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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穿越倚天建后宫

正文 4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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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1章 素素的温柔

    张翠山虽和殷素素成婚十余年,从没听她说过天鹰教中的事,他也从来不问,这时听得两下里对答,才知她还是甚么“紫微堂堂主”看来“堂主”的权位,还是在“坛主”之上。www.6zzw.com他在王盘山岛上,已见过玄武、朱雀两坛坛主的身手,以武功而论是在殷素素之上,她所以能任堂主,当因是教主之女的缘故,这位“天市堂”李堂主,想必是个极厉害的人物。只听得对面船上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听说敝教教主的千金殷姑娘回来啦,大家暂且罢斗如何?”

    另一个高亮的声音说道:“好!大家住手。”

    接着兵刃相交之声一齐停止,相斗的众人纷纷跃开。张翠山听得那爽朗嘹亮的嗓音很熟,一怔之下,叫道:“是俞莲舟俞师哥么?”

    那边船上的人叫道:“我正是俞莲舟……啊……啊……你……你……”

    周星星黯然,“情节雷同,武当的人马也在,看来昆仑派的也应该在场了。事不过这件偶遇推迟了足足五年,也不知道张翠山和殷素素缘何耽搁了五年才回来。”

    殷离心中高兴,玩着周星星的手腕说:“爷爷见了姑姑,一定高兴死了,这些年,他想念姑姑头发全白了。不光叫殷白眉,应该叫殷白发了。”

    周星星叹道:“你姑姑就是讨人喜欢,我要是你爷爷,也一定如此。对了,阿离,你爷爷不喜欢你父亲吗?”

    殷离一听周星星提及父亲,不由得脸上神情一变,说:“不提他也罢。”

    见殷离神情不悦,周星星不便多问,想必是殷野王一定是另结新欢,冷落了阿离的生母,按照历史阿离的生母已经去世了,可是现在却健在人世,呵呵,莫非是专程等着我周星星?周星星一脑子邪恶思想不表。

    眼见小舟跟两船相距尚有数丈,从筏上拾起一大木,使劲一抛,跟着身子跃起,在大木上一借力,已跃到了对方船头。张翠山道:“小弟张翠山!”

    他心情激动,俞莲舟抢上前来,师兄弟分别十年,不知死活存亡,这番相见,何等欢喜?两人四手相握,一个叫了声:“二哥!”

    一个叫了声:“五弟!”

    眼眶中充满泪水,再也说不出话来。

    那边天鹰教迎接殷素素,却另有一番排场,八只大海螺呜呜欢起,李堂主站在最前,封程两坛主站在李堂主身后,其后站着百来名教众。大船和木筏之间搭上了跳板,七八名水手用长篙钩住木筏。殷素素携了无忌的手,从跳板上走了过去。周星星和殷离跟在后面,天鹰教教主白眉鹰王殷天正属下分为内三堂、外五坛,分统各路教众。内三堂是天微、紫微、天市三堂。外五坛是青龙、白虎、玄武、朱雀、神蛇五坛。天微堂堂主是殷天正的长子殷野王,紫微堂堂主便是殷素素,天市堂堂主是殷天正的师弟李天垣。李天垣见殷素素走过来,笑道:“谢天谢地,你可回来了,这十多年来不把你爹爹急煞啦。”

    又对殷离说:“小姐,你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

    殷离笑呵呵说:“我问听姑姑要回来,去迎接她了。”

    李天垣哈哈笑道:“这丫头古怪灵,你成了神机妙算的军师了。”

    殷素素上前拜了下去道:“师叔你好!”

    对无忌说道:“快向师叔祖磕头。”

    无忌跪下磕头,一双小眼却骨溜溜望着李天垣。他斗然间见到船上这许多人,说不出的好奇。殷素素站起身来,说道:“师叔,这是侄女的孩子,叫作无忌。”

    李天垣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说道:“好极,好极!你爹爹定要乐疯啦,不但女儿回家,还带来这么俊秀的一个小外孙。”

    周星星也上前见礼,通报了姓名之后,李天垣拱手道:“周将军静海港一战,大破元兵水师,为我们在洞庭湖战胜元兵取到了巨大的间接作用,你放心好了,周大王误信张士诚谗言,鹰王不会为难你的,我们从今往后还是一家人。”

    众人均都开怀大笑。

    殷素素见两艘船甲板上都有几具尸体躺着,四下里溅满了鲜血,低声问道:“对方是谁,为甚么动武?”

    李天垣道:“是武当派和昆仑派的人。”

    殷素素听得丈夫大叫“俞师哥”跟着跃到对方船上,和一个人相拥在一起,早知对方有武当派的人在内,这时听李天垣一说,便道:“最好别动手,能化解便化解了。”

    李天垣道:“是!”

    他虽是师叔,但在天鹰教中,天市堂排名次于紫微堂,为内堂之末。论到师门之谊,李天垣是长辈,但在处理教务之时,殷素素的权位反高于师叔。只听得张翠山在那边船上叫道:“素素,无忌,过来见过我师哥。”

    殷素素携着无忌的手,向那艘船的甲板走去。周星星和殷离、李天垣怕她有失,紧随在后。

    到了对面的船上,只见甲板上站着七八个人,一个四十余岁的高瘦汉子和张翠山手拉着手,神态甚是亲热。张翠山道:“素素,这位便是我常常提起的俞二师哥。二哥,这是你弟妇和你侄儿无忌。”

    俞莲舟和李天垣一听,都是大吃一惊。天鹰教和武当派正在拚命恶斗,哪知双方各有一个重要人物竟是夫妇,不但是夫妇,而且还生了孩子。

    周星星道:“在下周星星,诸位能不能听我一句,不管天鹰教也好,武当派也罢,还有昆仑各派的兄弟,现在鞑子占我大汉江山,辱我大汉百姓,大家应该团结起来,一致对外,而不应该现在这样自己人打打杀杀,被鞑子钻了空子,将遗臭万年啊。”

    俞莲舟听罢,面楼羞悔之色,周星星静海港大破元兵的事情已经传遍江湖,他对这个少年充满了敬佩之意,当即喝令武当诸人收起武器。当下先给张翠山引见船上各人。

    一个矮矮胖胖的黄冠道人是昆仑派的西华子,一个中年妇人是西华子的师妹闪电手卫四娘,江湖中人背后称她为“闪电娘娘”张翠山和殷素素也都听到过他二人的名头。其余几人也都是昆仑派的好手,只是名声没西华子和卫四娘这般响亮。那西华子年纪虽已不小,却没半点涵养,一开口便道:“张五侠,谢逊那恶贼在哪里?你总知道罢?”

    张翠山尚未回归中土,还在茫茫大海之中,便遇上了两个难题:第一是本门竟已和天鹰教动上了手;第二是人家一上来便问谢逊在哪里。他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向俞莲舟问道:“二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周星星哼了一声,道:“昆仑派怎么这么没出息?就知道屠龙刀,难道屠龙刀比大汉江山更重要?”

    西华子见周星星教训自己,不禁暴躁起来,大声道:“轮不到你说话,我先问张五侠,你没听见我的话么?谢逊那恶贼在哪儿?”

    他在昆仑派中辈分甚高,武功又强,一向是颐指气使惯了的。天鹰教神蛇坛封坛主为人损,适才动手时,手下有两名弟子丧在西华子剑下,本就对他极是恼怒,于是冷冷的道:“张五侠是我教主的爱婿,你说话客气些。”

    西华子大怒,喝道:“邪教的妖女,岂能和名门正派的弟子婚配?这场婚事,中间定有纠葛。”

    封坛主冷笑道:“我殷教主外孙也抱了,你胡言乱语甚么?”

    西华子怒道:“这妖女……”

    卫四娘早看破了封坛主的用心,知他意欲挑拨昆仑、武当两派之间的交情,同时又乘机向张翠山和殷素素讨好,料知西华子接下去要说出更加不好听的话来,忙道:“师兄,不必跟他作无谓的口舌之争,大家且听俞二侠的示下。”

    俞莲舟瞧瞧张翠山,瞧瞧殷素素,也是疑团满腹,说道:“大家且请到舱中从长计议。双方死伤的兄弟,先行救治。”

    这时天鹰教是客,而教中权位最高的则是紫微堂堂主殷素素。她携了无忌的手,首先踏进舱中。当封坛主踏进船舱时,突觉一股微风袭向腰间。他经历何等丰富,立知是西华子暗中偷袭,他竟不出手抵挡,只是向前一扑,叫道:“啊哟,打人么?”

    这一下将西华子一招“三手”避了开去,但这么一叫,人人都转过头来瞧着他二人。卫四娘瞪了师兄一眼。西华子一张紫膛色的脸上泛出了隐红。

    众人均知既然来到了此间船上,封坛主等都是宾客,西华子这一下偷袭,实颇失名门正派的高手身分。各人在舱中分宾主坐下。殷素素是宾方首席,周星星坐在她身侧,殷离和无忌侍立在侧。主方是俞莲舟为首,他指着卫四娘下首的一张椅子道:“五弟,你坐这里罢。”

    张翠山应道:“是。”

    依言就座。这么一来,张殷夫妇分成宾主双方,也便是相互敌对的两边。这十余年之中,俞岱岩伤后不出,张翠山失踪,存亡未卜,其余武当五侠,威名却又盛了许多。宋远桥、俞莲舟等虽是武当派中的第二代弟子,但在武林之中,已隐然可和少林派众高僧分庭抗礼。江湖中人对武当五侠甚是敬重,因此西华子、卫四娘等尊他坐了首席。

    俞莲舟心下盘算:“五弟失踪十年,原来和天鹰教教主的女儿结成了夫妇,这时当着众人之面询问,他必有难言之隐。”

    于是朗声说道:“我们少林、昆仑、峨嵋、崆峒、武当五派,神拳、五凤刀等九门,海沙、巨鲸等七帮,一共二十一个门派帮会,为了找寻金毛狮王谢逊、天鹰教殷姑娘,以及敝师弟张翠山三人的下落,和天鹰教有了误会,不幸互有死伤,十年中武林扰攘不安……”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道:“天幸殷姑娘和张师弟突然现身,过去许多疑难不解之事,当可真相大白。只是这十年中的事故头绪纷纭,决非片刻之间说得清楚。依在下之见,咱们一齐回归大陆,由殷姑娘禀明教主,敝师弟也回武当告禀家师,然后双方再行择地会晤,分辨是非曲直,如能从此化敌为友,那是最好不过……”

    西华子突然口道:“谢逊那恶贼在哪儿?咱们要找的是谢逊那恶贼。”

    张翠山听到为了找寻自己三人,中原竟有二十二个帮会门派大动干戈,十多年争斗死伤自必惨重,心中大是不安。耳听得西华子不住口的询问谢逊下落,不禁为难之极,倘若说了出来,不知有多少武林高手要去冰火岛找他报仇,但若不说,却又如何隐瞒?他正自迟疑,殷素素突然说道:“无恶不作、杀人如毛的恶贼谢逊,在九年前早已死了。”

    俞莲舟、西华子、卫四娘等同声惊道:“谢逊死了?”

    殷素素道:“便在我生育这孩子的那天,那恶贼谢逊狂发作,正要杀害五哥和我,突然间听到孩子的哭声,他心病一起,那胡作妄为的恶贼谢逊便此死了。”

    这时张翠山已然明白,殷素素一再说“恶贼谢逊已经死了”也可说并未说谎,因自谢逊听到无忌的第一下哭声,便即触发天良,自此收敛狂,去恶向善,至于逼他三人离岛,更是舍己为人、大仁大义的行径,因此大可说“无恶不作、杀人如毛的恶贼谢逊”已在九年之前死去,而“好人谢逊”则在九年前诞生。西华子鼻中哼了一声,他认定殷素素是邪教妖女,她的说话是决计信不过的,厉声道:“张五侠,那恶贼谢逊真的死了么?”

    张翠山坦然道:“不错,那胡作非为的恶贼谢逊在九年之前便已死了。”

    无忌在一旁听得各人不住的痛骂恶贼谢逊,爹爹妈妈甚至说他早已死了。他虽然聪明,但怎能明白江湖上的诸般过节?谢逊待他恩义深厚,对他的爱护照顾丝毫不在父母之下,心中一阵难过,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叫道:“义父不是恶贼,义父没有死,他没有死。”

    这几声哭叫,舱中诸人尽皆愕然。殷素素狂怒之下,反手便是一记耳光,喝道:“住口!”

    无忌哭道:“妈,你为甚么说义父死了?他不是好端端的活着么?”

    他一生只和父母及义父三人共处,人间的险诈机心,从来没碰到过半点,若是换作一个在江湖上长大的孩子,即使没他一半聪明,也知说谎是家常便饭,决不会闯出这件大祸来。殷素素斥道:“大人在说话,小孩子多甚么口?咱们说的是恶贼谢逊,又不是你义父。”

    无忌心中一片迷惘,但已不敢再说。西华于微微冷笑,问无忌道:“小弟弟,谢逊是你义父,是不是?他在哪里啊?”

    无忌看了父母的脸色,知道他们所说的事极关重要,听西华子这么问,便摇了摇头,道:“我不说。”

    他这“我不说”三个字,实则是更加言明谢逊并未身死。西华子瞪视张翠山,说道:“张五侠,这位天鹰教的殷姑娘,真是你的夫人吗?”

