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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古穿今:丑颜悍妻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全体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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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丹药放进储物袋,华老又道,“这次多亏你处理及时,否则老头子我这一身修为,怕是要丢一半。www.83kxs.com

    华老心中感动,对这小徒弟是越来越喜爱,同时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从认识这丫头开始,这丫头前后救了他两次,两次都是在最危急的时候,这不仅是得了个瑰宝徒弟,还是得了个福星徒弟啊!

    “怎么会!以师父的能力,就算没有我,也能将这事化险为夷,我不过是恰好捡了个便宜。”安晨夕可不好意思厚着脸皮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这是她师父呢,平日里没少疼她,救他不是她分内之事嘛!

    “你这丫头,还跟为师谦虚!”华老笑得祥和,也有些无奈,虽然他们丹宗一直秉承不骄不躁与人良善的态度,但这徒弟实在太出色,这么藏着掖着让他都觉得天理不公,但这丫头如此低调,弄得他这个师父想向外人显摆都不好意思了。

    虽然毒已解,不过安晨夕还是又给华老把了把脉,确定华老已经没什么问题后,想着他们已经出来有好一会儿了,安晨夕不敢再耽误,便开口道,“师父,我们先回正厅吧。”

    华老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两人赶紧往回走。

    路上,安晨夕想到自己此前的猜测,依照师父毒发时间来判断,师父中毒应该是在拜师典礼上,不过当时她也在场,众目睽睽下,师父一直端坐在首席,没跟人接触,除了从她手中接过一杯茶,便再没有其他举动,怎么会无缘无故中毒了?

    中了焚心草没有潜伏期一说,所以可以排除师父在典礼之前就中毒的情况,安晨夕几乎可以确定师父是在典礼上中的毒,只是一时半会找不出痕迹,安晨夕又细细的将拜师典礼上的事回忆了一遍。

    拜师典礼正式开始是在九点钟,华珍师叔宣读丹宗宗规花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她给师父敬茶,紧接着师父就带她拜先祖,拜先祖花费了半个多小时,而拜完先祖,师父就毒发,依照师父的修为,从毒发时间往前推,也就是她给师父敬茶前后一段时间中的毒。

    敬茶前后,那个时间段师父在干什么?

    敬茶……

    等等!莫非……

    安晨夕想到一个可能,面色一瞬沉了下来。

    是了!她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一个环节,真要让师父毫无觉察的中焚心草,有什么比她这个徒弟递上去更让师父毫无防备!

    敬茶是拜师典礼不可缺少的环节,她敬的茶,师父不可能不喝,她几乎可以肯定,焚心草一定是下在了那杯茶里,师父对于她敬上的茶不可能有戒心,自然是毫无防备的喝下,背后之人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让师父在众目睽睽下,毫无知觉的中了焚心草。

    当真好心机,好手段!

    把她都阴了一把!

    那背后之人的心思实在歹毒,不仅想害华老,甚至还想借此事,来挑拨她与师父乃至丹宗众人之间的关系,这事虽然是意外,但那茶毕竟是经她的手,被师父喝下中了毒,若是遇上居心叵测的外人煽动,指不定怎么诋毁她。

    她进入丹宗的方式本就特殊,前两天才让各位对她有成见的师兄接纳了她,这个节骨眼上弄出这样一件事,就算师兄们觉得她是被人当了枪使,但中毒的是华老,丹宗掌门,难免会让人心里觉得不舒服,这膈应的种子一旦埋下,日后想要摘除,就得费些心思了。

    见安晨夕脸色变幻莫测,华老担忧的问道,“安丫头,怎么了?”

    “师父,我知道您为何会中焚心草了。”说着,安晨夕面上露出了几分愧色,也怪她大意,以为在丹宗,又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没人敢放肆,谁想那背后之人还真拿住了这一点,在她眼皮子底下耍心机!

    安晨夕眯了眯眼,这事,她绝不能这么算了!

    华老没想到安晨夕突然说这话,有些意外,“安丫头,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师父,问题在我敬给您那杯茶里!”安晨夕也没打算隐瞒,直接对华老说道。

    “茶?你是说有人在茶里下了毒?”华老有些意外。

    安晨夕点头,“依照师父毒发时间推测,您中毒时间应该就是喝下那杯茶前后,在拜师典礼上,您并没有碰其他东西,只可能是那杯茶有问题,对不起,师父,是我大意了,没能及时觉察!”

