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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红楼之天下为棋

正文 红楼之天下为棋第2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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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力,有的手艺又有了一点资本之后,他们会想着置办一份家业。丫头,人心不足啊。”

    颜笅看了贾玖一眼,却从对方的脸上读出了自己想要的讯息,不免还是常常地叹了一口气,道:“如此,老夫便不再说什么了。丫头,你既然这样说了,那便做与老夫看看罢。老夫也想看一看你能够做到哪种地步。”

    关于贾玖的事情,颜笅也曾经听说过,但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贾玖说的这件事情的艰难。

    不要说别的,就是要解决这京师这个城市的贫民就足够麻烦了,更不要说整个天下。、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但是贾玖的神色让他根本说不出什么话来。

    他知道,眼前这个小丫头已经下定了决心,并且有了明确的计划,而且这个计划初步看来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这个丫头的的确确是道门中人。未完待续

    58刺客

    对于颜家两位大家长亲自接见贾玖一事,说嘉善长公主不着急是假的。

    说起来,嘉善长公主跟颜洌之间的那点子事儿,其实也只有嘉善长公主自己跟太上皇和当今皇帝比较热心而已,至于他的那些姐妹们,还真的没有几个看好嘉善长公主能够嫁入颜家。

    别的不说,绝大多数的皇家公主都是棋子。好比说雄才大略的秦始皇,一样把不到二十岁的女儿嫁给王翦。那个时候王翦都已经六十多了。一个武将,六十多岁的年纪,即便是常胜将军,也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了,更不要说王翦的孙子都比秦始皇的女儿小不了几岁。

    秦始皇时期尚且如此,更不要说后来的公主们。武则天够牛吧,可是作为他唯一的女儿,太平公主的婚姻还不是一辈子的不幸。是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没有错,可是人家已经有了妻子了,然后逼着人家休妻,人家不肯就干脆把人家的妻子弄死,还把人家前妻的家人变成了贱民,毁了自己一直向往的一段爱情也毁了自己,最后差一点被逼着嫁给武则天的娘家侄儿。

    唐代最彪悍的公主也不过如此,更不要说其他了。

    嘉善长公主喜欢颜洌没有错,可是皇家没有办法给他赐婚即便太上皇很心疼这个女儿,即便皇帝很宠爱这个妹妹,可是道门也好,儒门也好,都不是他们能够得罪得起的。甚至连颜家他们也没办法命令得动。

    他们根本就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冒险,得罪了儒家之后再得罪道门。所以,嘉善长公主倾慕人家儿子。太上皇和皇帝只能在边上干看着。

    关于这一点,嘉善长公主也很清楚。如果说十五六岁的他还会做梦,认为会有一个年轻、英俊、才华横溢的世家公子来娶他的话,现在的他却不敢这么想。

    颜洌可不是一般的世家公子,颜洌的背后不但是儒门,还有道门。要想得到儒门认可就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更不要说还要满足道门的要求。

    数年来。嘉善长公主一直都相信,颜洌很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娶亲。所以他在边上默默地看着就好。只要让他能够不时地见到意中人,他可以不去想颜洌的亲事。

    但是颜家两位大家长亲自接见了贾玖

    嘉善长公主不认为,一个才八个虚岁的女孩子,而且还是今年才开始读书识字的女孩子有这个能耐得到颜家家主的认可。不要说贾家这样的人家。就是嘉善长公主自己也不敢作这样的幻想。在嘉善长公主的眼里,自己也好,大部分的世家女也好,最多也就能够进入颜洌的父母的眼罢了。可是要进入颜家的两位大家长的眼,尤其是颜洌的太叔祖的眼,只怕也只有儒门大能。而贾家的女儿,无论如何是没有这个资格的。

    嘉善长公主相信,颜家人见贾玖只有一个原因,贾玖是道门金衣道子候补。

    让嘉善长公主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会是颜家的现任族长颜笅和颜师出面。金衣道子对道门很重要,对儒家有那么大的影响力么如果说贾玖是现任的金衣道子,以道门尊者的身份前往颜家。那么,儒家泰斗颜昰带着家中子侄出面是理所当然的。可是仅仅是一个金衣道子候补,哪里有这么大的颜面