    张翠山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这句话,朗声道:“不错,她便是拙荆。”

    西华子厉声道:“我昆仑门下的两名弟子,毁在尊夫人手下,变成死不死、活不活,这笔帐如何算法?”

    张翠山和殷素素都是一惊。殷素素随即斥道:“胡说八道!”

    张翠山道:“这中间必有误会,我夫妇不履中土已有十年,如何能毁伤贵派弟子?”

    西华子道:“十年之前呢?高则成和蒋涛两人被害,算来原已有十年了。”

    殷素素道:“高则成和蒋涛?”

    西华子道:“张夫人还记得这两人么?只怕你害人太多,已记不清楚了。”

    殷素素道:“他二人怎么了?何以你咬定是我害了他们?”

    西华子仰天打个哈哈,说道:“我咬定你,我咬定你?哈哈,高蒋二人虽然成了白痴,却还能记得一件事,说得出一个人的名字,知道毁得他们如此的,乃是‘殷……素……素’!”

    他对“殷素素”三个字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了出来,语气中充满了怨毒,圆睁一对大眼,牢牢瞪视着殷素素,似乎恨不得立时拔剑在她身上刺上几剑。

    周星星一拍桌子道:“我说你们昆仑派究竟想怎样?想动武吗?就怕你们几个加在一起也不是对手。”

    殷离也手按佩剑,说道:“就是长得最丑的那个老道最坏了,要打先打他。”

    封坛主突然接口道:“本教紫微堂堂主的闺名,岂是你出了家的老道随口叫得?连清规戒律也不守,还充甚么武林前辈?程贤弟,你说世上可耻之事,还有更甚于此的么?”

    程坛主接口道:“再没有了。名门正派之中,居然出了这样的狂徒,可笑啊可笑。”

    西华子大怒欲狂,喝道:“你两个说谁可耻?有甚么可笑?”

    封坛主眼角也不扫他一下,说道:“程贤弟,一个人便算学得几手三脚猫的剑法,行事说话总得也像个人样子,你说是吗?”

    程坛主道:“昆仑派自从灵宝道长逝世之后,那是一代不如一代,越来越不成话了。”

    灵宝道长是西华子的师祖,武功德望,武林中人人钦服。西华子紫胀着脸皮,对这句话却不便驳斥,若说这句话错了,岂不是说自己还胜过当年名震天下的师祖?他闪身站到了舱口,刷的一声,长剑出手,叫道:“邪教的恶徒,有种的便出来见个真章!”

    封坛主和程坛主所以要激怒西华子,本意是要替殷素素解围,心想张翠山和殷堂主既是夫妇,武当派和天鹰教的关系已大大不同,便算俞莲舟和张翠山不便出手,至少也是两不相助,就算周少侠不予援手,天鹰教单独对付昆仑派的几个,实可稳胜算。

    卫四娘眉头紧蹙,也已算到了这一节,心想凭着自己和师哥等六七个人,决难抵挡天鹰教这许多高手,何况张翠山夫妇情重,极可能出手相助对方,说道:“师哥,人家来到我们船上,那是宾客,我们听俞二侠的吩咐便是。”

    她是用言语挤兑俞莲舟,心想以你的声望地位,决不能处事偏私。哪知西华子草包之极,大声道:“他武当派和天鹰教已结了亲家啦,同流合污,他还能有甚么公正的话说出来?”

    周星星瞟了卫四娘一眼,见这娘们年纪不算大,大约二十出头的样子,倒也有几分姿色,脯也够挺,于是冲卫四娘说道:“还是这位卫女侠眼光独到,我们现在大敌当前,不要伤了和气。”

    俞莲舟为人深沉,喜怒不形于色,听了西华子的话,沉吟不语。卫四娘忙道:“师哥,你怎地胡言乱语?别说武当派跟我们昆仑派同气连枝,渊源极深,十年来联手抗敌,诚无间,俞二侠更是铁铮铮的好汉子,英名播于江湖,天下谁不钦仰?他武当五侠为人处事,岂能有所偏私?”

    西华子哼了一声,道:“不见得!”

    卫四娘心中暗骂师哥胡涂,竟听不出自己言中之意,大声道:“师哥,你没来由的得罪武当五侠,师父与掌门师叔怪罪起来,我可不管。”

    她口口声声只说“武当五侠”竟没将张翠山算在其内。西华子听她抬出师父与掌门师叔来,才不敢再说。俞莲舟缓缓的道:“此事关连到武林中各大门派,各大帮会,在下无德无能,焉敢妄作主张?反正这事已扰攘了十年,也不争再多花一年半载功夫。在下须得和张师弟回归武当,禀明恩师和大师兄,请恩师示下。”

    西华子冷笑道:“俞二侠这一招‘如封似闭’的推搪功夫,果然高明得紧啊。”

    俞莲舟并不轻易发怒,但西华子所说的这招“如封似闭”正是武当派天下驰名的守御功夫,乃恩师张三丰所创,他讥嘲武当武功,便是辱及恩师,但立时转念:“这事处理稍有失当,便引起武林中一场难以收拾的浩劫。这莽道人胡言乱语,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第042章 星星爱素素

    西华子见他听了自己这两句话后,眼皮一翻,神光炯炯,有如电闪,不由得心中打了个突:“我师父和掌门师叔是本派最强的高手,眼神的厉害似乎还不及他。”

    俞莲舟眼中光随即收敛,淡淡的道:“西华道兄如有甚么高见,在下洗耳恭听。”

    西华子给他适才眼神这么一扫,心胆已寒,转头道:“师妹,你说怎么?难道高蒋二人的事便此罢手不成?”

    卫四娘尚未回答,忽听得南边号角之声,呜呜不绝。昆仑派的一名弟子走到舱门口,说道:“崆峒派和峨嵋派的接应到了。”

    西华子和卫四娘大喜。卫四娘道:“俞二侠,不如听听崆峒、峨嵋两派的高见。”

    俞莲舟道:“好!”

    李天垣和程坛主对望了一眼,脸上均微微变色。张翠山却又多了一重心事:“峨嵋派还不怎样,崆峒派却和大哥结有深仇。他伤过崆峒五老,夺了崆峒派的《七伤拳经》他们自然要苦苦追寻他的下落。”

    殷素素也是转着这样的念头,又想若不是无忌多口,事情便好办得多,但想无忌从来不说谎话,对谢逊又情义深重,忽然听到义父死了,自是要大哭大叫,原也怪他不得,见他面颊上被自己打了一掌后留下肿起的红印,不禁怜惜起来。将他搂回怀里。无忌兀自不放心,将小嘴凑到母亲耳边,低声道:“妈,义父没有死啊,是不是?”

    殷素素也凑嘴到他耳边,轻轻道:“没有死。我骗他们的。这些都是恶人坏人,他们都想去害你义父。”

    无忌恍然大悟,向每个人都狠狠瞪了一眼,心道:“原来你们都是恶人坏人,想害我义父。”

    张无忌从这一天起,才起始踏入江湖,起始明白世间人心的险恶。他伸手抚着脸颊,母亲所打的这一掌兀自隐隐生疼。他知道这一掌虽是母亲打的,实则是为眼前这些恶人坏人所累。他自幼生长在父母和义父的慈爱卵翼之下,不懂得人间竟有心怀恶意的敌人。谢逊虽跟他说过成昆的故事,但总是耳中听来,直到此时,才真正面对他心目中的敌人。

    过了好一会,崆峒和峨嵋两派各有六七人走进船舱,和俞莲舟、西华子、卫四娘等见礼。崆峒派为首的是个干枯瘦的葛衣老人,峨嵋派为首的则是个中年尼姑。这干人见到天鹰教的李天垣等坐在舱中,都是一愕。

    西华子大声道:“唐三爷,静虚师太,武当派跟天鹰教联了手啦,这一回咱们可得吃大亏。”

    那矮瘦葛衣老人唐文亮是崆峒五老之一,中年尼姑静虚师太是峨嵋派第四代大弟子,都是武林中颇有名望的好手,听到西华子这么说,都是一怔。静虚师太为人细,素知西华子的毛包脾气,还不怎样。唐文亮却双眼一翻,瞪着俞莲舟道:“俞二侠,此话可真?”

    俞莲舟还未答话,西华子已抢着道:“人家武当派已和天鹰教结成了亲家,张翠山做了殷天正的女婿……”

    唐文亮奇道:“失踪十年的张五侠已有了下落?”

    俞莲舟指着张翠山道:“这是我五师弟张翠山,这位是崆峒派的前辈高人,唐文亮唐三爷,你二人多亲近亲近。”

    西华子又道:“张翠山和他老婆知道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却瞒着不肯说,反而撒个漫天大谎,说道谢逊已经死了。”

    唐文亮一听到“金毛狮王谢逊”的名字,又惊又怒,喝道:“他在哪里?”

    张翠山道:“此事须得先行禀明家师,请恕在下不便相告。”

    唐文亮眼中如要喷出火来,喝道:“谢逊这恶贼在哪里?他杀死我的亲侄儿,姓唐的不能跟他并立于天地之间,他在哪里?你到底说是不说?”

    最后这几句话声色俱厉,竟是没半分礼貌。殷素素冷冷地道:“阁下似乎也不过是崆峒派中年纪大得几岁的人物,凭着甚么,如此这般逼问张五爷?你是武林至尊吗?是武当派的掌门张真人吗?”

    唐文亮大怒,十指箕张,便要向殷素素扑去,但眼见她是个娇怯怯的少妇,自己是武林中成名的前辈人物,实不便向她动手,强忍怒气,向张翠山道:“这一位是?”

    张翠山道:“便是拙荆。”

    西华子接口道:“也就是天鹰教殷大教主的千金。哼,邪教妖女,甚么好东西了?”

    白眉鹰王殷天正武功深,迄今为止,武林中跟他动过手的,还没有一个能挡得住他十招以上。唐文亮一听到这少妇是殷天正的女儿,也不禁大为忌惮,只道:“好,好!好得很!”

    静虚师太自进船舱之后,一直文文静静的没有开口,这时才道:“此事原委究竟若何,还请俞二侠示下。”

    俞莲舟道:“这件事牵连既广,为时又已长达十年,一时三刻之间岂能分剖明白,这样罢,三个月之后,敝派在武昌黄鹤楼头设宴,邀请有关的各大门派帮会一齐赴宴,是非曲直,当众评论。各位意下如何?”

    静虚师太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

    唐文亮道:“是非曲直,尽可三个月后再论,但谢逊那恶贼藏身何处,还须请张五侠先行示明。”

    张翠山摇头道:“此刻实不便说。”

    唐文亮虽极不满,但想武当派既和天鹰教联手,倒也真惹不起,然而公道自在人心,且看他三个月之后,如何向天下群雄交待,当下不再多说,站起身来双手一拱,道:“如此三个月后再见,告辞。”

    西华子道:“唐三爷,咱们几个搭你的船回去,成不成?”

    唐文亮道:“好啊,怎么不成?”

    西华子向卫四娘道:“师妹,走罢!”

    他本和俞莲舟同船而来,这么一来,显是将武当派当作了敌人。俞莲舟不动声色,客客气气的送到船头,说道:“我们回山禀明师尊,便送英雄宴的请帖过来。”

    殷素素忽道:“西华道长,我有一件事请教。”

    西华子愕然回头,道:“甚么事?”

    殷素素道:“道长不住口的说我是邪教妖女,却不知邪在何事,妖在何处?”

    西华子一怔,说道:“邪魔外道,狐媚妖,那便是了,又何必要我多说?否则好好一位武当派的张五侠,怎会受你迷惑?嘿嘿,嘿嘿!”

    说着连声冷笑。殷素素道:“好,多承指点!”

    西华子见自己这几句话竟将她说得哑口无言,却也颇出意料之外,听她没再说甚么,便踏上跳板走向崆峒派的船去。那两艘海船都是三帆大船,虽然靠在一起,两船甲板仍然相距两丈来迟,跳板也就甚长。西华子和殷素素对答了几句,落在最后,余人都已过去。他正走到跳板中间,忽听得背后风声微动,跟着擦的一声轻响。他人虽暴躁,武功却着实不低,江湖上阅历也多,一听到这声音,便知背后有人暗算,霍地转过身来,长剑也已拔在手中。便在此时,脚底忽然一软,跳板从中断为两截。他急忙拔起身子,但两船之间空空荡荡的无物可以攀援,一跃之后未能再跃,扑通一声,掉入了河中。

    他不识水,立时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大口咸水,双手乱抓乱划,突然抓到了一绳子,大喜之下,牢牢握住,只觉有人拉动绳子,将他提出了水面。西华子抬头一看,那一端握住绳子的却是天鹰教程坛主,脸上似笑非笑的瞧着自己。原来殷素素恼恨他言语无礼,待各人过船之时,暗中吩咐了程封二坛主,安排下计谋。封坛主三十六柄飞刀神技驰名江湖,出手既快且准,每柄飞刀均是高手匠人以钢所铸,薄如柳叶,锋锐无比,对手见他飞刀飞来时若以兵刃挡架,往往兵刃便被削断。这时他以飞刀切割跳板,轻轻一划,跳板已断。程坛主早在一旁准备好绳索,待西华子吃了几口水后,才将他吊将上来。卫四娘、唐文亮等见西华子落水,虽猜到是对方做了手脚,但封坛主出手极快,各人又都望着前面,竟没瞧见跳板如何断截,待得各人呼喝欲救时,程坛主已将他吊了上来。西华子强忍怒气,只等一上船头,便出手与对方搏斗。哪知程坛主只将他拉得离水面尺许,便不再拉,叫道:“道长,千万不可动弹,在下力气不够,你一动,我拉不住便要脱手啦!”

