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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父王,娘亲被抢了第7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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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呕~”心口一痛,阿布呕出一口血来。

    “啊,公主,公主你怎么了”大辽的侍卫们一拥而上,有几个吓的面色土黄。

    太上皇没想到会这样,太后更是慌乱不堪,双眼狠狠的盯着若薇,这个妖女,居然下这么重的手

    容恒上下摸了摸她,除了满身是汗之外,并无一点外伤,容恒舒了一口气,却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可真厉害啊”

    刚刚的打斗并没有什么,主要是体力跟不上,若薇扶着腰,挣脱出容恒的怀抱,临了别了容恒一眼:“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

    想不到啊,想不到,她的武功居然登峰造极了这么多天

    容恒扫了一眼口吐鲜血的阿布,眼底全是冷漠的残忍,只听他冷冷开口道:“送公主去休息顺便叫御医来看看”

    阿布公主狠狠的推开身边的侍卫,勉强站稳,弯腰捡起地上的鞭子,瞪着容恒与若薇,上挑的杏眼中满是愤恨不甘:“他是你的了哼”

    吱呀,门来了,吱呀,门关了。

    大殿中安静的有些可怕,若薇环视四周,发现所有人的眼睛都钉在她身上。

    天啊,干嘛用这种眼神看她

    太上皇跟太后连忙去看大辽公主了。

    一时间大殿内只剩下他们几个。

    容恒、白泽、安敏、离樱、夏桀狻猊

    见不相干的人都走了,安敏急忙上前,将若薇打量了个透彻,轻轻舒一口气:“吓死哥哥了”

    狻猊跟白泽也过来了,狻猊见容恒的手还搭在若薇的腰上,他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便不再那么气愤,他道:“为何不早点用随心铃解决了那个丑八怪”

    若薇笑眯眯道:“在你眼里,到底有没有美女啊”

    狻猊被问的脸一红,有些恶声恶气道:“早知道就不管你死活了”他的意思是,早知道她这样,就不帮他接住那一鞭子了

    白泽在一旁若有所思,若薇觉得很好奇:“喂,想什么呢”

    他道:“刚刚那一掌,她明明能将你震飞出去的”

    所有人:“”

    夏桀见若薇被一群人包围着,瞬间拔地而起,路过若薇身边时,那鹰隼般的锐利目光将若薇从头到脚扫射了个透彻,冷哼一声,离开了

    离樱跟随他一同离开。

    路上,夏桀脸色已经不像之前那样阴沉,这令离樱很是诧异,还记得他之前一连捏碎了好几个杯子,离樱有些好笑:“怎么气这么快就消了”

    夏桀迎风扬起一抹自信的微笑:“他们两个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离樱眯起眼睛:“逢场作戏”

    夏桀停驻脚步,抬高下颚:“若薇如果真的爱上容恒,便不会用那样的眼神看他”

    果然是足智多谋的帝王,单单只凭一个眼神便能猜出个大概来

    “你确定”

    夏桀从袖口掏出一张卷好的纸条,这张密信是刚刚在若薇与阿布公主打斗时,裴野送上来的。

    上面说到,天机算为若薇化解劫杀,需与容恒成亲一月。

    离樱看着字条上面的消息,重新卷好,递给夏桀,漫不经心道:“果然是神算大师”

    知道真相的夏桀,仿佛一下子松弛不少,拍拍离樱的肩膀道:“本王有些累了,你且自行回去吧”

    回到盘龙宫,门一开,立刻从里面蹿出一条小黑影,夏桀连看都不用看,便知道是谁

    一把接住,按在怀里:“做什么莽莽撞撞的”

    果果仰着头,小脸满是愤怒:“臭夏桀,你是不是又把娘亲怎么样了为什么她到现在都不来找我”

    果果踢蹬着两条小腿,被夏桀拎起来。

    望着儿子越来越愤怒的脸,夏桀挑眉道:“如果你娘亲嫁给别人,你会怎么样”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果果很是为难道:“我只能跟着她改嫁”

    “”

