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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风流铁三角

正文 风流铁三角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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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莫如风是前科累累的敲诈犯,笔记本上有些名单只是被他列为可能敲诈的对象,所以警方对这一部份人都没有再深究,尤其是莫如风被杀时,方以文有不在现场的证明,那没时间,她正好陪着她的户头上日本去了。所以方以文没有涉嫌。

    这些资料郁记在文件上,骆希真故意说得严重一点,好加重对她的压力。

    离开方以文的寓所,他感到有点歉意。

    他相信方以文一定会跟胡绮再连络的。

    在离开方以文寓所后,他第一件事就是通知小王,悄悄地接上了方以文的电话线监听,那当然是违法的,但骆希真却是凭良心做事,做出了原谅自己的内咎。

    方以文在两个小时后才打出一通电话。

    仗着电子分析器,他扪找出了对方的号码,查到了地址,那是在沙甸一家新建的公寓中。

    屋主是母女两个人,妈妈叫罗阿巧,女儿叫罗新妹,母女两人都在附近的一家工厂中做车衣工。这母女两都是方以文的亲戚,三年前由广州出来,受到方以文的资助而安居下来,她们对方以文是十分惑激的,方以文要她们做什么,她们自然会遵守的。

    公寓是方以文以分期付款的方式买下的,现在每月的摊还款也是方以文在缴,只是借给她们母女免费居住。

    这是一幢较大的公寓,有三间卧室,所以方以文把胡绮安插在这儿。

    方以文打电话去时,胡绮没在家,由女儿罗新妹接的,只说胡绮已经来过了,放下一点简单的行李,随即又离开了,她们的公寓中有电话,却比较麻烦,要透过公寓的总机打出去和接进来,胡绮没有使用她们的电话,她都是出去打电话,可见胡绮是很小心的人。

    方以文打电话是晚上十点钟,胡绮的电话则是十二点钟打来的,也是在公共电话亭中打的。

    方以文照骆希真交代的说了,骆希真去找过她,是陈玲那儿供应的资料,她没承认跟胡绮有过连络,但是骆希真不相信,说还要在她身上澈查,她很耽心,叫胡绮自己要特别小心,因为她购买那栋公寓,登记了产权,很可能会查到那儿去的。

    胡绮叫她放心,说在短时间内就会离开的,叫她以后凡事都推不知道,也不必再打电话来了。

    在截听电话时,骆希真还没查到地址,因为那是在夜间,他倒底不是警方人员,只是凭私人的关系,不能连夜澈查一切的。

    一剑小天下ocr 旧雨楼独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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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第二天,他辗转地查到了一切,也没有贸然地就去找人,他不想打草惊蛇,当然主要的还是怕牵涉到方以文而连累到她。

    骆希真是个很有耐性的人,他懂得如何利用守株待兔的策略,也知道胡绮迟早会回到那间公寓去的,所以盯死了那个地方,只要胡绮一回去,就会立刻通知他,好在他有的是人手,找了一批师弟们,日夜地看住了那个地方。

    可是他没想到胡绮的狡猾也相当出人意外,她居然偷偷地回来了,半夜十二点多钟后,那幢公寓中大部份的住户都已入睡,罗新妹她们住的屋子也一样,她们母女俩第二天都要上早班,十点多钟就熄灯睡了,在十二点多钟时,她们屋子里的电灯怎而又亮了。

    监视的人连忙打电话给附近的骆希真,等他驾了车赶来,进入到罗宅一问,才知道胡绮已经回来过,而且早就离开了。

    她是十点钟回到公寓,耽了三十分钟后,取了一包衣物走了。

    走时还把一具电动记时开关插好,定时在十二点半,使客厅中的一具桌灯自动开亮。

    从罗新妹的口中,知道胡绮是化装为一个老妇人回来的,而且还是位西洋老妇人,坐了一架轮椅。

    胡绮本来就有西方人的血统,鼻子很高,带上一顶银色的假发,架上眼镜,略略画上几条皱纹,再坐在轮椅上,自然很容易就骗过了所有的人。

    那个监视的人还帮助她把轮椅推上了计程车。

    罗新妹母女俩已经得到了方以文的招呼,对骆希真等人非常合作,见到他们就把胡绮的一切情形都说了,胡绮原本是打算在这儿住些日子的,可是接到方以文的电话后,她又改变了主意,把东西又搬走了。

