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 推荐本书 | 返回书页

纵横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香山玉踪

正文 香山玉踪第三章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作者:lucylaw24/6/3发表于:是否首发:是字数:268第三章***********************************按照惯例,答之前读者留下的问题。

    关于肉戏过少的问题我本就是打算写一部有情色内容的悬疑武侠故事,情色只是其中一部分。而且,毕竟是人,不是种马,一上来就乱干一气。很多床戏是需要一定的铺垫的。

    ***********************************松石驿是一个并不大的非官营驿站,虽然是余杭通往京城的官道上的一个重要的驿站,但在这里过夜的人并不算多。因此清晨时分,这里显得十分宁静,除了两个准备早饭的伙计之外,所有人都还在睡梦之中。

    然而一群公人的到来,却打破了这样里的宁静。京城大理寺的公人向来颐指气使惯了,因此根本不会在这样一个小驿站里显示官德。当老连滚带爬地跑下楼的时候,公人门的声音已经把这个小驿站弄得人声鼎沸了。一时间,嚷嚷声,客人的咒骂声不觉于耳。

    不过铁凤凰并没有约束自己的部下,往往他们做事,都是最直接的。这样才能避免浪费时间。

    “听好了,我只说一次。叫昨晚从余杭过来的客人马上下来。”铁凤凰冷冷地对老说道。

    “可,可大人,小的店里是小本买卖,实在是得罪不起这些大人物啊。倘若侵扰了这些大爷的美梦,那还不把这小店给掀了啊。”

    “哼,你以为,你不这样做,你这店就不会被掀了吗?”那个替霍青玉赶车的公人恶狠狠地说道。

    “算啦。”阿六说道:“你就给我们引路吧,我们自己去找他们。倘若问罪起来,也不需要你承担什么责任。”

    老见阿六如此说道,只好答应。将一干人等引入了驿站的二楼上,指了指最里面的房间说道,“他们一行一共六人,分住在最里面的三间上房。”言下之意,要找你们自己去找去。

    铁凤凰点了点头,随行的公人们立即拔刀在手冲了进去。店老哪见过这等阵仗,惊得双腿直哆嗦。心中把满天神佛请了个便,只求别闹出人命来。

    不消一刻,就见公人们带着骂骂咧咧的六个衣衫不整的人走了出来。为首的一个刀疤脸汉子一脸的虬髯,见到了铁凤凰等人后,唔自怒火未消,一口一个娘地骂道。

    “他娘的,都是些什么来头。没见大爷正在做美梦吗?”

    “放肆,你可知你面前的人是谁?我们是大理寺的人,有话要问你。”

    “他娘的,大理寺,大理寺就了不起啊。知道我家老爷是谁吗?耽误了爷的事,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听了这人一番话,铁凤凰微微的一笑,“你家老爷叫张贵,是洛阳城西的兴隆绸缎庄的老,同时也是朝中宰相张阁老家长子的狗肉朋友。他表面上做的是绸缎生意,其实是替张阁老家收集天下的奇异玩物。这些年,明收暗抢,做下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不过……”

    铁凤凰话锋一转,冷冷地说道:“你给我听好了,他做的那些事情,大理寺一清二楚。以前看在张阁老的面子上,加上他自己一向表面上遵纪守法,没有动他。但若做得太过分,我随时可以拿了他。别以为到时候张阁老要帮你们,你们不过是他的一群走狗。你们没了,一样有大把大把的人替他办事,而你们,只会像臭虫一样死去。”

    这一席话,不怒自威,却又如同劝诫一般。连霍青玉听了都不禁暗自叫好。

    果然,铁凤凰的一席话,让大汉的气势立即无影无踪。

    “这位乃是大理寺的寺卿,铁凤凰铁大人。”

    阿六的话虽然笑呵呵的,但话的内容却让这一干人等如同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下来一般,两腿只觉得一软,跪了下去。他们早听说这个铁凤凰,是一个极为厉害的人物。既不畏强权,性烈如火,做事却又滴水不漏。她如果要自己死,那真就像捏死一只虫子一般。想到此处,只觉得浑身战抖,哆哆嗦嗦地说:“请铁大人问话,小的一定据实交待。”

    “我只问一件事,听好了。德月斋老让你送往京城的那柄银白色剑鞘的长剑在哪儿?”

    “大人,我并不知道所运之物是什么,不过所云之物里面有一个狭长的匣子,在小人的房中。”

    “立时去取来。”

    “这……”

    “这事儿很难办吗?”

