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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小说网 -> 恐怖灵异 -> 师叔个个很狂野

正文 第二篇|分章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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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次日清晨,迎风醒来便去马棚喂驴子,驴子懒懒的看着她,打了个哈欠,环顾下四周,似是确定了这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时机,正准备开口说话。

    忽然,一阵轻密的脚步声自不远处传来,驴子一愣,翻了个白眼,鼻子里哼哧哼哧的往外呼着气,很不甘心的瞪着那不速之客。

    你怎么了迎风怪异的看着驴子的神情,她没有驴子的灵力,自是听不到身后有人。

    小丫头,跟驴子说话呢背后传来清朗揶揄的声音,迎风身子微怔,回头便看到严子墨一身黑衣,墨发张扬的散在身后,身上的衣服也是乱七八糟的,最上面的盘扣扣到了第二个扣眼上,脚上的鞋子竟然

    不是一双

    迎风低头,冰雪般的眸光藏在留海下,看不出她那是微笑还是嘲弄的神情。早就想到这个男人跟翼印门有关系的,却不料,这么快就相见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没事的,傻兮兮的跟驴子说话干嘛严子墨走到迎风身前,丝毫不觉自己这一身邋遢诡异的装扮是有多么刺眼。

    迎风转身拍拍驴背,声音轻若幽兰,我在给他讲一个成语典故,何为卸磨杀驴。迎风说完,安然转身,牵着驴子往前走。

    驴子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卸磨杀驴他懂的,相当于过河拆桥的意思。驴子狠狠地瞪了迎风一眼,再看向严子墨的时候,那神情更是不善。

    他认得这个男人,就是上次害他表露身份失败的那个醉汉,娘的怎么在这里又遇到他了还真是魂不散呢。

    驴子没好气的哼哧着鼻子,见严子墨追了上来,故意打了个喷嚏,喷出来的鼻涕将严子墨散开的头发黏在了一起,迎风随意瞥了一眼,嘴角微微动了动,微凉的指尖戳了下驴子的脑袋。