    “哎呦”被人从半空中扔下来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啊果果疼的龇牙咧嘴,望着那决然而去的父王,心里愤愤不平。

    连忙追赶上去,从背后一跳,稳稳的抱住夏桀的大腿。

    脚步稍微一顿,夏桀侧身,冷酷道:“从今天开始,你就可以喊别人父王了”

    “额什么意思”果果不明就里难道说父王生气了

    夏桀蹲下身子道:“你,现在跟本王没有关系了,你去找你娘亲吧”

    说完又要走,果果抱的更紧了:“夏桀,你把话说清楚啊”

    夏桀再次停下脚步,望着像一只无尾熊似的抱着自己腿一动不动的儿子,继续冷声:“你跟本王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果果一听急了:“如果对方愿意让我带着你,我也一定会带你的”

    一口气憋在喉咙里,令夏桀苦不堪言,甚至有点想将这个小鬼东西立刻踹开。

    忘恩负义的家伙,有了娘亲就不要父王了也不想想,这几年是谁给他吃给他喝

    夏桀有些不淡定了,一把抓起他,恶狠狠地道:“你没听清楚本王的话么你娘亲要给别人”

    果果很是茫然,但是要一个刚刚六岁的孩子明白嫁人的概念,确实有些困难。

    “父王,娘亲嫁给别人对我好像没什么损失的”

    “你想知道损失么”夏桀的声音忽然变得阴森起来。

    果果连忙点头。只要不损害他利益的,他好像都能接受

    “如果你娘亲嫁给别人,她可能跟别人生一堆孩子记住,是一堆”

    果果的表情开始暗淡了,开始晦涩了,开始思考了。

    夏桀满意的勾唇,很好,他的目的快要达到了虽然利用儿子确实不怎么光明正大,不过,偶尔利用一下也没关系

    “怎么样,你觉得”

    “我觉得”果果缓缓抬起头,与若薇一模一样的眼睛布满了各种各样的情绪色彩,夏桀心里一动,却听见:“那简直太好了,我可以有很多对的弟弟妹妹出去再也不怕被人打了”

    “”

    星罗满布,郁郁苍苍的树林中,有两位老人急行而过,带出一阵强烈的风,而在他们身后是一群手持银光的利刃。

    很显然,这幅场景是一场追杀的场面。

    天机子拎着师弟的领子,一连跑了十几里,依旧气不喘脸不红,但是天机算就不一样了,一停下来就呕吐不止,天机子抚了抚齐胸的雪白胡须,遗憾的摇摇头:“真是没用的废物”

    天机算倏地抬头:“你说我没用,我可以理解,你要说我废物,我可是会翻脸的”

    天机子一脸愕然:“我又没说你”

    “那你说谁”

    “那群追杀我们的人啊”天机子耸肩,仿佛之前的追杀对他来说就像一场游戏一样

    这种对待敌人的态度令天机算异常的恼火:“为什么不杀了他们你知道刚刚多危险么”

    “杀他们”天机子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这么多年来,没人敢跟我动手,好不容易遇见一群,你要我杀他们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到底是我脑子有病还是你啊

    天机子看了看四周,确定哪些人一时半会不会追上来,撩起衣袍凑到天机算面前,用手点点他的肩膀:“喂,你晓得是谁要追杀我们么”

    天机算猛地抬头,却又迅速低下去:“不知道”

    天机子眯起眼,他知道师弟在说谎,可他不忍心拆穿,所有人都有一些不想对外人说的秘密,既然不想说,他这个做师兄的也不勉强。

    天机子叹口气,将手揣在袖子里,仰望着天边那颗耀眼的饕餮星:“已经追了十天了,还没有那臭小子的消息”

    天机算也抬头,看了一会,忽然站起来,那比一般人更加修长的手指迅速掐算起来,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的难看起来。

    天机子太熟悉这样的表情了。

    果不其然,出事了

    “出现变数了”天机算脸上的震撼不亚于当年遇见段微。

    所谓变数,是相学中的突发事件,就是在人预算之外的,出现的几率很少,但是确实存在

    天机子一听这话,脸色也变了变:“到底怎么了”

