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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小说网 -> 恐怖灵异 -> 世界以痛吻我，却要我报以歌颂(工作日更ing正文 443名单
- 卷16未来主宰 第四百四十三章：名单
上回，禁紘人让妮可芳罗兰拿了封书信给高烮。
今天，高烮依约带上这些日子查访到的所有资料来到了这间位处偏避的小酒馆里。虽然高烮的心里有些纳闷，布特普安城就位於布比列日城的隔壁，何不让他直接带着资料去浩然给禁紘人不就得了？还这样搞神秘，好像在进行着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交易？他又不是禁紘人的情妇！
虽然心里有些别扭，好在今天的天气温暖到有些过份，午後的阳光就这麽洒在身上，让人浑身犯懒的没有大太的意愿生气。
或许是因为这样，酒馆里没有其他客人，就连酒保都撑着脸颊在柜台打着瞌睡。
为免自己真的等到睡着了，高烮拿出早餐吃剩的面包喂鸟，幸好鸟肯为食而亡，就算是这样的好天气，仍是很给脸的出来做陪。
门上的风铃发出了声响，禁紘人独自走进了酒馆，然後将所带的那一大叠的文件扔在木桌上：「你说对了。」
高烮一头雾水的看向禁紘人，并在他的示意下，拆开了捆绑的绳索。
翻阅着资料，高烮越看越兴奋：「Oh-oh！真的有！第三法阵真的存在！太强了！太强了！她真的很厉害对吧？她居然猜对了！多少年了？这麽多年来都没人猜想得到的事，她居然仅靠一时的推想就命中了这种存在的可能性！」
「是啊！」讲到这个，再想起她的种种不凡，禁紘人不免也要跟着认同：「或许，你真挖掘到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那个妮可芳罗兰…就算不具备破万的法能值，我对她的将来依旧抱持着相当大的期待！我这边关於那个海中法阵的资料就这麽多了，我不是水系法师，所以只能强制堆起土墙挡住海水的让我观察绘制，没能进一步的探勘…」
「挡住海水一下下，然後让你观察那个潜藏在海底的水系法阵？」高烮咤舌地翻阅手上厚厚一叠手绘稿：「果然是身怀破万法能值的恐布男人啊！」
「并不难啊！印赛的海出奇的浅，平均深度才五十五公尺，倒是你去到那里的海沟就要小心了，我判断那海沟的深度肯定超过四百公尺，摔下去可会…」在令高烮发出惊叹的简述过後，禁紘人向他表示：「总之，之後这事就交给你办了。我走的时候，没有撤去那些土墙，所以你如果尽快前往的话，可能不用太费力就能继续比对记录了。」
高烮：「我不明白？」
禁紘人搓了搓脸：「遗憾的是…你说对了！我，并不值得尊敬。唉！最近…我的内心有些小黑暗…但是，因为遇见了你，更因为见证了她的光明面，让我开始觉得…自形惭秽…」
「罗兰同学？」
「哼！或许，就像你和她说的那样吧！人还真的不能够一帆风顺呢！要不是因为一些事，惊讶的发现脑子里所窜起的一些黑暗的念头…或许我也无法像现在这样的坦然面对自己吧？一直以来，我对圣会是充满怨怼的！对这个世界更满是怨恨！我埋怨所有的一切！我气愤大家都没有看到我的努力，大家全都知道我是多麽想当大法师，却总是要恶意的阻饶我？我认为这世上充斥着见不得人好的恶人，就算圣会也不例外！但她的一席话，却给了我一计当头棒喝！我现在才知道真正带着这种眼光看世界的我，才是恶的！圣会为什麽要定下那样的条件，我从来没认真去思考过。我从没去想说如果空有庞大的能力，却没有足以匹配的心性，将会有多麽可怕的後果？我同那些走偏了的法师一样，怨恨这个世界没给我所该拥有的，却忘记问题的症结点应当是如何去善待这个孕育出我的世界。是我错了！这个水系法阵，是很了不起的发现，势必将同那个不死之火一样造福全人类，甚至能让乾旱从此在人间绝迹！我现在将这研究报告交托给你，由你继续下去，并且择期发表，我自己就不再参与这个计画了。在对我对自身所拥有的强大力量有着更为深刻的觉悟之前，我不配顶有『大法师』之名。」
禁紘人的一番肺腑之言，令高烮深深感动！高烮激动的握着禁紘人的手：「不！不！你确实是我原先所以为的模样！会这样想的你，正是我心目中伟大的大法师的形象啊！你行的！在我心中，你已经是个受我所景仰的大法师大人了oh！罗兰同学要是听到你说的这些，肯定也会这麽想的！」
高烮的话出人意表，让禁紘人先是一愣，而後笑开了：「当然！总有一天，我会当上大圣法师的！她…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我苦思多年的问题，居然让这麽个小女孩道破我的盲点！」
