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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小说网 -> 恐怖灵异 -> 师叔个个很狂野

正文 第二篇|分章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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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吃完晚饭之后,南天杨并没有让迎风回房,而是带她到了客栈后的一个地方。

    客栈后山不远处,几颗枝叶浓密的大树环绕之下,层层氤氲的热气蒸腾出来,为这幽静的林子,添了几许神秘梦幻。

    咱们连续四天都不曾停下休息了,你进去泡个温泉浴吧,我在这里帮你看着。南天杨见迎风眼中闪过一抹期待,心下不觉欣慰。

    这个倔强的丫头,这几日真是吃尽苦头了,他特意打听了这么个温泉池,就想让她好好享受一下,缓解疲惫。

    迎风看着那热气腾腾的池水,心中,竟是怪异的感觉,曾经乐嘉言,她

    眼底狠戾的光芒飞闪而逝,她不容许自己被那个名字左右,她转身,什么也没说,缓缓步入池水之中。

    月光如华,圣洁清冷,潺潺而动的温泉水中,只穿了单薄亵衣的少女缓缓步入水中,玲珑身段,清冽眼神,瞬间,为这月色美景平添了完美无瑕。

    水波晶莹剔透,银华倾斜而下,将少女美妙的身姿映衬的如梦如幻。她静静矗立水中,即使微眯着眸光,依旧有丝丝冰寒清冽的光芒迸出来,将那月光,也映照的愈发清亮。

    沐浴在同一片月色下的,还有渐渐走近这里的乐嘉言。在他身边,一容貌天真无邪的少女与他并肩走着,渐渐,也到了温泉池边。

    师兄,温泉里面有人那翠绿色衣衫的少女低声惊呼,继而便呆呆的看着水中出尘脱俗的少女。

    乐嘉言眉头微微蹙起,桃花眼渐渐看向水中,莹白荡漾之中,水中少女猛然回头,眼底,是清凌冰霜一般的视线。

    四目交织,他呆立原地,只觉得温泉水涌动起来的热雾将自己的心一下子就卷了进去,迷迷腾腾之中,眼前景象,如幻影闪过。

    "迎风站在水中不要动"

    一声低喝来自南天杨,在乐嘉言出现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他了,他没料到,乐嘉言也会来西域,冥冥中,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好像乐嘉言来了,迎风就会被抢走一般。

    迎风站在水中,将身子包裹在热腾腾的温泉热汤之中,美眸微醺,却带着浓烈的危险气息。

    她不发一言,安静的站在那里,任中激荡出冰河决堤一般的汹涌恨意,岸上那熟悉的面容,一瞬间击穿她厚重的心房,她微眯着眼睛,强迫自己维持着灵台的清亮明晰。

    有些恨,即使压抑的仇恨蚀骨焚心一般,她也不会暴露出来。

    她从七岁就开始演戏这不是她的专长吗蓦然,嘴角牵起的嘲讽之情,如刀似箭,一下下,锥入乐嘉言心中。

    此时,南天杨已经朝水中走去,他不允许迎风如此凄美的模样被别的男人看到。手中拿着迎风的衣服,眼看还有几步就要来到迎风身前。

    师兄,我们回去吧,今天是洗不成了。少女并没有觉察出这几个人之间的异样,只是一筋的开口说道。

    嗯。乐嘉言敛了眸光,很轻的点点头,想要转身,却发觉自己的身体不知何时竟变得僵硬冰冷,就连这热气腾腾的雾气也不能融化。

    看着逐渐走近迎风的南天杨,他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暗自握紧了拳头,曾经璀璨且桀骜的桃花眼,已经许久,是灰蒙蒙的一片,不曾有过那明耀的光芒。

