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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重生之入骨相思

正文 第八十三章 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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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顾桦几人离去,眀孝帝又让沁元皇后也先回宫,只说要留下顾浥沉,与他有事商议。

    “老五,你觉得这件事该如何处理?”眀孝帝揉着额头问。

    顾浥沉懒洋洋道:“虽枉顾礼法,但罪不至死。再说,您舍得魏雨柠腹中的孩子吗?那可是您的第一个孙儿。”

    眀孝帝瞥了顾浥沉一眼,冷哼一声:“就你了解。”

    “再者,如今朝廷是用人之际,魏统领又甚合父皇心意,若是当真处置了他妹妹,他嘴上虽然不说,心中难免嫉恨,别忘了,他手中可有十万禁卫军。”顾浥沉又道。

    “是啊,这正是朕所担心的。魏殊与他妹妹从小相依为命,要是失去了妹妹对他而言是不小的打击。所以朕想……”

    顾浥沉道:“父皇想为魏雨柠与二哥赐婚,干脆成全了他们,给魏殊一份恩情,也好堵天下人的悠悠众口。”

    眀孝帝大笑:“臭小子,你倒是最懂朕的心思!”

    顾浥沉挑唇一笑,懒洋洋地后仰身子:道:“父皇的决定,甚好。”

    ……

    从宫中回来,徐言兮只觉得周身乏累,没有力气,浑身难受得紧,不知是中午没吃什么东西的原因,还是因为一路上马车颠簸得厉害。

    一回到白栀院,徐言兮就早早地梳洗一番,上榻休息了。甘棠和修竹面面相觑,劝说徐言兮先用些吃食,谁知徐言兮只是淡淡地摇摇头,让她们先退下。

    这一睡,再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暮色浓重,连半点星光也无,不知是什么时辰了。

    徐言兮觉口干,想要起身倒水,却感觉下腹一阵胀痛,一股热流从腿间涌出,徐言兮暗叫不对,掀开被子一看,果然,是葵水来了。

    她并不是第一次来葵水,从前都会算好日子提前准备的,只是这一次却是比之前提前了许多天。

    徐言兮喊了两声甘棠和修竹,半天也没等到回应,想来是夜深她二人都已经歇下了。如此一来,她也不想惊扰了别人,干脆起身自己找起换洗衣物来。

    徐言兮的衣物向来由甘棠整理,如今她自己找起来倒有些费劲了,折腾了好一阵,她才翻出一套干净的中衣亵裤为自己换上。

    方要重新上榻休息,窗户又一次毫无征兆地开了,屋外的树叶沙沙作响,烛火被风吹得猛地摇曳起来。

    徐言兮暗暗叹了一口气,那个人又来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这么晚还没有睡,难不成是特意在等本王?”

    徐言兮回头,语气明显不悦;“王爷想多了。”

    顾浥沉挑眉,心情上佳地走到桌前坐下,要为自己倒上一杯茶喝,动作很是理所当然,仿佛身在自家宅院,进的是自己的内室。

    他端起茶盏轻轻地泯上一口:“这茶怎么凉了?”

    徐言兮白了他一眼,心中很是不快,她道:“难道我还需要每晚备好热茶,特意等着王爷来喝?这里可是我的宅院。”她再一次对顾浥沉的不请自来表示不满。

    顾浥沉饶有兴致地盯着她,似笑非笑道:“恩,主意不错,不过本王近日有些忙,只怕不能每晚都过来。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徐言兮干脆懒得说话了,面对这样没有狂妄倨傲的人,多与他说一句,她都会被他活活噎死。

    才刚入春不久,夜里还有些寒凉,窗户未关,凉风吹在徐言兮身上,让她冷不防打了个激灵。

    下腹传来撕扯般的疼痛,徐言兮只觉得双腿发软,连站立也有些困难了。

    她走到榻边坐下,扯了被角盖在自己的小腹上,这才勉强好受了些。

    顾浥沉看着她,还以为是徐言兮怕冷,他眉头轻皱,大袖一挥,行云流水间,那窗“啪”地一声自己合上了。

    明明是好意,嘴上却不肯说软话:“真是麻烦,你的身体也太弱了些。”

    徐言兮面无表情地倚在榻上,小腹传来地疼痛已经让她有些难以承受了,不知为何,今日疼得特别厉害。

    她咬了咬下唇,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问道:“你是不是有事要告诉我?”

    顾浥沉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神色近乎冷酷:“父皇已经决定,要为宣王和魏雨柠赐婚,圣旨不日就会下来。”

    徐言兮面色未有丝毫变化,只是语气不明道:“哦,知道了。”

    “就这样?”顾浥沉侧头,用试探的眼神盯着徐言兮,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看穿了去。

    “就这样。”徐言兮淡淡道。

    顾浥沉站起身,向床榻走近:“徐言兮,就算你用魏雨柠挡了一箭,也只是解了一时之困。宣王铁了心要夺兵权,你以为仅仅这样就能拦住他?”

