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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父王,娘亲被抢了

正文 父王,娘亲被抢了第3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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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体验过她的甜美与诱惑之后,再让他面对一个睡的死沉死沉的女人,这叫他如何心甘情愿

    所以,那一晚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稍微的稍微的索取了一些小小的利息而已。

    夏桀的话令若薇足足楞了半柱香时间,她结结巴巴道:“你是说那晚上”

    “那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夏桀正色回答:“虽然本王想发生什么,可惜,某些人睡的实在太死”

    夏桀揶揄完毕,将撑在树干上的手拿开,让开一条通道给若薇。

    “回去吧”

    “等等夏桀”若薇忽然出声叫住他。

    夏桀转身,梅花林中,一抹残阳透过花瓣,交叠在他背后,瞬间绽开一朵绚丽的光柱。

    “什么事”

    若薇看着眼前俊美到令人嫉妒的容颜,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如果他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或者是一位商人,就算再不济,是个贩夫走卒,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跟着他,心甘情愿的做他的妻子,满怀憧憬的成为他的另一半,但遗憾的是,他是夏桀。

    喜欢自由自在的她,如何能安安分分的待在那个不见天日的皇宫里慢慢老去。

    完美的生活并不仅仅由爱情来支撑,她需要的是一片广阔无垠的天空,而他却只是需要一个皇后。

    妻子跟皇后根本是两个概念。

    “夏桀,回去之后,不要再想着册封我为皇后了”

    “你什么意思”夏桀沉下脸来,可能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他此刻的声音有多阴霾跟冷酷。

    夏桀骤变的语气令若薇突然感觉到一阵不寒而票的冷凝,这么多天以来,他们已经有很久没有再出现争吵或者锋芒相对了,这一霎那的改变,让她有些适应不了。但很快她再次肯定自己的决定。

    若薇态度变得恭敬有礼,破天荒的对夏桀一揖:“尊敬的夏王,其实我想说,两个月后,我准备去一趟奕国找我师傅而据我所知,夏国的皇后是不准许离开夏国皇宫一步的”

    “那又怎样这跟册封你为皇后有什么关系”夏桀傲慢十足,似乎根本没将若薇的理由听进去。

    若薇皱了皱眉,第一次觉得跟夏桀吵来吵去挺没意思的,他们完全可以坐下来平心静气的讨论。

    于是她放慢了语速,耐心的重复道。

    “当然有关系,我已经说过,两个月之后去奕国找师傅,而皇后是不能离开夏国皇宫,你还听不明白么”

    “本王可以延迟册封大典”

    若薇叹息的看着夏桀,他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他们之间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执着呢

    “夏桀,我能跟你说一点心里话么”若薇微笑着,但那笑容却带着一丝苦涩。

    夏桀没有回答,便是默许了。

    若薇叹口气,转过身,望着眼前无边无际的梅花林,她酝酿了下,缓缓开口道:“夏桀,我承认你很优秀,很体贴,虽然有的时候会霸道,甚至有些独裁,但这些都不是缺点,恰恰相反,这些东西在你身上会让你更加吸引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当然,也包括我在内”若薇笑了笑,如果自己不是对他有了那么一丝好感,她也不会允许夏桀如此放肆的逗弄她,甚至为自己的心意动摇而惊慌失措,若薇顿了顿,又接着道:“不得不说,你确实是一位很有魅力的男人,不管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你不仅仅是一个好君王更是一位好父亲,在你身上,我学到了很多,但是,对于我来说,你却不是一个好丈夫,这并不怪你,你的身份你的地位在那摆着,是无法改变的,我想要的,你给不了,而你给我的却并不是我想要的”

    “若薇”

    “你不要说话,让我说完。”若薇打断他,继续说道:“我十分喜爱果果,但我知道,独自带走他是不可能,那样会显得我很自私,所以你可以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你做出什么有损你与儿子之间情意的事,我只想恳求你,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想见果果的时候,麻烦你通融一下”

    “说完了”

    “恩”

    “这就是你躲了本王那么多天想到的答案”

