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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古穿今:丑颜悍妻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体贴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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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就算洗干净了回去,她身上的伤一时半会也好不了,师父同样会担心,但总比她顶着那般糟糕的模样回去好,算了,她身上本就臭烘烘的,洗干净了她自然也高兴,只是……安晨夕脸上一寒,她的确需要洗澡,但并不代表需要他一个大男人动手给她洗,而且这男人还一点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意识,好歹她也是女人,他不在乎名声,她还在乎呢!

    “我自己来。”安晨夕冷着脸道,说着又伸手去夺姜澜手中的花洒。

    “就你这鬼样子,别把自己淹死!”姜澜神色不好的看了眼安晨夕腿上的绷带。

    “我手没断!”安晨夕咬牙切齿,言外之意能自己动手。

    姜澜哼了哼,“就你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就算看了不该看的,爷也没兴趣,我还怕你伤心病狂,扑到小爷呢,你担心什么,该担心的是小爷我,我没嫌弃,你嫌弃个屁啊!”

    “……”安晨夕脸黑如墨,好想撕烂这自大狂口无遮拦的嘴。

    站不起来,而姜澜又把花洒太高了不少,彼时她身体还没恢复,就算再生气,也只能暂时压下心里的火,任由姜澜来替她洗。

    玄麟早在水淋下瞬间,便一个箭步跳了开去,彼时,玄麟十分不满的冲姜澜喵呜了一声,以示抗议,奈何姜澜理也没理玄麟,一双眼睛只落在安晨夕身上。

    见姜澜不理它,玄麟很气愤,一个高窜,玄麟跳到远离花洒的洗漱台上,在洗漱台上一边来回踱步,一边看着浴缸这边的情况。

    知道跟姜澜这样我行我素的自大狂说多了也枉然,搞不好还给自己心里添堵,索性安晨夕又一次闭上了眼,眼不见为净。

    先将安晨夕身上的污渍简单冲洗了一番后,姜澜这才拿起了一旁的纯棉帕,蹲下来,小心翼翼的擦洗起来。

    相比于之前的粗鲁,他擦洗的动作很轻柔,仿佛是在呵护什么珍贵的无价之宝一般,他的手指偶尔滑过安晨夕的肌肤,让安晨夕心里忍不住一颤,心里泛起了几分异样的感觉,两世为人,她从未与男人如此亲密接触,安晨夕觉得很别扭,心里十分不适,但更多的却是懊恼,只觉姜澜这登徒浪子,竟然一点不知廉耻,事到如今,也只能咬牙生闷气,整张脸因为怒意和不适一片通红,好在她用幻术遮掩了原本的样貌,现在也看不出她满脸通红。

    姜澜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安晨夕,对于他如此亲密的接触,她却脸不红心不跳,姜澜心里的挫败感更甚了,只有对一个人丝毫没有感觉,才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吧,想到这,姜澜心情糟糕透顶,活了二十几年,都没有这一天让他挫败且愤怒,那愤怒似将他整个人烧了起来,就算此刻距离这丫头极近,他们之间如此亲密,也无法熄灭心里的烦躁之意,明明他们相隔咫尺,却仿佛中间有一座无形的厚墙,隔绝分离,让他们身处在两个世界,他触碰不到她的柔软,她也感受不到他的热情。

    心思各异间,姜澜已经清洗了安晨夕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附在表面的污垢,安晨夕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衣服必须要换,而且,虽然是破烂不堪,但这么穿着也没办法将她身上完全洗干净,再者,伤口也要处理,姜澜盯着那衣不蔽体的衣服,目光深邃,开口道,“你脱还是我帮你脱?”