    水中,迎风眼眸颤动几下,伸手去接南天杨手中的衣服,唇边的嘲讽愈发的加重。

    乐嘉言你还真是不甘寂寞啊聂心蕾还留在荡剑门,如今又多了一个师妹。你的义父死了,这师妹自然要你照顾了,还真是让人感动

    迎风不知觉之间,葇夷将衣服捏成了一团。

    南天杨眼神一暗,,默默垂下了脑袋。

    走吧。乐嘉言轻声开口,眸光在月色下,闪烁变幻。

    正在此刻,乐嘉言转身之际,处在温泉水中的迎风,身子猛然一颤,似是水下有什么东西抓住了她的脚。

    哥迎风伸手向南天杨,可一瞬间的功夫,二人之间原本不过一步的距离,如今却是相隔了一丈。

    这温泉下面,好像有一个漩涡,将迎风的身子拉离了原地,她娇小的身躯处在这漩涡之中,伸出来的手明明近在咫尺,南天杨却无法握住。

    迎风觉得口被这突然出现的漩涡击打的生疼,夜色悲凉,那寂寞姣月下,水流汹涌涡回,谁曾料想,这腾腾雾气之下,竟有如此狰狞恐怖的意外。

    迎风此时已经分不清方向,全身好像被抽空了力气,就如同有千绳索,万块秤砣,缠住了她的身体,将她拖向未知的黑洞。

    脚下的鹅卵石已经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粘稠的淤泥,月光倾洒下来的光芒,此刻竟如追魂的幽冥,想要重新带她离开。

    迎风微微眯着眼睛,这是忘川水下,奈何桥上吗

    难道,她又要走一遭那浑噩恐怖的地狱,燃炽嗜血的鬼门关吗

    真的,又要遭受一次轮回吗

    眼见迎风眸中光亮一点点的消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南天杨心急如焚,他淌水向前。可身子却是动不了分毫,只能在漩涡外围打转,本近不了迎风的身,眼看迎风身子离自己越来越远,且有下坠的危险,南天杨提气想要飞向漩涡中间,却不料,头顶飞闪一抹黑色身影,赶在他前面握住了迎风的手。

    处在漩涡中心的迎风眸中寒光一闪,想要挣脱那只手,却已经来不及了。

    抓紧我乐嘉言脚尖点在漩涡中心,那双瞳仁,几乎要流出血来。

    一道强大的力量,在此刻,将她从死亡的漩涡之中,一点点的拉离。她睁开眼睛,撞入那双熟悉却在此刻陌生异常的桃花美眸。

    身边水波翻滚,她在这暗流诡谲之中,低呼一声,乐嘉言

    我在抓紧我的手迎风他近乎呻一吟的喊出这句话。

    南天杨身子一凛,愣愣的看着面色苍白的迎风。

    他不敢相信,她此刻,喊出的,竟然是乐嘉言的名字。就因为,他们曾经有过肌肤之亲吗就因为,乐嘉言是第一个走入她心中扥男人吗

    难道她竟是忘了,是谁,毫不留情的将她赶出了荡剑门

    又是谁,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给予她温暖和呵护,都忘了吗

    此刻,都无所谓了吗迎风

    这温泉水在此刻变得冰冷刺骨,水中的炙热连同那突然消失的漩涡一起,带走了迎风跟乐嘉言

    迎风南天杨咆哮怒吼,可平静无波的水中,确实是没了半分迎风和乐嘉言的身影。

    只一瞬间,漩涡便吞噬了迎风和乐嘉言

    怎么会这样

    他跨越了千年而来他将自己最深的情感埋葬了十五年等来的,却是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不会的,迎风,你不会这么残忍的迎风

    南天杨双手捶打着水面,可刚刚还在他身边的迎风,此刻,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一丝踪迹。