    若薇没有看他,却已经猜到此时夏桀的脸色会有多难看。

    在夏桀的世界里是不允许失败的存在的,当初在跟她打赌的时候,夏桀是满怀自信,他万分肯定自己一定能打动她的心,让她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他成功了,但只成功了一半,她对他有了好感,但依旧拒绝留在他身边。

    “是的”

    “抬起头,看着本王”夏桀的嗓音透着一股无形的威严。

    若薇咬了咬唇,毅然的抬头迎接他的审视。

    夏桀冷冷的注视着她,嘴角紧抿。

    “你真的决定丢下果果,去逍遥自在”

    “夏桀,请不要每一次都把果果拿出来当挡箭牌好不好”若薇有些生气,每次都是,只要一遇到什么问题,他总会将果果弄出来,让她无言以对。

    “可本王说的是事实”

    “我并没有说不要他,我还是会经常回来看他他是我的儿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情”

    “本王同意你走了么”夏桀语气骤然冷酷起来。

    若薇有些烦躁,一把挥开夏桀,对他一字一句道:“夏桀,你到底有没有搞明白,我根本不想待在你身边”

    夏桀挺直腰板,冷笑:“若薇,两个月时间还没有过,现在才开始你别忘记了,如果你随意更改约定,那么本王同样可以收回曾经对你承诺可惜,本王并不希望看见你浸泡在水池里过一辈子”

    若薇倒抽一口凉气,她以为在这段时间友好的相处之后,两人会彼此理解,她不求夏桀对她有什么改观,但是也不至于如此不近人情啊他的意思很坚决,只要她动一动歪念头,他会立刻翻脸不认人。

    只要一想到她的小半辈子就在池水中度过,她就忍不住发抖。

    夏桀感觉到若薇的不同,但是,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如果想让一个人心甘情愿的留在你身边,光是体贴是不够的,还需要一些手段。

    惧怕与抵制是个双刃剑,使得不好,伤彼伤己。他要若薇对他有所忌惮,却又不让她太过惧怕,他想让若薇对他依靠,但又不想彻底抹杀她的心性,就好像钓鱼,鱼在水中力气很大,你若想钓上来,不仅仅要懂得如何收线,还要在恰当的时候放一放线。

    此时,就是他放线的时候了。

    夏桀靠近她,嗓音低醇而诱惑:“若薇,为什么不正确的面对你的心这两个月你完全可以开开心心的过完它,为什么非要弄得如此不愉快呢”

    “夏桀”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嘘,别说话”夏桀上前扣住她的肩膀,将她压在肩膀上,低头埋进她馨香的发丝中,吸取着她的甜美。

    “夏桀我们”

    “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夏桀语气淡淡。兀自勾起笑:“你不想留在宫里,不想被那些无形的枷锁束缚住,本王何尝不想让你展翅高飞呢”

    若薇豁然从他怀里抬起头,惊讶的看着他。

    夏桀笑容扩大,带着丝丝的宠溺道:“规矩是人定的,随时随地都可以更改,你别忘了,本王是夏国的王,只有本王不想做的,却没有本王做不了的”

    “你什么意思”

    “本王的意思是,皇后不一定非要待在皇宫里”

    “夏桀”

    “别再逃避了,如果你够大胆,那就在这两个月里敞开心扉,认认真真的感受一下,如果两个月之后,你还是这样,本王绝不会拦住你怎么样敢不敢”

    若薇迟疑了,这个赌注会不会太大了将她的感情、她的向往全都投进去,而她却不知道最后得到的是什么。

    隐隐的,她感觉到一丝心痛。

    如果她不是安若薇,如果她不是果果的娘亲,那他还会花费那么多精力跟她周旋么

    换句话说,夏桀这么费尽心思,难道一点目的都没有么

    “夏桀,你到底想要什么”若薇看着他,认真问道。

    “你又想要什么呢”夏桀反问她。

    两人不依不饶的互相瞪着,直到若薇觉得再这么瞪下去也不是办法的时候,若薇选择退步:“我需要的是一个丈夫”

    “那本王也只是想要一个妻子”