    临走时,她却开了这样一个玩笑,将骆希真耍了一顿,或许她也在注意着,看是否真有人会找了来,骆希真这一扑个空,她必躲在暗中窃笑不止。

    骆希真到胡绮住的那间屋子去看了一下,她其实一夜都没住,只是作了住的准备,带了不少的衣服来,走时也未能完全带走,还留下了一部份,她对罗新妹说暂时寄存在这儿,过几天她会来拿走的。

    骆希真只有苦笑一下,向罗新妹母女俩道了别,告辞离开了。

    这一次扑了个空,还被人摆了一道,骆希真心中不无失落之感,但他也颇为佩服这个女郎,她表现的机智,实在出人意外。

    线索又断了,胡绮当然不会再回来了,这一跑不知她又会躲到那儿去,找她就困难了。

    骆希真把监视的人撤走了。

    但更没想到胡绮的胆大包天,她居然直接找上了李志强。李志强为了胡绮,也弄得焦头烂额,他没有骆希真那么多的人手,但是也凭着自己一些关系,找到了两个黑社会的大阿哥,请他们帮忙,也在找胡绮。

    他的路线也没走错,找到的这两伙人,以前都跟胡绮接触过,黑色郁金香曾经有两件案子,牵涉到拆白党,胡绮出头接洽,出了笔巨款,硬是火拼掉那两个拆白党。

    李志强出头找到了一位父执的老前辈,打通了关系,请他出头讲情才商得那两位老大哥的帮忙找胡绮。

    他们之所以肯插手,是因为他们也要找胡绮,因为他们为胡绮出力时,胡绮答应的款额没有付清,出力的代价她倒是付了,但在火拼的过程中,他们有几个弟兄挂彩受了伤,要求胡绮付医药费时,胡绮却不肯认帐了。

    当然,在道理上,胡绮可以不认这个帐,双方在谈斤两时,并没有谈到要医药津贴,不过在人情上,事主们多少会有些道义上的表示,但胡绮却很不上道,除了议定的数额外,一元钱都不肯多给。

    黑社会是不怕人赖帐的,但对胡绮却没有办法,一来她是个女人,二来她有颇为强硬的后台,三来,她虽然不上道,却也没少一文,道理上站得住脚,四来,这种交易究竟是见不得光的,所以那两位老大哥也只好认了。

    黑色郁金香一共有两票案子,却找了两帮人来做,就是这个道理,做了一票案子,就断了一票交情。黑社会圈子里已经流传着这件事,胡绮若是再要找人干这种事,大家都拒绝受理。

    因此,他们听说李志强是为了另外的命案要找胡绮倒也很热心地帮忙。

    这一手颇为厉害,胡绮曾经透过关系,想弄一本假护照,结果被人拒绝了。

    她也接洽过偷渡,也没人敢受理。

    这两帮黑道人物都很有势力,他们摆出了话,再加上警方也追得紧,自然更没有人敢招惹麻烦了。

    骆希真只是追得急而已,李志强却迫得她走投无路,因此,她找上了李志强。

    首先是一通电话,打到李志强的寓所。

    “我找李志强先生。”

    “对不起,李志强先生不在家,这是电话录音装置,有什么贵干,请留下话来,李先生会跟你连络。”

    一阵短暂的沉默。

    “今天晚上三点钟,我在电话薄上第三八七页,十二行的地址等他,告诉他一个重要的消息,那是他非常想知道的,希望他一个人来,否则我就不会见他。”

