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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酒入愁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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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时间,在一座小城内,凄凄沥沥的雨水淋湿了马厩,平日能装下十来匹的马厩,被挤爆了,临时搭起了帐篷。

    潮湿,寒冷的墙外,小斯佝偻着身子,双手使劲揉搓,想让自己暖和一些。

    街道上没什么人了,冷冷清清的,很沉静,静的除了雨点敲打瓦砾的声响。

    那小斯站起门口,打着哈欠,有了一丝倦意。他在想,这么冷的天气,不会有人了吧,老板娘也是偏要他在门口迎客。

    大雨天,该来的早都来了,那还有什么人呢。

    想着想着,就有了困意,他强忍着,嘴角流下哈喇,有几分猥琐,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他想入非非之时,白茫茫的雨里,走着一个青年,他没有带着任何雨具,却不慌不忙的走着,似乎那不是雨水,而是阳光。

    小斯揉搓着眼睛,他觉得自己眼睛是不是花了,怎会有这样的怪人,少见。

    他没有看错,确实有一个人,衣服都湿透了,凌乱的头发,有一股股流水潺潺而下。这人样子普通,衣着简单,像一个山夫。

    “噫?这人怎朝这里走,他有足够的银两么?”小斯暗想,一个穿成这副模样的人,怎会有能力在这“万花楼”消费。

    不知不觉,他走近了,一双平静如止水的眼眸,淡然的给人一种错觉,仿佛没有什么在他眼里,一切都只是草芥,平等。

    小斯想阻拦,可心头没有底气,甚至没有在他前面的勇气。

    “客……官里面……请”小斯语涩,不知是因为太冷,还是其它因素。

    他没有说话,一道金光一闪而没,小斯手里平白多了一片薄薄的叶子。

    谁知那小斯脑子一热,以为是一片树叶,随意扔了“那里来的树叶啊?”他自语。

    一个呼吸后,他急忙捡起那一片叶子,在嘴了咬了咬,叶子没有破损,有金属质感。

    “是金叶!”小斯开怀大笑,等他反应过来,那衣着简单的青年进了花楼。

    “谢谢大爷。”小斯在身后大喊,喜不自胜。

    小斯声音很大,楼内很多人听到了,侧目而视,不过见他普通,没事有人在意。

    这几日花楼人头攒动,莺歌燕舞昼夜不停,四方豪侠齐聚一坛,喝酒,吃肉,睡女人,在这烟花之地,无论什么样的男人都露出了本性。

    这些人过着刀头上舔血的生活,难得能来一次,免不了花天酒地,胡吃海喝,挥土如金。

    “客人可有相好。”老鸨子连忙上前招呼。

    “一间房,一坛酒,三斤羊肉,一鸭。”独孤毅拿出一片金叶子,递给了老鸨。

    “姑娘们……”老鸨吆喝一声,手里摇晃着亮金金的金叶。

    一群涂脂抹粉的女人蜂蛹而上,妖娆的扭动腰肢,口吐兰香,妩媚动人。

    一只只柔嫩的小手,在他身上乱摸,身子在敏感的部位乱蹭。

    只见独孤毅坐怀不乱,打着哈欠,在他眼里这不是女人,而是一群“吃金的动物”,不为所动。

    “这位公子,这边请。”老鸨子识趣,带着独孤毅朝着厢房而去。

    “那不是如霜姑娘的房间么?”几个熟客惊呼,她可是这“万花楼”的头牌,相貌端正,弹的一手好琵琶,多少骚人想一睹芳容,可惜难得一见。

    如今,一个普普通通的青年,被带进她的厢房,心头难免不是滋味,嫉妒的斜瞟一眼。

    “公子,这是我们这最好的厢房了。”老鸨真是个贪财人物,变着法的投好客人,旁敲侧击的要打赏。

    “我很饿,希望我要的食物能快一点!”独孤毅又一次拿出一片金叶,推开门。

    厢房内,檀香袅袅,纱幔重重叠叠,朦朦胧胧的纱帐里,坐着这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女人,桌案前焚烧着紫檀,其上有一把琵琶。