高烮揉了揉鼻子：「是啊！能够认识她，本身就是一趟很奇妙的旅程经历！说到这个，罗兰同学今天怎麽没来？」
「她啊…」想了又想，禁紘人决定做件光明的事，当作之前频频在岚尹舞面前说妮可芳罗兰坏话的补偿。「姓高的，你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禁紘人的一语道破，差点让高烮给吓到跌下椅子！高烮：「我丶我也不是…只是不经意的会去在意她…」
「不管你原先对她有什想法，从今往後把你对她的想法全数打住！」禁紘人斩钉截铁的直指：「你现在有了垲葆主任，她现在也有了大法师做为交往对象，就此打住，对大家都好！」
高烮：「什丶什麽意思？」
「就之前，我找好友火系大法师岚尹舞来学院协助处理霸凌事件，毕竟这事扯上了代议王的新宠杳藐一族，有大法师介入，杳藐玥当也会忌惮三分的选择收敛些。只是，我万万没想到尹舞会去对妮可芳罗兰一见…锺情…」禁紘人闷得倒茶喝。
「这丶这样啊…」一时间，高烮只觉得千头万绪：「其实我对她…很难形容耶！勉强要说，就是…她会令我兴起一种不可思议的感受，刹那间，这世界的一切都变得如此美好，与她一起看到的世界，显得无比绚烂…」
高烮对妮可芳罗兰如此有感觉的说法，自是引来禁紘人不善的脸色做回应。
但与此同时，禁紘人的心里却开始思索着高烮的形容：（与她一起看到的世界…那是怎麽样的景致呢？我想想…那种感觉…就像是把覆盖在世界的那层布幔掀起，上了鲜明的颜色，什麽寻常的事物，都变得新鲜有趣…）
高烮叹气：「但要说我对她的感受叫作『爱』，那麽我与垲葆主任之间的又是什麽呢？与罗兰同学认识之後，我越来越常思索这方面的问题，却也越来越无所适从！我本以为跟垲葆主任成为男女朋友，算是美梦成真。但…实际上相处起来，却不如单纯做她下属的时候自在快活？可是，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不是该怎麽样都开心吗？」
高烮的说法，令禁紘人想起了岚尹舞与妮可芳罗兰在一起的画面。
是的，每分每秒，岚尹舞的脸上所浮现的，皆是以往从未见过的幸福与满足。
禁紘人的心，因此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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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终於找到人告解，高烮一股脑的坦承着：「而对罗兰同学所抱持的情感，则是一种不甚明确的感受，却确确实实的存在！」
高烮指着自己的心口。
高烮面露温柔：「夸张点说，那种感觉就存在我的呼吸里！其实，我也一直很担心自己这种不明确的心态会去伤到罗兰同学或是垲葆主任，现在听你这麽一说…也好！至少有一方肯定了什麽是爱，那我可以不用在那边钻牛角尖了！祝福他们。祝他们白头偕老。他们会等到毕业後再结婚吧？」
禁紘人重重放下茶杯：「当然！这点，我一定会盯紧他们！既然还是个学生，就得给我乖乖完成学业再说！不论她之後要嫁的人是圣王还是大法师，在毕业前，都得给我乖乖的等！」
「Haha…也是。Oh-oh！差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高烮自包包里头拿出委任书跟派任证件，放到禁紘人的面前。「这里是学务处副主任的委任书，另外这个是组长派任证件。你先前拿给我的资料，也全部都在这了。」
「这是干什？」
「既然如此，契约就失效了，还给你这些也是应当的。」
「我今天会带契约书来，并不是这麽个意思。我只是想说，这些感悟，你之前曾经提过，而我现在懂了，所以同你说说。给了就给了，我没有要拿回这些东西。」禁紘人将桌上的东西推回到高烮的面前。
「不！不！我今天会带这些东西来，是因为我和崔颢连络过了，退还给您，这也是崔颢早先的意思。他认为被降职就降职，哪里跌倒，他自会在那里站起来，不需要朋友为他牺牲的作利益交换，所以我原本就要代替崔颢退还给你的。至於我自己的部份…让崔颢这麽一讲，我倒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汗颜！我居然以为这样能够帮得到崔颢，却没想过我这样的做法会让崔颢何等难受？只是原本还有契约书在，我还犹豫着要怎麽跟你说才好。可喜的是，现在契约不成立了，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这些全部退还给你了！」
