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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奈何上错床

正文 分节阅读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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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为了接应何云炙,他一早就去喝茶聊天了。

    何云炙表情肃然,看在眼里却未指责,清理腐败贪官并不是他该管的事,而且他此刻的身份也不过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小捕快。

    “这几日有劳县令大人关照,何某今日便会动身回京”

    “哪里哪里,何官爷光临寒舍那是老夫的荣幸,您不是说今日要审案吗?今日就能结?”县令大人不由向门口张望,“犯人在何处?”

    何云炙嗤之以鼻,他明明记得跟这县令说过是李家命案一事,莫非这脑子里装的是草?

    “县令大人,李钱庄李老爷携家眷在衙门口跪着呢,请进吗?”侍卫慢条斯理的禀告。

    县令一惊,李家钱庄平日孝敬他不少银子,这还未到月初为何又来了?他贼眉鼠眼的一扫,突然想起何云炙跟提起过的命案,顿时眉头紧锁,这李老爷拉家带口的前来定会有求于他,这拿人手短啊,他该如何是好——

    “县令大人,还不快传”何云炙见知县心怀鬼胎惊慌失措,一看平日就没少收人家好处。

    “是是,传!”县令擦擦汗,为难的点头哈腰,“老夫旁听吧,今儿主审您来当,呵呵”这会儿只要不被李老头拉下水,他甘愿做个耳聋眼瞎的旁听者。

    何云炙正有此意,双手环胸坐上审案椅上,看都懒得看县令一眼。

    ……

    何云炙居高临下的俯视堂下三人,李老爷,李有成,李氏一字排开的跪在大堂之下,或许各有所想或许觉得有冤,五味杂搀的心情浮出水面——

    何云炙想起这案子更觉反胃,未避婚事千里迢迢跑至无冬村,却又迫不得已娶了奈嘉宝,最令他烦闷的是,自己还被李家这种不伦不类的破事儿拉他下水,“这案子算不算杀人何某不敢断言,堂下几位自是心知肚明,自行交代呢,还是由何某代劳呢?”

    李有成不明所以的抬起头,“何官爷,您今日叫李家老小来衙门是为何呢?”

    何云炙轻声一笑,“李公子,你妹子的死因与你脱不了干系”

    李有成惊呆,“您,您何出此言那?”

    “李家满院子的桂花树可是你种的?”

    李有成心虚的垂下头,此事只有他与妹妹知晓,为何何云炙会自信的道出事实?但在公堂之上又不敢妄言,他怯声道,“是小人所栽”

    何云炙本是揣测‘桂’花与李‘桂’芝有关,那日与李有成闲聊时,便注意到李有成的神色眷恋并非亲情,这铁一般的事实证明他们确实已超乎兄妹之情,他叹口气,“那其余的还用我道明吗?”

    李氏一听这话突然扬起手给了李有成一耳光,“我说你每日怎总对着桂花树傻笑,却对我不理不睬的,原来!”李氏一激动险些骂李桂芝是贱人,立刻后知后觉的闭上嘴。

    何云炙见李氏如此沉不住气,反而又省了事,“继续,李桂芝与亲哥暧昧不清不是惹到嫂嫂恨之入骨吗?”

    “您,您在说啥?民妇未读过书听不懂您的意思,但话说回来,我这当嫂嫂的对桂芝妹子可一直当亲妹子般疼爱啊”李氏装傻充愣的扯开脖子喊冤。

    何云炙用小指掏掏耳孔,漫不经心的将那枚香炉放在审案上,李氏一见这物件是自己房中的,敛声屏气的避开头。

    李老爷此刻顿感一头雾水,他越发感到糊涂,本就是当爹的老不知羞铸成大错,这又跟儿子儿媳有何关系?

    “何官爷,女儿是我逼死的,这事与老夫儿子儿媳无关,老夫甘愿一人承担!”李老爷今日是抱着必死之心前来,自从女儿悬梁自尽后他终日惶恐夜夜噩梦缠身,终于醒悟苟且偷生比死更难挨,若说犹豫,他只是无脸去见九泉之下含冤莫白的女儿。

    “爹呀,您莫急,这案子与您有何关系?莫乱认罪啊!”

    “爹,桂芝妹子分明是自尽而亡,您老莫气坏身子——”

    这亲情戏码落入何云炙眼底,他冷眼旁观的鼓掌起身,“何某真是佩服,公堂之上三位明是一家人,却仍旧互不自知所犯罪行”他脸色一沉,眸中带出少许不屑,顿时拍案一怒,“今日你李家三人谁也走不住这衙门!”