    西华子心想他若装傻扮痴,又将自己抛入水中,那可不是玩的,只得握住绳子,不敢向上攀援。

    程坛主叫道:“小心了!”

    手臂一抖,将长绳甩起了半个圈子。他膂力着实了得,这么一抖,将西华子的身子向后凌空荡出七八丈,跟着一送,将他摔向对船。

    周星星看的拍手大笑,殷离也高声喝彩,气的西华子面如猪肝。

    西华子放脱绳子,双足落上甲板。他长剑已在落水时失却,这时愤怒如狂,只听得天鹰教船上彩声和欢笑声响成一片,立即抢过卫四娘腰间佩剑,便要扑过去拚命。但其时两船相距已远,难以纵过,空自暴跳如雷,戟指大骂,更无别法。殷素素如此作弄西华子,俞莲舟全瞧在眼里,心想这女子果然邪门,可不是五弟的良配,说道:“殷李两位堂主,相烦禀报殷教主,三月后武昌黄鹤楼头之会,他老人家若是不弃,务请驾临。今日咱们便此别过。五弟,你随我去见恩师吗?”

    张翠山道:“是!”

    殷素素听俞莲舟这话竟是要她夫妻分离,当下抬头瞧了瞧天,又低头瞧了瞧甲板。

    张翠山知她之意指的是“天上地下,永不分离”这两句誓言,便道:“二哥,我带领你弟媳妇和孩子先去叩见恩师,得他老人家准许,再去拜见岳父。你说可好?”

    俞莲舟微一踌躇,心想硬要拆散他夫妻父子,这句话总是说不出口,便点头道:“那也好。”

    殷素素心下甚喜,对李天垣道:“师叔,请你代为禀告爹爹,便说不孝女儿天幸逃得命,不日便回总舵,来拜见他老人家。”

    李天垣道:“好,我在总舵恭候两位大驾。”

    站起身来,便和俞莲舟等作别。殷素素问道:“我爹爹身子好罢?”

    李天垣道:“很好,很好!只有比从前更加神健旺。”

    殷素素又问:“我哥哥好罢?”

    李天垣道:“很好!令兄近年武功突飞猛进,做师叔的早已望尘莫及,实是惭愧得紧。”

    殷素素微笑道:“师叔又来跟我们晚辈说笑了。”

    李天垣正色道:“这可不是说笑,连你爹爹也赞他青出于蓝,你说厉害不厉害?”

    殷素素道:“啊哟,师叔当着外人之面,老鼠跌落天秤,自称自赞,却不怕俞二侠见笑。”

    李天垣笑道:“张五侠做了我们姑爷,俞二侠难道还是外人么?”

    说着抱拳团团为礼,转身出舱。

    俞莲舟听了这几句话,心中很不乐意,微皱眉头,却不说话。张翠山一等天鹰教众人离船,忙问:“二哥,三哥的伤势后来怎样?他……痊可了罢?”

    俞莲舟“嗯”的一声,良久不答。张翠山甚是焦急,目不转睛的望着他,心头涌起一阵不祥之感,生怕他说出一个“死”字来。

    俞莲舟缓缓的道:“三弟没死,不过跟死也差不了多少。他终身残废,手足不能移动。俞岱岩俞三侠,嘿嘿,江湖上算是没这号人物了。”

    张翠山听到三哥没死,心头一喜,但想到一位英风侠骨的师哥竟落得如此下场,忍不住潸然下泪,哽咽着问道:“害他的仇人是谁?可查出来了么?”

    俞莲舟不答,一转头,突然间两道闪电般的目光照在殷素素脸上,森然道:“殷姑娘,你可知害我俞三弟的人是谁?”

    周星星听俞莲舟质问殷素素,不由得心中一凛,心道:“殷素素要是说出了真相,俞莲舟岂能饶她?就连张翠山也势必和她势不两立,正是因为如此,张翠山知道了三哥的伤是殷素素所为之后,悲愤的自刎身亡,素素也跟着殉情,这个悲剧绝不能再发生。

    殷素素也禁不住身子轻轻一颤,说道:“听说俞三侠的手足筋骨,是被人用少林派的金刚指力所断。”

    俞莲舟道:“不错。你不知是谁么?”

    殷素素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见殷素素死不承认,周星星心中稍稍放心。

    俞莲舟不再理她,说道:“五弟,少林派说你杀死临安府龙门镖局老小,又杀死了好几名少林僧人。此事是真是假?”

    张翠山道:“这个……”

    殷素素口道:“这不关他的事,都是我杀的。”

    第043章 极品人妻伴我眠(上)

    俞莲舟望了她一眼,目光中流露出极痛恨的神色,但这目光一闪即隐,脸上随即回复平和,说道:“我原知五弟决不会胡乱杀人。为了这事,少林派曾三次遣人上武当山来理论,但五弟突然失踪,武林中尽皆知闻,这回事就此没了对证。我们说少林派害了三哥,少林派说五弟杀了他们数十条人命。好在少林寺掌门住持空闻大师老成持重,尊敬恩师,竭力约束门下弟子,不许擅自生事,十年来才没酿成大祸。”

    殷素素道:“都怪我年轻时作事不知轻重好歹,现下我也好生后悔。但人也杀了,咱们给他来个死赖到底,决不认帐便了。”

    俞莲舟脸露诧异之色,向张翠山瞧了一眼,心想这样的女子你怎能娶她为妻。殷素素见他一直对自己冷冷的,口中也只称“殷姑娘”不称“弟媳”心下早已有气,说道:“一人作事一身当。这件事我决不连累你武当派,让少林派来找我天鹰教便了。”

    俞莲舟朗声道:“江湖之上,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别说少林派是当世武林中第一大派,便是无拳无勇的孤儿寡妇,咱们也当凭理处事,不能仗势欺人。”

    若在十年之前,俞莲舟这番义正辞严的教训,早使殷素素老羞成怒,拔剑相向,这时她只听得张翠山恭恭敬敬的道:“二哥教训得是。”

    暗想:“我才不听你这一套仁义道德呢。但若我冲撞于你,倒是令张郎难于做人,我且让你一步便了。”

    便携了无忌的手,和周星星殷离一同走出船舱。

    周星星说:“素素姐,武当那帮家伙就是老古板,我们不用跟他们做什么解释,反正你和张五侠已经是夫妇了,无忌都这样大了,还怕什么?”

    殷素素愁容不展,“小星,我倒是不担心愈二侠的话,我却担心倒了武当山上,张三丰也这样看我,五哥向来对他师父极为尊重,若是要他在我和师父之间做个选择的决策,他会毫不犹豫抛弃我们母子的。”

    周星星心道:“张翠山是个倔强人,这倒完全有可能。”

    “素素姐,你和五哥情深意重,他不会抛弃你们的。”

    周星星口上虽然这样说,心中却暗中泛上鬼点子来,“哼哼,何不利用张翠山对武当的感情,来挑拨一下他和殷素素的关系,我也试一试这对夫妻的感情究竟有多深厚。”

    张翠山见殷素素妻子走出船舱,说道:“二哥,这十多年之中,我……”

    俞莲舟左手一摆,说道:“五弟,你我肝胆相照,情逾骨,便有天大的祸事,二哥也跟你生死与共。你夫妻之事,暂且不必跟我说,回到山上,专候师父示下便了。师父若是责怪,咱们七兄弟一齐跪地苦求,你孩子都这般大了,难道师父还会硬要你夫妻父子生生分离?”

    张翠山大喜,说道:“多谢二哥。”

    俞莲舟外刚内热,在武当七侠之中最是不苟言笑,几个小师弟对他甚是敬畏,比怕大师兄宋远桥还厉害得多。其实他于师兄弟上情谊极重,张翠山忽然失踪,他暗中伤心欲狂,面子上却是忽忽行若无事,今日师兄弟重逢,实是他生平第一件喜事,但还是疾言厉色,将殷素素教训了一顿,直到此刻师兄弟单独相对,方始稍露真情。他最放心不下的,是殷素素杀伤了这许多少林弟子,此事决难善罢,他心中早已打定主意,宁可自己命不在,也要保护师弟一家平安周全。张翠山又问:“二哥,咱们跟天鹰教大起争端,可也是为了小弟夫妇么?此事小弟实在太过不安。”

    俞莲舟不答,却问:“王盘山之会,到底如何?”

    张翠山于是述说如何夜闯龙门镖局、如何识得殷素素、如何偕赴王盘山参与天鹰教扬刀立威,直说至金毛狮王谢逊如何大施屠戮、夺得屠龙宝刀、逼迫二人同舟出海。俞莲舟听完这番话后,又询明昆仑派高则成和蒋涛二人之事,沉吟半晌,才道:“原来如此。倘若你终于不归,不知这中间的隐秘到何日方能解开。”

    张翠山道:“是啊,我义兄……嗯,二哥,那谢逊其实并非怙恶不悛之辈,他所以如此,实是生平一件大惨事逼成,此刻我已和他义结金兰。”

    俞莲舟点了点头,心想:“这又是一件棘手之极的事。”

    张翠山续道:“我义兄一吼之威,将王盘山上众人尽数震得神智失常,他说这等人即使不死,也都成了白痴,那么他得到屠龙刀的秘密,再也不会泄漏出去了。”

    俞莲舟道:“这谢逊行事狠毒,但确也是个奇男子,不过他百密一疏,终于忘了一个人。”

    张翠山道:“谁啊?”

    俞莲舟道:“白寿。”

    张翠山道:“天鹰教的玄武坛坛主?”

    俞莲舟道:“正是。依你所说,当日王盘山岛上群豪之中,以白寿的内功最为深厚。他被谢逊的酒箭一冲,晕死了过去,后来谢逊作了狮子吼,白寿倘若好端端地,只怕也抵不住他的一吼……”

    张翠山一拍大腿,道:“是了,其时白寿晕在地下未醒,听不到吼声,反而保得神智清醒,我义兄虽然心思细密,却也没想到此节。”

    俞莲舟叹了口气,道:“从王盘山上生还而神智不失的,只白寿一人。昆仑派的内功有独到之处,但高蒋二人功力尚浅,自此痴痴呆呆,成了废人。旁人问他二人,到底是谁害得他们这个样子,蒋涛只是摇头不答,高则成却自始至终说着一个人的名字:殷素素。”

    他顿了一顿,又道:“这时我方明白,原来他是心中念念不忘弟妹。哼,下次西华子再出言不逊,瞧我怎生对付他。他昆仑弟子行止不谨,还来怪责人家。”

    张翠山道:“白寿既然神智不失,他该明白一切原委啊。”

    俞莲舟道:“可他就偏不肯说。你道为甚么?”

    张翠山略加寻思,已然明白,说道:“是了,天鹰教想去抢夺屠龙宝刀,不肯吐露这独有的讯息,因此始终推说不知。”

    俞莲舟道:“今日武林中的大纷争便是为此而起。昆仑派说殷素素害了高蒋二人,我师兄弟也都道你已遭了天鹰教的毒手。”

    张翠山道:“小弟前赴王盘山之事,是白寿说的么?”

    俞莲舟道:“不,他甚么也不肯说。我和四弟、六弟同到王盘山踏勘,见到你铁笔写在山壁上的那二十四个大字,才知你也参与了天鹰教的‘扬刀立威之会’。我们三人在岛上找不到你的下落,自是去找白寿询问。他言语不逊,动起手来,被我打了一掌。不久昆仑派也有人找上门去,却吃了一个大亏,被天鹰教杀了两人。十多年来双方的仇怨竟然愈结愈深。”

    张翠山甚是歉仄,说道:“为了小弟夫妇,因而各门派弟子无辜遭难,我心中如何能安?小弟禀明师尊之后,当分赴各门派解释误会,领受罪责。”

    俞莲舟叹了口气道:“这是错阳差,原也怪不得你。那日师父派我和七弟赶赴临安,保护龙门镖局,但行至江西上饶,遇上了一件大不平事,我两无法不出手。终于耽搁了几日,救了十余个无辜之人的命,待得赶到临安,龙门镖局的案子已然发了。本来嘛,倘若单是为了你们夫妇二人,也只昆仑、武当两派和天鹰教之间的纠葛,但天鹰教为了要抢夺那屠龙刀,始终不提谢逊的名字,于是巨鲸帮、海沙派、神拳门这些帮会门派,都把帮主和掌门人的血海深仇一齐算在天鹰教的头上。天鹰一教,成为江湖上众矢之的。”

    张翠山叹道:“其实那屠龙刀有甚么了不起,我岳父何苦代人受过?”

    俞莲舟道:“我从未和令岳会过面,但他统领天鹰教独抗群雄,这份魄力气概,所有与他为敌之人,也都不禁钦服。”

    张翠山道:“少林、峨嵋、崆峒等门派,并未参与王盘山之会啊,怎地也跟天鹰教结了怨仇?”

    俞莲舟道:“此事却是因你义兄谢逊而起了。天鹰教为了想得那屠龙宝刀,接二连三的派遣海船,遍访各处海岛,找寻谢逊的下落。须知纸包不住火,白寿的口再密,这消息还是泄漏了出来。你这义兄曾冒了‘混元霖雳手成昆’之名,在大江南北做过三十几件大案,各门各派成名人物死在他手下的不计其数,此事你可知道么?”