    即便想不透其中的关节,并不妨碍嘉善长公主为自己谋划。他很清楚,只要贾赦好好的,而且一直都在四品和四品以上的官爵上坐着。那么贾玖就要参加选秀。除非道门出面,否则他就是皇家的女人。根本就不可能成为颜家的媳妇。而道门出面的话,也等于说他将正式出家,不再是红尘中人,更不能嫁人。

    所以,只要贾赦好好的,那么这个小丫头就不会成为自己的情敌。

    嘉善长公主觉得自己找到了最关键的一点。他必须保护贾赦,即便自己不出面,让下面的人照应贾赦一二也是必要的。

    身为大齐如今最得宠的公主,上面有身为父亲的太上皇的怜爱,下面有身为兄长的当今皇帝的疼爱,即便嘉善长公主不开口,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奉承他呢。如今嘉善长公主自己想到了这一点,身边自然有那伶俐人猜到了公主殿下的心思。

    嘉善长公主府上的这一期簪花会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举行的。

    能来嘉善长公主府的女孩子们大部分都听说了贾玖被邀请去了颜家,而且还是颜洌亲自接送一事,也猜到了这件事情对嘉善长公主的影响力。所以,看到贾玖经过,他们个个都远远地站着、看着,窃窃私语,却没有人上来找贾玖说话。

    这里是嘉善长公主府,在公主的眼皮子底下跟这个小丫头说话,那等于不给长公主面子。

    当然,也有人不在乎的,比方说颜十一娘颜湄。

    颜湄当然知道嘉善长公主对自家堂兄的心思。不过他并不看好嘉善长公主。如果嘉善长公主能够摆平自己的堂兄的话,早就是颜家妇了,哪里还会有这样的流言存在。再者,颜家也不需要一个皇家公主来增加自己的筹码。相比之下,还是贾家这个女孩子更合自己的胃口。

    即便对方并不是正儿八经的嫡出,即便对方年幼而且没有接受过多少教育。

    不是正儿八经的嫡出,但是他也是继室之女,而且还代行宗妇之责;没有接受过多少教育,相信对方在道门魁首的教养下会更加出色。对比之下,嘉善长公主就远远不及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颜湄在看到贾玖的时候,便走了过去:“贾县君,今日可是单独前来”

    贾玖道:“原来是十一姐姐。姐姐也是一个人么”

    颜湄笑道:“这声姐姐,我可不敢当呢。”

    贾玖道:“虽然我们家清儿蒙颜师看重,但是拜师礼未成。何况姐姐乃是我师兄堂妹。小妹在这里叫一声姐姐,如何不妥当了就是将来清儿过了颜师的考验,我也希望能够继续这段姐妹缘分呢。”

    言下之意,便是他们各交各的。

    其实,这种事情在儒门里面很常见。因为辈分这种东西,在儒门里面很难讲得清,尤其是书院遍地的大齐。更是难说清楚。在大齐的书院里面,一个先生可能一辈子在书院里面教书。如果这位先生的寿命长一点,不好意思,也许他门下的师兄弟中会出现好几对的亲父子,所以。各交各的,在儒门并不少见。也只有正式收为入室弟子之后,才对辈分比较讲究。贾清没有拜师,不过是被颜昰看重得到颜昰的特别指点而已。在这样的情况下,贾玖这么说倒不是逾礼。

    颜湄笑笑,道:“如此,那愚姐便称呼你一声贾家妹妹了。妹妹可是在找梁家姑姑”

    “是。”

    颜湄笑道:“三日后便是白沙书院的辩经会,梁家姑姑已经与太叔祖启程前往白沙书院了。”

    “是这样啊~”

    “是。”颜湄道,“白沙书院在儒门中相当有名。儒门中人更是以能够参加白沙书院的辩经会为荣。只是辩经会的帖子很难得,每次也只发出十二张帖子。”

    问题是梁鉴自己出身于鹿鸣书院,鹿鸣书院和白沙书院的山长是同门师兄弟。但是两座书院门下并不对付。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是少年意气,在学生时代,两家书院为了就互别苗头,作为两家书院中出类拔萃的弟子,鹿鸣书院的梁鉴跟白沙书院的祁英。两个人从学生时代就不对付,如今更是政敌。甚至在皇帝面前大打出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如果不是清楚颜昰的身份,大概梁鉴也不会点头让养女去白沙书院了。要去也应该去鹿鸣书院才对