    天机算身子一歪,这种事从来没有在他身上发生过,从来没有,他算尽天下事,从来没有算不到的,但是今天

    “你到底比划什么啊,你说话啊”天机子快要被这个师弟逼疯了,他不说话,只在那边不停的颤抖,这个样子怎么叫人不急么

    天机算颤抖的看着天机子:“师兄,我们错了”

    天机子一愣:“错了你什么意思”

    天机算颤抖着唇:“本来一切冥冥中早有注定,我们却一味的想去改变,如果我们没有改变,说不定说不定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天机子知道他的意思,豁然间,他感觉到什么

    “是不是若薇出事了”天机子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语气不稳的质问着。

    天机算艰难的点点头。

    “容恒他要造反”

    五国再也无法平静

    祸起美人

    天下动荡,就从现在开始

    天机子颓然的跌倒在地上,怎么会这样

    天机算虽说算到容恒要造反,但是在容国皇宫却是一片祥和,即便不算真的祥和,表面上依旧风平浪静。

    阿布公主被打伤之后,安静了一阵子,但是伤一好,就开始不安分了,时常借各种理由接近容恒,使得容恒一整天都阴沉个脸。

    但是跟若薇的大婚他倒是没有忘记,如今宫里算的上是喜气洋洋,太上皇与太后觉得此事已成定论,谁也改变不了了。

    便不再阻止。

    此时,若薇正与离樱对弈。

    春暖花开的榕树下,两人面对面,一尊白玉的棋盘搁置在两人中间,离樱雍容华贵,举手投足间都是风华绝代。若薇颦眉思考,那样子别提多认真了

    “公主的棋艺比本王想象的要好”离樱对于赞美从来不吝啬,但他绝不是夸大其词,或者带着谄媚,能从他口中听到这些,那一定都是真话

    若薇轻轻一笑:“谁说不是呢,我苦练那么久,要再是个臭棋篓子,那可对不起天地良心了”

    说笑间,若薇按下一颗棋子。

    也不知道今天到底吹的什么风,一样鲜少露面的离樱居然差人请她过来饮茶,说是今年年春刚下的新茶,想找个会品的人来尝一尝这怎叫人不动心

    来了之后,泡茶、洗茶所有的一切都是离樱亲自动手,然喝着喝着就开始下棋了

    想到这里,若薇有些好笑:“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离樱正在思索,如玉般的眼帘轻轻掀起来,那黑曜石般的眼眸落在她身上:“如何不可思议”

    离樱给人的感觉就是有点不真实,也许不凑近,或许会让人误以为他是没有呼吸的

    “我一直觉得你很神秘,做什么都不露面我从没想过会有一天跟你一起下棋”若薇如是说道

    离樱淡然一笑:“不知你听说没有,本王身体不是很好”

    这点若薇倒是注意到了,他的皮肤很白,却并不是那种死人的惨白,而是一种接近剔透的白,这更显得他双眼璀璨异常,仿佛天上水洗过的星斗

    “知道是知道,不过我觉得身体不好的人,应该多走走,多动动,你应该没有那么娇气的哦”

    离樱笑而不语

    这时,草地上传来脚步声,一人躬身道:“陛下,容王已经差人来请公主回去了”

    离樱捏着一枚棋子还未来得及放在棋盘上,听见这句,离樱下意识把棋子收进盛装棋子的器皿里:“看来容国对公主实在伤心,就这么一小会都不肯施舍给本王”

    若薇有些尴尬,站起来整理了下衣服,对离樱抱歉一笑:“对不起啊,这棋先留着,我们下次再来啊”

    看着若薇离去的背影,离樱扫了一眼棋盘上相互交缠的黑白棋子,口中咀嚼着两个字:“下次”

    “陛下,外面风大,回去吧”

    离樱点点头,正欲转身,却瞥见那未下完的残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来人,将这棋子用钉子钉上”

    “是”

    离樱转身消失在一片春意盎然中。

    下棋下的正在兴头上被容恒一道手谕弄回来了,若薇有些生气,这就好比洗澡洗到一半没水了真是扫兴

    气冲冲的掠到容恒下榻的寝宫,砰得推开门,里面门窗都被关的死紧,大殿内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轻手轻脚的迈进宫殿,若薇随手关上门。

