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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7.荷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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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岛上本就不能指望一直有净收入,这不是策略游戏,只要获得金钱然后生产兵卒。www.luanhen.com

    光是这次朝鲜水师的进犯消耗掉的dàn yào就不再一个小数目,第一次上阵的新丁们打掉了不少库存的炮弹和huǒ yào。

    这两样从里到外都需要进口,也就是说,一场小到忽略的局部海战,花费的金额就高达了三万两,这使得济州岛私盐市场开启后寄存下来不多的银两消耗一空,不过这笔收入并没有算入支出,而是在兵衙另立了帐表用来对账。

    这也同样是无法自产自用的无奈,地大物博的那是大明,凭借的是底蕴和国力,而与之相比女真后金靠着掠夺的效果并不比大明来的差,甚至是最弱的朝鲜,国内本身就产铁,产量并不算高,但自用是足够了,甚至还能拿出不少来贸易,也能使得本国能够自给自足,而现如今的济州岛却是进的少出的多,看上去顺风顺水,实际上却是建立在虚空上的高楼,一不注意就要被推倒的不复存在!

    “钱!钱!钱!钱!”方凯喃喃道,自言自语,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毫无疑问,这个缺口不是一千两甚至一万两,而是更多,十万甚至百万,他不可能一辈子就窝在一个济州岛上,而且老天爷也不会让济州岛一切顺利。

    天有不测风云,并不是一句空话。

    不管是朝鲜君臣突然神经质的征集‘民兵’和所有的水师攻打庆尚港,还是干脆掐断了济州岛来往的贸易路线,一个贫瘠的济州岛都会在短时间内崩溃,因为这里没有战略储备,甚至无法生产出足够的粮食来温饱。

    只要朝鲜君臣并不笨,光是一个经济战争就能使得济州岛功亏一篑,不能再给朝鲜添堵。

    大明对付济州岛更是简单,光是矿监丁旭断了铁矿石的来源,就已经足够了,更别说济州岛对大明依赖比后金和朝鲜都要强得多。

    反而是后金女真,本身就是靠着掠夺起家,拿着真金白银反而能让自己大赚一笔,比如这一次收晋商帮助女真人收购药品,方凯就指示孟千从中坑了一比,到最后不但是晋商自己恨得这帮山东贩私盐的牙痒痒,还被大大的坑了几万两银子,只是这笔支出被方凯留在了山东,用来给马户和孙三扩编盐丁。

    济州岛上的海盐产量逐渐增多,销路也渐渐达至陕西和关内,只是因为淮盐年代久远这才一时争执不过,但淮盐本身的销路也被逐渐吞噬,孟千不止一次传来消息,两淮商人正在查探这股制作精良的私盐的来历,恐怕居心不轨。

    方凯嘴角泛起冷笑,这些大明身上的蛀虫千万别惹上自己,若不然可就不会心软了。

    七月初,秋天刚刚来临,济州岛上却还没什么征兆,依旧是夏雨绵绵,这个时代又不会有天气预报,但好在夏雨绵绵并没有辜负这个词,并不碍事。

    岛上不管是兵衙还是政衙囤积的银钱都屈指可数,能够拿得出来流动资金更是不足一万两,可以说方凯自从打通了盐路就再没这么窘迫后,只是没想到最近大动作不断,再加上那场和朝鲜水师的局部海战,光这两项的支出就达七万两之多。

    七万两说多不多,也就是济州岛大半个月的利润,但偏偏不管是养兵还是发展科技树都是烧钱而不是用钱。

    仅仅是这两个月,方凯花在费尔南多大学里的银两就高达三万两,平均一天五百两,这笔巨资不但让车晚真叫苦连天,就连方凯也为这笔支出头疼。

    甚至狠下心来把学校弄成教育产业,共和国不就是这么干的,不也是像模像样的,那些个校长们吃饱喝足,只是养出了一堆社会渣滓而已。

    不过这些社会渣滓至少加减乘除分得清,百分之八十的字能认全而已,呵呵。

    只不过学校不光是车晚真有意见,除了孟千远在山东没发表意见之外,甚至是李越也曾暗示消减这部分的开支,一样被方凯不客气的驳回。

    “教育是百年之计,前人种树后人乘凉,谁再说就扣当月的俸禄。”方凯不客气的驳回,而且还不是暗地里和李越说,而是将这句话写在政衙大门口,顺带窃取了后世某个总理的话:

    百年大计,教育为本!

