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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小说网 -> 恐怖灵异 -> 【闪GO x 自创】曙光正文 30 第五部门
- 「少年足球法……」看着手上的资料，夕香挑眉：「无聊，到底谁会去遵守这个没用的规则？」
「的确是如此，但听说，违抗的足球部已经被校方废除。事实上，第五部门似乎有着某种特殊权力。」豪炎寺走进了门，看着毫无反应的她问：「霜乐，妳有任何想法吗？」
「……没有。」抬眸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她翻了个身：「足球对我而言……是讨爸爸欢心丶让我博得爸爸夸奖的东西。」
她告诉了豪炎寺关於自己的事情，从一开始被抛弃，到被爸爸领养，再到了育幼院，继而被叔叔带回来的所有经过。
「霜乐不喜欢足球吗？」夕香闻言，抬头望向她。
「我……」对於两道射向她的视线感到有些不自在，她避开了问话：「修也哥哥打算做什麽？」
「深入内部。」
「哥哥是想夺回足球吗？」夕香双手拍桌，兴奋地站起身：「霜乐一起来吧？一起夺回足球！」
嘴角猛地一抽：「这种事我才──」
迫於两道视线的压力，她才改口，双手交叉遮住了眼：「好啦好啦！」
原本，她觉得这只是一件无趣的事情，过不久就会结束，虽然只是短短两年的时间，可她却觉得参与在这件事之中，过了像是好多年一样……
「……修也哥哥？」她看着抚着额，神情有些纠结痛苦的豪炎寺，不太确定的开口喊了声。
「霜乐，我……已经不知道我所要追求的足球，究竟是什麽了。」闭上眼，紧皱的眉头丝毫没有放松：「我好徬徨……」
「修也哥哥……」她看着那头蓝白头发之下的面容，伸手抓住了胸口，意图压制自己涌上的不明情绪，正眼对上了豪炎寺的双眸：「不管哥哥追求的足球是什麽，霜乐都会追随着你的。哥哥不是孤单一人，未来的足球变得如何，你还有夕香姊姊和我。」
当时，强烈的负面情绪包围着她。
足球害得爸爸去世，再害得哥哥不再像原本的自己，她不懂，足球到底有什麽好的？
那时候她也不懂，其实对於足球，她早已深深爱上。
＊
第五部门对於种子的训练非常严格，但对她而言，都不及爸爸对她的所有训练，当她跟得上进度时，其他人却还气喘吁吁。
「程度只有这样，还叫培育少年足球选手？」她记得，她那时候是这麽嗤笑着人的。
「能不能强点？」冷笑，感受到了不友善的射门朝她而来，不费吹灰之力就接下：「这种没有力量的射门，脚是断了？」
那人绑起的马尾，发色是深蓝的。
那是她和剑城京介第一次见面。
她的眼光被吸引在明明和她的实力有所差距，却仍然为了亲人努力的他身上。
＊
「可以陪我去看个人吗？」剑城问她：「到时候，妳就知道为什麽我当时这麽激动了。www.luanhen.com」
那个时候，剑城在听到她的嘲讽後像是发疯的不断朝她射门攻击，只是都被她轻易接下。
「京介。」进了病房，她看见了长得和剑城神似的男人，年长了约莫五岁。
「是新朋友吗？还是交了一个小女朋友啊？」促狭的语调让她的嘴角抽了一下，走到病床边。
「哥哥别开玩笑了，佐藤只是朋友而已。」在一旁坐下，剑城失笑，而她讶异於剑城展露出的笑容。
也许在那时，是她对他心动的开始。
「您好，我是佐藤乐奈。」点头致意，而对方也对她自我介绍。
「我是剑城优一，京介的哥哥。」
看着剑城优一对剑城温柔的笑，忽地想起了为了足球而让自己痛苦着的豪炎寺。将视线移到那人的脚上，她瞬间明白了那日剑城疯狂的举动是为何。几不可见的皱了眉头，她似乎，说了什麽不应该的话呢。
「我很抱歉。」离开医院後，她说：「你……是为了你的哥哥才加入第五部门的吧？」
听见了单音回覆，她顿了顿，回首面向对方，带着浅笑。
「剑城，来合作创造个必杀技吧。」
那是死亡音符这个必杀技的由来。
＊
跃起，黑色风暴凝聚在足球之中，剑城将球向下踢出：「死亡……」
接球，她直接而粗暴的让射门直线前进：「音符！」
可怖力量的球将网突破，摩擦生烟。又是一个足球部在她与剑城的联手之下被击溃，看着倒地一片的人，她顿感无趣。
「介，走吧。」任务完成。
後来，她和剑城成为了搭档，执行击溃某些不听话的足球部的任务。在那期间，冰夜月的任务她也开始接手执行。
是羡慕吧，也许，在她看见剑城兄弟之间的互动後，当目光落下，便无法移开。每每看着那样温馨的画面，她总会想，自己怎麽可以这麽残忍的剥夺两兄弟最爱的东西？
後来，她和剑城一同到了神之伊甸接受强化种子训练，受了牙山的「教育」，剑城因为头部受到重创而脑震荡，休息了一段时间。而在能够自由活动过後没有多久，又被圣帝给传召回去，基本上待在神之伊甸训练的时间并不长，所以後来的她学会使出化身，剑城自然也就不曾见过了。
毕竟这时的她，实力已经强到不需要化身就能够挡下化身射门了。
