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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我的哥哥们

正文 我的哥哥们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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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扑上来,将身体的重量全压在我身上,还用膝盖紧紧压住我的腿,压得我生疼。他手也没闲着,一把一把的雪一股脑往我的身上、头发上招呼。

    “金榔,你这个坏蛋”我咬牙切齿地叫道,使出吃奶的力气一脚将身上的金榔蹬开,蹿过去骑在他身上,抓起雪就糊在他那张俊脸上。

    去他的英俊今天我就叫他变成白头公公。

    不一会儿功夫,身下的金榔便被我“蹂躏”的狼狈不堪了。

    “好啊,你”金榔大叫着翻起身。

    我心知不妙,立刻落跑,可身上的大氅却拖了我的后腿。

    金榔长腿长脚地追过来,从后面一扑,我就像只蜻蜓一样被捂在雪地上。

    “啊”我大叫一声,过来抓他,金榔当然不示弱,就这样,雪地里我们俩个滚成一团。

    身后的阿香和裴颀都微张着嘴,一声不吭,站在那儿看傻了。

    32 不速之客

    两人正掐得难解难分之时,才被纳过味儿来的阿香和裴颀拉开。

    我没忘了将的手中剩下的一个雪团掷在他的后脑勺上,金榔拧过身横眉立目地瞪我,不过只是须臾,他就又撑不住笑了。

    我低头一看,身上好好儿的紫貂大氅已经皱成一团,原来光亮柔长的皮毛此时湿搭搭粘在一处,胸前的长发也打了卷,乌七八糟的沾满了雪沫。而对面的金榔也好不到哪去,他身上名贵的皮衣全被雪水洇了,头发比我的好一些,却也像刚被猫儿抓过的绒线团子。

    金榔撇撇嘴,“打不过就来偷袭,真是小人行径”

    我反唇相讥,“你这才叫活该,谁叫你后脑袋上没多生出两只眼”

    “你”金榔刚想上前,就被裴欣拉住胳膊。

    阿香见这情形,拉拉我的袖子,“四小姐,咱们走吧,照你这么说话,待会儿那位又得恼了,他人高马大的,小姐可是小胳膊拧不过大腿的,明摆着又得吃亏,阿香可担不得这份儿心”

    我瞪了眼阿香,“你倒是会说,什么我说话他恼了,也不看看他,从小到大,就只会欺负我一个,说白了就是欺软怕硬,谁不知道杮子总找软的捏”

    对面的金椁哼了一声,上下看了看我,“你哪里软了硬梆梆的一身排骨,硌的我骨头疼”

    我心里着恼,瞪了他一眼,抽身便走。

    只听裴颀在后面说,“她是妹妹,你也不知道让着点,现在可恼了吧”

    “恼就恼吧,她恼我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金榔的声音漫不经心,完了,却听他极不相称地叹了口气。

    我紧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什么,停下来,抬头看向二楼阳台。

    阳台上白色的窗纱在兀自舞动,只是再不见榼的踪影。

    阿香跟了过来,噘噘嘴,“四小姐真是后知后觉,三少爷早就进去了,四小姐”

    “好,我知道”我回头打断阿香,“我这就去找榼”

    阿香点点头,我们转进大厅,她替我除去身上的大氅,便促着我上楼。

    这个阿香啊,也不知是心细还是心粗。

    榼搬去一楼后,他原先的卧室便空了出来。不过,榼倒是经常去那里百~万\小说。

    我轻轻推开房门,屋子里空空无人,阳台上轻纱舞动,一本书轻扣在阳台上的凉椅上,才知道留下它的主人曾经来过。

    他会去哪儿呢或许我转身跑出去。

    打开书房门,轻轻合拢。

    书房里光线暗淡,墙上的壁灯将柔和的光线投在一张轮椅上,轮椅上坐着一位如花的少年,他闭着眼,有着完美如石膏像的侧脸,浓密鬈曲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淡青色的阴影,他睡了,呼吸声却轻不可闻,似乎永远不会再醒来

    我轻轻走过去,跪下来,支着下巴看他。

    少年的睫毛颤了颤,缓缓张开。雾一样迷濛西湖水一样明澈的眼眸静静地看着我。

    “我以为你睡着了,不忍心吵醒你”我轻轻一笑。

    榼的唇边也浮上恬静的笑意,“我是睡了,不过我梦见你来了,睁开眼,你果然在身边”