    县令惊吓过度一屁股滑倒椅下,这台上台下都跟打哑谜似的,他仔仔细细的听了半天还是未弄明白究竟是谁杀了李桂芝。

    何云炙冷漠的发出命令,“大堂上,除了李家三人全部退下。”

    县令左顾右盼的指指自己,但何云炙目不斜视的完全忽略他的存在,虽很好奇但也只得灰溜溜的走出公堂。

    何云炙厌恶的眸横过李老爷,“李老爷我何某已做到仁至义尽,你李家的丑事别带坏了小辈”

    李老爷辗转思量,最终惭愧的胯下肩膀,“求何官爷赐老夫一死,老夫实在无脸在儿子面前说出这等羞耻之事啊……”

    何云炙缓缓入座,“或许你还不知这事的起因,不如请李氏说吧”

    李氏趾高气昂的抬起下巴,“为何问我?你哪只眼睛见我杀人了?!”

    何云炙见李氏冥顽不灵不知悔改,将一只黑色木盒扔到案下滑倒李有成膝盖边,李有成记得这盒子,何云炙还问他是作何用的,怎会出现在这?

    “这盒子放置在衣柜顶端却无尘土掩盖,这只能证明你的心虚”何云炙对李氏不算高明的手法感到可笑,难道锁住门就可掩藏证物吗?“这盒中装的是双美丹,李夫人也太不小心了”

    “是双美丹又如何?夫妻房中有此催情之物有何奇怪?”李氏依旧一副理直气壮的口吻。

    “是不稀奇,但双美丹与茶共饮便是毒药,李夫人不是也在何某身上用过吗?拜李夫人所赐,何某亲身体会这春药之王的威力,莫在口咽残喘,何某有些烦了” 何云炙在奈嘉宝误吞香粉之日便想到这点,否则整件事也串联不出主线,回想自己那日冒然造访李家实属欠考虑,李氏虚情假意推三阻四非要他喝杯茶目的就在于此,若不是遇到倒霉丫头奈嘉宝,他或许早就成了‘太监’。

    李老爷与儿子费解的看向李氏,李氏哑口无言的吞吞口水,他们似乎还不明白究竟怎样一个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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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ref="https://www.shubaol.com/book/2/2697/" title="荒村活寡:留守女人们的春天帖吧">荒村活寡:留守女人们的春天帖吧</a>

    水落石出

    何云炙无心玩乐的起身,将证物逐一摆放,书信、绣花针、木盒、裙带、桂花花瓣,赫然呈现在他们眼前——

    他拿起书信,“首先,我接到李有成所写书信,信中写明李桂芝近日必遭劫难,起初我也未曾想过这信函真伪,只是闲来无事借此机会出城,但到达此地后确有命案发生,我也对李桂芝尸首做了检验,发现第一大疑点,李桂芝并非处子之身,一位未出阁的小姐又不经常与外界来往,那只能证明奸情发生在李家之内!”

    此话一出,李有成脸色煞白的瘫软坐地,李老爷面有愧色的垂下头,李氏则难以置信的看着李有成久久不语。

    何云炙很满意他们无知无耻的神情,拿起两件证物,“绣花针是在李老爷房中找到了,而死者李桂芝悬梁前还在做刺绣,假设有人唤她出门随手将绣箍扔于床边,姑且算绣花针是巧合,但试问各位,若李桂芝早有念想寻死何必要用裙上的腰带?无非说明她寻死时情绪过于激动,所以再次证明她的死并非自愿,而是被逼。”

    “从李氏茫然的表情来看,何某敢断定,李桂芝与亲哥乱仑一事你并非完全知晓,只是见自己的夫君与李桂芝过于亲昵,才对李桂芝产生厌恶嫉妒,导致双美丹的出现”

    李氏发疯似的踢踹李有成,“你个不知羞耻的伪君子居然和亲妹睡到一张床上去了?!”

    李有成维诺的性格终于爆发,他一手打开李氏,“我,我就是爱桂芝!在我眼中桂芝才是我的妻子!你这泼妇!”

    李老爷顿感眼前发黑,指尖不住颤抖,“你个不孝的狗东西居然与妹妹不——伦——通奸?”

    何云炙抿抿唇,黝黑的眸子掠过怒火,他骤然肃穆道,“你们这一家子令何某汗颜,兄妹通奸导致嫂子妒心生恨,这当嫂子的居然在夫君外出时,又将这双美丹下到公公茶里,诱骗正在绣花的李桂芝走进亲爹房中,致使亲爹对女儿淫欲大起,李桂芝不堪受辱一怒之下悬梁自尽,这龌龊之事可否再荒唐点?!”