    张翠山黯然点头,低声道:“人家终于知道是他干的了。”

    俞莲舟道:“他每做一件案子,便在墙上大书‘杀人者混元霹雳手成昆也’,其时我们奉了师命,曾一同下山查访,当时谁也不知道真凶是谁,那成昆也始终不曾露面。但当天鹰教得知谢逊下落的消息一经泄露,各门各派中深于智谋之人便连带想起,那谢逊本是成昆的唯一传人,又知他师徒不知何故失和,翻脸成仇,然则冒名成昆之名杀人的,多半便是谢逊了。你想谢逊害过多少人,牵连何等广大?单是少林派中的空见大师也死在他的拳下,你想想有多少人欲得他而甘心?”

    张翠山神色惨然,说道:“我义兄虽已改过迁善,但双手染满了这许多鲜血……唉,二哥,我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俞莲舟道:“咱们师兄弟为了你而找天鹰教,昆仑派为了高蒋二人而找天鹰教,巨鲸帮他们为了帮主惨死而找天鹰教,更有以少林派为首许多白道黑道人物,为了逼问谢逊的踪迹而找天鹰教。这些年来,双方大战过五场,小战不计其数。虽然天鹰教每一次大战均落下风,但你岳父居然在群雄围攻之下苦撑不倒,实在算得是个人杰。当然,少林、武当、峨嵋等名门正派,以事情真相未曾明白,中间隐晦难解之处甚多,看来天鹰教并非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以处处为对方留下余地,但一般江湖中人却是出手决不客气的。这一次我们得到讯息,天鹰教天市堂李堂主乘船出海找寻谢逊,我们便暗中跟了下来,只盼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哪知李堂主瞧出情形不对,硬不许我们跟随,昆仑派便跟他们动起手来。倘若你们夫妇的木筏不在此时出现,双方又得损折不少好手了。”

    张翠山默然,细细打量师哥,见他两鬓斑白,额头亦添了不少皱纹,说道:“二哥,这十年之中,你可辛苦啦。我百死余生,终于能见你一面,我……

    李天垣见到殷素素要陪张翠山先去武当,心中虽然不乐意,却也不好阻拦,只好就此分手,他返回洞庭湖去向白眉鹰王报喜。

    此时天色已晚,周星星钻入船舱,看到俞莲舟和张翠山还在私聊,上前道:“愈二侠,张五侠,你们还在商量事情吗?”

    因为周星星在静海港一战闻名,大破鞑子水师,两个人受张三丰熏陶,对鞑子痛恨不已,所以也就对周星星十分敬佩,连忙站起来迎接周星星,周星星毕恭毕敬地说:“两位大侠不必客套,在江湖中你们都是我的前辈,都是成名已久的大侠。”

    俞莲舟叹道:“惭愧!何谓大侠?我们武当七侠虽然个个身怀绝世武功,却只能隐居武当山中,苟且人世,那里比得上周少侠意气风发,静海港一战,打出了我们汉人的骨气,你才是值得大家尊重的大侠啊。”

    张翠山说:“是啊,武功高就不一定能尊称大侠,想当年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何等武功?可是说起大侠两个字,他们都自觉惭愧啊,唯有大侠郭靖和神雕大侠杨过配得上侠字,可惜两位大侠都未能驱逐胡虏,郭大侠更是饮恨长眠襄阳城,杨大侠一个人身单势孤,只能浪迹天涯,哎!但愿周少侠能够带领汉人打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

    周星星说:“周某一定尽力而为,不过这次前往武当,我还想请张真人帮我扬名立威,只凭一个人的能力是远远不够的,我们大家需要团结起来,才能驱逐胡虏,振兴中华。”

    俞莲舟赞同道:“说得好,恩师一定会鼎力支持周少侠的。只是……”

    张翠山问:“二哥,还有什么疑问?”

    俞莲舟说:“五弟,我就是怕师父他老人家容不下殷姑娘啊。”

    张翠山眉头一皱,“这件事,我早有心理准备,我会跪下恳求师父……”

    俞莲舟道:“我也会帮你一块恳求,可是其他几位兄弟未必有我这般决心,五弟你还是做好思想准备为好。”

    张翠山点头。“本来我也想过,如果先让素素和无忌在其他地方住一段时间,我自己先去和师父请罪,等他开心的时候,再提起此事,将会好得多。现在我不但带着素素,还有无忌一块回去,这不是先斩后奏吗?我也担心师父为此不悦,他都一百多岁高龄了,若是因为我这点事气坏了身子……我可真是有罪啊。”

    正说着,殷素素领着张无忌和殷离进来,听见张翠山这么说,满心的不悦,周星星道:“张五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殷姐姐已经跟你做了十多年的夫妻,有道是百年修得同船度,千年修得共枕眠,殷姐姐对你情深意重,你怎么能够心中只有师父?丝毫没有考虑殷姐姐的感受?她能放弃先回洞庭湖看望生父,跟你回武当先拜见张真人已经是表现的尽仁尽义了,这种温柔贤惠,通情达理的妻子,张真人有什么理由不同意?”

    殷素素一听周星星的话,禁不住泪水打湿了眼眶,悄悄背过身子擦眼泪,为了张郎,自己深受再多的委屈也是值得的,可是自己受这些个委屈,需要张郎的理解和宽慰啊,他却心中只想着师父,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感受,早知道如此,还不如这一辈子终老在冰火岛上。

    张翠山轻叹一声,低头不语,先前他还满怀喜悦,满以为师父一定会容纳殷素素,可是刚才因为听殷素素说杀了龙门镖局那么多人,还有几位少林高僧,这件事情……将导致殷素素的前景恶化。

    见到张翠山不吭声,殷素素抬起泪眼,说:“五哥,我不想你为难,龙门镖局的那些人确实都是我杀的,我知道武林各派不会放过我,这次跟你回武当山,殊不知到是福是祸,不如你暂且和余二哥自己回武当吧。”

    张翠山诧异地道:“素素,那你呢?”

    殷素素幽幽地说道:“我和无忌回天鹰教,等你消息吧。”

    张翠山心中一喜,“素素,这样最好不过了,等我这边一有消息,立即去迎接你们母子。”

    殷素素心中一阵难过,他多么希望张翠山能够为了他们母子,和张真人据理力争,和天下仇家势同水火,大丈夫就应该是女人心目中的英雄,五哥样样都好,唯独对他的师父过于敬重了……“就这样吧,无忌,阿离我们走。”

    周星星也跟上来,说:“殷姐姐,你真的要走?”

    殷素素勉强一笑,说:“我们娘俩去武当,只能为五哥添加负累。”

    俞莲舟站起来说:“弟妹,希望你能理解五弟的苦衷,其实你和无忌躲一阵也好,等师父那一天高兴了,我俞莲舟就是豁出命,也要力保你和五弟团聚,可现在……师父一位前些日子有人屡次三番来武当捣乱,无辜杀害了我们武当好几名弟子,师父大动肝火……”

    周星星问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去武当捣乱?”

    俞莲舟摇头说:“他们神龙见首不见尾,武功都十分了得,死于他们掌下的武当弟子前都有一个乌黑发紫的手掌印,据师父猜测,很有可能是玄冥二老所为。”

    周星星暗暗点头道:“原来是这俩家伙。”

    殷素素说:“既然如此,前面大船靠岸,我和无忌就先回天鹰教去了。”

    大船前面靠岸,殷素素领着张无忌和殷离登岸,周星星也跟上来,俞莲舟问道:“周少侠,你不和我们上武当了吗?”

    周星星道:“因为我和殷离姑娘还有要事要办,晚几日再去武当拜望张真人。”

    心中暗道:“殷素素和殷离不去武当山了了,我跟着你俩老爷们折腾啥劲?嘿嘿,这一回张翠山不在殷素素身边了,我岂不是有机会了?”

    周星星看了殷素素一眼,但见她神情黯然,显然是因为张翠山的优柔寡断黯然伤心,不过她口中却依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冲张翠山挥手,“五哥,我等你的好消息。”

    张翠山喊道:“素素,你放心,我一定会说服师父,早晚都会接你和无忌上武当山。无忌,你要听你娘的话。”

    张无忌是个懂事的好孩子,知道爹娘分手是万不得已,口上虽然不说难受,暗中却偷偷掉了眼泪下来,对着张翠山挥手之别。

    --------------------上岸之后,天色已经很晚,周星星说:“殷姐姐,天都这样完了,渡船也不多了,何况我们大家都还饿着肚子,不如找个地方住下来,先吃点东西,明天一大早再找船只赶往洞庭湖。”

    殷素素说:“好吧,就依星弟。”

    四个人到前面小镇找了一家小客栈,要了三个房间,殷素素和张无忌一间,殷离和周星星各一间。

    吃了晚饭之后,都纷纷进房间洗涑睡觉。

    殷离今日奔跑了一天,舒舒服服泡了一个澡,刚刚穿好衣服,就听有人敲自己的房门。

    “谁啊?”

    “是我。”

    声音很轻,但是,殷离听得出是周星星,这么晚了星哥还来找自己,能有什么事?殷离心中一动,不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风流快活,不禁面红耳赤,心中砰砰直跳,下床给周星星开开房门,周星星钻进来,面露微笑:“阿离,你还没睡?”

    殷离悄声说:“这不正要睡,你来了吗。”

    周星星拉着殷离的小手坐到床边,“阿离,我们说会话吧。”

    殷离点点头,等着周星星开话头。

    周星星说:“阿离,我们不去武当了,还是先去天鹰教,我想这次见到鹰王,就让他老人家把我俩的婚事办了。我们俩有了秦晋之好,大周和天鹰教就是一家人啦。我们团结起来共抗大元才会更具力量。”

    殷离脸一红,“到时候,全凭爷爷做主。”

    周星星大手一伸,楼主了殷离的纤腰,灯光之下,刚刚出浴的殷离带给人的是一种令人震撼的纯洁,轻纱罗衣下那白净的肌肤,像晶莹洁白的羊脂白玉凝集而成。杨柳枝条一样柔软的胳膊,纤细如绢束一样的柳腰,修长匀称的玉腿,无一不给人一种冰清玉洁的爽心悦目。如果一定要在天底下找出一件事务与之作比较,也唯有天山之颠的雪莲方能与之匹配。

    此刻她最动人的不是她那近乎完美的身姿,而是绝美瓜子脸上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是那错愕中带着惊喜的神情,是那欲语还羞的娇人眼神。

    周星星心中无限甘甜。将自己的小手捉在手中。殷离芳心不由猛地一跳,螓首轻轻的垂了下去,好不容易才让那颗激荡的心恢复平静,再一看她满脸娇羞的低着头。看着殷离害羞的神情,周星星握着她的手轻轻的动了两下,轻轻的抚弄着她那似暖玉般的小手。经一挑逗,殷离更是不堪,粉红的俏脸似要滴出水来,身子也隐隐有些微微的颤抖。

    见到她如此可爱的模样,周星星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冲动,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大手在她全身上下四处索起来。

    殷离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微微的扭动着娇躯,小手也按在周星星前,惊惶失措的抬起头,小脸上尽是不安。

    没料到周星星趁她抬头的瞬间,重重的吻上了她的嘴唇。

    周星星突然的偷袭让殷离既惊又羞,身体竟然不由自主的颤栗起来,“星哥,姑姑在隔壁,不行啊。”

    周星星只觉得怀中的佳人,全身柔若无骨,虽然隔着衣裳仍然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她肌肤的柔嫩与热度,尤其是紧顶着自己膛的那两团丰,仿佛具有无限的弹力,周星星贪婪的吮吸着她的嘴唇,舌头也跟着深入唇内,扫顶着她的光洁的牙齿,最后撬开牙门,把舌头伸到她的嘴里,仔细的品尝着这朵天山雪莲。

    周星星突然的轻薄,让殷离变得完全不知所措,就那样呆呆的躺在我怀中,任由摆布。

    那热情的拥吻,让她逐渐有些意乱情迷,那在她全身上下索的大手,所经之处都带起一股滚烫的灼热。

    朦胧中她只觉自己的身体在软化,在膨胀,好像整个灵魂都脱离了身体,在空中飘荡。忽然似乎有一个硬物顶在她的腿间,不时的轻轻磨蹭。殷离自然明白那是何物,心中不由又羞又急,但身体却不听她使唤的产生一股热潮。

    她的味道很香、很甜,肌肤光滑无瑕,让周星星爱不释手。从粉背、纤腰到隆臀,抚了一遍又一遍,兴趣却丝毫未减。

    离开她的樱唇,移向她的脸颊、耳、粉颈。而她也由最初的不知所措变得沉醉期间,虽然不曾采取主动,但对周星星的轻薄却是不再抗拒。

    周星星一手揉捏着她浑圆的香臀,另一手却轻轻的拉开她腰带上的活结,将她的衣襟向两侧分开,露出粉白的抹。一双玉峰翅高耸,似要弹出那围的束缚,顶上那粉红色的两粒凸起的痕迹分外明显。

    周星星大手在她的丰满的部轻柔的划着,转着玉峰慢慢登上峰顶,紧紧握住那一手都握不下的玉峰用力揉弄。

    周星星解衣的动作,轻柔得让沉醉在亲吻和抚中的殷离毫无所觉,直到感到前有手指划动,才突然惊觉上身前竟已大大敞开。那洁白的上裳挂在手腕,前只剩下一层薄薄的肚兜,不由发出一声娇羞的轻吟,却也觉得一股从未有过的欲念正慢慢升高。当她感到双峰被握住时,全身像凉风习过一般,打了一个寒颤,下体也不自觉的溢出一股浓浓的体。

