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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暴宠狂后之夫狼太腹

正文 暴宠狂后之夫狼太腹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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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不下去啊

    “嗯。”西门涟扬手接过,藏在了袖子里。

    “请。”先前就是阳毛带她来的,自然还是阳毛送她回去,另外那小孩子还是要换回来的,不然要是招人疑心了可就不好了。

    西门涟点头,往外走去。

    阳毛跟众金龙卫打了声招呼后,也跟着她一起离开了。

    两人一行,一前一后落地,还是沿着原路返回。

    阳毛这一次借了四爷送被子的理由,将西门涟裹在被子里给送了进去,然后用先前的被子将那孩子给换了出来。

    守卫皆知西门涟是做主的几位爷很看重的人,再者阳毛又没带别的东西,也不同他们套近乎,这似乎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就大方放行,连汇报都给省了。

    阳毛回去后西门涟依旧静静倚靠在原位上,然后尽量小声的将骨节拉回原位,弄好之后她拉被子盖在身上,在被窝里换上先前穿的衣裳,一切妥帖后才和先前一般隐在黑暗里坐着。

    时间,缓缓过去,月落日升后又是新一天的开始。

    只是这一日,一开始便是有些不寻常。

    “奇了怪了,都这个时辰了,送饭的怎么还没来”守卫们最先嚷嚷出声,一番讨论后其中两人离开这里往外边走去。

    上官漓月这时候刚醒来,一听这话下意识的看向西门涟的方向。

    ------题外话------

    更新迟了,又迟了

    耷拉着脑袋的灵儿弱弱的道歉了,然后希望大家莫要见怪,这几日工作真心忙,呜呜,写不过来。

    谢谢fra99妹子的一张票票新妹子,真乖,谢谢annig的五张票票好多哟,百~万\小说的妹子真心厉害,这得同时看多少本呀佩服,谢谢464879419妹子的五颗亮闪闪的钻石灵儿羞答答的表示感谢,么么哒

    正文 o15:夜有所梦

    烈日当空,晴空万里,无风。

    “驾”

    “驾”

    “驾”

    喝声近,数匹骏马从远处官道携滚滚灰尘奔城内而来,守城的士兵闻声持银枪戒备交叉相拦,高喝,“来者何人”

    “晋北毕氏本家子弟,急赴皇都,此乃路引”

    毕蓝一马当先,于城门急勒住骏马,马儿长长一声嘶鸣,马蹄重重落地时她倾身将一叠路引递了过去。

    “放行”

    士兵看过后,立即放行。

    “走”

    毕蓝转身,对后边的喝一声,数匹骏马以风驰电掣之速入城,都不待人看清身影,那一道道黑色的身影便是消失在了人的视线之外。

    “不愧是晋北毕氏子弟啊”

    有闻名者,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投以无不羡慕的目光。

    晋北毕氏,世代多出武将,北越的著名的武将皆是出自这个世家大族。而今朝内人尽皆知的正一品的掌銮仪卫事大臣,以及从一品的将军和提督也都是出自晋北毕氏,从这就不难看出皇帝对这个家族的重视。抛却这些来说,晋北华氏人才辈出,男儿大多英勇善战,女儿个个巾帼不让须眉,这个家族不强盛简直没有天理。

    这些,毕蓝都对西门涟说过。

    “就在这休息半日,夜间继续赶路。”一家较为体面的客栈前,西门涟勒住马绳,马彻底站稳后她转身对着诸人命令道。

    “遵令”金龙卫齐齐勒马,尔后整齐划一从马上跃下。

    “毕蓝”西门涟喝一声。

    “卑职在”毕蓝上前。

    “先去打点吃食和住房,我们在这等你”西门涟道。

    “遵令”毕蓝领令进客栈,不一会就将一切打理好,交待了小二为一匹匹骏马洗刷后领着西门涟一干人等走进客栈内。这次因为赶路之故,为防风沙,所有人都戴上了帷帽,全身上下裹得密不透风的,故而一行人进去引起了客栈内食客的全体注目。