    岸边的少女此刻也是急了,吓得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喊着,师兄师兄

    迎风,你竟敢丢下我一个人吗

    你竟敢南天杨双拳紧握,重重的一拳捶在水面上,激起一人多高的滔天巨浪。

    坠入水底的迎风此刻微微抬头,朦胧之中,似是看到了南天杨冰冷刺骨的眼神。

    那眼神

    如血一般的,痛苦决绝

    如血一般的,至死不渝

    如血一般的,要将她带回身边的决绝和狠戾

    她已经无力思考这眼神代表了什么,意识昏迷前,是乐嘉言紧握的大手传递给她的唯一的一点温暖

    逝水如斯,在幽寒的潭底,她安静的躺在那里,绝美的容颜,迷蒙的眼神,一点点,折磨着乐嘉言心底的恨意。

    漩涡,将他们带来了这里,一个未知的地方。

    这里应该是温泉的水底,没想到,那常年温热的泉水下,竟是一个寒潭,寒潭四周竟也生长了一些植物,只不过,都是迎风从未见过的。

    寒潭水冰凉刺骨,水边鹅卵石的缝隙之中,都是些冰凌碎块,乐嘉言抱着迎风好不容易找了块松软的地方,迅速脱下自己的衣服将迎风放在上面。

    他俯视那张苍白的容颜,为她此刻虚弱的呼吸而揪心。

    南迎风你醒醒他轻轻拍着迎风的面颊,慢慢俯下身来细细看着她,发间的水滴凝结成冰,啪嗒一下落在她的面颊上,乐嘉言心一揪,急忙抬手拂去那冰凌,生怕,刺痛了她的面颊。

    许久得不到迎风的回应,乐嘉言轻抿着薄唇,想也没想,面容逐渐贴近那红唇

    疏忽,那微闭着的瞳仁猛然打开,一瞬的光华流彩,将乐嘉言身子定在原地。

    他只觉得,那清冽深幽的眼神,似乎是直直的入他心底,让他的心思,没有一分躲避的余地。

    喉咙难耐的滚动一下,乐嘉言身子后撤,眸子染了丝丝鸷疏离,先前的担忧和哀痛,悉数不见。

    迎风在他别过脸去的时候,冰清玉洁的容颜之上,蓦然,闪过一抹冷笑。

    乐嘉言,你做不到对我狠心,是吗

    很好你会为自己这般不够狠戾而后悔的。

    我去生火。乐嘉言起身,背影看似生硬冷漠,可那眼底的炙热,却悉数落入迎风眼中。

    迎风坐在原地,冷的直哆嗦,可那双瞳仁,却是一贯的冷静安然,她抱着双腿将脑袋搁在膝盖上,安静的看着乐嘉言生火取暖。

    她不说话,仅用这沉默和注视,已经让乐嘉言如芒在背。

    她说过,在在意你的人面前,你越是不在意,他的心,便会越发的狂乱。你的沉默,是他的软肋,唯有此,才能一点一点的消磨着那颗曾经伤害过她的心。

    乐嘉言,该你,慢慢的痛了

    更痛的时候,还在后面。

    火堆生了起来,乐嘉言又脱下了自己外衣下的罩衫递给迎风,迎风并没有拒绝,接了过来裹在身上,她眼睛直视跳动的火焰,安然纯净。

    只那眼底,有比火还要炙热的恨意。

    我跟你一样,都是来找义父的妻子,我的干娘。乐嘉言轻微出声,却不看迎风的眼神,他往火堆里面添着柴火,素来桀骜轻狂的容颜,此刻,静若止水。

    那你还是回去吧,我不想见到你。迎风说着,慢慢凑近了火堆,即使有火苗在燃烧,她的身体还是很冷很冷,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吗

    她用冷笑掩饰自己在见到他时,复杂的心情。

    刚刚,是他,在危急时刻拉住了她的手,如果不是他,她或许早就成了这寒潭底下的亡魂了吧。

    这世事真是折磨人呢,救她一命,又能如何

    逝去的曾经,比这还要血淋淋数倍。

    还冷吗乐嘉言见迎风身子抖得厉害,急忙靠近她,他抬起手臂,本想要脱下贴身的亵衣给迎风取暖,谁知,迎风却误以为他要拥抱自己,她猛然睁大了眼睛,瞳仁之中,几乎渗出血来。

    不要碰我你不配她几乎是,咬碎了银牙说的。

    你不配

    一个杀了自己孩子的男人,不配,碰她

    她眼中的冰寒刺骨在身体的抖动中,愈发的痛苦凄厉,这瘦弱的身子,似乎是要承受不住那般铺天盖地的痛苦。

    倏忽,迎风垂下了脑袋,在乐嘉言看不到的情况下,贝齿,咬破了下唇。

    和着血吞入口中,只为不让自己说出更多的事情。那隐在暗之中的瞳仁,藏着几重绝殇,几重情灭,又有,几重凄厉迷离。

    乐嘉言的手,蓦然停在了空中,半晌,他指尖微微颤抖一下,缓缓开口,现在,你还是杀我义父的凶手,还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这话,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在见到她有危险的那一刻,他竟是忘了,那血海深仇

    修长的身躯立在风中,他能做的,竟然不是用手中的长剑解决掉她的命,而是,远远地避开她。

    我再去找点柴火。他转身,颀长的背影迅速的消失在不远处的小树林内。

    迎风眸光闪烁一下,继而,安静的抱着膝盖面对燃烧的火焰。

    跳动的火光背后,似乎,有一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她看。

    在树林里平静了一会的乐嘉言,抱了一堆柴火走回原处,看着跳动的火苗旁,空空如也,他手腕一松,那柴火轰隆一声,全都掉在了地上。

    他背脊冒着冷汗,拔腿狂奔到跟前。

    没有还是没有

    他又在四周仔细的找寻,却是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地上,只有他先前铺在那里的外衣,还有他脱给迎风的罩衫,除了这些,就是

