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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小说网 -> 恐怖灵异 -> 【快穿】那间小店正文 医女：说好的承诺呢(9)
- 看见莫季笙汗流浃背的跑进了林家，医姑幽幽的问：「上哪去了？」
一见到医姑，莫季笙心里就明了，她一定早就发现林默的状况了，而且也寻找过他，否则不会在大门前守着。
「......逛村子。」话才一出口，莫季笙也知道这理由多麽不能说服人，何况那人还是医姑。
「笙儿，门派规矩可是忘了一乾二净？」医姑语气淡淡的，但身为师父的震慑力，还是让莫季笙脑袋空白，编不出理由使医姑忘了这碴。
无计可施下，莫季笙只能实话实说，当然，他只说自己想说的部分，他是不会将林默现实生活中的私事给抖出来的，除了因他嘴巴紧的性格外，那些事全都照实托出，医姑会当他是神经病吧！
莫季笙将袁轩欺骗林默感情的事情说了出来，不过他内心也隐隐认为林默也不全然是受害者。
毕竟林默当初是有想把袁轩当成替代品的意思，若袁轩刚好不是玩弄情感的渣男，那林默不就在作孽吗？
而这次的事件，希望林默能够痛定思痛，并且走出回忆的牢笼。
听完莫季笙的说法，医姑冷笑道：「我道一个皇城来的人，何苦跟随我们师徒。」
「皇城？敢问师父如何看出？」莫季笙推测袁轩来头不简单，却也无法断定他从何而来。
「他身上衣料，以及举手投足间散发的贵气，皆是皇城之人与生俱来的特质，若非见他行径可疑，我欲探探他虚实，他焉能与我们同行。」原来医姑当时同意袁轩，是不想让他躲在暗处，不如直接将它放在自己眼皮下，看他到底想干嘛。
想到这，医姑难免开始担忧袁轩的真实身份，可是从他不留痕迹离开的状况看，他并不把他们放在心上，那麽这件事可以先放一边，医姑此刻最忧心的，还是林默的状态。
看着莫季笙因为自己的一番话眉头深锁着，医姑安慰道：「笙儿莫愁，如今最要紧，是开导你师妹。」
「是。」莫季笙向医姑稍作示意後，便朝林默待的屋子过去。
还未推开门，就见林夫人端着一碗粥，正劝着林默吃点东西。
而林默虽然跟稍早一样，失神的将目光钉在某个定点，但身体却一点一点缓缓挪向林夫人的位置，直到她将身躯靠在林夫人怀中。
即使如此，林默依旧没有哭泣，只是闭起眼，闻着林夫人身上属於母亲的味道，令她安心又平静的味道。
林夫人看着林默小小的窝在自己怀中，就像婴儿般，脆弱的需要母亲的保护，感性的林夫人，顷刻间，眼睛酸涩，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不会让眼泪滴落，因为此刻的她必须展现刚强的一面，成为林默的保护伞。
林夫人没有追问林默到底怎麽了，只是又举起手上的粥，劝着林默吃点。
林默的眼眸震颤了一瞬，接着她坐起身，端过了那碗粥，小口的吃了起来。
门外的莫季笙，见到林默终於肯搭理人了，暂时松了口气，然後他心生一计，又跑回大门处寻找师父踪影。
到了正午，医姑领着两位弟子准备回山中，令村民惊奇的是，林夫人也在队伍中。
「诶──林夫人！」李婶边撒着饲料喂鸡，边朝着村口的林夫人喊着。
「诶！李大娘！」林夫人回应。
「妳要上山？」
「是，小女昨日染上风寒，我放心不下，央求医姑允我同行。」
李婶听到林默身子不爽利，赶忙丢下手中饲料，也不管饲料被鸡群任意搜刮，跑上前去查看林默脸色。
李婶只觉得林默整个人有气无力，对外界的事物都没什麽反应，难怪刚刚村民们在向他们告别时，林默连手也不挥。
李婶有些放心不下，转身抓了一只鸡塞进竹笼里，递给了林夫人，「给这丫头补补。」
林夫人正要推辞，李婶却抢先说：「收了啊！嫌弃我的鸡不成！」
这时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林夫人道谢後，收了鸡。
於是，四个人一只鸡向山中出发。
回了熟悉的三合院，已是两日後的深夜。
林夫人和医姑睡一屋，而莫季笙将林默送回她的房间。
萤萤火光在漆黑的房中亮起，莫季笙点燃蜡烛後，将火摺子收进衣内。
看林默还是呆呆傻傻的坐在床上，他心里像是有一团杂乱的毛球，让他十分烦闷，他重重叹了口气，转身想回自己的房间。
「呐，莫季笙。」已经两日未开口的林默，声音有些沙哑，彷佛有颗粒在喉咙滚动，她吞了口口水，继续说：「你在网上看过一句话没有？」
「什麽话？」莫季笙回头望着林默，看她终於恢复焦距的眼眸，内心的焦虑少了一分。
