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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章 潜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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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其实这样的打扮也适合你,宵朗语带双关地说,只是你从小就认定原来的素雅不肯放手,只以为天下只有那样才是美,殊不知艳丽也有别样风情,看看镜中自己,何苦执着。swisen.com

    我磨了好久牙,才忍住不和他辩驳,做出低头受教的模样:你说是什么便是什么。

    宵朗满意地点头:认清人在屋檐下的事实,善莫大焉。

    我觉得自己快把牙磨断了。

    宵朗倒是笑嘻嘻的,心情前所未有地好。他似乎不打算干正事,猫在我旁边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讪:院子里的梨树是否种少了再添几棵吧我以前在下界弄到过稀奇的碧玺麒麟和珠母帘,晚点送来给你玩你不喜欢蝴蝶的话,我还有只九色鹦鹉,会唱歌跳舞逗人开心

    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和蝴蝶搭讪:说话要用敬语,见女人要叫姑娘姑娘

    蝴蝶:妇妇

    我:姑娘

    蝴蝶:死你

    我怒了:再胡闹就拔你毛

    蝴蝶歪着脑袋,想了想,竟学着我嗓子叫道:啊啊不要师父,救我师父

    宵朗乐了:这小家伙,昨晚一直在听窗学不正经的东西怎么学得那么快再叫两声给爷听听。

    我目瞪口呆,脸都红了,完全不敢相信这些东西出自我口,怀疑是不是蝴蝶在胡编乱造出来污蔑我的。

    宵朗拿出鸟食给蝴蝶,蝴蝶得鼓励,叫得更卖力:太舒服了,爷,我要我还要再给我吧

    我的脸由红转青,疯狂地摇头,掐着蝴蝶脖子否认:这种混账话我绝对没说过

    宵朗笑得差点透不过气来。

    轻轻的敲门声把我从尴尬中拯救出来,是黑鸾在外头禀报,说是请宵朗殿下去商议正事。宵朗玩得兴起,本来是不想走的,待听到苍琼的名字后,方不太情愿地去了。

    我松了口气,继续折腾蝴蝶,找凤煌探听事情。

    凤煌对我妥协的行为不解,颇生怀疑:你该不是打算投降了吧你让宵朗计划得手,岂不是给他重新向苍琼和好的机会

    宵朗能靠近苍琼,代表师父能靠近苍琼。

    我略琢磨了一会道:如此行事,自有妙计。

    凤煌狐疑问:什么妙计

    我推搪:你自个儿想想。

    凤煌差点被我故弄玄虚气死,他鄙夷了我的脑子,试图套话,奈何我抵死不肯招供师父出去,他也无可奈何,却暂时不愿和我闹僵,只得按耐不提。再次飞出去,自个儿查探情报。

    我是关在笼子里的鸟,哪里也去不得,只得去梨华院的后花园绕了圈,然后坐在梨树下吸取灵气,算是调整身子,恢复元气。

    傍晚时分,华灯初上,我见宵朗似乎不打算回来过夜,心里松了口气,正准备自个儿去休息。大门忽然打开了,宵朗跳下飞龙,顺手将鞭子丢给随行侍卫,然后黑着脸,神色狰狞地朝我直奔而来,然后着脸不说话。

    我原本是不怕他生气的,可是今非往昔。

    一边担心和凤煌私通复仇之事被察觉,一边担心隐瞒师父仍活着的消息被发现。

    小心肝吓得一跳一跳,手心满是冷汗。

    宵朗的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

    我越发心虚。

    宵朗冷冷地哼了声。

    我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宵朗怒极反问:你说呢

    我想了想,觉得万万不能不打自招,便试探问:出事了

    宵朗冷笑两声,森森道:你倒是收了两个胆大包天的好徒弟。

    还好,不是秘密被发现就好,我的小心肝稍微放下一点,过了半刻钟,恍然惊悟,是真的出事了,急忙追问宵朗:他们做了什么那两个家伙顶没用的,应该做不出什么大事,不如放了吧。

    他们做不出什么大事宵朗愤怒的神色缓和,嘲讽道,整个三界,怕是要被这两个小白痴搅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看猫叔,再看看橘子家的猫,简直是悲剧

