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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六朝清羽记

正文 第七章臂助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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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月湖出来的人果然精干,饭没吃完,马车已在外面等候。m4xs.com五名驭手驾车,臧修乘马,先载上行李,然后接上众人,风风火火驶离夜影关雪隼佣兵圑还带了几匹马,马匹在船上关了大半个月,这时牵上岸都嘶鸣连声,等主人跨上马背立刻撒蹄飞奔。那种俊逸驰骋的雄姿让程宗扬怀念起留在建康的黑珍珠。

    一行人驰出峡谷,程宗扬才发现外面红日高照,还是下午时分;在夜影关的一个时辰恍如隔夜。

    晴州的道路都用黄土铺过,虽然比不上充气轮胎,但顚簸感已经降到最低。程宗扬靠在软垫上道:“在夜影关持久了,恐怕连白天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毎天都是晚上不好吗?”

    “妳在鬼王峒那种鬼地方待惯了。傻瓜才不喜欢白天呢。”

    “白天最无聊了,晚上才有好玩的事。”

    小紫敲了敲旁边一口箱子,箱盖打开,半裸的美姬从箱内钻出来,像美女蛇一样爬到主人身边,“老爷。”

    小紫拿出鲸骨做的鞭子在泉玉姬臀上打了一记,笑道:“上忍要搞新罗了,还不乖乖翘起,让飞鸟老爷采妳的鲜花?”

    泉玉姬腹下只遮了块窄窄的面纱。她背对程宗扬充满诱惑地抬起光溜溜的白,两手扒开臀肉,将娇美绽露出来。

    遇见小香瓜之后有两天没碰这个贱人,这会儿不禁有些心动。这辆车本来是给月霜和小紫姊妹配的,只不过月霜怎么也不肯与自己这个卑鄙小人同车,倒便宜了自己。

    程宗扬抬起头“喂,妳这么看着要我怎么干啊?”

    小紫白了他一眼,“刷”的拉上帘子。

    车厢被帘子隔rj,空间更显狭窄。程宗扬索性把泉玉姬推在箱子上,让她解下面纱、张开双腿,自己弓着腰就像第一次开她的苞一样,挺起送进她柔腻。

    “呃瑟奥塞呦!”

    美姬桥滴滴道:“欢迎光临!”

    程宗扬险些笑出声来,“谁教妳的?”

    “主人说这里是晴州,做生意的都这样说欢迎老爷的大光临……哦泥……老爷的大……”

    短短半个多月时间内,这个黑魔海的御姬奴已经从生涩处子变成一个床上尤物,不过也仅是个尤物而已。程宗扬按住她耳侧道封住听觉,一边丹田微动,一股眞气透入窍。程宗扬对魂影已经了如指掌,随便撩拨几下,泉玉姬便四溢;每干一下都让这个尤物浑身颤抖,双乳摇晃,媚态毕露。程宗扬嘀咕道:“这么,再扮成捕头会不会露马脚?”

    外面静悄悄没一点动静。程宗扬吓了一跳,“死丫头,妳跑哪儿了?”

    说着回过头,只见小紫站在座垫上隔着帘子笑嘻嘻看着自己。程宗扬抓起泉玉姬的面纱扔过去,“这妳都看,太禽獣了吧!”

    小紫笑吟吟道:“眞讨厌。人家想好好学一点床上功夫,往后跟你上床的时候也好让你开心啊。”

    “骗鬼啊。妳已经是大师级了,还学?”

    “理论和实践总是有差别的嘛。程宗扬没好气地说,“妳想实践还不容易?过来躺好!”

    “大笨瓜!”

    程宗扬气恼地说:“又跟我猜谜语!小心我哪天趁妳睡着,给妳来个霸王硬上弓,把妳的生米做成熟饭!”

    小紫扮了个鬼脸,手一杨,那枝鲸骨做的鞭子点在泉玉姬腹侧。程宗扬只觉猛然收紧、鼓起,一团软肉挤在自己上,像张小嘴吸吮着来回研磨。

    不但自己快感潮涌,身下美姬也娇躯剧颤。被强迫献出的在下抽动着,虽然自己没有,但每次抽动都仿佛被自己的大捣进,迅速达到高激。

    眼看泉玉姬红唇张开忍不住叫出声来,程宗扬连忙拍住她的哑,免得惊动车外的人。泉玉姬喉咙动了几下,白美双腿用力分开,高举着柔腻,被他顶住,戦栗着开始。

    程宗扬只觉她一片温热,饱含汁液的蜜肉抽动着来回吮吸。快感像潮水ー样一波波袭来,不多时就喷射起来。小紫笑道:“程头儿,你这么快就,眞没用!”