    血刺目的鲜血,洒了一地

    乐嘉言俯身,指尖有些颤抖的触碰那血,还是温的。

    不不可能

    他霍然起身,眸光在瞬间凝结成冰、

    南迎风迎风他本是低喃的开口,却在下一声,凄厉的吼了出来。

    他发疯一般的围着火堆的周围四处寻找,可是,依旧没有迎风的身影,他看着跳动的火苗,脑海中闪过的都是她刚才坐在这里取暖的样子。

    那纤细的身影,那看似冷漠且无所谓的眼神,一点点,折磨他沉痛的心扉。

    此时,他方才知道,他对她的情爱,胜过了恨。

    若是南迎风死了他的心也就永远死了。他宁愿留着她的命折磨自己,也不愿意她就此消失在这个世上。

    身后突然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乐嘉言猛然回头,淬不及防的冲了过去。

    迎风,你没事

    蓦然,撞入怀中的却是师妹璎珞的身躯。

    师兄你没事吧你怎么了眼睛怎么红红的你不会是哭过吧还是这里太冷了冻得,还是饿了我刚刚杀了一只,流了一地的血啊,一会给你烤吃,你喜欢璎珞指着乐嘉言没心没肺的开口。

    乐嘉言轻咬着下唇,抬手将她推到一边,目光,深深地落在璎珞背后,那缠绵的吻在一起的身影上。

    他们不可以他在心底喊着,可是,他比谁都没有资格去阻止。

    哥我唔

    迎风想要挣开南天杨炙热缠绵的吻,可身子却是无法撼动他一分,只能任由他这般霸道狂乱的将她紧拥在怀中。

    他们是兄妹啊若是以前,他们还小,南天杨的偷吻她可以当做是孩童的游戏,可是现在

    他的吻,明明已经变了味道,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最深情的表达。

    迎风,你吓死哥哥了你这个折磨人的丫头啊南天杨低声咕哝着,在迎风愣神的时候,再次低头攥取她温润甜蜜的粉唇,他的舌头毫不犹豫的钻入她的口中,搅动着她口中的甘甜爽滑,丝丝侵占她唇舌之间的娇柔诱惑。这馨香粉唇,他早就想要品尝了,这身体的诱惑,他更是无法自拔的想要深陷其中。

    他不能再等了迎风是他的,从现在开始

    迎风,你不是我的亲妹妹,早在爷爷买通大夫之前,李菲玥就已经就已经改变了结果,我才应该是南天松的身份。他在迎风耳边诉说着这如炸弹一般的消息。

    他尽量说得很轻,不让迎风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到。

    在他们身后,目睹一切的乐嘉言看到的,却是在迎风耳边甜蜜低语的南天杨,和身子一动不动任由南天杨摆布的迎风。

    他们不是兄妹吗

    为何,会这样乐嘉言不知何时握起了拳头,那相拥在一起的两道身影,生生刺痛了他的双眼。

    你怎么找到我的他回头询问璎珞,神情在瞬间冷得吓人。只有这样,他才能控制自己不做出出格的事情。

    璎珞吐吐舌头,虽然很想知道师兄这是怎么了,却碍于他此时的模样,不敢多问,只有乖乖的回答他的问题。

    你跟那个姐姐不见了以后,另一个哥哥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是他带我们来的。璎珞说着抬手指着一棵树上,正看戏看的津津有味的严子墨。

    严子墨乐嘉言微眯着眼睛,心中是无数个疑问闪过。

    严子墨是荡剑门的叛徒,他去寻找义父的时候,得知他躲在地窖内,本是担心他会对迎风不利的,可后来从别处获得消息,严子墨最近一些日子,并不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想来,他之所以躲在荡剑门,只是不想手中那四分之一的乐谱落入聂心蕾手中,所谓最危险地地方才最安全。

    严子墨这么做,等于是在聂心蕾眼皮子底下好生的活着。

    聂心蕾太过于自作聪明了,她一直当严子墨是只受伤的困兽,总会有困死的那一天,却不知,这个男人都经历过什么,他的耐力和韧,是怎样的异于常人。

    严子墨见乐嘉言紧盯着他,鼻子里冷哼一声,从树上跳了下来,自从被荡剑门那个死去的老东西出卖了用作棋子之后,他对荡剑门这个新的掌门,也是很不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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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来只有新人笑,有谁闻得旧人哭啊。他语带嘲讽的开口,可那双残冷的黑瞳还是迅速的看了一眼还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此时,严子墨和乐嘉言自然都不知道。迎风刚刚听到了怎样一个震撼心灵的惊天秘密。