    见安晨夕面有愧色,华老暗叹了一口气,这丫头看着面冷,心却是个顶顶良善的,拍了拍安晨夕的肩膀,华老语重心长的安慰道,“安丫头,错不在你,不要往自己身上揽,老头子我不糊涂,这等是非问题,拧得清。”

    安晨夕掩了掩眸,没吭声。

    华老继续说道,“既然我毒已解了,这事别告诉丹宗其他人,以免让他们担心。”

    其实不让人担心是假,华老是不想安晨夕因为这事在丹宗的地位受影响,安晨夕能想到的结果,华老能坐上丹宗掌门之位,自然也能想到。

    “师父,这么做好吗?”安晨夕自然明白这话的潜在含义,虽然是问句,但安晨夕其实不太赞同这样的做法。

    “能有什么不好!这事就算过了,别再提!”

    “可是,师父,我觉得还是不要隐瞒两位师叔和各位师兄,这事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会影响丹宗内部的团结,不如等宾客散尽后,我们召集所有弟子,将这事敞开了说,也趁机揪出背后黑手,师父,您想,能在茶水里面动手的,只可能是丹宗内部的人,若是将这事压下来,那幕后黑手再寻机生乱,会更不利。”安晨夕分析道。

    不可否认,安晨夕这一番话是对的,但华老有自己的想法,安丫头才入丹宗没多久,虽然展现了实力,让众人对她摒除了成见,但这个节骨眼上又发生这样的事,难免对她有影响,华老不希望丹宗内部因为这事出现猜忌,更多的是不想他的小徒弟受委屈,“丫头,你说的也有理,不过那幕后之人心思歹毒,算计着通过那杯拜师茶让我中毒,明显是冲着你我来的,你这孩子心性如何,老头子再清楚不过,但你那些师兄太过单纯,思虑没有这么深远,若是被不怀好意之人利用,对你会有影响,老头子希望你能安心顺利的坐上掌门之位,也希望你没有后顾之忧,所以这些阻碍你前行的障碍,就让老头子来做!”

    “师父,您不用担心这事会影响到我,要说影响,任由那幕后黑手逍遥法外才会对我有影响,我相信两位师叔和师兄们都有辨别是非的能力,给大家还原真相,让大家明白原委,摒除大家心中的疑虑,这才是对我,对大家,对丹宗最有利的解决方式。”顿了顿,安晨夕又道,“而且这事隐瞒,反而会引发大家的猜疑,纸包不住火,就算隐瞒下来,迟早有一天也会曝光,那幕后之人已经动了手,我们不能处于被动,要主动出击,把主导权掌握在我们手中,才有胜算,师父,您若相信我,不如将这事交给我来处理如何?”

    闻言,华老面上陷入沉思,他自然是相信这丫头的,只是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阴他的人实在太少,稍微一想,华老便知道定然跟邱长天那叛徒脱不了干系,丹宗跟无极宗斗了几十年,并没有讨到什么好处,他这么做,是担心这丫头被那叛徒伤害。

    华老其实知道安晨夕是个有主意的孩子,也知道这丫头心思细腻处事稳重,其实这事交给这丫头处理也无不可,若是处理的好,不仅不会影响安丫头在丹宗众人心中的地位,反而还会让丹宗众人对她更加推崇……

    想到这儿,华老面上一顿。

    是啊!他应该相信这孩子,这孩子跟那些单纯的傻白甜小子们不一样,是个心思沉稳有主意的孩子,既然决定让这丫头继承丹宗,就应该放手让她去做,他希望这丫头能没有后顾之忧的坐上掌门之位,他更希望的是这孩子能将丹宗发扬光大,当初选中这孩子看重她的能力只是其中之一,他还看重的是这孩子的魄力和睿智,他若是将她保护成了金丝雀,那岂不是丹宗又得多一个傻白甜的孩子?不行不行!这孩子可不能再带偏了!