    四周昏暗,一点声音都没有。

    忽然,火苗突突突的在一瞬间被点亮

    若薇被吓的倒退一步,却被眼前所看到的惊呆了

    那是一件十分华丽的嫁衣,金线缝制的百凤朝阳图,巨大的轻纱裙摆,火红的颜色,流光泄了一地。

    若薇觉得眼睛有些热,好美的嫁衣啊

    她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衣服,无数颗透明的宝石镶嵌在衣摆下面,尤其是罩在最外面的那层鲜艳的狐皮披肩,上面点缀着无数颗蓝色的宝石

    地上摆放着同一款色系的绣花鞋,还有一块巨大的流苏喜帕

    这些东西全都悬挂在她头顶上。

    在烛火的照耀下,流光溢彩,五光十色。相信所有女人看见这一幕,都会情不自禁上去摸一摸。

    若薇手刚伸到一半,腰忽然被抱住。

    “喜欢么”容恒轻轻在她耳边低语。

    若薇连忙回神,脸色微微泛红,一把推开他:“你这算什么意思”

    “跟你道歉啊”

    “”

    “那天是本王不对,不该用那样的语气同你说话”容恒一改平常散漫样子,语气认真而笃定:“以后你想要什么,本王都给你”

    “你什么意思”若薇有些不确定,今天的容恒实在太奇怪了,一下子对她那么好连她这几天一直混在白泽那里,他都不管了

    容恒松开她,望着眼前这件华丽的嫁衣,语气充满了对她的宠爱:“你说的对,喜欢一个人,确实要喜欢她所喜欢的,你喜欢自由,本王便不会将你锁在一个地方只要你跟本王说,任何地方,本王都会想尽办法陪你去”

    “你不有很多事要做的么”若薇问的有些不确定。

    容恒转过头来,一脸笃定与宠溺:“为了你,本王愿意成为一个不理朝政的昏君”

    若薇看着眼前邪肆的男人,他为何突然对她这么好,令她觉得好为难都说好了逢场作戏的,现在却那么认真,还拿那么好看的嫁衣给她看

    容恒拉起她的手,走到嫁衣面前:“漂亮么喜欢么如果你有不满意的地方,本王可以叫人重新”此时的容恒,哪里还有一丝放荡不羁,仿佛是一位天下最痴情的男子,想将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到爱人眼前,供她挑选

    在这嫁衣的映衬下,容恒俊美的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痴痴的看着悬挂在半空中的嫁衣,若薇摸了摸从上面垂下来的流苏,心里一动,这嫁衣简直美的惊人,一定费了不少功夫吧。

    “很美”还有三天就要做新娘子了,为什么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呢慌慌张张的,今天与离樱下棋时,都有些心不在焉,还好后来弥补了到底怎么回事呢

    “若薇,本王很荣幸成为第一个看见你穿上嫁衣的男人”

    虽然夏桀拥有了她太多的第一次,但是从今天开始,他会用一生的时间去改变这些,他要抹去夏桀残留在若薇生命中的任何东西

    若薇正在出神,却发觉手腕上套上了一只冰凉的东西。

    若薇一惊,想缩回来已经晚了,那是一只血红色的镯子,红的仿佛啼血的杜鹃花。

    这是一只上好的血玉镯

    “容恒”这礼物太贵重,里面包含的东西太多,而且从成色上来看,已经有些历史了。

    容恒按住她的手,表情真挚无比,从没有像现在的认真,他道:“不要拿下来,永远都不要拿下来”

    若薇吃惊的看着手腕上的镯子忽然间,她觉得自己好像跌入了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容恒这样对她,她到底该怎么办

    容恒自动忽略若薇为难的表情,抓着她的手往外走。

    “我们去哪里”

    “去祭拜我母亲”

