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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美人重欲

正文 分节阅读_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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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彦信先已经醒了。

    “野鸡炖干野菌,牟大哥地手笔。”初晨拿了枕头在床头垫好才扶了他坐起来,舀了汤吹了吹,试了冷热才喂进他嘴里,彦信则心安理得地享受她地殷勤伺候。

    “吃点肉吧?”初晨夹了一块鸡肉喂给他,彦信咬了一小口,就皱着眉头哼哼:“太硬了,是不是火候还不到?到底炖了多长时间啊?”

    “硬?”是了,她刚才怎么忘记尝尝了?

    “是吧?你尝都没尝就拿了来喂我,有你这样对病人的么?”彦信不满地指责她,看上去颇有些撒娇地意思在里面。

    初晨有些不服气,明明炖了很久的东西,怎么会硬?便把那半块鸡肉也喂进嘴里,“已经很软烂了,怎么还说硬?”

    彦信皱着眉头道:“我说硬就硬。”

    初晨笑着低叹一口气,“你要怎样才不硬呢?”

    “你吃一口,我吃一口?”彦信眼睛亮晶晶的。

    “不好吧?”初晨有些为难,口水淋淋的,多脏呀。

    “怎么?嫌我脏?”彦信突然火大起来。

    “我怎么敢嫌你脏?刚才我不就吃了你吃剩的半块鸡么?”初晨对他这喜怒无常的脾气有些无奈。

    “你那是忘记了。”彦信不留情地指出事实,“这样好了,你先吃,吃了再喂我,我不嫌你可以了吧?”

    初晨无奈,只得依他所言。二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了一顿亲密无比地饭,吃到后来,初晨很羞愧的发现,鸡肉有大半居然都是她吃掉的。彦信心情大好,又喝了半碗粥,原本他还想再多吃些,被初晨制止了,说是他脾胃空虚,只能徐徐图之,否则要出问题的。他向初晨索要了一个吻,这才罢了。

    一顿饭吃下来,初晨被他不客气地指使来指使去,累得腰酸背疼。刚收拾了碗筷,又听见他的新要求,他要洗澡!

    初晨跟他说早上才跟他擦洗过,今日太晚了,明日再洗好了,他总是不依,还笑话她脏。

    初晨不由皱着眉头道:“你怎么没完没了?你快些好吧,否则等你好了,我就要累得趴下了。”

    彦信冷哼一声:“你若是不愿意,便去歇着好了。我自己也不是不可以照顾自己。”说着就要自己去取热水来洗澡。

    初晨看他那瘦骨嶙峋,摇摇晃晃的模样,忙举双手投降,“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她收拾了碗筷,不期然地从彦信眼里看到一抹得意的神情。突然想到,他不是让她隐瞒他已经醒过来的事吗?这样他还怎么出去取热水?他明摆着就是要她心甘情愿地被他支使呢,不就是想要她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事事以他为先,凸显他地重要性么?这人吧,有什么不能好好说么?刚刚脱离险境了,那狐狸尾巴又翘起来了。

    “你先前说让我先瞒着的事情,是怎么打算的?牟大哥那里也要瞒着吗?”初晨想着,以牟兴的精明,这件事恐怕瞒不了他多少,而且他一旦知道了,还不知会有多冷心。www.6zzw.com

    “他那里不能瞒的。你去取热水地时候,顺便喊他过来一趟吧。”彦信藏在灯影里,一脸的沉思。

    初晨自然知道他刚醒过来,有很多事情要安排筹谋,她很想问他今后地打算,最终还是没有问,因为她心中已经有那个答案了。彦信和她,总是那样的近又那样地远。

    正文 第五十五章 路出寒云外(中)

    初晨不期然地在厨房里遇见了牟兴。牟兴坐在灶边,好像已经等了好一歇了,见她进去,瞅瞅她手里的空碗,由衷的笑了,点点头就要走。

    初晨直觉他已经知道彦信醒来的事情了,只是恪守本分,不肯多话而已。“牟大哥,你等等,帮我抬抬这水好么?公子要洗澡呢。”

    牟兴眼睛一亮,指指自己,又用探询的目光看向她,见她微笑着点头,不由低呼一声,欢喜的道:“热水可能不够,得再烧些。我先去把澡盆放好,然后再来提水,好么?”