    “滚出去!”安晨夕彻底被激怒了,怒喝了一声,尽管这一声怒喝,因为疲惫,显得力道不住,但话语里的冰冷,却是能将人冻成冰渣。

    见安晨夕生气,姜澜突然笑了,总算对他有情绪了,虽然这情绪说不上好,不过好过毫不在意,“算了,还是我勉为其难再牺牲一下,我帮你脱。”

    “你敢!”安晨夕怒得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我怎么不敢,还没有小爷不敢的事!你担心什么,你这身材又没料,也没啥好看的,就算是我看了,还是我吃亏呢,你要是觉得被毁了清白,大不了,等你成年了,我娶你呗,怎么算,都是我吃亏,你应该高兴!”姜澜气死人不偿命的贫嘴道。

    “你……找死!”安晨夕拼着身上唯一的力气,突然向姜澜发起了攻击。

    她现在受了伤,修为也没有恢复,整个人还有些疲惫,这一招看似凌厉,其实不过是纸老虎,五指刚接近姜澜,就被他轻而易举的化解,姜澜捏了捏安晨夕的掌心,反手将她的手握住,放在掌中细细的观赏起来,握着安晨夕的手,姜澜心中一荡,仿佛落入静水中的石子,整颗心瞬间荡起了一圈圈涟漪。

    涟漪刚在心中蔓延,看着掌中的手,姜澜目光一顿,忍不住想,这丫头脸粗糙得跟老太婆似的,不想这手却鲜嫩似葱,而且这手感,柔滑如丝,颜色白嫩如凝脂,这念头从姜澜脑中滑过,姜澜觉得有什么不对。

    姜澜抬头看了眼安晨夕的脸,她的脸上依然有很多痘印疤痕,肤色黯淡蜡黄,跟这双手形成了鲜明对比,手与脸都是裸露在外,怎么手的皮肤颜色跟她脸上的不一样?同受风吹日晒,皮肤应该没有这么大的差别,怎么回事?

    姜澜略带探究的目光让安晨夕心中咯噔一下,不好,这自大狂这眼神,别是发现了什么?

    她现在体内的法力有限,也只能暂时遮掩样貌的变化,要遮掩全身,还得等再修炼一个周期,而且现在已经这样,再欲盖弥彰的使用幻术遮掩,已经来不及,安晨夕也来不及生气姜澜流氓似的唐突行举了,只想着赶紧转移姜澜的注意力,遂立马开口道,“你出去,我自己脱!”

    见安晨夕开口,姜澜深深的看了眼安晨夕,又露出了张狂嚣张的表情,“我若是不呢?”

    安晨夕被噎得一顿,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怒意,她看着姜澜咬牙道,“那你帮我脱!”

    闻言,姜澜整个人一僵,见鬼似的看了安晨夕一眼,忍不住握了握手指,只见安晨夕说了这话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姜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面上变幻莫测,安晨夕那句“那你帮我脱”回荡在脑中,鬼使神差的,姜澜一把甩开安晨夕的手,扔了手中的花洒,猛的起身,有些仓惶的出了浴室。

    明明安晨夕说这话时,带着怒意和冷意,但姜澜只觉心跳漏了一拍,耳根有点红,姜澜不会告诉安晨夕,因为她刚才那句话,他心里莫名有些紧张,他出去的脚步有些匆忙,甚至走到门口还踉跄了一下。

    **!他竟然有种,被人撩了的感觉!

    姜澜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也没能压下心里的悸动,甩了甩头,将脑中的旖旎强制压了下去,想着安晨夕没有换洗的衣服,姜澜走到门口。

    门口,吴浩正趴在门上,一门心思的听着屋里的动静,奈何里面隔音太好,吴浩使出了二十几年最精髓的听力,也没能听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吴浩抓耳挠腮,因听不到里面的情况而弄得心痒难耐,嘀咕道,“早知道就找一个差一点的酒店,可急死我了!头儿不会真看上那丑丫头吧!我靠!对着那么一张脸,他还真下得去口?”

    转念又一想,吴浩又兀自嘀咕道,“不对啊!那丫头好像受了伤,一个受伤的丑丫头,头儿应该没这么饥不择食吧!”