    程宗扬哭笑不得。“死丫头,妳也太坏了吧?我若再坚持一会儿,妳不怕把她搞到脱阴,弄死她啊?”

    “我才不怕呢。反正她杀了那么多人,这样死太便宜她了。”

    程宗扬把仍在的女捕头抱起来放回箱内,一边擦着身体道:“喂,死丫头,已经到晴州了,妳准备怎么做?”

    “你不是要去东海吗?我们就去东海好了。”

    程宗扬叹口气。“小狐狸在江州打仗,大伙兄弟一场,他那边打得天翻地覆,我总不好自己拍拍去东海吧?”

    小紫白了他一眼,“滥好人。”

    “滥好人就滥好人吧,反正有妳这个坏蛋就够了。”

    “没用的滥好人。”

    “我干!再说翻脸啊丨こ小紫咯咯笑了两声:“黑魔海、波斯商会,还有晴州的商会怎么做生意,这些事还不够你忙吗?”

    黑魔海仿佛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怪物,虽然直到现在没有与自己正面交锋,但程宗扬心里明白并不是黑魔海对自己仁慈,胃员有星月湖4罾^を55^着,自己暂时在他们的视线之外。一旦黑魔海腾出手来,只凭自己与星月湖、殇侯之间的关系,决计不会和自己和平共处。

    波斯商会与拜火教,目前自己得到的消息是空白的。月霜那丫头好像知道一点,却对小紫也不肯吐露。不过从当初王哲的反应来看,恐怕内情不简单,很可能牵涉到岳鹏举这个一路留下无数仇敌的鸟人。

    最后也最重要的是晴州的商会。做生意是自己想做的头等大事,云家在建康一家独大,自己在晋国做生意免不了要和云家竞争。程宗扬潜意识想避开这种伤和气的局面。如果双方连手,借助云家的财势和自己的能力,一同到晴州开辟商机才是根本想法。

    三件事中最要紧的还是黑魔海。尤其是身在晴州却将全盘局势控制在掌心的剑玉姬。一想到她,自己心里就有些发毛。“先下手为强。”

    程宗扬打定主意,“趁那个仙姬还没有反应过来,先看看她是什么角色!”

    天色将晚,车马驶入一座小镇。夜影关距离晴州港有一一百多里,大多数人出行都选择更为方便的水路,因此镇上的人不多,显得十分安静。

    小镇遍植梅树,被称为梅镇。臧修在镇内唯一一家客栈订好房间,又去安顿车马终于赶到晴州,众人都兴致高昂。敖润搬来凳子和新加入的佣兵吹嘘晴州港的繁华,说到高兴处向店家要了酒,大伙一边瞎吹,一边聊起烧刀子的滋味,你一口我一口,喝得痛快。

    冯源忌酒,在旁边插不上话,见程宗扬出来,喊道:“老程!你头一次来晴州,还没见过云梦泽吧?镇旁有个观潮台,我陪你走走!”

    死丫头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自己在房间里对着一个箱子无聊,程宗扬当即答应下来。两人一同出了客栈,朝鎭后观潮台走去。冯源道:“老程,你若想学法术,我这会儿就教你!”

    “冯大法,怎这么大方?”

    “那块龙隋玉可是一千银铢呢。”

    玛源道:“当年我学法术,家里好不容易凑了十个银铢,结果只能进平山宗。你别笑啊,我们平山宗名声虽然不响,火法可是一等一的。”

    “法术跟练功有什么区别?”

    “说白了没什么区别,只不过运功法门不一样。法术要通物性,练起来麻烦点比如一根木桩吧,你一刀砍断简单;想让它烧起来就不能把眞气用在刀上,讲究的是咒与心应,蕴火于心。”

    程宗扬道,‘“我正想问你,冯大法,你的火法能使多远?”

    冯源想了一下,“少说也有一十步吧。”

    “再远点呢?”

    “一十步还不够?”

    “一百步的距离怎么样?不用火势太大,只要一点火星就够。”

    冯源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一百步?能隔三十步放火法的,整个晴州也没几个啊。”

    一十步还不如弩机射程的一半。程宗扬不死心地问……“如果隔着东西,你的火法还能用吗?”

    “那得看隔什么了。你若弄桶水让我用火法,那是坑我呢。”

    冯源道‘1“老程,你又球磨什么呢?”

