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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古穿今:丑颜悍妻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来踢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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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

    “是……是谁在背后……搞鬼!”

    “出……来!”

    这一情况来的太突然,现场一片哗然,众人相继出声,齐齐心口一紧,警惕四望。

    随着众人声落,大门口传来一阵嚣张的大笑声,“哈哈哈哈哈!什么炼丹之祖神医世族,我看是徒有虚名,连区区焚心草毒都解不了,还敢妄称神医丹宗!”

    声落,说话之人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却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那青年模样很普通,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白,一双眼睛极小,却泛着阴冷的精光,那人大摇大摆的走进正厅,神色带着轻蔑和嚣张。

    刚才出手杀陈副主管的是此人无疑!

    安晨夕眯眼看着来人,此刻,体内的时运突然一阵躁动,感觉到时运传递的信息,安晨夕心口一震,看向那青年的目光多了些深邃和幽沉。

    这青年是炼气后期修为,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身上携有蕴藏了仙气的法宝!

    “你是谁?”华老厉声问,“何以到我丹宗来捣乱!”

    “捣乱?华老这话不对!我此前不是已经给贵派下了战书?”那人伸手一抓,抓了一把椅子,放在跟前,十分猖狂的坐在了正厅中央。

    “战书?什么战书?”华老蹙眉。

    “看来你们丹宗的弟子并没有告诉你?”那人剔了剔指甲,语气轻嗤道。

    此言一出,丹宗弟子们面面相觑,好一会儿,小礼似想到什么,神色一变,目光阴沉的看向那青年,“那红色……卡片是……你放在我……书包里的?”

    那青年轻哼了一声,算是承认。

    “小礼……什么卡片?怎么……没听你……说?”华怡南问。

    小礼脸色十分的不好,愤愤道,“我……当时并没有……在意,以为是谁……恶作剧,看了……一眼就……丢了!”

    “啧啧!小子,你倒是轻狂!”那青年摇头一脸嘲讽之色。

    “那卡片上写的什么?”华老问。

    “说他……才是丹宗……正宗传人,要跟……我们丹宗之人……挑战炼丹术,若是……丹宗输了,自废……修为,从此……退出道门,由他……来接任丹宗……”小礼回忆着说道。

    闻言,所有丹宗之人脸色一沉,皆是一脸愤慨之色。

    “哪儿……来的猖狂……猖狂小子,如此大……大言不惭!”有弟子怒道。

    “丹宗……正宗传人?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我们……我们华氏一脉……传……传承上千年,今……今个儿还是……第……第一次有人……质疑……质疑我们正宗性!”

    众弟子愤慨时,华老想到之前打听到的一些消息,面上微沉,问道,“你就是那位在乾虚阁拍卖会上提供丹药拍卖的炼丹师?”

    “不愧是掌门,还是华老有眼色,正是在下!”话是这么说,那人姿态却轻佻,丝毫没把华老放在眼里。

    闻言,现场一片诡异的寂静,所有人看向那青年的神色昏暗不明,丹宗众人则是面面相觑,心有不安。

    呵!安晨夕心里冷笑了一声!

    这人脸真大,竟然当着她这个正主儿的面,大言不惭的说乾虚阁拍卖会上的丹药是他的!

    且让他暂时贪了这功劳,她倒要看看,这大言不惭的小子想干什么!

    “这人……就是……那提供了……珍品丹药的……炼丹师?”

    “他说……他才是丹宗……正宗传人,若……若那丹药……真是他炼制……出来的,他话中之意……倒有几分……可信……”

    “听闻……乾虚阁拍卖会上的……丹药可都是……上品,而且……还有三品丹药,丹宗有……上百年没有炼制出……上品丹药了吧,莫非他的炼丹术……比华老还高?”

    “敢孤身一人……前来挑战,这人怕是要……比华老刚收的……这个小丫头要厉害!”