    这个总理一直是方凯的偶像,方凯做不到不低头,也没人敢让他低,dú cái者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做的,但在大明,他不做也不行,所谓的mín zhǔ,即使在现代的中国也被证实行不通。

    三下两除二,每个月收入的银钱又固定在十五万上下,剩的下来才有鬼,除此之外要是有了额外的支出,那就是真的大事不好了。

    不得已方凯只好琢磨新的商路,光有一条盐路并不够,这几年自己这边的盐货卖得好,那也是陕西的反贼阻隔了青盐的盐路,而粗劣的淮盐又摆不上台面,这才使海盐大行其道,年初自从农民军大部窜入河北,陕西贼势大减,青盐的盐路虽说还是一时未通,但也仅仅是个时间问题,不过这通了和没通也就是半斤八两,运不出多少盐来,所以方凯倒不担心。

    不过这盐路也确实不能出问题,除此之外就是不能让人把熬制精制海盐的方法泄露出去,到时候可就不光是一家淮盐跑出来竞争,大明沿海的那些个商家们哪个都不会缺了检漏的机会!

    方凯精打细算的算着,不到半天就头昏脑胀,不禁开始佩服一众古人,怪不得数量都是大致、左右,原来这还真是算不清。

    笔算可不比现代的计算机,就算是能力再差的会计,计算器也总会用,总比看着繁体字加减来的好。

    好在查账本来就不是方凯的事,他一时兴起看起来账单那也是因为不得不看,此时有了结果自然是扔到一边,赚钱的事不是他操办的,不过点子自然得他来想,如今盐路就算是想挤开淮盐,那自然是比大收入,怕是翻一番都不止,可短时间内却无法办妥,更别说解了燃眉之急。

    至于济州岛产出的商品运往朝鲜、倭国、山东贩卖,那也是零零碎碎,大多被截留下来用来各地掩饰,能上交也不在最近。

    不过好在毛承禄带回的消息并不坏,德川幕府虽然不肯废除锁国令,但也并未阻拦天朝上国的船只来往,虽然这只商队的的方向是在朝鲜奇怪了点,不过毕竟是德川幕府也知道一些大明内忧外患的事,只当是一批大明子民流落异国他乡,也并不横加阻拦,只不过只能和德川幕府自己的商队贸易而已,但也还算价格公道,德川家光很是喜好大明文化,底下的人对大明也是心存倾慕,上上下下还算得上和大明亲密,当初的锁国令那也是依着大明闭关锁国这才照本宣科,如今一时间废除不掉也在情理之中。

    倭国盛产铜和银子以及硫黄,这些本身就是一些半黑半白的走私海商欢迎的东西,多了济州岛最多是多加了一家而已,在德川家光看来可有可无,有利无弊的事,最多也就是个郑一官而已,这才使得毛承禄没受阻碍。

    毛承禄在寄回来的书信里对郑一官的名字一笔带过,经过孙元化解释这才知道是个海上大豪,只是让方凯纳闷的是,这个时代明明应该称雄大明海域的应该是郑芝龙,这个郑一官又是何许人也?

    “此人是不是有个儿子叫郑成功?”方凯插了一句问道。

    孙元化摇了摇头,有些困惑道:“郑一官有子数人,无郑成功此人。”

    “最出名的是谁?”方凯不死心的问道,如果不是事实证明这确实是大明末年的崇祯年间,他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穿错地方了。

    难倒蝴蝶效应?按理说郑芝龙是海寇,还是发迹多年的海寇,他这只小蝴蝶就是拼了命的扇翅膀都未必能煽动他一个郑芝龙。

    孙元华说了几个人名,的确没有郑成功这个人,方凯干脆彻底的问到底:“除了郑一官,可有郑芝龙这个人?”