    “你去吧,我在这里烧水。”初晨走到刚才他坐的地方坐下来,把空间留给他和彦信。她知道彦信刚醒来,肯定有很多事情要交代牟兴,她在那里呆着,始终不方便。

    等水烧好,牟兴也来了,不过片刻功夫,他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焕然一新,也不知彦信跟他灌了些什么**汤,让他这样兴奋。笑眯眯地抬了水:“小叶,你辛苦了。公子总算是熬过来了。”

    熬过来了晨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牟兴笑笑,“走吧,早些收拾了,早点休息,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牟兴把水温兑得合适了,又细心地把门关好才笑眯眯地离去。初晨取了干净的衣物放好,回过身,见彦信还半靠在床上望着帐顶发呆,一点要起身洗澡地迹象都没有。便向对他伸出手:“来,不是要洗澡吗?慢点。”

    彦信看向她:“刚才你去哪里了?干什么这会儿才来?你忘记这里有病人还需要你照顾了吗?”

    “我在厨房烧水啊。不是你要洗澡地么?”有这样地人吗?好话没有半句。开口就是质问。不断提醒她。就是生怕她忘了他是需要照顾地病人。算了。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且让他嚣张这几天。初晨暗叹了口气。决定暂时不和他计较。

    彦信低咳一声:“我地意思是说。烧水有火烧着。不要你守着。可是我需要你递个热水。毛巾什么地。你为什么不早些过来陪着我。”

    “你们不是要商量大事么?我在这里不好。”初晨很自然地回答。他以前做这些事。从来都不会让她知道半点。她应该有那个自觉性。

    彦信脸上有了些笑容。语气温和下来:“谁说不好?以后我没特别交代。你不用走开。我没有什么事情要瞒着你地。”

    他这是明确表示他地事情。她都有权知道。初晨自有她地想法。“嗯”了一声。扶他起来。给他解开衣服。“你地伤口还不是愈合得很好。还是不要着水地好。擦擦算了。好不好?”

    “好。不过。你要仔细点。不准敷衍我。”彦信咧着嘴笑。

    “我什么时候敷衍过你了?难道你觉得我一直都在敷衍你?”就算是他昏迷不醒的时候,她也是很认真细致地给他擦洗翻身,就是生怕他长褥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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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怎么一点良心都没有?

    “没有,我是说,你等会不准找借口。”彦信对着她挤眉弄眼地,初晨总觉得他意有所指,先就脸红了,垂着眼皮道:“我找什么借口?我会找什么借口?”

    彦信也不多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和胸脯,比了个造型,有些遗憾地叹气:“哎呀,瘦多了,真难看,看上去就像个女人似地。你要好好把我喂胖才行,我想喝鱼汤。”

    初晨有些不耐烦,没有搭理他,自顾自给他擦背,彦信舒服地哼哼,不停指使她:“这里,这里,诺,还有这里。帕子凉啦,揉揉。重一点,哟,轻点,哎呀,你弄痛我啦。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我还说我身上怎么这么疼呢,原来就是被你弄疼的,说不定都青了。”

    初晨终于忍无可忍,“啪!”地将帕子扔进水里,水花四溅。一股邪火冲起,拧了眉毛:“你有完没完?你不知道我这些天也很辛苦吗?你倒是好,在那里一躺,什么事都不管,什么事都不操心。我又要担心这个,还要担心那个,几乎都没有好好睡过一觉。

    嫌我伺候得不好,是不是?谁伺候得好,你去找谁呀?你要吃鱼,我倒是想给你吃,只是这冰天雪地的,你要我从哪里给你弄?”

    彦信不说话,眼睛黑幽幽地看着她,神色有些不善,初晨心里习惯性的有点慌,仍然硬着头皮顶:“好,好,你要吃是不是?我明天去给你找,你等着,等六天以后我回来,你就有鱼汤喝了。”

    他还以为这是在他的太子府还是在他地帅帐?他一呼百应,刚刚兴起个什么莫名其妙的念头,马上就有一班人狗腿地去做,

    ?刚刚好些,就露出他张牙舞爪地样子来了,以那样怕他吗?初晨越想越生气,不再管他,自去舀了一盆热水泡脚。

    彦信只是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没有再继续给她添麻烦。屋里突然变得很沉默。初晨心里其实很明白,彦信虽然一直都这样自私霸道,此刻也不过是变相地向她撒娇而已。她也知道自己不耐烦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心中烦闷——她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和方式和他相处。他地心意她已经明了,但她自己未来要怎么走,她还没有想好。