    “没想到丹宗还藏了这么一桩幸秘,华氏这一支当真名不顺言不正?”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就说丹宗之人不安好心!说不准刚才揪出的那个副主管,就是丹宗自己人在自导自演,故意在背后指使那副主管下毒,又搞了那么一出贼喊捉贼……”

    “这么说有可能,那副主管可是丹宗的人,怎么会轻易听别人使唤,没想到丹宗之人的心思如此歹毒!简直欺人太甚!”

    经过片刻的休息后,现在众人的气息要顺了很多,已经有一部分人能正常说话,不过听着众人胡乱猜测,且越说越离谱,丹宗众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这一刻,连跟丹宗关系交好的几个世族门派都不敢随意吱声,只目光在那青年和华老等人之间转悠,眉头紧蹙,露出了思量和忧色。

    “你们……你们胡说八道什么!”有丹宗弟子怒了。

    安晨夕举了举手,示意弟子们不要多言,目光在宾客间巡视而过,幽幽开口道,“诸位都是聪明人,但凡有脑子都应该明白今日诸位中毒,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诸位非要睁眼说瞎话,栽赃我丹宗居心叵测,不如便应了诸位的猜测,让诸位自生自灭好了,正巧,陈副主管也没能说出鸢阳花到底藏在何处。”

    那些质疑丹宗居心叵测之人听了安晨夕的话,顿时一噎,面色很不好看,不得不说安晨夕一席话的确是抓住了他们的软肋,面上沉郁,却也不敢再胡言乱语。

    这时,安晨夕将目光落在那青年身上,又道,“不过,想来这位道友,在紧要关头杀了陈副主管灭口,应该也是不知道鸢阳花到底在何处,不然也不会恼羞成怒,直接对陈副主管这颗棋子下杀手!”

    “倒是难得有个聪明的,这狗东西既然留了一手,我自然也不会让他活命!”那青年一脸阴狠的说,同时,话语里也毫不隐晦的承认了下毒事件跟他有关。

    听到这,那些猜忌丹宗居心叵测的人面上变了几变,面色可谓精彩,如果这还听不出这青年就是指示陈副主管下毒的人,这些人的智商真的可以下线了!

    显然,众人都听出了,所以那些明里暗里恶意揣测丹宗的人脸色更是黑如墨汁。

    “不过如此也好,再过两个小时,你们这些人都会沦为废物,不对!现在已经是废物!瞧瞧,你们一个个狗屎一样的嘴脸,我要捏死你们,那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那青年言语狂妄,听得众人胸口一阵起伏,气得不轻。

    “你……你!好狂妄的小子!老夫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被一个小畜生看轻过!你……老夫绝不会放过你!”

    “嗤!不放过我?就你们这样?出不出得了这门,还得看我心情,说起来,你们最应该恼的应该是他们!”那青年指了指丹宗众人,“若不是他们邀请你们来此,今日也不会发生这事,归根结底,都是他们拖累了你们!”

    “小畜生!你休要挑拨离间,丹宗之人的人品,我们岂会不知,明明是你在背后搞鬼,还想推给丹宗,简直无耻!”说这话的是神剑宗的一位长老,那长老跟丹宗关系甚好,此时下毒事件已经水落石出,摆明了跟那青年脱不了干系,而那青年又如此狂妄,那神剑宗的长老自然会站出来替丹宗说话。

    “再无耻也没你们这些老东西无耻!还自诩正道人士,对付一个女人,竟然数百人围攻!”那青年讥讽道,眼里满是嘲弄和恨意。

    “你休要污蔑我们!”

    那青年似不想多说,又是一声轻嗤,“我这人也算言而有信,既然说是来挑战,便要说到做到,不如这样,若是丹宗任何一人的炼丹术能赢了我,我就放你们这些人一条狗命,若是输了,你们全部给我太奶奶陪葬!”