    “上次说的火器,如果做成一个密封的铁耀子,”

    程宗扬比划着说道:“外面刻几道凹槽,里面装满火药,能不能隔几十步用火法点着?”

    冯源琢磨半晌,“我看悬……老程,你还不如装根火捻呢。”

    枪械主意被否决后,程宗扬想到手雷。火捻的主意自己也想过,甚至还想到给火捻加一个竹管,解决投掷时火捻受气流影响的问题,同时提高安全性。但控制攻击的距离和时间这两个难题却不是火捻可以解决毕竟这个时代的技术最难做到的就是精密,即使能做到,成本也要大幅提升,可能算下来还不如老张说的,招一队雇佣兵省钱程宗扬叹口气:“装火捻就不好算时间,炸得早或晚都不好说冯大法,你来点怎么样?”

    “实话跟你说,要是不动的话,一一十步以内还凑合,再远我心里就没底了,毕竟隔着几十步。”

    冯源道:“火法跟别的法术不一样,你想想,平白点出火苗得费多少力气?况旦那玩意儿满天乱飞,谁算得准位置?”

    程宗扬心里一动,“我听说龙睛玉能蓄法术?”

    冯源警觉地攥紧拳头,“你想干嘛?”

    “得了吧,我又不抢你。如果在龙睛玉里蓄上你的火法,只要能迸出火星,需要多大一块?”

    冯源咽了口唾沫。“小米粒那么大就够吧,我没试过不过这块龙睛玉怎么也分不了一千块,就算你把它砸成一百粒,每粒也得十个银铢。那是一吊钱啊,老程!你扔出去一、一一十个,一亩地就没了。”

    问题又回到成本上。自己似乎有些明白岳帅为什么没造出手雷,毕竟打仗是要花钱的。虽然自己知道火药终将成为戦场的主宰,但火药从发明到大规模使用,跨度何止千年?自己想在三个月内做出来也太心急了。

    沉思间,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潮声。程宗扬抬起头,只见两人已来到镇边,眼前豁然开朗,一片辽阔无边的大泽正在夜色下蒸腾出淡雾般的水气。隔着梅树s曲的枝影,水中几处岛渚掩映在月光水雾间,犹如仙境。

    “云梦泽是六朝第一大泽,从夜影关到晴州港,走直线也有几百里。”

    冯源夸张地挥动手臂,“周围几百万顷都是开垦过的良田,毎年产的稻米足够半个宋国吃的。手里有粮,心里不慌,晴州的商会占着这么富庶的大粮会,底气就比别;g商家足了一半!”

    “湖里是不是有岛?”

    “老程,你眼力不错啊,这都能看见!”

    冯源指点道:“泽里有上千个大小岛唤,十方丛林的东胜大庙,瑶池宗、太乙眞宗、钩阳宗、长青宗这些宗派,还有天玑院、秘锦阁这些书院,有钱的都在岛上建有产业每年来求道游学的就有几万人こ程宗扬笑道1‘“我看那本小册子还有教点石成金的?”

    冯源道:“那都是驱人的。晴州这地方钱多,骗子也多。别说点石成金,还有人教搬运术,专门把别人的钱搬到自己家里,听说还有人眞搬来了。”

    程宗扬大笑道:“要是我就跟教搬运术的连手,在后门挂个牌子,专教反搬运术找个大富商当托,先借给教搬运术的搬来一道,拿几个小钱编出故事,让酒肆饭铺宣扬,等赚了钱,搬回来再赚一笔”“哎哟,老程,你眞是做生意的材料啊,这点子我可想不到。”

    “这还不算完。等事平之后再来个揭秘,印上几万本小册子,把当托那位名字隐掉,写得含含糊糊、捕风捉影,运气好的话不只赚到书费,说不定还能从城里的大富商再敲几个。”

    “人家是一鱼两吃,你连鱼骨头带鱼鳞都要吃出银铢来。”

    两人说笑着,程宗扬朝脚下望去,只见水面离悬崖有十几丈高,岸旁尽是嶙峋礁石。一钩新月映在水中闪动着粼粼银光。

    “我听说云梦泽涨潮时能把山都浮起来,似乎没什么动静啊。”

    “云梦泽涨潮比内海晚一个时辰。云水从大泽出去,到海边是个葫芦形的出口。内海潮涨一尺,泽里要涨一ニ尺。月圆时节,半个时辰能涨十几丈,浪大得吓人。把山浮起来说得一点不假。”

    说话间,脚下水面开始悄然上涨片刻后远处一道白线翻滚着朝岸边涌来,月色下看似平缓,速度却极快,到了岸边猛然卷起,在礁石上发出巨大响声,飞溅的浪花宛如奔马,直跃天际这只是刚开始,一波又一波潮水不断涌来,每涌来一次,水面就涨高一分。潮水越来越大,不多时,飞溅的浪花便攀上几丈高的崖岸,在面前腾出一人多高的水墙,巨大的冲撃カ让脚下山岩也为之震撼。

    “老程!”