    她呆愣在原地,大脑飞速的转动,将南天杨的话组织在一起。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是不是她开口,即使极力表露着沉稳,她的一颗心,也已经到了失重的边缘。

    她竟然,又是生活在一个惊天秘密之中。

    存在了十五年的,就在她身边每天都会上演的秘密。

    南天杨叹口气,双手托着迎风面颊,眼中,满是宠溺和愧疚。

    迎风,你该知道,在南家大宅之中,这个秘密就是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说的,可是在这里,我不会再顾忌什么,我只想敞开心扉,让你接受我

    我现在不想听了,你先安静一会,我们回客栈吧。迎风挥开他的手,猛地后退了几步,她不能接受的不是南天杨的身份,而是他的心。

    她终于懂了,他昔日那般逗弄和一次又一次的接近,究竟是因为什么

    可笑啊,聪明如他,明哲保身如他,竟是忘了,她南迎风的仇人是谁了吗李菲玥啊他的母亲,是她恨不得抽筋扒皮的人啊,他会可笑的喜欢自己

    这爱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让人变得愚蠢,变得不可理喻吗

    迎风,即使你不接受我,我也会做一个此生最疼你的哥哥。南天杨郑重的看着迎风,他的一言一语,字字句句都是发自肺腑的话语,他相信,不是谁都可以像他这般,将深似狂潮的爱意,隐藏在心中,整整十五年。

    他毫不犹豫的抱起迎风,在乐嘉言迷蒙的眼神之中,如守护公主的骑士一般,昂扬穿过乐嘉言面前。

    乐嘉言,从现在开始,迎风的幸福由我负责他说完,满意的看到了乐嘉言身躯岿然一震的样子。

    就连迎风,眸光之中也闪烁出惊讶的神情。

    原来,她一直戴在身上两个月的那张纸条,竟是被南天杨看到并且收走了。他怕她睹物思人,他在用这种方式,像乐嘉言宣战。

    感受着南天杨抱着迎风擦身而过时,挟裹的一阵冷风,乐嘉言身子一凛,无声的颤抖着。

    回到客栈之后,南天杨将迎风放在床上,亲自给她熬了驱寒的姜汤,更是娓娓道来那温泉水突然出现漩涡的事情。

    原来,竟是那个女真族的什么灯塔公主搞的鬼。

    灯塔公主的部落,便是掌管这附近村落的部落族,那温泉池内有漩涡的事情,本是族中的秘密,绝对不能告诉外人,亦不可随便触动机关动用漩涡去害人。可灯塔公主被严子墨拒绝了以后,愤愤不平,对严子墨更是念念不忘,见迎风在温泉池沐浴,便动了铲除迎风的念头。

    既然严子墨不肯休了迎风,她就害死迎风,这样就可以嫁给严子墨了。

    对于番邦女子这种一见钟情,却又不顾后果的痴爱,迎风只有唏嘘感叹的份儿了。

    &quot;那个公主现在在何处&quot;迎风一边喝着姜糖水,一边好奇的问着南天杨。

    南天杨挑了挑眉毛,眸中闪过一丝厌恶,他道,那个公主害完了你以后,笨到自己送上门来号称要抢亲,严子墨顺藤瓜自然是查出了事情经过,现在那个公主被绑在后山温泉池旁的树上,不知道严子墨想干什么。