    不过,梁丽华能够得到白沙书院的帖子,加上梁鉴的身份,可以想象到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左相与右相之间又有连台好戏可以看了。

    这些对于别人来说,也许是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可对于贾玖来说,眼下他最关心的是,他的父亲和哥哥都到了哪里了,路上顺不顺利,父亲和哥哥身体状况如何。如今天气转寒,上次送去的衣裳父亲和哥哥可都上身了身边的疮药够不够。

    这簪花会,贾玖还真的没有心思。

    看着贾玖的眼光不时地望向边上的那些达官贵人家的女儿,见对方转身离去之后,贾玖脸上那止不住的黯然,颜湄微微叹息一声。

    颜湄当然不会因为贾玖忽视他而生气,相反,正是因为贾玖的这种表现,才让颜湄看高他一眼。

    如果换了薛宝钗跟史湘云这样的人,看见贾玖对自己不理不睬却不停地拿眼睛瞄着那些官宦人家的小姐,就是表面上不说,这心里也是会生气的。跟史湘云这样的人,说不定就当场发作出来、给贾玖没脸了。

    可是颜湄不会。

    一来世家女的教养让他的眼界不同于薛宝钗和史湘云,二来是因为颜家的地位给了他超过一般女子的底气。史湘云会为了贾玖忽略他而不分青红皂白说贾玖奉迎权贵,颜湄却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出门在外的贾赦和贾琏。

    颜湄道:“贾县君你可是担心令尊了”

    “是的。抱歉颜姐姐。受邀来公主府参加簪花会,原来应该乘兴而来尽兴而返才对,可是如今我真的没有这个心情。昨儿下了一场雨,阴冷阴冷的,也不知道北面如何。家里送去的东西也不知道送到父亲与哥哥手上了没有。父亲的衣裳可合身哥哥的衣裳可暖和我”

    颜湄笑笑,道:“如此,这里我也认识几个人,不如我替你去问问吧。”

    贾玖大喜,连声道谢。

    他也知道今日来嘉善长公主府的女孩子的态度不怎么友好,几次想上前攀谈,都被对方闪开了。贾玖想不透其中的关窍。只能在水边闷闷不乐。颜湄是今日第一个跟他说话的人,也是第一个愿意为他周全的人,他当然感激在心。

    就在颜湄离开没多久。只见一位宫装打扮的侍女走到贾玖身边,道:“贾县君,公主有请。”

    贾玖吓了一跳,道:“公主”

    侍女道:“是。”

    贾玖以为是嘉善长公主要见自己不敢怠慢,连忙跟了上去。贾玖可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面子让公主一再宣召。听见嘉善长公主要见他,贾玖非常紧张,忍不住开了辅助视野。利用自己的金手指来辨别自己看到了植物和摆设,以此来缓解自己的紧张。

    只见那宫装侍女带着自己弯弯绕绕。走的也不是容易辨识的路,尤其是那弯弯绕绕的游廊,很容易让第一次走的人迷失方向。

    刚开始的时候,贾玖也没有发觉。只是当他跟着那侍女走过又一个月洞门。经过那漏窗的时候,不觉隔着漏窗多看了一眼。这一看之下,大吃一惊。

    中式的花园跟西式的花园不一眼。西式的花园讲究的是对称,而中式花园讲究的是一步一景。也就是说,西式的花园往往是走了半天都是一个模样,而中式的花园,出现了一样的景物,那就是败笔。

    贾玖有留心过嘉善长公主府的布局。虽然这不过是他第二次来,但是在玉清山上的时候。他的屋子正好对着京师,那个时候,他就曾经趁着天气晴好的时候。仔细地观察过京师,辨认过自己熟悉的地方,比方说:自己的家所在的宁荣街,以前的荣国府现在的将军府,荣国府,当然。自己只去过一次的嘉善长公主府他也留心过。