    顺带一提:橘子在医院把超级玛丽打爆机了v5啊

    勒索

    两人都有些小毛病,周韶好色,月瞳喜偷,但能力低微,头脑不好,能翻得出什么惊天大浪等等我和这两个家伙相处甚久,也算知知底,怎么也无法将他们和搅动三界这种大事扯上关系,三思过后,做出确判断,是周韶调戏了天妃还是月瞳偷吃了王母盛宴我明明警告过他们的

    宵朗听完我的判断,板着脸抽了一下,然后道:这两个小家伙联手偷了我父君的头颅。

    我反应出宵朗口中的父君等于元魔天君,更觉不可思议,冲动之下,口不择言道:你该不是逗我玩吧你父君的头颅既不是美人,也不是美食,他们要来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初魔界提出的退兵两个要求是用你或是我父君的头颅做交换,宵朗一直盯着我笑,笑得我全身发毛,如今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送来书信,要用父君的头颅把你换出去。

    这消息比知道白琯是宵朗还让人震惊,我张了几次口,没出半句声,然后又闭上,整个人都傻了。

    宵朗我的脑袋,很温柔地问:小阿瑶,你想回去吗

    冰冷的手碰触到肌肤,带来一个激灵,我立刻清醒,痛斥道:你少胡说八道了,封印元魔天君头颅的外头布着万雷天诛阵,就算以苍琼之蛮横力量,也会被重重叠加的天雷轰成碎片若是东西得手,还会引动灵刃暴风阵,封锁所有退路,还会惊动十万天兵围剿,月瞳和周韶这两个家伙怎么可能这两个家伙可能

    我越说越小声,越说越心虚。

    开天辟地以来,人间诞生的十世善人虽少,也有上百个,但他们每一世都有福报,轮回之下,也不会带来太大变数。可是像周韶这样世世为善,世世都不得好死的,却是独一个,命格也变得极独特,他怕刀怕剑怕人怕魔怕妖怪,唯独不怕天雷。若他今生作恶多端,堕入魔道,也只有死后转世,才能重算恶孽,再招天谴。

    灵猫族被灭,月瞳则是天路的唯一引导者,而天路无踪,以血引,以玉开。可身为钥匙的我,在上次离开前,并没有重新封锁它,所以现在的月瞳可以轻易进去,然后将天路隐藏,让任何人都抓不到他。

    前期是谁提出这个计划,是谁设计的偷窃线路,目前无法得知,但最难的部分对他们却是轻而易举。周韶将变成小猫模样的月瞳装进衣服里,进入万雷天诛阵,取得元魔天君的头颅,月瞳在灵刃暴风阵发动和追兵赶到前开启天路,两人带着东西躲进去,藏着不出来,这天下,就无人可奈何他们。

    你终于想到了我小看了这废物加废物的组合,宵朗嘴角轻勾,轻轻敲着桌子道,小阿瑶,他们想要你,阿姐想要父君的头颅,你说我是换还是不换

    与公,天界和我都做过抉择,舍我,留下元魔天君的头颅,不应反悔。

    与私,原本我是宁死都不要留在这个鬼地方和这个混账男人呆一起,可现在师父在混账男人的身子里,我牺牲了那么多,却没杀了他们报仇,没把师父的魂魄弄出来,怎么也舍不得马上走。

    我矛盾了一会,笑了:抉择权在你,不在我。

    那就让我再想想吧,宵朗随手唤来侍候门外的一名小将,吩咐道,告诉阿姐,反正父君的头颅不怕饿不怕坏,丢着不管也没事,咱们先好好谈判,多谈判几次再做决定。让她派兵把人间界看好了,有什么风吹草动,也好下手。

    宵朗想用拖字决,月瞳与周韶却是拖不起的。他们俩不是物仙,不能辟谷,纵使行动前在天路内藏了资源,也是有限的。他们被天界追缉,被魔界搜寻,和过街老鼠似的,不敢冒头,能补充食水的地方只有人间,而且时间拖得越长,被找到的机会就越大,他们的心态也会越急躁。

