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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重生之入骨相思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回府(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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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浥沉注意到她手上的红痕,揪住她的手腕端详了一阵,冷声问道:“是谁?”

    徐言兮笑而不答,只是将手腕从他手中抽离。

    顾浥沉似乎没了耐心:“害你的人是谁?”

    徐言兮揉了揉自己肿痛的手腕,淡淡道:“如果我说出来了,你会替我杀了她吗?”

    顾浥沉挑眉:“当然,我们是盟友。”

    徐言兮侧头对上顾浥沉漆黑地眼眸,二人目光交聚,似乎都要将对方看穿了去。

    徐言兮觉得顾浥沉长得最好看的,莫过于他那双桀骜又冷漠的眼睛。

    仿佛一种天生的吸引力,让人移不开目光,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逃离。

    良久,徐言兮自己的手心开始冒汗,脸颊也有些发烫,这不该是她一个刚刚经过劫后余生的人该有的反应。

    她不自然的撇过头去,伸手去撩马车帘,看了外头一眼问道:“我们这是去哪?不是回御安侯府?”

    顾浥沉轻笑:“坐着本王的马车,要本王亲自送你回家,徐言兮,看来除了盟友,你还想给本王一个别的身份啊。”

    徐言兮被顾浥沉轻佻的口吻搅得脸颊更烫了,然而转念一下,顾浥沉说得很对。

    她失踪了这么久,怕是家里已经知道了。

    此刻若是和顾浥沉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府门口,想让人不怀疑他们的关系也难。

    顾浥沉继续道:“幸而时间过去不算太久,甘棠和修竹还在翰林堂找你,本王送你回翰林堂,你随便找个借口应付她们吧。”

    徐言兮点头。

    马车行驶到翰林堂后门,徐言兮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准备下马车,顾浥沉拉住了她,举着受伤的手道:“这个,晚点找你算账。”

    徐言兮默然。

    在翰林堂找寻了许久甘棠与修竹二人,最终在小花园的一棵大树下找到了佯装熟睡的徐言兮。

    两人又是焦急又是欣慰,见徐言兮一身衣裳褶皱不堪,还沾上了些许尘土,连声询问徐言兮去了何处。

    徐言兮小心地将衣袖拉了拉,以便遮住手腕上的伤口,只笑着说自己逃学在树下睡着了。

    甘棠和修竹是有些不信的,若是以从前的徐言兮的性子做出逃学这种事也无可厚非,可如今的她变了许多,学堂再枯燥乏味她都熬过来了,何故在最后的两个月逃学呢?

    不过怀疑的念头很快被她们打消,也不去多想了,自家姑娘不是好好地站在面前吗?

    徐言兮回到府时,正巧遇见收到消息从军营匆匆赶回来的徐知遇,她也以同样的借口搪塞过去了,而自己被桑柔公主绑到那种地方的事情,从头到尾只字未提。

    幸而高清晚今日去了沈府看望徐弦思,这时候还未回来,不然以她眼尖心细的性子,这件事万万是糊弄不过去的。

    在永安堂陪着徐老太爷与徐老夫人用过晚膳之后,天已经全都暗了。

    回到白栀院,徐言兮破天荒地拒绝了甘棠和修竹为她梳洗沐浴的打算,只是要她们将热水抬到自己房里,自己一个人沐浴便可。

    二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将小厨房刚烧好的热水抬到里屋,想为徐言兮跟换衣裳,也被徐言兮给推了出来。

    坐到浴桶里,皮肤触碰到温热水流的那一刻,徐言兮的一颗心才觉得前所未有的踏实。

    今日发生的一切是那么地不真实,却又是那么地让人心惊胆战。

    她不敢想如果顾浥沉没有先他们一步赶到柴房,或是根本就没有人发现她出了事,后果会是如何的。

    每每想起老鸨所说的话,和院落中她身后那几个中年男人的脸,她的心就揪得生疼。

    这种又是意外又是愤恨的疼痛,远远盖过了她捏拳,将指甲陷进肉里的疼痛。

    她知道桑柔公主恨她,却从来没有想过,桑柔公主对她的恨意,已经到了非杀她的不可的地步,桑柔公主对宋方之的爱,也到了畸形变态的地步。

    桑柔公主不再像她从前认为的那样,仅仅是一个被人捧在手心宠坏的娇蛮公主。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地恨,桑柔公主有多爱宋方之,就有多恨徐言兮,以至于她早已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到了非除之不可的地步。