    五十万北元军的势力,于顾桦而言,是不惜一切都要争取来的诱惑,夺权的决定绝不会因为娶了别的女子而发生改变。

    何况,区区十万的禁卫军,根本无法撑起顾桦的野心。

    “我知道。所以我在等。”徐言兮唇畔牵起一抹耐人寻味地笑意,仿佛大局在握,只待敌军主动踏入陷进。

    顾浥沉的声音猛然一沉,问道:“等什么?”。

    徐言兮朱唇轻启,刚要说话,下腹便传来一阵猛烈地绞痛,让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额头随即冷汗涔涔。

    她并不想在顾浥沉面前失态,按着下腹强忍疼痛道:“等时机成熟,等我爹从北境回来。”她抬头看着顾浥沉:“也是想看看,逸王你的计划。”

    顾浥沉栖身盯着徐言兮,一双眸子布满寒意,他声音冰冷道:“你想利用本王。”

    徐言兮微微一笑:“何谈利用,各取所需罢了。”

    顾浥沉一瞬不瞬地盯着徐言兮看了许久,直把她看得心中一阵发虚,徐言兮咬牙,气势上决不允许自己输给他。

    忽而顾浥沉笑了,慢悠悠地道:“徐言兮,你可想好了,本王这条贼船,你若是上了,就逃不掉了。”

    徐言兮不解,刚再想问为什么是条贼船,下腹却再一次涌出一股热流,疼得她不禁“嘶”了一声。

    顾浥沉见她额角滴下大滴大滴的汗水,这才察觉到她的不对,问:“你怎么了?”

    徐言兮捂着下腹,强忍着摇了摇头:“没事。肚子疼罢了。”

    顾浥沉皱着眉,心中猜到了半分,又见一旁,徐言兮的雪白中衣和亵裤被她搭在屏风上,中间一块暗红色的印迹尤为眀显。

    他笑道:“看来,你这个小丫头是长大了。”

    徐言兮咬着唇瞪他,男子深夜出现在自己的闺房中本就是一件极为尴尬的事情,偏偏今日好巧不巧她来了葵水,还被顾浥沉发现,真是羞极了,徐言兮的一张小脸瞬间红得发烫。

    烛火轻轻晃动,徐言兮整个人都被顾浥沉的身子罩住,二人的身影倒映在墙上,仿佛一对恋人在亲昵。

    徐言兮瞄了一眼墙上的影子,实在是太过暧昧了,她抬手捂了捂脸,低下头去,刻意不与顾浥沉对视。

    顾浥沉眼中的笑意更浓了,挑眉调侃道:“你不是横得很吗?怎么还会害羞了。”

    徐言兮被他气得小脸鼓鼓的,眸中闪过一丝怒意。她顺手抄起手边的一个枕头就向顾浥沉砸去,嘴巴也不肯服输:“要你管!”

    徐言兮憋着一肚子气,想要拿枕头狠狠砸他,奈何腹中疼得实在厉害,手臂也跟着没了力气。枕头还未飞出就被顾浥沉轻而易举地夺了过去。

    “行了,都什么样了,还要逞能。”顾浥沉拿过枕头将它重新扔回榻上:“你先休息吧,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说罢,他扬唇看了窗台一眼,迅速打开窗户又合上,闪身到了屋外。

    徐言兮看着合上的窗户愣了一愣,顾浥沉这一次倒是走得爽快。

    屋外,顾浥沉背着手打了个响指,卫寻从老槐树上飞身下来,行礼道:“主子。”

    顾浥沉看也不看他,直接就走:“跟本王过来。”

    这一夜,徐言兮躺在床榻上,下腹的疼痛折磨得她躺也不是,坐也不是,久久不能入眠。也不知辗转反侧了多久,徐言兮听得外头传来非常微弱的、叩击窗户的声音。

    她艰难地翻下榻,扶着梳妆台打开窗户,将将看清面前的人正是卫寻,就见他快速侧过头,闭上眼睛,把一个小瓷**推到她面前。

    “这是何物?”徐言兮问。

    卫寻好似有些紧张,话也说得吞吞吐吐的:“主子说府里的止痛药有多余,让小的拿过来问问徐大小姐您需不需要,如果您不需要小的就要拿去丢掉了。”

    徐言兮疑惑地接过瓷**,也不知那人是有意还是无意,瓷**上竟然贴着几个飞舞的大字:乌鸡丸。

    这分明不是什么寻常的止痛药,而是女子来葵水之时,专门补气调和用的药。

    逸王府中没有女眷,听说就连下人也都是男子,哪里会特意留着这种药材,徐言兮想,顾浥沉大概是见她难受了,想给她送些药,又强拉不下脸面,这才骗她说是有多余的药。

    她又扫了一眼卫寻,见他满头大汗,大口喘着气,心中随即明了,轻声问道:“卫寻,这是你跑了多少条街买来的?这么晚了,还有医馆开门吗?”