    在众所瞩目里,他们若无其事上楼,听毕蓝分配而找到自己的房间,快速洗漱,用膳,然后争分夺秒的休息。

    这些时日,他们都是这般过来,倒也不觉得辛苦。

    “王妃,您这面色极是难看,莫非是病了”毕蓝服侍着西门涟就寝,发现她脸色相比之前更为苍白,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西门涟拧眉,伸手揉揉发胀的太阳岤,“许是感染了风寒,迟点喝点姜汤就好了。”

    “您这样卑职可不放心,要不趁着时间尚早,卑职给您请个大夫看看”前儿紫莹才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的至今未见好转,不得已只能把她同石大锤给留在了东山镇的行宫。现在这里就没一个懂医术的,她情况看起来又不是很好,毕蓝真的很担心。

    “不用了。”西门涟拒绝,“再有一夜一日我们便能赶到皇都,这点小病不碍事。你赶路也累了,去休息吧”

    “卑职在这守着您。”毕蓝不放心,不肯走。

    “下去”西门涟眉头紧拧,冷喝一声。

    毕蓝面上顿时浮上挣扎之色,可在看见她那冷厉的眉眼时,又是一阵为难。她不敢惹她生气,只能退而求其次道,“王妃,卑职就在您隔壁,有事您叫一声,卑职立即过来。”

    “嗯。”

    毕蓝这才退下了。

    西门涟很累,一阖上眸子便是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后,迷迷糊糊间她听到有对话声。

    “你说,我们要真杀了他,会不会有罪”

    “笨,刺杀皇子,那可是灭族的大罪。”

    “不杀的话,我们又能怎么办我们的性命可都捏在那个女人的手里啊”

    “蝼蚁尚惜命,能多活一日便是多活一日”

    “杀了他,才能有活路。”

    “反正他是皇城一害,把他杀了,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不过啊,虎毒不食子,你说她怎么就这么狠心,太子是她的儿子,厉王爷不也是她的儿子吗”

    “皇家事,我们怎能理得清”

    “夜里动手,都做得干净点。”

    “是。”

    然后便是觥筹交错声,谈笑声。

    西门涟再睡不安枕,可却无法醒来。

    刺杀皇子、那个女人、皇城一害、太子、厉王爷、做得干净点这些词汇在她脑中不停地冲撞,冷汗湿透了她的衣衫,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揪紧了再揪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指节根根泛白。

    “少少少扬。”

    她艰难唤出心心念念的名字,眼前黑雾散开幻化成一张清俊无双的容颜来。

    她欣喜不已,他也看见了她,俊容上露出笑容来。

    “少扬”

    她欢喜地扑入他朝她敞开的怀抱,却在此时惊见一头猛虎猛扑向他,血盆大口朝着他的头重重咬下

    她浑身血液几乎瞬间倒流,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一双瞳眸睁大到极点,想要扑上去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那猛虎却在此时当着她的面将他整个人吞下,嚼着嚼着,鲜血从它锋利的牙齿缝隙里不断流下,流下

    “少扬”

    她崩溃的凄喊出声来,整个人从床上霍然从床上坐起。

    “王妃,您做噩梦了吗”毕蓝担忧的声音,忽然响起。

    王妃

    西门涟怔怔的望向毕蓝,模糊的视线缓缓汇集落到毕蓝的脸上,再到周边,半晌后呢喃道,“只是梦吗”

    “当然只是梦,噩梦是当不了真的。”毕蓝拿帕子为她擦着额头的冷汗。

    “呼。”西门涟如释重负吐出一口气,接过她手上的帕子,“没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申时。”

    “取一套干净的衣裳,另让小二送一桶热水来,我洗漱后便可以上路了。”西门涟掀被子,只披一件外裳,都未着靴便是从床上走了下来。

    “遵令。”

    “等等。”

    在毕蓝要离开时西门涟叫住了她,“你找小二私下打听下,看看我们周边这房间内有没有住什么可疑的人。”

    后边猛虎的那一段是梦,前面的她不认为只是梦那般简单。

    “遵令。”毕蓝虽然不知道她此举用意,却还是照办了。

    不一会儿西门涟要的东西小二便是送了来,毕蓝让小二退下后一脸凝重的禀告道,“王妃,您房间对面的第三间房先前有十五名着统一服饰的男子入住,他们点的皆是好酒好菜,还戏说是兴许是最后的晚膳。他们给银子极为大方,据小二说他们看起来就像是杀过人的,不好招惹的样子。就在半刻钟前,他们上路了,是往皇都的方向而去的。”