    “”这么快就要见家长不是这么快吧

    “圣皇有旨”容恒与若薇刚到门口,却被一位身披金色铠甲的男子挡住

    此时此刻,其他四位君王齐齐到场,仿佛相约好似的

    容恒一愣,却没有松开若薇。

    夏桀望着面前两人相握的手,明知道那是假的,但是心里依旧不好受

    所有君王一起撩起衣袍,单膝跪地领旨。

    只有若薇一人呆呆傻傻的站在那

    从未看见夏桀屈膝,如今看见,却没觉得一丝卑微

    狻猊已经沉睡,如今跪在那的是奕之厉邪,他抬眼看了看若薇,迅速低下头去。

    离樱也是一样,风轻云淡的单膝跪地,依旧高贵无暇

    安敏亦然。

    容恒迟疑了一下,拽着若薇一起跪下。

    “圣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齐声道

    身披金甲的将军展开圣旨,朗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辽与中原签订友谊之邦,大辽长公主完颜阿布贤淑大方,温良可人,品貌才艺出众,容国掌权者容恒已过而立之年,后宫之位空玄多年,大辽长公主与容王堪称天造地设,朕特将长公主赐予容恒为后,三日后完婚,钦此”

    第127章

    纳尼

    若薇清楚的感觉到身边的男人浑身一震,容恒猛地抬起头来,原本抓住若薇的手,不觉松开来了,而若薇也同样震惊的抬头看向那位穿着很拉风的将军。

    怎么圣皇突然赐婚给容恒呢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不止他们两个,其他几位君王也同样露出讶异的表情,不过随后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站起来。

    只留下容恒一人跪在原地。

    若薇拉了他几次都没能拉起来。

    艳阳下,容恒一头青丝垂地,那隐藏在发丝间的银发竟刺的人眼睛发疼有力的掌心扣着地面,他一直弓着身体,单膝跪在那,仿佛一只待发的野兽,等待着给敌人最致命的攻击

    他动也不动的样子很吓人,全身的肌肉都是绷紧的,屈起的掌心似乎要将地上的青砖抠出来,露在衣袖外面的手臂青筋满布

    “容恒”他这个样子很危险,若薇不禁担忧的提醒

    全场寂静无比,全部都在等候容恒下面的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容恒才从地面上直起身体,他动作很缓慢,站起来第一件事竟是看若薇

    美丽的嫁衣,设定好的册封大典,在所有君王面前宣告若薇从今以后是他的人全都因为这张圣皇的旨意变为一团泡影

    容恒眼眸一凛

    “容王,请接旨”

    那修长的手指颤抖着伸到半空中,却好像被什么烫到了一般,又缩回来

    “啊”突然的,容恒仰天大喊,花木丛中的鸟儿被他这声撕心裂肺的叫喊惊的腾空而起。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样他就不可以自己选择一次么从头到尾都受人摆布从来没有自己的自由,这一次是这样,下一次也会这样他容恒就从没有真正摆脱束缚的一天么

    见惯了一向从容淡定,笑看风起云动的容恒,今天的他却叫若薇整颗心都为之震撼了

    那仿佛是他压抑了许久的怨念一下子爆发出来了。她看着他,忽然很难过

    “容恒,你不要这样”想去安慰他,可一时间,她找不到什么适当的词来表述

    容恒仿佛没有听见一般,那孔雀蓝色的眸子里忽然迸出一丝锐利寒光,那瞬间爆发的杀气令前来传旨的金甲将军为之一振,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一只钢铁般的手掌已经到了脖子跟前。

    容恒毫不犹豫的收紧五指

    若薇吓了一跳,连忙上去掰容恒的手指:“容恒,容恒你冷静点,这个人是圣皇身边的人,他代表圣皇,如果他有什么事,你要倒霉的”

    五国君主就好像藩王,最终的统治者还是圣皇

    如今圣皇突然给容恒赐婚,必定有原因,至于原因是什么,以后再讨论,现在最主要的是,不要再多生枝节,加上其他君王都在这里,如果闹大了也不好收场的这里除了若薇根本没有人会来阻止,其他各国君王仿佛都乐于看见容恒如此