    她早已经习惯了和他针尖对麦芒,或是彼此耍狠猜心思,这样的日子该怎么过?他不是还有那一大摊子的事情要处理么?前太子府的那些人,还在不在呢?他到底要怎样处理那些人,以及对将来的打算,他都还没告诉她。她又希望他快些告诉她他的决定,又害怕听到他的决定,一想到这个,她就莫名的烦躁。

    彦信在屋子那端轻轻来了一句:“我是病人,你何必这样凶?我好不容易麻烦你一次,你怎么这样不耐烦?将来,我照顾你,必定比你耐心上百倍。”

    初晨愣了愣,这是在怪她不够温柔,当下回了一句:“你说话太难听了。醒来以后就没关心过我一句。”两个人在陵墓里相处的模式和现在区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你不是好好的吗?我昨天下午已经检查过了。如果你是要我问你,那我现在问,晚不晚?你还好吗?”

    初晨被他一句话噎得直翻白眼。

    “我裤子湿了。”彦信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

    初晨一窘,他的裤子怎么莫名其妙地就湿了?莫非?她有些紧张的看向他,迟疑地说出自己的猜想:“你,你没有感觉吗?”

    “怎么没感觉?没感觉我会知道它湿了?快给我擦擦,换裤子呀。”

    “你有感觉为什么不忍忍?”初晨看见彦信铁青的脸,马上闭了嘴。改口说:“久病的人,这也正常,慢慢就好了。”

    “风初晨!”彦信咬牙切齿地瞪着她,“你什么意思?我这是被你扔帕子溅出来的水打湿的,你想到哪里去了?”

    她自然以为他是小便失禁了呀?考虑到他病了这么久,也不是完全没有这种可能性,反正,他昏迷不醒的时候,都绑着尿片的啦。病人么,有什么丢人的?

    她是这么想的,彦信未必有她这样坦然。他咬着牙,恨恨地瞪着她,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望着她暖如春风地微微一笑:“你辛苦了这么多天,想不想有人伺候?”

    那表情就像黄鼠狼见着一只肥美的小母鸡似的,初晨打了个冷战,再不敢提他病重绑尿布的事情,“不想。还是我伺候你好了。”

    她狗腿地跑过去,先给他披上干净衣服,再给他脱裤子。手刚放到他腰上,脸就红透了,怎么都觉得不自在。

    “怎么了?你不好意思?”彦信笑得恶劣。“我以为你这几天都看麻木了。”

    初晨撇撇嘴,不屑的道:“是看麻木了。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没看过。”表情无所谓,手却抖了。前几天他昏迷着,她一门心思只关心他的身体,看见了也就是单纯的人体,是她要照顾的病人,不像现在,怎么都觉得别扭。

    他的手突然放在她手上,吓了她一跳,“你干嘛?”声音已经低得像蚊子哼哼。

    “不干嘛,是发现你好像忘记怎么脱裤子,我来教你。”他的表情一本正经,只是微微有些变粗的气息出卖了他的心思。

    初晨也觉得心跳如鼓,特别是他说的那句“脱裤子”怎么听上去都觉得很那个。本来彼此心意已经知晓,按道理他们之间没有什么阻碍了,但她就是觉得别扭,至少目前来说,她不想再和他怎样。她扭身站起,“自己脱,自己擦,你下午不是有那力气抱我上床吗?怎么这会儿就动不了了?”

    身后传来一阵的声音和撩水声,他并没有勉强她,也没有说什么,但她很清楚的知道,他在生气,而且很生气。

    “我洗好了。”等她回头,他已经穿好了衣服上了床,眼神有些幽暗,审视的望着她。

    初晨有些不自在,勉强扯了一个笑脸,飞快地收拾了,开门要去喊牟兴抬水。

    “你放心,我不会逼你的。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彦信在她身后淡淡的说。

    初晨心里咯噔一下,他从一醒过来不停地指使她做这做那的,其实就是在试探她吧?他心里一直都明白,只不过不想说而已。他们两个都在装,她是用对他的不耐烦来掩盖她内心的恐惧,而他则是用虚张声势来掩盖他心中的慌张。&lt;br/</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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