    “不,妻子与皇后不是一样的”若薇急忙打断。

    “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是不一样的”夏桀步步紧逼。

    这一次,若薇是真的哑口无言了。

    夏桀又道:“若薇,你一向大胆,这一次为何畏畏缩缩,东躲西藏你觉得这样有意思么”

    “那你觉得如何才算有意思”若薇不甘的反驳。

    夏桀抬了抬下巴,露出一抹深笑,仿佛老早就布置好了这个陷阱,只等若薇心甘情愿的跳下来。

    不,这才是一个开始。

    “若薇,我们的约定还没有失效,在这两个月里,我们完全可以过的有滋有味,却不是这样谁都不理睬谁如果你的心意够坚定,两个月之后本王不会留你。但是从今天起,本王希望你真正的打开自己的心扉,试着去体会本王相信,这两个月,你会过的很快乐如果你不敢,那就算了”

    若薇甩了甩头,咬紧双唇,陷入沉思中。

    如果按照现在这种情况来看,待在梅花山的每一天都是煎熬,面对着夏桀,她总是纠结,然后躲避这根本不是她的性格。

    若薇的斗志在一瞬间被夏桀挑起来了。

    这场赌博并没有输赢,因为无论是输了还是赢了,对她来说都有收获。

    如果输了,她舍去自己的自由换得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而且夏桀刚刚也说了,规矩是人定的,若真当了皇后,她一样也是可以出去转转的。

    如果赢了,她便丢掉那缠绵绯恻的爱情,获得一辈子自由自在,说不定在某个时间里,她会再次遇见一位优秀的男人,然后与那个人携手,共度一生。

    总休来说,她没什么损失。

    “好答应你”若薇豪气万干道,一巴掌拍到夏桀肩膀上。

    夏桀眉头微皱,若薇连忙收回手臂,急忙问道:“我拍到你的伤口了

    夏桀沉默半晌摇摇头:“没有”

    “那你的表情怎么有点痛苦啊”若薇有些不确定的追问。

    “因为你拍疼本王了”

    “”

    夕阳的金光从天的那一边射过来,丝丝缕缕的仿佛是从天的另一头漏下来一样,整个梅花山白雪皑皑,浮光闪烁。

    璀璨的光芒中,伸过来一只手:“是否愿意与本王一同回去”

    若薇看了看这只手,再看看手的主人。

    其实欺骗别人很容易,但首先你必须先骗得过自己。

    若薇从来只是试图去说服自己,但她绝不会欺骗自己。

    于是,她伸手,将细嫩的掌心扣在他的手掌中,任由夏桀将她的小手紧握。

    “决定了”夏桀反问。

    若薇撇他一眼,认认真真的点头:“决定了”

    “那好,这两个月里,你再不可以随便放开本王的手”夏桀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个吻,落在上面。

    若薇呼吸一滞,手腕上的随心铃立刻变为粉红色,与那夕阳的残光相互辉映,一同落入夏桀的眼底。

    两人就这么自然而然的互相牵着对方的手朝山下走去。若薇走着走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夏桀”

    “嗯”

    “你后背不痒了么”

    夏桀脚步一顿,缓缓回头,荡出一抹哂笑。

    若薇心思聪慧,几乎在下一瞬就想到了前因后果,这个王八蛋,居然敢装

    夏桀知道此事根本瞒不住若薇多久,与其让她自己发现倒不如现在坦白从宽。

    “这法子是果果想出来的,与本王无关”

    若薇甩了甩手臂,气得不行,不过事情都过去好几天了,她再生气又有什么用,她哼道:“别什么事都往果果身上推,他才多大”

    夏桀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你不说本王都忘了,你那宝贝儿子用这损招跟本王交换了二十天不早课。”

    若薇拧紧眉头:“你答应了”

    “为什么不答应”夏桀一幅坦然若之的样子。

    “你你怎么那么没操守,被小孩子威胁”

    夏桀心里想到,如果再让若薇知道,果果那一晚在她茶里下药,估计她会气疯了。不过他倒是有些遗憾,为什么要下迷醉药,而不是蝽药。

    半晌,夏桀喃喃自语道:“没错,本王确实不能让一个小孩子威胁”

