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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小说网 -> 恐怖灵异 -> 世界以痛吻我,却要我报以歌颂(工作日更ing

正文 33时间所带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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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1初始   第三十三章:时间所带走的

    坭可芳罗兰被送回了圣女殿。

    高烮让圣医师来帮坭可芳罗兰进行诊视,确认无碍後,高烮便同月岁津在房间内的茶几旁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高烮叹气,望着窗外那即将迎接黑幕的紫色天空:「虽然对圣下来说很残酷,但我倒不认为这七十年间所发生的全是坏事。像当年东坊紫马攻至王国首都圣京,在大战一触即发之际,桂志照颜居然捧着王冠和一柄匕首,高持过顶的独自站在城门外迎接东坊紫马的七旗联军?那个向来心高气傲的小子终於长大了,成熟了,也懂得检讨了!他自责的向东坊紫马忏悔己过,并表示愿意主动逊位的让东坊紫马不用背负叛臣贼子的罪名,只求东坊紫马不要杀害城内任何一个人。东坊紫马在接过匕首後,并没有痛下杀手的将桂志照颜拘禁於天牢。直到五年後,桂志照颜才因为重症的在牢里去世。这样的和平转移政权,我个人认为实属不易,两方都非寻常之人,方有办法不造成生灵涂炭而促成这样的新局。而东坊紫马在接任圣王之位後,迁都布毕郡的更名为紫京。更与你们曦族和龙族丶寄生妖族等等各个族群领袖缔结条约,进行贸易而非武力的交流。自那之後,圣明王国算是进入了一个承平时代,不论对内或对外,至今已经四十九年没再兴起大型干戈。」

    说完这一长串後,高烮停顿下来,等着月岁津给些回应。偏偏月岁津原本就不擅与人聊天,就算高烮是个很容易与人打成一片的人,也没法子跟他聊超过十句。

    高烮只能继续唱着独脚戏。

    就在两人陷入第六次尴尬的沉默後,一个有些苍老的女声传入耳际:「姓高的!」

    高烮的表情先是一顿,然後有些惊惶的神色闪过脸庞,之後似是想到什麽的勉强定下心神,方露出一派悠然的笑容望向房间的入口处……

    高烮的表情丰富到让月岁津一时间无法消化,不过用不了多久,月岁津便从来人的身上得知高烮的反应为何会复杂至此!

    「姓高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又往圣女殿跑!打从她解除晶封状态,你就老往这里跑,你现在待在圣女殿的时间比回家还多!你到底还记不记得哪边才是自个儿的家?」来人除了声音有些老样,加上用语丶仪态和腔调不同外,出现在月岁津眼前的活脱脱就是另一个坭可芳罗兰!

    月岁津看向高烮,等着听他解释。7k7k001.com

    高烮装得泰然自若的回应道:「一定吓着你了吧?我知道,大家都说她俩长得很像。一直以来,我也只是一笑置之,直到圣下解除晶封状态,两相比较下,我才真的觉得她们有几分神似…」

    「乱讲!什麽几分神似?根本就像到爆!」那名女子似乎也对躺在床上休憩的坭可芳罗兰很感兴趣,只是她的语调里带有浓浓的妒意:「因为你原本就是照着她的模样将『我』刻划出来的…」

    高烮赶忙摀住那名女子的嘴巴:「妳不要乱讲话!妳来这边找我到底有什麽事?不是跟妳讲过,不要到处乱跑?妳来这里,会造成大家的困扰的!」

    那名女子也不是省油的灯,狠狠的咬了高烮一口,逼得高烮不得不松手。因为女子毫不留劲的力道,已经让高烮的虎口处出现了一圈清晰的牙印。

    「困扰?我造成谁的困扰?明明就是她的出现,造成我的困扰!对了,你哪位?我是高烮的妻子,律香川。」律香川拍着胸膛自我介绍。

    「妻子。」跟人类相处那麽多年了,月岁津总算是略懂这个称谓所代表的意思。「月岁津。」

    「哇!」律香川惊呼:「你就是血族的那个大皇子月岁津?真的…跟外传的一样,你真的超不像个曦魔!你既没蓝皮肤,也没有两颗爆出的利牙,长得…就只是像个身形颀长的人类青年?听说你是个吃素的怪咖…」

    高烮赶紧安抚的把律香川往外推:「乖~妳先回家好吗?妳也看到了,我得招待这名贵客,妳先回去吧!」

    律香川不是挺情愿的看了看月岁津,勉为其难的说道:「好啦…看在这帅曦魔的份上,我今儿就先回去。改天,我再来拜访你们家的圣女!不对!呸!呸!呸!是改天,你要主动的把你家的女主儿,介绍给这位晶化了七十年却还没死透的圣女大人瞧瞧!」

    「妳!好!好!算我怕了妳!拜托妳!今天我已经够忙!不要再来添乱好吗?」高烮对这个律香川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好说歹说的先央求她离开……