    华老一番思绪转了几个弯,终是点了点头,对安晨夕道,“好!丫头,这事老头子就交给你去处理,若是有阻碍之处,你尽管告诉老头子,丫头,你放心,不管发生任何事,老头子都会给你做主。”这话已经明确的告诉安晨夕,不管发生任何事,他这个当师父的,会无条件给她撑腰。

    安晨夕没想到华老对她如此信任,就算是在前世,前世的师父都不能说出这种“无条件给她撑腰”的话语,心口升起一丝暖意,一时间,脑中又闪过诸多思绪,几乎是每次华老对她好的时候,她都会抑制不住的想起自己体内的时运,然后那种欺骗的愧疚感又慢慢浮起压过了一切杂乱的思绪。

    安晨夕轻浅的应了一句,心口有些闷闷的,掩下眸,此刻也不知道再说什么。

    之后一段路都是华老在说,安晨夕默默的听着,适时乖巧的应声。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正厅后门的走廊处,这一条走廊是亭廊,直接连通正厅后门,不过有两处弯拐,所以不能直接看到正厅里面的情况,走过亭廊第一处弯拐,进入第二处弯拐时,安晨夕脚步一顿,觉得有些不对劲。

    安静!

    太安静了!

    这种安静让人觉得诡异且不安!

    之前离开正厅时,走到这里,里面的热闹站在这里能清晰听见,但此刻,站在此处细细一听,却是感受不到正厅的喧哗,这是怎么回事?莫非,发生了什么事?

    安晨夕心中警惕,脚步不着痕迹一动,挡在了华老身前,以一种维护的姿态,继续往正厅走。

    华老没有发现安晨夕这一小举动,还在跟安晨夕说这话,走过第二处拐角,入眼正厅后门紧闭,华老也感觉到不对,蹙眉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安静,怎么把门关了?也不安排人守着!”

    “师父,我去看看!”

    华老伸手拦住安晨夕,“老头子跟你一起去。”

    安晨夕点了点头,两人警惕着靠近后门,先细细听了一番,只觉正厅里有轻微的动静,但隔着门,实在听不真切,安晨夕跟华老对视了一眼,两人交换了信息,同时伸手,猛地推开了门。

    嘎吱!

    门是实木防盗门,门开,发出一声诡异的响声,整个正厅瞬间安静了下来,寂静得落针可闻。

    安晨夕和华老举目往正厅里看去,见到里面的情况,两人面上同时一惊。

    只见正厅中众人歪歪斜斜的倒着,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众人嘴角皆挂了一丝血迹,面上一片青紫之色,看上去十分虚弱,有的衣襟上沾染了血迹,有的身前有一趟血迹,整个正厅一百多号人,竟是一片死气沉沉,毫无人烟气。

    再瞧众人此时的情况,与华老中焚心草毒毒发如出一辙,一百多号人,竟都中了焚心草毒?!

    安晨夕和华老皆是一脸凝重,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一个信息。

    莫非,那幕后黑手不止是针对华老和她,竟然是想针对整个丹宗?!

    出席典礼的宾客都中了毒,还是在丹宗的地盘上,来这里的可都是道门中的重量级人物,这事传出去,丹宗还怎么在道门中立足。

    安晨夕面上一沉,不可抑制的露出了几分寒意。

    然而来不及多想,两人赶紧举步走了进去。

    彼时,首座上,华珍师叔和陆师叔也歪倒在椅子上,同时面色青紫,气息不顺,见安晨夕和华老进来,两人似乎想说什么,结果刚开口,就是一阵猛咳,血气上涌,又呕出一口血,其他人似乎也想说话,不过结果都跟华珍和陆师叔一样。

    华老赶紧安抚众人道,“诸位莫要说话,也莫要着急,沉气稳心,莫让毒气攻心,有老夫在,定会保诸位无事!”

    得了华老这句话,众人才收了收焦急不安的神情,赶紧按照华老之意,沉气稳心。

    华老又对安晨夕道,“丫头,你先给他们封了胸口的穴位,我给他们施针,护住经脉。”

    安晨夕点头,华老说的是施针护经脉,而不是用护脉丹,当然,这个时候就算有护脉丹,也不够用,她身上也有驱毒丹,但现场有一百多号人,那几颗驱毒丹不管给谁服用都不合适,所以,当务之急是先控制住他们体内的毒素,寻求更合适的办法,给众人解毒。