    “是,小的立即去取。”随即起身离开。

    约摸过了小半盏茶的时间,大汉抱着一个毫不起眼的黑色的匣子进来。把他递给了铁凤凰。

    铁凤凰掂了掂盒子,直觉入手甚是沉重,显是精铁所制。对那个大汉说道:“大人明鉴,我等并无钥匙。这匣子的锁有两把,一把在德月斋老手里,一把在我们老手里。这匣子是精铁制成,刀斧难侵,就是为了防止运输途中有什么闪失。”

    “哦?这下可麻烦了。我们一时之间也弄不到神兵利刃,不知眼下可有什么办法?”

    阿六说着,望了望一旁的霍青玉。自打进得门来,霍青玉一直一言不发,此时阿六望向他,他才略一沉吟,说道:“铁大人,不知可否让我看看。”

    铁凤凰随即让人把铁盒递给了霍青玉,霍青玉拿起铁盒,仔细地看了又看。

    一会儿在四个角上敲了敲,一会儿又在锁眼里看了又看。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对一个公人说:“烦请去取几根铁丝来。”

    公人向铁凤凰投去了询问的目光,铁凤凰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公人就找了几根铁丝来,霍青玉选了其中一根,微微一用力,便把铁丝拉成了极细的一根,然后小心地从锁眼处探了进去。

    众人看着霍青玉的动作,如同丈二和尚一般,但谁也不敢发出声音。小小的驿站刚才还人声喧闹,这时却鸦雀无声。

    霍青玉用铁丝在锁眼里探了一会儿,运起内力,劲力到处,铁丝竟然自行弯曲,顺着锁眼的纹理不断地扭转。

    不消一刻,等完全拿出来的时候,已经形成一个完整的钥匙形状。然后挑选了一根较粗的铁丝,把这个和刚才的模子放在一起,再运气内力。不一会儿,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如同新鲜打造好的钥匙。

    随着霍青玉把钥匙插进锁眼,咔擦一声,铁匣应声而开。这一下,众人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随即轰地发出一阵掌声,就连铁凤凰也不禁面露笑容,更何况蒲心兰这样的小女孩子了,几乎把手都拍红了。

    见霍青玉打开了匣子,郭秀慌忙凑过来。匣子盖一掀开,立即露出来了一把白净如雪的长剑。剑柄和剑鞘都是用白银和上好的白蟒皮革制成,剑鞘上整齐地镶嵌了七颗红宝石,显然是能工巧匠精心打造而成。

    而一旁的郭秀,已经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了,伸出颤抖的手,拿起了匣中的长剑,拔了出来。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闪,长剑如同一泓秋水一般,剑身上,清晰地用小篆刻着白虹剑三个字。

    “公子,这正是家师的佩剑。”说道这里,郭秀激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心里道:“师傅,师娘,徒儿不辱使命,终于找师门圣物了。”

    霍青玉从郭秀手中接过长剑,看了有看,然后随手轻轻一挥,就把面前的桌子削去了一角,切口处如同用刀打磨的木一般光滑。

    众人一起叫道:“好剑。”

    不过这时,霍青玉、阿六、铁凤凰三人,却心里想着剑中的秘密。根据前段时间得到的谜底,这《飞将兵鉴》的秘密,分明是与这白虹剑有关,只是不知道其中玄机究竟在何处。

    铁凤凰知道霍青玉正在思考剑中的秘密,于是便叫一干公人及其他人等下去了。只留下了蒲心兰一人在屋里。

    霍青玉把手中的长剑反复看了几次,又拿起剑鞘反反复复看了几次,并没有得到什么答案。

    于是就把长剑递给了阿六和铁凤凰,阿六和铁凤凰把玩了一阵子,也没看出端倪来。

    “郭姑娘,不知道尊师可曾告诉你一些关于这柄长剑的事儿?”阿六向郭秀问道。

    郭秀沉思了一阵子,摇了摇头说道:“家师并未向我说起过这剑中有什么秘密,即使是平时,家师也极少使用这把剑。他常说,习剑之人乃是修习剑意,而不是剑招,更不是兵刃。倘若剑招未到火候,倚仗神兵利器纵然可以伤敌,也不过是一时得势。倘若遇到真的高手,自然剑未伤人,已经伤己了。因此他平时只是用普通的长剑,只是每年的师门大会的时候拿出来向众人展示一下。”

    听了郭秀这话,霍青玉不禁暗自称赞。没想到白云剑派这个边陲小派的掌门白仓山的见识,却如此高卓。倘若他还在世,真想结识一下这名颇有武学大家风范的一派掌门。

    就在众人还拿不定意的时候,突然,天空出来了几声清脆的鹰叫。阿六听得鹰叫,立时奔了出去,对着天空吹了几声口哨,不一会儿,就见一只黑鹰盘绕着徐徐下降,最后停留在了阿六的胳膊上。