    嘉善长公主府种的玉兰树不少,荼蘼树也很多。但是,只有一个地方种了三株玉兰树、三株荼蘼树。而且这个地方的地势相对较高,也是嘉善长公主府后花园最北面的角落里。

    如果是大人,从这里经过的时候,会因为身高的关系挡住视线。看到的也只有重重的屋顶和漏窗下面的凤尾竹。可贾玖是个小孩子,他的身高决定了他的视线是往上的,而且那荼蘼树和玉兰树确确实实地立在他的头上。

    贾玖迟疑了一下,又看了看天边的日头和地上的影子,赫然发现那六株树居然在自己的南面。

    那岂不是说,这里已经出了后花园了

    心中一惊,贾玖立刻停下了脚步。

    前面的侍女走了几步,突然觉得不对,立刻转过身来,道:“贾县君,怎么了”

    贾玖迟疑了一下,道:“这位姐姐,请问公主殿下在哪里招待我啊”

    那侍女答道:“畅音阁。”

    贾玖又道:“这个畅音阁在哪里啊”

    那侍女道:“自然是公主府的东南方。”

    贾玖眯起了眼睛,道:“既然东南方,姐姐为何带我来这里这里不是后花园的北面么我听说过,公主府后花园的东北角上种着玉兰树和荼蘼树。可是看着地上的影子,那玉兰树和荼蘼树却是在我们的南面呢。”

    那侍女道:“贾县君说笑了,公主府这么大,又怎么会只有一处地方种了玉兰树和荼蘼树你想多了。”

    贾玖道:“但是公主府里只有一处地方种着三株玉兰树和三株荼蘼树,而且还是在假山之上,我说得可对我听闻,嘉善长公主府上的宫人最是知礼守规矩了,可是从方才开始,姐姐虽然礼仪周到,但是这眉眼之间隐隐出现了不耐之色。就不知姐姐是否是嘉善长公主府的人了。毕竟今日乃是公主府的簪花会,人多手杂,不是么”

    言下之意,就是怀疑对方的身份了。

    只见那侍女大笑三声,道:“不错不错,听说贾县君乃是极聪慧之人,不然也不会当场就识破了骗局,将骗子血刃当场。只是今日贾县君可带了兵器又可对付得了我们姐妹”话音一落,却见房梁之上屋檐之下又跃下一人,与这个侍女一前一后将贾玖夹在了中间。

    小红一听,大惊,连忙挡在了贾玖面前,道:“姑娘,快走”

    那侍女道:“迟了。”说着就冲了上来。只见他的手里寒芒一闪,却是多了一把短剑。对方的速度很快,刚刚听见“迟了”二字的时候,人还在对面,话音未落,寒光已经近在眼前。

    小红闭着眼睛等着那即将到来的疼痛,却没有想到,疼痛迟迟未至,耳边却已经响起了剧烈的打斗声。

    对方的人高手也长,手里还有一把锋利的短剑,赤手空拳的贾玖很难占到便宜。他连对方的手肘都够不到,只能攻击对方的手腕。

    贾玖可不想用自己的手指去确认对方手里的剑的锋利程度,也不确定自己一定能够挨得住对方的攻击,甚至不能确定对方是否在剑刃上下了毒。好在他手里还有一面团扇,虽然不怎么趁手,好歹也能够架住对方的剑刃。只是团扇不是折扇,收不齐扇面不能当短剑使唤也就罢了。扇面受风,要挥洒自如实在是很难,更不要说对方有两个人。

    一时之间,贾玖倒是陷入了苦战,甚至手臂上也挂了彩。

    很快,贾玖手里的扇子破了一个大洞,好好的玉兰花团扇,就这么毁了。

    贾玖心念一动,手一伸手腕一转,却是就势将手里的团扇伸了出去,然后一转,对方手里的短剑立刻就到了自己手里。

    贾玖不敢迟疑,立刻就换了这把短剑,想祭出九阳天诀第一试初阳燎空。

    对方既然胆敢在嘉善长公主府上动武,这来历和能耐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清楚的。

    可是就在他要出招的时候,只觉得手上一疼,却是已经握不住那把短剑,剧痛之下,贾玖忍不住丢了那把短剑。

    只见自己的右手已经变得乌黑,甚至连渗出了鲜血。十指尚且连心,更何况整只手手了伤贾玖当即站立不稳,觉得体内阵阵气血翻涌。

    贾玖这才发现,对方居然带着薄薄的手套。那手套看着极薄,跟肉色相近,之前对方的手又一直拢在衣袖里面,激斗之时自己又注意着对方的剑,居然没有注意到对方带了手套。

    “你们居然在剑柄上下了毒”

