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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六三章 元春再承雨露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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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探春没有想到的是,贾府的送亲人之中,赵姨娘和贾环并不在其中。因为自己没有品位,探春被南安王府认女,接进宫被封为公主,所有的赏赐和荣誉都给了王夫人,赵姨娘与贾环并没有因为探春身份的变化有所改变。就在昨天晚上,贾政和王夫人商议明日送探春和亲诸事,赵姨娘也只在一旁听着伺候,却没有得到一句安慰和招呼去送亲的话。

    躺在床上,赵姨娘的心隐隐作痛。探春是自己亲生的,贾环也是,可是自己和没有孩子的周姨娘并没有什么区别。在这个赫赫荣国府,自己不能说什么,也不能随意做什么。有时压抑久了,就势闹腾一番,最终委屈的不单是自己,还有探春贾环。赵姨娘就是想不明白,也控制不住自己。

    次日早上起来,赵姨娘竟然喉痛鼻塞,直打喷嚏。于是贾母发话,让贾环陪着赵姨娘,请大夫医治。还说赵姨娘眼下已经是公主生母,不可怠慢。贾母已经说得这样明白,赵姨娘和贾环只好留在家。

    和平常女子出嫁不同,探春这次并没有盖上红盖头。探春正望将要登上的送亲大船惆怅,只见李泰下马走过来道:“公主,请上船吧!”

    探春身边宫装打扮的侍书还有另外一个宫女,听了李泰的吩咐,忙扶着探春走上船。

    那些随从也分成两拨,分别上船。

    见送亲的人都已经到了船上,李泰吩咐两船正要起航,只见码头送亲的人群中突然奔出一人,走下码头,往江边跑来,口里大喊:“三妹妹!三妹妹!”

    探春听到喊声,忙转身回望,只见宝玉边喊边跑向这里。探春忙对一旁的李泰道:“李将军,请稍等!我想留几个字给这个人送去!”

    李泰忙问道:“公主,那人是谁?”

    探春滴泪道:“那是我的亲哥哥贾宝玉。”

    李泰听了,忙挥手叫人传上纸笔。

    探春擦了擦眼泪,很感激对李泰道:“多谢李将军!”

    探春说罢,对身边的侍书道:“侍书,你快过去告诉宝哥哥,就说我说的,礼法有度,万不可违规,我的话我会写给他!回去转给家人!”

    侍书听了,忙跑过去嘱咐宝玉。

    一时有人端来了一个小桌子,传上笔墨。探春站着拿起笔,挥笔写到:“一帆风雨路三千,把骨肉家园,齐来抛闪,恐哭损残年,告爹娘,休把儿悬念!自古穷通皆有定,离合岂无缘?从今分两地,各自保平安。奴去也,莫牵念!”

    李泰见探春在纸上一挥而就,字体刚健有力,诗意让人深思回味,不由细细端详探春一番,暗自惊异。

    探春看看纸上笔墨已干,忙将纸折好,交给李泰道:“还请李将军交给我哥哥吧!”

    李泰接过探春的写的纸,忙道:“公主放心!我这就送去”

    探春回首见宝玉被拦住在岸边,依旧在不停挥手大喊:“三妹妹!三妹妹!三妹妹!”

    想到曾经在家的种种,还今后无法主宰的命运,探春心如泣血。

    李泰来到宝玉身边,朗声道:“贾公子还是回去吧,这是公主给你的,好好保重!”

    李泰说罢,挥手对身边的人道:“开船!”

    宝玉接过李泰递给的纸条,却没有打开看,只管看着已经离岸逐渐前行船发呆。

    城楼,码头越来越远,送亲的人群也越来越迷糊,一直到看不见,站在船头的探春,泪流满面,却没有再说一句话。

    李泰一直在边上看着,一时竟然觉得有些揪心。忙走上前道:“公主,还是回舱歇息吧,我们的路途还很远!”

    探春忙问道:“敢问李将军,我们这行程有多远,要多久才可以到安南?”

    李泰道:“回公主,我也只在书上看过安南国的位置,应当至少千里之遥,到那里也许要几个月。因为到湖南的水路要一个多月,陆路行进慢,我们这么多人,到南海出境怕至少要两个多月。”

    探春道:“那我好好看看这路途风光,也许此生,只能这样看一次!”

    李泰忙道:“公主千万不要这么感伤,就如公主刚才说的,自古穷通皆有定,离合也许都是缘。”

    探春看了看李泰,用手帕将眼泪拭干,问道:“我想问李将军,你是不是和我林姐姐很熟悉?”

    李泰忙问道:“不知道公主说的是哪个姐姐?是林大人的女儿?”

    探春点头道:“是,她是我姑妈的女儿,我记得我林姐姐十岁回京以后,常提起你。所以我虽然没有见过你,却早听过你!”