    听到这,安晨夕觉得有些不对,这人似乎不是单纯的寻衅滋事,似乎是在寻仇,而且他的仇人似乎还是整个正统的道门中人。

    难怪,他会对现场的所有人下手,现在安晨夕已经能确定,他针对的不仅仅是丹宗,还有整个道门。

    与整个正统的道门中人为敌,似乎还是因为一个女人?太奶奶?这就有些奇怪了!

    安晨夕心中疑惑,却见现场其他人都神色莫测的看着那青年。

    须臾,华老脸色不好的对青年问道,“你太奶奶是谁?”

    “当年那事应该是被你们这些正道人士载入了史册,自诩立了大功一件,莫不是你那道貌岸然的师父没告诉你当年他们是怎么心狠手辣对付一个女人的?说起当年的事,华老你的师父可是首当其冲!”那青年说着,脸色阴狠了下来。

    听到这儿,一众掌门长老神色一变。

    “他……他说的莫非是当年那个女魔修?”一位稍微年长的长老低呼了一声。

    “女魔修?莫非就是那个……”

    “他是女魔修的后人?”

    “小畜生!就算……我们先祖联合围攻那女魔修……又如何?那女魔修……连无辜百姓都不放过,甚至……还吸食刚出生婴儿的脑髓,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一个长老义正言辞的说道,说道当年那女魔修的恶行,面上还有些愤愤。

    “呵!作恶多端?你们也不见得多高尚,为了地位,不是同样同门相残?”那青年反唇相讥。

    “你……你简直强词夺理!”

    “行了,不想跟你们这些老东西废话,多让你们活了这一会儿,是我给你们的恩赐!”那青年目光落在华老身上,“怎么样?你们丹宗可有人出来跟我挑战?诸位,你们现在的狗命可是握在丹宗之人手里,若是他们赢了,我说到做到,今天放你们一条狗命,若是输了,都得死!”那青年死字要得极重,听得众人脸色青紫。

    “华老,我们今个儿可是因你丹宗遭了殃,若非是看在你的颜面下,今天我们也不会来,这事你看着办,若是赢不了,你们丹宗还有脸面继续留在道门?”

    “晦气!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付长老,你想怎么样?现在大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听人挑拨离间,说出这样的话,未免让人有些寒心,再者,华老邀请你,是出于礼节,你来与不来是你的事,这事丹宗也是受害者,怎么能归咎在丹宗身上!”一个跟华老交好的长老听不过,站出来义正言辞的说道。

    “呵呵!我看你们就是狼狈为奸,此人不是给丹宗弟子通了信,丹宗的人为什么不说?谁知道此人到底是不是来向丹宗挑战的,搞不好他们同流合污,就是一伙的!”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下毒的事……不是已经水落石出,再……再者,我们……丹宗的人也中了毒!”有丹宗弟子忍不住反驳道。

    “做戏谁不会!”那长老哼了一声。

    那青年好整以暇的看着现场众人再次起了争执,面上带着讥讽之色,见那些个反对派的人再次露出恶意猜忌,丹宗的弟子们气得说不出话来,华老华珍陆师叔三人也是一脸寒意,但毕竟顾及众掌门长老的颜面,也不好拉下脸说什么。

    安晨夕凉凉的瞥了眼那些恶意猜忌的人,心中冷笑了一声,这些人还真是有被害妄想症,论扭曲事实的能力,他们说第二,怕是没人敢说第一,原本依照安晨夕的性情,是不想管这些人的死活,不过现在她身后有丹宗,行事也不能太肆无忌惮,华老华珍等人必然是不想让丹宗落下不好的名声,尽管这些人的言语可恶,但他们毕竟在丹宗出了事,依照华老华珍等人的性情,必然还是要给他们解毒的。

    不过,倒是得感谢这女魔修的后人,弄了这么一出,如此直观的让他们丹宗之人看清那些两面三刀的人。

    “到底派谁出来应战?”那青年不耐的对华老问道。

    那青年再次逼迫华老,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在华老身上,华珍陆师叔以及丹宗弟子们都一脸着急忧色,众人想的是,若是小师妹没有喝下那毒茶,对上这狂妄之徒,肯定没有问题,但是现在丹宗所有人都中了毒,根本无人能应战,这下可怎么办,难道真的只能任由这狂妄之徒为所欲为?