    姜澜刚打开门,就听到吴浩嘴里冒出这么一句话,脸一黑,抬腿对着吴浩就是一脚,“找死是不是!”

    吴浩被姜澜一脚踹的有点懵,整个人往后退了好几步,吴浩赶紧垂头,稳住身形,一脸知错了的表情,面上挂起狗腿的笑,摇着大尾巴道,“头儿,您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再让我听到你刚才说的话,就从我身边滚蛋!”姜澜寒着脸警告道。

    “是!是!头儿,我错了!”吴浩赶紧点头哈腰认错。

    “还有,成语学不好就别乱用!”

    “……”头儿说的是饥不择食?这好像没什么错啊!

    “去买一套女装。”警告完,姜澜又道。

    “好勒!”吴浩领了命令,赶紧夹着尾巴滚了。

    跑到一半,吴浩想到什么,脚步一顿,小心翼翼的回头对姜澜问道,“那啥,头儿,买什么尺码的?”

    “s。”几乎没做多想,姜澜脱口而出。

    “……”吴浩暗暗抹了把汗,这……连尺码都秒回了,难不成头儿还真下去口了?

    套房内,浴室。

    待姜澜离开后,没一会儿,门口的动静便隐隐约约传了进来,不过因为隔了一段距离,安晨夕听得不是很真切,很快门口的动静平息,没再听见异样,安晨夕这才对玄麟使了个眼神,用密语道,“玄麟,去把门关了。”

    玄麟跳下洗漱台,用爪子对着门一扑,关了门。

    安晨夕这才动手脱了身上破烂的衣服,然后拿起花洒,自己开始清洗身体。

    浴室外,姜澜倚靠在靠窗的位置,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似山间的清泉,敲打在他心间,他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情绪,只是脑中不受控制的回想之前那一幕,心口就急跳了起来。

    姜澜低咒了一声,习惯性的开始摸烟,不过摸到烟后,他的手又一顿,脑中想着,她现在伤的这么重,还是保持空气清新比较好,将摸烟的手收回,姜澜自己倒了杯水,慢悠悠的喝起来。

    ……

    酒店一楼就有成衣店,吴浩根据姜澜提供的尺码,选了一套连衣裙,想了想,怕自家头儿不满意,吴浩又选了几套女装,以往交女朋友的时候,都是女朋友自己挑选,说实话,吴浩还从没有这么用心选过女装,真真是比给女朋友挑选服装还认真细致。

    一旁的服务员见吴浩这么一个大男人专心致志的挑选服装,在旁止不住的絮絮叨叨“先生是给女朋友挑选吗?先生的女朋友好福气”云云。

    选好了衣服,吴浩也不跟服务员啰嗦,付了账,拿着挑好的服装,迅速返回。

    上了楼,吴浩敲响房门,没一会儿姜澜打开门,见吴浩手中拧着好几个口袋,姜澜挑了挑眉。

    吴浩逮着机会,赶紧将功赎罪,解释道,“头儿,我也不知道安小姐喜欢什么风格的,所以多选了几套。”吴浩已经知道姜澜对安晨夕不同,所以也不敢在跟他家头儿一样,一口一个“丑丫头”的叫了,毕竟“丑丫头”可是头儿给安晨夕定的专属昵称,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喊“安小姐”比较好。

    听了吴浩的话,姜澜面上的冰冷之色收了几分,接过吴浩手中的口袋,不咸不淡的说道,“不错。”

    得了自家头儿的肯定,吴浩一直紧绷的心情才松了口气,想着此前自家头儿跟安晨夕相处的气氛有些不对,吴浩又开始出主意道,“头儿,女孩子嘛,都是要靠哄的,您跟安小姐好好说,说不准安小姐转眼就对你另眼相待了……”

    听到“另眼相待”,姜澜脸又黑了,感情这混小子都看出他不受待见了?!

    姜澜觉得心里堵得慌,冷声喝道,“闭嘴!”