    晚饭的时候,果果敏锐的感觉到气氛与往日有些不同,好像多了一点东西比如眉来眼去之类的。

    父王看娘亲的眼神色迷迷的,这很正常。

    但现在娘亲看父王也是色迷迷的

    果果在桌下踹了夏桀一下,引得夏桀怒目而视。

    若薇却不知道桌子底下的小动作,见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便起身帮着小河收拾碗,小河本来是阻止的,但是若薇兴致很高,便不再阻拦。

    趁着若薇出去的空挡,果果立刻蹿上夏桀的膝盖,奶声奶气的喊道:”父王”

    夏桀皱眉,一伸手将果果从膝盖上推了下去,顺便弹了弹被果果弄皱的衣袍,然后孤傲道:“夏凌轩,别把对付你娘亲的那一套用在本王身上,好好说话”

    果果皱着眉,不屑的哼哼,开始一本正经道:“父王我明天想去镜湖玩,”

    “功课做好了么”夏桀反问。

    果果皱眉:“不是说好二十天不早课的么你又忘记了”

    这时,夏桀忽然对果果露出一抹阴森森的笑:“本王收回前面所有对你承诺的一切,从现在开始,你每天该做的,一样都不能少”

    果果虎目一瞪又想故技重施,却听夏桀不紧不慢道:“今天本王已经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跟你娘亲坦白了,本王现在也没什么把柄给你抓,如果你不相信,尽管可以去你娘亲”

    “夏桀,你好无耻,你占完了娘亲便宜就反悔,世上怎么有你这样无耻的父王”果果气的小脸蛋红彤彤的。

    “你尽可以痛快的骂,本王就不打扰小殿下了”夏桀站起来,毫不留恋的走向外面,挨到门口时,夏桀忽然转身,对果果道:“哦对了,从上山开始到现在,你已经落下五天的课程了明日早上,你的太傅会在书房恭候小殿下的大驾”

    做完这一切,夏桀心安理得的溜达到若薇的房间外,此时若薇正在房里烤火,夏桀推门进来,若薇有些诧异。

    “明日想不想去镜湖走一走”夏桀问道。

    若薇眼睛眨了眨:“镜湖”

    “恩”

    “你这算约我么”若薇扬起笑。

    “不知你肯不肯赏脸”

    第二日,小殿下怒气冲冲的顶着风雪迈进书房,他的太傅冯成晨果然在那里等他。而他的父王与娘亲却狠心的将他抛下,去过着属于他二人的甜蜜午后去了。

    镜湖,是一片巨大的环山湖泊,四通八达,只不过梅花山气温较低,所以在冬季,这片湖泊都结着厚厚的一层冰,在山上往下看,就好像一面镜子一样。

    若薇踩了踩脚底下厚实的冰面,有些兴奋。师傅喜欢春暖花开的地方,所以每当一个地方到了冬天,师傅他老人家势必要去南方,所以,她也很少看见这银装素裹的北国风光,更别提像现在这样大刺刺的在冰面上走了。

    夹岸两旁是一排排开的如火如荼的梅花,倒影在结冰的湖面上,美轮美奂。

    天上的白云倒影在脚下,仿佛踩在云端上。

    眼前除了梅花的点缀,就没有别的颜色这是一个晶莹别透的世界。

    若薇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

    可惜一个不留神,脚底打滑,整个人扑向冰面,夏桀一惊,连忙抓住她的手腕,可是,他忘记,他们脚底下踩着光滑如镜的冰面而非是地面上。夏桀脚下一空,以最最直接的姿势压在若薇身上。

    “啊”若薇觉得自己心肝脾肺肾都被夏桀压的变形了。

    夏桀连忙手撑着地面想爬起来,不料,又是重重的一下,若薇再次发出一阵闷哼,疼的小脸都白了。

    于是乎

    “救驾”

    “快救驾”

