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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节阅读_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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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蛙,太阳鱼……”

    “闭嘴!”忠载蓦然带着怒气打断他的话。看得出来,忠载生气了,紧紧抿着唇,仿佛谁正不识趣地和他作对。

    Hyesung并不打算斗嘴,他不再说话,转身走开几步,却又立即被忠载扯了回去。

    “为什么不说话?”

    Hyesung失笑地抬头看忠载一眼:“说什么?”

    “你爱吃什么菜?”

    “牛蛙,太阳鱼……”

    “够了!”

    忠载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不出乎Hyesung意料的猛烈。

    “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用力抓着Hyesung的手腕,仿佛想把它捏碎似的。

    Hyesung皱着眉:“我能干什么?我该干什么?”他对忠载怒吼。

    “你都学了什么?你在学什么?你见过四不象吗?你现在就是只四不象……”

    “啪!”

    清脆的巴掌声结束了忠载的叱责。

    Hyesung迷惘地看着自己空出来的右手,和忠载脸上渐渐泛红的掌印。

    空间在这声巴掌声中停顿,回音在两人心中久久不绝。

    忠载放开Hyesung,他退开一步,摸摸自己的脸,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确定是否真的挨了一记耳光。他将目光定在Hyesung身上,好一会,才自失地冷笑两声。

    “好,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忠载退开一步:“都随便你。”

    Hyesung还打算说什么,总有点东西梗在喉咙里不倒不快,但卡住了,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没等他的话,忠载已经转身朝大屋走回去。

    Hyesung看着他的背影,脚步身不由己地随着跟了两步,连忙停下,看着忠载已经进了房子,他的心不知为何又忽然吊起来。

    “忠载……”Hyesung担忧地呼了一声,跑着追进去。

    忠载已经不在大厅,不知道是上了二楼还是去了别处。他抓住一个经过的属下问:“朴先生呢?看见他没有?他刚刚进来的。”

    “好像上了二楼。”

    Hyesung点了点头,却没有立即往二楼跑。他随即下了楼,延着走廊踉踉跄跄地跑着,直到地下室门口才弯下腰喘气。一边喘气,一边听着地下室内的声音。

    地下室内没有声音,那里面是空的。刑具没有了,地毯没有了,电视机和播放机也没有了,更没有贺森临死前的镜头在绞杀人的神经。

    Hyesung象为了确定似的探头进去,仔细看了看空荡荡的墙壁,用背紧紧靠着冰冷的走廊,让自己冷静下来。

    是的,他是为了忠载留下来的。假如扭曲一个,可以保全另一个。

    许多种滋味挤在心里肺里,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又错了,又错了。

    Hyesung苦笑,任何做法都会让忠载不满,他总是让忠载不满。

    他一定有天生的缺陷,这种缺陷让他无法得到忠载的爱,也让他无法令忠载幸福。swisen.com

    他挨着墙壁,缓缓坐在地上。一种难言的沮丧淹没了他。

    他生怕自己会哭,不时举手摸摸自己的脸,幸亏,那总是干的。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想起自己不该总这样坐着。

    假如是贺森,绝没有这样孤独伤心的时候。那人一定总是轰轰烈烈的,生也好,死也好,情爱也好。

    站起来,站起来挺直腰杆。

    Hyesung扶着墙壁站起来,走出地下室。

    这一段时期,他已经不再是一个囚徒的身份。更多的时候,他象忠载的恋人。当然,囚徒也好,恋人也好,不过是一种假相和另一种假相,他已经没多少心思去分辨。

    来到大厅,随着楼梯往上走,他在书房门口轻轻开了一道小缝。

    忠载果然在里面,正坐在书桌前,聚精会神处理着文件,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一点不愉快。也许忠载压根就没有不愉快。

    Hyesung轻轻松了一口气,现在,他该干什么去呢?他不知道贺森在这种时候会干什么?