    最后还是白泽一掌劈下,容恒闪都没闪,硬生生的受了白泽一掌,最后被逼退,才松开手,金甲将军双腿一软,跌倒在地上,好半天才爬起来。

    容恒倒是踉跄了两步,若薇上去扶他,却被他甩开,白泽眼底透着懊悔,但容恒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般,上前去劈手夺过金甲将军手里的圣旨,只在一瞬间的功夫,那代表着五国最高统治者的圣旨就化为一团碎片,容恒大手一扬,金箔漫天飞舞,他好像是瞬间开放在沼泽里的黑色曼陀铃,暗香迷人,却又阴冷的可怕

    “容王,你这算什么意思”恢复过来的金甲将军,一方面忌惮容恒,一方面又震惊,容恒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毁掉圣旨,那可是

    容恒绷紧下颚,一字一句道:“本王恭祝圣皇圣体安康,圣国王朝千秋万代,繁荣昌盛”金箔纸随着他说的话,飘洒下来,他说的每一个字都震撼人心,每一个停顿都意味深长

    说完,容恒大步转身

    若薇本想追上去,却被夏桀一把抓住,那速度又快又狠,已经深深的掐进了她的肉中。

    “人都走了,你追他有何用”

    若薇一把甩开他:“你管得着么”

    夏桀冷眸一暗。

    不知道为何,若薇突然涌出一阵委屈,眼眶瞬间变红:“被逼着娶不喜欢的人又不是你,你当然这么说”

    正欲转身,手臂又被拉住,若薇回头,迎上夏桀那暴怒的眸子,薄唇一张一合,他狠狠道:“你敢追上去试试”

    早已说过,再见到她就将她碎尸万段,但是,他越来越不确定自己是否能下得了手

    她说被逼婚的人又不是他,那她是否知道,容恒现在受得痛苦,正是他六年前受的呢只是他跟容恒不同,他旭日待发,最终将人生中的败笔修饰掉了

    可容恒不一样,看他的样子恐怕要造反

    圣皇现在实力很难说,要打,单靠容恒一人绝对不行

    这时候所有人都该避嫌,而不是像她这样,热情的紧贴过去

    安敏见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用身体猛地一撞,将夏桀撞了个趔趄,他勇敢道:“夏桀,以后以后你别想碰我妹妹”

    夏桀根本没将安敏放在眼里,脚步移动之际,却见一道银灰色的影子飘来,白泽一身飒爽英姿横在若薇与夏桀面前。

    他郑然道:“你很讨厌,若薇不喜欢你我也不喜欢你”

    离樱微微咳嗽一声:“夏王,今日我在寝宫煮了一壶好茶,邀你一起品尝一番”

    夏桀岂会听不出离樱在为自己铺台阶,但是这口气若薇,这笔账,以后再算

    狠狠瞪了一眼,夏桀猝然转身,随离樱而去

    见人走了,安敏连忙安慰若薇道:“薇薇不哭,哥哥在这呢嫁不了容恒也别那么难过,天下好男人多的是,随便找一个都比容恒强”

    若薇还是哭的很伤心,那眼泪仿佛怎么都制止不住一样,顺着指缝一直往下滑,她蹲在地上,小声的抽噎着。

    奕之厉邪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居然说了一句十分震撼的话:“夏桀是对的”

    同为男人,他明白夏桀的苦心。

    这句话说完,奕之厉邪也离去了

    只剩下安敏与白泽陪着若薇

    看着若薇如此伤怀,安敏不禁感叹起来:“小妹,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爱容恒”

    “谁说我爱他”若薇忽然抬头,双眼红彤彤的,像兔子的眼睛。

    白泽跟她一样蹲着,他已经看了好长时间了,但他的耐力很强,似乎没有想打扰若薇的意思。

    若薇抽噎着抬头,看着安敏,夕阳下,安敏一脸的狐疑神色。

    “我这么难过不是因为被人抢了心爱的男人,而是”而是心疼容恒这一生都被人摆布来摆布去,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返回到自己的寝宫,却见一人背对着她

    赵甜儿转身,对若薇盈盈一笑:“公主”