    霍青玉认得这只鹰隼,低头对郭秀说:“这是陆尚书家中的鹰隼,负责传递信息使用,既较一般的车马快速许多,又安全保密。”

    只见阿六从鹰隼的脚上的信筒中取出了一卷纸张,上面画满了很多奇怪的符号,显然是为了避免信息外泄,使用了特殊的图文代替。

    阿六看了两遍,然后找人要来了一张信纸,同样用奇怪的符号写写画画了一阵,然后把信纸装进了信筒,对鹰隼连续急促地吹了三声短哨。鹰隼一声长鸣,腾空飞起,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以外。

    等一切做完,阿六才过头来,低声对霍青玉和铁凤凰说:“二位,老爷来信说,已经有关于《飞将兵鉴》的重要线,要我速速去参详。我已经复老爷,说我们已经获取到了白虹剑,立即动身去。”

    “嗯,一切便听大哥的安排吧。”霍青玉知道,这件事自己已经摊上了,就不再推辞了。不过铁凤凰却说,还要沿途处理两件途中州府的事务,不能星夜赶往京城。

    众人一计较,便决定又阿六和霍青玉带白虹剑先连夜赶京城。铁凤凰则随后京城复命。只是郭秀经过了几个月的风餐露宿,已经是到体能的极限了,倘若再颠簸几日,非出大病不可。霍青玉便委托铁凤凰照顾郭秀,让郭秀跟着大理寺的人慢慢到京城。

    铁凤凰满口答应,倒是郭秀情窦初开,说什么也不肯跟霍青玉分开,梨花带雨地哭在了霍青玉怀里,弄得霍青玉一顿好劝,又是发誓一定在京城等着郭秀,又是许诺等事情一了便带郭秀游山玩水,劝了好一会儿,才收住了啼哭。

    “既然如此,那用过早饭后,兄,我们就上路了吧。”阿六笑呵呵地看着这一对青年人,就仿佛一个当家的兄长看着自己刚刚懂事的和媳一般。

    半个时辰后,霍青玉和阿六已经纵马奔驰在通往洛阳的官道上了。

    “哈哈,果然不愧是醉玉颓山霍青玉,短短一天之内,已经让一个贞洁烈女投怀送抱了。”阿六一边骑马,一边调笑着霍青玉。

    “大哥,你就别拿我打趣了。你知道兄一向独来独往,现在带着这么一位女孩子在身边,虽说不是一直带着,但也是诸多的不自在啊。”

    “哈哈,得了吧。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倒是看着这个郭姑娘着实的喜欢。

    虽然是巴蜀人士,身上却有几分燕赵之士的豪气。从她不畏艰苦,替师门追缉一个武功远胜自己的仇人可以看出,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说得也是,她确实身上有一股女子难得的勇气。这个不说了,不知道自上次别后,兄长是如何得到《飞将兵鉴》的消息?”

    “兄莫急啊,目前车官道人声鼎沸的,等到了适的地方,我自会向你说明。”

    霍青玉道:“大哥所言甚是。”

    二人一路只聊风月,却也甚是惬意。二人晚睡早起,三日后的黄昏,已经到离洛阳只有不足里的地方了。

    这个地方叫河口镇,乃是依着黄河而建的一座镇店。虽说只是一个镇店,但由于是黄河与连接京城的洛济渠的一个大型码头,而又是洛阳的官道的交汇处。

    因此发展得极为繁荣。镇上酒楼林立,茶舍遍布,青楼妓馆夜夜笙歌,古玩集市通宵达旦,是一个极其热闹的去处。

    两人在镇上最大的云水居住下,其时离晚饭尚有些时分,二人叫仆人准备沐桶热水,以解风尘疲乏。

    “兄,你可知飞将军为何许人吗?”

    霍青玉知道阿六要说正事了,正色答道:“自然知道,三国时期蜀中名将马超。因为骁勇善战,且在羌人中威望极高,因此被羌人称为飞将军。”</>“哈哈,兄有所不知,这飞将军其实有两个人。”

    “哦?两个人。”

    “是的,世人只知道飞将军马超。却不知道,其实在马超之前,还有一个飞将军,叫裴信。”

    “裴信?”

    “是的,这个裴信乃是汉朝末年的一个将领。此人武功极其高强,且用兵入神。当时,羌人动乱,惊扰中原城池。裴信率领三千铁甲军,竟然击败了两万羌人力。因为裴信的骑兵团来去如风,就像天上的飞鹰一般。因此,羌人管裴信叫飞将军。”

    “可是史书上并没有记载这个名将啊。”

    “不错,那是因为一件事。当时汉朝人习武之风甚盛,皇帝深恐众人尚武之风会对国家争权带来隐患。因此,皇帝下达命令严禁姓习武,同时还秘密组成了一支部队,负责暗中刺杀那些公开授武的武林门派。而为首的统领,就是这个裴信。”

    “江湖传闻,在汉朝末年,江湖门派曾经遭遇过一次豪杰,几大门派都被一只神秘的部队血洗。竟然是这等缘由?”