    堂下三人安静的像是死了,一场不伦之恋,一段乱情之欲,一出由嫉生恨的卑劣闹剧,该怪谁,该对谁人愤怒,或许只有死去的李桂芝才有权决定……

    “我原本只是想羞辱李桂芝,让她受点教训,谁知她那么想不开……”李氏见已暴露,精神涣散的喃喃自语。

    何云炙步伐缓慢的走出衙门口,心情沉甸甸的感到压抑,几缕晚霞掠过他的脸颊,他一跃上了马背,马儿通情的发出轻蹄蹬踏声,他目光飘渺的望向远方,夕阳在哀怨与荒唐中悠然落幕,黑暗如魔吞噬光明与正义,但愿一觉醒来,又是一朝艳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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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玉客栈门前却在黑夜喧闹,奈嘉宝被伙计们架出客栈大门,随即大门紧闭,任由奈嘉宝哭天喊地的嘶吼也未再开启,她只是想再多留一会儿,姐姐却说不见到离别的场面,她也没说不走啊,何必闹得不欢而散,人家嫁女儿十里相送依依不舍,可她奈嘉宝分明是被哄出来的。

    奈嘉玉捂住双耳趴在床边隐忍哭泣,嘉宝,莫怪姐狠心,再留片刻姐的心便要疼死了……

    “上来” 何云炙情绪不佳的从奈嘉宝身后发出命令。

    奈嘉宝依依不舍的望向客栈,走至马身前抬起头,目光中带出哀求,“我们再住一晚吧,我实在舍不得姐姐”

    何云炙迟疑片刻,一弯身拽起奈嘉宝的胳臂放在马背上,马儿随即嘎达嘎达的向村口方向前行,“早晚会走,何必再生伤感”

    奈嘉宝探头探脑的回身望着客栈,此刻的悲伤令她没心情再吵嘴,“我们还会回来吗?”

    何云炙驻马环视四周,这里的一草一木似乎已变得令人失望,他挥起马鞭大喝一声,马儿顿时扬蹄飞速奔跑。

    速度之快之颠簸,奈嘉宝反应不及的连连大叫,手里紧紧攥住马鬃恼怒大骂,“没人性的淫贼!非要跟我唱反调吗?慢点啊——”

    微凉的晚风打在何云炙脸上,带起一抹伤感的气流,他轻轻合上双眸任由马儿驰骋奔行,细碎的发丝轻轻飘荡,让风儿吹散他心中的不快,无冬村,名不副实——令人心寒意冷的村庄。

    不知跑了多久,奈嘉宝感觉速度渐渐放慢,她半眯缝着眼坐起身,马蹄平缓的走踏在一望无际的草坪上,这里是陌生的领土,陌生的味道,她已离开生活十五年的无冬村,暮然回望,

    那里几乎是她记忆的全部,她留恋那里,虽吵闹多于欢笑,但那终究是她的家……

    何云炙不由自主的仰望星空,满天繁星交织如网闪闪银亮透着纯净,奈嘉宝仰起头本想痛骂何云炙一顿,但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何云炙此时扬起下颌,弯长的睫毛柔和眨动,带出一丝忧郁,紧抿的薄唇似乎在诉说某种情绪,是一种令奈嘉宝无法靠近的氛围,或是宁静或是沉思,或是望尘莫及的期待。

    何云炙垂下眸,对上奈嘉宝一双清澈单纯的大眼睛,他轻叹口气,欲言又止的扬起马缰,落寞道,“你为何不问我李桂芝的死因”

    “人都死了,该关心的,是活下的亲人”奈嘉宝认真回答,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死有所憾。

    “亲人……”何云炙默默重复,默默一笑。

    奈嘉宝恍见一团白色的小东西跑过眼前,不由兴奋,“兔子兔子,淫贼快停马——”

    “……”何云炙拉住马缰,双腿一夹未给奈嘉宝留出下马的空隙。

    奈嘉宝左右乱摆脑瓜,推上他胸口“让开呀,我要下马抓兔子——”

    何云炙纹丝不动的凝视着奈嘉宝,眸中带出不满。

    奈嘉宝反应了一顺,“你为啥瞪着我?我抓兔子也不行吗?”

    何云炙见她还不自知,继续扬鞭前行,他非要把她这口中的淫贼连根拔去。

    “喂——你有啥不满直说行不行?”

    “当你想清楚我是谁的时,再谈”

    “我当然知道呀,你是淫贼夫君何云炙”

    “去掉两字”

    “淫贼何云炙”

    “……”

    奈嘉宝见何云炙气得直闭眼,扬起哑巴</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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