    难道她先前听到的是真的

    西门涟的心重重一沉,那些词汇再次出现在她的脑海刺杀皇子、那个女人、皇城一害、太子、厉王爷、做得干净点

    “毕蓝”

    她霍然抬头,冷声喝道,“快速召集众人准备干粮,休整半刻钟后全体上路,星夜兼程明夜之前定要赶到皇都”

    “遵令”毕蓝从她的反应里看出事态不同寻常,应一声后火速下去办事。

    西门涟以掌风关上门,迅速解衣草草洗漱一番后便是换上新裳,都顾不得擦干的长发,便是坐到床边将奇淼留给她的那些瓶瓶罐罐都摆在床上,然后挑出几瓶重要的放在触手可及处,其余一些次要的全都装回了包袱里。

    “少扬,等我。”

    深呼吸一口气,西门涟将包袱拿起,出门。

    此时,离她下命令正好过了一刻钟。

    她下楼时金龙卫已经在楼下等她,见她下楼同时起身,默契地以保护之姿势将她护在正中央。

    “掌柜的,你这里可有棋卖”西门涟走到柜台,问那掌柜的。

    那声音,暗哑而沉冷,让人一听便是遍体生寒。

    掌柜的一阵哆嗦,从柜台里取出一个钵,里面分装黑白棋子,颤巍巍的递给她,“不值钱,送送送送您。”

    “多谢。”西门涟道一声谢,将钵收入袖中,快步往外走去。

    她一走,金龙卫也跟着走了。

    毕蓝从包袱里取出一锭成色极好的金子,丢给掌柜的,“这是向你棋子钱,多的就赏你了。”

    她说完,快步追人而去。

    一夜一日,月升日落,一路辛苦赶路的人终于是到了城门口。

    “晋北毕氏子弟,毕蓝。”

    毕蓝掀了帷帽,从马背上跳下来,从包袱里取出路引给守城的守卫看。

    “路引四十三张,你们有四十四个人。”皇都戒备森严可不是一般城镇能比,守卫没说放行,就没人敢放行。

    “路引是一路用的,怎会少一张”毕蓝面含冷怒,看此人这般模样,分明是故意阻扰。

    “晋北毕氏子弟便能信口雌黄了吗”那守卫冷冷一笑,扬起手中的路引,“这路引分明只有四十三张,不信,你自己数数。”

    “数就数”毕蓝火气也上来了。

    她从守卫手里夺过路引,一数,顿时愣了。

    “呵,不信,你再数啊”那守卫得意洋洋的道。

    “我明明有四十四张的”毕蓝火冒三丈,却是碍于修养不能破口大骂,恨得直咬牙。

    “可这里只有四十三张。”守卫朝毕蓝投以藐视的目光,却在暗处袖子里一卷物什招摇地晃晃,然后当着她的面塞进了裤裆里。

    这时候旁边的百姓看这边热闹,也纷纷围了上来,一大群人冲着戴着帷帽的金龙卫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好不热闹。

    毕蓝这会儿再傻也明白了,这守卫定是有人派来刻意阻扰她们入皇都的。

    肯定,这里面酝酿着阴谋。

    “您看”

    她快步行至西门涟身边,等待命令。

    毕蓝能想到的,西门涟自然也能想到,更何况守卫那动作她也是全都看在了眼里。眸色一凉,她冷声道,“扶我下来。”

    毕蓝过去搭手,西门涟握住她的手,从马背上下来,黑色的帷帽掀开握于手中,那一张清冷绝俗的容颜显现人前。

    “天”

    “好美”

    围观的百姓有人惊叫出声来,女子痴痴的目光几乎恨不得黏在西门涟的脸上。

    那守卫,也因惊艳有短暂的愣神。

    也就在这时候,西门涟走到了他的面前,清冷的美眸抬起,“你说,我们少了一张路引”

    守卫一听到这跟冰渣子一样的声音,瞬间惊醒,“你们自己也有数,我是秉公办理此事。”