    没想到她会来,若薇礼貌的点点头。

    “有事”

    赵甜儿道:“确实是有事的”

    “说吧”若薇找了个位子坐下来,为赵甜儿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赵甜儿也坐下来道:“公主,之前的事,甜儿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若薇知道她指的是哪件事,一摆手:“过去的事不要提了,说说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

    赵甜儿笑容有些苦涩:“我是为容王而来的”

    若薇欣然点头,想必也是为了他可惜,她帮不了容恒什么

    “圣皇旨意已经下了,要容恒娶那个阿布公主,你来找我,似乎找错人了”

    “不,现在只有您能帮的了他”赵甜儿站起来,语气不免有些激动

    看的出容恒在赵甜儿心里一定有着特殊的位置,若薇苦笑:“我能帮他什么呢”

    帮他杀了阿布公主杀了一个阿布,还会有第二个阿布说不定还有第三个第四个

    赵甜儿噗通跪下,眼底泪水荡漾,却不是从前那种故作娇柔,那眼泪凝聚在眼眶里,不肯落下,可见她性格也是同若薇一般倔强

    若薇朝后退了一步,躲过了她这一跪。

    “有什么话直说,不要这样”

    赵甜儿摇头:“这一跪,是应该的我求你一定要容王娶了阿布公主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来”

    “为什么这些话,你不去对他说”赵甜儿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令她很吃惊。

    赵甜儿苦笑,垂下头去:“容王不会听我的”

    在他眼里,所有女人都是玩物,主人岂会听从一个玩物的意见其实一开始就错了,如果第一次见面,她能像若薇一样的身份与他相遇,她现在的位置应该不会被规划到玩物上面。想到这,又是一阵的苦笑。

    若薇拧紧眉头:“我说他就一定会听么”走上前,扶起赵甜儿。

    赵甜儿蹒跚起身,一把抓紧若薇的手:“别人都说你是天机子的徒弟,都洞悉一切,难道你看不透这里面的局么”

    若薇闭上眼,她怎么会看不透呢

    还有三天就是她与容恒大婚,偏偏就在今天,圣皇发来旨意将阿布赐给容恒,而且日子就定在三天后。

    如果说这是巧合,没人会相信说有人安排,可那个人是谁

    若薇睁开眼睛,看向赵甜儿:“如果我是你,现在就该立刻派人去保护阿布公主的安全”

    赵甜儿一愣,似乎没料到若薇会这么说。

    看到她眼中的疑惑,若薇垂下头,淡淡道:“圣皇赐婚给容恒的时候,几国君主都在场,他们亲眼看见容恒撕毁圣旨,这时候阿布出了任何事,这笔账都会算在容恒头上也就说,如果今天谁想报复容恒,只要把阿布公主杀了所以,当务之急并不是劝容恒娶阿布,而是要在这段时间更加严密的保护她听懂了没有”

    赵甜儿张了张嘴巴,忽然间明白,为什么容王会那么喜欢若薇了

    她看上去粗枝大叶,不修边幅,有时候又狂妄的让人咬牙,却不知,这样的人确实有狂妄的资本。

    不愧是天机子的徒弟

    赵甜儿连连点头:“公主说的是,我这就去安排”

    夕阳垂下,晚风悠扬。

    白泽正在自己寝宫内舞剑,这把剑是他从太后那里要回来的,代价是足足看了一下午的美人。

    见到若薇,白泽诧异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

    若薇笑嘻嘻的,围着白泽绕了一圈,最后目光定格在他手中的银剑上:“有点事想跟你商量下”

    “嗯,你说”

    若薇看了看他,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说出口了。

    “我要你保护一个人”

    “谁”

    “阿布”

    白泽仔细的在脑海里搜索有关阿布这个人。

    然后道:“阿布是谁”

    “”好吧,她还没有习惯白泽的健忘症。连忙从腰后拿出一副画,展开:“就是她”

    这幅画是她在赵甜儿走后画的,虽说技术没有段微那么好,不过也能看出个大概。

    白泽看了看,将画卷收进袖口:“好”