    李泰听了,满是惆怅道:“不瞒公主,我和黛玉妹妹情比亲兄妹。在扬州在姑苏,我们都是最好的兄妹!”

    探春见李泰脸上顿现惆怅和失落,忙道:“对不起,我让李将军难过了。我和林姐姐只相差一岁,原来在荣国府,我们常一起作诗下棋论画,现在想来,都如一场梦!”

    李泰也叹道:“世事难料,有时错过了,就再不能再来。过去了的事情也一样,明明只一年两年,回首却如百年!”

    探春道:“那李将军现在有没有怪我林姐姐?”

    李泰道:“我从没有怪过黛玉妹妹,只要她开心,我也安心。她难过,我更难过。少王爷是她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是我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在黛玉妹妹最无助时渴望最想念我时,我却错过了。对她,我永远只会愧疚!我也只会祝福她!”

    探春听李泰如此直白,更是敬重,忙道:“李将军是人中龙凤,我相信,定会有和我林姐姐一样出色的姑娘相伴将军的!”

    李泰道:“不瞒公主,我相信机缘。既然已经错过,想必我和黛玉妹妹只有兄妹情缘。我和少王爷一起上过战场,他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又是王子皇孙。在战场上,我们也是共过患难的好兄弟。黛玉妹妹吃过这么多苦,受过那么多委屈,他们这样一步步走来,也不容易。我相信少王爷可以护着黛玉妹妹以后的幸福!”

    探春道:“李将军如此光明磊落,让人敬重!我林姐姐已经回姑苏去了,既然她已经和少王爷定情,说不定我们在路上可以遇见他们。”

    李泰道:“不知道黛玉妹妹几时回姑苏的?”

    探春道:“林姐姐正月二十日就已经回姑苏了!”

    李泰道:“这么说,他们应当在回京城的路上了。我好久没有见过少王爷,估计他是陪黛玉妹妹回姑苏了。若是这样,他们回京一定乘坐官船。我让人留意一下!”

    探春见李泰如此心细,很感谢说道:“不瞒李将军,我自从被接入南安王府,就再没有见过林姐姐,若能再见林姐姐一面,此生也无憾了!”

    却说宝玉站在东门渡口,望着远去的和亲船只,只管发呆。

    茗烟只一旁陪着站了好一会,才拉住宝玉道:“二爷,我们回去吧,你看人都散了!”

    宝玉这才回过神,将手中探春的信打开看:

    一帆风雨路三千,把骨肉家园,齐来抛闪,恐哭损残年,告爹娘,休把儿悬念,自古穷通皆有定,离合岂无缘?从今分两地,各自保平安。奴去也,莫牵连。

    宝玉念了一遍,心痛如刺,滴泪喃喃道:“三妹妹再也见不着了,她们都走了!”

    茗烟忙劝道:“二爷,这是三姑娘留下的,我们快回去吧,也许老太太太太看了,心里就好受些呢。”

    宝玉听了,这才随茗烟转身,回头上马,返回荣国府。

    城楼上,见探春和亲的船只已经走远,众多妃嫔拥簇着天子水若阳回宫,却见贤德妃和贾母王夫人还在城楼,水若阳忙转身问道:“爱妃,还是一起回去吧?”

    贤德妃忙给水若阳行礼道:“皇上,请你先回去歇息吧,臣妾想再陪一会祖母和母亲,还请皇上恩准!”

    水若阳见元春脸上还有泪痕,和其他嫔妃的欢声笑语相比,更显一份真诚和温顺,于是温情说道:“好吧,爱妃切勿伤感,朕看南宁公主像个真正的皇家公主,她是你们贾府的荣耀!”

    元春和贾母王夫人都忙行礼道:“承蒙皇上看重,贾府上下不胜荣幸!”

    看天子和众多妃嫔走后,贾母道:“三丫头虽然是去和亲,如今能这样,也是她一辈子最大的造化了。刚才在渡口跑那个人是宝玉吧?”

    元春点点头道:“是的,老太太,太太,宝玉怎么还怎么冲动,刚才这个场合,他不应当这样失礼的。”

    贾母和王夫人道:“我们没有想到宝玉还是这样。幸好这次和亲的不是外甥女,要是外甥女,还不知道会落多少把柄。”

    元春叹道:“老太太,太太,现在宝玉已经十六岁,也成亲了,要多加指教。三妹妹是好的,要是三妹妹是男儿,我们府上可能什么也不用怕,现在府中成年男就是宝玉最大,要让他知道一些世事,如何承祖业耀门楣这样的事情,要多多教导!”

    王夫人道:“娘娘放心,现在他父亲已经日日让他和环儿兰儿三人天天去家学。宝玉已经变了许多,今日可能难舍三丫头的兄妹之情,才这样冲动!”