    元魔天君的头颅是死物,我是活物,纵使魔界同意条件,交换时,他们又有什么办法保证交易成功进行

    弱者与强者的谈判,只要处于被动,就是个注定失败的计划。

    这俩傻瓜的顾前不顾后的天才计划,究竟是怎么想出来的

    宵朗信心十足,打定主意要人财两得了。

    我郁闷

    待宵朗走后,我琢磨了好久,将凤煌抓来,问他去打听周韶他们是用什么方式进行谈判交流的。

    凤煌附在受宠的鹦鹉身上,飞来飞去不受限制,又熟悉魔界人事,很快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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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毕:他们倒聪明,用的是猫语传信。那灵猫族小子不知去哪里找了几只刚启蒙的小猫妖,连人型都变不来,更说不了人话,派他们送来信件,然后将回话用猫语告诉数百只普通猫,一群猫听完后四散逃窜,再加上一猫传十,十猫传百,跟踪的魔将更没法追下去了。

    灵猫族确实是猫的头领,我想了一会,问,你有办法接近那只传信的猫妖吗

    凤煌笑道:猫妖尚不懂事,看见鸟儿,欢喜得眼珠子都跟着转,差点跳起来追,我故意挑逗,引开他一会并不难。

    我点头:你替我传几句话,让他捎给月瞳。

    凤煌:让他们别交易

    不,我看着外面灰沉沉的天,告诉他们,魔界言而无信,不可交易。他们这番行事,罔顾大局,我是不会同意的。叫他们悬崖立马,立刻去和天界做交易,将元魔天君的头颅送回,换取减轻处罚,天帝定会依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凤煌沉默片刻,转身飞去。

    交易有多个对象竞争,和独家交易是两回事。

    元魔天君的头颅在周韶与月瞳手里,总比在天界被封印强。

    宵朗算准了他们窃宝后不敢回天界。

    我却反其道而行。

    待风声传出。

    被动的是魔界。

    该着急的是苍琼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师父的天道,感觉道家用儒家思想并不好,所以橘子修改了一下。

    虽然橘子文笔比较破,但有些东西还是用自己的话表述会更恰当些

    以后更新还是在白天了,虽然晚上灵感好些。

    可是半夜睡觉,橘子会给橘娘拍死。

    结局

    橘子写的女主或许很蠢,但三观一直很正

    最起码这点要相信橘子啊。

    剧情会顺理成章地峰回路转下去。

    追问

    来魔界那么多天,我发现苍琼唯我独尊,崇尚武力,宵朗却喜欢心机手段,擅长智取,故两人有些貌合心离。

    不归岩那场变动,纵使凤煌说宵朗已解释是他设下的一个布局,但苍琼的态度依旧飘忽不定,似乎并不情愿的样子。如今月瞳他们的谈判条件出来,她勒令宵朗速战速决,放弃不配合的我,拿去换元魔天君的头颅。宵朗却是贪念执着,自从我妥协,关系略为好转,在床上不再反抗后,他夜夜缠绵,索求不止,对到手的东西怎么也不肯放弃,姐弟关系便闹得很僵。

    月瞳派人和天界谈判要求投降后,苍琼大发雷霆,和宵朗闹得动起武来。

    我没千里眼,顺风耳,只能从下人与凤煌身上探得只言片语,所以具体经过不得而知,估计很狗血彩。

    反正我晚上见到宵朗的时候,他黑着脸,胳膊上挂着彩,脸色难看得整个院子里有眼睛的侍女小厮都不敢靠近他半步,递上伤药时都是战战栗栗的,唯恐触了霉头。

    我每次看到他倒霉就心情大好,便强忍着想往上翘的嘴角,从发抖的红鹤手中接过伤药,温柔娴淑地用小刀替他撕下粘满血迹的袖子,笨手笨脚,很给力地替他往伤口上药。直上得他眼皮抽搐,犹强撑着淡定表情不动摇。

    乱七八糟地弄,缠了七八次才把伤口缠好。

    我遗憾地停下手,忽然又想到师父也一块儿挨痛,有些不忍,可是转念一想,他偷偷丢下我那么多年,还做这些事,小小报复也是应当的,于是再次把蝴蝶结打散重勒,还更用力了三分。