「承诺就像X妳娘，人人都会说，却没人做得到。」林默讥笑，揶揄着世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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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那些嘴上说着“我保证丶我承诺丶我一定会……”但却一丁点都没做到的人。
很粗俗，也很真实，承诺就是张支票，只有兑现才有价值，否则只是张华丽的废纸。
现在的林默变得愤世忌俗，但是莫季笙却不打算为了让林默开心而附和她，他必须让她明白，她既是受害者也是加害者，变成今日的馀地，林默是有责任的。
「林默，少一副受害者的可怜样了。」莫季笙朝林默前进了一步。
「什麽？」林默看着不再是温和劝慰自己的莫季笙，有些惶恐，但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变成这样不也是妳一手造成的吗？」
「你在说什麽！」林默一手抓起床上的软枕，火冒三丈的对着莫季笙的脸砸去。
他怎麽能这样说！他不是……应该站在自己这边的吗？
莫季笙毫不费力的拍掉迎面而来的枕头，忽视林默愤怒中带点受伤的眼神，狠下心继续说：「妳为什麽放任他接近你，又为什麽收下他的信物，妳自己不清楚吗？如果妳是放下过去，重新对他产生感情，那我无话可说，但显然，妳不是。」
「不要说了！」林默从床上爆冲到莫季笙面前，将被揭穿的无地自容，化成充满愤恨的拳头，没有迟疑的往莫季笙胸口一捶。
莫季笙没有躲，扎实的让胸口受了这一拳，这拳力道不轻，林默也不是那种娇贵的千金小姐，因此莫季笙闷哼了一声，便止不住的大咳。
见状，林默立刻慌了，「怎麽不闪！」她刚才还握得死紧的拳头，现在变成柔软的手掌，轻柔的揉着莫季笙的胸口。
凝聚在莫季笙胸口的疼痛，随着林默一下一下的推拿，渐渐的散去，掌心的温热彷佛透过肌肤熨烫了他的心。
莫季笙握住林默在他胸口的手，就算因布满伤痕而粗糙无比，他仍然觉得非常喜爱。
「妳要我面对，我做到了，那麽妳呢？」
林默闻言停下手中动作，她仰头，此时他们离得很近，感受得到彼此呼出的热气，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莫季笙如夜晚般漆黑的眼眸，瞬间就被莫季笙眼底的墨色暗流吸了进去，她只觉得里头有太多太多情绪，复杂得无法辨别。
看得越久，她就越呼吸不过来，就在她觉得自己快窒息时，莫季笙闭上眼，将她揽进那厚实的身躯。
林默像是记起如何呼吸似的，贴在莫季笙怀抱中，用力的大口吸气，然而此时的她，吸到的都是莫季笙身上的味道。
鼻腔充盈着清新淡雅的香味，清清爽爽的，让人的心逐渐安定下来。
稳定心神的林默，开始被睡意主宰，眼皮听从睡意的指挥，渐渐的沉重。
在她即将进入梦乡之际，才想起这股香味是什麽，是合欢花的味道。
睡得安稳的林默作了一个梦。
梦中的她正搅动着钢碗里的奶油，阵阵的奶香味甜腻着她的嗅觉，可是当她往右一看，却看见王凉正朝着自己走过来，她注意到王凉修长的手指上，套着一枚银色婚戒。
「老婆。」王凉面容哀戚的冲着她喊。
林默正时才惊觉，她拿着搅拌机的手，也戴着一枚和王凉同款式的戒指。
「妳明明什麽都知道，为什麽还要答应我的追求？」王凉说着，眼泪夺眶而出，可泪水却像硫酸一样，在他脸上划出一道道鸿沟，却没有鲜血。
林默还没弄懂发生什麽事，不过一眨眼，王凉就消失了。
林默不听使唤的颤抖着，脸部肌肉也不由自主的抽搐。
她想，她差点犯下滔天大错，只差一步，她就毁灭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信念。
面对王凉时，她可以硬起心肠拒绝他，因为她不想在游戏中玩弄感情，可是……面对袁轩，那同个模子出来的容貌，她却迷失了自己，让情绪控制了她的选择。
这是不对的。
林默缓缓的张开眼，清晨的曙光穿透纸窗烫着她的脸，她起身走到窗边，将窗打开一个小缝隙，吸着满是自然芬芳的空气。
接着她看到本来只用来晒草药的埕，用竹子围了一个小圈，里头有一只母鸡在奔跑着，是李婶送的那只。
她的母亲与医姑捧着一碗生米从厨房走了出来，两人说说笑笑的，边聊边将米撒进鸡圈里。
这时，莫季笙也从正厅出来，手上拿着一把镰刀和几根竹子，「这鸡圈还行吧？」
「很不错。」
看着埕中三人，林默蓦地觉得没什麽事情好怕的，因为她拥有的比失去的还多，何必为了已经消逝的，而抛下本握在手中的。
不要再让回忆一刀一刀的加深难以愈合的伤口，就让它摊在阳光下吧。
时间会抚平一切，伤口才能慢慢痊愈，就算因此留下难看的疤也没关系。
疤虽丑，却再也不能使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