    “不错,裴信奉命征伐各大武林门派,可以说,双手是沾满了武林同道的鲜血。”

    “可这与《飞将兵鉴》有什么关系呢?”

    “兄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后来这个裴信奉命清剿江湖势力最大的天理教,天理教的位置乃是在洞庭湖的孤岛之上,依托洞庭湖复杂的水文条件。竟然让裴信的数次征剿都无功而返。”

    “后来,裴信没有了办法,加上朝廷日渐衰落,部队补给难以维系。万般无奈之下,裴信只好使用江湖规矩,差人下了战术,只身前往挑战天理教。”

    “哦?那此战结果如何?”

    “据说裴信连续的挫败了天理教的几大护法,无论是轻功,内功,拳脚,剑法,枪棒,暗器,都技高一筹。几阵下来,天理教的天地风雷四堂已经找不到裴信的对手了。后来,天理教的教,江湖上的不世高手周天殇不得不亲自出手。

    不过两人约定,决战的地方不得有外人在场。”

    “这是为何?”

    “这其中的缘由没人知道,只知道两人将决战选在了后山的竹林中。两人进去后,约摸过了两个时辰,才见裴信走出来,手中提着周天殇的人头。”

    “按理说,这等高手较技,乃是胜负一招之间的事,何至于杀人呢?”

    “哈哈,兄所言不错,不过天理教乃是江湖第一大门派,朝廷禁武的命令下,他们的死是必然的。因此,死在一个高手手下,想必比死在其他人手中要好受得多。”

    “大哥此言有理。”

    阿六起身,往沐桶里加了一瓢热水后,接着说道:“后来,就在天理教覆灭后,这个裴信并没有京复命,而是差手下将周天殇的人头送了京师,而自己则销声匿迹了。”

    “这个裴信倒是一个明白人啊,武林门派覆灭后,下一个轮到人自然是自己了。”

    “是啊,鸟尽弓藏,正是千古以来不变的道理。”阿六的言语中,说不出的感叹。他虽非官场中人,却别很多人更了解官场之道。官场的兴衰,他早已经看的不看了。

    “那后来这个裴信还有消息吗?”霍青玉接着问道。

    “后来裴信在江湖上销声匿迹,慢慢地,被大家淡忘。像这等人,是不会在史书上有记载的,不过,在本朝初年,这个人的事情却重新被大家知悉。兄,程公知节你是知道的吧?”

    “自然是知道的,这程知节乃是太宗朝的一名勇将。”

    “不错,这程公本是瓦岗寨起义军中的第一任头领,外号混世魔王。后来瓦岗散后,投在了太宗麾下,是太宗的心腹大将之一。兄,关于他三斧的事你知道吗?”

    “曾听别人说起过,说这位程公本是一个草莽匹夫,后来在梦中梦到一名仙人向他传授了一套斧法。不过由于程公的资质不高,因此只记住了其中三招。因此,与人交手,就只会三斧。不过,据说此三斧威力极大,以至于若非武功高卓之辈,往往难以抵挡。”

    “是的,其实这只是江湖人物的谣传而已。而另外的一个说法,却更值得相信。程公少年时期曾经发配充军过,多次去过羌地。在机缘巧之下,得窥到了一本绝世的武学。”

    “飞将兵鉴?”

    “正是,而这一观点,在太宗皇帝临死前,给程公的密档中有所记载。此等事情乃是皇家绝密,江湖人士自然是不知道的了。”

    “原来这裴信,在辞官归去后,几次被朝廷追杀。后来不胜其烦,只好远走羌地,虽然早些年间与羌人未战,但羌人往往崇尚有勇者,加上裴信一直与羌人的几个领袖交好。因此,羌?ahref=/qitaleibie/situ/target=_blank>司徒幽闪苏馕晃羧盏某鹑恕h缓螅嵝沤约旱木?br/>世武功写了下来。就有了后来大家口中的飞将兵鉴。”

    霍青玉说道,“羌人的胸襟,还是令人钦佩的。”

    的确,能够接纳仇敌,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情。

    阿六接着说道:“后来,太宗曾多次的派程公西征突厥,表面上是御敌。其实,就是找飞将兵鉴。可惜往返了数次,却一无所获,为此,太宗还迁怒了程公,以至于程公迟暮之年还招到贬谪。”

    “那现在江湖上的传闻,又是为何呢?”