    他想等我过去再开始。迎风说完,放下汤碗,下床就要穿鞋。

    你要去后山南天杨眉头一簇,显然是想拒绝。

    我自然要好好会一会我的仇人了,你别拒绝了,好吗她眸光一闪,清冽之中藏着温润。

    南天杨心下一软,迎风这般神情是很少见的,哪怕她是为了能够出去才用这种眼神看他,他也是认了,反正他已经栽了十五年了。

    见南天杨不说话,迎风裹上了披风就迫不及待的出门了,她自然不是要会会那个什么公主了,只是想要亲眼见识一下严子墨整人的本事。

    江湖传闻,严子墨嗜血残忍,冷酷无情,然而,传闻终究是传闻,身为现代人的迎风又岂能相信,她自然是要亲眼见识一下了。

    迎风一边下楼梯一边整理着衣衫,冷不防的撞上了正在上楼的人。

    抬头,一瞬间的目光胶着,她眼中的冰封欺霜赛雪。

    不是巧合吧乐嘉言竟然也住在这家客栈了。还有他的所谓师妹。

    乐嘉言急忙抬手扶住了迎风,以免她摔下楼梯,却在下一刻,手上一松,迎风的手臂被南天杨从后抽走。

    南天杨从后半是拥抱的裹住了迎风的身子。

    风儿,怎这么冒冒失失的南天杨责怪的语气满是宠溺疼惜。

    迎风微微挑了下眉头,风儿这称呼让她很不舒服,不能说是浑身起了皮疙瘩,却也差不多了。

    不知道是谁以前被我扔下了楼梯,现在还敢说我冒失迎风浅浅的回了一句,南天杨微怔,旋即心中一甜,她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啊。

    那还不是因为你不让我亲吗再说了,最后,我还不是没有供出你吗南天杨刮了迎风的鼻子异样,这般旁若无人的亲昵,自然是让另一个男人很不是滋味。

    以前他们以前就这么亲昵自然地在一起了乐嘉言心里就想堵住了什么,口发闷,

    师兄,你不是要去我房里吗愣在这里干什么啊璎珞从乐嘉言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扯了扯乐嘉言的衣袖。

    你去我房里。乐嘉言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话,抬腿就走。

    去你房里多麻烦啊,我的衣服都在自己房间里面呢。璎珞不满的嘟囔着,丝毫没察觉到,因为她这句话,乐嘉言瞬间铁青的面容。

    璎珞撇撇嘴,脚步到了乐嘉言房门口的时候,蓦然一顿。

    她似乎又闻到了那个熟悉的味道。她从东璃国追寻到这里,就是为了找他

    这一路上,那气味时有时无的,她此时可以确定,他要找的人,就在这间客栈。

    师兄,我去后院一趟。璎珞丢下一句话后,抬脚就奔后院而去。

    她的鼻子一向很准的,她追寻了多年的人啊,一定就在这里的这一次,她一定不会扑空的

    璎珞来到了后院,脚步,慢慢朝马棚走去。

    忽然,一声炸雷般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

    站住

    那声音含着愠怒和不容拒绝的威仪。

    王子,是是你吗璎珞激动地喊着,这声音太熟悉了,是他,一定是他

    是她那高高在上,最贵无比的王子殿下

    她终于找到他了,忍不住,璎珞的脚步还是不听话的往前挪动了一小步,仅仅一小步而已

    刹那间的金光闪过,一个刺目的红点伴随着耀眼的金光在璎珞身前炸开,将她穿在月白色绣花鞋里面的玉足,生生的刺穿了一个小洞。

    啊璎珞痛呼一声,却不敢太过于大声,生怕招来了客栈里面的其他人。

    我的话,没有人可以违背那声音再次响起,威严之中已是存了几分不耐。

    是。璎珞咬牙点头应着,脸上有丝丝委屈和挂牵,却不敢在说什么。

    王子对待别人的态度向来如此,冰冷淡漠,拒人于千里之外。就连她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了,也是没见他笑过。

    她多么希望有一天,王子能为她展露欢颜,即使死,她觉得也值了。璎珞眼神凄迷的朝前方看去,只希望,能看一眼她朝思暮想的王子。

    你听着,我十天后会化形,这期间,我不能动用任何法力,你要代替我照顾好这家客栈内的南迎风,若她有任何闪失,我立刻将你元神化灭。

    空中传来的声音愈发的冷漠无情,只在提到一个名字的时候,有片刻的轻柔。

    璎珞急忙点头应着,脚下的步子定在那里,舍不得离去。

    她能感觉到,她跟王子的距离只有十步之遥,可是这十步,却是她一生都达不到的距离。冥冥中,她似乎懂了,王子心中有人了,是那个叫南迎风的少女吗

    可是,南迎风不是荡剑门的人吗她爱的不是师兄吗

    你还不走沉默了一会的声音,愈加的不耐烦了。

    璎珞低垂着脑袋,怯怯的看着地面,继而跪下,行了在殿之中每天都会给王子行驶的大礼,继而转身,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后院。