    明明该是义正词严的话,此刻听起来竟有几分虚张声势的味道。

    “好一个秉公办理”西门涟眸色顿时一寒,森冷的目光盯着守卫的眸子,如实质性冰刃的目光直逼得那守卫一阵心虚,连头都不敢抬,身体止不住地哆嗦。

    不止是他,就连周边的百姓也突然觉得浑身发冷。

    只有那些痴迷盯着西门涟看的女子浑然未觉,反而觉得这样的她尤为俊美不凡。

    “把路引当着他人之面将路引往裤裆里塞,这就是你说的秉公办理”西门涟冷笑出声,拔过毕蓝腰间长剑,都不给那守卫反抗的机会,直接将他全身衣裳都削成布条,那一张有印鉴的路引在一大堆布条里明晃晃的格外显眼。

    百姓无不惊叫出声来,却不知是为她削了守卫的衣裳还是守卫故意的拦阻。

    “你你欺人太甚”守卫捂得了鸟捂不住蛋,明晃晃的屁屁完全显露人前,他一张脸涨得通红,几乎能滴出血来。

    “有本事,欺负回来”西门涟冷漠的眸子从他脸上扫过,看他越发发红的脸,轻蔑道,“没本事只会吠的狗,倒不如死了好这一次本宫削的只是你的衣裳,再有下一次要的就是你的狗命”

    好霸气

    毕蓝几乎要为她鼓掌,真心的。

    王妃就是彪悍,同样是女子,她就没那胆子把男人的衣裳给削得一件不剩的。

    那守卫几乎要被气得晕死过去。

    百姓看着这一幕,无不傻眼。

    露蛋了

    光腚了

    从来都是嚣张跋扈的守卫,不给银子就为难人的守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露蛋、光腚了

    “好、好”

    下一瞬间百姓齐叫好,这番话简直是太霸气,这行为简直大快人心啊

    女子们更是星星眼,却碍于矜持,只能在心里狂喊好厉害好厉害

    一瞬间,西门涟成为所有目光的集中点,那守卫越发羞愧,只恨不得地下突然裂开一条缝,他好钻进去。

    简直是丢尽了脸啊

    百姓一边拍手叫好一边讲菜篮子里的烂青菜往那守卫身上砸去,“让你栽赃陷害。”

    有人扔石头,“丢人现眼的东西”

    还有人扔臭鸡蛋,“信口雌黄的小人”

    众百姓边砸边骂,一时间,这边热闹无比。

    西门涟急着赶路,正欲对毕蓝说话,就在这时,前方忽传来沉喝声,“发生了什么事”

    毕蓝眼睛一亮,“小舅舅,是我,毕蓝。”

    “蓝蓝”

    低沉的声音随马蹄声再次响起,百姓自发让出道来,着一袭华贵锦衣的英武男子骑马而至,他剑眉星目,直鼻薄唇,一双夹在马腹的腿笔直而长,劲道内敛,即使是面色含笑,却是令人望而生畏。

    他止步于毕蓝跟前,“发生何事”

    毕蓝一五一十将先前发生之事向男子汇报,末了恨恨道,“这人也不知道受何人唆使,前来陷害我们不说,还出言辱没我们晋北毕氏,真是不可原谅”

    “嗯,既是这样就交给我处理吧”男子含笑道。

    那守卫一听这话,惊恐交加,白眼一翻直晕了过去。

    落到这为位爷手里,可是生不如死,这一刻他宁愿自己就这么死了

    “真没用。”毕蓝冷哼一声。

    “时候不早了,看你们风尘仆仆的,想是也累了,回去先休息。”男子道。

    “谢小舅舅。”毕蓝招呼一声,西门涟上马,一行人浩浩荡荡往晋北毕氏宅邸所在方向而去。

    事情到这算是结束,看热闹的百姓都散了去。

    一行人到了晋北毕氏宅邸后,由家仆先牵了马去喂,男子显然身份尊贵,见着他的人无不过来行礼,只是毕蓝始终一副不乐意的样看着他,偶尔还撇撇嘴。

    男子领了她们到书房,招呼她们就座后问毕蓝,“不给小舅舅介绍下你这位朋友”

    “嗯。”毕蓝欢喜的应道,然后介绍西门涟道,“她是大哥好友,此次前来道是来找大哥有事相商。我正好回来,就索性让她同我一起,彼此之间也好有个照顾。”