    卫寻咽了一下口水,依旧闭眼道:“小的没有,这的确是府中不要的药材。”

    徐言兮见他嘴硬,便明白这一定是某人的授意,才让他不敢说实话。

    “你为什么闭着眼睛不看我?”徐言兮又问。

    卫寻拱了拱手道:“徐大小姐,主子不让小的睁眼,他说夜深了,您是女子,多有不便。既然药您收了,小的这就走了。”说罢闪身消失在暗处。

    也许是这一次的疼痛来势汹汹,徐言兮也没打算和顾浥沉客气,大方地收下了乌鸡丸,回到屋里就着凉茶就服下了。

    疼痛的感觉渐渐消失,手心也不再冒着冷汗,困意终于又一次爬上来,徐言兮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了。

    老槐树上,卫寻听见屋内徐言兮服下药丸,终于睡下,不禁伸手抹了一把冷汗。

    那哪里是什么逸王府不要的药材,分明是他方才跑遍大街小巷,挨家医馆去砸门才好不容易买来的。知道的说他是去买药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要凶狠残暴地是要打劫医馆呢。

    明明是主子心疼徐大小姐,偏偏让他差点跑断了腿。

    他那位主子还特意交代,夜深了,徐大小姐衣着单薄,送药的时候不许睁眼,否则就要剜了他的双眼,让他再也不见天日。

    卫寻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从前一个主子就已经够他受的了,如今他一个人要伺候两个主子,想到以后的日子就觉得,太命苦了!

    ……。

    一连几日,眀孝帝都有意无意地冷落着顾桦。

    从前每日早朝,碰见要紧的政事,眀孝帝都会过问他和太子双方的意见,与他二人共同商议。

    而这几日,眀孝帝下了早朝,单单只召了太子一人前去御书房议事,摆明了是在刻意疏离他。

    而朝堂之上,除了明确投奔顾桦的官员以外,更多的是见风使舵、行事圆滑的大臣,见谁得了势,就飞快倒戈。当然,也有像徐修远这样,保持中立,无心参与夺嫡之争的大臣,但到底只有那么几个而已。

    这几日,大臣们见顾桦不得圣心,又听得坊间传言,明里暗里都不知道在如何笑话他。

    良妃生辰过后,魏雨柠怀有身孕的事被官员女眷传得沸沸扬扬,连城中百姓都拿此事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一边鄙视着魏雨柠的勾三搭四,不知廉耻,一边嘲笑着顾桦食色成性,毁了自己的前程。

    顾桦心中苦闷异常,把自己关在府中许多天,谁也不见。他原本想着等过些天,他要做出一些政绩,眀孝帝怒气消了,再去找他好好解释此事。

    然而他左等右等,等来的却是一纸诏书,眀孝帝为他与魏雨柠赐婚,魏雨柠入宣王府为妃,又因担心日子一久,魏雨柠的肚子会被人瞧出来,就连婚期都为他们订好了。

    三月廿八,还有二十日不到的时间。

    如此一来,等不到徐修远回京,顾桦想要将北元军收为己用的计划,就全被乱了。

    他再也坐不住了,当即拿着圣旨冲到养心殿外,想求眀孝帝收回成命,即便他深知天子是金口玉言,下了圣旨绝无再收回的道理,但他为了自己的前程,不得不冒险一试。

    养心殿外,顾桦在冰冷的石阶下跪了足足三个时辰,从白日等到了天黑,也始终没能见上眀孝帝一面。

    高公公见天色已晚,便过来劝他:“宣王殿下,您还是先回去吧。陛下说不会见您,就是真的不会见了。你何必在这一直跪着,苦了您自己呢?”

    顾桦摇摇头道:“高公公,还劳烦你再进去替本王通传一声,本王今日一定要见到父皇。”

    “我说王爷啊,您这不是让奴才为难吗?”高公公道:“老奴实在不明白,您为什么不肯迎娶魏小姐,以魏统领如今的身份地位,他妹妹也应配得上您王妃的这个位子。您何必要和陛下作对呢?”

    顾桦冷冷地看了一眼高公公,眼底阴森冷酷道:“你不懂,魏雨柠本王可以娶,但绝不是现在。”

    高公公道:“陛下的意思是,魏小姐已经怀了皇家的骨肉,若是不名正言顺地给她一个名分,就只能活活将她处死。这样的下场,于谁而言都是不愿意看到的。更何况……”

    “何况什么?”顾桦问。

    高公公迟疑了一下,继续道:“王爷,奴才说句不好听的,这个魏小姐当初不也是您自个儿选的吗?怎么如今倒不肯娶了呢?”

    顾桦脸色一变,当即呵斥道:“胡说!你们这些奴才什么也不知道!”

    高公公低下身子,讨好地笑了两声:“王爷要是不爱听,就当奴才什么都没说过。不过,陛下他也是这个意思。王爷您还是自个儿琢磨琢磨吧。天晚了,奴才就先进去伺候陛下了。”

    高公公转身走进了养心殿,没过多久,养心殿里的烛火也都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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