    只见那宫女得意地笑了,另外一个也丢掉了自己手里短剑,道:“正是。只是您知道得太迟了。”

    两个人脱下手套,又从裙子底下拿出了一对峨眉刺,道:“贾县君,我们发现,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你,只会给我们带来更大的麻烦。别的不说,就说着军饷的事儿。大齐的军饷已经拖了好几年了,只要再拖两年,我们就有办法让大齐的军队反叛,可惜,这个计划让你给破坏了。所以,请你去死吧。”

    “方才你们没有对我下杀手、让我觉得自己有把握赢,也是为了麻痹我”

    “是。”

    贾玖道:“为什么”

    那宫女道:“贾县君,越是拖延,情况对你越是不利。不要说后天高手,就是先天高人,遇上了这种毒药也只有饮恨的份儿你感受一下,是不是觉得五脏六腑宛如火烧一般真气消耗的速度比以前快了数倍呢你越是运功,这毒就越深,现在的你,怕是一招都用不出来了吧更不要说用那九阳天诀了。”

    贾玖一愣,立刻立刻低头去看辅助视野。

    只见自己的真气消耗速度的确很快,就连血条也在下降。但是,这下降的速度并不是很快,至少自己还有一招的机会,一招使用初阳燎空的机会。

    贾玖当机立断,立刻拔下了自己头上的簪子。那是一支很普通的金簪,簪子并不是很长,只在簪头上镶着一枚白色的珍珠。这是贾玖用来固定头发一组小簪子中的一支。

    “贾县君,你以为我们会给你自尽的机会”

    贾玖冷哼一声,道:“自尽你们也太小看我了。”

    只听贾玖轻斥一声,只见眼前金光万道,却是贾玖全力施为的九阳天诀之初阳燎空未完待续

    59胭脂恨

    对面的两个刺客来不及反应,就被万千剑气撕成了碎片。而初阳燎空升起的另一轮太阳则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嘉善长公主刚刚才派出人去找贾玖呢,结果听说有人打着公主的名义先一步叫走了贾玖,立刻知道不好。

    这里是他的府邸,哪里来的第二位公主如果让颜洌认为是他派去的人找贾玖的麻烦就不好了。

    嘉善长公主立刻就派人去找贾玖,自己也急忙起身去听思台找颜洌,才走到一半,就看见一轮光轮从公主府的小山坡后面升起。

    嘉善长公主一愣,立刻想起了传闻,当即催促着健妇们抬着肩舆往后面赶。而另外一边,在听思台上的颜洌也看到了这轮太阳,心中也是大吃一惊。

    发生什么事情了师妹居然与人动武

    颜湄知道梁丽华已经离开了京师,颜洌当然也知道此事,颜昰跟梁丽华离开京师的时候,他们可是去郊外送别的。既然梁丽华不在,那么贾玖又是跟谁动手呢

    再一看,这方向也不对啊。

    颜洌当即就知道不好,立刻叫了个内侍带着他往外赶。

    才走到半路,就看见嘉善长公主坐着肩舆急匆匆地过来,不免奇道:“公主,您这是去哪里”

    嘉善长公主不等肩舆停稳,便跳了下来,道:“公子,不好了,有人假作妾身的名义把贾县君带走了。”

    颜洌一听。吃惊非小,道:“当真”

    嘉善长公主连忙道:“妾身打探到有关贾县君的父兄的事情,想亲自与贾县君说。谁知道派去的侍女说。有人先一步以妾身的名义带走了贾县君。公子”

    颜洌道:“不妨事。师妹武艺超绝,方才又使出了九阳天诀,这会儿想来尘埃已定。我们过去看看再说。”

