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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农女阿喜

正文 分节阅读_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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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何况吕家这样的官宦人家。

    我叹了口气,转开头,心里有些闷闷地痛,闷声道:“当年夫人还说想和我结拜姐妹……”

    吕将军看了我一眼,有些无奈,又有一丝好笑。

    我呼出一口气,转了话题:“吕将军为何会来双湘郡?”

    “我调任西南路任骠骑将军。”

    我点着头,对官职、品级这些我并不太清楚,但是……

    我问道:“西南路,那与封地西南十八郡的靖南王可有关系?”

    吕将军点头:“有。我既算是靖南王的属下,又不全听命与靖南王。……封家,是湘州府的皇商……”

    这关系太复杂了,我不明白,吕将军也没打算详解。

    不过,这倒也能说明吕将军为何会出现在双湘郡封家了,靖南王将巡视十八郡,或许还会重建靖南王旧府,而吕将军到封家,主要的原因不是与封家旧交,而是因为公差在身。

    我道:“我落水那天,吕将军救了我,我还没向你表达谢仪。”

    他摇了摇头:“此事说巧不巧,我那日也在封二公子宴请之列,恰好离席,发现流青园通往后院的门上没有人把守,本就是奇怪之事,又见替谭公子引路的丫鬟没有陪在谭公子身边,心中生疑,才留了心,不过我并无意闯入内院,只站在院墙外站了一站,不想,正好听到内院传来呼救声。说起来,此事只是恰好而已,不必谢仪。”

    我呆了半响,原来看似一切巧合的事情,都是有前因后果的。

    如果吕将军不是因为靖南王的公差,就不会出现在封府,如果不是恰好留意到封府的异状,也不会听到呼救,成为救我出鱼塘的第一人。

    又比如今日酒楼一事,如果吕将军不是住在封府,刚好出入此街,也不会恰巧被我抓了壮丁替我解围。

    可说是谢仪,我却不知道该送些什么。

    我一个平头小民,贵重的东西是没有的,一般的东西吕将军是不稀罕的,翻了一阵,竟无头绪。

    突然看见包裹里露出一角牛皮纸,我眼前一亮,忙解开包裹一看,却是一包小巧点心。

    此时封家商行也到了,封家车夫自去与商行掌柜交代送我回宁郡事宜,我跳下马车,将那包小点心捧给吕将军:“这是我跟封家的厨娘学的,亲手做的小点心,您若不嫌弃,就请收下尝尝罢。”声音低下去:“我、我也不知道该送什么谢仪……”

    脸上有些发烧,这谢仪也太简薄了,但我确实想不出更适合的东西了。

    吕将军倒不介意,一笑接过,见商行接我之事宜也谈妥了,有伙计上前替我搬东西到商行马车上,便向我一抱拳拱手:“我尚有差事在身,就此别过。”

    我笑着向他一福:“多谢吕将军,后会有期。”

    吕将军掉转马头,却又原地兜了一圈,回头笑道:“我曾经说过替你做媒之事,若是你嫁不出去,尚且有效。”

    我也笑了,点头应道:“好!”

    我还以为他早就忘了此事呢。

    原来将军喜欢做媒的旧习还没改。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所有订阅的同学,你们的支持是我的动力哦。

    ☆、64、纪玉

    他转过身子,我又想起一件事情,唤了一声:“吕将军。”

    他回头看着我,我向他深深一福,道:“虽然,以我这样的卑微小民说这话,有点托大,但是……我还是想说,将军两次救我之恩,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报。”

    吕将军淡淡一笑,道:“若说我救你出鱼塘一事,你已经谢过了。”他抬了抬手里提着的一小包糕点:“这就是谢仪。若说是方才酒楼一事,若你不叫我,我不会停下来,若你不冲出去,我不会上楼来要人,若不是巧合,我无意为你得罪谭二公子,是以,你方才的一福就是谢仪,无需再惦记。”

    我摇了摇头:“我只知结果,结果是你救了我,结果是我并无意让你得罪谭公子,但实际可能还是让你得罪了谭公子,虽然你可能并不在意,但是,于我来说,就是恩。就比如一个人家财万贯,他在你为难之际接济了你,那也是他的恩,不是因为他有钱就理所当然该帮你。”

    吕将军沉沉地看了我一眼,平缓地说了一句:“随你罢。”

    他回身纵马而去,手随意地摆了摆,似乎是向我道别,也似乎是无意间的动作。

    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却因吕将军刚才在几句话在思量一个问题。

    在酒楼里,如果他不理我、不等我、不愿相助我,我又该怎么办?