    原本安静而富有诗意的镜湖四周瞬间冒出无数个脑袋,紧接着那些黑压压的脑袋飞速的朝他们靠拢,若薇只听见一阵凌乱的步伐声音,然后是跌到声并伴随着刀剑在刀鞘里的晃动声。五千人无一例外的全都栽倒在这镜湖上,这五千人可是夏桀精挑细选,在夏国的侍卫中算得上精英中的精英,如今他们一个一个却像嗷嗷待哺的婴儿,连走路都困难。

    当他们跌跌爬爬的将坐在湖面上的两个人围拢时,裴野发现,夏桀的脸黑了。

    若薇在面对这突然冒出的这么多脑袋,明显有些不适应,诧异的看向夏桀。

    不是说就他们两人么怎么多出那么多来

    回去的路上,夏桀脸色真的很差,裴野很尽职的跟在夏桀身后,忽然,夏桀回头瞪着裴野:“是谁让你们来的”他与若薇这次游玩并未通知任何人,也不需要任何守卫。

    裴野一愣,连忙答道:“是小殿下要求我们来保护陛下的啊”

    夏桀一双拳头捏的死紧,一切豁然明了。很好,又是那个臭小子

    若薇与夏桀的约会被一群莫名其妙冲出来的侍卫毁掉了,但是这并没有毁掉若薇的好心情,黄昏时,果果终于补齐了这几天所落下的所有功课,兴高采烈的邀请若薇一起去泡温泉,若薇欣然接受。

    冰天雪地里,镶嵌着无数块翡翠般颜色小池子,这些小池子形状各异,有的大有的小,有的颜色呈淡淡的橘黄,在他们背后,缎带般垂下的巨大的冰瀑布,因为天气冷,全都凝固在山巅,但形状依旧像是从山顶奔腾而下的水流,夕阳穿过那巨大的瀑布,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在这夕阳之下,这温泉池子美的简直不似人间。

    若薇与果果同时将身体埋在水池里,若薇舒服的靠在冰冷的池壁上,叹息一声。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敞快的享受泡澡的乐趣了,自从被夏桀抓到她的弱点,每次洗澡都是偷偷摸摸,甚至钻下去没多久立刻上来,生怕再遇见上次的事。

    若薇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酸涩的脖子,喔,这么美的地方,睡一觉简直就是极其的享受啊。

    果果的声音渐渐飘远,若薇被这热气熏的昏昏欲睡,等她重新张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墨蓝色的天空,繁星满布,空气中泛着泥土的清香,一轮弯月斜斜的侍靠在树梢上。

    等若薇适应了眼前的黑暗,鼻尖却嗅到了一阵淡淡的酒香,那味道甘醇而香甜,几乎在一瞬间,若薇转头。

    黑暗中,她看见夏桀缓缓朝她走来,大氅掠地,带出一阵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若薇愣住了,下意识想找衣服,但是下巴却被捏住了。

    夏桀毫无预警的附上她的唇,而后将口中温热的酒汁哺入她的口中若薇沉浸在温泉中的身体瞬间瘫软下来。

    夏桀重重的在若薇唇边吻了几下,沙哑着嗓子问道:“好喝么”

    若薇睁开水雾般的大眼,轻轻问道:“哪里来的”

    夏桀退下肩膀上的大氅,右手一提,将若薇像拔萝卜一样从水里拽出来,紧接着,厚重的大氅在半空中划了一道完美的弧度,若薇整个人就被包裹住了。

    夏桀抱着她往回走,一边走,一边道:“这是去年埋的,今晚上本来想让你尝尝,却不想,果果说你睡着了,本不想打扰你睡觉的,但是”夏桀嗓音低迷下来。

    若薇窝在他怀里,小手紧紧的握着他的衣领,她眨了眨眼,小声问道:“但是什么”

    夏桀低笑:“但是本王想把好东西与你第一个分享,便含了一口过来给你尝尝”

    若薇的身体在颤抖,全身毛细孔仿佛被那一口酒蒸发的舒展开来,口中还残留着淡淡的梅花香

    “好喝么”夏桀亲了亲她的额头,宠溺问道。

    若薇小脸滚烫,却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就一次,就让她最后一次沉溺在夏桀的温柔中吧,就当做以后离别最美好的记忆