    驴子很无辜的看着迎风,继而抖抖嘴巴,眼睛无辜且纯净的眨了眨,继而缓缓抬起头来,仰头望天眼神之中写满了无辜、忧郁、茫然

    该死严子墨一边低咒着,一边跑去一旁的井边提水冲洗头发。

    我们走吧。迎风看着狼狈而去的严子墨,拉着驴子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

    严子墨恼怒异常,瞳仁之中迸丝丝冰寒,他不顾头发还湿嗒嗒的,急忙追上了迎风。

    小丫头,你还欠我一顿饭呢严子墨不依不饶的站在迎风身前。

    迎风微眯着眸子,小小的身子站在明媚的日光下,单薄之中透着丝丝我见犹怜的纯净,只是那让严子墨熟悉的深寒如霜的眸子,此刻竟是噙了丝丝妖异迷离的神情。

    如果说以前的她,还只是让人感叹心思慎密、冰雪聪明,那么此刻的南迎风,便又添了几分神秘和魅惑。她的笑,已不再是单纯的算计和清冽,而是带着惊心的迷离眩晕。

    严子墨心中微微一动,他知道在荡剑门发生了什么。

    却没料到,那事情竟能让她有如此变化。

    这变化,让他措手不及。

    你是严子墨吧半晌,迎风敛了眸中的梦幻光彩,轻轻开口,声音轻柔,不含一丝试探与算计。

    此时的她,似乎多了一分无所谓与放纵。

    你怎么猜到的严子墨也不惊讶,示意迎风去一边的亭子里坐下慢慢聊。

    两个人外加一头驴子,极其诡异的组合出现在亭子里面。

    五师叔严子墨表面看是荡剑门的叛徒,不过那是别人的想法,我却觉得,荡剑门祖师爷的眼光不会那么差,想来,荡剑门若想保住武林第一的地位,不动用点手段是不行了。

    所以说,有人就要做出牺牲,顶着叛徒的罪名打入其他帮派,借机给荡剑门收集情报,不过祖师爷死后,这在外流荡的浪荡子,可就是脱缰的野马了,不受控制了,不是吗

    其实,她能想到这点,还多亏了南天杨那天说的话,这帮派和帮派之间都有奸细存在的。

    迎风说完,懒懒的趴在石桌上,晒着午后微醺焦暖的日光。

    如今的她,看似是不懂得收敛了,知道的事情便会和盘托出,不给对方一丝挣扎转圜的余地,在外人看来,她南迎风变了,殊不知,她要的就是这样的错觉。

    而她,依旧还是那个深藏不露的南迎风。

    尤其在那个伤她至深的男人面前,她会微笑着,侃侃而谈,将他心底的,荡剑门深处的秘密,一一暴露在日光之下。

    那几重隐患,几重不见天日的秘密,到最后,都会化为她决绝愤怒的怨毒一一的,如冰河决堤,汹涌泛滥

    乐嘉言,你且瞧着即使不在你身边,我一样可以为所欲为

    南迎风,你知道了我这么多的秘密,看来只有做我的徒弟了。严子墨观察着迎风的神情,他说完起身,从怀中掏出一发簪,像打发乞丐一般扔到迎风面前。

    给徒弟的见面礼。他说的随意,不屑。那一贯深沉清冷的眸光更显幽寒。

    迎风拿起来,微眯着眸光看着。

    一旁的驴子打了个喷嚏,似乎是在提示迎风不要收他的礼物。

    那发簪看似普通,灰蒙蒙的,没有那纯金的光彩耀目,也没有珠宝镶嵌下的华丽多姿,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样子了,可迎风还是看出了不同。

    那簪子的质地很特殊,有些发乌发黑的质地,透着冥暗深幽的诡异光芒

    你体内的乌金血豆,已近被南天杨逼出来了,我就送你个乌金发簪,让你时刻都记得我这个师傅的存在。严子墨看似平静随意的语气之中,隐含着一丝威胁。

    他在告诉迎风,即使有南天杨的保护,他若要动她,也是轻而易举的。

    一旁的驴子撇撇嘴,看到迎风自然地将簪子戴到头上,瞪大了眼睛,眼底发绿。

    贪慕虚荣哼驴子眼里尽是鄙夷。

    这种货色的东西也好意思送人吗想当年他在龙的时候,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随便拿一个出来都吓死人的什么南海龙珠,千年壳

    既然要做我师父,有什么要传授的迎风不理会驴子酸酸的神情,询问严子墨的声音如清澈冷泉一般,让严子墨竟有一瞬的失神。

    这个明天再说吧,不过我从现在可就是你师傅了,所以严子墨轻舔了下感的薄唇,指指自己的头发,再指指自己身上,明明是有些无措的神情,却还是故意要用冷酷凶狠来掩饰。m4xs.com

    做徒弟的,要长眼色。他抱着胳膊坐在石凳上,闭着眼睛等待着什么。

    迎风牵起唇角,眼中的从容妖异,却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若严子墨此刻睁开眼睛对视迎风,定是会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她的眼神,竟是比从前还要望进你心扉的那种寒洌清透。

    迎风从怀中取出梳子,一下一下小心的给严子墨梳理着散乱的头发,墨发如丝,而她的纤纤玉手则如水一般轻柔划过,细细的分开那纠缠在一起的乱发,柔软的手腕,微凉的指尖,传递出一阵阵清幽的女儿香,严子墨微眯着眸子,安静的享受着。