    是的,这些我都没有想过,似乎就是笃定他会站在那里等我,虽然我们只是萍水相逢了几次而已。

    也许是因为小时候是他从那小头领刀下救了我,或许是他在认出我就是助“小猪”逃走之人却并没有给我治罪,或许是因为他从池塘里救起了我以免我枉死……所以,虽然他面容冷峻神情谨肃,我却本能地信任他。

    再说,在当时那么紧急的情况下,我确实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车辆摇摇晃晃地向前行着,我掀起车帘向外看,却正好行到若水镇。

    同行的郭大嫂笑道:“颜姑娘,此镇叫若水镇,当地习俗有个很隆重的节日叫‘送花神’,晚上到处都是花灯,穿镇而过的小河里飘满了河灯,那才是好看呢。可惜了,花神节刚过,要看花神节也得等下一年了。”

    封家商行的掌柜对我极为客气,替我安排了舒适宽敞的马车,又派了两个商行做活的仆妇随车而行。

    郭大嫂就是其中一个仆妇,因为常年劳作显得有些苍老,手掌粗大,但为人憨厚、勤快。常年在商道上奔波,对商行车队所到各处的风俗都有些了解,一路听她讲解各处的风土人情和一些商路上遇到的事情,倒也有趣又不闷。

    我笑眯眯地道:“说来真巧,我上次和云……封四小姐经过若水镇时,正好遇上花神节,我们还放了河灯呢。”

    郭大嫂拍手笑道:“那可真是巧了。听说花神节放河灯的愿望最是灵验,想必姑娘们的愿望也会实现的。”

    我点着头,心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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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云溪当时写的愿望,到底是什么呢?

    又想起放了河灯,却没有愿望可写的白公子……

    做了我十几年妹妹的云溪,怎么就成了封家的四小姐呢?而没有愿望的白公子,又是否会看在这萍水相逢的缘分上关照云溪呢?

    封府表面的温柔富贵下,流淌的是汹涌的暗流。从我和云溪进封府到现在,就一直小事不断,云溪本想多留我几天,却在出了谭公子之事后答应我第二天就离开,那些无事生非的流言、我骨子里存在的任性和冲动,都可能拖累到云溪。

    云溪,不管她是颜家的二姑娘,还是封家的四小姐,始终是云溪,权衡利弊而行之的云溪。

    车窗外景色依旧,静静流淌的小河、喧闹的叫卖声、柳枝缀满了嫩叶在风中起舞,热闹而又悠闲,只是那些人那些事,都在静静地发生,了无痕迹地消散。

    这一趟行程很是顺利,没有马匹受惊等各种事故,平平安安地到了宁郡,商行车队自却忙活他们的生意,派了一辆马车送我到柳树村。

    马车将我送到家门口,替我将行礼等物帮进家里,就离开了。

    隔壁纪家的大门紧闭,我家里静悄悄的,廊下的锄头少了几柄,他们都出农活去了。

    空气中弥漫着柴草味和花木的清香,屋后的鸡圈里远远出来母鸡“咯咯”的声音,阳光洒满整个院落,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离开一个多月,我还真是……很想念这个简陋的院子。

    没有封府的精致富贵,却有令人全身心放松的味道。

    看了看日头的高度,我忙将行礼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挽起袖子淘米做饭。

    有人敲响院门,我出去看了一下,却是一个打扮得很周正的陌生人,态度恭谨地微笑着问我:“这位姑娘,请问隔壁是纪家吗?”

    我应了是,他从怀里掏出一封帖子递给我:“这位姑娘能帮我将帖子转交给纪家么?”

    我应了,接过帖子,烫金的帖面落有宁郡周府几个字。

    回到厨房继续忙活着,我却越想越满心疑惑起来。

    这种考究的帖子,一般大户人家才会使用,像我们这种庄户人家,平日里只让人捎句话就是了。

    难道……我猛地想起,我离开家一个多月近两个月的时间,正好是纪玉参加宁州府乡试的时间,难道说……纪玉他中举了?