    一番瞎话,睁着眼的她说得无比顺溜。

    “哦。”男子听出这是瞎话却也不说破,含着笑意的目光望向西门涟。

    西门涟的眸子同时望向他,本是温和的目光却在发现对方存有试探之意后立即变得冰冷,直迎着他的目光不闪不避,和他较量到底。

    太危险

    男子敏锐的察觉到这一讯息,率先挪开视线。

    一旁看着的毕蓝笑在心里,嘿嘿,毕氏的天之骄子您老也有被人逼视到不敢跟人对视的时候啊哈哈。

    脸上却装出一副一本正经样,给西门涟介绍男子道,“毕氏最年轻却最爱倚老卖老以辈分压人的族长毕绿瑁,我的小舅舅。”

    绿帽

    西门涟眨眼,一抹笑意从眸底一闪而逝,朝他拱手施礼,“绿瑁兄,幸会。”

    毕绿瑁脸上的笑容顿时阴森了几分,却从善如流,“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免贵姓君,名漓洛。”

    “君漓洛”

    “是。”

    毕绿瑁挑眉,“君是皇族姓,你并不像北越人。”

    西门涟只是一笑,“君家天下,不止是皇族人才有资格用这姓氏。”

    “这倒也是。”当今皇帝并未勒令非皇族人不得用君这个姓氏,她这个说法倒也行。

    毕绿瑁想了想道,“漓洛兄,你有事找毕青,他现在不在,你若不急便在这休息几日吧”

    “多谢。”西门涟道。

    “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毕绿瑁起身,送客。

    “告辞。”西门涟起身离开,毕蓝也随她一起出去了。

    毕绿瑁想叫住毕蓝的,但是想想还是没叫。

    “君漓洛”

    他皱眉,久久念着这名字,总觉得这名字熟悉似在哪里听过,苦思半晌却还是没有答案。正想就此放弃时,脑子里忽地灵光一闪,对了,那传言中君少扬的男宠不也是这个名字吗

    “原来,是你。”

    他嘴角上扬,脸上笑意盎然,那笑容所蕴含之意却是诡谲难辨。

    毕蓝一路边走边为西门涟解释先前她说那话的原因,“王妃,卑职那小舅舅亦正亦邪,为人做事比王爷更缺德。他的眼里看到的永远只是家族的利益,所以我不敢把您的身份告诉他。只是王妃,您刚才说了您那名字,怕是他也猜到并且误会了。”

    她一张脸,顿时就垮了下来。

    “现在最紧要之事是快速派人去王府查探消息,你我虽然是抄近道回来,但是那些人比我们先上路,指不定会和我们同时间到达。若不能在夜深时埋伏好,我们就失了先机,会很难办。”西门涟现在最担心的是君少扬的安危,即使面色依旧平静如常,可那一双眸子里却是明显的写满了担忧。

    毕蓝顿时绷紧了神经,“卑职马上就去办。”

    “歇会儿再去。”

    “卑职先送您过去休息。”毕蓝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急,忙补救道。

    “嗯。”

    两人一起走出院子,朝着毕青的房间走去。

    天儿是擦黑,这又是毕绿瑁的院子边,也就没多少人在这走动。毕蓝将西门涟领到了目的地,又叫来丫鬟把洗浴用的东西呈上来,亲自服侍了西门涟洗漱歇息了才离开。

    西门涟在书桌边坐下,将早准备好的棋子和几瓶药取出,耐心地将药粉倒入装着棋子的钵中。

    最早用来布阵的棋子是奇淼给她特别制作的,只在其中央放了毒药,才方便了她使用。现在这东西显然不行,她没时间敲开那些棋子,就只能将药粉倒进去再晃荡晃荡,迟些用铁夹子弄出来了。

    她这般弄着,却很难静下心来。

    一边是想着君少扬现在的处境,也念着毕蓝怎么还不回来

    等待的时间是那么漫长,她如坐针毡,很努力告诉自己要静下心来,可是怎么都做不到。

    就在她失去耐心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时,毕蓝从外边匆匆跑进来,“王妃,不好了”

    ------题外话------

    终于准时一天了,夸我吧,哈哈。

    正文 o16:携手御敌,一个不留

    出事了

    西门涟瞳眸瞬间瞠大,心跳失序,急问道,“毕蓝,他怎么样了”