    从小到大,他最害怕的就是梳头发了,母亲是个极其没有耐心的人,每每给他梳头都是要了他命一般的生拉硬拽,以后,有了一个聪明的徒弟 ,他就不用一个月才梳一次头发了。

    而迎风此刻,眸光是冰冷的,她看着严子墨那有些柔软的神情,沉默着,眼底,溢出的是一丝无情的轻笑。

    她拿起梳子,想要最后再梳理一下头顶,这时候,一旁的驴子瘪着嘴巴,哼哧哼哧的,似乎是有话要对迎风说。

    迎风微微一顿,手上的动作便停了下来。

    怎么停了正享受的严子墨突然回头,一张俊颜被迎风手中的梳子狠狠地爬过。

    留下几道均匀修长的红印子。

    好了。迎风假装没看到,放下梳子,在驴子幸灾乐祸的眼神中牵着他就往后走。

    驴子该吃草了,我稍后来找你。迎风丢下一句话,背转过身去,一丝久违的单纯笑意流露出来。

    严子墨的那张梳子脸,还真是有趣。

    到了马棚,驴子猛然停住了脚步,一双蹄子在地上迅捷而闪电的划拉着,须臾功夫,上面出现了一行字。

    拜师可以,但要跟严子墨提条件。

    迎风微怔,旋即拍拍驴背,知道驴子这是为了她好。

    提什么条件呢迎风低声询问驴子。

    驴子白了迎风一眼,不是很聪明吗这也要问他

    驴子屁股撅了撅,四条蹄子抹去原先的字迹,又开始一番哗啦哗啦的忙碌,一行字,再次出现。

    荡剑门和翼印门的功夫都要学。

    迎风见了点点头,正要开口,却见驴子想起了什么似地,划拉着又补充了一句,教功夫可以,但是不能占便宜

    迎风微微动容,驴子是急了吗竟然还会用叹号。

    我什么时候才能知道你是谁迎风驴子的脑袋,驴子脸一红,低着头,沉默着,旋即,又是那种不要看我,我很忧郁,我很憋屈,我很苦大仇深的神情了。

    他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化形的时机。

    迎风知道他有心事不方便说出来,便也不逼他了。

    迎风,做什么呢正在此时,一道温润柔和的声音响起,迎风不动声色的转身,眼看南天杨即将近身,驴子扬起四蹄,稀里哗啦的将地上的字迹迅速抹去。

    尘土扬起,遮云蔽日,漫天黄尘之中,驴子眼神忧郁的看着天际。仿似刚才那些字都不是他所为。

    迎风,这驴子怎么了南天杨看似随意的开口,可一双眼睛却犀利的落在驴子躁动的蹄子上。

    刚刚,他远远地似乎看到地上有什么的,可是近了,却什么都没有了。

    没什么,它只是累了。迎风平静的说着,神情,是让南天杨不喜欢的疏离静默。

    迎风,你

    南天杨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院子外面突然有喧嚣躁动的声音传来,南天杨眉头一皱,声音不悦的询问暗卫。

    去看看怎么回事南天杨俊逸沉稳的容颜,透出一丝犀利。

    迎风安然的站在那里,冥冥中就觉得那声音与她有关。

    不消一会,暗卫回来了,神情却是有些凝重。掌门,今日午时,荡剑门乐嘉言下了荡剑门逆令追杀迎风小姐,现在荡剑门的蓝初一和岑崇轩都在外面等着呢,要见迎风小姐。

    暗卫说完,见南天杨面色惊愕生怒,急忙退下。

    荡剑门逆令乐嘉言,你真是无耻南天杨咬牙切齿的开口,脸上的神情越发的冰封沉重。

    我真是好大的面子,这一生,竟然能接到两次逆令追杀。迎风清冽的声音响起,那素来冰冷如霜的眸子,此时晶莹剔透,含着丝丝瑞泽轻盈。

    我不会见他们的,哥,你让他们走吧,凭着他们,想来还是不敢在翼印门抢人的吧。

    迎风眸光平静无波的看着前方,却因为那三个字,只觉得一阵痛意,侵入骨髓深处,耳边回荡着他的名字,乐嘉言

    他还是不放过她吗竟然出了逆令追杀她吗

    不要紧的,她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迎风转身,飘然而去。

    南天杨看着迎风的背影,知道她的平静之下,是怎样的刻骨仇恨,他了解这个妹妹,知道她有多大的能耐,可以将仇恨隐藏的滴水不漏。

    正是如此,他才担心。他不知道她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当她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可以运筹帷幄,控制全局,可是当她离他如此之近,他却一点也看不透她了。

    迎风回到屋子,娇小的身子倚在门上,缓缓滑落到地上。

    如果不用回去了,她的未来,是否就只剩下这一腔怨毒了

    不

    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即使失去了乐嘉言,她依旧可以在荡剑门内行走自如。她是南迎风,可以将人心掌控手中的人