    看着殷离闭着眼,脸上及颈上的红晕却久久不褪,那殷红的双唇也比刚才要娇艳许多,虽是娇羞万分却并没有阻止自己的放肆。那沉默的放纵让周星星心中不由一荡,抱起她的身子,将她仰放在床上。俯下身再度吻上那令自己欲罢不能的樱唇,顺着洁白无瑕的颈项,来到那柔软却坚挺的脯。

    殷离又是一声轻吟,脸上浮现起一股难过的神色,不由自主的将一挺,周星星那手下舌中传来的感觉如电击似的让她全身麻痹。脑中的昏眩与肌肤的颤栗,将她心理与生理上的需要,还有那极度的快感表露无遗。喉间开始发出咕咕的声音,身体微微的挣扎、翻转、扭动,双手更不时的揪扯周星星的衣服。

    周星星双手紧紧的握着她的双峰,在上面不断的揉捏,大嘴更是隔着那薄薄的抹狂热的亲吻着她的房,挑逗着那正上方的两粒凸起。

    衣衫纷飞,二人甜蜜交吻着,周星星慢慢压赴到殷离雪白的胴体上,那巨大的狰狞奋力一挺刺入泥泞的桃园……

    突然,一阵不大不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殷素素的家不胜放得很轻,她并不是有意过来,而是今天的事让她心中烦忧,想着和张翠山十多年的感情,今日到了经历考验的时候了,五哥心中依旧只有他师父,完全没有考虑自己的感受。殷素素心中烦闷,见无忌睡了,就想找殷离聊会天,顺道打听一下父亲和哥哥的情况。

    正沉浸在欢乐中的殷离,发觉有人走进来时候,一下子羞得粉脸通红,想推开周星星已经来不及了,殷素素转过屏风,来到窗前,“阿离,你睡了吗?姑姑找你说点事。”

    “啊!你们。”

    看到正缠绵在一起的两个赤裸裸的男女,殷素素一下子惊呆了。

    清醒过来的殷离,俏脸一下变得煞白,“姑姑……星哥,都怪你,都让姑姑看到了,还不快起来。”

    周星星却没有感到意外和羞燥,殷素素进来的时候他已经听到了,当然这个时候进来之人,除了殷素素绝不会有别人,周星星故意让殷素素看到自己的香艳情景,听到殷离催促自己,就慢悠悠将那雄赳赳气昂昂,坚硬的铁棍一样宝器从殷离身体里面拔出来……

    是那样的坚挺和长,尽管殷素素已经和张翠山成亲多年,而且还生下了张无忌,但她还是被周星星的宝贝震撼了,“这样大的东西,阿离如何受得了?简直不可思议,比五哥的都快要大了一倍了。”

    想到这里,殷素素不由的脸颊发烫,想到实际情况,急忙扭过身去,“你们俩真不知羞,还没有拜堂成亲,就先做这个了……还不快穿上衣服。”

    第044章 极品人妻伴我眠(下)

    殷离脸颊红的像火烧云,急忙找衣服往身上穿,周星星却慢悠悠地边穿衣服边说:“殷姐姐,我们俩是情投意合,虽然没有拜堂,但是就凭我们两家的交情,以及我和阿离的感情,长辈们决不会不同意。而殷姐姐你和五哥,在没经过家长的同意下,就……就把无忌生下来了,殷姐姐,我可不是笑话你,我是说……只要男女自愿,这种男欢女爱的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做父母的最好都不要干预。”

    一句话说在殷素素的心坎上,自己和五哥的事,双方的家长还真不知道回报以什么样的态度,周星星说得有道理,做儿女的只要情投意合,父母就不应该干预那份忠贞的爱情。

    周星星和殷离穿好衣服,殷素素径自轻叹一声,“看到你们这样恩爱,做姑姑的,我心里十分高兴,但愿你们不像我和五哥就好。”

    周星星见她眼睛发湿,上前握住殷素素的玉手,“殷姐姐,谢谢你对我和阿离的祝福,我也中心祝愿你和张五侠能够早日团聚,恕我冒昧问一句,你们这些年去了哪里?又为何突然回来?”

    殷素素长叹一声,坐下来,就将这十几年来和张翠山以及谢逊在冰火岛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说:“这几年,我总觉得五哥对我的感情日渐疏远,不似新婚那几年如胶似漆,几乎每天晚上都要……”

    说到这里,殷素素脸上又是一红,“都像你们这样拉……我觉得,他是想念武当,想念他师父张真人和其他几位兄弟了。我也不怪他,远离家乡十数年,在荒芜人迹的小岛上,谁不思念远方的亲人啊?我一样想念我的父亲,后来我俩一商量,无忌都这样大了,马上就要到了成亲的年龄了,岛上除了我们几个,再无他人,若是再过几十年,等我们都老的化了古,谁来陪无忌啊?一合计,我们就有了重返中土的想法,同谢大哥一商量,他也赞成我们回来。星弟,阿离,谢大哥与我们这些年相处得很好,和五哥更是情同手足,关于他的事情,你们俩要答应我,绝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殷离的父亲,我的兄长殷野王。”

    殷离哼了一声,说:“干脆不要提他。”

    殷素素诧异道:“阿离,你怎么会如此厌恶你的父亲?”

    殷离伤心地说:“谁让他对我娘不好呢。”

    殷素素问:“他怎样大嫂了?”

    殷离娓娓道来:“我娘十月怀胎的时候,他耐不住寂寞,与一名歌伎好上了,我娘并不知道,爷爷也不知道,他俩偷偷了一年多,才被我爷爷发觉,将他狠狠臭骂了一顿,他却不知悔改,依旧暗中和那歌伎鬼混,我娘知道了,先是好言相劝,希望他回心转意,谁知他口是心非……居然以死相要挟,非要将那个歌伎娶回家中做小。我娘心肠好,念在我年纪尚且幼小,不忍心与他感情决裂,致使我年幼没有了父亲,只好忍辱负重,同意了他和那名歌伎的事。”

    殷素素气的一跺脚,“大嫂真是太善良了,换做是我的话,一道将那不要脸的婊子杀了就是了。”

    殷离冷笑道:“姑姑,不劳你动手了,我已经把那个女人杀死了。”

    殷素素先是一阵惊讶,后是一阵惊喜,抱住殷离,道:“好离儿,你做得对。”

    周星星打了一个哈且,见她姑侄俩说的投机,自己心头犯困,就倒在一头径自睡了。

    殷素素又说,“阿离,你杀了那个贱人,你爷爷怎么说?”

    殷离说:“爷爷当然不会难为我,爷爷最喜欢离儿了,倒是他心中十分愤怒,还扬言杀了我替那贱人报仇。”

    殷素素怒道:“想不到大哥这样不近人情,为了一个贱人,连亲生女儿也不肯放过,离儿不要害怕,有姑姑在,谅他不敢怎样与你。照你这样说,大嫂这些年一定十分寂寞了,大哥也真是的,号称川蜀第一美女的唐门大公主,他居然不知道疼爱,非去泡一个歌伎,我见了他一定要质问个究竟。”……

    周星星一觉醒来,听殷素素和殷离还在窃窃私语,刚才她俩说的都是她们家中之事,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换了话题。

    就听殷素素小声说:“阿离,你和你的星哥从小就青梅竹马,你是不是早就把身子给了他了?”

    殷离娇羞地说:“姑姑,不是啊,是这样的,昨天在九堡,奸贼朱元璋想暗害我,点了我的道,还给我吃了发情的药,幸亏星哥机智,早就识破了朱元璋的谋,这才保住了我的清白,可是……我身上的毒没有办法解,于是我们……”

    殷素素恩了一声,“原来如此,看来这小子对我家阿离还算是有情有意,不过……阿离啊,照你这样说,今天晚上你们是第二次行房啦?”

    殷素素问得有些暧昧,殷离难以回答,偷偷瞟了周星星一眼,见他正在熟睡中,就压低声音说:“姑姑,你可不要怪阿离啊,我和星哥在一起的时候,快乐的都要死了,是我主动要求的……”

    殷素素微笑道:“阿离,刚才我都看到了,你一个劲要死要活的,说起来,你星哥的本钱可是真够劲啊,我看了都眼晕,你这样一个小人,如何受得了啊?”

    殷离掩口偷笑,“姑姑,难道你也喜欢星哥的宝贝了吗?”

    殷素素脸一红,生气地说:“不要胡说八道,要不然姑姑生气了,我是为你担心啊。记得我和五哥头一次时候,感觉很疼啊,而且五哥还没有你星哥的宝贝那样巨大,你这样娇弱的身子,居然受得住?”

    殷离娇滴滴地说:“也不全是啦,一两次我还守得住,要是……多了,就不行了,昨天晚上,星哥一连三次将我送上天,我浑身酥的连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姑姑,你比我经验丰富,你告诉我,以后我和星哥行房的时候,要是受不了他的大宝贝,该如何是好啊?”

    “这……”

    殷素素顿时哑口无言。

    想了好半天,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殷离娇声又问:“姑姑,你分明是不愿意告诉我嘛,不过我有一个想法。”

    殷素素问:“啥想法?”

    殷离说:“实在不行,我就让星哥为我找个伴,我们一起侍奉星哥,到时候姐妹轮流上阵,就可以了。”

    殷素素啐了一声,道:“真不知羞,亏你想的出来,难道你忘了你爹是怎样对待你娘的?怎么到了你这儿,也开始自己犯贱了?”

    殷离委屈地说道:“情况不同吗?我爹怎么能呵星哥比?我是因为应付不了星哥,才有这种想法的,要是应付得了,谁愿意让自己男人同别的女子好?不是没有办法吗。”

    殷素素叹口气说:“阿离,真是难为你了。不过……”

    殷离瞪大眼睛,问:“不过什么?”

    殷素素害羞地看了周星星一眼,生怕他听见,就凑到殷离耳边说:“可以这样的……”

    周星星侧耳倾听,但是殷素素声音极小,他又不敢将身子凑过去,隐隐约约听到殷离吃吃的偷笑,也不知道她俩搞什么鬼名堂,想到了什么好办法对付自己。

    “姑姑,你说的都管用吗?”

    殷素素说:“当然管用,我都试过。”

    殷离有些害羞地说:“用嘴巴也行?”

    殷素素有些难为情,点点头说,“我都告诉你了,回头你可以自己试试吗。”

    周星星心道:“素素居然教给殷离口、交,哈哈,这回有得玩了。”

    殷素素发现殷离痴痴迷迷的情况,自己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点不良,就站起来说:“阿离,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说完,殷素素转身就走,一迈步,才发觉自己的双股之间早已经是湿黏黏的,不仅脸上一阵红晕,“真糟糕,我居然会这样……”

    殷素素赶紧往外走,走到外屋门口时候,就听到殷离已经和周星星开始有了声音配合。

    “星哥,让人家再嘛。”

    “阿离,你还没睡?你姑姑走了吗?”

    “星哥,你的好大啊,阿离好喜欢,我想……我想亲亲它行吗?”

    “当然可以,它就是你的嘛。”

    殷素素自然之道他俩在干什么,阿离居然这么快就开始了,还不等我离开……眼前又浮现出周星星那巨大的狰狞,阿离含到口中会是什么样子?殷素素不知为何发觉自己已经卖不动步子了。鬼使神差地转回来,偷偷驻足在屏风后面,凭住呼吸,偷偷看过去。

    技术虽然糙,但是激情洋溢,殷离正用自己红润温热的檀口香舌爱抚着周星星的狰狞巨物,看到那巨硕之物上面沾满亮晶晶的口水,在听到殷离哼哼依依的小鸟依人声,殷素素只觉得下腹一阵火烧,那羞人的汁再一次流了出来。殷素素禁不住呼吸紧促起来。

    殷离用香舌爱抚了一会儿,哪里受得住周星星宝贝的诱惑,忍不住就跨坐上去,一声闷哼,两个人顿时搂抱在一起亲热起来,看的殷素素面红耳赤,“不行,我不能再看了……”

    她强忍着巨大的诱惑,拔腿想离开,双腿如同灌足了铅,竟是那样的沉重,殷素素刚迈了一步,就听到殷离一声高叫:“星哥……你要死我了。”

    随后便是两个人猛烈的撞击声,参合着殷离舒爽的呻吟声。

    殷离那甘美的呻吟声,让殷素素实在难以迈动步子,忍不住又回头来观瞧。

    只见周星星双手撑直,将身子高高抬起,膝盖也离了床,将枪收至只着殷离的嫩一点点,在殷离娇吟不依,差点要挺起乏力的纤腰,好主动贴上那炽热的当儿,才以臀部用力,重重地了下来,不断地弹起重,就以这动作周而复始地奔腾着,在殷离的身上忘情耸动。

    给这么猛的一之下,殷离啊的一声,毫无防备之下,一股比破了处女身时还要强烈的痛楚,犹如海潮一般地袭上身来,偏偏花心在这么强烈的狂风暴雨之下,竟涌起了强烈的快感,转瞬间便将那痛楚洗的干干净净,她的欲念犹如烈火上泼洒了油般,一口气冲上了顶点,目翻白眼、形容呆滞,再也无法作出任何反应。

    虽说已经爽过了一次,周星星又是她已不知交欢了几次的熟人,但这攻势实在太过强烈和凶猛,初试之下也没那么容易承受。   幸好两人已先搞过一回,殷离的里正湿润得紧,加上方才的轻抽缓之下,殷离的欲火早已高燃,不一会儿她已熬过了那强烈的攻势带来的不适,全心全意地享用着那前所未有的欢快。

    那快感当真强烈的前所未有,令殷离浑然忘我,她目光呆滞,樱桃小口微微开启,香甜的津虽不似嫩里泄的那般疾,却也是不断倾出,在在表现出她全心全灵的臣服,此刻的殷离已彻底敞开了自己,再没半分保留地迎向那似可击入骨髓深处的冲刺,全神贯注在周星星的狂猛冲击,和他下身的大起大落,虽在这体位下,无法挺身迎合,她仍倾力拱起了腰,好让他下下着实,一次又一次地勇猛开垦着她的体。

    无论何人,这样以臀部用力,将全身重量用上,给予花心处次次重击,力道自然比纯靠腰部抽送的力道要大得多,只是强攻猛打之下,力道难免太过激烈,一个不小心便无法自制,若非周星星这般技巧熟娴、控制自如的高手,换了旁人怕只会让女孩子感觉到痛,而不是爽若登仙吧?