    律香川走後,月岁津斩钉截铁的下了结论:「爱。」

    既是妻子,高烮索性就大方的承认:「是,我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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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的不是尔。」

    高烮愣住了。

    月岁津敌意再现的复述:「你,爱妮。」

    高烮想要辩解:「我!那个!她!」

    月岁津再问:「东坊紫马怎麽看。」

    高烮看向地面,嘟囔道:「我们怎麽会…不约而同的在乎起他的看法…」高烮叹了口气,然後抬望了月岁津一眼,眼神中有责备丶更有同情,还有更多深沉难懂的情绪在里头……

    月岁津看得是一头雾水:「什麽意思儿。」

    「这就是…」高烮比出双引号:「『他当时对我说的话。』我是在结婚之後,才带妻子回到布比列日城。那个时候,东坊紫马已经接受桂志照颜的逊位,继位为新一任的圣王,并且迁都至此。当东坊紫马看到我妻子的时候,就是这麽看了我一眼,什麽也没说。」高烮再次看向地面。「而我却…再也没敢带她去见东坊紫马。」

    「所以东坊紫马知道。」月岁津点头:「而你心虚。」

    高烮气急败坏:「你这人怎麽这麽说话?」

    「不然我应当怎麽说话。」月岁津直白:「学人类儿惺惺作态,然後再来个心照不宣。在我看来,你与那个东坊紫马都不是什麽好玩意儿。」

    高烮气得握拳站起:「你这样的指控,对人类并不公平!不公平!我们跟你不一样!不一样!我们并没有办法像你们这些该死的魔族动不动就活个百千年的!我们只是抱持着一丝希望,希望有一天圣下可以解除自我晶封的状态,愿意见一见我们!我们就这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等着!没有得到允诺,没有任何希望的等着!知道人类为什麽总爱互相攻讦,因为我们是这麽的害怕!如果我们不痛恨桂志照颜,那样如何转移无助的情绪?七十年!七十年!我和东坊紫马一样,足足等了七十年!你以为人类有多少寿元?我们无法长生!我们无法等到天荒地老!你不会明白那是什麽样的感觉,那是整整两万五千六百一十四天的煎熬!陪伴着我们的并非希望,而是无止尽的孤寂!我们根本无从得知,自己有没有可能在有生之年与她再会?我承认我不及东坊紫马勇敢!我不如他!在圣下解封之前,我连想都不敢想说自己有一天还能再见到她!我根本不敢这麽奢望!所以我原本丶我原本只是希望…就算我明知道自己所抱拥的不过是个假象丶就算我很清楚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还是希望能够拥有…你不会明白的!你这种拥有千年寿元的魔物是不会明白能与她见面,对我们来说是多麽遥不可及的妄想?你不会理解,我有多麽的庆幸自己还活着!是的!或许我很可耻,跟其它人比起来,我并没有积极的去反抗命运丶没有努力去为她伸张正义丶甚至是为她牺牲性命来明志。但我就是庆幸自己的怯懦,让我能够苟活到今日!我很高兴是她活得最久的人类朋友!我与她相遇最早,却最晚察觉自己的心事!不仅让你们这些混帐有机可乘,更错失了可以告白的时机!等我惊觉时,一切却早已太迟…」高烮老泪纵横的自捶胸膛。

    月岁津一样是那惯常的冷淡语调:「这并不足以当作尔等那些肮脏行为的藉口。我可没白活这些年,那方面的事我多少懂了些。你为何要去弄个一比一的人形雕刻,然後附魔成态。东坊紫马为什麽会将晶化後的妮给放置在自己的卧房里。尔等人类儿都没安好心眼。」

    高烮恼羞成怒的拉起月岁津的衣领:「魔族的肮脏事做得少吗?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你说我也就算了,但我相信东坊紫马绝对不是这样的!像东坊紫马那样有着坚强意志的人,拼尽所有气力的拖着重病的身躯才撑到见上她一面!你又能怪罪他什麽呢?况且,你可知道他并没有遗留子嗣?我相信,这与他多年来的禁欲有很大关系!他当然也对她有所臆想,但是他不会对她的晶像做出真正意义上的亵渎!他才不像你们这些没道德感的魔族,什麽恶心巴拉的事情都做得出!」

    月岁津:「自己做不到,却指望东坊紫马替尔当完人的奉献一辈子。姓高的,尔真是没药可医。」

    「月岁津!」原本高烮想提起的不单单是月岁津的衣领,他想将月岁津整个拉提离地--但他却无能为力。摆在当下的事实是,高烮早已不是当年的精壮小子,岁月的不可抗力让他变成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高烮心中的警钟因此大响:(要是月岁津等等发起狂来,会否去危及到圣下?如果光靠我一个人,就算在法术能够瞬发的状态下,恐怕也无法完全抵挡…看来,我得多找些人来,并且采取一些防范措施…听说那个欲望之魔也放话说要来逼圣下现出光的原能!幽既然敢大放厥词,表示这些年来有所精进,对这场将要来临的对决有着相当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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