    真是好人啊,在五国皇室中,白泽算是一朵奇葩了

    若薇千恩万谢,告辞了

    入夜,容国皇宫依旧喜气洋洋,那些红绸花帐却在今夜看起来特别的讽刺

    若薇轻轻走到一扇紧闭的木栏门前,容恒已经将自己关在里面一整天了,没人敢去打扰,若薇踌躇一会,终于鼓足了勇气,伸手推门,那门却是自己开了

    容恒一脸漠然的站在门扉前,凝视着若薇。

    “你来了”他的嗓音很沙哑,仿佛很久没有说话一样。

    若薇不禁心里一酸:“容恒,你不要这样”

    回想之前在安国,两人坐在树枝上平分一壶酒,当时只叹时光太匆匆,酒太少而现在看着他依旧风流倜傥,眼底却布满了仇恨的血丝,这个人不是容恒

    听见若薇的声音,容恒兀自笑了一声:“本王还能哪样呢”

    他连自己想要的女人都要不了,他还能怎样真是可笑

    他的反问将若薇弄的哑口无言,容恒转身返回到寝宫,若薇连忙跟过去,与之前一样,窗户都关紧了,那件火红的嫁衣毫无遮掩的呈现在两人面前

    容恒双手负后,站在嫁衣下面,依然笑着,那笑容少了往日的慵懒不羁,显得暗淡无色。

    “容恒”

    “嘘”竖起修长的手指,容恒转头对若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指,若薇果然噤声,不是因为他的手势,而是因为在做这个手势的那一刻,容恒的眉梢眼角,闪烁着令人无法抵挡的风华,令她不知不觉就失了声音

    容恒忽的偏头看向她,依旧是懒洋洋的一笑,之前眼底的暗淡一扫而空,眼角微微上扬:“若薇,本王曾经要你答应过一件事,不知你是否记得

    若薇一愣。容恒又接着说道:“上次说要你一辈子留在本王身边,有些不现实,本王想换一个”

    若薇有些吃惊,要知道容恒这人平日里虽然有些离经叛道,但是说出口的话鲜少有反悔的。如今却

    她能拒绝么纵然他的要求再过分,她也不忍心拒绝的

    若薇看了看他,微笑道:“你说吧”

    “陪本王一夜”只此一夜

    “如何陪”

    容恒眉梢一挑,转过头来,一瞬间,宛如初见时那般放荡不羁的模样,他回应道:“花前月下,醉一场如何”

    若薇欣然接受

    今夜只有他们两人

    两人来到寝宫后面的露天花园,凉亭、石桌、酒壶、弯月

    没有什么珍馐美味,与第一次见面一样,几碟小菜,一盘水果,两壶美酒。

    若薇提着酒杯,思绪万千,好像除了在安国与他喝过酒以后,就没再碰过酒杯了,兴致一来,挡也挡不住。

    轻轻抿了一口,那甘甜的味道一下子袭击了舌尖的味蕾,若薇惊奇道:“这酒”

    容恒眸色带笑:“这是安国的酒,也就是上次我们在屋顶喝的那种”

    月悬高空,花园里芬芳草香,衬着融融月色,竟有些飘渺的不真实。

    容恒喝的很优雅,修长的手指扣着杯子边缘:“人生最美时,莫过于花之将倾而为倾,月之将明而未明,酒之将尽而未尽。或醉或醒,亦不过贪欢一晌”

    若薇睁着一双明媚的眸子,看着他,搁下酒杯,拍手:“快哉,捕梦中蝶,捞水中月,庄生一笑,回首百年”

    此情此景,当真如诗如画。

    容恒一杯接一杯,却不像是在借酒消愁。

    坐在他对面,若薇茫然的看着,容恒俊逸的侧面在分外清凉的月下,如同从画中脱出来的人一般。

    酒壶被换下了不知多少。

    两人无话,一直在碰杯。

    若薇微醺地闭上眼睛,淡淡的晚风吹来,脑子很清醒,可是说话已经有些不利索了

    容恒仿佛也有些醉意,衣带飘〔然却邪魅依旧。

    “良辰美景奈何天”容恒捏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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