    这边,华老话音落,就开始行动起来,华老径直拿出针袋,在就近一个中毒者面前蹲下来,先在那人胸口点了几下,封了穴位,紧接着手法极快的对着那人胸口,就扎了几针。

    安晨夕也不迟疑,一一给众人封了胸口的穴位。

    两人配合默契,华老行医经验丰富,安晨夕又镇定临危不乱,分工明确下,不过十来分钟就快速将众人体内的毒素控制住。

    虽是大夏天,但正厅的冷气开得足,然而这一番行动后,安晨夕和华老都出了一身的汗,直到将众人的毒情控制后,华老这才开口向众人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华老问出这话,心里也是一沉,原本以为只有他中毒,却不想,在场的宾客以及丹宗众人都中了毒,华老脸色不太好,此刻只在心里庆幸,幸亏安丫头心思细腻稳重,及时把他身上的毒解了,迅速赶回来,他们才能控制住众人的毒情,如若不然,今日若是没有安丫头在,丹宗怕是要出大事,一百多号人,在场的还都是道门中的上位者,若这些人在丹宗出了事,那后果不堪设想,往小处说,整个丹宗怕是会被这事毁了,往大处说,整个道门都会颠覆一半,想到那等严重后果,华老心里又凉了几分。

    众人刚稳住体内的毒素,气息还不顺,然华老问起,众人都有些迫不及待的开口,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吚吚呜呜且断断续续,实在听不清楚,一时间现场乱糟糟的,根本没办法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安晨夕无语,华老也有些无奈,安晨夕瞅了眼座上的陆师叔,对华老小声建议道,“师父,不如让陆师叔来说吧。”

    陆师叔作为混迹商界之人,又是丹宗的外交官,思维和语言表达应该是条理清晰简介有序的,让他来说明事情经过,才能让他们快速的明白在他们离开这段时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华老显然也明白为什么安晨夕提议让陆师叔说,颔首看向陆师叔,温声道,“三师弟,你现在感觉怎样?”

    “还、行!”陆师叔回道。

    毒没解,再行也行不到哪儿去,安晨夕心想,不过陆师叔的气息却是比其他人要稍微稳一些,说话只是停顿,倒是不结巴。

    “说话可有问题?”华老又问。

    见华老略显紧张的看着他,陆师叔无奈的笑,“师、兄,你何必、跟我绕弯子,我来、告诉你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说着,陆师叔深吸了一口气,先顺了顺气,这才接着道,“你、和晨夕丫头、离开后,我、和二师兄、便商量着,你们、估计拜先祖、得有一会儿,让诸位、这么等着,也不是、待客、之道,前些、时日、机缘下、我得了一些、大吉岭茶,想着、品茶论道,也是、一件雅事,便让、老刘去、取了茶来,沏给诸位、尝尝、”陆师叔虽然气息稍微稳一些,但说了一席话后,也有些喘,便停下来顺了顺气。

    安晨夕却在暗暗品味陆师叔这一番话,她注意到,陆师叔话语里在她和师父离开后,众人都没有什么特殊举动,而陆师叔也特别提名了“品茶论道”,莫非,众人中毒问题也出在茶里?

    待到陆师叔微微平息后,只听他继续道,“茶、拿过来后,我就让、老刘去安排、沏给大家、尝尝,在此、期间,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大家、喝完茶后,念叨着、你们也该、回来了,但你们、却迟迟没有、回来,二师兄、便让怡南、去看看,怡南、还没走、出门,突然、吐了口血、脸色青紫、倒了下去,紧接着、相继有人、出现这样的、情况,我和二师兄、查看了、他们的情况,发现、中的是、焚心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我和二师兄也中了毒,还没想出、解决办法,你们、就回来了、”

    事情始末说完,陆师叔又顺了顺气,止了声,正厅安静下来,还能听到众人调整气息的吸气声。

    听了陆师叔的简述后,安晨夕总结了两点,第一,众人除了喝茶,并没有什么其他举动,第二,众人喝茶之后,相继出现了中毒反应。

    难不成问题真的在茶里?

    再联想到师父中毒喝的茶,这两者,难不成还有什么联系?

    若说有联系,不应该啊,师父喝的茶是师父早前就备好的,而陆师叔的大吉岭茶是他自己带过来的,陆师叔强调了是让老刘去拿茶,那个老刘安晨夕曾听师兄等人提过,可是跟了陆师叔二十几年的老人,是陆师叔的私人助理兼首席秘书,如果是老刘去拿茶,陆师叔的茶绝对不可能是在丹宗,而且陆师叔是今天上午才到,这说明陆师叔的茶叶应该是在车里,再者,陆师叔邀请众人品茶论道是临时起意,那背后之人不可能连这个都算到吧,安晨夕觉得,问题应该不在茶叶,不在茶叶又是什么原因?