    她姣好的容颜被纱幔遮掩,若隐若现,带着几分仙气,低着眉,闭着眼,似是在聆听什么。

    厢房内,摆着一套华贵的桌椅,做工精巧,桌雕牡丹,椅雕虎,茶具别致而素雅。

    独孤毅一进屋,目光平淡扫过四周,径直走到桌子旁坐下,没有一点拘束,平静而自然。

    老鸨匆匆跑去纱帐,在她耳旁不知说了些什么。

    独孤毅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倒着茶水,淡淡的清香,弥漫开来,轻轻一嗅。

    忽然,安静的厢房响起了清脆的琵琶声,玉珠走盘,宛若珠子落在玉盘上,清脆悦耳,十分动听。

    头牌白霜深懂男人心思,弹奏的曲音恰和人心,一曲《钗头凤》,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个,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

    此曲不合景,却合情。

    酒桌上,他孤零零的坐着,酒水不停的往嘴里送,眼睛不知看向了何处,柔情里带着深藏的伤,甜美而又凄凉。

    酒碗不断倒满了酒水,也不断变空,变得点滴不剩,他像是一个很久没有喝水的人,没有一丝间隙的给自己灌酒。

    这是一个想买醉的人,嘴角流下两股清流,他灌得太快,让酒水溢出了。

    一曲终,酒坛空,谁把愁绪放碗中,心上秋,付水流,孤鸿远影天尽头。

    “谢白霜小姐,一曲妙音,请歇息吧!”独孤毅拿出一叠金叶,置于桌上,朝门外走去。

    “公子……”纱帐后,传出甜甜的声音,宛若曲终之时的弦外音,嘎然而止。

    他身子顿了顿,停了一刹,没有说话,他再次抬起脚跟,走出门外。

    “上酒”带三分醉意,默然穿过一对对正在耳鬓厮磨的男女,他一边走,一边叫着“上好酒!”

    在他身后,三两个小斯紧紧跟着,他们是来送羊肉,烤鸡的。

    二楼有一处宽敞的雅阁,坐着五六桌吃酒的人,桌边放在阔刀,狼牙棒等重器。

    阁楼上,有一个戏班子唱着戏曲,给豪侠助兴。

    戏台下,一张大桌空无一人,其后的桌上却坐满了人,很明显,是给人留得。

    还有一张酒桌,靠着窗户,孤孤零零的,没有人搭理,它的位置不太好,无论是看戏,还是应酬。

    “就那里。”独孤毅毫不犹豫,选了窗口的酒桌,十分随意的坐在一条长椅上,背靠着墙。

    “快,上好酒!”他撒出一地金叶子,倚着窗儿,一把拿起烤鸡,扯下一只肥美的鸡腿,撕扯,咀嚼。

    那一群小斯瞧见一地金叶,眼睛都直了,默默吞咽着口水,手心在腰间搓着汗,太激动了,他们从未见过这么的金子。

    几人趴在地上,拼命的争抢,他们都有私心,悄悄藏了几片在衣襟里。

    不光是他们,就连一边的武林人士,也露出了贪婪之色,一些心怀不轨之人动了杀心。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恒古不变的真理!

    靠在窗台听着风雨声,心一点点平静,大口吃着烤鸡,手抓羊肉,心情随着变好。

    他像是没有察觉一样,看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伙,各怀鬼胎。

    能在几百外嗅到金钱味道的老鸨,带着五大三粗的壮汉,扛着酒坛,那酒香远远的都能闻见。

    在陶瓦上还有一层薄薄的尘土,像是在地窖藏了很多年份的样子,老鸨果然是一个人精。

    这任何一坛酒,放在以往最多不过一百两,可今日遇上了独孤毅,价格难说了。

    谁都想不到,一个普普通通的青年人,居然有那么多的财富。

    有人在想他是做什么的?花钱如流水一般,没有一丝吝啬,抠门,家境富裕?

    这不大可能,那家公子哥会穿成这副模样?

    他们那个不是锦衣貂裘,佩和田,带紫金,把玩名家扇,身边美人卧。

    可就是下九流之徒,在外得一笔不义之财,到这妓院花钱,求个名声,耍个气派。

    九流之徒,来财最快的第一位就是贼,第二杀手,第三便是那些打家劫舍的匪类,贼有贼的习性,匪有匪的规矩,杀人也有其秉性。

    贼生性胆小,取财不取人,见人让三分,怎会来这烟花之地,花天酒地,挥土如金,引得众人关注。

    杀手独来独往,不沾酒水,人未至,寒气逼,他除了独来独往沾边,其它的并不符合。

    那山中土匪,倒是大块吃肉,大口喝酒,虽充满了粗鲁,与野性也不失豪气,但也不像。

    有人坐不住,想试一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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