    “榼的梦好准呢”我笑道。

    榼笑一笑。伸出手,“你的头发都湿了雪人可堆好了”

    我摇摇头,“没有你看着,我们怎么堆得好”

    榼的食指缠住我的一缕湿发,拇指轻磨,他低着头,似自言自语,“二哥向来喜欢玩,有他的地方都不会缺少热闹,我在阳台上听到你们的笑声了”

    “榼”我抓住他的手,热切地说,“只要你把脚治好了,就可以和我们一起玩了,我们可以去堆雪人,还可以打雪仗我听哥说你的脚可以治好,只要你去美国”

    “大哥都告诉你了”

    “嗯”我点点头,“榼,去美国吧,那样你的脚就会好起来,我们都希望你的脚可以好起来”

    “你呢”榼抬起头,很认真地问。

    “我”

    “你会陪我去吗”

    “我”我支吾着,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

    “她会去”

    我一惊,扭过头,见金榔推门走进来,他站在光影处,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二哥”榼有些惊讶地叫。

    我站起来,扭过身质问,“凭什么你会知道我自己都还不知道答案”

    金榔走过来,低头看着我的眼睛,“因为我比你更清楚你自己”

    我仰着头,嘲讽地一笑,“又是你的读心术”

    “不信吗只要看到你的眼,我便能知道你的心。我并不知道哥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榼的事,可是我却知道哥把它告诉你一定有他的道理,不是吗”他挑起眉。

    我躲开他的视线,后退了两步。

    “楣楣,找时间劝劝榼吧,榼虽然事事顺着妈,可当一件事他真的拿定了主意,却是谁也拗不过的,也只有一个人能劝得了他”

    我当时真的没懂哥的意思吗

    其实,这么久以来,是否我一直在下意识地找借口拖延和榼的谈话

    我早已经料到榼一定会问一句话,可我给不起他要的回答

    其实我一直在欺骗自己:哥只是单纯地让我去劝榼,他不会舍得让我离开。可是

    “你自己也想去吧”我转向声音的来源,金榔依旧盯住我,眼睛咄咄逼人,“离开金家去那个自由的国度,谁不知道那里是物质的天堂,而且在那儿你还可以和榼双宿双飞”

    “胡说”我打断他,“谁希罕什么国度、天堂,你若是喜欢你自己去,不要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我是不会离开金家的”

    “你在说谎”金榔眯起眼睛。

    我心里突然一阵慌乱,尽管我说得都是真话。

    “二哥”榼的喊声打破了沉寂,他从来没这样大声说过话,他的脸孔苍白如纸,“你不要再这样说楣楣,我从没打算去过美国,也永远不会去”说完,榼用力地转动轮椅,从我们身边穿过去。

    “榼”我想立刻追过去,却被金榔狠狠捉住手腕,他鹰一样的眼眸擒住我,缓缓地道,“如果你根本给不了他任何承诺,就不要去招惹他”

    我动了动,想甩开他,“你怎么知道我给不了”

    金榔单手扣紧,眼睛一瞬不瞬盯住我,也不说话。

    那双黑玉般的眸子似乎要穿透我的心脏。

    我是怎么了,我迅速武装起自己,“都是你,你这个自私鬼榼的脚如果治不好,就都是你害的,你不仅不去劝他,还”

    “为什么非去美国”金榔打断我,“既然榼不想去,就别去逼他,我不相信国内没有这方面专家和仪器,即使没有,专家我们可以去请,仪器也可以花钱去进,金家没什么不可以做到,我已经跟妈提议,由蓝天斥资成立一家国内最先进的疗养院,引进最先进的仪器和技术,这样不仅榼可以不用再去美国而且还可以造福更多的人,相信这项提议很快就会被董事会通过”

    我忘记了自己的手腕还被他抓在手里,忘记了挣扎,我完全被他的话振住了。

    “还有你”金榔提高了声音,黑眸在我脸上绕了一圈,“就不必再为榼费心了,管好你自己,还有,最好离榼远点”说完,他抬起手臂,五指一根一根地松开,看我的手垂落下去,他不明所以地笑笑,转身走开。