    抬脚向前,却是一个踉跄,身体控制不住地倾斜往前跌去。

    “王妃”毕蓝惊叫一声,赶紧上前一把扶住她。这般近的距离让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她身体传来的颤抖之意,心微微的疼了。都说王爷爱惜王妃如珠如宝,王妃何尝不是视王爷如性命,若不是真正的担心,以王妃这般冷情的性子怎会这般失态

    她强忍下眼眶的泪意,吸了吸鼻子,“外面都是侍卫和黑衣人对打,情况看起来很是不好,卑职一干人等找了许久也没能找到王爷和大哥。”

    君少扬和毕青向来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若是出事必定是一起出事;若是无事,那便是最好。

    “全部都找遍了吗”

    西门涟的身体更抖得厉害,声音嘶哑而低沉,手紧紧攥紧毕蓝的手臂,仿佛溺水的人紧紧攥着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毕蓝鼻头一酸,“都找遍了,可是”

    她哽咽到已经说不出话来,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落下,却不敢哭出声来。

    西门涟痛楚的闭上眸子,狠狠一咬唇,剧烈的疼痛直袭脑海,她逼自己冷静下来。

    事已至此,她不能慌。

    他从不曾失言,说过会来娶她,便是一定会而今她来皇都找她,他怎敢出事

    心里这般想着,可是先前噩梦的一幕却又在眼前浮现,她的心如被人手揪一般的痛,更狠的咬住唇瓣,一直到那血腥的味道直冲喉咙,才换来她终于的清醒。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西门涟睁大了一双冷厉的眸子,转头狠狠盯着毕蓝,厉声道,“毕蓝,不许哭给我冷静下来想想,你们先前看到的王府情形是怎么样的”

    毕蓝不敢再哭,哽咽道,“多人围攻,抵挡的人只在少数,王府几成空宅。”

    空宅

    西门涟眼前一阵发晕,身体一晃,毕蓝几乎被吓傻,忙弯腰去扶却未等她伸手西门涟已经攥紧她的手臂站稳了身子。

    下一瞬间,她放开她的手,厉声道,“现在调齐所有人到我房间,快”

    毕蓝豁然抬头,“王妃”

    西门涟眸光森寒如刃直逼入她的眸底,那样凌厉的目光瞬间让毕蓝惊恐地捂住了嘴,她厉喝一声,“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遵令。”

    毕蓝哪敢耽搁,一转身便向着浓黑的夜色里奔去。

    西门涟转过身去,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森寒的眸子穿透夜色之暗黑,定定的落在那在黑夜里犹如凶兽盘踞的皇都,瞳孔紧缩再紧缩,下陷入唇瓣的贝齿缝里有鲜血源源不断的下流,染红了她的下颌。

    “如若”

    她微启唇,苍白的脸于此时透出奇异的红色,森寒的眸子里一缕疯狂之色迅速点亮,手按在窗沿上,十指深深抠入木头里,几乎刺入。

    就在这时毕蓝带了金龙卫来,见她就那么笔直的站在窗前,心头重重一颤。

    是恐惧。

    明明那里站的是王妃,却仿佛那里是无尽森冷的地狱,而她便是冷酷无情的修罗王。

    “王妃”

    好一会后,她才敢叫出声来,行礼。

    “王妃”

    其他金龙卫等,同时下拜。

    西门涟从几近疯狂的情绪中挣脱出来,抬手狠抹去下颌的鲜血,一转身来。

    几乎在下一刻,所有半跪着的金龙卫都觉得有一股极大的压力扑面而来,一颗颗的心噗通噗通噗通的跳着,几乎快跳出胸腔。

    西门涟一步步走向他们,脚步声一步比一步更沉。

    他们的心,也随着这声音越跳越快,越跳越快,连呼吸空气那肺部都疼痛起来。

    “平身”

    那声音,嘶哑而沉冷。

    只有简单两个字,却是让他们心头越发发紧发疼,都缓缓站起身来,却皆是低头不敢去看那面目含煞的人。

    西门涟冷着脸点齐了人数,取路上毕蓝给她的王府地形图摊开于桌上,冷声一一说明防守的位置,将任务布置了下去,末了道一句,“此战,只能胜不能败。”