    元春又问道:“四妹妹还没有消息?”

    王夫人道:“没有,该找的该打听的,都已经问了,就是没有她和彩屏的影子。京城附近所有庵堂寺庙,珍哥也让人去看了。依我看,这个古怪的四丫头,若不是出去出了什么事,肯定不在京城了,或者真去出家了。”

    元春惊讶地问道:“四妹妹不会真去出家吧?她原来都没有去过外面,会去哪呢?”

    贾母道:“她只和我去过北静王府,那还是陪玉儿一起去的。原来这四丫头只和玉儿还有妙玉公主要好,冯府也派人去问了,连妙玉公主也想不出她会去哪里。”

    王夫人道:“这个四丫头,教养她到十四岁,招呼都不打就偷偷走,果然是个泠免冷心冷情的人。原本我还想凑合她和我的侄子王仁,现在她这样走了,也不想管她了。”

    元春叹气道:“既然找了没有,也由她去吧。老祖母和母亲不必再为这个伤感了。不知道二妹妹现在可好?”

    贾母道:“我写现在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过迎丫头了。这迎丫头老实少言,出嫁后好歹也不愿意说,但我看她身子实在不行。”

    元春又问道:“二妹妹出嫁有半年了吧?有没有喜讯了?”

    王夫人道:“上次回来是还没有,正病着。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娘娘若是牵挂,我回去边便派人去孙家看看!”

    元春道:“我已经是这样,但只希望妹妹们都有一个好归宿。三妹妹去了和亲,二妹妹身子不好,四妹妹不见了,难道上天就不顾惜我们贾家四姐妹么?”

    贾母和王夫人见元春伤感,忙道:“娘娘切莫伤感,我们看皇上刚才言语,还是很在意娘娘的。娘娘要多宽心,让皇上多多眷顾,现在是开春时节,万木萌生,正是好时节。”

    元春道:“不瞒祖母和母亲,子嗣我已经不抱希望了。如今我已经三十岁,皇上也已经年过半百。我只希望你们回去,好好勉励我们家的男儿,多多上进,才是家族兴旺正理。”

    王夫人忙道:“娘娘可别泄气,你看外甥女,是你姑妈三十多岁才生的,不是很齐整?前几天我去牟尼院找慧明师父给你算过一卦,说娘娘今年春上最兴,岂不是正合了娘娘运势?娘娘属木,当春自然盛旺。慧明师父是妙玉公主师父的师妹,妙玉公主的师父最善先天神数,说妙玉在牟尼院必有结果,现在不是应了?所以娘娘宽心,今年春定会有好事的!”

    元春听了,心里涌起一丝慰藉,忙道:“那就托母亲吉言,希望能够让我如愿,我就是下半辈子吃斋念佛也值得了!”

    目送贾母和王夫人出宫,元春和抱琴回到风藻宫,已经是午饭时辰。元春感到有些疲惫,让抱琴泡了茶,坐在桌边,突然一下子有了想抚琴兴致。

    元春于是让抱琴将琴摆好,又嘱咐道:“抱琴,今日我想喝点粥,你让厨下多熬一些,留给晚上我也喝些。”

    抱琴听了,忙下去吩咐。

    元春正在专注奏琴,突然感觉肩上抚上一双似乎很温柔的双手,很快有一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道:“爱妃的琴是越来越好了。”

    元春吓了一跳,转头一看,竟然是天子水若阳,忙停下奏琴,起身行礼向水若阳行礼道:“皇上恕罪,臣妾实在不知道皇上来了!”

    水若阳笑着扶住元春道:“爱妃不必如此,朕好些天没有来这里,听见你的琴声,就过来看看。是朕不让她们通报的。”

    元春忙道:“皇上,臣妾今天总是失仪。但臣妾不敢欺瞒皇上,刚刚目送臣妾的三妹妹远嫁安南,所以心里有些感伤,还望皇上恕罪!”

    水若阳忙道:“骨肉亲情,乃人之本然,爱妃何罪之有?爱妃你坐下,将刚才的曲子再奏一遍,朕想再细细品味。”

    元春听了,先给水若阳倒了一杯茶,再坐回琴案前。

    又听水若阳对身边的戴权道:“戴权,你让人将朕中午的饭菜也端来这里,朕要和贤德妃一起这里用膳,一会也这里歇息。”

    戴权听了,忙道:“皇上放心,奴才这就去吩咐!”