    “哐”书房门迅速开合着,幅度一点点缩减,直至死寂般地停住。

    我抬起头,发现昏暗而空荡的书房倏忽间只剩下我一人。

    过了旧历年后,就没再见过榼。

    “蓝天”集团收购了一家大型的私家医院,更名为“蓝天”疗养院,引进了大量先进仪器和技术,并迅速跻身为国内最先进的疗养院之一。

    榼成为那里的第一个病人,他搬入了疗养院,接受全面治疗。

    已经三个月没见过榼了,今天是第一次去疗养院看他。

    榼见到我很是高兴,只是因为路平蓝在场,我们没太多机会讲话。

    看到榼的精神还好,听说治疗进程也还算顺利。

    回来的路上我心情一直很舒畅,连道路两旁初春的街景也变得明快起来。

    回家后,换过衣服,我便随阿香下楼。

    听阿香说,今天金家来了贵客。

    会是什么样儿的客人呢,我有些好奇地走进餐厅。

    “樽哥哥,她是谁呀”

    我扭过头去,餐桌旁站起一个梳着黄色俏丽短发的女孩子,有双漂亮的冰绿色的大眼睛,正用一根手指很不礼貌地向我指过来。

    “乔琪”坐在干爹对面的中年男人轻喊了一声,乔琪噘噘嘴坐了下去,眼睛却仍不安分地在我身上溜来溜去。

    那个中年男人也向我看过来,神色里却有些微微的异样。

    金樽只是向女孩子微微一笑,却并未答话。

    这时干爹向我招手,“楣儿,过来,干爹给你介绍一下”

    我走过去,干爹指着对面的男人道,“这位是你乔叔叔,定居美国多年,这是第一次回来探亲,干爹可是和你乔叔叔一块长大的呢,镇天,这就是我跟你提到的,我收养的干女儿,楣儿”

    “乔叔叔好”我礼貌地问候。

    那男人怔了一下,若有所思地道,真是太像了然后他似乎意识到失态,忙向我笑着点头,“好,好”然后又转向干爹,“翔天,真羡慕你啊,有这么漂亮的女儿”

    “爸爸,难道我不漂亮吗”刚才站起来的女孩子此时又抗议起来。

    坐在她旁边的金榔“噗”地一笑,她便转移了方向,“二哥哥,你笑什么”

    金榔面不改色地道,“你当然漂亮啦,我可从不和丑女坐在一起的”说着,他看了我一眼。

    这个人,什么时候也不忘打击报复啊,懒得理他。

    乔琪满意地撇撇嘴角,向我扬扬脑袋,“你好,我叫乔琪,你呢”

    我向她笑笑,“金楣,很高兴能认识你”然后我转向中年男人身边坐着的男孩。

    那个男孩大约和金榔差不多年纪,很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一直没说话。却用那双异常沉静的眼睛一直在看着我。

    我刚进来时就注意到他了。

    因为他实在是个很引人注意的男孩。

    大概所有的女孩子在看到他时,都会忍不住多看上两眼。

    他身上有种超年龄的沉寂气质,虽然高大却略有些单薄,眼睛是近些年帅哥中流行的那种狭长的单眼皮,瞳仁很黑,却如同浸在水里的冰葡萄,给人一种冷寂的气息。

    “这是我哥乔灸,你叫他灸就好,我哥在美国很受女孩子欢迎哦”乔琪给我介绍道。

    听妹妹介绍完,男孩子嘴角有隐隐笑意,然后略略向我点了下头,“你好”

    我也微微颔首,“你好”,然后我转身走到金樽身边入坐。

    餐桌上气氛很好,干爹和乔镇天在谈着一些陈年往事,不时发出一阵感慨。

    我侧耳听着,漫不经心地拨弄眼前的食物。

    金樽舀了些鱼丸汤给我,侧头问,“怎么了,没胃口吗”

    我摇摇头,小口小口地喝汤。

    “二哥哥,我也要喝鱼丸汤”对面的乔琪推了推面前的小汤碗。

    金榔瞄了瞄那只精致的薄瓷描金的小汤碗,伸手拿起来,乔琪看了我一眼,脸上泛起笑意,却只见金榔“咚”一声又将碗重搁在乔琪眼前。

    “想喝汤吗,那就自己去舀”说完,他没事人一样接着吃饭。

    乔琪气得脸色涨红。

    我暗自好笑,这位乔小姐好像还没搞清状况,她以为金二少是这么好使唤的

    正想着,“哗”一声,乔琪推开椅子站起来,“金伯伯,我想跟金楣换换位置行吗”