    李志强在一点半钟回家,先淋了个浴,两点钟时才听录音机,发现了这通电话。

    一听声音是胡绮,他就一震。

    胡绮要见他,这个女人在捣什么鬼

    找到电话薄,一查所说的地址,却是一座修车厂与废铁工厂,地点在郊区,十分荒僻。

    李志强足足考虑了十分钟来决定是否要去。最后的决定是赴约。

    他要找胡绮当面谈一下,弄清很多事。

    不过,他也知道这是个危险的女人,自己作了些准备,却没有通知任何人。

    这是一个能找到胡绮的机会,他不能冒险,如果胡绮发现有他人在场而不出现,恐怕就很难再摸到她的踪迹了,这一趟不得已非去不可,而且也必须要照着对方的条件前去。只是李志强也考虑到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他要一点准备。

    首先,他拨了个电话给他的秘书李玉芬,告知她急着找到骆希真,把自己要去的地点与时间告诉他,然后他自己也作了一些自卫的装备,立刻就驾车前往了。

    他有点后悔自己若是一回家立刻就打开话机,就可以较为充分的时间作更周密的安排了。

    只有三十分钟的时间,刚够他赶了去,所好是在夜间,车子较少,他可以开个快车。

    那座修车厂是专门处理废车的,把报废的旧车拖来,拆下堪用的零件,车架就堆着作废铁处理,很占地方,所以只能设在郊外荒凉的地方。

    在一片广场上堆满了废弃的车架,也没有电灯照明,只靠着天上隐约的星光照明,大致可见一点轮廓。

    李志强来到废车场,不见半个人影,看看表,则是三点过两分,世界上的时计,极难有完全相同的,两三分钟的差距是很正常的现象。所以他耐心地等待着,而且还掏出打火机,抽了一根烟,用火光表示他已来到。

    他相信胡绮必然已经来到在等待着,大概是想了解他是否一个人前来而已。

    足足等了有二十分钟,看还没有动静,他不耐烦了。

    对着空中大声地道:“我是李志强,遵约前来,约我的那位女士,请出来见面。”

    叫了三声,他仍然得不到回音,心中很火,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回到自己的车子旁边,打开车门,正准备坐进去时,忽然车子的另一边,射来了两道强光,也是一对车灯,是发自另一辆车子的。

    对方早已来到了,只是把车子停在一堆废车中间,使他一时不察而已。

    然后是一个女子的声音道:“李志强,站在那儿不要动,手就放在车顶上,不准移开,这样我们才可以谈话。”

    强烈的灯光照得李志强很不舒服,但因为是胡绮的声音,使他很兴奋,乖乖地把手放在车顶上,同时开口道:“你是胡绮是你约我来的”

    对方略一沉默后才道:“不错,我就是胡绮,李志强,我找你出来谈一下,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迫害我,处处跟我过不去。”

    “胡小姐,这话可实在不凭良心,我从没迫害过你,倒是你使我蒙上了杀人的嫌疑。”

    “胡说八道,我怎么使你蒙上杀人的嫌疑”

    “你杀了余金花,却使我背上凶手的名义。”

    “那你怎么没被警方扣起来呢”

    “那是警方后来调查留下的证据,证实了凶手另有其人,才准我交保开释”

    “你不是已经没有嫌疑了”

    “不是没有嫌疑,只是嫌疑较小,而且我又有良好的保证,警方才没有扣押我,一直要等到找到真正的凶手,我才能完全摆脱嫌疑。”

    “假如找不到凶手,是否还会把你抓起来呢”

    “这个就不知道了,不过以目前的证据,还不足以证实我行过凶而已。”

    “但你们却认为我是凶手了”

    “你跟余金花过从甚密,而那天晚上,你就留在她家中,余金花被勒毙时,一边强烈的挣扎,指甲间留下了些抓落的皮肤和血液,还有几根头发,都证实是你”

    “李志强,你太武断了,你怎么知道那些头发是我的,又怎么能证明那天我在她家中,有人看见我吗”

    这个女的很厉害,但李志强决心唬她一下道:“是的,有一个认识你的人,在那天晚上看见你进入余金花的家门,直到我送余金花回去,都没看到你出来,在我走后,才看见你离开。”

    “胡说,绝不可能有人看见我,那人是谁”

    “是警方的一个秘密证人,警方不肯宣布,也因为那个人的指证,警方才判断我的嫌很轻。”