    乐嘉言,你等着且等着

    不久的将来,我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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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清冷甘洌的眼神,因为心底的痛而颤抖起来,如火一般,跳跃着,吞噬空气之中的丝丝暖阳。

    荡剑门的逆令是有时效的,以一个月为期限,如果一个月后仍不能找到这个人,那么逆令就会失效。

    迎风安然的在翼印门等了一个月,春暖花开之时,她如破茧重生的翩翩蝴蝶,徜徉在春光无限的美景之中,鹅黄色的长裙飘逸如画,少女微微扬起的面容,绝美炫目,带着令人眩晕的甜美笑意。娇俏玲珑的身段欢快的走在一片翠绿之中。

    任何人见了,都会被少女这纯净绝美的神情所感染。

    只是,不远处的严子墨,却是一眼看到了她隐在笑意下面的冰封冷冽,以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戒备。

    她将心事藏的很好,仍旧是以前那个心思慎密的南迎风,只不过,她似乎少了很多小心翼翼,还有沉稳。

    变得好像对很多事情都无所谓了

    严子墨不知,这世间,只有在在意你的人面前表现出不在意,才是最深入骨髓的痛。

    这种痛,看着云淡风轻,却无时无刻不在侵蚀心扉。

    你一点一滴的消磨他在意的眼神和心情,那种感觉,就如同顿了的刀子,一下,一下,割在身上的痛一般。

    迎风就准备让乐嘉言尝到这种滋味

    小丫头,过来,师傅今天带你出去逛逛如何严子墨起身,伸了个懒腰,不知为何,他不喜欢这样的迎风。

    让他心底,有心疼的感觉。

    南天杨怎么办迎风停下追逐的脚步,她挑了下眉毛,古灵怪的眨眨眼睛。

    严子墨鼻子里冷哼一声,那个南天杨,明明对南迎风包藏祸心,却总是装出一副好哥哥的模样,真是让他瞧不起。

    不管他。反正他又会怎么样你的。我们已经出去了,他才知道,也就晚了,不是吗严子墨说着抓过一旁的披风给迎风披在身上。

    虽说现在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可她的身子还没有完全调养过来。

    面对严子墨这自然却毫无温度的动作,迎风撇撇嘴,轻笑不语。安然承受着。

    这一个月来,她已经是了解了这个男人的脾气,外表看着嗜血残忍,冷酷无情,可是内在,却是一个孤独且有些孩子气的男人,每天教她一些调理身体的内功心法,明明知道她学的很快,却从不知道鼓励她。

    这个男人,是天生的大魔头。

    蓦然响起他那句石破惊天的东方不败。迎风唇角弯起,竟是露出一丝久违的纯真笑意。

    严子墨看着,微眯着眼睛,眼中亮光一闪而过。

    欧啊欧啊

    一旁的驴子不甘寂寞的嘶吼出声,这两个人在一旁一唱一和的,竟是完全忽视了他的存在。

    我们带着他可不方便。严子墨说完,拉起迎风的手就走。那包裹在他糙手掌内的小手柔软细腻,忍不住,唇角扬起一抹浅笑。

    迎风,带你去集市,如何严子墨自顾自得说着,并没有察觉迎风回头,对驴子使了个眼色。

    驴子撇撇嘴,狠狠地瞪着严子墨的身影,趁周遭没人的时候,得意的吹了声口哨。

    集市上,热闹喧嚣,迎风安静的呆在严子墨身边,随意的看着四周摆放的商品。有一个多月没有出来了,这外面的阳光和空气都跟翼印门不一样。

    在荡剑门呆了那么久的她,竟是没有机会下山,此次,算是第一次来到市井之中了。

    云珠峰下的集市向来热闹非凡,皆因为荡剑门在此,上剑门的很多弟子,每逢休息都会下来采购一些山上的没有的东西,翼印门距离荡剑门不过一刻钟的距离,自然,这集市上也有很多翼印门的弟子。

    迎风跟严子墨走在街上很是显眼,男的高大威武,神情俊朗却冷血,而女的,说不出的娇媚慵懒,天生骨子里一股媚惑人心的诱惑。自然,迎风和严子墨受人瞩目,还有一个原因,是她的身份。