    不过,贺森绝不会象温顺的小猫一样窝在书房的沙发上小睡。

    忠载曾说,贺森的身体很好,总是精力充沛,白天更不会小睡。

    Hyesung蹑手蹑脚地退开。他又下了楼,随便抓了一名小弟:“喂!带我找家夜总会,要一流的小姐和美酒。”十足贺森大大咧咧的口吻。

    小弟很懂事,找的夜总会也确实不错。虽然是白天,也挺热闹。反正在厚厚的窗帘和旋转的激光下,没有多少人能分清楚白昼和黑夜。

    贺森从口袋里掏出忠载给的金卡,嚣张地甩在吧台上,好酒就源源不绝地送上来了。他一口气倒了一杯进喉咙,从肚子里冒起的辛辣呛得他无法呼吸,他发泄似的又往喉咙里倒了另一杯。这种行为似乎真的可以抑制猛烈的咳嗽和头疼,但必须不断地一杯一杯灌下去。

    小姐在他灌下第六七杯的时候来了。人果然很美,不但很美,而且是个熟人。一见面,就夺了他的酒杯往地上砸,竖起秀眉:“借酒消愁,什么熊样子?”

    Hyesung斜她一眼:“梅花妹妹,来,叫声贺森哥哥。”又端起另一只酒杯。

    梅花眉头竖得更高,举起手掌,似乎想一巴掌把他打醒,仔细瞧瞧面前的人,又不忍心,叹了一声,把他手里的另一杯夺过来,一屁股坐在他身边:“你们两个……哼,什么东西呀?那一个疯了,这一个还算清醒;那一个好了,这一个又快疯了。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Hyesung苦思冥想,蓦然抓住梅花的领子,象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用劲:“我要救他,我要他幸福。你懂不懂?梅花,你懂不懂?我要救他!”

    梅花被他抓得几乎背不过气,手忙脚乱把他的手拽开。

    “你先救救你自己吧!”梅花火大,随手拿起一杯冰水,毫不客气地浇在他头上。

    “我怎么救?”Hyesung甩甩湿漉漉的头,今天进入肚子的酒已经大大超过他的酒量,多余的份额已经浸透了他的脑神经,象火焰让隐形字现了形,让往日迷迷糊糊的一切清晰而深深刺痛着他:“我救不了他,我怎么救?我当不了贺森,我本来就不是贺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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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茫然地喃喃着,猛然又抓住梅花,结结巴巴而急促地说:“我尽力又有什么用?没有人能充当贺森。可是,可是只有贺森能够救他,只有贺森爱他。我该怎么办?梅花,我该怎么办?”

    “你醉了。”梅花拿去小包里的手绢,帮他擦擦额头。

    他举手推开梅花的手绢,只管盯着梅花的眼睛:“他只爱贺森,一辈子只爱贺森。贺森是冒充不了的,你明不明白?”

    “我明白。”

    “胡说!你什么都不明白!”Hyesung猛然大吼起来。

    梅花沉默地看着他,带着哀伤和痛心。

    周围的客人向他看了看,知道有人醉了,若无其事地转回去畅谈。

    “你醉了,你醉了。”梅花不断在他耳边说。

    “我哭了吗?我没有哭吧?我不想哭……”他不断摸着自己的脸,手湿漉漉的,不知道是酒,还是冰水,或者真的是泪。

    他狠狠地叫嚣着再喝。旋转的激光灯在头顶无止境地来回,过大的音响如同轰炸一般。

    “我不想哭,我哭了吗?”他断断续续,反复问着梅花。

    “没有。”

    “我不想哭,贺森是不会哭的。”

    “Hyesung,你没有必要……”

    “我哭了吗?没有吧?”

    “没有。”

    “他不能离开我,他不会爱上我,偏偏的,他又清楚知道我不是那一个人。”他孩子似的,一个劲追问:“我哭了吗?梅花,我哭了吗?”带着凄然的醉态。

    “没有,没有……”梅花连连摇头。

    她别过头。

    她哭了。

    有什么,比一个人用尽生命的力量,去做一件明明知道不可能完成的事,更悲壮?