    吴浩一抖,挠头,不知道自己怎么又触到了逆鳞,刚才还得了夸奖呢,怎么转眼又被呵斥了,真是越老越摸不准头儿的脾气了,吴浩猛咽了一口唾沫,只能悻悻然的闭了嘴。

    嘭!

    姜澜黑着脸关了门,将手中的衣服扔在沙发上,捋了捋袖口,只觉心情又是一阵烦躁。

    这时,浴室里突然传来“嘭”的一声闷响,姜澜面上一惊,想也没想,立马冲了过去。

    推浴室的门,眼前的一幕让姜澜整个人血气上涌。

    只见安晨夕懊恼的趴在地上,似乎是自己刚翻出浴缸,因为行动不便,摔了一跤,彼时,安晨夕寸丝不挂,酮体就这么赫然呈现在姜澜视线里,安晨夕整个人以趴着的姿势,趴在浴缸旁,虽是三点隐晦之处因为趴着没有被看光,不过后背起伏的曲线以及浑圆的臀部却是一览无余,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少,但那些伤口却并没有影响美感,反而为酮体增添了几分野性之美,仅那么一眼,就看的姜澜整个人血脉膨胀,双眸翻涌着昏暗不明的热度。

    就在这时,玄麟觉察到了异样,轻巧一跃,企图挡住姜澜的视线,奈何体型太小,这么欲盖弥彰的一遮,反而更具有冲击力了,姜澜只觉心跳都停止了,小腹一热,身体传来了前所未有的异样感觉,他费了很大力气,才阻止住自己想走过去的冲动,不敢再看,姜澜赶紧背过身,握拳,轻咳了一声,以掩饰心中的异样情绪。

    “你……还好吧?”姜澜问,声音有些低哑,耳根子不知不觉又爬上了一抹绯色,甚至脸都红了几分。

    安晨夕也好不到哪儿去,不仅脸通红,连整个身体都羞得红了,安晨夕只觉懊恼得恨不能挖个地洞钻下去,简直无地自容!

    见安晨夕没吱声,想着她身上有伤,姜澜有些担心,又焦急的问道,“你怎么样?”

    安晨夕咬了咬唇,费了好大力气,才吞吞吐吐道,“你……能不能……帮我……”然而,说到这,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实在,太丢脸了!

    仿佛知道安晨夕想说什么,姜澜道,“要衣服?”

    “嗯。”安晨夕声如蚊呐。

    姜澜得了回应,拔腿刚要走,安晨夕叫住他,“你把东西放在门口,我让玄麟弄进来。”她可不想再被他看的精光,今天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顿了顿,安晨夕纠结了好一会儿,才瓮声瓮气的又说了一句,“谢谢你。”

    姜澜并没有因为安晨夕的道谢而心情好转,反而因为前面那句“我让玄麟弄进来”,神色一黯,不过姜澜还是闷闷的“嗯”了一声。

    衣服很快拿来,洗了澡后,安晨夕觉得身上的疲惫感稍微好了一些,看了眼掌心用塑料袋密封的支票,安晨夕心里百转千回,这次瞒着华老等人去乾虚阁拍卖会,折腾出这么一系列糟心事,折损了那些仙气,还差点让自己丢了命,到最后,竟然只收获了这一张支票,安晨夕只觉得一阵阵的苦涩,她这算不算“人为财死”?

    算了,有收获总比没有强,安晨夕只能这么宽慰自己,换好了衣服,好在衣服还有一个隐蔽的内侧口袋,将支票放在内侧口袋里,安晨夕咬了咬唇,又开始犯难,心想,也不知道那自大狂走了没有,她现在要不要自己爬出去?

    心中刚升起这个念头,安晨夕只觉门口的视线一暗,紧接着姜澜的声音便传来,“换好了?”

    抬头,只见姜澜仍旧背着身,并没有看她这边,安晨夕狐疑的看了眼姜澜,心想,这自大狂片刻前还一副臭流氓的脾性呢,怎么突然变得君子了?