    “这事儿还要从前几天我们谈到的十几年前,京城富商张世栋的灭门惨案说起了。诚如那天我们说道,这张世栋本身并无功夫,却对外说得到了飞将兵鉴。

    以至于引来了杀身之祸。”

    “唉,这就如同三尺孩儿说自己珠宝满囊而招摇过市,哪有不被强人抢劫的道理。”

    “是啊,这武功秘籍对于江湖人来说,简直比黄金还珍贵。江湖人都说,当年程公尚无一点根基,只凭三招已经可以与天下英雄抗衡,倘若自己学全了,岂不是天下独步。”

    霍青玉一声短叹,“天下独步又怎样,纵然成为九五之尊,吃不过数两,睡不过三尺。人,走得越高就越危险,那里能比得上我现在的逍遥。”

    “哈哈,了不起啊,兄。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人世,你这样的思想真的是难得。”阿六不禁对这个年轻的小兄由衷地赞叹。

    “大哥,你还是接着说吧。”阿六的夸耀让霍青玉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在张世栋的家里,的确是没有《飞将兵鉴》的。不然,以他妻子万花夫人的造诣,定能成为不世出的人物。”

    “那眼下兄长正在奔波却为何呢?”

    “兄啊,其实这皇家秘事,本不是我等需要知道的,但我们已经不是局外人了,因此还是向兄和盘托出吧。前些日子,在程公的祖祠里,出土了一块石碑。这个石碑上,记载了很多关于《飞将兵鉴》的事情。”

    “目前,朝廷虽然没有大的波澜,但毕竟倘若这绝世武学流落出去,不光会使得江湖陷于动荡,还可能危及皇权。因此,皇帝才委托陆尚书,负责找飞将兵鉴。这才有了后来的解开谜题,找白虹剑的事情。”

    “想不到这各种情由,竟然如此复杂。”

    “兄,江湖,本来就只是江山的一个部分。平时二者没有联系,但一旦联系起来,就是一场浩劫。你我江湖中人,此时已经被卷入这个漩涡了,哪里还能抽身。”语气中,竟然透着几分凄苦。

    当二人从沐桶中出来的时候,春天的傍晚让霍青玉心中冒出一阵寒意,不知这寒意是来自春天,还是自己内心对于未知的一种恐惧。

    刚才阿六最后的那一席话,不断在霍青玉心中翻滚。也许,选择了江湖,就选择了这种风险。

    以前的风险,只是他个人的风险。但如今,却似乎与江湖命运,甚至国家政权联系在一起,怎能不让他觉得隐隐不安呢。

    好在,这一切只是一瞬间的,霍青玉一向是个乐观的人,对他来说,只要有一壶上好的美酒,加上一碗河口镇正宗的笋干烧牛肉,就可以让他忘掉烦恼。

    霍青玉和阿六在云水居的二楼雅间里,要了一桌子的好菜和佳酿。洗去风尘的疲劳后,二人胃口大开。这云水居的笋干烧牛肉,葱闷羊肉卷,和清蒸鲂鱼都是极为出色的。

    二人推杯换盏,不一会儿已经是微醺了。就在吃酒间,楼下突然人声攒动,喧闹了起来。霍青玉透过窗户往下望了望,之见一群衣着光鲜的仆人,前倨后恭地拥着一个公子哥打扮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

    任谁看了这个青年,都不会怀疑他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少爷。一身长袍白衣胜雪,身上的服饰,无论是腰带,靴子,都是十分名贵的工艺。而那种与生俱来的高傲的气质,显然表示了他并不是暴发户的子。要么是京城的达官之后,要么就是世居洛阳的名门望族。

    而一旁的阿六,见了这个青年,却微微皱了皱眉头。

    “大哥,你认识他?”霍青玉问道。

    “是的,他可和老爷有很深的渊源,甚至和你都会扯上关系。”

    “哦?”

    “他就是当朝宰相,张贤恭的小儿子,张衍。这个张衍,从小就是个二世的料,他爸的老奸巨猾没学会,飞扬跋扈却是学了个十成。这小子从小就喜欢惹事,但他却有个克星。”

    “是谁?”