    璎珞走后,驴子从暗处缓缓踱步出来,抬头,忧郁的眼神看着天际。

    今夜,他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了,迎风不在身边,他总是不能安然入睡。身边这些个俗的公马,发情的母马,已经让他的忍耐到了极限。他犹记得一个下雪的夜晚,南迎风靠在他的身上,沉沉睡去的样子。

    长长地睫毛,小巧致的鼻梁,还有那诱人的红唇

    第一次,他有了亲吻异的冲动只是,他知道自己的丑陋和肮脏,只肯用自己的嘴巴轻轻蹭着迎风的面颊,在那茫茫雪地之中,给她,最简答的温暖。

    迎风很累,他知道的,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的迎风,让他心疼。

    莫名的,驴子嘶鸣一声,心中,说不尽的烦躁。若不是为了十天后的化形,若不是为了十天后惊艳全场的亮相。

    他现在早就迫不及待的跟迎风开口说话了。冥冥中,他不想南迎风那个鬼灵的丫头看到他丑陋的一面。

    他一定要等到十天后,化茧成蝶的那一刻,他会大声宣称,他是她的王子,守护神一样的王子。

    此刻,温泉池边,迎风远远地便看到了乌泱泱的一堆人,想来,严子墨绑了那灯塔公主的事情,公主部落内的人都已经闻风出动了吧,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又绑了人家的公主,严子墨又做的如此高调,想避人耳目都难。

    只是那群所谓的族人,只是远远地看着,没有一个人敢冲过去跟严子墨理论的,现场更是安静的只闻潺潺水声。

    走近了以后,迎风看到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被点了道的男人,顿时明了,这严子墨定是在她来之前露了一手,将这些蛮夷之人都震慑住了。

    迎风,夜寒露重,你也不知道带件披风。身后想起南天杨温润柔和的声音,他脱下自己的披风迅速包裹住迎风。

    迎风微微一滞,这般亲昵自然地举动,乐嘉言也曾经为她做过,当时,他简直将她捧在了手心之中,不容许她受任何的委屈,可是最后呢,还不是狠心伤了她,不给她一丝解释的余地。

    情爱这东西,她真是不信。

    她抬眼看向南天杨的时候,眼神重又恢复了清冽明亮,先前垂眸时的怨毒犀利俨然不见。

    谢谢。她说的极轻,神情是那种娇媚慵懒的。

    受过一次伤的她,很难再在别人面前露出真实面目了。她依然是那个,将情绪完美隐藏的南迎风。

    南天杨看着迎风,眉头蹙起又展开,他能感觉到,自己刚刚错过了迎风眸中的某种情绪。

    心在此刻有些酸楚,她竟还是防着他的。

    好徒弟,快过来。严子墨见迎风和南天杨相视无语,眼中光一闪,对迎风摆摆手。

    迎风敛了身心,不紧不慢的走过去。

    先前那个自大白痴的灯塔公主,此刻正绑在一棵树上,嘴巴里面塞着一块破布,泪流满面的看着走过来的迎风,她颓然后悔的神情和颤抖的身躯,已经没有一丝先前那嚣张狂妄的模样了。

    南迎风,交给你了,我要看看你这些日子以来,都学到了我的真传没有严子墨朝迎风勾勾手指,继而后退一步,脸上扬起邪肆狂妄的神情。

    严子墨,你自己疯就行了,不要拖迎风下水,这个女人要不杀了她,要不废了她,无需迎风动手南天杨拦在迎风身前,神色发寒。

    哥,既然她是针对我的,自然是我来解决了。迎风拉了拉南天杨的衣袖,还是习惯叫他哥,不管他真正的身份如何,都不会再超越这个称呼了。

    迎风,我不是你不是你哥哥,我也不想做你的哥哥。

    是与不是,也不重要的。迎风轻飘飘的一句话,将南天杨定在当场,他眼睁睁的看着迎风从他身侧走到严子墨身前,眼神黯淡一下,不再说话。

    快点动手吧,我都等了你好久了。严子墨不耐烦的催促迎风,眼底,飞闪一抹不易察觉的鸷冷笑。

    迎风轻然扯了下唇瓣,并不急着对那灯塔公主动手,她扬起的唇瓣嫣然一笑,眉眼松松的看着严子墨,小小的身子凑到严子墨身前,在南天杨几乎要杀人的目光中,轻轻地在严子墨耳边低语着,

    怎么做魔头的感觉很寂寞吗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拉我入伙了你就不怕我此番出手砸了你的招牌我不怕成为世人眼中的女魔头,只是我发过誓,不再受人伤害和利用。