    安晨夕心中正思量,原本有些静的正厅,突然就有人阴阳怪气的开了口。

    “今……今个儿……倒……倒是见奇了!就……就……这么坐……坐……着喝杯茶……茶……的功夫,就……就……中毒了……了,还是……还是……在以神医闻名……名……的丹宗!老夫……老夫……生平还没……没……这么莫名其妙……妙……栽过跟头……”那人气息不稳,虽然说的有些结巴,但说的话却是十分不中听,隐晦之意也十分的明显。

    什么坐着喝杯茶的功夫!还从没这么栽过跟头!这话寓意不要太明显!是想说他们丹宗有意为之?!

    安晨夕脸色沉了沉,看向说话的那人,目光有些冷。

    众人闻此言,一下又开始躁动起来。

    丹宗的弟子大多心思单纯,并不似安晨夕这般心思深邃,很多都没听出此人话中之意,不过稍微年长的几个弟子以及华老华珍陆师叔等人却是听出了那人话中之意。

    虽然那人话不好听,不过陆师叔善于交际,还是和气开口道,“这事……责任在我,怪我……大意,没检查……茶叶就给……诸位喝了,诸位……来参加……这次典礼,是诸位……给丹宗……面子,但这面子……却让我……给丢了,自知……有过,我会给……诸位赔偿,也会给……大家一个……交代,查出……到底是谁……从中作梗。”

    陆师叔这一番话合情合理,不过并没有打消一些人的疑虑。

    陆师叔话音落,便有人磕巴着说道,“交代……肯定……肯定要有!不过……不过……这事,我……我……瞧着着实……实……奇怪,好……好好的……做什么要……要……品茶论道,这其中……中……到底……到底……有没有什么不……不……可告人的阴谋……谋,是有意……意……还是无……无意,还……还……有待考证。”

    安晨夕忍不住翻白眼,气息都不顺了,这些人还磕巴着耍什么嘴皮子,他们不累,她听着这磕磕巴巴的断句都累得慌!

    那人话一落,华怡南这直性子人不乐意了,华怡南是最先毒发的,不过在安晨夕和华老紧急控制了毒情下,她已经醒了过来,醒来就听见这么一番结巴的话,华怡南理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了那人话语中的意思,既然明白了那人话语中的揣测,依照她直率性情,也不可能闷声不吭,华怡南深吸了好几口气,便直言道,“付……师叔,您……这话什么……意思,感情……觉得是我们……丹宗故意……对各位前辈……下的毒?”华怡南气息相对平顺,只是跟陆师叔一样,话音有些停顿。

    “付……老弟,这话也不能……这么说,陆老弟……为人如何,我们大家伙……都看在眼里,丹宗一向……与人为善,这些年……丹宗也没少帮……大家的忙,这事到底……怎么回事,大家也别急着……下结论,相信丹宗……一定能给……我们一个交代。”紧接着,有宾客也表了态,话中意思显然是站队丹宗,说话的人中毒不深,说话不磕巴,气息较顺,停顿也很少。

    “到底是……真善……还是伪善,谁说的清……人心……隔肚皮,若是真想……给大家交代,大家都……中毒了……这么久,为何还……迟迟不给……大家解毒?丹宗不是……神医世族,焚心草毒……都不能……觉察?谁信……”又一个站反对派的发表了意见。

    “你……当解毒……跟吃饭一样?说解……就解!”丹宗这边响起了不满的嘀咕,说话的是小礼。

    “中毒……人多,一时半会……也的确难解,大家都……多担待点,毕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搁谁……都不乐意。”这么一会儿,又有人站队丹宗。

    “装什么……老好人!谁……谁不知道……就你们神剑宗……受丹宗的恩惠……最……最多,这会儿……替丹宗说话,说……说不好……你们神剑宗……跟丹宗就是一丘之貉,这事……保……保不准就是……神剑宗跟丹宗……联合起来……算计的大家!”又是反对派,还嘴臭说话难听。

    那位神剑宗的长老被这人妄自猜测的轻嗤语气气得心口起伏,面上大怒,气息瞬间不稳了,却依然磕巴着道,“你……你……当都跟……跟……你风影门的人……一样,善……善嫉……多疑,别以……以……小人之心……度……度君子之腹,平白……惹……惹人笑话!”