    “便是老爷的小女儿,陆筱芸。由于以前张相的府邸里本家很近,因此张衍经常跑过来玩,可以说和陆筱芸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这小子,无论在外人面前多么飞扬跋扈,但在二小姐面前完全个乖乖娃,小姐叫他往东,他绝对不会往西。小姐叫他趴着,他绝对不敢站着。”

    “哈哈,看来你家小姐也算个人物了。”

    “唉,可是现在这两人都大了,自然是情窦初开了。两人本来关系就不错,你情我愿的。张衍就教他老子来跟老爷提亲,老爷一向不喜欢这个登徒子,可张相权势熏天,加上小姐又未谙世事,对这小子喜欢得紧,因此老爷只好答应。”

    阿六说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从他的语气中,霍青玉能够感受到一种无奈的情绪。人,一旦进入了政坛,的确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阿六跟着陆尚书十年,对这个传说中的小丫头,自然是如同半个父亲一般的感情了。

    “不过,我倒觉得,二小姐只是涉世未深。我感觉得到,她对张衍的感情,还算不上男女之情,顶多只是青梅竹马的感情吧。”阿六突然说道。

    而这时候,楼下的喧闹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却说刚才,张衍一进店门,就有随行的仆人大声吆喝老安排旅店和饭食。

    谁知道来得晚了,上房已经客满。老知道张衍的身份,只好上来连连陪不是,然后叫人把自己家住的后院全部腾出来,仔细收拾好后,让张衍一行人住。

    张衍虽然不悦,但毕竟是一行人甚多,此时毕竟不在洛阳,不方便赶走整个酒楼的客人,只好勉强答应了在后院住。

    而随行的仆从立马呼这喊那,一会儿要老准备上好的摆设,一会儿有要店里准备上好的饭菜。弄得整个大堂喧闹不堪。

    然而这时,楼下酒桌子的一个五短汉子,却阴测测地说了一句:“装什么派头,不过是仗着老子在外面乱跑的一只小狐狸而已。”

    这话虽然声音不大,但却如同锯子锯在金属上一般,吱吱地很刺耳。以至于这个声音可以压过所有人的喧闹声,让张衍听得清清楚楚。

    张衍还没有开口,他身边一个仆人就走了过去。也不答话,狠狠地一耳光扇了过去,边扇边骂道:“什么东西,活腻了是不是?”

    而那个仆人只觉得眼前忽然一花,那个汉子已经坐到了旁边的凳子上,也不抬头,只顾自己喝酒。

    “哈哈,看来这些人要吃亏了。”霍青玉说道,刚才听了阿六的话,他本就对这个花花大少没啥好感。此时见到有人他们的晦气,自然喜闻乐见的。

    “兄,你可识得此人?”阿六扭头问霍青玉到。

    “嗯,不认识。刚才从他的轻功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他的穿着打扮也没有什么特点。”

    “哈哈,兄长我可认识。这人可是鼎鼎大名的司徒空空。”

    “哦?他就是那个着名的小偷?”

    如果说石惊三是盗匪的翘楚的话,那这个司徒空空就是小偷界的魁首。此人偷技十分精湛,但偷盗的对象往往是那些为富不仁的乡绅土豪,或者是欺善怕恶的武林败类,所得财物往往也是分给一些穷苦姓,因此在江湖上也是有些侠名的。

    “听说此人来无影,去无踪,江湖上认得他的人屈指可数。”霍青玉说道:“不知道兄长是怎么认得他的呢?”

    “哈哈,因为我也被他偷过。几年前,我去临安替老爷办事,结果被他偷了钱袋子。我本来已经以为找不到了,但后来遇到一件事。”

    阿六顿了顿接着说道:“当时我遇到一个老太,家里吃了官司,要被没收田产。后来我出手帮她打赢了这次官司,结果那天晚上,我的钱袋又莫名其妙地来了。上面还留着一张纸条,我才知道,我遇上的那个小偷,乃是大名鼎鼎的司徒空空。虽然我记不太清他的样子,但他的个头和声音,我却记得十分清晰。”

    却说楼下,张衍的仆人见到自己的一记耳光竟然落空,登时火气,便重重一脚踹了出去。谁知道,脚踢之处,竟然坚硬无比。这一下只疼得那个仆人哇哇直叫,低头一看,本来放在几步之遥的一块垫花盆的石,出现在了司徒空空的手上。而这一踢正好踢在石的棱角之处,哪有不疼之理。

    其他的仆人见同伴吃亏,立即喝骂起来,还有的直接拔刀在手。这一下,大堂所有的客人一下都慌乱了,几个女客,歌姬更是吓得发出了尖叫,场面几乎就要失控。老和伙计吓得浑身颤抖,缩在柜台后面,哪敢上来劝架,只是不断祈祷希望不要闹出人命来。

    而司徒空空此时却不慌不忙,唔自坐在饭桌边,斟着酒喝。这种傲慢的态度立时彻底激怒了张衍,对身边的仆人点了点头。几个仆人立时吆喝了一声,举刀一起向司徒空空招呼了去。眼见钢刀就要砍在司徒空空身上了,却见人影一闪,“当……当……当……”几柄钢刀砍了个空,重重砍在了桌子上。