    我压抑不住心里的激动,转身想寻人来问,刚冲出厨房,却与一个人相撞,那人“哎呦”一声,我忙眼疾手快地拉住她才没有跌倒,却是刘瑶。

    我笑着叫:“嫂子!”

    刘瑶怔了怔,对上我的双眼:“大妹?”

    我笑道:“嗯,嫂子,我回来了。”

    刘瑶一把拉着我看了一看,欢喜地笑道:“大妹回来了?!喲,这一个多月没见,一路奔波,瘦了些,气色倒还不错。”

    我看了眼她手里还握着的一根柴棍子,忍俊不禁,:“嫂子,你还将我当贼防了吧?”

    刘瑶嗔了我一眼,笑道:“你回来也不先打一声招呼,我还真以为家里遭贼了呢。”顺手就将手里的木棍丢进灶膛里烧了。

    我问了刘瑶一些家里的情况,刘瑶又向我问出门的情况等,两人忙着各问各的,倒谁也没空答,两人对视一眼,都不由得笑了。

    我伸手拿过放在一边的周府帖子:“怎么有这样的帖子找纪家?难道纪玉哥哥……”

    刘瑶朗声一笑:“你还不知道呀?纪玉还真是出息了,在乡试中……”突然顿住话,冲我卖关子地眨眨眼:“你猜他得了几名?”

    我迟疑着道:“难道是……前三甲?”若只是入围中举,虽然拜访的人也会很多,但未必能入得了大户人家的眼。

    刘瑶高声笑道:“第一名,是第一名,解元!”

    我呆了一会,浓浓的喜悦从心底涌出,嘴角有抑制不住的笑意。

    我从来都知道纪玉是块读书的料,也从来都知道他的勤奋和努力,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中举的能力,可是,却没有想过,他的名次会如此之好。

    刘瑶笑道:“你不知道娘听到这消息时有多高兴,她呀,还真是将纪玉当自个的儿子看待了。”

    我点头,在我心里,纪玉也一向就像个哥哥一样的亲人。

    刘瑶道:“最近宴请纪家父子的人可不少,像这样的帖子我就见过好几张了。今日呀,听说纪家父子拜谢尚文书院的夫子去了。尚文书院这次中举的人就有好几个,本来尚文书院就名头不小,如今可是盛名,听说里头有隐世的大儒做夫子,才教出那么多好学生。”

    我点着头:“应该的。师恩不能忘。”

    刘瑶点头道:“就是,最近还有不少媒人上门打听纪玉的情况呢,听说尚文书院的主家宁郡陈府也有意招纪玉为婿呢。”

    我正在切菜的手一顿,一丝血迹从手指漫出,我痛得一缩手,刘瑶就看见了,接过菜刀道:“你快去止血,出门一趟还是毛毛躁躁的。”

    我应了,从灶堂抓出点草木灰覆在手指上。

    在议论纪玉的亲事时,我心里竟然抽了一下,一种有点酸、有点涩的情绪突然淹上心头。

    或许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就有别样的情绪滋长,只是,被与云溪的姐妹之情压抑着而已。

    一屋子米饭飘香时,爹娘和哥哥也回来了,他们见我回了家,都是惊喜非常,连手也顾不得洗、饭也顾不得吃,只管拉着我问离开后的情况。

    刘瑶打了水来给爹娘洗手,又拧了帕子给明辰洗脸、擦手,在旁边笑道:“再说下去,饭菜都该凉了,我们还是边吃边说罢。”

    吃饭时,我便捡了一些路上的见闻和云溪在封家的情况说了。

    这是这一个多月来,吃得最舒心的一顿饭,虽然都是粗茶淡饭,但是,不用讲究那些繁琐的规矩,不用应对那些暗含机锋的话,一家人语言平和,暗含关切,温馨又轻松。

    娘一脸喜悦地说了纪玉中了解元的事情后,又含笑看了刘瑶一眼,道:“我们家也有一桩喜事呢。”

    我问道:“什么喜事?”

    刘瑶红</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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