    “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李志强却不开口了,胡绮似乎也发现自己的失态,冷哼了一声道:“我不相信会有这样一个证人”

    李志强道:“证人是有的,我不能告诉你,你心狠手辣,很可能又会去杀人灭口。何况现在你的罪名更重了,你又杀死了陈玲,这次你更难狡脱了,因为陈玲在被害的那天,留下了一张字条,说是去赴你的约会。”

    “她留下了字条不可能吧”

    “她已经知道你杀死余金花的事,对赴一个凶手的约会,自然要谨慎一点。”

    胡绮十分暴燥地道:“好了就算这两个人都是我杀的好了,但那是警方的事,要你们那么起劲干吗尤其是你那个姓骆的朋友,处处对我紧迫。”

    “本来他只是帮我找你,可是你杀死陈玲,就变成是他自己的事了,陈玲是他的好朋友。”

    “胡说八道,他们一共才见过两次面。”

    “可是他们一见面就十分投机,互相欣赏”

    “姓骆的会欣赏陈玲那个丑八怪”

    “他们是一种纯真的友谊的激赏,而且陈玲的内涵很美,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胡绮哼了一声道:“她好什么,居然帮着骆希真逼我出去投案,我不答应,她居然想强制我,我当然要杀她了,在这世界上,没有人能强迫我。”

    “陈玲学过武功,她可能会想强制你做些什么,但余金花却不会武功,你为什么要杀她。”

    “因为她被你迷昏了头,居然想离开我”

    “听说你们的关系很不正常。”

    “什么叫不正常”

    “违反自然的事就是不正常。”

    “这是最狗屁的观念,欧州有些国家已经承认了同性恋的合法地位,甚至于承认了同性恋者的婚姻关系。同性相恋,同样可以得到情欲的发泄而没有怀孕的威胁,对这世界上日益澎涨的人口而言,更是一种良好的政策,只有你们这些愚蠢的人,才否定它的价值和伟大意义。”

    “小姐,我不跟你抬这种杠,不过人总有选择的权利吧,余金花放弃同性恋逆向,是她的自由”

    “但是她要背叛我,甚至于她扬言要揭发我们黑色郁金香的内幕,忘记了她受人威胁勒索时,是谁帮她解脱的了,这种忘恩负义的人,难道不该死。”

    李志强叹了口气,她知道跟这种狂人是没有道理可说的,因为她们都无可理喻。

    胡绮继续愤然地道:“最不可原谅的是她要揭发我们的组织,黑色郁金香完全是一个我们女人保护自己,反抗罪恶压迫的组织,她身为女人,还受过组织的恩惠,她居然想加以破坏,我能不杀死她吗”

    “她说要揭发,不过是说说而已,而且也是你逼她的,最主要的是她想摆脱你。”

    “这更该死,除非我自己放弃她,此外没有人能背弃我,所以她就该死。”

    “不管她多该死,你却不能杀她,你杀了人,就是触犯了法律。”

    “黑色郁金香就是违抗法律的,我们无法在法律的途径上取得应有的保护,就必须运用我们自己的方法来保护自己,为了保护自己,我们必须采取防卫的措施,好了,这些废话都不说了,我约你见面,只是请你们停止对我的紧逼”

    “现在不只是我们在找你,警方也在找你。”

    “那是另外的一回事,被警方抓到了算我倒楣,但你们凑在里面却使我很光火,我向你们提出警告,若是再对我这样纠缠不清,我就要采取反击了。”

    “胡绮,我们不会被你吓怕了的。”

    “那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李志强听见了拉枪机的声音,那是一支冲锋枪,李志强反应很快,连忙滚倒在地下,对方的枪口已经喷火了,射出了一梭的子弹,李志强平卧在地,一动也不敢动,子弹在他的车子上打得破屑乱飞。