    “我瞧着也有些……奇怪,这么一个连修为……都没有的弟子,做什么还特意办一个……拜师典礼,还请了道门中……各位掌门长老,谁知道你们丹宗到底……怀了什么心思,别是丹宗有预谋为之,借机请了……我们这些老家伙来,想一举杀之,我们……这些老家伙一死,门内那些小辈,哪是……你们丹宗的对手,你们再借机……吞并各门各派,一家独大,称霸道门……”总算有一个说话不磕巴,说了这么长一段话,停顿也少,只是这话听了想揍人!

    丹宗这边,华怡南忍不住又开了口,“方师叔,你……你……怎么能……能……这么说!我们丹宗……行得正……坐得直,岂会做……做……那等狼子野心……之事,再说,若丹宗真……真想称霸道门,会让……让……自家门内的人都中毒?!”

    “不过是苦肉计……谁知道你们到底……中没中毒,在座各位也就……丹宗之人懂医术,其他人对医理……不甚了解,你们做做样子,假装中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一时间,正厅的众人吵了起来,虽然大家说话不顺畅,吵嚷着也是磕磕巴巴,但这争吵的火药味却是一点不少,明明众人都中了毒,却都梗着脖子话都说不顺畅的在争吵,这场面,让一旁的安晨夕看了觉得有些无语。

    如上面所表现的态度一样,态度分为两派,一派以神剑宗为首的,战队支持丹宗在这次事件中是清白的,另一派则以风影门为首,站反对派认为丹宗是有预谋为之,故意陷害众人,那些站反对派的人说的话实在不好听,丹宗弟子们平日里见着这些世族门派长老掌门们,都是和和气气的,还是第一次见识这些人如此恶语相向,一时是又惊又气,弟子们善良单纯,遇上这样的事想反驳,又言语苍白,往往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三言两语给堵住。

    华老华珍以及陆师叔也没想到现场的一部分宾客会在这个时候翻脸不认人,还以如此险恶之心揣度丹宗,面上也挂不住,沉了下来。

    眼见那些站反对派的人话越说越难听,甚至还上升到了个人攻击,有更无语的还恶意揣测之前丹宗好意赠送出的丹药是不是也在丹药里面参杂了毒物,还将这些时日修为没长进的原因甩锅给丹宗!

    真是越说越离谱,这些人是得了被害妄想症?

    安晨夕黑了黑脸,脸色微寒。

    “诸位!”安晨夕突然出声,声音说不上大,却带着冷冷的寒意,安晨夕丝毫没打算掩饰自己身上的寒意,甚至特意释放了一点仙气的仙威,用以震慑众人,那股寒意带着仙威让大厅的气氛瞬间将至冰点,众人忍不住朝着安晨夕看来,只觉这一刻这个其貌不扬的丫头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那威严压得众人冷汗直冒,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上脊髓,现场争吵声戛然而止。

    安晨夕环顾了众人一圈,继续道,“能齐聚一堂,都是同道中人,修道之人讲究平心静气,少一些猜忌,遇上了事,责任抹不开,但总归也要相互扶持,虽说道门中没有‘少了谁不能前行’的说法,但这修悟天道,丹药总归是不能少,诸位遇上这事心里有气,我也能理解,不过诸位都是明白人,想来这事到底是不是我丹宗有意而为,诸位心里也有数,若真是有意而为,何必搭上我丹宗数十位弟子,再者,若真是想要谋害诸位,也不会傻到在自家门内动手,落下了把柄,真当我们丹宗都是没什么心机的傻子?在没有确切证据下,又没有深仇大恨,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的太过,同在道门中行走,日后再见,难免抹不开颜面,修悟天道,谁没个缺丹药的时候呢,对吧!”

    安晨夕一席话抑扬顿挫,话里意味不要太明显,意思就是,你们想要修悟天道晋级,还得靠着丹宗给你们提供丹药,现在闹僵了,对大家都不好,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种含了威胁意味的话,丹宗其他人还真说不出来,也就只有她,敢这么冷着脸,不咸不淡的跟没事人一样说出来。

    现场所有人都有些愣愣,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安晨夕一番话自然听得明白,一时间众人面上表情各异,可谓精彩,那些站反对派的人闻言,脸上更是青紫交加,难以形容。

    这姑娘真的只有十几岁?怕不是假的吧!这份不显山不露水的威胁,就算是道门中八面玲珑的人精,怕都没这份说话能耐!

