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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小说网 -> 恐怖灵异 -> 酌墨桃花尽嫣然

正文 分节阅读_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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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她真真切切地感觉他究竟乱得有多么彻底,却见她俏脸迅速红得像是蒸熟的螃蟹,贴着他的身子,一动也不敢动。略略垂下头,他的唇轻轻擦过她肩膀上的疤痕,黑眸灼热,跳燃着火焰,声音也异常的沙哑:“我很想向你证明,我喜欢的是女人,尤其是像你这样的。”此时,他浑身的气血已经如潮翻涌,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那股热力,宛如烈火,在他的腰腹间聚集,转化成某种饥渴。可惜,他却不得不悬崖勒马,遏制住那饥渴。

    他没有忘记,她癸水来了,无论他多么地渴望与她同赴那未曾到过的极乐境界,此时恐怕也只能就此作罢。

    用尽了所有的自制,他才勉强平复了那汹涌的情潮,给了她一个颇为含蓄地答案,让她自己去揣摩:“只可惜,时间地点都不怎么合适。”

    蓦嫣紧紧靠在萧胤的胸前,方才他的举动让她觉察到了他的悸动,只不过,那真实的感触可比想象中的刺激了无数倍,甚至,她能感觉到他全身绷紧的肌肉,每一分都蕴藏着她无法忽视的力量。她忍着肩膀的疼痛,硬是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抿了抿唇,好半晌才颤巍巍地问出了自己最想问却最不敢问的疑惑:“狸猫,你不是在做戏吧?”

    没错,她那么怕眼前的一切都只是他在做戏。她希望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因为他素来便是个连欺骗和利用也都要讲得清楚明白的人。然而,她也那么怕得到这个确切的答案,她知道,自己已经越发地对这个男人无法自拔了。

    她不是爱人爱得毫无保留地痴傻女子,她也和所有的女人一样,希望自己的付出能够有所回报。

    “你相信我么?”萧胤并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热烫的嘴唇和着灼热的气息反而是沿着那伤痕一直缓缓上移,游移到她的颈间耳后,轻柔得如同采花的粉蝶。

    蓦嫣被他魅惑了,脑子晕得如同被搅匀的浆糊,哪里还能有半分思考的余地,只是全无意识地“嗯”了一声,便合上眼,半张着唇,在他并不熟练的挑逗下气喘吁吁。

    良久,他抱着她上了床榻,细心地擦净她身上的水珠,有条不紊地为她系上肚兜,穿上亵裤,这才支起身子,倚着床头,淡淡地笑,给她一个足以令心脏停跳一拍的承诺:“相信我,我定会为你做最妥善的安排。”

    心有旁骛

    又是一夜相拥而眠,明明那般亲密无间,可萧胤却也还能谨守住最后的防线,控制着大局,没有颠覆那早已摇摇欲坠的理智。

    不过,半梦半醒之间,蓦嫣能够感觉到,他似乎一整夜都睡得不太好,纵然呼吸平静,心跳也如平日那般沉稳,可是却有些说不出的烦躁,想要辗转反侧又怕惊醒了她,只好越发把她抱得紧,还时不时地在她的肩膀和颈项上留下极轻的啄吻。

    早上起来的时候,那房间里的一切都被他悄无声息地收拾干净了,就连她那沾了血污的衣物也已经洗得干干净净,悄悄晾在了后院的角落里。

    只可惜,干净倒是干净了,却也已经破得不能穿了。他大约是从没洗过衣裳,洗的又是她弄脏了的贴身衣物,想必难免窘迫,遮遮掩掩地搓洗,一时没控制住力道,便给搓洗成了破布。

    看着那破破烂烂的贴身衣物,蓦嫣哭笑不得,可是却由衷地感觉到这个男人可爱得简直无以复加。

    没有穿越之前,她看某一篇现言文时,曾经看到男主去为办公期间的女主去便利商店买两只翅膀的洁白小天使,那一堆读者向往而嫉妒的感慨,简直是恨不得将那男主歌颂成新一代好男人典范。甚至,她也了解到,有的男人,连陪女朋友去买内衣或者避孕药也是不肯的,沙文主义架子摆得无比大。

    可瞧瞧她的狸猫——

    他那修长的十指是用以阅奏折握长剑的,是用来揽书卷御狼毫的,是用来决策天下运筹帷幄的,再不济,也是用来写药方号脉息的,可是,此时此刻,他竟然能放下那王者至尊的架子,给她洗衣裳,而且,洗得还是……

    当蓦嫣装作不知情地提起那“失踪”的贴身衣物时,萧胤面不改色地饮着茶,连眉也没有挑一下,只回答说“没看到”,便更让她深深觉得,这个男人的爱妻潜力,绝对有待好好开发!