    冯源大叫道:“往后退点!那浪快得很!小心被卷下去!”

    程宗扬张大嘴巴,看着怒卷的波涛越来越高。刚才还平静如同处子的云梦泽露出雄浑一面,不仅脚下的岩石、周围数十里的礁崖,甚至整个望不到边际的湖岸,都在同一时间被翻滚如山的波涛拍打着。天空的胁月也仿佛被潮水呑没,浸在半透明的水光中,失去原有光辉一波犬浪涌来,在身前发出天崩地裂的巨响,脚下岩石仿佛震裂,崩成无数碎片,接着一道水墙翻卷而起。程宗扬来不及退开就被波涛卷住。冯源冲过来叫道:“老程!”

    波涛退去,刚才人影已经不见。仔细看时,程宗扬趴在地上,一手握着匕首,锋刃深深刺进岩石,整个人淋成落汤鸡他吐了口水哈哈大笑,“好大的浪!冯大法!千万别对人说啊,看潮反而被浪卷走,眞够丢人的。”

    “娘哎,还笑呢,你可吓死我了!”

    冯源赶紧拖起程宗扬刚站起身,背后又是一声巨响,两人脸色一起大变,谁也没想到这波潮水来得这么快。

    背后猛地一震,被波涛拍到,接着脚下悬空已被潮水卷起。程宗扬一手拽住冯源,拚命用匕首往岩石上刺,但这时身体被波浪卷住已失去方向,匕首挥出只刺了个空,身不由己地被潮水卷走。

    扑上山崖的波涛裹着枯枝碎石迅速退去,身体猛然悬空,从十几丈的山崖上垂直堕下。程宗扬大叫不好,这种高度摔下去,就算够运气没碰到礁石也会被水的冲击カ拍晕。急切间,一只手忽然伸来抓住程宗扬的手腕,把他从波涛中拉出来。程宗扬死里逃生,一手拉着冯源,一手抹去脸上水渍待看清面前文质彬彬的身影,程宗扬大叫ー声:“秦会之!你这个死奸臣!怎么跑这儿来了!”

    “星月湖的卢五爷到建康来,说起公子和紫姑娘乘船前往晴州,属下便沿途寻找。到杨州又听到公子发回平安信,算算时日只差了一天路程。若非公子的船太快,在夜影关便可追上。”

    秦桧道:“到了夜影关,见到紫姑娘留下的标记,属下便绕过云梦泽改走陆路,幸好来得不算迟”“死丫头什么时候留标记?”

    “就在集市附近。”

    秦桧笑道:“看来紫姑娘早知道追来的会是秦某。”

    死奸臣这个得力臂助赶到,让程宗扬安心不少。“家里的情形怎么样?小……”

    秦桧神情微微ー黯:“魏兄弟和莺姑娘已经安葬了。”

    程宗扬咬紧牙关,腮帮肌肉鼓起:“该死的妖妇!”

    秦桧道:“卢五爷说见到公子,当晚是姓苏的那妖妇下的手?”

    程宗扬点了点头“长伯已经去追査那妖妇的下落,一有消息立刻回禀公子。”

    秦桧道:“都是属下无能,令公子受惊”程宗扬叹口气。“算了吧,难道让你剖腹自杀?”

    秦桧却凛然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敢毁伤!秦某为人忠孝,这种事是决计不肯做的。”

    程宗扬啧啧赞叹两声,“有一套啊,贪生怕死还说得嘴响。”

    看着秦桧眼中狡黠的笑意,程宗扬突然生出一丝感动。死奸臣看自己心情不好,故意引自己发笑。虽然明知道这家伙不是好鸟,但这些日子出生入死,交情慢慢建立起来。程宗扬似乎有点明白歴史上的赵构为什么会和死奸臣亲近,果然大奸大恶之人必有过人之处。

    程宗扬犹豫了一下。“这事挺古怪的。会之,你帮我推敲推敲i按着死丫头的性子,别人敢咬她一口,她敢杀人家全家。但被苏妖妇咬这一口,她怎么不打回去呢?”