    还有刚才她那份气势,一开口,浑身散发的冷意,纵使这些掌门长老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上位者,但对上安晨夕强大压迫的冷冽气势,还是忍不住生出一股寒意,众人竟然莫名觉得有点发怵!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丹宗选徒严苛在道门中可是出了名的,都这么严苛了,能选个平庸之辈?何况还是华老的亲传弟子,又是华老明里暗里指定的继承人,他们之前怎么就觉得这丫头是个等闲之辈呢!就这份气势和气度,能在一片嘈杂声中,一开口就让众人止了声,怎么可能是等闲之辈!也是眼瞎了!现场的宾客们直到此时才对安晨夕投去了正视之色。

    丹宗的一众人更是错愕的看着安晨夕,心想,这位小师妹一向寡言少语,不想关键时候说出来的话竟这么霸气,顿时,丹宗的弟子们皆露出了星星眼,对自家小师妹更加崇拜了。

    连一向能言善语的陆师叔都对安晨夕投去了刮目相看的眼神,未想这丫头倒是个能主事的,也难怪,大师兄把她当成宝,不过,这丫头也才十六七岁吧,想想自己家里还有一个跟这丫头差不多大的女儿,这么一对比,自家那女儿简直不够看,这年龄就有这等沉稳和气魄,也的确是百里挑一的人才了。

    安晨夕一席话无疑让那些站反对派的人脸色十分不好看,大部分的人尽管心有怒意,但也明白安晨夕说的话有道理,只愤愤的看了安晨夕一眼,不吭声,但总有那么几个倨傲的,平日在门派内都趾高气昂,陡然被安晨夕这个么小丫头威胁,面上自然过不去。

    这时,一个穿着青衫的八字胡中年人便怒道,“你……你是个……什么……什么东西!这里……这里……有你说话……说话……的份儿!”

    “这位大叔莫不是眼神不好,我是个人。”安晨夕心平气和的回道。

    那说话的人被安晨夕这一句话噎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其他人却对安晨夕有了另外一番认识,这丫头一开始闷声不吭,还以为是个闷葫芦,不想却是个不开口则已,一开口怼死人的主儿!

    不过这怼人怼得也太有气度了,从头到尾,这丫头的淡定自若,身姿挺立,腰杆笔直,与她坦然的姿态相比,这些恶意揣测丹宗的人感觉有点像跳梁小丑,安晨夕这无畏之态硬生生给人一种“不跟你动怒是因为你不够格”的感觉,意识到这一点,那些刻薄无礼的人脸色更难看了。

    “霍长老这话说的不对,这是在丹宗,这丫头是我亲传弟子,亦是丹宗未来的掌舵人,自然有说话的份儿!”华老语气明显不悦,看向霍长老的眼神也带上了怒意,华老是悬壶济世的仁善之人,很少动怒,就算之前那些反对派恶意揣测丹宗,他也没动怒,也一直没开口,此刻,见霍长老将矛头对准了安晨夕,华老自然不乐意了,这无疑触到了华老逆鳞,他这小徒弟他心疼还来不及呢,哪能让外人欺负!

    闻言,众宾客皆是一惊,如果之前关于安晨夕要接任丹宗的事是道听途说,那么这会从华老口中得到确切的话,算是印证了之前的消息是真的。

    这丫头还真的丹宗继承人!尽管事先有听过这消息,但此刻从华老口中亲自说出,宾客们还是很惊讶。

    相比之下,丹宗众人就淡定多了,这不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吗,他们小师妹能力卓绝,接任丹宗不是很正常的事,有什么惊讶的,大惊小怪!

    华老这一开口,现场有片刻的寂静,气氛又降了几度,眼见双方气氛越来越僵持,陆师叔有点着急,现如今当务之急是给大家解毒。

    陆师叔心思活络,对华老当然也是很了解的,若是平常,自家师兄一定会第一时间给众人解毒,不可能只是将毒情控制,此刻拖了有一会儿,自家师兄却迟迟没有开口解毒的意思,陆师叔也隐约觉察到了不对劲,也难怪其他人心中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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