「...你们这些个外务处的人都有什毛病？净把名利往外推？」
「我们也不是那麽高尚的人，更不到可以不食人间烟火的地步。我们只是认为，君子爱财也得取之有道，如此而已。」
禁紘人喟叹：「你们真难相处！真的！我是说，就算我今天真心看重你和你那位姓杵茑的朋友，诚心想任命你们，你们也不会就这麽为我所用吧？」
「很抱歉…」
「我突然很羡慕垲葆实羽！羡慕她能够有你们这样的属下！能驱使这麽了不得的手下，就肯定是个了不得的主子！你们的主任，将来的成就绝不会仅止於此！当然，你们也是一样！我期待见到你们的成长与蜕变！」
高烮难为情的揉了揉鼻子：「谢大法师的金口！」
禁紘人不悦的绷起脸：「不要学那些贵族的油嘴滑舌！至於研究院的部份，这是我私人的请托，也不在原本契约书的范围内，这样唯才适用的『邀请』，你们就无须推拖了吧？」
高烮受宠若惊：「你丶你要让我们进你的研究院？」
「是啊！我那个研究院可有名了，世人不是还在背後把我这些年来的研发编列成册，戏称为『禁氏世界记录』？那可是世界级的机构呢！」
禁紘人现在居然会自嘲了？禁紘人变了！真的变了！
高烮心中有感：（或许认识了她，有她相伴的时光，就是种福份！就是一趟奇异的旅程！足以改变我们人生的奇幻经历！）
禁紘人补充说明：「当然，在研究院里，进行你们自身有兴趣的研究即可，特别第三法阵的事还没曝光，你还得再多搜集些资料。至於，研究经费的部份，同其他研究生一样，要视你们所提出的研究提案而定，没有特权，我会一律平等的严格审核，进行把关的。那麽第三法阵的事，就让你继续了。」
「得先把学院的事处理好吧？新的学年要开始了，这事得加快速度处理，得让学徒们赶紧复学！」
禁紘人搓了搓脸，好不容易才有办法将这踌躇多日的话给说出了口：「…我看得出小楼的意思，似乎不想追究下去。但你该知道，这次退休学的人数逼近三分之一，我有打听过了，圣会那边已经听到风声的让人暗中查探了。这次的事件，其实可大可小。要是杳藐玥背後真的有人，那个主事者肯定想藉此机会拉小楼下马，我是想...既然小楼也确实在怀疑垲葆主任，不如有人出面承担，让这事就此打住？反正，你之前不是也说想离职？」
「什丶什麽？」高烮怀疑自己听错了。
禁紘人艰难的顿了顿，再次开口：「我请求你担下一切罪名，然後离开学院。当然，你的名誉损失，我会给予适当赔偿。」
高烮气愤的起身，指着禁紘人的鼻头破口大骂：「我还以为你变好了，没想到还是烂人一枚！」
虽然早让人打点好的不让酒馆进来其他客人，酒保也是自家人，但高烮的直言还是令禁紘人恼羞成怒！
禁紘人拍桌：「我这也是为你们家主任好！」
高烮质问：「你也怀疑她？」
「不...南塨也回到学院了。老实说，我到现在还是不太能肯定自己到底该相信谁...」
「垲葆主任怀疑这一切都是南塨主任在暗中搞鬼啊！如果按照主任的推断…」
「我知道！」禁紘人也觉得很烦：「我原本是请尹舞帮我把小楼给带回学院，我并不晓得南塨会在更早之前就已经先一步找到了小楼，并且似乎是南塨先去通知小楼说学院可能出事了，邀小楼一同赶回来？所以当尹舞找到她们的时候，她们本就已经在赶往学院的路上了！这…如果南塨是始作俑者，又为何要特地去通知小楼赶回来？我不知道现在到底你们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又是假话？」
「所以就找我背黑锅？真相呢？事实的真相不重要？」
禁紘人面热的看向窗口，不想正视高烮：「这事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就算真是南塨，你们提得出证据吗？没有证据，还谈什麽真相！」
高烮对人性感到失望：「好！我知道了，我会跟垲葆主任转述你说的这些，然後讨论一下我要怎麽做，才能弄得皆大欢喜。」
禁紘人注意到他们两个的大声争吵并没让那几只原本让高烮喂食的小鸟离开，它们就这麽排站在窗口对着他们两个歪头，像是不明白他们在吵些什麽。想起了那晚南塨朝霓在他府上被虎斑它们捉弄的惨样，禁紘人突然有所想法：「我分辨不出的，它们分辨得出来！」
高烮听不懂禁紘人在说些什麽，只是他突然有所联想的流下额汗：「…关於珂里还有那几位好不容易才答应要帮我们作证的同学名单，你该不会已经交给南塨主任了吧？」
禁紘人惊得拍桌站起：「SH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