    “乔琪”乔镇天低声制止。

    “爸爸,人家想挨着樽哥哥嘛”

    金榔边若无其事地吃着东西边从鼻子里笑笑,“乔小姐问错人了吧,恐怕爸爸答应了,某些人也不会情愿呢”

    干爹深看了金榔一眼,一边笑呵呵地道,“镇天,没关系,乔琪天性纯真爽朗,是个想什么便说什么的孩子,很可爱,乔琪,来到伯伯家,你想坐哪儿就坐哪儿,这个伯伯还做得了主”说着金翔天扭过脸来,“楣儿,你过来挨着你二哥坐吧”

    我心里不高兴,但也不好说什么,站起来和乔琪换了位。

    乔琪暗暗冲我扮了个鬼脸,就坐到金樽旁边。

    她将座位拉了拉,胳膊几乎碰到金樽身上。然后,开始连声地说着樽哥哥我吃这个,樽哥哥我吃那个。

    金樽也不恼她,依旧好脾气地带着笑,细心体贴地为她布菜。

    我脑子里突然冒出“博爱”两个字眼儿,都是受了金榔的影响,我暗暗斜了眼金榔,却不得不甘心地承认,那两个字现在用在金樽身上是如此的贴切。

    “喏,喝吧”金榔将一小碗汤推到我面前,黑眼睛笑盈盈地看我。

    看到他那样笑,我就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我面上笑着,甜甜地道了声谢谢二哥,看到对面的乔琪气鼓鼓看过来,对她轻轻一笑,便偏头在金榔耳边低声说,“你少来这一套”

    “怎么,怕我下毒”金榔的嘴贴住我的耳朵,“放心,我怎么舍让你死呢”

    只觉得耳垂儿一阵湿热,他的嘴都沾到我耳朵了,好恶心。

    我暗暗咬牙,虽脸上还在笑,手肘却狠狠用力向外一顶。

    金榔闷哼一声,弯腰咳嗽起来。

    大家都停下餐具担心地看向金榔。

    我抓住金榔的胳膊,焦急地问,“二哥,怎么了,是不是噎着了”我扭头,端起汤碗,舀了一勺,“来,快喝点汤顺顺气吧”

    金榔抬起头,向两边呵呵一笑,“我,咳,咳,没事”然后,他双眼一暗,定在我脸上。

    我一脸无辜地将勺子向前送了送,用口型说,“乖乖的,快喝”

    金榔咬牙瞪了我一眼,张开嘴,让我把汤送到他口中。

    “好喝吗,二哥”我故意问。

    金榔气的抿了抿嘴,清清嗓子,扭过头去。

    看金樽和乔琪的时候,不经意就会注意到乔灸。

    他面前的餐碟还和用餐前一样干净,或者说他根本就没吃东西。

    我心里好奇,眼睛就多了些研判的意味,时不时会把目光飘过去。

    这个乔灸,真是个奇怪的人呢。

    “咚,咚”两声轻轻的扣击声传入耳朵,金榔身子歪了歪,“喂,要是饿了,桌子上有的是东西吃,知不知道你现在的目光很容易让人误解,别人会以为金家四小姐是个食人女”

    我轻笑一声,“你大概没听说过秀色可餐吧,好看的男孩儿总会让女孩多看几眼的,请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饭桌上金家四小姐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看,我怕这个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恐怕传出去也是你传的吧”