    孙元化却给了方凯一个笑脸,呵呵的道:“郑一官是他本名,此人旧日闯荡海上,后改名为郑芝龙,有兄弟二人,郑芝豹,郑芝虎,皆是海寇,老夫只是曾经看过朝廷的邸报,看惯了这个名字而已。”

    “原来是这样。”方凯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才对,至于郑成功,想来也是日后才改的名,现如今叫什么他方凯想知道都难,毕竟这个民族英雄还都没改过名。

    “可有此人最近的消息没?”方凯沉吟半晌问道,郑芝龙是海寇,想来自己少不得要和此人打招呼,自然是要早早准备的了。

    “郑芝龙的老巢在福建沿海,平日里和山东并没有联络,所以也就没打探到什么消息。”孙元化摇摇头,有些奇怪方凯为什么问起区区一个海寇。

    孙元化只知郑芝龙是个海上大豪,往来倭国和大明之间走私猖獗,犯不着为此打探他的消息,所以这才奇怪。

    “回头要盯着点,以后难免用得上。”方凯叮嘱道,回头孟千自然会收到消息,山东和福建相距有些距离,有些消息并不是那么容易传过来的,方凯也并不心急,反而让庆尚港的李越和山东的孟千都尽力收拢后金女真的情报,原因是在于这次晋商大肆购买药草,应当是有战事发生。

    后金攻打朝鲜,一个是在天启七年,一个是在崇祯八年,如今一个已经过了六年,另一个更是还没到,所以皇太极自然不是拿朝鲜人开刀,除此之外女真人征伐蒙古还没到,方凯记得皇太极攻打蒙古林丹汗是在后金称帝改国号上下,如今皇太极还不敢贸然所以也被排除。

    除此之外只有攻打大明了,只有究竟打得是哪里不清楚而已,只能尽力打探消息。

    只是到了七月上旬,不管是山东的孟千还是庆尚港的李越都鲜少传来女真人的动向,反而是远在倭国的毛承禄遣人递来消息。

    囤积在大员的荷兰人勾结海寇刘香袭取大明沿海各地,企图以武力强占大明沿海,以八艘新式战舰不宣而战。

    这个消息是毛承禄从德川幕府那里得知,原因在于郑芝龙的使者拜见了德川幕府将军德川家光,德川家光请来毛承禄作陪,两边互通消息,反而比孟千先一步得知。

    毛承禄每十天传递一次消息,这次离上一次刚好十天,所以干脆将这件事也写到了邸报里反而让方凯提前知道了消息,随之想起了前世看过的一个野闻。

    郑芝龙的船队曾经和荷兰人交手,看样子现如今才刚刚开始,只是荷兰人普特斯曼联合大海寇刘香骚扰大明沿岸而已,并且在厦门袭击郑芝龙的船队和大明的水师,导致郑芝龙和大明损失了二十余艘大小精锐战船,这才使得郑芝龙和荷兰人彻底翻脸,并且派出了使者前往德川幕府,要求德川幕府封锁荷兰人的船只。

    德川家光虽然不是满口答应,但也应允了下来,这些讨厌的红夷不但掠夺各地的财富,而且还资助反叛的大名,实在是可恶至极,德川家光的锁国令本就是为了xiàn zhì和大名们和这些红夷来往,丑陋的夷人和大明上国没有可比性,德川家光自然会知道取舍。

    方凯并不打算待在一边看着,如果他没有水师,或许只能选择看戏,但现如今济州岛的新船厂已经建了个七七八八,庆尚港也陆续有新的大海船下水,组织一支人数不少的水师并不难,和荷兰人硬碰硬方凯不想干也不会干,但趁火打劫他是一点都不介意。

    至少跑掉的刘香方凯不打算放过,原因很简单,他眼红刘香海寇集团的船只,刘香和郑芝龙的实力本就相差不大,虽然金门料罗湾损失了大部,但二三十艘剩下的还是有的,方凯打得就是这些船的主意。

    至于荷兰人,这一趟方凯只打算打通贸易路线,反正荷兰人自从这一役被郑芝龙打败之后就再也没什么起色,直至最后被郑成功赶出了大员,甚至最后跑回了菲律宾岛也还是胆战心惊,甚至恐惧郑成功发兵攻打。

    至于打下tái wān,方凯也不是没有这个打算,只是tái wān靠着大明实在太近,又是荷兰人的势力范围,也不是他一个方凯想要就能有的,所以只能放在一边。

    所以说,方凯这一趟插手与其说是趁火打劫,还不如说是跑龙套的,只是这背地里还有些小动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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