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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小说网 -> 恐怖灵异 -> 《秘密就是，喜欢你》正文 CH6-4
- 「我们，都回不去了。」
殷旭然继续说着，此刻他背对着夏霁，连同白应泽一起抛在身後。
「所以，应该要向前看，对吗？」
「对。」白应泽声音很小，像是含在嘴里没有出口，也像是还含苞待放的花苞那般小心，「对。」
可天知道，那有多困难。
「那，你会走吗。」
殷旭然忽然转过身望向白应泽，眼底是柔情却脆弱的无法再承受任何攻击，好像只要再受任何一点刺激，他的天空就会急速崩塌，连同他们一起走过路过跑过的红尘喧嚣一齐消逝，不留任何一丝灰烬。
白应泽只是回望着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回答我。」殷旭然现在就像是个处在崩溃边缘，随时会溃堤的孩子，「回答我啊，你会走吗？你会像辰一样离开我吗？」
「你说话啊！」
殷旭然在大吼，他俊俏的脸因为过度歇斯底里而显得狰狞，但他不在乎，他已经不在乎自己了。
他在乎的只有那个一直一直走在他的前方，在最阴暗的时候为他点亮一盏灯丶在太过明亮的时候替他档去多馀光线的那个人，白应泽，他只在乎他。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白应泽缓缓开口，声音因为过度而越发乾涩，「我会离开，我不会再走在你的前方。」
殷旭然的瞳孔蓦地放大，里头倒映的是纯然的黑。纯粹，却空洞。
「因为到那时候，就表示你不需要我了。」
白应泽说的云淡风轻，完全不在乎自己是否成为殷旭然的工具，就算之後会被一脚踢开也没有关系。
只要殷旭然能够继续在光芒万丈之下驰骋。
「那我的存在就没有意义了。我只会变成你的阻碍。」
到了那时，殷旭然必定会全力冲刺。因为他已经休息过剩。
他会超过白应泽，会超过所有人，凌驾於众人之上。
不是万人之上丶一人之下，而是到达巅峰，到达所有人所崇高的巅峰——只有他的巅峰。
而现在在他前方的白应泽，只会成为人们所谓的绊脚石。
「所以，你也还是会走。」
短暂的沉默後，殷旭然再次开口，声音也变得凌乱不堪，「到头来所有人都一样，所有人都会走。」
他眼底满溢着绝望，在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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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显得苍白侧脸却依然绝美，「这世上到底有什麽是永远的？」
每个人都告诉他永远。
永远陪着你丶永远等着你。
但到头来谁都没有留下，甚至连一丝气息也不愿残留，消失的彻彻底底，残忍的铭心刻骨。
所以他从来不说永远。
「这世界上没有永远」。
所以他从来没有真正对任何人说过爱。
他不相信爱。就像他也不相信永恒。
那些就像是童话故事一样，纵然美好却从不存在，荒谬的不堪一击。
是不是只有在口传中才能真正感受永远的璀璨？
但为什麽人们总是喜欢说着不可能永远的永远？
是因为唯有谎言才能获得快乐，抑或是快乐一向都只能从谎言中萃取？
「……只要你想，任何事都能是永远。」白应泽很淡，也很虚。因为连他也不得不怀疑「永远」的真实性。
「别开玩笑了。」殷旭然声线变得平稳，没有一点属於这世上的温度，「根本没有那种东西。」
他的心已经死了。已经和殷旭辰一同长眠。
「如果到最後，所有人都会走，」
世界是圆，他像是个站在圆心的人。与所有人都保持着相同的距离，就像是从圆心延伸至圆上任何一点的距离都一样。
他不特别亲近谁，因为那样，圆就不再是圆。
他的世界也会一起毁灭。
「那我就先走，这样就不用再承受一次被丢下的痛苦。」
然後，他转身，稀微的月晕还来不及映在他身上。
他沿着海岸线很慢很慢的走，像是刚学会起步的孩子，每踏出一步即是新的挑战，一不小心便会跌的乱七八糟丶摔的支离破碎。
爱与恨 总在一念间
乾脆的了断还不及虚伪的谎言
我退後一步 再见了恨的孽缘
一句永远 那声线 就刺痛我心间
永远别跟我说什麽永远
它就是个糊弄人的概念
谁敢说没用过这个字眼
结果怪夜太长 等不到明天
(徐子崴—永远别说永远)
「我这辈子，再也不会相信什麽了。」
最後，殷旭然这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