    我和金榔嘀嘀咕咕斗着嘴,为了尽量不让别人疑心,我们都把声音压成耳语,几乎没意识到两个脑袋碰在了一起,旁人看起来就有了些说不出的亲密。

    我注意到乔灸往我们这边多看了两眼,他的脸恭谨木然,漂亮狭长的眼眸非常淡漠,并不给人冰冷的感觉,却是毫无感情的,似乎世界上所有的事都与他无关。

    干爹似乎也注意到他了。

    “灸,这些食物不合你的口味吗”他问。

    这个问题恰是我想问的,我不由得随着干爹看过去。

    “没有,金伯伯”乔灸恭恭敬敬地答道。

    “啊,金伯伯,忘了跟你说我哥是吃素餐的”乔琪快人快语地说道。

    “哎呀,是我太粗心了”金翔天自责道,忙吩咐福妈另准备一份素餐来。

    “金伯伯,不用麻烦了”乔灸忙说。

    “这怎么叫麻烦呢”金翔天摆摆手。

    我偷偷又看了乔灸一眼。

    奇怪,他这么年轻,为什么要吃素呢

    “来,我们喝一杯来欢迎你乔叔叔全家”干爹举起酒杯。

    大家碰了杯,各说了些祝兴的话,完了,干爹说道,“过几天镇天还要回美国,不过,灸和琪琪都会留下,你们乔叔叔希望他们多接受些国内的教育,楣儿,以后灸和琪琪就都是你的校友了,今后你要多照顾他们。二楼我已叫下人准备好了客房,有什么不方便,灸和琪琪不要见外,都要告诉金伯伯,下人们都随你们吩咐,谁不听使唤,也来告诉我”

    “金伯伯”乔琪叫道,她抓住金樽一条胳膊,猫儿一样贴过去,“今晚我可不可以和樽哥哥一起睡”

    大家全愣了愣,干爹笑道,“这个我可管不了了,你问你樽哥哥吧”

    “樽哥哥,可以吗”

    大家全都看向樽。

    金榔“嗤”地一笑,“哥,你敢收她吗记得小时候她吵着要和我一床睡,结果半夜里我可怜的床就水漫金山了”说罢,金榔笑得更响。

    “啊,你胡说”乔琪不依地扭着身子,雪白的小脸涨得通红。

    我捂嘴悄笑,偷眼看金樽。

    金樽面含轻笑,“好了,榔,别闹了”然后他转过去温柔地拍拍乔琪,“琪琪今晚就跟我睡吧”

    “我就知道樽哥哥最好了”乔琪转嗔为笑,踮起脚尖飞快地吻了下金樽的面颊。

    我心里一紧,金樽却仍是面色如常,仿佛那一吻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哥为什么要答应呢,那个乔琪大概也和我差不多年纪吧,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和一个二十三岁的男人共处一室,虽然说起来是兄妹,不过也不合礼仪吧

    更何况金榔不是说过哥从不留任何女人在他房里过夜吗

    我完全没了食欲,只是胡乱拨着眼前的食物。

    金榔凑过来,“吃味了”

    我心里一恼,撑住桌子想站起来。

    一只手迅速压住我的手腕,刚刚还调笑的黑眸竟幽深的有些阴冷,“乖乖的坐着,别忘了该有的礼仪”

    我咬着唇怒视他,金榔依旧面不改色地吃饭,而桌下,他的左手却紧紧地扣着我的右腕。

    第二天下午,我逃课了。

    这是我第一次逃课,虽然紧张,但居然还感觉有点刺激和兴奋。

    下午的老师突然请了事假,学校来不及安排代课老师,就安排我们73班自习。

    胆大的林星星便把我和晓曼全拉了出来。

    林星星提议要用这段来之不易的时间去酒吧看看。

    我和晓曼皆反对。

    我们三个都是乖宝宝,还从没去过酒吧呢。

    虽然很好奇,但理智上还是对自己作了约束。

    林星星当然不甘心,“哎,那可是著名的stenven酒吧呀,你们难道一点不心动吗听说黑狼白豹经常在那里出没哦,另外还有好多好多的帅哥美女,还有好多好吃的东西和饮料,还能听到最g最好听的歌曲喂,你们多大了十五岁吔,居然没去过酒吧,班上的女同学都暗地里取笑的,我可不想再被她们取笑”

    听了林星星的描述,虽然有点怀疑那个“stenven”酒吧有动物园之嫌,但她后面的话还是很有说服力的,况且,金榔毕业前,我一直是个乖乖女,还从没一个人在外面玩过,想来确实有点亏待自己。