    “遵令”全体金龙卫肃容,齐声相应。

    西门涟将画轴一收,厉声道,“现在出发,见人就杀,一个不留”

    那强烈的战意瞬间将全体金龙卫热血,高声齐喝,“杀,一个不留”

    “出发”

    一行人,火速赶向厉王府。

    却在黑暗的一处,有人摩挲着下巴,饶有兴致的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啧啧道一声,“哟,原来是女的啊蓝蓝真不乖,连小舅舅都骗。”

    此时的厉王府兵戟相撞声正激烈,喊杀声不绝于耳。

    “王爷,就这么任由他们折腾吗”

    王府书暗室内,站在这边近半个时辰只磨墨的毕青终于忍不住出言问道。

    被问的对象脸上不但没有半点凝重之色,反而还颇有兴致的在宣纸上写写画画,一派优哉游哉的样子,好像外边的喊杀声他根本听不到一般。

    “王府年久失修,是时候让工部忙忙了。”

    君少扬笑言,可那话的内容却能让人气得吐血。

    这时候也就王爷能笑得出来

    毕青头疼得想要撞墙,深呼吸一口气将心底的烦躁之意压下,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王爷,王妃就快到了,若是让她看到府内这般情形您说她会怎么想”

    君少扬手上画笔一顿,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悠然自得的道,“小洛儿呀,她还在路上呢,没那么快到。”

    说完继续画,“等本王画好了,迟些时候她过来就可以看见一座新宅。嗯,一座本王为她亲手设计的新宅,她会很高兴的。”

    毕青犹豫一会,觉得不应该把事情再瞒着他,不然待会儿惊喜会变成惊吓那可就是悲剧了。当下不敢再迟疑,禀告道,“王妃昨夜起便是星夜兼程赶路,以她的速度,现在不说到了晋北毕府也该到了城门口了。”

    “你怎么不早说”君少扬重重将手上的笔一搁,脸上笑色瞬间被冰冷的怒气所覆,气氛一瞬间就变得压抑。

    毕青心头狂跳不止,硬着头皮道,“卑职卑职和家妹想给王爷一个惊喜。”

    谁会想到突然府里闹这一出

    “谁准你们自作主张了”君少扬重重一拂袖,冷厉逼人的眸子直瞪着他,“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本王唯你们是问”

    “卑职知罪”

    毕青膝盖一软,瞬间跪了下来。

    “起来,快速整合人手全力应战,一个不留”在下达命令上,君少扬和西门涟的狠劲儿是一模一样的。

    “卑职遵令”

    毕青从地上起身,火速出门去。

    君少扬眉头深锁,将防卫仔细想了一遍确定没有太大的疏漏后才抬步往外走,却没有想到才走出门便是碰上了一伙黑衣人。这么一打照面,黑衣人纷纷亮出武器,二话不说直朝着他的方向杀来。

    “乌合之众”

    君少扬冷笑一声,惊霜剑出鞘,冰寒之气瞬间从剑身爆发。他握剑,足尖轻点,暗黑色的衣袂于空中划出一道惊艳的弧线,剑横向间,数名黑衣人身体于空中重重坠地,喉头红线一丝,竟是一剑封喉

    “你没有受伤”黑衣人的首领惊叫出声来,黑色蒙面巾下一张脸上布满了惊骇之色。

    “就凭你们,也想动本王”君少扬嗤笑出声,话里轻蔑之意毫不掩饰。

    “我明明”黑衣人的首领话说到这里,忽地瞠大的眸子,“你耍诈”

    “你知道的太晚了。”君少扬运足真气于剑身,冰冷的剑锋直指黑衣人的首领的咽喉,黑衣人的首领疾退,迅速和他战在了一起。

    君少扬出剑极其刁钻,都是往人要害处下手,黑衣人的首领本就受了重伤,哪里扛得住他层出不穷的剑招

    一道道剑光连闪,三十招之内,他已经露了败象。

    他身边的黑衣人见状,不要命地冲了过来。

    君少扬眉梢冷冷挑起,惊霜剑挽出绚丽的剑花,森冷的剑锋直朝着众黑衣人劈去,一声声瘆人的呼痛声里,一具具尸体坠地。

    黑衣人的首领大骇,就想逃。

    君少扬哪里容他逃走,足尖一点直飞跃过他身前,森冷的长剑重重压在他的颈项。黑衣人的首领瞬间瞠大双眸,僵直了身体一动都不敢动。他一身的衣衫被血浸透几乎成第二层肌肤紧紧黏在身上,有鲜血沿着他裸、露在外的伤口不断流下,死亡的威胁下他喊出声来,“你就不想知道是谁派我们来的吗”