    除非我自愿,否则没人可以强迫我

    迎风说完,在严子墨嗜杀残冷的眼神中,维持着她娇媚纯净的笑容。

    想算计她严子墨该知道此一时彼一时的道理。

    严子墨咬牙看着迎风,紧握起拳头,指关节泛着森冷的苍白,他深深凝视迎风的面颊,从眉眼,到红唇,再到那莹然雪白的脖颈,他知道,若他此刻动手拧断那细细的脖颈,南天杨绝对没有机会救她。

    他看着,眼中的杀气在迎风清冽无畏的眼神中,渐渐迷离起来。

    没错他是想将南迎风拖下水,是想让世人知道,南迎风是他的徒弟,是跟他一样,无情无义的魔头。

    他这么做,只是孤独吗他不知,更不想去想,从离开荡剑门开始,他便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人了,他向来无欲无求,只求个痛快随意,可现在,此时此刻,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那颗沧桑漠然的心,竟然有了被牵绊的感觉。

    严子墨视线慢慢移到迎风的眼睛上,他看着那双另无数人嫉妒的冰雪双眸,唇边扬起的,是他一贯的残冷嗜杀,这才是他。

    魔头的象征。

    他扬手,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五指冲搏而出的内力掌风,挟裹着凌厉狠决的杀气,迅速刺向捆在树上的灯塔公主的咽喉。

    啊灯塔公主惨叫一声,下一刻猩红的血雾弥散开来,在夜色中,泛出幽冥诡异的光芒,那殷红,迅速融入了黑夜,须臾之后,便只听到灯塔公主大口的喘息声和压抑的痛苦呻一吟。四周还有那些吓傻了的部落族人的抽气声。

    见惯了西域人那惨烈血腥决斗场面的他们,此刻,竟也是吓得不能呼吸一般,他们不由自主的着脖子,生怕,那可怕的五指,下一个,就会落在自己的颈上。他们惧怕的严子墨能在瞬间出手,血溅当场,而他们,竟是没看到他手上有武器。

    你们带她走吧。迎风指指树上的灯塔公主,浅浅开口。

    那些族人惊恐的站在原地,无人敢上前。

    灯塔公主此刻气若游丝,脖子上的血雾还在喷溅,她眼中充满祈求的看着自己族人。只可惜,那些平日里对她顶礼膜拜的人啊,此刻,只顾着害怕和保命,谁还敢做第一个上前的人呢。

    迎风,我们回去吧。南天杨知道,他们不走,就没人敢去解开灯塔公主的绳子。

    迎风点点头,看向南天杨的眼神却是一丝释然。刚刚,她看到南天杨在暗中出手,化解了严子墨那必杀一招,如果不是他出手了,灯塔公主此刻不是被割喉,还是整个脑袋都会飞出去的。

    南天杨出手很有数,既让灯塔公主保住了命,又断了她的喉咙,以后她想说话,本是不可能的了,这也算是给她想要谋害迎风的教训。

    其实迎风心中明白,南天杨出手救这个灯塔公主最大的原因,也是不想惹上太大的麻烦,毕竟这里不比东璃国,若是杀了一个部落公主,势必惊动其他部落,她们往后想要查点什么,也是难上加难了。势必,也会遭受灯塔公主族人的仇恨。

    如今,他们出手给她点教训,也算是个部落一个台阶下,灯塔公主擅自开启漩涡的机关,按照族中规矩是要处以断腰之刑的,如今公主变成了这副样子,族长自然可以公然放过公主一马,免于公主被处死的刑罚。

    若是那个部落族长是个稍微有点脑子的人,自然是该记下他们这个人情了。

    不过南天杨上述所为,只是建立在一个前提之上,那就是迎风平安的回来,若是迎风有任何闪失,他的手段,绝对不会比严子墨仁慈。

    微凉月色下,严子墨修长的身躯猛然跳上一刻参天树冠上,寂寞姣月在他身侧倾洒清冷光芒,他眼中的冷光,渐渐地,与月光融为一体。

    回到客栈后,南天杨决定连夜赶路,毕竟在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乱子,继续留下来,势必招惹关注,若是被西域的一些武林人士得知,东璃国第一门和第二门的掌门都来了西域,势必会有很多麻烦的。

    迎风收拾完了自己的东西,第一时间自然是想到了马棚内的驴子。只是才刚刚走到后院,她便被人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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