    最终我和晓曼被林星星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

    酒吧里非常幽深,装饰也格外精致,顶上是仿星空的设计,无数的小灯点缀其间,如夜幕的星星一样飘缈遥远。

    也许时间还未到,酒吧里人并不太多。

    我们选了个位置刚坐下,英俊的服务生便过来招呼。

    他端过一小碟精致的甜品,并告诉我们是酒吧特别赠送的,然后问我们还需要什么服务。

    林星星拿过酒单点鸡尾酒。

    其实我们三个都没喝过鸡尾酒,平时舞会也只是喝一些红酒和香槟的。

    虽然我和晓曼反对,但星星还是说,“好了啦,你们两个老土,来酒吧不喝鸡尾酒不等于白来吗”她替自己点了pk dy ,替我和晓曼点了长岛冰茶,还镇镇有词说,是照顾我和晓曼,因为她替我们点的是“茶”,一旁的服务生面上带起了微笑,却并不说破,点点头走开了。

    其实手里的鸡尾酒挺赏心悦目的,味道也很不错。有着淡淡的柠檬香和可乐的甜味。

    舞台上一个乐手在演奏着萨克斯,悠扬的萨克斯乐曲混着甜甜的酒香让人熏然欲醉。

    我从不知道萨克斯听起来是这样的优雅和伤感。

    不知不觉一杯酒已经让我喝光了,我点手叫服务生再来一杯。

    晓曼碰碰我,“不要喝了”

    “没关系,就是饮料嘛又不会醉”我不在乎地道。

    晓曼迟疑了一下,将一张纸条推给我。

    那是张被精心裁下的报纸一角,我疑惑地拿起来。

    “艾瓦尔国际服装设计大赛即将举行”我看了眼晓曼。

    “是呀,这是国际国父级知名服装设计师保罗文森出资举办的,听说每五年才会举办一次,而艾瓦尔的名字是源于保罗文森唯一的情人,是她给了保罗无限的创作灵感,所以保罗步入晚年后,为了挖掘具有出色天分的年青设计师,也为了纪念他的情人艾瓦尔,他将他积累的所有财富创立了一项基金,并用这项基金来奖励每五年所举行的服装大赛的优胜者,而且特别的是,这项大赛只会评出一位优胜者,这位胜出者不仅会获得价值不菲的奖励,最重要的是会获得巨大的荣誉,甚至会国际扬名所以这个大赛让许多优秀的设计师们趋之若骛,取得大赛的优胜几乎成为他们扬名立万的终极目标,但因此,也让这个目标的实现难上加难”

    “晓曼,你是说”我看向晓曼,暗淡的光线下晓曼的目光清亮异常,我领会了她的意思,不禁抓住她的手,“谢谢你,晓曼”

    晓曼轻轻一笑,拍了拍我的手背,“他是个很有才华的男孩,你一定要帮他哦”

    我点点头,“我会的”

    我心里感叹,晓曼真是个有心的女孩子。

    如果有她陪在榼的身边那榼一定会很幸福的

    乐曲仍在一点点的流淌,我把酒言欢,感觉自己竟然渐渐有些迷醉。

    听着林星星胡侃是件很幸福的事情,我和晓曼都会忍不住微笑。

    星星正说的起劲,突然用手捂住嘴巴,眼睛睁的老大,脸上要笑却似乎又笑不出,象受了什么刺激一样。

    “怎么了,星星”晓曼问。

    星星手往我身后指指,却说不出话。

    我转过身去,我身后立着一个高高大大的男孩,雪白的脸,一双微微上调的桃花眼含着无限春风。

    “想不到在这儿看到你,金楣”他的声音带着点兴奋,却很好听,然后他走上前,取走了我手中的酒杯,“这个酒很烈,不适合你,还是少喝一点”

    我夺过来,“你是谁呀,为什么管我”

    “楣楣”林星星张着嘴,一脸受不了的表情,转向男孩时,却瞬间变成谄媚,“易学长,你别理她,她,她喝醉了啦”

    男孩对林星星笑笑,又转向我,无奈地摇摇头,“你的记忆系统好像总是自动对我免疫,不过你不认识我也没关系,酒还是不要再喝,你马上就要醉了”

    “胡说”我摇摇酒杯,又喝了一口,“这个怎么会是酒,这明明是可乐加柠檬汁,我根本没醉,有谁听说过喝饮料也会醉,真好笑,是不是,晓曼”