    嘉善长公主不便多说,只能紧紧地跟在颜洌身后。

    转过了几个转角,经过了几个穿堂,很快就看见了一片面目全非的游廊。

    九阳天诀本来就是道门绝学,加上又是贾玖全力施为。更是将威力催到了自己能够使用的极致。剑气摧毁的不仅仅是两个刺客的肉身,还有这一片的建筑。首先是贾玖面前的游廊的柱子。在剑气之下也变成了粉尘,而建在柱子上的房梁和瓦片自然就落到地上,跌成了碎片。

    收到牵连,贾玖头上的这片游廊也倒塌了。甚至远处还塌了好些房舍,甚至有两个院落已经被完全洞穿。

    显然,能够住在这后面的,都是公主府的侍女和内侍。今日是嘉善长公主举办簪花会的日子,公主府的侍女内侍们都有事情,并没有人呆在这两个院子里面,所以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只是坏了房舍与景致罢了。

    就在这空地上,贾玖盘膝而坐,身上白烟阵阵。而在他身边。两个丫头抱成一团,都是满脸担忧。

    颜洌连忙抢上前去,道:“如何了”

    小红最先反应过来。先叩见了嘉善长公主,然后才对颜洌道:“回颜公子的话,方才有个侍女以公主的名义带着我们主仆走到这里,却是在这里设下了埋伏。不仅与另一人围杀我们姑娘,还在兵器上下了毒。”

    颜洌立刻四下寻找,就在他发现端倪。想弯下腰拾起来的时候,就听见小红道:“公子且慢。这毒药是下在剑柄上的。若非如此,我们姑娘也不致于中毒。那两个刺客虽然已经死了,可据他们所说,这毒药是专门对付先天高手的。我们姑娘就是中了算计,想夺过他们手里的兵器,这才中了毒。”

    颜洌一听,立刻知道不好,连忙与嘉善长公主道:“公主殿下,这世间能够对付先天高人的毒药并不是很多。只是这样一来事情就越发复杂了。希望公主殿下能够让我通知师门。”

    嘉善长公主道:“本宫立刻派人前往玉清山。另外,今日国师亦在宫中,公子之人不便出入宫廷,还是由本宫代劳罢。”

    颜洌连忙道谢。

    嘉善长公主又派人封锁这一带,不许人出入,又让下面的人互相监视,以备不测。出乎意料的是,先来这里的却是带着一溜儿属官的京兆尹与京兆府少卿。

    嘉善长公主奇道:“本宫不记得自己有命人去通知京兆府。”

    京兆尹道:“回公主殿下,之前已经有一桩案子与贾县君有关,这是第二桩案子,两桩案子有相通之处又都事关重大,所以本官就不请自来了。至于本官如何知道的,乃是上一桩案子的时候,无意中知道了部分有关九阳天诀之事,所以,见到公主府上出现另一轮光轮,而公主与端荣长公主个性南辕北辙,不会在府里弄什么以武会友,所以本官才知道出事儿了。”

    那边颜洌看见京兆府少卿带着下属往贾玖那边走去,连忙阻拦,道:“大人,师妹正在全力疗伤,不便打扰,还请大人海涵。”

    京兆府少卿看了看颜洌,道:“如此,本官想请问一下这两位侍女,他们可是目击者,能否为本官解惑。”

    颜洌还没有开口,小红已经拜了下去:“是,奴婢唤作小红,这是晴雯。婢子们跟着我们姑娘走到这里,也亲眼看见了我们姑娘跟那两个女刺客的打斗。”

    京兆府少卿道:“哦从现场来看,这场打斗非常激烈,以致于现场一片狼藉。在这样的情况下,为何你们两个无事”

    晴雯一愣,继而大怒:这个官吏居然在怀疑他么是,他是个孤女没有错,可是害死了自家姑娘,他又有什么好处

    正要开口间。却听见小红道:“回少卿大人的话,有人算计我们姑娘,婢子恨不能以身相代。代我们姑娘受罪。怎奈婢子二人并不会武功根本帮不上忙,贸然冲出去也只会碍事儿。而且我们姑娘心善,即便是面对两个刺客,还将我们两个护在身后。所以自始至终,婢子二人都没有受伤,只受了些惊吓而已。”

    晴雯也连连点头。

    方才他跟小红可是一前一后挡住了自家姑娘,可谁想到自家姑娘居然不顾自己的安危保护了他们这两个婢女。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姑娘背上有一道伤痕,却是为自己挡下哪一剑而受伤的。