原本三人一组的练习，成了她和白龙两人一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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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城呢？」将相当於射门力道的传球踢给她，白龙问。
「圣帝传召，回去了。」面无表情的接下球，更加凶猛的反踢回去。
「受不了这里的训练，丧家之犬一样的逃回去了吗？」嘲讽的语气像是要刺伤人，白龙并没有等待她的回应，继续说：「我不了解，妳怎麽会选择这麽弱的人一起行动？如果说是要展现自己的实力，在我看来却像是妳在配合剑城，而妳却收敛锋芒，还接受了我的邀请成为组员一起练习。」
「而且坚持着要和剑城一起三人一组……妳很强，为什麽不使出全力和我战斗？」言罢，白龙忽然对她使出必杀技：「白色飓风！」
对於惊人的球速及力量，她不为所动，静静的看着足球朝她而来。
「佐藤？」白龙一怔，随後情绪有些激动地喊着：「妳干什麽？快闪开──」
一声巨响，因高速所激起的风让她的紫发张扬的狂舞着，再平静下来。
「……佐藤？」
捧着手上的球，她敛下眼，看向原本站着的位置：「白龙，路径歪了。」自始至终，脸上都是面无表情。
白龙流露出惊讶的表情：「……徒手接下我的射门？」
「觉得可以接就接了……」其实她也有些讶异，一直以来都是踢着球，忘了自己的接球实力，似乎是该好好的练练了。
「白龙，对於你的问题，我只能说，我只想丶也只愿意和会让我进步的人相处。」
「那麽剑城就不会是妳的选择……」
「他是例外。」她打断，看着手中足球的视线没有移开：「只有和他一起行动，才会让我想起自己也曾拥有过美好的事物。」
闭上眼，回想起从前种种，一幕幕画面浮现脑海，她喃喃道：「想起原来自己也曾拥有……」
「妳喜欢他。」
没有指名道姓，但两人心照不宣。
她沉默，良久，捧着足球的手收紧，将其抱在怀里。
「嗯。」
她听见自己这麽回答。
她也曾挣扎，同样都是为了自己所珍视之人，豪炎寺和剑城京介之间，孰轻孰重她早该知道的。只是她不愿意，在剑城叛变後看见他被抓回第五部门接受那些酷刑。
她见过的，有的人叛变後被抓回来处罚的经过。轻者养伤数月，重者则再也不能踢足球。
为了他，没有回报也没关系的。
当时，她对剑城京介的情感早已升华，错将亲情认作爱，以为自己喜欢着剑城京介。
＊
「恭喜妳。」白龙看着在船上的她：「佐藤，妳是很厉害的对手。」
「白龙为什麽不一起离开？你已经十分优秀了，而且毕业的条件并不是使出化身。」知道白龙对於强大化身的执着，她这麽劝说。
「我想让自己臻至完美，追求到究极之境。」
望向拥有强大信念的白龙，她不禁开口问：「对於白龙而言，足球……是什麽样的东西？」
「我喜欢足球，所以才想让自己强大。难道佐藤不是吗？」
「我……不知道。」
「如果佐藤不喜欢，就是对於足球有着强烈的执念，所以球技才会如此的强。但在执着於这之前，通常都是喜欢足球的。」白龙理所当然地说着：「想想当初为何要踢足球吧。」
「足球……让爸爸去世，还让圣帝痛苦……所以我才要以摧毁足球作为目标前进的。而为了击溃，我才更需要精进球技……」怔怔将手放上胸口，抓紧：「同样身处第五部门，我们的理念应该相同丶都该是摧毁足球！为什麽白龙不一样？为什麽！」
「为什麽？明明我应该要对摧毁了一个个足球部感到开心才对，为什麽……我一点也感受不到喜悦的情绪……？」
「因为佐藤也深深喜欢着足球！」白龙厉声说道。
「不，不可能！」她摇着头，想将这句如魔音的话排出脑外：「这是不可能的事……」
「想想当初为何要学？为何想踢？妳有的，的确有因为足球而开心的时候！」
当初，是为了得到爸爸的称赞才接触足球的，而在每一次的进步，她也都会如愿获得夸奖，心情也会跟着愉悦起来……
可是爸爸死了！再也没有什麽能让她开心起来了！
「不，就算有那又如何？我所爱的早已随着爸爸的死逝去，再也没有了！没有！」她激动的说着，甚至觉得自己的眼眶发热。
「妳有！妳现在不止爱着足球，甚至将自己对於未来的希望都投注在足球上！」
「怎麽可能！白龙，你少胡言乱语了！」
「佐藤，妳在逃避现实！为什麽要背对足球，而手却要向後伸向它？妳既喜爱又憎恨，为什麽不正视自己对足球的情感？」
「我没──」「有，妳有！」
白龙打断了她的反驳，使她正眼望向对方，却在红眸的倒映之下看见了自己狼狈的身影。
「有……吗？」尝到了嘴角边的咸苦，她一怔，背过身来仰望天空。
尽全力的不让眼眶的泪继续坠落。
「白龙，谢谢。」扯出一抹笑，她没有回头，轻声说道：「再见了。」
她确信白龙听到了。
船，徐徐离港，而白龙没有回应她的道别。
那日，因为白龙，她终於清醒并且正视了自己对於足球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