    晓曼皱皱眉,“楣楣,星星,咱们走吧”

    “不要,我还没喝完呢”林星星第一个抗议。

    “是呀”我摇摇手中杯,“这个很好喝,我还要多喝一点儿”

    男孩也皱了眉,长臂一伸,我的杯子就到了他手中,“这虽然叫长岛冰茶,却是酒而非茶,度数很高的”

    我站起来,扑过去抓住他的衣服,想把杯子抢过来,无奈对方太高,“你干吗我们喝我们的,又不要你付钱,凭什么跟金榔一样爱管闲事”

    “你醉了”

    “胡说”我仰起脸,男孩的脸在我眼前有点模糊,“我没醉不过,要是醉了就好了,你没听说过一醉解千愁吗”

    “你,有什么烦恼吗”

    “为什么告诉你”我推推他,“快还我的酒来,噢我知道了,你没钱买酒喝对不对,所以,来抢我们的酒”

    “”

    “服务生,再来四杯长岛冰茶,呵呵,你不用着急,是我请的不要你付钱,你酒量肯定很好,不然也不会馋到去抢别人的酒喝,要不然我们拼酒吧坚持到最后的人就负责送醉的人回家”

    33 谁吃谁的醋

    “去年的生日舞会”

    “是呀,我刚想邀你跳舞,结果你哥哥的女朋友裴颀就过来了”男孩子苦笑一下。

    “噢记起来了,你是那个小偷对不对”

    “谢谢,你总算记得了”

    “那张卡真是你偷的吗”酒好像很容易让人的好奇心成倍增加。

    男孩子低低地笑起来,“你不认为你问的有点晚了不过,我很乐意回答,我是那种为了引起喜欢女孩子注意,会很不择手段的人,吓到了吗”

    我呵呵笑着,“你的回答很有趣,上次是信用卡,下次你想偷什么先提醒一下,我会很注意的”

    “下次会很有难度,我不想说出来让你防犯,但如果不说,恐怕就再没机会说了”

    “是什么”他很会卖关子。

    “心”

    “心”我疑惑地看着他。

    “是,你的心是我行盗的终极目标”他一改刚才有些严肃的表情。

    “你在开玩笑,一个人的心怎么会被偷呢”我摇着头笑他。

    “不是玩笑,因为我的心就被偷走了,可是,可悲的是,她偷了我的心却不自知,她从没把自己与小偷这两个字联系过,但她却是最高明的小偷”

    “谁”

    “你”

    我低下头喝酒,我的眼睛几乎被他目光中的灼热烫到。

    “星星和晓曼呢”我有些惊慌地站起来,发现位子上只剩下我和这个还有些陌生的男孩。

    “我请她们去看电影了”男孩子不紧不慢地盯着我说,“坐下来吧,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的,一个心都被偷走的家伙面对偷走他的心却不自知的女孩还能怎样呢”

    星星和晓曼还真是见利忘友啊,居然丢下我一个,我只好重坐回座位。

    气氛陷入沉默,我偷眼看看对面,男孩子低着头,只是自顾自地喝着酒。

    这样和一个莫名其妙的男孩坐在一起,感觉有点尴尬,我很想站起来走开,可又怕晓曼她们回来会找不到我。

    总得找个话题来谈。

    “你叫什么”我试探地问。

    “易子抱”

    “易子抱”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一张女孩的脸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那居然是易紫拥的脸,易紫拥

    “易紫拥是你什么人”我急急地问。

    “她是我姐姐”易子抱歪头看着我。

    “亲姐姐吗”

    “亲姐姐”

    我的脑袋“轰”的一声。

    面前男孩的名字,我想我再也忘不了了。

    “你难道不恨我”我问。

    “为什么恨你”他放下酒杯。

    “因为我哥放弃了和你姐姐的定婚,金家让易家在社交界很没面子”

    易子抱一笑,“那是他们的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喜欢的是你”