    如果不是为了护着自己二人。他们的姑娘也不会伤得那么重,到现在还在血流不止。

    当时他也想冲出去叫人,或者替自家姑娘挡刀子,如果不是小红按住了他对他说自己二人只会碍手碍脚。只怕他还在试图挣开小红的胳膊呢。

    京兆府少卿又问了几个问题,做了笔录,这才道:“把这两个丫头带走。”

    颜洌大吃一惊,道:“大人,这是为何”

    京兆府少卿指着小红道:“谁家的丫头胆子如此之大,见了本官也不知道畏惧此其一,其二,这个丫头的气度可不是一般人家,尤其是贾家这样的人家能够使唤的。所以本官要详细调查。”

    嘉善长公主一愣。仔细地看了看小红,边上有个嬷嬷立刻上来解释道:“公主,虽然出了宫的老宫女会被各家请去做教养嬷嬷。可是贾县君家里的嬷嬷却是今年才请的。而这个丫头的规矩礼仪却不差。方才京兆府少卿只是跟着京兆尹向公主行礼,没来的及报官位公主就让起来了。这丫头能够一眼就认出京兆府少卿,可见他对官员的品级与官服相当熟悉。”

    嘉善长公主道:“不是说之前贾县君也遇到过一次骗子,也是京兆府去处理的么也许他是那个时候见过少卿的也不一定。”

    京兆府少卿道:“回公主殿下,那一次本官见到的丫头是这个,而且这个丫头自始至终都低着头。在本官面前呆了不到一刻钟就离开了。本官确定这个叫做晴雯的丫头没有看清本官的官服。”

    小红皱了皱眉头,道:“大人容禀。婢子的父亲原来是宫里负责官服的宫绣师傅,当年犯了过错被撵出宫廷,后来被营缮郎大人收留,作为秦家大小姐的陪房一起到贾家的。因为认了贾家老管家为义父,这才改了姓氏。有关官服的事儿,婢子也是小时候听父亲说的。”

    京兆府少卿一愣,不觉多看了小红一眼。

    嘉善长公主大吃一惊,道:“官服宫绣师傅难道是大公主的那桩子事儿”

    这件事情,嘉善长公主是知道的。当年有位妃子跟季淑妃争宠,由子便是大公主的一件宫装,后来季淑妃是一点事情都没有,那个妃子也不过是被禁足了,可是宫里的绣房里却裁了不少人。

    虽然嘉善长公主已经嫁人了,可是作为皇家公主,宫里每年每季都有份例的。那一年,因为宫里的绣房里少了不少人,其中有两个还是手艺精湛的大师傅,使得他们姐妹的份例晚了两天,这件事情嘉善长公主记得很清楚。

    京兆府少卿道:“这件事情,本官会查清楚。但是,你还是要跟本官走一趟。”

    小红一愣。

    他原以为,抬出这件事情,他就不用跟这些京兆府的人走了。大家小姐们进了京兆府还能够得到优待,他却不是什么大家小姐,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罢了。去了京兆府,回来之后还能够在姑娘的屋子里伺候么就是姑娘自个儿不介意,只怕那位老太太也留不得自己吧

    毕竟,进过大牢的女人名声肯定是坏了。谁家会容忍自己家的孩子身边有个名声败坏的人在

    至于对方要查,小红当然不怕他们查。当初他们一家离开宫廷的时候,所有的事情可是安排得极好的。

    就在京兆府的小吏要带走小红当儿,京兆尹开口了:“这件事情本官知道。当年那桩案子本官也是负责的官员之一,也知道其中根由。”又道:“本官记得当初两位大师傅。一位姓何,一位姓刘,其中刘大师傅唤作刘之孝。他的女儿唤作”

    “红玉。婢子的闺名原作红玉。只是二老爷的嫡次子唤作宝玉,所以婢子只能避讳,府里如今都换婢子小红。”

    京兆尹道:“原来如此。罢了。这丫头原没有说谎,过府审案一事就算了吧。”