    欣赏着周星星高超的技术,殷素素禁不住心中叹道:“阿离真是好福气,找到周星星这么一个既懂得体贴人,又有本钱,又有技术的好男人,星弟弟的拿东西真大啊,要是一直被他放入自己的……想到这里殷素素禁不住面红心跳,双腿间湿的更厉害,那蜜汁沿着两条玉腿哗哗的流淌下来。我怎么会有这样肮脏的想法?先不说这样对不起五哥,也对不起殷离啊,殷离可是自己的亲侄女,我居然幻想她的情郎……可是,那种强大的诱惑,作为虎狼之年的殷素素又如何拒绝得了?

    殷素素今年刚过三十,正是花蕾怒放的好年华,因为张翠山是一个保守,而且崇尚武学之人,受老处男张三丰感染,对自己的生活要求十分苛刻,刚与殷素素相亲相爱那会,一时忘记了约束自己,自从有了张无忌之后,与殷素素二人之间的夫妻生活便越来越少,张翠山一致认为,男子放,就等于流失内力。殷素素对张翠山情深意重,虽然口上不计较这些,但是心中也总为这件事忧伤不已。

    后来,张无忌慢慢地长大了,夫妻二人带着孩子,白天有谢逊在跟前,晚上有无忌在身边,坐这美好之事的机会就越来越少,正值虎狼之年的殷素素没办法,经常趁夜深人静,夫君和儿子熟睡之际,一边回忆过去那些美好的回忆,一边自己安慰自己。

    在天鹰教做大小姐的时候,殷素素就曾经偷看过许多春画册,可是今天这种立体活春,也是平生第一次看到,那视觉效果更是不能相提并论,看着周星星那雄壮之物在殷离娇嫩里面进进出出,听着两人激情的交响乐,她忍不住将手轻轻入罗裙……

    穿过丝绸的内衣,滑过那一片如丝如绒的芳草,停泊在早已经湿滑不堪的码头,殷素素的手指刚放进去,就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甘美的轻吟。

    周星星何等聪明机灵?他早就发觉殷素素没有走,一定是在偷看自己和殷离,于是极为卖力气地刺殷离,让殷离得以高昂地忘情呻吟,来刺激殷素素那颗寂寞的芳心,听到屏风后的异响,周星星心中一乐,想到殷素素正在抚自己的娇嫩,周星星热血沸腾,更具冲击力的开始了又一波进攻。

    慢慢地习惯了那强力的冲击,殷离逐渐尝到了甜头,拱出纤腰美的角度些微调整之下,已逐渐找出了最好享受抽的位置,这几下的重击在殷离花心处,那种前所未有的重击,次次都直达花心深处,将快乐一波一波地冲进了她的体内,一遍又一遍地将她洗礼,登时将殷离的欲推升到了最高处,爽得她痛快无比的娇啼起来,没几下已是大泄,酥麻地任周星星宰割。

    “阿离,她……又美的晕死了吗?真羡慕她啊。”

    殷素素胡思乱想着,用纤细的手指爱抚着自己,幻想着自己正在接受周星星的鲁侵犯,她内心轻声喊着:“星弟,加油啊,素素也要来了。”

    一声轻喔,殷素素只觉得浑身一阵酥软,险些要跌坐在地上,幸会自己内功深厚,没至于当众出丑,要是被殷离和周星星发现了,叫自己这个做姑姑的,颜面何在?

    周星星可还没满足,只见他上提下击的动作愈来愈快、愈来愈重,野马一般地奔腾跳跃着,得殷离嫩不住外翻,汁更是痛快地倾泄出来,那种畅快到了极点的欢愉,让殷离完全失去了矜持,她快乐地呼叫着,只知痛快迎合,享受周星星所带来的、快乐欢悦至极点的欲快感,全然不知人间何处。这动作深深地击入她芳心深处,一次次地疯狂占据着她的身心,每一次的满足都被下一次的更加痛快所整个打碎,那滋味之强烈狂野,令人不尝则已,一试之下便迷醉难返,只怕就算是真正的仙女下凡,给这样玩几下之后,也要承受不住的忘情迎送。

    开始挨轰的当儿,殷离原还有几分畏惧着,虽说武功底子不错,但她终究是个冰雕玉琢的如花女子,胴体是那般的娇软柔嫩,彷佛重一下都会坏掉,怎承受得如此狂烈勇猛、万马奔腾般的冲刺?尤其是周星星的巨物如此长,即便是平常交合,也能轻易地占有她极娇弱的花心,如今这般狂攻猛打之下,她的花心岂不一触便溃,要被周星星这般强烈的冲动,给击成破碎片片了?     猛地挨了几下,虽说其中难免些许疼痛,但花心处的快乐,却比方才狂暴万倍地袭上身来,那滋味真令人难舍难离,就算是会被玩坏掉也不管了,何况花心处的感觉那般强烈,虽承受着这般狂烈的攻势,感觉却是愈来愈狂野美妙,几乎完全没有一点点受伤的可能。殷离什么都忘记了,一切一切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她的身心已全然被周星星的力量所征服,只知软绵绵地被他痛宰着,宰得她魂飞天外、飘飘欲仙、狂喷、尽漏,将体完全献上,任周星星痛快无比地享乐。她爽的连眼都呆了,呻吟都无法出口,只能张口结舌,全心全意地去感受从里传来那强烈无匹到难以承受的快感,如海啸般一波又一波冲刷她的身心。虽然这体位颇花体力,但是周星星坚持着促使自己长久施用,他彻底地征服殷离身心以及殷素素高傲的内心,这『野马跃』确是个最有效率的好方法。

    大约半个时辰的功夫,殷离已经逐渐没有了半天声音,显然是被周星星连番轰炸,十余次高潮之后昏死过去了。

    殷素素看到周星星还在殷离身上狂轰乱炸,心道:“怪不得阿离说她一个人应付不了,这样下去,阿离还不被周星星折腾死啊?真是太强壮了,别说阿离一个柔弱的少女,就是换了自己恐怕也早早败下阵来了,哎!不行啊,……”

    殷素素担心殷离会被周星星弄坏身子,因为好半天没听到殷离的声音了。

    殷素素一急之下,竟然从屏风后面疾步走出来,一把推开正在正在纵横驰骋的周星星,气呼呼地说:“你只顾着自己享乐,我家阿离都被你弄昏过去了。”

    殷素素担心地俯下身去查看殷离,见她美眸紧闭,如花的美靥展现出一个陶醉的笑容,不过身体僵直,还在一个劲地痉挛颤抖,突然没有了周星星的攻击,殷离感到内心一阵空虚,正看眼睛,看到殷素素在面前,娇羞地抓过衣衫掩护住口,低声道:“姑姑?”

    看到殷离没事,殷素素松了一口气,但是马上想到自己的冲动,虽然是他俩的长辈,但是在这种时候冲过来,我该如何向人家解释啊?不过殷素素到底是出了名的灵女,马上板起脸来说,“阿离,这是客栈,不是我们家,你们俩寻欢作乐能不能小点声音啊?听你那么剧烈地叫声,我还真以为你出事了呢。”

    殷离娇羞地说:“姑姑,人家不是……不是受不了星哥强有力的攻击吗?你教给阿离的办法……也没有用上,阿离就被星哥搞晕了。”

    周星星笑嘻嘻问:“殷姐姐,你教给阿离什么办法了?”

    殷素素满面娇羞,“没,没有啊,我只是……让她与你事前,多搞一会儿爱抚的动作,这样就可以……就可以减少你对阿离的攻击力度了。”

    周星星坏笑道:“对啊,殷姐姐说得有道理啊,我们俩都没有啥经验,烦劳姐姐今后还多多教导我们。姐姐,能不能给我们做做示范啊?”

    殷素素啐了一口,“坏小子,你居然敢调戏我吗?不要一口一个姐姐的叫了,你和阿离都有了夫妻之实,我又是阿离的亲姑姑,是你的长辈哎,你哪能总是叫我姐姐?”

    周星星答应一声,“哎!我记住了,原先是因为,看到殷姐姐,不,是殷姑姑美貌绝伦,要不是你和张五侠和无忌在一起,真看不出你都三十多岁了,怎么看都像和阿离是姐妹似的。”

    殷离也赞美道:“姑姑就是长得漂亮嘛,而且又年轻,若不是因为这些年漂泊在海上,她的容貌更是无与伦比。”

    被两个人一夸,殷素素有些飘飘然,周星星趁机说:“姑姑,你教给阿离的招术管用吗?”

    殷素素娇羞地说:“小坏蛋……怎么会不管用?”

    殷离言道:“星哥,姑姑说,用嘴巴也能帮你放出来,可是阿离试了好几次,都没有能够……”

    殷素素脸羞得通红,心道:“阿离这个孩子,怎么能将这事说出来?羞死人了。”

    瞟了一眼周星星那依旧狰狞的巨大,不禁芳心怦怦直跳,周星星高兴地说:“姑姑,阿离一定是没有经验,没有领悟到你交给她的技术要领,姑姑就好人做到底,帮我们 练习一下吧。”

    殷素素为难地说:“不行啊,星弟,这种事……除了夫妻,是不能够和别人练习的……”

    周星星说:“姑姑,我和阿离对你都是十分尊敬,我们也把你看成了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虽然不是夫妻,但是你终究是我们的至亲至爱啊,再说我们俩做这事你都看到了,我们都十分辛苦,享受不到其中的乐趣,难道姑姑不愿意我们以后幸福吗?”

    殷离有些不好意思表态,见到周星星央求殷素素,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帮助周星星劝说姑姑,还是应该保持和股股之间的距离,毕竟那种羞人之事,怎么好意思和别的女人一起做呢?

    不料殷素素却道:“好吧,不过,星弟,你们可不许将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啊。”

    周星星心中一阵窃喜,想不到殷素素这么痛快地答应了,她一定是因为偷窥我和阿离做爱,喜欢上我的大宝贝了,看着美艳动人,而且感成熟的极品人妻殷素素,周星星感到一阵强烈的快感冲击着心头,“我一定要彻底的占有你。”

    周星星知道对付殷素素这种女人,不能过于着急,殷素素和黛绮丝多少有一些相似之处,都是和自己的夫君是对立的,都勇敢地大无畏地投向情郎的怀抱,为了自己的幸福,这种女人情愿牺牲任何一切。

    她们的心,是理智的,同时也是自私的。

    这是她们致命的弱点,尽管她们都对自己丈夫情深意重,但是,当丈夫出现问题的时候,她们会自私地感到自己很委屈,事实已经证明了,黛绮丝在得不到银叶先生抚慰的时候,需要偷偷自慰,而殷素素也一样,在这些年张翠山对她稍微清淡的时候,也感到孤单寂寞,偷窥自己和殷离行房,还偷偷底自慰,这一切都说明了,她高傲的内心,永远需要热情包围,一旦遭遇冰冷的时候,假使遇到自己这样的猛男,就很有可能红杏出墙。

    这,怪不得她们,要怪只能怪她们的丈夫,首先是韩千叶和张翠山的冷淡,才促使她们感情上的背叛。

    所以,一个男人,要想自己的女人不背叛自己,首先要满足自己的女人。

    周星星装作一副初哥的样,老实本分地躺在床上,然后一本正经地对殷离说:“阿离妹妹,你可要仔细学习啊,要是学不会姑姑的秘诀,以后你还是会吃亏的。”

    殷离认真地点头。

    殷素素看着周星星的一柱擎天,一阵娇羞之后,伸出纤滑玉手,将周星星握住,心中一阵突突直跳,“真是好啊!这么硬,简直就和烧红了的铁一样滚烫。”

    殷素素芳心暗颤,一边轻轻的滑动着玉手,一边对自己说:“今日之事,说起来,真是有些愧对五哥,可……阿离是自己唯一的侄女儿啊,我怎么能够不帮她?”

    殷素素尽量为自己开脱着,用纤滑玉手套弄着周星星,周星星舒服地闭着眼睛享受着。

    “星弟他好强壮啊,这样坚硬,那个女人受得了?”