    秦桧想了一会儿:“也许是公子想来晴州,紫姑娘不想拂公子的意愿吧。”

    程宗扬沉默下来。

    秦桧道:“家中一切都好。属下走时,公子的临江楼已经开建。祁远按公子的吩咐去了江州,现在エ地由易兄弟一手打理;吴兄弟在石灰坊。铜器坊还给云家,云三爷让我跟公子说,分成的约定不变。”

    程宗扬打起精神,“织坊那边怎么样?”

    秦桧露出笑意:“吴家娘子将织坊打理得井井有条,做出的东西愈发精致若不是宋国全境封锁云水,便让他们贩些来,在晴州试卖一番。”

    说起这事,程宗扬还觉得有些稀罕。“封锁云水,一下得罪六朝的商家,这位贾太师够铁腕的。”

    秦桧点头道:“贾师宪行事一向强硬。前些日子宋主祭祀正逢大雨,贾师宪希望宋主等雨停,乘辖车回宫宋主胡贵嬉的父亲当时是带御器械,出主意请宋主乘逍遥辇。宋主担心贾相不悦,胡父说贾相已经同意,宋主才还宫结果贾师宪大怒,称自己是大礼使,陛下举动不得预闻,随即辞职罢政。宋主不得已只好罢免胡父官职,送胡贵嫔出宫为尼,才请回贾师宪。只不过贾太师喜欢斗蟋蟀……”

    程宗扬露出古怪表情,“那位贾太师不会名师宪,字似道吧?”

    “正是。”

    贾似道!这个大奸臣!程宗扬盯着秦桧,南宋歴史上你是奸臣第一,贾似道就是奸臣第一一。不过你这个奸臣成色十足,如果有本通史,奸臣传第一位你也当仁不让。贾似道跟你比还未够班啊。

    秦桧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公子?”

    程宗扬咳了一声,“他不是靠姊姊是宠妃才起家的吗?我怎么看着你对他挺欣赏的?”

    “贾妃很早就病亡了。买师宪是自己考中进士才当官。”

    秦桧道:“贾师宪这人喜好醇酒美妓,做起事来还是有章法的。”

    程宗扬道:“有章法还把云水全部封锁了?”

    秦桧笑道:“听说贾师宪早就对晴州的商会不满,可能是藉此机会敲打那些大富商吧。”

    程宗扬球磨片刻,“他是不是跟岳帅有仇?行了,不用问,肯定有仇。他们是怎么结仇?”

    秦桧道:“贾师宪看不起武人,当然对姓岳的没好感。何况岳帅为人飞扬跋扈,又有自己的亲军。他掌权时,枢密院和太尉府都成了摆设单从这一点说,贾师宪也不能容他。”

    晋国有王茂弘、谢安石,自己还想着宋国掌权的也许是王安石、范仲淹、司马光、包拯,甚至文天祥这帮人。如果那样,小狐狸麻烦就大了。既然是贾似道,看来小狐狸运气不错“还有件事。黑魔海的事你比我熟,有个剑玉姬,你知道底细吗?”

    秦桧露出护愼表情,“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我在南荒时査过此人事迹。如果公子与她交锋,最好请殇侯出面。”

    这话的意思是他面对剑玉姬也没有丝毫把握。程宗扬讶道:“那女的有这么厉害?”

    秦桧缓缓道:“当日有个华妙宗,与瑶池宗、太乙眞宗、阳钩宗、长青宗、干贞道并称道家六大宗门,宗主林妙仙修为直追太乙眞宗的紫阳眞人。直到十余年前华妙宗突然销声匿迹,一直是桩悬案。因为殇侯的关系,我们隐约听到风声,说是黑魔海巫宗的剑玉姬出手,十招之内击杀林妙仙,华妙宗自宗主以下无一幸存。”

    程宗扬倒抽一口凉气。如果剑玉姬是王哲那个层级的,大家还打个屁啊,赶紧有多远滚多远但好不容易到了晴州,只听到名头就夹着尾巴望风而逃,那也太没用了。

    程宗扬道:“你去歇息吧。明天咱们一道去晴州。剑玉姬……哼哼。”

    “属下为公子赴汤蹈火,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得了,你这死奸臣还演戏呢!”

    “哈哈!”

    秦桧大笑两声,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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