    等那一梭子弹打完,只听得一阵引擎急响,一辆车子冲了出去,冲向了黑暗,扬长而去。

    李志强跳了起来,要去开车子追赶,可是车子已经无法发动了,那一梭子弹不但打破了他的挡风玻璃,也打烂他的引擎,巧不巧的打在发电机上,根本无法发动了。

    老远的地方有修车厂的老板居住,听见枪声,过来看看究竟,看见了李志强,竟把他当歹徒了,要扯他送警,李志强只有掏出自己的私家侦探执照,总算使他相信了。还帮他修好了车子。

    胡绮出现了,但又跑掉了,李志强很沮丧,他连胡绮的面都没见着。

    不过李志强却也深信这个女的确实是胡绮,他记得胡绮的声音,而且他知道胡绮也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否则不会来约他见面的,虽然此举是为了示威警告,但是也是色厉内呈的表现了。

    胡绮能够投靠求助的人不多,而且全是所谓黑色郁金香的会员,这些会员也一定走跟她有过直接关系的,才会给她这种帮助。

    今天胡绮驾来的这辆车子,李志强并没有看清楚,但是那匆匆一瞥的印象,却也够了,那是一辆平治四五零型的敞蓬跑车,黑暗中的判断可能是紫红色。

    这种名贵的车辆,在香港为数极稀,因此,要查到车主人并不难,只要查到车主,胡绮就无所遁形了,因为这一类的车子不会停在露天,车主的家中一定有停车房,这种车子的锁构造很精细,寻常的偷车贼也无法偷到手,胡绮不懂得偷车,要偷也不会偷这种容易辨认的车子,多半是借来的,找到主人并不难。

    可虑的是这个女人已经横了心,她手中有一枝枪,而且是犀利的自动机枪,也就是所谓的冲锋枪,这种枪的火力很足,子弹数也多,那是越战时最通行的武器,美军在越南时大批使用,以至于流失了很多在外。

    现在世界各地大规漠的黑社会组织中都拥有这种武器了,香港是走私者的天堂,但要找到这种武器也不是太容易,想不到胡绮却弄到了一枝。

    胡绮今天不顾一切地对李志强开了枪,这个女人就深具危险性了,捉捕她时将会很困难。

    李志强想了一下,还是先到警方去备个案,打听到实在的消息后,他认为还是由警方去逮捕她较好。

    警方与李志强的关系一向十分良好,因为李志强是个很守法的私家侦探,凡是牵涉列犯罪性的案子,他一定与警方密切地合作,所以警方的几位探长都是他的好朋友,他虽涉嫌余金花的命案两警方肯让他自由活动,这也是原因之一。

    果然警方得到他的报案后,又看了他那辆弹痕累累的车子,十分紧张,胡绮涉嫌杀死了两个人,又兼具了黑色郁金香中重要的角色,这本来已是警方列为要犯了,现在知道她拥有了杀伤力极强的武器,自然也极力想找到这个女人。有了警方的帮助,寻找车子就方便多了。

    警方直接找到了宾治车的总代理,查过四五零跑车的买主,才知道全香港地区,一共才只有十辆此类车型,其中有三辆是乳白色,两辆是银灰色的,那自然不可能是胡绮所驾的车辆,剩下的五辆倒全是深色的,三辆宝蓝,两辆紫红,李志强看见的是紫红色的,实际上只有两辆。

    清查的时候更容易,其中的一辆由于机件故障,留在厂中待修,只有一辆是在外活动的。

    可是调查到那辆车的车主时,却又使李志强伤脑筋了,那居然是位商界的大名人,近来因为风湿病出国治疗去了,本人根本不在。

    这位大名人在港九两地有七八项大企业,资财多以亿计,在港九商场上,提起雷声鸣三个字,几乎无人不知。

    雷声鸣虽然有这么大的产业,但私生活十分严谨,发妻早逝,只有一个儿子在英国念书,这样一个家庭,照说不可能跟黑色郁金香搭上关系,也不可能认识胡绮的,怎么胡绮能用到他们的车子呢

    警方更再度查证了一下,确知那辆车子没有申报失窃,于是就登门拜访了。

    去的是一位警官,姓李,跟李志强是同宗的族兄弟,李志强也一起去了。

    在雷公馆中,他们会见了那位姓余的管家,直接就问那辆车子,金管家道:

    “车子是雷家少爷开出去了。”

    “雷家少爷是谁”

    “是我们家的少爷,从英国回来的。”

    “现在不是假期,他回来干吗”

    “这个就不知道了,他说是听说老爷身子不舒服,回来探访老爷的,可是老爷瑞土治疗去了,他该到瑞士去才对,不过他是少爷,我们就管不到他了。”

    “雷家少爷现在在那里”

    “也不知道,他同家才三天,第一天就开了车子出去了,以后就没回来过”

    “也没有跟家里连络过。”

    “连络过一次,叫人送了二十万元现款给他,以后再也没有连络了,他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有他自己名下的事业,所以他要用钱,我们都不便过问。”

    李志强想了一下才问道:“这位雷家少爷平素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金管家叹了口气:“有钱人家的子弟都是被惯坏了的,他是个典型的花花公子,本来在美国读大学,在那边玩得太厉害,老爷子设法把他送到剑桥去,在英国也是一样的花天酒地。”

    “剑桥可不容许学生胡来的。”

    “有钱人家的子弟可不受这种拘束,他在英国认识了一批同学,都是贵族子弟,日子过得很逍遥,而且他绝顶聪明,过目不忘,学校的课程是难不倒他的,在剑桥两年,成绩单上都是a,老爷也就不管他的,反正他自己名下有好几项都是赚钱的事业,足够他挥霍的。”

    李志强很细心,又向道:

    “他在美国念那一所大学。”

    “旧金山的史丹福大学。”

    李志强心中又是一动:“他回来后,有没有一个女的来找过他”

    “少爷的女朋友太多了,一回到家就有七八个电话来找他,其中大部份都是女的,我也弄不清楚。”

    “他有没有特别好的女朋友。”

    “每一个女的跟他都特别好,他在外国念书,还有些女的找上门来,说她们在外国跟他的感情如何深厚,甚至于还有说为他怀孕的。”

    李志强笑道:

    “这倒是麻烦了。”

    金管家笑笑道:“这倒不麻烦,我们少爷已经成人了,一切行为他自己可以负责任,所以那些想来敲一笔的人都碰了一笔子灰,老爷有着最好的法律顾问,就是不怕打官司。也不怕人敲诈勒索。”

    他的语言中有着一种暗示,似乎认为李志强等人上门也是为了这些的原因了。

    那位李警官气不过地道:“这就好极了,你最好通知那些律师一声,为你们少爷想个脱罪的方法吧”

    金管家这才着急地道:

    “我们少爷犯了什么罪。”

    “他目前的罪嫌是包庇藏匿凶手,而且还涉赚帮同行凶杀人,这两项罪名最重可以被控判七年以下的监禁。”

    金管家道:“他回来共才四天,怎么可能犯这种罪呢”

    “他就是为了包庇帮助一个女罪犯而回来的,那个女罪犯叫爱丽思胡,跟他在美国同学。”

    金管家一震道:“爱丽思胡,我好像记得有这么一个名字,少爷在史丹福大学时,跟一批不良少年胡天黑地,其中就有这个女的,可是少爷到了英国,就跟他们断了。”

    “看样子还没有断,那个女的一通电话,就把你们少爷召了来”

    “那个女的犯了罪吗”

    “她谋杀了两个人,在警方的全力追缉中,才向你们少爷求助,昨天她又用你们少爷的车子进行另一次谋杀,虽然没成功,但你们少爷帮凶之罪嫌是脱不掉了。”

    金管家十分着急,脸上的汗都流了下来。

    李志强心中直呼幸运,他听说雷家也在史母福大学读过书,猜想他跟胡绮可能有关系,所以才出言诈了一下,那知道竟然真的蒙对了。

    胡绮的确从雷蒙那儿得到帮助,而且连带地也想到了那枝枪的来源,在香港只要有钱,还没有买不到的东西,雷蒙一回家就要了大笔的现款,就是为了给她买枪的。

    因此,他脸上沉重地道:“目前你们少爷涉罪还轻,只要赶快找到他,避免陷入更深,还可以设法撇开他,如果他能帮忙捉住那个女犯,将功折罪,我们更可以减轻他的罪行。”