    小红连忙拜谢京兆尹。

    自己的上司都这样说了京兆府少卿也不好驳了上司的面子,也只得罢了。

    京兆府之人尚在忙乱,就看见一身便服的皇帝跟着国师来了,连忙上来行大礼。

    皇帝很随意地摆摆手。道:“朕今日是听说皇妹这里出了刺客,方才过来的。皇妹。你可安好”

    嘉善长公主红着眼睛,道:“皇兄,在妹妹的府邸里,居然有人冒充妹妹的名义对妹妹的客人下手。皇兄说妹妹好不好”

    皇帝道:“皇妹放心。这件事情,朕一定让京兆府给你一个交代,绝对不会让你白白受了冤枉气。”

    嘉善长公主没有看皇帝,却是偷偷地打量颜洌,只见颜洌已经站到国师身边去,跟国师交代今日的事情去了,却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嘉善长公主的心里就更加委屈了。

    那边,国师凌风子在下面的小吏手里的匣子里看了一看,道:“原来是胭脂恨。”

    皇帝心中一动。道:“国师知道这个”

    凌风子道:“抹在这柄短剑上的毒叫做胭脂恨。这种毒是一种混合毒,主要成分是两种不同的药粉,一种为红色。一种为蓝色,跟胭脂水粉的颜色相当接近。怎奈中了这种毒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根基皆毁,只能如普通人一般度过余生,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因为他们的余生只能躺在床上跟一个废人一样。胭脂恨的名字由此而来。”

    颜洌大吃一惊,慌乱地道:“那师妹现在”

    凌风子道:“这才是我最惊讶的地方。从时间来上看。胭脂恨的发作时间很短,这会儿你师妹应该已经无法运功、形同废人才对。可是你师妹偏偏还在运功疗伤。只是这会儿他不便打搅。罢了。贫道就在此为他护法便是。”

    颜洌道:“师叔,既然对方用的是胭脂恨,只怕是针对道门的阴谋,还请师叔三思而行。”

    凌风子摆摆手,道:“无妨。胭脂恨的确是这个世界上少有的对我等修道之人有用的毒药。有得便有失,这种毒药有效的时间非常短,而且必须是同时中了两种药粉才会发作。如果他们不是先砍伤了你师妹,你师妹也不会想到去抢他们手里的短剑,更不会中了他们的算计。此刻那把匕首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信,你可以去闻闻看,你师妹的伤口附近还残留着一股甜腻的香味,而那把匕首上的香味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

    颜洌一听,立刻去看贾玖。

    好在他还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不然,嘉善长公主应该担心了。

    皇帝道:“国师,难道这是针对道门的阴谋么”

    凌风子摇摇头,道“万岁,现在下结论还太早。”

    就在此时,却看见眼前人影一闪,众人面前却是多了一个人,不是道魁又是哪个

    与皇帝简单地见礼之后,道魁便问凌风子:“如何”

    “胭脂恨。”

    “什么”道魁大吃一惊,连忙去看贾玖。

    国师道:“师兄放心,这孩子体质异于常人,”道魁已经无心细听,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贾玖。

    边上之人,包括皇帝也不敢打扰,只能低声与身边的人交谈。

    虽然皇帝对胭脂恨有兴趣,但是看到贾玖还能够运功,就觉得这种药粉并没有他听到的这么稀奇,连一个小丫头都奈何不了,又哪里威胁到其他人

    皇帝也好,道魁也好,都不相信这里面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贾玖的体质。

    前文说过了,贾玖正在一步一步地融合,这种功体最大的特点便是,一点一点地改造贾玖的体质,让贾玖的体质带有树木的属性。对于人类威胁极大的药物。对于树木来说,很可能没有效用。

    别的不说,就说这自愈能力。人与树木是有极大的区别的。

    割开人的皮肤,伤口小的,的确能够愈合,但是伤口大了就会留下伤疤。如果砍下人的手臂,没有奇遇的话,绝大部分的人都会变成残废。

    问题是,树木是不一样的。

    将树皮剥掉。除非是绕着树干剥掉整整一圈,否则。这树皮迟早会长整齐。砍掉树木的枝桠,用不了多久就会长出来,甚至还不用等到来年春天。甚至只剩下一个树桩,时机成熟了。也会发出新芽br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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