    荡剑门的很多弟子都认出了南迎风,只是听说她一个月前被逐出了掌门阁,至于具体原因,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迎风安然的跟在严子墨身边,脸上的笑意自然纯净,只是那瞳仁深处,却是丝丝深寒的嘲弄。

    抬眼看着不远处的身影,她不由在心中轻叹,来的还真是快啊。这便是他,永远是最冷静,最后出招的那一个。

    眼前依旧是翩然漠白的身影,只那一贯温润柔和的眼神中,竟然有一丝可笑的惊喜。

    迎风站在原地,安静的等着岑崇轩过来。

    此刻,严子墨也发现了岑崇轩,他冷哼一声,将迎风娇小的身影藏在身后,微眯着眼睛看着缓缓走来的岑崇轩。

    严子墨,你这个叛徒,是不是应该回荡剑门交代一些事情了。岑崇轩声音很轻柔,只那眼底一丝寒芒乍现。这是他要动手的前兆。

    迎风身子后退一步,她等的时机来了,只要他们一动手,她便可以

    此时,觉察到身后动静的严子墨突然回头凝视迎风,眼底,闪过一抹凌厉的探寻。

    继而,他唇角扬起,一丝自嘲的笑意在眼角绽放。他,好像走进小丫头布的局了可笑啊,他竟然被她骗了

    好徒弟,你是故意等我带你出来吧没有我,凭你的能力是离不开翼印门的,对不对

    对。

    你早就算到岑崇轩会来

    对。

    好果真是我的好徒弟啊竟然学会了算计我严子墨逼近迎风一字一顿的开口,他眉头的云层层叠叠而起,黑瞳之中,杀伐之气大胜。

    为何要利用他他可是真心实意的要带她出来散心的

    严子墨,我们之间的帐真的应该好好算一算了。岑崇轩见严子墨逼近迎风,心中,莫名生了一抹烦躁,他开口,语气冰冷。

    算什么帐你是想要我手里的东西吧告诉你,那东西早在多年前就毁了什么都没有了严子墨猛地回头,眸中嗜血之光迸而出,他本就是一只凶残嗜血的野兽,他一直藏着锋利的爪子,只因为他累了,倦了。

    他看中迎风是因为想找一个聪明的徒弟,却不料,竟被这丫头耍的团团转。

    竟然算计到他的头上来了,他稍后,会让这个丫头知道胆敢算计他的后果

    此时,岑崇轩大手一挥,在他身后的十二名魄阁弟子,已经摆出了荡剑门的十二星子阵,将严子墨围在其中。

    严子墨修长挺拔的身影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他回头看着垂眸不语的迎风,眼中,迸丝丝寒洌的幽蓝。

    好徒弟,你忘了吗我说过,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要怕天下人负我若我无路可走,我宁成魔严子墨轻声对迎风说着,可那神情,却是让人胆寒的郁凶狠。

    晨风之下,他乌发飞舞,恍若谪仙,在刺目的寒芒之间,缓缓拔出了自己许久不曾动用的长剑。

    白刃既出,便可带来杀戮无限。

    严子墨一腔怒意满盈,长剑飞旋之间,那十二星子阵便迅即被他撕开了一条口子,血雾飞溅,尖利的长剑如闪电一般划穿天际,他的长剑直奔岑崇轩而去,这倾尽怨恨的一剑,决绝狠戾。

    迎风,快跟我走身后突然响起蓝十五干净清朗的声音,迎风还未来得及回头,便被他拉着飞快的往回狂奔。

    他的手握的很紧,几乎要将她的胳膊拽下来,好像生怕一松开,迎风就会不见了一般。

    他在前面奔跑的身影修长挺拔,如墨青丝在背后狂乱的舞着,迎风能闻到,他身上那好闻的浅浅汗的清幽。

    他怎么来了

    真是个傻瓜。

    十五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迎风觉得岑崇轩和严子墨都不会追来的时候,低声叫着他的名字。

    这一声,让蓝十五顿时肝肠寸断一般。

    我终于见到你了

    迎接她的,是这个纯净男子温暖炙热的怀抱,蓝十五抱着她,将脑袋埋在她的颈间,鼻息之间的气息急促温热,他的手臂紧紧环着她的腰身,那修长的身子微微有些发抖,迎风莫名的,心中一酸。