    被人折了翅膀的蜻蜓,从此无法停在青青绿梗上,但它也不是属于陆地的。

    Hyesung醉倒了,他喝了太多的酒。

    醉酒能使人发泄,可惜发泄之后,是无尽的空虚,仿佛人的精华被抽空了,只剩一具空荡荡的皮囊。他睁开眼睛,连眸子深处也是空洞洞的。

    空洞洞的深处,印出忠载的脸。

    这短短瞬间,空洞洞的瞬间,没有过去和将来的瞬间,没有爱和恨的瞬间,忠载的脸,代表了单纯而简单的快乐。

    为了这快乐,Hyesung无心机地笑了。

    轻轻扯动嘴角,淡得象水,象清晨白色的雾,象深山中一声虫鸣的回响。

    一现即逝的笑容后,一切过去又回来了,Hyesung隐去了笑容。他问忠载:“我哭了吗?”

    “没。” 忠载低声说。

    Hyesung安心似的点头:“那就好。”“你喝酒了,你不该喝酒。”忠载抚摸他的脸,轻声说:“你的身体对酒精敏感。”

    “我很会喝。”

    “你不会喝。”

    他不想继续这种无聊的争论,浑身的疲倦都在叫嚷着休息,他翻了个身,把自己缩成一团。

    忠载没有再说话,他似乎走开了,过了一会,又从床的另一边出现。

    “你睡着了吗?”他低声问,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不会喝酒的人醉倒是很难受的,头会很疼。”

    Hyesung闭着眼睛,静静睡在床上。忠载无声无息了好一会,几乎让人以为他走了。

    可他的声音又忽然试探着响起来:“你真的睡了?”他叹了一声长长的气,小声地唤:“Sung,Hyesung?”

    修长的指钻到Hyesung脸上,缓缓摸着,象瞎子企图将面前人摸出形状般的细致。

    “Sung?Sung?”

    忠载温柔地唤着,这呼唤比带毒的剑更让人难以招架。

    Hyesung忍不住霍然从床上坐起来:“闭嘴!闭嘴!”他瞪着忠载:“不许叫!你给我闭嘴!”

    对上忠载发怔的目光,他愣住了。

    忠载是很少发怔的,他总是意气风发,运筹帷幄,总是充满主宰者的自信风度。可Hyesung确定忠载在发怔,似乎忠载并不能确切地知道自己刚刚在做什么?

    忠载有点不知所措,他甚至轻轻地退开了两步,象不愿意承认自己刚刚所做的事。

    这反而让Hyesung放松了对抗的情绪,他的口气和缓下来:“你刚刚乱喊什么?“

    忠载隔了很久才回答:“没什么。”

    Hyesung不说什么了,眼睛更加黯淡,他重新躺下去,睡在被窝里,想起什么似的问:“你今晚要做吗?”

    “你看起来很累。”

    房间一阵沉默。

    “只要你想做,我没关系。”

    忠载上了床,靠过来。Hyesung勉强爬起来,开始迷迷糊糊地解自己的扣子,可忠载阻止他。

    “让我抱抱你。”忠载低声说着,用双臂把他轻轻搂着。

    “别这样抱我。”Hyesung轻轻地徒劳地挣扎,他不一会就放弃了,只是口里仍在说着:“忠载,别这样抱着我。”渐渐的,口齿不清。

    到底还是累了。

    他喃喃着入睡,就在忠载的怀里。

    别这样抱着我,你太温柔了。

    这种温柔,无论是Hyesung,还是贺森,都消受不起。

    不能动 第二十六章

    Hyesung经常会记起忠载在很久之前说过的一些话。

    他说:“这是游戏。”

    他还说:“这不是你的游戏。”

    也许是无心之言,也许这是忠载当日对他说的极少的几句真心话之一。可惜他忽略了,现在却常常想起来,怎么也咀嚼不尽。

    假如人生真是一个游戏,那这个游戏真是被无聊的人们玩得新意层出不穷。

    可Hyesung讨厌新意,他经不起再三的改变,他还是决定坚持自己的目标。既然打算成为贺森,或者说成为贺森的替代品,那么就不要中途放弃吧。

    他无法为自己而活,他已经没有了自己。

    他打算为忠载而活――而忠载,却为贺森而活。

    于是,他也将为贺森而活。

    世界是紊乱的,Hyesung试图把它理清楚,以至于到最后,一个活人为了一个从不曾见面和交谈的死人活着。</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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