    只不过,她算是他的妻子吗?

    望着萧胤的背影,蓦嫣捧着发烫的脸,决定凭着自己强大的自我安抚能力,毫不愧疚地自认是他的妻子。

    是的,她或许算不上孝睿皇帝萧胤的妻子,但,她觉得,自己应该可以成为鬼医凌青墨的妻子!

    没错,这是她的狸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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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袁氏夫妇的住处休养够了,离蓦嫣和萧胤自岽丹出逃,也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蓦嫣担心青州的局势有变,本想同萧胤商量是不是尽快赶回去较好,可萧胤对这个话题一点兴趣也没有,只说让她自己看着办。

    蓦嫣知道他定然是有所安排的,可思来想去,决定还是赶回去看看比较好。于是,袁大叔便一路送他们抄捷径,从极远僻无人烟的山坳里穿过,直到将他们送到了北夷与大汉交界的商州边境上。

    入了商州边界之后,又行了将近两日,才到了商州府。萧胤与蓦嫣共乘“甲壳虫”,一路走来,因着冷,蓦嫣便紧紧地窝在萧胤的怀里。也不知是大汉民风淳朴还是众人见不得这种公然的亲密,入了商州府后,竟然不时有人对他们这亲昵的行为指指点点。蓦嫣对那神色怪异的侧目很不以为然,思及要不是不愿太过引人注目,她倒很想当着这些人的面去强吻萧胤,让这些自认受礼仪教化的人大跌眼镜。

    只不过,她还没觅着机会让别人大跌眼镜,萧胤便已经让她先跌了眼镜。在全身上下只剩几个铜板的情况下,他并不急着去商州府衙求救,也没有去叶家在商州的商号,而是先一步带着她去了商州最大的赌坊——无钱莫进。

    下了马,她有点哆嗦地被他拉着手硬拖进了那赌坊,心里惴惴不安得像是揣了只兔子。她对这等需要偏财运的活动素来不擅长,没穿之前,遑论是打麻将还是斗地主或者跑得快,从来都是“孔夫子搬家”。

    如今,就连赌坊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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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看守的人琢磨他们俩的眼光也是带刺含针的,似乎是认为她与萧胤看起来这般衣衫朴素,一副落魄寒酸相,居然也敢来这出入非富即贵的场所妄想走偏财运,只怕会成为那输了便只好当裤子的一类人。

    而且,她更担心的是,万一萧胤运气不佳,真的输掉了最后几个铜板,会不会情急之下,把她给典当了救急还债?

    仔细想想,又似乎不太可能,倘若他真有这个打算,不如直接带着她去寻觅一所合适的秦楼楚馆,喊个不算太高的价钱卖处,岂不是省事多了?

    可惜,正当蓦嫣满脑子胡思乱想之时,萧胤的举动却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他对那些牌九骰盅之类的完全不感兴趣,只是大摇大摆地入了赌坊后堂,狮子大开口地向那负责放高利贷的人要求借这赌坊全部的家当。

    蓦嫣的脑门上立马滴下了冷汗,为他这不知死活的行径头皮发麻。

    早前,他也曾这般不知客气为何物地问叶楚甚要白银八千万两,这次虽然数目不明,可一个赌坊的全部家当,细细算来,也该是个足以吓死人的天文数字。

    这些开赌坊的人和叶楚甚可不一样,叶楚甚有所顾忌,自然不得不双手奉上银钱,予取予求,而这些混迹在赌坊里的人,多半都是些游手好闲的墨社会闲散人员,好勇斗狠,蛮不讲理,而他这一身的落魄,不思考怎么去官府让人相信他是当朝孝睿皇帝,竟然敢这么不客气地问人借这么一大笔银子,真是够有勇气。

    哎,狸猫哥哥,就算武功好,也不待这样糟蹋的呀,要是双拳难敌四手,会被打成猪头皮的,那样,就算是最后去了商州府衙或者叶家的商号,碰巧遇到熟人,说不定也认不出你老人家了。

    那赌坊里的人一听说萧胤要借赌坊全部的家当,自然骇得脸色大变,却又闹不准萧胤有什么来头,没有如蓦嫣意料那般把他们当成疯子撵出去,而是忙不迭地请来了赌坊里坐镇的老板。