    若薇这么告诉自己。

    接下来的时间里,日子过的安详而美丽,早上起的早便去看日出,中午携手归来与儿子吃饭,傍晚再出去遛马,一路策马狂奔,卷着无数花浪跟在他们后头。

    夜里睡不着可以找对方喝喝酒,不过喝酒是个体力活,你要亲自把酒坛子挖出来,但这些,都是由夏桀干的,若薇只要坐在一旁等着就行。

    这一个月里,夏桀彻底摆脱了君王身上的威严,陪着若薇风花雪月。

    噔噔噔,很有节奏的三下敲门声,若薇蹭得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看见外面投射的人影,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笑,转头看了看身边熟睡的儿子,若薇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穿衣服出去。

    外面,夏桀照例提着一坛子酒等候在那。

    梅花丛里,两人席地而坐,夏桀为若薇斟酒,若薇轻轻抿了一口,舒服的眯起眼睛。

    夏桀兀自端起杯子,对月饮酒。

    若薇放下酒杯,他们这么偷偷摸摸的出来喝酒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算起来有一个月了吧。

    夏桀放下酒杯,挑眉:“怎么今天不合你的胃口”

    若薇摇摇头,脸颊有些微红:“喝了一个月了,也不知道还剩下多少

    “恩,还剩下三坛子吧”

    “啊只有这么多啦”若薇显然有些失望。

    梅花花瓣静静的落下,挥洒在两人身上,夏桀勾唇笑了:“临走前再酿几坛子,明年再过来喝也一样”

    “干嘛等临走啊,现在也酿也一样啊”

    “现在”夏桀挑高眉毛。

    裴野皱着眉头看向那一片漆黑的梅花林子,有些茫然,那两人大晚上到梅花林中干什么搞得花瓣到处乱飞。

    梅花林中,若薇欢快的采摘着花瓣,然后一股脑的堆放在夏桀的怀里。

    选料、门制、清洗然后入坛。

    一个晚上的时间,两人就已经弄了三四坛子。

    “放在这棵树下”若薇踩了踩脚下的土地。

    “为什么”

    “看的顺眼呗”

    “有道理”夏桀点点头,拿起小铲子,挖了一个洞,将酒坛子埋下去。

    这时,天空已经微微泛着淡淡的蓝色,若薇知道,这一天,即将过去,新的一天再次开始。

    夏桀牵着她返回,这时,却见裴野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在夏桀耳边低语了几句,夏桀猛地侧头。

    “怎么了”若薇揉着困顿的双眼,打了个哈气问道。

    夏桀沉思了片刻,道:“裴野说,梅花山下,有一个人要见你”

    “谁”若薇顿时清醒不少。

    “纪云”

    见到纪云的时候,若薇的心漏跳一拍。昔日跟在奕之厉邪身边的威猛将军如今面无血色,奄奄一息,浑身上下到处是伤,尤其是胸口那块

    “纪云”若薇走过去,不敢置信的看着躺在床上消瘦的男子,还记得他们分别之前,他还热情的邀请他去将军府做客,并答应好酒好菜的招待她,怎么才几个月的功夫,他就沦落这般地步

    纪云面色蜡黄,出气多进气少,但是听见若薇的声音,原本紧闭的眼皮豁然睁开,干涸的唇颤抖着吐出一个字:“信”

    第o79章

    纪云双手紧紧的按在怀里,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想将信亲手交给若薇,但是他办不到,只能死死的盯着若薇,头一歪,重重的跌在床上。

    “来人,快来人”若薇急忙喊到。

    她试图将纪云的手从腰侧拿开,但是试了很多次都不成功。纪云紧紧的按在上面,仿佛生了根,若薇怕弄伤了纪云,便不再勉强。

    跟随来的御医赶忙上前帮忙纪云检查伤口,衣服被剪开,一条窄窄的刀口出现在众人面前。

    若薇只觉得脑海中闪过一丝画面,那又细又窄的伤口她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想起来了,在安国皇宫的迎宾殿里,奕之厉邪下榻的地方,那几十名暗卫身上几乎都是这样的伤口,又窄又薄。