    徐言兮原本只把桑柔公主当做一个骄纵些的孩子,可是事到如今,桑柔已然面目全非,那日后之事就怪不得徐言兮了。

    徐言兮在浴桶里暗暗出神,直到身下的水温传来丝丝凉意她才回过神来,才匆匆擦拭了身子,走去浴桶。

    被热水浸泡过后的手腕与脚踝,伤口尤为眀显,还有她被镰刀割伤了的手掌,也变得更加疼痛。

    身上的伤口不能被人发现,也就只能趁着甘棠和修竹不在的时候才方便上药。

    徐言兮从屏风上拿过早已备好干净中衣,很快为自己换上。

    她从屏风后走出来,在梳妆台下的抽屉中翻找了一会,才寻到了那**金创药膏。

    她在梳妆台前坐下,用手指蘸取药膏在手腕处细细涂抹,她涂得仔细,全然没有注意到此刻的屋内除了自己以外还有第二个人。

    顾浥沉绕到她背后,抱胸看了徐言兮好一阵,确定徐言兮是真的没有发现他之后,心头顿时生出想要捉弄她的念头。

    他悄悄地手伸到徐言兮的面前,弯着腰,用极其阴森地口吻覆在徐言兮耳边道:“帮本王涂上药吧。”

    徐言兮蓦然抬头,正巧看见铜镜中突然冒出的某个人,吓得失声尖叫,将药膏地小瓷**打落在地上。

    许是她的反应太大,顾浥沉也是被她吓了一跳,匆忙捂住她的嘴巴,低声道:“别叫,是我!”

    徐言兮嘴唇微张,大口喘气之下,湿热的气息喷在顾浥沉手心,让他心头有些痒痒的。

    徐言兮惊魂未定,睁大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确定来人是顾浥沉,这才捂着胸口长长地松了口气。

    然而,她刚才的动静太大,还是惊动了门外的修竹。

    修竹在外头敲门:“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徐言兮抬头看了顾浥沉一眼,顾浥沉将手指放在唇边,比了一个“嘘”的收拾。

    徐言兮颔首,定了定神,对着门外说道:“啊,我没事,我刚才抹香油不小心把罐子打了。”

    修竹一听有些紧张:“呀,罐子碎了吗?姑娘你把门打开让我看看,仔细别扎了脚。”

    徐言兮连声说不用:“你先别进来,我还没穿衣裳呢。修竹你先去忙吧,等我好了再叫你。”

    修竹有些不情愿地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说上一句:“好吧,姑娘我就在边儿上,你要是有事就喊我。我和甘棠都能听到。”

    徐言兮趴到窗边,打开窗户缝一直看着修竹走进小厨房这才安下了心。

    她狠狠地回头,咬着牙:“顾浥沉!”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把院里的人给招来了。

    却见顾浥沉此时双手抱胸,大大咧咧地坐在她的床榻上,憋着笑的脸有些发红,下一瞬终于忍不住,咯咯地笑出了声。

    徐言兮走到他面前,指着完好无损地房门:“你怎么进来的?”

    顾浥沉耸肩:“只有本王不想来的地方,没有本王来不来了的地方。”

    徐言兮无语抚额,这房里门窗,和院外的小厮护卫只怕在他眼中都是摆设吧。

    徐言兮想起被打落在地的小药**,回头去捡,幸运的是瓷**落地竟然意外的没有碎裂,只是**口处裂了一个小角。

    顾浥沉在她身后,有些幸灾乐祸地道:“徐言兮,你刚才吓成那样,你莫不是怕鬼吧?”

    徐言兮回头白了他一眼,坐在梳妆台前的小凳上,有些心虚道:“我没有。”

    “真的没有?”顾浥沉拖长了语调道。

    徐言兮赌气:“人吓人,也会吓死人的!”