    殷素素想着想着,十指轻轻抚着,周星星周身血气似乎尽往下身涌去,忍不住发出倾啸,并且伸出手去……正到殷素素的大腿上,虽然隔着裙子和衬裤,亦感到她的玉腿是那般具有弹,殷素素轻轻捏着玉前头,见它变的既红且,只觉心中莫名害羞,说道:“喂,星弟,还不出来啊?”

    说着又捏了一捏。周星星浑身一颤,热血下涌,道:“还早呢。”

    殷素素瞟了殷离一眼,见小侄女正痴痴地看着自己,心中暗道:“阿离,姑姑对不住你了,其实占你的便宜,也是为了你好。”

    想着樱口微开,轻轻含上前端。

    周星星立觉身子一震,难以克制,殷素素“嗯”的一声,含住了一小半,稍觉气闷,轻声娇吟。

    一股急促的发感,让周星星赶紧竭力忍耐,下身如是裹在一团水云之中,轻暖柔细,又惊觉一个软软的物事碰上顶尖,却是美人绦舌,正细细探究着,轻触微接,阵阵酥软窜入百骸,一时飘飘然不知所在,全凭心头一点清明守着神智,喃喃背诵道:“是气所磅礴,凛冽万古存,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啊呀呀呀!我得忍住啦。”

    突觉得下身一痛,失声而呼,却是殷素素存心作弄他,贝齿一拢,轻轻咬了一下。

    这一咬使力甚微,但其时正是剑拔弩张之势,殷素素恶作剧突然给它来这一下,周星星立觉下身似炭火之热,也不知是否痛楚,脑海一片空白,彷佛身子直飞虚空,不禁叫出声来。殷素素听他呼叫,张口吐出,笑盈盈地道:“怎么样?看你还说什么天地日月的?你这东西是“天柱”么?很“磅礴”“凛冽”可以“贯日月”吗?”

    说着朱唇轻启,又开始含弄起来。

    周星星早觉下身沸腾滚烫,被殷素素温香唇舌吞吐一番,心绪奋腾已达顶点,只是勉力强压。忽觉她口中吐息,一丝温气直向他顶端钻去。殷素素初见周星星巨物,如何为之,实是一无所知,口中被周星星填到喉前,不知如何是好,又觉些许难受,不觉呼了口气。这一口气在周星星而言,彷佛自下贯身而过,心头狂跳,再也禁受不住,下身如同火雷引发,大量元直冲开来。

    殷素素忽觉一道热流激入喉,如江河决堤,立时盈满口中,吃了一惊,慌张起来,“嘤”的一声,吐出来,却不料周星星忍得久了,这一下其势不止,喷将出来,淋到了殷素素两只握着的手上。

    殷素素没料到周星星喷这么多,出其不意,收回手,心里慌乱,只觉脸上发烫,看着手上白白浊浊的,口中有些黏稠,方才一惊,把周星星出之物吞下了七七八八,按着喉间,一对清澈如水的眼睛眨了几下,似乎不知所措,“坏星星,人家好心帮你……你却把脏东西弄到姑姑口中了……”

    殷离欢快地叫起来,“姑姑好啊,我试了好多次,都不能让星哥出来,姑姑这么一会儿,就让星哥出来了,姑姑!我崇拜死你了。”

    殷离忍不住抱住殷素素在她的香腮之上亲了一口。殷素素又惊又羞,急忙说:“好了,阿离,你都看到了。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你们继续玩吧……”

    说着,殷素素满面羞容的跑开了。

    第045章 吹箫绝技

    离开周星星的房间好久,殷素素的芳心尚还在砰砰乱跳,刚才的香艳之事,真羞人啊,自己居然帮助星星和阿离做那种事,我真是好不知羞,以后再也不能这样了。“哎!要是五哥也能像星星这样……每天都让自己玩个够,那该多好啊。”

    殷素素黯然中,拖着沉重的步子,回房间去了。

    --早已经按耐不住要试一试的殷离撑起身来,向周星星下身低下头去,两只手掌把玩着那正在休养生息的物事。只见那狰狞在殷离的抚弄按摩之下,又渐渐朝气蓬勃起来。殷离微一转头,向周星星笑道:“星哥我来试试。”

    周星星低声道:“你学会了吗。”

    殷离笑道:“来做几次就会了啊,你看喔……”

    樱唇微绽,轻吐绦舌,往那气势腾腾的顶端舐了一下。周星星坐起身来,轻轻着殷离如云秀发,轻声道:“阿离,你别太累啦。”

    殷离神色娇羞,将那东西贴在唇前,笑道:“只怕要累的是你呢。”

    双唇向前一送,一点一点地亲吻、舔舐,柔得难以言喻,狰狞上湿答答地,在殷离口中更加滋滋有声。周星星浑身一颤,双手搂住殷离香颈,轻轻摆腰,在殷离嘴里抽动起来。

    周星星刚刚出阳,恢复生机之后比先前还要狰狞,殷离吸吮吹含、揉搓捏,诸般花样无不涉及。周星星被这温软唇舌包裹住,舒服得难以形容,下身早已重整旗鼓,准备大战一场。

    “嗯……唔……”

    殷离迎着周星星的抽送,微微摆动脖子,口中的丁香小舌也毫不歇息,一圈一圈轻舔着,引得那火似的东西暴涨不已。殷离喘了口气,吐了出来,仍用双手不停套动,笑道:“星哥,还可以吗。”

    周星星赞道:“我的阿离悟极高啊,你姑姑的技术,你只看了一遍,就全学会了啊。”

    殷离哼了一声,说:“骗人啊,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心中还是偏袒我姑姑是吧?要不然……为何,我弄了半天也不给,姑姑只来了一小会儿,你就给了她?”

    周星星解释道:“先前我们不是大战了一阵了吗?你姑姑以逸待劳,正好赶巧了了,其实大部分功劳都是阿离的啊。”

    殷离这才高兴起来,更加卖力气帮助周星星吹箫,“星哥,我今天一定要帮你吹出来。”

    周星星汗道:“阿离,我还早着呢,不如我们先杀上一阵子,一会儿继续给你吹好不好?”

    殷离自己湿黏黏的娇嫩,高兴地说:“好啊,不过星哥你这一次不需发进我的里面,阿离也想尝一尝星哥的牛。”

    殷离乖巧地摆好姿势,等待着周星星的侵犯,周星星开始亲吻殷离如花的樱唇,同时双手扶上那对玉女峰。心爱男人的手掌爱抚,灼唇热吻是充满无比诱惑力的,让殷离无法保持女子骄傲的矜持。又开始浪哼起来。简单的嘴唇亲吻已经无法满足两人高涨的情火,周星星开始沿着殷离粉嫩的颈部向下吻去,轻柔的吸吮,温柔的爱抚。

    周星星越来越用力的吸吮激吻,使得殷离娇躯频频颤抖,微微虚合的樱桃小嘴,不时向外吐出着香甜的灼热气息,同时伴着撩人的春吟:“……啊……星哥,相公……不要逗人家了……给……给我……”

    周星星立刻直奔主题室内沉的鼻息和悦耳的呻吟此起彼落,不断的呻吟声越来越高昂……

    “啊……”

    随着殷离第三次高昂穿空的尖叫,周星星罢手。

    没有忘记刚才的许诺,周星星尽力忍住,让殷离将玉面凑上来,殷离生涩地吻着周星星的下体,并没有把它含进嘴里,只是不断拙劣地舔吻。但这种稚嫩的技巧另有一番刺激,那就是难以满足,勾引得周星星心痒难搔,真如烈火中烧,直想把殷离立时压倒,再主动大干一场。只是既然想体验殷离的口中功夫,也就竭力压抑。

    殷离越弄越是惊奇,心道:“姑姑怎么能做得这么好?我……我真的不行啦,自我感觉差不多了,到底该怎么弄嘛……”

    周星星托起殷离的娇面,深深地入。

    “唔……嗯……”

    嘴中被周星星塞满,殷离只能含糊地发出喉音。周星星她耳边轻声指点:“手上再用点力……嗯……现在要吸一下……对了……嗯嗯……你做的很好嘛……”

    她软语指示之余,也看得心神不思,索着殷离致的胴体,轻声喘息,藉以发泄心中遐思。

    殷离口中吞吐,已经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加上周星星的动作,不断逗弄少女身上最敏感的部位,越发春情难耐,闭紧双眸,不顾一切地含弄起来,将阳具上的棱头直吞进去,使力吮动。

    周星星见殷离忽然积极起来,也就尽情享受她的口舌侍候,下身快美不堪。大手却到殷离股间寻幽探秘,拨草掘泉,纤纤十指弄得湿淋淋地,犹不肯休。殷离受着双重刺激,更是心跳不已,鼻音渐浊,俏眉紧蹙,忽然吐出周星星那湿黏的巨大,娇喘连连,哀求道:“星哥,我想要啦……”

    这句话说得娇腻之极,周星星本来已要在她口中出,此时热血上涌,一个克制不住,猛地一颤,一道白浊汁急喷而出,毫不保留地洒在那张娇嫩妩媚渴望的脸庞上。

    “哎呀……”

    殷离吓了一跳,睁大了双眼,满脸都在阳喷洒之下,口中温温热热,也喷进了不少。她马上醒过味来,兴奋地伸出小香舌,舔舐着周星星制造的华,“星哥,我终于学会了。”

    第二天,周星星、殷离起床,和殷素素张无忌一同上路,租了一只小舟,动身赶往洞庭湖,周星星和张无忌坐在船头,殷素素和殷离坐在船尾,周星星依稀听到她俩好像是在讨论昨天晚上的风流事,看着殷素素这位美夺天工的极品人妻,周星星心头洋溢出无限喜悦,再看看张无忌这个憨头憨脑的昔日霸主,心中更是涌起强烈的自豪感。

    中午时候,船夫一招周星星指示,小舟停靠在码头,四个人上岸吃午饭,无忌吃得快,吃完之后。

    无忌独自在岸边玩耍,见码头旁有个年老的乞丐坐在地下玩蛇,颈中盘了一条青蛇,手中舞弄着一条黑身白点的大蛇。那条黑蛇忽儿盘到了他头上,一忽儿横背而过,甚是灵动。无忌在冰火岛上从来没见过蛇,看得甚是有趣。那老丐见到了他,向他笑了笑,手指一弹,那黑蛇突然跃起,在空中打了个筋斗,落下时在他的口盘了几圈。无忌大奇,目不转睛的瞧着。那老丐向他招了招手,做了几个手势,示意他走上岸去,还有好戏法变给他看。

    无忌当即从跳板上岸去。那老丐从背上取下了一个布囊,张开了袋口,笑道:“里面还有好玩的东西,你来瞧瞧。”

    无忌道:“甚么东西?”

    那老丐道:“挺有趣的,你一看便知道了。”

    无忌探头过去,往囊中瞧去,但黑黝黝的看不见甚么。他又移近一些,想瞧个明白,那老丐突然双手一翻,将布袋套上了他的脑袋。无忌“啊”的一声叫,嘴巴已被那老丐隔袋按住,跟着身子也被提了起来。

    他这一声从布袋之中呼出,声音低微,但殷素素和周星星已然听见。两人虽在舱中,相隔甚远,已察觉呼声不对,同时奔到出事地点,见无忌已被那老丐擒住。

    “靠!神手傲白。”

    周星星认出这个乞丐竟是化了妆的神手傲白。

    “无忌。”

    殷素素惊呼着就要扑上去。

    神手傲白厉声喝道:“要保住这小子命,便不许动。”

    说着撕破了无忌背上的衣服,将黑蛇之口对准了他背心皮。殷素素眼见爱儿被擒,急怒攻心,便欲发银针。周星星双手一拦,喝道:“殷姐姐,使不得!不要将这厮逼急了,会伤害无忌命的。”

    “姑姑,这是剧毒之蛇。”

    殷离面露惊慌道。

    殷离认得这黑蛇名叫“漆黑星”乃是著名毒蛇,身子越黑,毒愈烈。这条黑蛇身子黑得发亮,身上白点也是闪闪发光,张开大口,露出四獠牙,对准着无忌背上的细皮白,这一口咬了下去,无忌顷刻间便即毙命。

    殷素素冷静下来,暗想纵使击毙那老丐,获得解药,也未必便能及时解救,当下不动声色,说道:“尊驾和我儿为难,想干甚么?”

    神手傲白冷哼一声,“殷姑娘冰雪聪明,还需问吗?”