    水若阳于是笑对元春道:“爱妃,现在开始吧。”

    元春见水若阳难得的柔情,扬起纤悉的手指,用心抚琴。

    水若阳静静地听着,看着元春的手指熟练地摆动琴弦,脸上平静,两眼时闭时张。那琴声婉转动听,曲调似乎包含万种柔情乡思,让人似乎看到了江南古城的秀丽风光:有晨雾依稀、楼台亭阁、小桥流水,有农人耕种田地,渔人泛着小舟飘荡江河,还有湖上一望无际的清荷摇曳。琴音透出的那些诱人画面,还有一份远离闹市的闲适和宁静。

    一曲奏完,水若阳还沉迷在悠扬的琴声中。

    元春起身给水若阳加了茶,柔声道:“皇上,臣妾心吧够沉静,奏得不好。皇上喝茶吧?”

    水若阳才回过神来,忙问道:“刚才爱妃奏的曲子叫什么?我怎么听得有些思念江南的味道?”

    元春点点头道:“皇上听得真用心。臣妾这曲就叫《忆江南》。”

    水若阳问道:“爱妃也去过江南吗?”

    元春点头道:“回皇上,臣妾小时候去过。皇上忘了,臣妾的老家在南京,臣妾的母亲娘家也是金陵人,我八岁去过一次,十岁时也去过一次江南,转眼二十多年了,想来就如在昨天,可是转眼臣妾已经老了。”

    水若阳笑着拉过元春坐在自己身边道:“爱妃这样一说,不会是怪朕吧?爱妃没有老,是朕老了。”

    元春听了,忙道:“皇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皇上还和当年过一样英武威严,而臣妾真老了。”

    水若阳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元春额上的鬓发,笑道:“爱妃你这曲子,让朕也想江南了。只怕去过江南的人,听了爱妃这曲子,不想都难哪。”

    元春道:“皇上,这个曲子,臣妾自己稍改动了一下,原来的曲子并没有这么长的。”

    水若阳忙问道:“那爱妃加了什么内容在里面呢?”

    元春道:“臣妾一直很喜欢这曲子,又想起历朝以来,赞叹江南的诗词也多,但臣妾最喜欢两首宋词。”

    水若阳忙问道:“是哪两首?朕以为你说的是白居易的那几首。”

    元春道:“皇上想听,不如臣妾写给皇上看。”

    元春于是伏在桌边,拿起笔墨。水若阳起身上前,见元春写道:

    《画堂春·外湖莲子长参差》

    外湖莲子长参差,霁山青处鸥飞。水天溶漾画桡迟,人影鉴中移。

    桃叶浅声双唱,杏红深色轻衣。小荷障面避斜晖,分得翠阴归。

    《一剪梅·漠漠春阴酒半酣》

    漠漠春阴酒半酣。风透春衫,雨透春衫。人家蚕事欲眠三。桑满筐篮,柘满筐篮。

    先自离怀百不堪。樯燕呢喃,梁燕呢喃。篝灯强把锦书看。人在江南,心在江南。

    水若阳笑问道:“朕猜想,爱妃添加了更多思念的情绪在里面吧?”

    元春点头道:“皇上果然什么都知道。皇上,臣妾如今三十了,想想当年去江南时,臣妾还是一个小姑娘,现在却已经青春不再,苍老中年了。”

    水若阳扶起元春道:“可是朕看爱妃,比原来还更加美貌了,让朕陶醉!”

    元春听了,忙飞红脸道:“皇上取笑臣妾了。”

    水若阳道:“不是,朕现在说的是心里话。真很喜欢爱妃现在这个样子,你身上的真性情朕喜欢!”

    一时抱琴请两人用膳,水若阳心情好,食欲大开。元春也难得见天子这样可亲,自然力尽温纯。

    用完午膳,元春又陪水若阳下了几局棋,水若阳笑道:“爱妃,若是每天都可以这样好心情,多活五百年也嫌短哪。”

    说罢,水若阳抱起元春,笑着走向罗绡帐。

    此后,接连五六天,天子都在凤藻宫歇息。

    此时的元春,又似乎回到了几年前初承雨露时的风采,羡煞了皇宫众多嫔妃。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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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世,他是战神霍去病,她是小家碧玉张碧。

    她痴等三年,最终在冰冷的墓碑前,吐血而亡。

    三百年后的第二世。他叫孙策,人们叫他小霸王;她是江东乔公的女儿大乔。

    他二十五岁时被刺杀身亡,二十岁身怀有孕的她最终伤心郁闷而死。

    第三世,她十四岁时,他们又遇上了:

    ——

    张碧:王子皇孙美女多,我嫁谁也不会嫁王爷!所以你不合格!

    李霆:你只能嫁我!天下男儿只有我才合格做你的夫君!

    张碧:我偏不!我今年就定亲出嫁!

    李霆:谁敢到你家提亲,我让他走着来爬着出去!谁敢娶你,我让他人头落地!

    张碧:你敢!

    李霆:为了你,我没有什么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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