    嘴上虽不肯承认,心中却想说她的确是有些怕的,说来也好笑,她不信这世上有神明,偏偏会被世人嘴里的鬼故事给唬住。

    小时候她害怕,夜里都不敢熄灯睡觉,害怕被人笑话,待房里人都走了,她又会偷偷爬下床,在角落里重新点上一个蜡烛,这样她才睡得安心。

    后来在被顾桦关在地牢的那些日子里,绝望铺满心头的时候,她突然觉得比起人心,黑夜和鬼魂也并不是那么可怕。

    今生她可以不点灯就安然入睡,但是!这并不代表方才顾浥沉突然出现在铜镜的一张脸不可怕。

    她想就算是顾浥沉自已看了,也一定会被自己吓到的。

    “喂,”顾浥沉叫她:“我来找你秋后算账了。”

    徐言兮抬头有些狐疑:“啊?什么?”

    顾浥沉将手臂往徐言兮眼前一递:“你自己看着办吧。”

    徐言兮心中默默叹了一声,搬起小凳子,坐得离他近了一些。

    “把手伸出来。”

    顾浥沉非常配合,并且把衣袖撩到了极限,整只胳膊都裸露在外面。

    徐言兮拿着药膏给他细细涂抹,药膏很凉,男人的皮肤却是温柔的。

    “徐言兮,你记不记得你这是第几次把本王弄伤了?你好大的胆子。”顾浥沉道。

    徐言兮不理他,认真地擦拭着药膏。

    顾浥沉也没有在故意打趣她,而是换了一种极其认真的口吻问道:“今天要害你的人到底谁?”

    徐言兮收了手,缓缓地将药**盖上。

    桑柔公主是顾浥沉的胞妹,她不确定如果她说出了实情,顾浥沉是否还会这样帮她。

    她忘不了几个月前桑柔公主还站在她面前盛气凌人地说:“五皇兄一定会帮本公主的!”

    听上去,他们兄妹感情不错。

    顾浥沉轻声地哼了一声:“你不说本王就没办法知道了?把你掳走的那两个人,已经被暗影卫关起来严刑逼供了。”

    徐言兮低着头,淡淡道:“既然你迟早会知道,何必来问我。”

    “你会放过她吗?”顾浥沉显然已经知道了答案。

    “不会。她也从来没想过放过我。”徐言兮坚定地回答。

    顾浥沉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徐言兮不知道他到底是不在乎,还是觉得他认为自己做不到。

    徐言兮想了想,终是问出了口:“她是你妹妹,若日后我也这样对她,你会怎么做?”

    顾浥沉扬唇笑了,那模样像是听了一个很不错的笑话。

    “她不是我妹妹。”

    “什么?”徐言兮狐疑。

    “桑柔,不姓顾。”顾浥沉一字一顿道。

    徐言兮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桑柔不是你父皇和夏昭仪所生吗?”

    “她是夏昭仪所生没错,可身上没有半点皇家血统。夏昭仪在进宫后没两年,便与当时的禁卫军副统领私通,这才有了桑柔。所以,你要怎么对她,不用征询本王的意见。”顾浥沉道。

    徐言兮被顾浥沉所说的陈年往事惊住,心中却还是嘟囔道:我根本没有打算征询你的意见。你就算是有意见,我也不会听的。

    而她问出口的却是另一句话:“这件事,宫中有多少人知道?”

    “除了本王,并无他人。”

    徐言兮更吃惊了,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默默接受顾浥沉在各处按插眼线的事实,却没有想到他的情报网织得这般大。

    然而顾浥沉有能力,敏锐心细,是个胸有沟壑之人。

    随着和他越来越多的接触,徐言兮不禁怀疑,这样一个人,前世真的那么容易就被顾桦算计,输的一败涂地吗?

    顾浥沉见她不说话,又道:“日后,卫寻会一直跟着你,有什么事情要转告我,或是出了什么麻烦,你大可以找他。”

    徐言兮突然想起什么,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让他跟着我的?”

    顾浥沉一笑:“从本王认识那你的第二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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