    安晨夕瓮声瓮气的“嗯”了一声,没有多说。

    得到回答,姜澜这才转过身,打量了一眼安晨夕,姜澜眸心微微一闪,大步走进浴室,一把抱起安晨夕,便走了出去。

    玄麟摇了摇尾巴,有些不解的看了看两人,也尾随了出去。

    姜澜将安晨夕放在沙发上,这时,安晨夕才发现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一些包扎用的酒精和绷带,安晨夕眼里闪过疑惑,仿佛知道她想什么,姜澜道,“你身上的伤口要包扎。”

    “不用。”

    姜澜当没听到,自顾自的开始扯绷带,另一只手二话不说就去掀安晨夕的裙子。

    安晨夕被姜澜这流氓动作吓得又是一恼,“喂!你……”

    “要么你配合我,要么我配合你。”姜澜强势说道,语气不容拒绝。

    “……”这有什么区别!

    安晨夕恼怒,却拿姜澜没辙,担心姜澜又发现了她皮肤的异样,安晨夕压下恼怒,语气不好的说道,“伤口已经结疤了,包扎反而对伤口恢复不利。”

    姜澜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思考她话里的真实性。

    怕姜澜再有什么逾越的举动,安晨夕又道,“我是医者,明白自己的身体情况。”

    “医者难自医。”姜澜目光落在她双腿上,幽幽说道。

    “这条定律在我这里不适用。”

    “嗯?”姜澜挑眉看她。

    “腿是我自己接的。”

    听到这,姜澜明白了什么,目光一沉,语气微冷道,“你的腿,断过?”

    安晨夕点头。

    闻言,姜澜面上更冷了,难怪,难怪她行动如此不便,他还以为只是伤得很重,却不想竟是断了腿!

    说不清楚为什么听到她受了如此重创,心里十分难受且火冒三丈,姜澜面上一瞬间乌云密布,压抑着声音问道,“怎么断的?”

    安晨夕狐疑的看了眼姜澜,觉得姜澜情绪好像有点不对,他似乎在生气,不过受伤的是她,他生哪门子的气?

    “被人砍的。”安晨夕回道,想到伤她那个魔修,安晨夕心里也露出了几分恨意。

    被人砍的?

    姜澜只觉得有一股无名火瞬间点燃了他心里的狂暴因子,恨不能揪出那个伤害她的人,把那人大卸八块!

    “是谁?”姜澜眯着眼,语气危险的问道。

    安晨夕摇头,难得用正常语调跟姜澜说道,“这人来路不明,不过可以确定,他是魔修,魔修,必须除掉!”

    对于后面这句“必须除掉”,姜澜表示深表同意,刚要开口说什么,这时,姜澜的电话响了。

    拿出电话一看,安晨夕余光瞄到手机屏幕上显示是华老打来的,这边,姜澜没有迟疑,已经接通了电话。

    “澜小子!安丫头找到了?”

    “找到了。”

    “在哪儿找到的?她现在怎么样?她现在在你身边吗?”华老语气有些焦急。

    “华老,我们正在回去的路上。”

    “好好好!那你们先回来,回来再说,路上小心!”

    简单说了几句,姜澜挂了电话,将手中的绷带收了起来,意味不明的看了眼安晨夕,他面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似乎对于没能给她包扎伤口,有些惋惜,不过这一神色在姜澜面上一闪即逝,安晨夕并没有留意到,此刻她正想着,一会儿回去怎么跟师父解释这些天失踪且重伤的事。

    华老打来了电话,姜澜也没有再多逗留,安晨夕收拾妥当后,姜澜弯腰打算抱起她。

    安晨夕双手抓紧了身下的沙发垫,往后退了退,避开了姜澜伸过来的双手,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你能不能帮我准备一辆轮椅?这样方便一点。”

    闻言,姜澜脸上一黑,什么叫这样方便一点?这丫头就这么不想跟他接触?