    下一瞬间,一支长箭破空而来,从黑衣人的首领后脑勺笔直贯穿前额。

    君少扬凌厉的目光扫过去,却只看见射出箭矢的方向一道黑影飞快隐没于夜色中。

    黑衣人的首领重重坠地,他徒劳地张着唇,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脸庞近乎狰狞。

    “董蓉一向心狠手辣,对儿子如此,对弃掉的棋子更是如此。”君少扬闻声弯下腰来,几近怜悯的看着黑衣人的首领,嗤笑出声来。

    他都知道

    黑衣人的首领瞳眸瞬间瞠大,却渐渐的,光芒变得黯淡,脑袋一偏,咽了气。

    “王爷,有两伙人”毕青匆匆从远处赶来,禀报道。

    “她当真是要赶尽杀绝啊”君少扬站直了身体,冷风呼号着从他身边刮过,他黑色长袍于风中猎猎翻滚,一张俊容也隐于黑暗里,掩映在长长睫毛下的眸子里的神色教人看不清。明明是立于平地,却偏生给人错觉如同在悬崖之侧。

    毕青鼻头一酸,若是刺杀他的人是别人,还可以手下不留情。偏偏这下狠手的是王爷的嫡母,当今的皇后。都说虎毒不食子,皇后怎能忍心一次次向王爷动手王爷这些年忍辱负重,就换得这样的结果吗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君少扬一拂长袖,转过身来,冷声吩咐毕青道,“传本王号令,全力拼杀,一个不留”

    像是响应他的命令一般,一道清冷的喝声,若惊雷,霍然炸响在厉王府上空,“一个不留”

    王妃

    毕青猛地抬头,下意识看向君少扬的方向。

    惊愕、狂喜、激动种种情绪在他脸上变换,每一样的情绪都是毕青甚少在他脸上能见到的,而今却一下见到这么多。一时间,竟然是看呆了眼。

    君少扬却并未注意到,只是一心沉浸在快要见到心爱的人巨大惊喜中,越想越是迫不及待,他高喝一声,“走”

    下一秒,挺拔的身躯已直往发声处掠去。

    毕青顿时回神,按捺下心头的激动,忙跟上去。

    其实激动的何止是他们

    院子里和另一帮刺客缠斗的金龙卫们听到这声音,抬头一看到那如流星疾速射来犹如流星般的道道身影,目光定在那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的那一道时,一个个的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手上的武器更是舞得虎虎生风,将刺客直往死里逼。

    王妃来了

    他们不能给王爷丢脸,战

    拼了命的战,不要命的杀

    “杀”

    西门涟一声厉喝,她身后的金龙卫闻言迅速加入战局,更激烈的厮杀声于此刻响起。

    “活捉她”

    刺客头子眼见这战局的变化对他们不利,当机立断下达命令。

    “想杀我,死了先”

    西门涟冷喝一声,双眸迸出森冷的寒光,一柄长剑震出鞘紧握在手,在那刺客近身时狂挥而出,带起一道赤色剑光。只听唰唰唰的声响,便是有四个刺客被刺到,然后只见一阵青烟从他们身体升起,不到片刻的功夫便是连根毛都没剩下。

    “她剑上有剧毒”

    有刺客高声喊道。

    西门涟一声冷笑,长剑再挥,如虎入狼群,招招狠辣致命,四成的真气被她强行使出十成,地面成纵横道,沟壑渐成。

    “杀了她”

    刺客们被同伴的接连死去刺激得红了眼,高声叫嚷狂扑向她。

    哧哧哧哧

    有长剑忽自远方来,于空中划出一道亮色光影,极速晃动间发出瘆人声响,一大圈白色气浪骤然从四周升起爆炸开来,一个个刺客被炸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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