    想到那夜惨无人道的暗杀,若薇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豁然,脑海中浮现了一张脸,清雅无垢,一派烂漫天真,眼角凝聚着一颗耀眼的泪痣。

    白泽

    御医为纪云号了一会脉,重重的叹口气道:“这位大人真是命大福大,那刀口再往旁边偏一些,就没命了”

    夏桀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纪云,冷冷道:“怎么讲”

    老御医上前对夏桀恭敬道:“此人心肺偏右些,那一剑对普通人来说确实是致命的,但是对这位大人能侥幸活下来,就是因为心肺不正”

    若薇听了一个半懂,大概意思好像是纪云的心脏长偏了,所以才能拾回一条命来。

    裴野趁着大家都在讨论纪云的伤势时,猛地用劲将纪云牢牢按在腰侧的牛皮信封掏出来。

    裴野呈上信,却被夏桀伸手挡住:“给她吧”

    裴野连忙又将信转移到若薇手里。

    若薇接过,然后拆开略有些潮湿的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皱巴巴的宣纸。

    若薇皱眉,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墨迹好像被水印染开了,整张纸都是黑乎乎的一片,根本不晓得写的是什么。再看看纪云,他气若游丝的躺在那里,命在旦夕。

    他就是为了这封信才冒着生命危险跑来找她

    若薇不觉收紧了手掌,过了一会对身边的御医道:“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御医同样眉头紧皱,摇摇头:“这位大人的伤太重了”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若薇忍不住惊慌起来。

    御医这才大气胆子道:“这位大人长途跋涉,加上外伤长期没有料理,能撑到现在已经已经不容易了”

    下面的话御医没有讲出来,但是若薇也知道御医的意思。纪云的伤太重,恐怕不行了。

    信纸在她手中变形,拳头越捏越紧。

    他千辛万苦的来到夏国,只想亲手将信交到她手里,如果不是因为这封信,纪云完全可以找个地方疗伤,等伤好了再来找她的。

    “若薇”夏桀明显感觉出若薇的不对劲,他隐隐觉得,他好像又要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我要救他”若薇无比坚定道。

    这个难题无疑是丢给了夏桀,然后夏桀又丢给御医,御医吓的腿一软瘫软在地上。

    回去的路上若薇一直沈默不语,手里紧紧捏着那封信,左看右看都看不懂上面都写了什么。

    但她肯定,这封信一定是狻猊写给她的。

    狻猊到底想要跟她说什么呢

    晚饭后,若薇还拿着那封被水浸透的纸张看着,似乎想从那摊开的墨迹中寻找到什么蛛丝马迹,诸不知这样的行为看在夏桀眼中却又是另外一番情景。

    “这封信对你很重要”夏桀不阴不阳的问道。

    若薇斜了他一眼,隐隐的听出夏桀语气里透着的酸气。她叹口气道:“不是这封信对我很重要,是这里面的内容”以奕之厉邪的作风,根本不会如此劳师动众要纪云亲自送来,他会随便找个人,一路送到皇宫。但是这封信现在却由纪云亲自来送,足可见事情并不是她现在想的那样简单。

    若薇将信在夏桀面前晃了晃,道:“你怎么看”

    夏桀托着下巴,思考半响道:“不错”

    若薇皱起眉:“什么不错”

    夏桀见若薇不明就里,低笑道:“你难道不奇怪,纪云身上带着伤,却能准确无误的找到你”

    各国君王在各国遍布暗线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但是令他吃惊的是,这次属于秘密出行,除了朝中大臣知道以外,所有消息都被封的死死的。这纪云身负重伤,却能在短短的一个月里找到他们。这足以说明,奕之厉邪的眼线已经遍布他夏国朝野了。

    若薇打趣的笑笑道:“区区一封信,你竟能看出这么多事端出来足可见你这心眼就这么点大”若薇伸手比划了下。

    夏桀一把攥住她的手:“本王的心胸还不够宽广么若换做以前,这纪云连见你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若薇脸一寒,听出夏桀语气里透着杀气,连忙警告道:“你可别打纪云什么主意”