    众人眼睛一花,司徒空空已经闪到张衍面前,“啪……啪……”两记清脆地耳光重重打在了张衍的脸上。接着哈哈一笑,笑声未尽处,身影已经闪出了客栈大门,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到这时,张衍和众人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而两记重重的耳光,已经打得张衍腮帮子都鼓起来了。身旁的随从唔自惊魂未定,战战兢兢地问道:“少爷,没事吧。”而这话得到的,是张衍重重的两记耳光。

    自从出娘胎开始,张衍哪里被如此羞辱过,只气得眼睛都要瞪裂了,而偏有这不识时务的仆人来问自己,于是一肚子的火气便发在了仆人身上。

    “蠢材,还不快去追。”张衍发疯一般地冲随从怒吼着。而众人这才一声呼啸,然后一群人跟着张衍追了出去。

    这一小插曲,却给楼上的霍青玉两人带来了个乐子,等喧闹过去,盘中菜肴已经凉了。两人寒暄了几句后,便各自屋休息了。

    房间里,霍青玉正浑身赤裸地趴在床上。镇上最好的青楼怡情院的头牌,秋云姑娘正在床边给他按摩着,旅途的疲劳得到了完全的释放。

    这秋云在流落风尘之前,和霍青玉曾经有过一段露水姻缘。后来虽然流落青楼,却并不自甘堕落,大多数时候只是卖艺而已,极少出阁为客人侍寝。不过好在无论是品画还是抚琴,她都是一绝。因此很多时候,只靠这两样技能,也能让怡情院赚得金银满钵。

    既然赚得到钱,老鸨自然不会太为难他,除非秋云自己愿意,否则绝不动答应客人要秋云侍寝。只是今晚重逢旧时相好,秋云才让丫鬟送来香囊,亲自来到云水居陪霍青玉。

    享受着秋云温柔的按摩,霍青玉突然想起了那个张衍来,便问道:“小云,你知道张衍这个人吗?”

    “是张宰相家的那个公子哥吗?”秋云显然是知道这个人的。“每个在河口镇住着得人,都知道他啦。他这两年经常来河口镇,看样子定然是出去办事了。

    这个公子可是一身的贵胄子的脾气,一般人遇到他,只有吃亏的料。听说,今天他吃了亏?”

    “嗯,他遇到个十分厉害的江湖人物。”

    “哈哈,他们这种公子哥,从小养尊处优。哪里知道天高地厚嘛。”虽然这样的公子哥是他们这种青楼女子的要经济来源,但青楼女人其实和任何一个女人一样,更喜欢那种有能力的男人。虽然这种感觉在金钱面前是很脆弱的,但这毕竟是每个女人的共性。

    “那我呢?”霍青玉翻过身来,笑嘻嘻地对秋云说道。

    秋云笑着看了看男人精壮的身体,然后伸手握着了男人那早已坚挺的肉棒,一边轻轻套弄着,一边柔声说:“如果说他们是金闪闪的黄金,那公子就是最出色的美玉。高贵,脱俗,却又最是实在。”

    虽然秋云的话不一定是真心的,但确实让霍青玉十分受用。一边伸手探入秋云的衣襟,揉捏着秋云光滑的椒乳,一边在秋云的头顶轻轻按了按。

    秋云知道男人的意思,白了霍青玉一眼,乖巧地低下头,含住了霍青玉火热的肉棒,温柔地吮吸了起来。

    “呼!”霍青玉的鼻子里重重地呼出一股热气。这种极品的青楼女子的口舌服务,自然比起几天前郭秀那胡乱地手摸带来的快感要多得多。想到这里,霍青玉不由得想起了那个青春亮丽的美少女。不知道她现在在干嘛,有没有想自己。

    男人就是这样,即使未必对女人都真心,但却希望每一个女人都牵挂自己。

    秋云不断起伏地吮吸着,一边用娇艳的红唇摩擦着霍青玉的肉棒身子,一边不断用香舌刺激着突起的马眼。

    晶莹的唾沫不断顺着嘴角流下,涂满了整个肉棒。除了肉棒,秋云还不断用舌尖打扫着霍青玉胯下的阴囊和两腿之间的敏感地带。

    娴熟的口技让霍青玉欲火中烧。抱起了秋云按在了床上,几下之后,已经熟练地把秋云身上的衣服剥了个精光。秋云顺从地分开了双腿,霍青玉便迫不及待地把火热的肉棒刺入了秋云的体内。一时间,客房中莺声燕语,颠鸾倒凤,好不热闹。