    姜澜心里又是一涩,只觉又开始烦躁堵得慌。

    “不能!”姜澜冷声,想也没想拒绝道。

    觉察到姜澜身上的气息瞬间变冷,安晨夕觉得莫名其妙,这人的性情还真是阴晴不定,不能就不能,做什么冷脸!

    姜澜再次伸手,这次没给安晨夕退缩的机会,直接一把捞起安晨夕,打横抱起,好似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悦,他抱着安晨夕的双臂紧了紧,锢得安晨夕有些难受,不过想到这人一向狂妄一意孤行,说多了也白说,安晨夕索性也不再说什么。

    见安晨夕没再抗拒多言,姜澜面上的冷意才稍微缓和了一点,然后抱着安晨夕,迅速出了酒店,返回了丹宗。

    ……

    车刚开到丹宗分部门口,便将门口华老华珍以及丹宗的弟子们都翘首等在了那里。

    车刚停好,华老等人立马迎了上来。

    车内,玄麟已经立起了身,估计是知道玄麟是安晨夕新收的爱宠,尽管姜澜有些窝火人不如猫,不过玄麟再一次上车后表现的很乖巧,没有再窝在安晨夕腿上,而是乖乖的趴伏在座位上,见此,姜澜也没有再理会玄麟。

    姜澜抱着安晨夕下了车,玄麟也一个箭步跳下了车。

    华老等人并没有留意跟姜澜两人一起下车的玄麟,众人目光都落在安晨夕身上,见安晨夕是被姜澜抱下车的,皆露出了几分疑惑之色。

    “安丫头这是怎么了?”华老立马担忧的问道。

    “没事师父,受了点伤。”安晨夕想尽量把事情说的风轻云淡,却不想话音刚落,便受到姜澜一击冷光。

    “腿都断了,还没事!”姜澜气结,腿都断了还没事,在她口中到底什么算事,她怎么就这么不懂爱惜自己!

    姜澜这一拆台,所有人看向安晨夕的目光都露出了忧色。

    “师父,真没事,我已经接好了。”安晨夕狠狠瞪了一眼拆台的姜澜,一脸认真的看着华老等人说道。

    就算安晨夕这么说,但她身上伤那么多,华老怎么可能放心,二话不说,上前就开始给安晨夕把脉,确定安晨夕没什么大碍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后,华老这才安下心来。

    见华老面上的紧张之色落下,众人紧提的心也落了下去。

    华老只是初步验证了安晨夕没什么大碍,不过,在刚才初步把脉下,华老敏锐的发现安晨夕腿部的脉象淤堵,因为见安晨夕双腿还在身上,所以华老以为腿断只是骨折,但刚才那脉象,却推翻了他的想法,华老发现自家小徒弟这个腿断并非是他想象中的只是骨折,而是被什么利器砍断过,想到此,华老原本还想再细细查看一番,不过安晨夕却不着痕迹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给华老递了一个眼神。

    华老领会到安晨夕眼神中的意思,彼时,澜小子还抱着自家小徒弟,他这个老头子又不好去澜小子手里接过安丫头,就算想仔细检查,安丫头还被澜小子抱着,也不合适,但华老想到安晨夕断腿的事,一时忍不住,便开口问道,“安丫头,怎么回事?腿怎么会断了?是谁?谁如此心狠手辣?”

    “小夕,有什么委屈,你告诉我们,千万不要憋着,我们丹宗也不是好欺负的!”华珍也开了口。

    “就是啊!师妹,这些天你失踪可急死我们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哪个不开眼的,胆敢欺负我偶像,师妹,你告诉我,师兄们替你做主,定饶不了他!”