    你这女人宵朗松了口气,摇摇头,表示无言以对。

    我乖乖坐在旁边,等大爷指示。

    宵朗将破衣服丢掉,重新披上件袍子,斜斜地窥着我再问:阿瑶,你想跟他们去吗若是交易成功,从此便像只老鼠,偷偷躲藏在天地间。

    我不想跟着宵朗,也不想做老鼠。

    我难以抉择,陷入埋头苦思。

    喂宵朗大概是觉得我把他和老鼠放一条线上了,感到很不满,眼皮直跳,活像要吞了我。

    我偷偷看一眼他,弱弱地问:要说实话吗

    宵朗迟疑片刻,似乎回想起不好的往事,斩钉截铁道:不必了

    不用为说实话惹他动怒挨收拾了,我大大地松了口气,毕竟被挂在床头,或按在桌子上,用诡异的姿势做一晚上那种讨厌的事情,就算身体习惯了,心里也实在不好受。

    我搓着衣角,继续低头老实坐着。偶尔偷偷看一眼他的眼睛,总期待暗红的色彩变成漆黑,猜测师父看见我晚上那么多厚颜无耻的行为,不知会想什么。

    记得小时候,以前看列女传,读到妇人被强盗强暴后回家自杀的篇章,师父说是没道理的。他认为要不就在被强暴前自杀,那是为贞洁反抗做出的牺牲,值得钦佩。如果被强暴后自杀,就没有必要了。人生父母养,责任重大,罪行在强盗身上,谴责也应是强盗,次谴责的是护不住女人的男人,断没有让弱小妇人再去负责的道理。拿这种事说事,逼着对方去自尽,不过是窝囊的男人把自己无能的罪过统统推去给女人挡罢了。

    他说得很简单,可惜我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便以为是暴打,便问师父:难道天下女人,都不明白这点道理吗

    师父叹道:流言可畏。

    我想起前些日子偷偷威胁要揍我的那头嚣张黄狗妖,谨慎地问师父:如果阿瑶被强暴了怎么办

    师父冲我瞪眼睛:谁敢打你主意我敲断谁的腿

    我问:若是大家都说阿瑶流言,逼着我自尽呢

    师父说:回解忧峰,有师父宠你就好。

    我立刻抓紧机会,告了黄狗妖一笔黑状,说他想强暴我。

    过了几天,见黄狗妖一瘸一拐,见了我却夹着尾巴跑得比兔子还快。

    列女装也被师父撕了好些页,说某些篇章是毒害人的玩意。然后他又检查了一遍书房,将略为不适合女孩子观看的书籍都统统清扫一空,直接导致我很多年一直在某些方面极度愚蠢

    宵朗好色成,试图重新开发,有了不少手段,给我的所有书都是春。还暗地里让侍女们给我启蒙过很多次,甚至蝴蝶都放着不赶走,就是希望我有天能开窍,明白其间妙处,和他如鱼似水。

    魔界太阳光线那么暗,他从哪里做来的白日梦

    宵朗见我偷看他,心里很顺畅,没有和我计较太多。

    事实上我最近也发现,如果他心情不好想发脾气前,就偷偷看他几眼,他脸色就会从转晴,欺负我也不会下狠手,这招百试百灵。

    他以身子不利索为由,让我服侍他入浴。

    我依了,顺便不小心,狠狠蹂躏了他伤口好几次,心里默默念叨。

    师父啊,你也忍着点,好歹让我出口气,否则这日子没法过了,待你出来后,阿瑶一定给你好好吹吹。

    洗完澡,我以他身体不利索为由,要求直接熄灯睡觉。

    他瞪了我好久,依了。

    宵朗警醒,略有风吹草动便会察觉。他在我身边的时候,总是一刻不消停地邪恶,待我睡着了,他又走了。所以师父的魂魄一直被拘在他体内,却难以相近。

    我一直琢磨怎么让他熟睡。

    可惜两人阶位差太远,不敢对他用法术,难得今天他不邪恶,便很狗腿地替他揉了揉脑袋,按摩道,还燃起安魂的香料,默默祈祷。

    万幸,他受伤了,需要休养,总算得以安睡。

    我等了又等,终于等到师父睁开眼睛,扑上去,不敢用力,轻轻蹭着他的手。

    师父却推开了,他厌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慢慢地摇了摇头:我不想用这个身体碰你,不,我亵渎得已经够多了。

    我知他话中意思,很是难过。

    一切都会过去的,我口口声声说爱你,却害你弄成这副样,师父缓缓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道,无论事情结局如何,师父定会救你出去的,我抹不去你心上的伤,只能让你回到从前幽静的日子。我发誓不会再有人能伤害你永远没有

    我欢喜地问:是我们一起回去吗

    师父冲着我笑了笑,过了好久,极轻微地点了点头。

    夜末央,细语如丝,尺璧寸。

    作者有话要说:读者yan童鞋来橘子在的城市了

    橘子去看她

    还有她肚子里的宝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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