    殷素素亦冷声说道:“屠龙宝刀?我不知道,快些放了我孩儿命,否则叫你血溅当场。”

    神手傲白微微冷哼,见殷素素气势灼人,不免心中有些担心自己不好脱身。

    周星星心念电转,眼见神手傲白目瞪口呆,当即拔出长剑,运劲掷出。嗤的一声响,长剑飞越半空,激过去,将“漆黑星”毒蛇的蛇头斩落。同时半空中探身而前,左右砰的一掌一出。神手傲避开周星星一掌白挟持了张无忌,也不恋战,飞身就走。

    却不料神手傲白丢出雷火弹,三人面前一片火海,等冲出火海,已经不见了神手傲白踪影,分析了一下面前的地势,只有那一片树林和山庄可以隐身,于是周星星、殷素素和殷离各提宝剑追上去。

    拐过树林子,殷素素游目四顾,但见四下里静悄悄的绝无异状,正要前行,忽听有声响动,南岸一排矮树中窜出十余个劲装结束的汉子,一色黑衣,手中各持兵刃,脸上却蒙了黑帕,只露出眼睛,冲过来就朝三人乱砍,周星星待敌人攻到面前,双手分别点出,已中两人口,跟着一脚踢中了第三人腰间“志室”第四人一惊欲逃,被周星星左手一探,抓住他手腕,跟着左肘挺出,撞中了他口道。那汉子一声轻哼,便即后面十余名蒙着脸的黑衣汉子早就排成了个半圆形,将三人围在弧形之内。这十余人手中所持大都均是长剑,另一小半或持双刀,或握软鞭,没一个使沉重兵刃。俞莲舟抱臂而立,自左而右的扫视一遍,神色冷然,并不说话,青光闪烁,兵刃一齐挺起。周星星说道:“殷姐姐你和阿离先走,我应付这帮混蛋。”

    殷素素和殷离正要走出,猛地里风声响动,五柄长剑一齐指住了她。殷素素吃了一惊急忙倒退。那五人跟着踏步而前,剑尖不住颤动,始终不离自己身周尺许。殷素素拉住殷离双足一点,倏地从人丛之外飞越而入,双手连拍四下,每一记都拍在黑衣人的手腕之上,四柄指着无忌的长剑一一飞入半空。这四下拍击出手奇快,四柄长剑竟似同时飞上。她左手跟着反手擒拿,抓住了第五人的手腕,中指顺势点了那人腕上道,但觉着手处柔软滑腻,似是女子之手,急忙放开。那人手腕麻痹,当的一声,长剑落地。那五人长剑脱手,急忙退开。月光下青光闪动,又是两柄长剑刺了过来,但见剑刃平刺,锋口向着左右,每人使的都是一招“大漠平沙”但剑势不劲,似无伤人之意。俞莲舟心道:“昆仑剑法!原来是昆仑派的!”

    待剑尖离将近三寸,突然口一缩,双臂回环,左手食指和右手食指同时击在剑刃的平面上。

    照理对方长剑非出手不可,岂知手指和剑刃相触,陡觉剑刃上传出一股柔劲,竟将他这一击之力化解了一小半,长剑并未脱手。但那二人终究抵挡不住,腾腾腾退出三步。一人站立不定,摔倒在地,另一人“啊哟”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领头一个说着伸手腰间,取出一对判官笔来。判官笔的笔尖铸作蛇头之形。周星星一见这对蛇头双笔,心中一凛。记的书中看过,高丽有一派使判官笔的,笔头铸作蛇形,其招数和点手法和中土大不相同,大抵是取蛇毒的柔毒辣之,招术滑溜狠恶,这一派叫做“青龙派”派中出名的高手只记得姓泉,这家伙在张翠山回武当的路上和张翠山遇上了,怎么这次跑到我这里捣乱,他和神手傲白是不是一伙人?

    泉建男也不多话,双笔互击,铮的一声,右笔虚点,左笔尚未递出,身子已绕到周星星侧方。周星星寻思:“这家伙武功不错,张无忌现在被神手傲白抓走,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需要抓住一个活口问个清楚。”

    见泉建男右手蛇头笔点到,伸钩一格,手上只使了二成力。剑笔相交,他身子微微一晃。

    泉建男见周星星内力不济,大喜,当下左手笔跟着三招递出。周星星左支右绌,勉力挡架,便还得一剑,也是虚软乏劲。泉建男心想今日将周星星捉住,可是奇功一件,这番来到中土可说一战成名,当下双笔飞舞,招招向周星星的要害点去。周星星将门户守得极是严密,凝神细看对方的招数,但见他出招轻灵,笔上颇有韧力,所点道偏重下三路及背心,和中土各派点名手的武功果然大不相同。

    再斗一阵,见他左手判官笔所点,都是背心自“灵台”以下的各,自灵台、至阳、筋缩、中枢、脊中、悬枢、命门、阳关、腰俞、以至尾闾骨处的长强;右手判官笔所点,则是腰腿上各,自五枢、维道、环跳、风市、中渎以至小腿上的阳陵。周星星心下了然,高丽青龙派的点功夫专走偏门,虽然狠辣,并不足畏。今日一见,果是如此。”

    他一清对方招式,长剑虽然上下挥舞,其实装模作样,只须护住督脉诸及足少阳胆经诸,其余身上道,不必理会。

    泉建男愈斗神愈长,大声吆喝,威风凛凛。周星星心道:“凭着这点儿武功,看来还真不咋地!”

    突然间左掌飞击中了泉建男的肩头。泉建男“啊”的一声,右腿跪地。周星星右手剑电光石火般连连颤动,自他灵台一路顺势直下,指向他的咽喉,“不许动。”

    这时候,殷素素和殷离已经联手将一干乌合之众尽数收拾,周星星问:“我问你,老实回答,半个假字说出来,你的脑袋就搬家了。”

    泉建男面色铁青,却不吱声,周星星问道:“你和神手傲白可相识?”

    泉建男眨眨眼睛,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妈,的,嘴巴还挺硬。”

    周星星宝剑轻轻一划,泉建男的脖子顿时鲜血直流,吓得他面色如土,“认识,不过是刚刚认识的。”

    周星星哼了一声骂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我问你,你们把张无忌张公子绑架到哪里去了?”

    泉建男说:“红袖山庄……我们主人……”

    话刚至此,就听泉建男哎呀一声,身体栽倒在地上,周星星定睛一瞧,见他的背后钉上一枚透骨锥,周星星和殷素素反应神速,马上朝着暗器的地方追下来,结果对方轻功极好,二人没有追上。

    周星星停住脚步,这时候殷离也追上来,周星星说:“殷姐姐,依我看神手傲白这次是有目的前来,他绑架无忌,无非是为了知道金毛狮王和屠龙宝刀的下落,他们暂且不会伤害无忌,我们呢,要尽快想出一个营救无忌的办法来。”

    殷素素着急地说:“集合天鹰教人马,踏平九堡。”

    周星星却说:“殷姐姐此言差矣,你刚才没听那个人说嘛,他是奉了红袖山庄主人之命,神手傲白显然不是红袖山庄的主人,九堡经过我们血洗,已经是名存实亡。我认为神手傲白投靠了新的东家,以他的实力,敢夺取屠龙宝刀吗?”

    殷素素想了想,认为周星星说得有道理,就问殷离:“阿离,姑姑这些年没有在江湖上走动,你可知道这红袖山庄的来头?”

    殷离说:“倒是听说过这个名号,不过没有和他们打过交道。”

    殷素素轻叹道:“但愿无忌不会有事,否则我如何向五哥交代?”

    周星星说:“既然有了目的地,我们就先找到这个红袖山庄,看看他们究竟想怎样?”

    三人继续往前走,逢人就打听红袖山庄的地址,几经询问,终于探听到红袖山庄就坐落在华容玉霞山。

    来到玉霞山附近,周星星对殷素素说:“他们掳来无忌,一定是早有预谋,我猜一定是神手傲白泄露了你和张五侠的行踪,而红袖山庄的主人对屠龙宝刀十分感兴趣。我们现在尚不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所以不能贸然上山救人。再说,我们现在也不能确定无忌就在这里,这样吧,你们俩留在这里等,我去山上探听一下消息。”

    殷素素见周星星为了营救无忌如此用心,心怀感激,道:“星弟,怎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我和你一起去,两个人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周星星想了想说:“好吧,就依姐姐。”

    殷离也要一同去,被周星星拦住说,“阿离,我们是去探听情况,不是去打架,去的人多了反而会引起人家的注意,这样吧,你留在这里等我俩,算是给我们做后应,要是天黑我俩还不回来,你千万不要做傻事,赶紧去天鹰教搬救兵。”

    殷素素也说:“阿离,我们若是天黑之前没有回来,说明无忌就在这里,我们会想法子营救无忌,你飞马赶回去告诉爹爹,好带人来接应我们,要是我们三个都去了,被人一下子全抓了,连个报信的都没有,岂不坏事?”

    殷离见周星星和姑姑分析的有道理,就点头答应,自己就留在对面小镇那家茶庄等候消息。

    为了防止被人认出,周星星和殷素素各戴了一顶斗笠,将帽檐拉下来遮住半边脸,一路朝着红袖山庄而去。大约半个时辰后,来到半山腰,前面松林前有一处客栈,招牌居然挂的是红袖山庄招贤馆。

    周星星和殷素素相互看了一眼,周星星说:“进去看看。”

    殷素素恩了一声,紧跟其后。

    二人推开一面细竹做成的门帘,走进了光线昏暗的客栈。偌大的客栈有三两个人在喝酒,没有一点声音,出奇的安静和闷热。两个店小二抬头懒懒的望了周星星和殷素素一眼,不冷不热地过来招呼。

    清丽可人的殷素素的进入让昏暗的客栈也显得明亮清凉了一些,她拉住周星星的衣襟,先用自己的衣袖轻轻拂了一下板凳上的灰尘,才让他坐下。周星星忧烦的眼中露出一丝温柔的神色望着她。

    周星星看似漫不经心的坐着,却飞快用余光扫了一眼客栈里面所有的人,连他们脸上表情细微的变化也不放过,他望着周围桌子上的刀剑,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尽管之前他住在这间客栈,可是谁能知道红袖山庄没有做手脚呢?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做的呢?也许周围那几个正在聊天的江湖人便是他们的眼线、手下,甚至是埋伏对付自己的。或许对方的杀人方式是层出不穷,会在最不可思议中给你致命的一击。

    殷素素冷静地轻轻喝着清茶,凝凝视着手中的茶杯,心思也如茶水般的起伏不定。

    周星星慢慢从殷素素身上转过视线,这时,坐在身边一个剑客问道:“两位,你们了也是来投奔红袖山庄的吗?”

    周星星漫不经心地应答:“是啊。”

    那剑客又问:“两位看上去都身手不俗,请问你们收到了何人的保荐?”

    周星星反问:“投奔红袖山庄还需要保荐?”

    剑客冷笑道:“当然,要是身上有有名人物的举荐信,山上就会马上招用你,待遇可不低呢,要是没有举荐信,嘿嘿!就跟我们几个一样,每天都要在这里喝闷酒了,再等几天要是还得不到庄主的接见,我们的盘缠就要用完了,也只好从哪来的回哪去了。”

    周星星点点头,“多谢兄台指教,请问,红袖山庄的老板是谁?”

    剑客惊讶道:“你连投奔谁都搞不清楚,我真怀疑你们俩是不是神经?”

    周星星笑哈哈说:“兄台,我们夫妻刚刚闯江湖,时间不长,在深山中跟着一位老师练了几年武功,总想出人头地,看到这里有招贤馆,就想来试试运气。”

    说着,将一锭银子递过去说,“相逢即是有缘,这位大哥出门时间长了,难免身上银两不够用,不成敬意,还望兄台手下。”

    剑客收了银子,马上换上一副笑眯眯的神色,殷素素看了直恶心,刚才周星星居然声称与她是夫妻,让殷素素照实害羞了一把,这个小鬼,昨天晚上被他占了便宜,现在还想着占我便宜。

    正说着,万变进来两个青衣人,一进门就对在座的的说:“今日庄主高兴,请各位英雄上山面议。大家收拾东西,跟我们上山吧。”

    这几位本来已经心灰意懒的剑客闻听大喜,在这等了好几个月,终于等到了黎明。

    于是大家马上兴高采烈地收拾东西,跟着两位青衣使者上山,如此好机会,周星星和殷素素岂能错过?周星星报了两个假名字,谎称和殷素素是夫妻,因为周星星相貌英俊老练,殷素素虽然年过三十,但是依旧清丽的如同刚过二十的少女,两位使者也没有详加盘问,就将这些人一同带上山。

    “红袖山庄”占地约莫四顷,宅第壮丽庭院清幽,前后共有六进,围墙相隔。后院之内,拔地起着两座三层高楼,雕梁画栋,最是华美不过,左首“仰山楼”右首望湖轩。院子四周花木林立,全是分门别类的各色花圃,四季常青,楼后回塘曲栏,凿池引水,叠石为山,花径曲折,亭阁雅致,宛如洞天仙府。

    第五层院子比后院稍差,前后左右四个方位起了四座小楼,四周假山参差,草木萧疏,花竹环绕,朱槛画栏相掩映,湘帘绣幕两交辉,布置也是十分巧,依四季取名,分别是春兰楼、夏竹楼、秋菊楼和冬梅楼第四层院子是三排楼房,后一排是庄园储藏物品的地方,中间一排是管家和几个丫鬟的住处,前面一排是贵宾客房,陈设比较华丽。第三进是四排楼房,后面两排是丫鬟、老妈子的住处,第三排是普通客房,外客留宿用的,前面一排储藏杂物。

    前面两层的面积较大,分别是山庄武士、杂役、厨师、伙夫、马夫、花匠的住处,大小厨房各一个,一个伙食房,大厅、花厅和偏厅各一座,书房、账房、柴房、马房、偏房、天井和门房齐备,真正豪门气派,富贵人家,玉山县内独树一帜。

    一行十来人来到红袖山庄待客厅,两名使者进内堂去禀报,不大工夫出来一名管事模样的中年人,看样子像个管家,这家伙清了清公鸭嗓子,对周星星等来人说:“诸位英雄,欢迎你们来到红袖山庄,我知道你们来这里时间已经很长了,但是为郡主效力,就得经得住考验,有些人因为是我们的关系户介绍来的,所以用不着考验,大家不要误会,郡主乃是识大体,举贤才的明主,你们各个身怀绝技,都将是国家的栋梁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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