    “师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

    彼时,众人还不知道“腿断”的意义是真正上的断了,毕竟安晨夕的双腿还好好的在身上,众人在听到腿断时,都跟华老想的一样,以为安晨夕只是腿部骨折,没有想到是真被人砍断了双腿,正因为不知道个中细节,加之见华老在给安晨夕把脉后,并没有说安晨夕身体情况很危急严重,而是询问安晨夕怎么回事,众人皆以为安晨夕已无大碍,这才话匣子打开,迫不及待的围着安晨夕你一言我一语说不停,安晨夕被众多问题问的也不知道先回答谁好。

    “先进去再说。”最后,还是姜澜开口,抱着安晨夕往院子里面走。

    “对对!先进去,小夕能找到就是好事,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华珍反应过来,面上欣慰道。

    华老也点头,两人紧跟在姜澜之后,进了院子。

    弟子们也依次进院,走在后面的一个弟子感叹道,“还是澜少有办法,我们动用了那么多人脉,找了好几天都没有消息,澜少出马,那效率简直没的说!”

    “那些人怎么能跟我们这支全球数一数二的侦察精英相提并论。”人群后,吴浩一脸自豪的说道。

    “是是是!浩哥这次功劳也大!对了,浩哥,你们是在哪儿找到小师妹的?”落在后面的几个弟子好奇的问题。

    吴浩跟那弟子勾肩搭背,滔滔不绝道,“唉!说来你们可能不相信,找到你们小师妹的时候,那模样,啧啧啧!我差点没认出来,还是头儿眼睛毒,一眼就认出了那跟乞丐似的人竟然是安小姐……”

    “什么乞丐似的人?”

    “就是跟乞丐差不多!”

    “你才乞丐!你怎么能这么侮辱我们小师妹!”听到乞丐这词,有弟子不乐意了,其他弟子也向吴浩投来了不满的目光。

    吴浩举手,表示投降,“唉唉唉!各位大侠,我可没说你们小师妹是乞丐,是她当时的情况实在是一言难尽,衣衫褴褛,头发遮了大半张脸,脏乱得跟鸡窝似的,身上臭烘烘的,好像刚从粪坑里爬出来一样,而且她还是在垃圾站旁边找到的,你们说,这凄凉遭遇,可不就跟乞丐差不多嘛!”

    闻言,所有人都蹙眉,没想到找到自家小师妹时竟然是如此凄惨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

    “小师妹到底经历了什么?”

    “小师妹好可怜!”

    “我突然觉得心里好难受,我的偶像啊!”

    “你小子,别是夸大其词吧!”

    “你们别不信,我可没说谎,更没有夸大其词,我这个旁观者看了都于心不忍,当时你们要是看到她的情况,指不定心里难受成什么样呢!”吴浩有些唏嘘的说道。

    “可小师妹现在……”一个弟子欲言又止。

    “你想说她怎么干干净净的?”吴浩瞅了那弟子一眼,挺了挺胸脯,“这里面有我的功劳!”

    “浩哥,有你什么功劳?”

    “那衣服是我给她买的!”吴浩拍着胸脯道。

    所有弟子:“……”当我们白痴啊!你买的还不是因为澜少给你下的命令,归根结底,还是澜少的功劳!

    接收到弟子们鄙视的目光,吴浩讪讪挠头,尬笑道,“好嘛好嘛!你们都是人精!虽然是头儿让我买的,不过是我跑的腿出的钱,怎么说,也有我一半的功劳!”

    “浩哥,你不停的邀功,又打什么主意?”

    “兄弟!我能打什么主意,嘿嘿嘿!”说着,吴浩挤眉弄眼。

    所有人一脸懵逼,没懂他的意思。

    “回头,你在你们小师妹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呗!”

    “呃……为什么?”

    “那不是,我怕你家小师妹对我印象不好。”

    闻言,所有弟子警惕的看着吴浩,“你别看上我们小师妹了?”

    “噗!咳咳咳!”吴浩被吓得魂都快没了,一把捂住说话的那弟子的嘴,心惊胆战的看了眼前面的姜澜,“嘘!兄弟,你可别乱说,你想害死我啊,这话要是被我头儿听到了,我就完了!”