    他这边吹得很起劲,但那边的金管家显然被吓着了,嗫嗫地道:

    “我不知道他住在那里,不过我们共有四所别墅,他可能会住了进去,以前他也是经常如此的。”

    “你们有四所别墅,在同一个地方,要这么多的别墅干吗”

    “几乎是为朋友准备的,老爷的朋友多,他们也经常向老爷借用别墅休息渡假。”

    “你打电话问问看,他在不在那儿。”李警官说。

    但是李志强连忙阻止道:“不你别打电话,根本不闻不问,只把四所别墅的地址告诉我们就好,免得打草惊蛇,那个女犯是十分狡猾的。”

    李警官有点腼然,这的确是他太大意了,电话打过去狡猾如胡绮者,一定会提高警觉,闻风先溜了。

    抄下了地址与电话号码,李警官就拨了一连串的电话,都是打给附近的驻警,要他们去查看一下,是否有那样一辆红色跑车停泊。

    半个小时后,有回音来了,车子停在青山道的雷家别墅草坪上,已经有十小时左右了,因为巡逻的警察注意到,这辆车子是昨天半夜回来,就一直没有出去过。

    车子在,雷蒙和胡绮应该也在了,警方很紧张,带了大批人员与各种防弹设备,一直冲到那栋别墅四周,如临大敌地采取了包围状态,可是别墅内却悄无人影。

    根据金管家的叙述,这儿应该有三个佣人的,现在居然一个都没有了,这就透着很离奇。

    警员慢慢地按近了屋子,由窗子里看进去,只见一个男人倒在大厅的地毯上,其余却不见人影。

    警方再破门而入,救起那个男子,发现他正是雷蒙,四肢被绳子捆好了,嘴上也贴着胶布,头上还有一块被打破的地方,血迹己干,可见是受伤很久了。

    屋中再也没有人了,雷蒙曾被击昏过,不过已清醒很久,只是因为被绑住了,无法行动。

    打伤他的人果然就是胡绮。

    胡绮是他在史丹福的同学,两个人还算不错,他在英国突然接过一封电报,胡绮有困难,请他帮忙,他也义不容辞地回来了。

    胡绮没说出了什么困难,只是需要一笔现款,他立刻给她了,而且把屋子里的佣人全部遣走,空出了屋子,跟她同居在一起。

    昨天下午六点多钟,胡绮拿了钱,一个人开了车子出去了,到半夜五点多钟才回来,而且还带了一枝自动步枪,他感到事态严重,向胡绮追问究竟,胡绮一直支吾不言,两人渐起冲突,胡绮举起枪托,在他头上打了一下,把他打昏了过去,又把他绑上。

    至于胡绮是何时离开,如何离开,则不得而知,因为他昏迷了将近一个小时。

    照他的情形看,他说的该是真话,他人在国外,对胡绮的行为毫无所知,自然不能构成包庇。

    何况,警方虽然在全力追缉,却没有公开发出通令,也没有利用传播工具向大众传告,大家都不知道胡绮是被通辑者,雷蒙基于过去的友情,帮助她一下,也不算是触犯了刑情。

    李志强问了几句话,不得任何结果,只有沮然而退。

    检查的结果屋中少了一辆自行车,胡绮大概是骑了车子离开的,但这不能算是线索,胡绮身上有了大票现款,她可以做很多事了,一辆车子也可以随便一藏,找她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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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李志强见到了卓平与骆希真,把一天的经过告诉了他们,大家都陷入了深思,这个女人既狡猾又凶狠,实在是个很危险的人物,若是不快点找到她,将会很糟糕,尤其是现在,她有了一株杀伤力极强的火器在手,更不知她会做出什么来。

    骆希真想到雷蒙的另外几个别墅去。

    李志强道:

    “她跟雷蒙已经闹翻,不会再去找他了。”

    骆希真却笑笑道:

    “不见得,她是个同性恋倾向者,却和雷蒙同居,足见他们的关系非同寻常,没有这么容易闹翻的。”

    “那也许只是她的一种手段,她急需要帮助。”

    “雷蒙因她一通电报,从英国放弃了学业,赶来帮助她,不问青红皂白,就一下子给了她那么多的钱,这都不是普通交情可以做到的。”

    “那她为什么要打伤雷蒙呢”

    “我以为是苦肉计,去脱雷蒙,使雷蒙不再受注意,好继续帮助她。”

    “我们对雷蒙一无所知,用不到如此呀”

    “本来是一无所知的,可是她开了雷蒙车子,在废车厂跟你亮了相,那是辆很特别的车子,你们可以很快地找到雷蒙,所以他们必须再来上这一手。”

    李志强道:“雷蒙为什么要帮助她呢,明知她犯了这么大的罪,牵连上了就是大麻烦。”

    “这些公子哥儿,本就喜欢向法律挑战,在他们以为这是很刺激的事。”

    “这就麻烦了,雷家拒绝了警方的保护,以他家的地位,警方也无法过份勉强。”

    “不必要警方,我们自己采取行动”

    好在骆希真有的是人手,他立刻召集了一些有闲的师弟妹们,对四间别墅都展开了暗中监视。

    这种监视倒也不是完全没用,当天晚上,他们知道了雷蒙在浅水湾的别墅中举行派对,邀请了几十个年轻人举行联欢会

    他搬了一批的名贵洋酒,也订了很多食物,派对很早就开始了,来的客人都是时下的一批花花公子,也是雷蒙旧日的玩伴,大家似乎为了雷蒙的回来而庆祝着。

    骆希真接到消息后,十分兴奋地道:“我相信胡绮一定在派对中。”

    “何以见得呢”

    “因为胡绮是个不甘寂寞的人,这个派对也多半是为了她而开的。”

    “她还有心情开派对。”

    “世纪末日的心情,而且这也是一个好掩护,她知道自己也在危险中,不晓得什么时候会被人缀上,有这么多人保护她,才可以便利她脱身。”

    “这么多人都会保护她。”

    “那批花花公子不知天高地厚,专好闹事,假如我们要在派对中去捉她,他们是会保护她的。”

    “这只是你的推测之词。”

    “但也不妨一试,我们不妨也去参加派对。”

    “他们在门口设人守卫,盘查很严,你去得了吗”

    骆希真笑道:“我们可以悄悄地去,派对有个好处,就是人多,人一多必乱,我们就可以趁机而入了,这次的行动由我来领头吧”

    骆希真倒是很有办法,也很有脑筋,他找来了两套时下新潮青年的服装,也找到了两个新潮派的女伴,两个都是他已出师的师妹,拳脚很来得,在她的武馆中,担任助教的工作,可以算是个好手,因为胡绮的身手颇为了得,他必须要选好手参加。

    他们开了一辆敞蓬的轿车,风驰电掣般地在别墅门口哗啸着下车,然后每个人挽着一名女伴,直向别墅行去。

    但雷蒙还雇了两名武装的警卫,是由警卫公司派来的,端着枪,拦住了他们,其中一人道:“请问”

    骆希真装了一片墨黑的假胡子,装作不高兴地道:“金,大卫金,是雷蒙打电话叫我来参加派对的,要不要看我的身份证”

    他摆出一付花心大少盛气凌人的样子,而且显得很不耐烦,推开人就往里面闯。

    他的监视者已经告诉他,以前来的一些客人都差不多的这付德性,所以那两个警卫倒是没有多盘问,放他们过去了,厅中倒是有人探探头出来看一看

    李志强是认识雷蒙的,老远就一拾手招呼道:“嗨雷蒙,我们来了,大卫也来了”

    雷蒙也向他们招招手,他离开已经几年了,中间间或回来一趟,跟这些朋友聚聚,自己也并未认识真切,反正一看这两对都是差不多的同类,遂也招呼道:

    “欢迎,欢迎,快进来吧,你们迟到了。”

    那两名警卫见主人也打了招呼,更不会怀疑了</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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