    “是因为奕之厉邪么”夏桀终于问到了关楗问题上。

    若薇如此看重那封信,很可能跟这封信的主人有关,他之前已经说过,对于若薇的以前他不再追究,但是她的未来,他一定要参与。

    若薇想说奕之厉邪算个屁但一想到狻猊跟奕之厉邪公用一个身体,便硬生生的把到嘴巴的话咽下去了。讪讪的对夏桀笑了笑:“一言难尽”

    “本王想知道你这一言难尽四个字中,到底是真的一言难尽,还是你并不想对本王解释”

    夏桀忽然觉得有点嫉妒,一个下人都能让若薇如此上心,那么主人在若薇心里是不是占据着更重要的位置呢在那段他没有参与的日手里,若薇与奕之厉邪到底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这些,都是他在意的。

    “夏桀,我与奕之厉邪的关系就如同如同你跟臣子的关系。”若薇耐心的解释着,她没有说谎,跟奕之厉邪完会属于上下级关系,但是跟狻猊,他们有着共月患难的经历狻猊为了保护她,可以不惜一切,她不是薄情之人,别人对她三分好,她必定以十分返还。

    这时,裴野在门外求见。

    夏桀沉声道:“进来吧”

    裴野行过礼之后对夏桀恭敬道:“陛下,臣有一事禀告”

    说完,侧头看了看若薇,似乎并不想将这些话说给其他人听,若薇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她对夏桀拱拱手道:“那我先出去了”

    但她出去之后,又想起什么似的,连忙转身道:“纪云就拜托了”

    对于夏桀,她还是心有余悸,看他长的也不像喜欢乐于助人的样子,她还真帕夏桀会趁她不注意把纪云弄死了。

    夏桀没有丝毫情绪道:“知道了”

    若薇刚一走远,裴野便说道:“消息来了”

    “念”

    “奕之厉邪上上个月祭奠祖先斋戒六日,上个月同样祭奠祖先六日,这个月即将月底,奕之厉邪已经提前对臣子说明,也需要六日时间祭奠祖先”

    夏桀用手叩击着桌面,表请凝重。连续几个月都一直祭奠祖先,他不记得奕国有这个习俗。

    “还才一事臣觉得很可疑”裴野又道。

    “说”

    “听下人们说,每次奕之厉邪闭关祭奠祖先,身体上都会多多少少有些伤痕”

    “没查出是何人所为”夏桀有些好奇问道。

    裴野摇摇头:“查不出,不过到是一件事让臣很疑惑”

    “什么事”

    “奕之厉邪每次祭奠祖先的时候,都是在月圆之衣”

    夏桀眯起眼睛,这一桩一桩看起来万分可疑,但就是让人抓不到一丝破绽,这着实有些匪夷所思。

    “还有,宫里从小殿下的书房找到这个药方,便连夜派人送过来了”裴野将手里的宣纸递过去。

    这个药方便是若薇抽信抽的太快,掉下来的,恰巧被人捡到。

    夏桀扫了一眼,问道:“这是什么”

    “初步定断,是蚀骨丸的毒药配方,御医说,也可能是解药。”因为解药跟毒药只是顺序颠倒罢了,毒药可以当做解药,解药也一样可以成为毒药

    夏桀点点头,对裴野道:“你速去将这药房交给梆药房,让他们配置几颗来,然后找个人试一试”

    “是”裴野领命,转身出门。

    过了几日若薇再去看亿云的时候,已经不像第一次见他时那么苍白了。呼吸虽然很弱,但仔细看还是能分辨出他是个大活人。只是伤口恶化的比较厉害,御医说这是长期泡在水里导致的。

    若薇刚想询问,却听那老御医又道:“不过这没什么,只要处理得当,便不会有事”

    若薇惊悚的看着眼前这个老头,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前几天上才发现纪云的时候,这老家伙说纪云快不行了,只过了几个晚上,这老家伙却突然说只要好好照顾便没事了。

    这前后差别也太大了吧

    老御医明显有些受不住若薇这样近距离的逼视,这不怪他啊,昨晚上来诊治之前他得到陛下的密令,说可以不管此人的死活,可没过几个时辰,陛下又悄悄传他觐见,说一定要保住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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