    弟子们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吴浩到底在打什么哑谜,不过听吴浩的意思,似乎他并没有看上小师妹,见此,弟子们这才放了心,想小师妹这朵花,虽然这朵花在别人眼里是朵狗尾巴花,但在丹宗弟子眼里却是一朵牡丹花,安晨夕不仅拥有的超高炼丹术,又身怀圣火这等圣物,加之还大方将上品丹药赠给弟子们炼丹研习,而且在丹宗这段时间,有弟子向安晨夕请教炼丹之事,她也会耐心的替他们解答,丝毫没有因为拥有超高炼丹术而端起架子,待人处事极为平和,这一段时间接触下来,弟子们早已将安晨夕当成了超级偶像,这么一个超级偶像,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给人采了呢,丹宗的人都有些护短的,不管别人怎么说,反正他们觉得小师妹是极好的,这么一个极好的人儿,当然舍不得被外人拐了去!

    弟子们跟吴浩说话这一会儿功夫,姜澜已经抱着安晨夕进了屋,华老华珍紧随其后,见此,弟子们也不再跟吴浩墨迹多言,赶紧跟了过去。

    而吴浩进了院子后,便在房门前不远处的花坛上坐下,拿出手机玩游戏,知道接下来可能要谈及一些丹宗内部的事,所以吴浩很识趣的没有进屋。

    这边,姜澜进了屋,把安晨夕放在软塌上,姜澜看着华老,正想让华老再仔细给安晨夕看看,话还没出口,华老已经走了过来。

    尽管心中有很多疑问,但华老还是压了下去,率先过去,又仔细给安晨夕把起脉来。

    在门口时,华老只是初步查看安晨夕身体状况确定她是否真的无大碍,但现在这么仔细一查探,华老发现,这丫头的身体怎么亏空至厮!

    华老眉头蹙了起来,“安丫头,你怎会如此虚弱?”

    “师兄,怎么回事?”华珍问。

    “安丫头体内虚空,脉象薄弱无力,气血亏空不足,五脏六腑及经脉皆受过重创,只有经过九死一生才会有此等虚薄脉象。”说着,似乎想到什么,华老问,“安丫头,可是圣火又反噬了?”

    安晨夕点了点头。

    “瞧这脉象,圣火反噬还不止一次。”华老又道。

    安晨夕暗叹一口气,心想,师父连这都探出来了,她就知道,瞒不住他们,见众人都看着她,等她回答,安晨夕只能如实道,“出了一些意外,体内圣火被刺激,反噬了两次。”

    话音一落,屋里响起了一整整抽气声。

    天!

    两次圣火反噬!

    那还是人能承受的吗?!

    众人都记得,上一次安晨夕圣火反噬时,那可不是经历九死一生!

    连华老和华珍都说圣火反噬比入十八层地狱还难熬,谁曾想,这一次小师妹竟然经历了两次,那得是多大的折磨!

    然而,经历了这些非人所能想象的折磨,小师妹竟然还能语气平和的坐在这里跟他们说话,这份气魄,非常人所能及啊!

    弟子们看向安晨夕的眼神,都带着敬畏和心疼。

    “小师妹好可怜!”

    “果然,不是谁都能驾驭圣火的,也只有小师妹这样心性坚韧的人才能驾驭,小师妹霸气!”

    “丹宗第一人!”

    “喂喂!你们关注的重点有点偏吧!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经历这么多折磨,我怎么觉得有点心酸呢!”

    丹宗弟子们小声怜惜唏嘘时,这边,听了安晨夕的话,姜澜面上却微沉,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会受如此折磨?

    姜澜觉得心里快速的闪过一丝心疼,那丝心疼很快,但足以让他清晰的感知,目光落在安晨夕身上,姜澜神色复杂。

    华老叹息了一声,看着安晨夕心疼不已,一次圣火反噬已非常人能忍受,这孩子却生生受了两次,“孩子,你受苦了!”

    “怎么会这样?”华珍对安晨夕也是十分怜悯。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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