    那赌坊老板一脸横肉,三角眼吊梢眉,看上去颇凶狠,可一见到萧胤,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他摒退了闲杂人等,这才跪下,恭恭敬敬地连呼“公子爷”,嘴里还一直嘀咕着什么“一直在派人寻觅您的下落,却又不敢大肆声张,惟恐惊动了不该惊动的人,只好让人一路暗暗打听”之类的话。

    萧胤面无表情,冷漠地“嗯”了一声,既没有责备,也没有赞赏,只是语气淡然地扔下一句话:“爷乏了,该准备什么,你思量思量,看着办吧。”

    那一刻,蓦嫣突然醒悟过来,难怪她家狸猫哥哥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进来借人家全部的家当,原来,狮子大开口是假,联络属下是真!

    可是,连这开赌坊的三教九流都是他安插的下属,那么,她也不得不再次肯定,他背后隐藏的秘密,远比她能猜到的更多更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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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约一盏茶的工夫,赌坊后门处来了一辆马车。在那赌坊老板点头哈腰“委屈公子爷先将就一番”的歉意连连中,蓦嫣和萧胤上了那辆马车,就连甲壳虫也有人专门负责牵着,一路跟在马车后头。

    蓦嫣本就不怎么习惯骑马,之前的日子是因为没得选择,才不得不为之。如今一上了马车,便觉着全身酸痛得像是要散架,只好可怜巴巴地在萧胤身边蜷成一团。尔后,也不知被七拐八弯地载到了什么地方,总之,她发现那庭院别致静雅,便判定,绝不可能是普通百姓的居所。

    下了马车,在萧胤的指示下,蓦嫣被几个丫头簇拥着去沐浴更衣。

    不得不说,即使是在叶家,她也没有享受过这么好的待遇,那浴桶大得几乎能装下五个人,沐浴的水应该是熬煮过各种花蕊的香汤,泛着淡淡的清香,却又不像一般的花瓣澡那般麻烦。那几个丫头各司其职,有揉颈的,有捏手的,有添水的,伺候得她无比舒服,几乎想要打个哈欠在那浴桶里就这么睡死过去。

    她正起身准备更衣的时候,萧胤倒是很大方地进来了。

    他显然也是沐浴过的,满头黑发透着湿气,那一身旧布衣已经换了下来。可他却没有如之前穿一向偏爱的蓝绣儒衫,而是破天荒地换了一身纤尘不染的青衣。那一身衣饰,乍一看似是极为朴素,但那料子却是上等材质,袖口绣着宝相花的暗纹,就连腰间悬挂着的玉佩,也显然是价值不菲的上品。

    蓦嫣扭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徐徐走近的身影,只觉得甚是赏心悦目。比起他身着蓝绣儒衫时的书卷气,如今这一身青衣反倒衬得他越发温润绝尘,轩昂之气于那举止投足间不经意地溢出来,全然担得起“高而徐引,岩岩若孤松独立,爽朗清举,肃肃如松下清风”的评价。

    可他并不说话,只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静静地看那些丫头为她更衣。

    在丫头们的忙碌下,她换上一身淡蓝色的衣裙,尔后便是坐下任人梳发。

    原本,她云英未嫁,照理只能披散着头发,或者梳个姑娘家的简单发式,是没资格束髻的,可他却在关键时刻缓缓出声提点那些丫头:“为夫人梳个垂云夺月髻。”

    蓦嫣到底也在内廷里住过那么长的日子,知道名称里与“月”字相关的发髻,只有从一品以上的贵妃或者皇后才能束的。更可况这发髻名为“垂云夺月”,若是细细思量来,根本是对皇后的大不敬。寻常人家的妇女谁要是敢梳这样的发髻,定然会被满门抄斩。

    然而,那发髻还是其次,更重要的是,萧胤平素里即便是有什么安排,也只是疏远地称她为“郡主”,绝不会称她为“夫人”。

    眼下,他是那高高在上的“公子爷”,却那么自然地称她为“夫人”——

    他这是否是在提醒她,他那所谓妥善的安排便是让她入后宫?

    早前在噶达贡山上的时候,她过得颇为快活,是因为,她觉得与他能够过那普通夫妻同甘共苦的生活,暂时远离那些尔虞我诈争权夺利,甚是惬意。可如今,他恢复了身份与地位,便也是在提醒着她,他的一生,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人。

    哦,对了,他似乎曾经提过要废掉殷赛雪,立她为后,可是,真的有</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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