    我默然。

    “我想问你个问题你为什么没再去跳舞协会”踌躇了一下,易子抱问道。

    记得看完母亲的日记后,我心血来潮报了学校里的跳舞协会,跳舞协会里一般是女孩子居多,男孩子几乎是稀有物种,而那天和我一起报名的却有一个男孩。

    记得老师非常兴奋地为我们俩个向大家介绍,那些女孩子的目光全都过滤掉我,齐刷刷看向我旁边的男孩,连老师也是如此。

    那个跳舞协会我只去过三次,就再提不起兴趣。

    而那唯一的三次,却都碰到了那个男孩。

    我并没太注意他,因为我觉得男孩子学跳舞是件很可笑的事,我当时很怀疑那个男孩子脑子是否出了问题。

    “那个和我一起报名的男孩是你”我不由得猜测。

    “嗯,是因为我你才不去了吗”

    我摇摇头,记起来了,仿佛上天巧合一般,我每参加一个项目,都会恰巧碰到那个男孩也参加。而我往往只会有三分钟热度。当时,觉得奇怪的只是,那个男孩的想法怎么会和我惊人的相似。

    “不是,我只是发现那些舞蹈我都会跳而已”

    “你之前学过”

    “没有,可能是天生的吧”我耸耸肩。

    易子抱惊奇地望着我,眼睛闪闪发亮,“那你肯不肯为我跳一支舞”

    我还没回答,就看到他向我走过来,一把拉起我,将我推上了舞台。

    舞台的灯光有些刺目,我看到易子抱跟乐队比划了些什么,然后好听的音乐就流淌起来。

    易子抱用闪亮而期待的眼睛看着我,轻轻鼓着掌。

    四周似乎都静下来,我的耳朵里只剩下音乐,眼睛里也只有眼前这一方舞台。

    我觉得自己变成了母亲,我的身体不再是自己的,似乎母亲的灵魂与我交汇。我觉得自己变成了刚刚睡醒出海的小美人鱼,在蓝色的海面上随风轻舞

    “嘣――”一声巨响,音乐声戛然而止。

    海水退潮了,沙滩上只留下孤零零的小美人鱼。

    我停下舞步,寻声看去。

    舞台旁的架子鼓倒了,一个男孩面带怒气,一只手抓着手腕,正踏过地上的乐器气势汹汹地向我走过来。

    金榔我眨眨眼,还是他

    心里突然有一种恐惧蹿上来,让我想转身逃开。

    手腕上一痛,金榔长臂一伸便捉住了我的手腕。

    “给我下来”他压着怒气,低低地叫道,一把将我拉下舞台。

    “放手”我的胳膊几乎被他拉断了。

    “你是舞女吗”他一把甩开我,黑眸几乎喷出烈焰,“谁允许你这样低贱地在舞台上卖弄风情,你就那样想吸引男人的注意,让所有男人直勾勾色迷迷地看着你,你是不是很满足”

    “住嘴”我不知道金榔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但他的话让我心的一角剧烈地痛起来,“舞女怎么了,舞女就不是人了吗,就没有自尊,就任你们这些吃饱没事做的大少爷们胡乱污辱上一刻你们还在津津有味地评判她们的表演,心里想着无比龌龊的事,下一刻你们却来指责她们低贱,却不知道真正低贱的是你们自己,她们只是挣扎在社会底层只想挣口饭吃的可怜女孩,而你们却是一群腐化的寄生虫,你们这些大少爷们是做了表子还想立贞洁牌坊”

    金榔的双手掐住我的肩膀,“闭嘴,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你真是变坏了,金楣,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堕落还知道你的身份吗你是金家四小姐,居然会出现在这种场合还像个舞女一样在台子上搔首弄姿走,你跟我回家,别在这儿给金家人丢脸”

    “放手”我挑挑眉,眼睛冰冷地看着他,“我叫你放手你没听到吗这才知道哼我就是堕落,就是喜欢马蚤首弄姿,不想看你就滚开,别在这儿扰我的兴致,也少拿金家来压我,你能来的地方,我凭什么就不能”

    骨节“嘎,嘎”的响声,金榔的手几乎要抓进我的血肉里,他的目光像冰窖一样寒冷,让我的身体不自觉地轻轻颤抖起来。

    “放开她”易子抱冲上来,将我从金榔的魔爪下解救出来。

    金榔扑上来想抓住我,我立刻躲进易子抱的怀里。

    金榔看看易子抱,目光转到他搂在我肩膀上的手上,嘴角轻轻抽搐,然后又缓缓转向我。

    他的脸慢慢有些缓和,并试着向我挤br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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