    第二天早上,霍青玉和阿六起了个早。今天他们还要尽快赶到洛阳城,于是便早早的上路。倒是秋云,虽然是过惯了这种露水风情的日子,但也不禁黯然神伤。一直把霍青玉送到了河口镇外才停下脚步。

    一里的路程并不算长,加上两人胯下都是出色的驿马,两个时辰后,二人已经身处洛阳城中了。

    五月的洛阳,已经开始露出一丝炎热之气了。牡丹节的盛况已经过去,但京城还是一如既往的喧嚣热闹。与余杭的婉约娇柔不同,洛阳宽阔的街道尽显皇城气象。街道两边的店铺林立,杂货店,服饰店,古玩店,茶舍,食铺,可谓应接不暇。而走方的郎中,耍把式的卖艺人,捏着面人的手艺匠,成了这些街道上被大家追捧的对象。

    二人并没有做太多的停留,径直来到位于城西的陆德昭的府邸。陆府位于洛阳城西专诸巷的一个僻静之所。府邸的大门并不算高大奢华,但一块御笔亲题的匾额却显示除了人的高贵的身份,金漆涂制的刚正不阿四个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阿六轻轻敲了敲门,不一会儿,一个老仆打开了大门,见到阿六,立即躬身叫道:“管家,您来了。”

    阿六笑呵呵地对老仆说道:“老洪,别来可好。”

    “好,好着呢,老爷和家里人也都好着,烦劳管家费心了。”老洪热情地答道,虽然是白发苍苍,精神却十分矍铄。随即又对霍青玉恭谨地道:“原来有贵客临门,失礼失礼。”

    “哈哈,老洪啊,这个青年可是了不起的人物啊。正是大名鼎鼎的『醉玉颓山』霍青玉。”

    “啊,原来是名动江湖的霍少侠,老奴失礼失礼。”

    “老爷在家吗?”阿六问道。

    “在,老爷刚下朝来,此时还在用茶点,老奴立即去禀报。”说着,便转身往里屋走去。霍青玉望着这个老头的身形,竟然是步履轻盈,落步稳健。显然身上是有不俗的轻功底子。

    阿六招呼这霍青玉缓步向院内走去,而这时霍青玉才仔细打量着这座威震天下的刑部尚书陆德昭的府邸。府邸虽然不是十分巨大,但设计确实显出了极其深厚的庭院设计功力,假山,水池,楼台,亭榭,配得相得益彰。无论是大方面的布景,还是细节的装饰,都是上乘之作。江南自古以庭院闻名天下,而眼前的院子与江南的小桥流水相比,显得更加大气。

    “不知兄对这庭院看法如何?”阿六问道。

    “非常了不起啊,无论是设计还是工艺都是大师之作。”霍青玉由衷的赞叹道。

    “哈哈,这可是我家老爷的手笔。”阿六得意地说道。

    “哦,这还真让人肃然起敬。”霍青玉心里,不由得对这位看上去只会抓贼破案的刑部尚书充满了好奇。

    穿过前院,两人来到了前厅门口。而这时,通往内院的门里传来了一个甜美的声音。

    “六叔,你来了。”话音未落,一个少女出现在了通向内院的门口。

    当看清了少女的模样后,霍青玉不由得惊了一呆。如果说形容女子的貌美是宛若天仙的话,那眼前的女子简直就可以算得上是广寒宫的仙子。

    玲珑的身材却并不瘦削,圆润的肩膀就像是精巧的工匠用刀削而成的,高耸的胸部上挺着,体现了属于青春期的少女才有的惊人的弹性,丰腴的翘臀,却展现了少女逐渐成熟的风情。

    纤细的蛮腰承接着女子上下半身的突起。霍青玉这种花丛老手知道,女人的胸和臀是不是完美,更重要的是看腰。太粗则完全破坏美感,太细则显得缺乏生机。而眼前女子的腰肢简直完美得就像是一滴一滴用蜡滴成的一样。

    而女子的脸庞更是迷人了,玲珑的眼睛眼角上扬,不由得露出了一丝风韵之情。乖巧的鼻子,娇艳的红唇,还有乌黑的头发和光滑的皮肤,这一切,都是那么地完美。眼前的少女,简直就是画家顾恺之笔下的美人一般,即使霍青玉是出了名的风流大少,不禁也被眼前的少女的美貌所吸引。

    少女见阿六身边有个陌生人,不由得大量了几下。霍青玉这种人,即使眼前的女子再美,也不会因为欣赏美貌而失态,见少女正打量着自己,便轻轻地点了点头,还了一个迷人的微笑。

    (感谢光临第一小说站
没看完?将本书加入收藏我是会员,将本书放入书架复制本书地址,传给QQ/MSN上的好友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