    呵真是个傻瓜。

    你这不是见到我了吗迎风慢慢从他怀中探出头来,眼神轻柔的看着他。

    迎风蓝十五看着迎风,只能够喊出她的名字,剩下的,一肚子的话,竟是不知该如何说起了。

    迎风看着他,两个月不见,他瘦了很多,脸上的胡子一看就是好久没有刮过了,两只眼睛红红的,好像很久都没睡过好觉一样。

    你看你,我不在,你就这么邋遢吗迎风抬手替他整理鬓间的乱发,那轻柔的动作,如水的眼神,蓦然触痛蓝十五的心。

    迎风,跟我回皇,好不好那里不会有人欺负你,不会

    皇那么好,你又何必出来呢迎风打断他,语气是揶揄,并非责备。

    迎风眼中闪过浅浅的笑意,那清冷的瞳仁也染了一丝暖意。

    我说过会去冰阁找你的,难道你还担心我会食言不成她打趣蓝十五,转身瞥见驴子已经跑了出来,身上背着她提前准备好的包袱。

    驴子,过来。迎风对驴子招招手,驴子对蓝十五还有心理影,怏怏的躲到一边晒太阳,也不愿意靠近蓝十五。

    迎风,你早就想出门了你故意让严子墨带你出来,你就知道岑崇轩会来找他。你要去哪里啊你该不会是要走吧蓝十五不免有些激动,语气局促的问着迎风。

    迎风眸光闪烁一下,那隐在心底的秘密,注定要被血淋淋的晾晒出来吗

    她为何要出来呢

    她是要为那个还未出生便逝去的孩子报仇她要查清楚乐嘉言的义父,究竟是怎么死的

    她听严子墨说过,乐嘉言的义父是从西域找来的,她实在是想不到荡剑门和翼印门究竟有什么人能够毒害那个老头,唯一的解释,就是老头在西域有什么仇家或是恩怨。

    她一定要找出陷害她的那个人,为孩子报仇

    觉察到迎风那三分冰冷,七分狠戾的眼神,蓝十五不觉更是担忧。

    迎风,让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可以保护你的。他握紧了迎风的手,真切的看着她。

    迎风眸光微颤,她已经决定了,只有她跟驴子两个人就够了。因为,现在她什么人都不相信

    南天杨对她的好,早已让她产生了怀疑,他明明知道她就在荡剑门却一直不现身,她实在是觉得这个哥哥前后变化太过于大了。

    而岑崇轩,曾经,她也想过,杀人凶手会是他,毕竟他曾经威胁过她,可是岑崇轩那么小心的一个人,是不会当着她和乐嘉言的面动手的。

    所以,一切,都只能靠她自己去找答案了。

    迎风,让我陪你一起吧,西域路途遥远,你一个女孩子家的,你知道沿途的危险吗蓝十五已是急躁,他抓住了迎风的双手强迫她看向自己。

    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放任她自己去坐那危险地事情。

    我已经决定了,况且

    迎风话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她坚定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颤动,那欺霜赛雪的瞳仁深深地定在一个点上。

    她定定的看着,只一瞬,双眸几乎就要溢出血来

    蓝十五背后,乐嘉言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玄色衣袍袍角翻飞狂舞,他那双世上罕有的璀璨桃花眼,点点落在迎风身上,眼中的惊喜一闪而过,继而,便是那刺骨深寒的仇恨。

    迎风眸光微微闪烁,她拇指轻微的搓了一下食指,清冷的迎上乐嘉言的眼神,在他几乎要崩溃决堤的痛意和仇恨中,露出一个璀璨众生的笑容。她说过,消磨他的在意,比任何打击都能让他溃败。

    他不是恨吗

    很好,那她偏要给他终生难忘的笑。

    她看着乐嘉言,在他悲凉怨恨的视线中,轻轻地踮起脚尖,环住了蓝十五的腰身,仰头,就要吻上那干净好看的唇瓣。

    乐嘉言在瞬间眸子睁大,定定的看着眼前一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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