    丹宗众人焦急,其他一众宾客神色各异。

    只华老和安晨夕两人明白,现如今丹宗只有他们没有中毒,华老毒已解,而安晨夕虽喝下了毒茶,早就已排出,要说出来应战,也只有华老和安晨夕。

    但安晨夕现在想的却是怎么能在对付了这青年的同时又给大家解毒,那陈副主管虽然话没说完就被灭口,不过凭着他前面吐出的几个字,以及最后死亡时做的口型,安晨夕已经大致知道鸢阳花藏在了何处,关键是现在怎么把鸢阳花拿到手。

    如今的情况实在对他们很不利,要留一个人对付这青年,另一个人去那鸢阳花,但现场其他人都中了毒,必须还得留一个没中毒的人照看,以防这青年还有后招,但现在只有她和师父没有中毒,而且他们没中毒的事,其他人还不知道,师父毒解的事必须隐瞒,到了现在这一步,定然是不能再让人发现师父毒已解,那些人本就恶意揣测丹宗,若是在发现其他人还中着毒,独独师父一人毒解了,依照某些人的多疑和险恶之心,届时局面会更加难控。

    她中毒的事倒是好糊弄,反正在这些人眼里,她是普通人,普通人中毒没死已经引起了某些人的疑惑,到时,她直接用圣火来消除怀疑就可以,而且这些人关注丹宗,多少应该也听说了她身怀圣火的事,没有什么比拿圣火来当借口更合适,另外,其他人中毒后修为被压制,是没办法再炼丹的,若是真要选一个人出来应战那青年,她是最合适的,身怀圣火,就算是中毒,同样可以用圣火炼丹。

    只是,她若是应战青年,谁又去拿鸢阳花?

    安晨夕正思量着对策,这边,华老的目光落在安晨夕身上,只见自家这小徒弟一脸深思的模样,华老不知道安晨夕在想什么,却也知道之前自家小徒弟已经当着众人的面说他也中了毒,且并没有告知众人毒解了,现下,在所有人眼中,他们都中了毒,此刻不管他们谁站出去应对那青年,必然又要引来那些反对派的一些恶毒猜忌,他和安丫头都没有中毒,其他人都中了毒,要说清个中原由,一两句还真说不清,在这种复杂的情况下,搞不好会弄巧成拙,越描越黑,现场的局面已经够乱了,不能因此变得更加不可收拾,但不站出来应对那青年,那青年不必肯罢休,当下的局面,还真有些进退两难。

    僵持之时,那青年的耐心显然已经用尽,“没人应战?那就是认输!当年围攻之事,也是丹宗首当其冲,那就从你们丹宗开始,先给我太奶奶陪葬!”

    话落,那青年伸手在半空一抓,精光一闪,便见他手中陡然多了一个玄铁链铁爪,那青年冷笑了一声,铁爪便对着最近的一个丹宗弟子抓去。

    安晨夕脸一寒,再也顾及不了那么多,运气,刚要出击,就在这时——

    铮!

    横空飞出来一把弯刀,直直的撞在铁爪上,铁爪被撞得攻击之势一顿,那弯刀却并没有就此罢休,在半空转了一个诡异的弧度,不过顷刻间,那铁链就被弯刀搅合成一团,一个用力,扯飞了出去,那青年反应迅速的将铁爪拉回,堪堪握在手中。

    与此同时,飞刀咻的一声,窜回了主人手中,众人举目一瞧,这才发现正厅门口,背着光站着一个人,那人浑身散发着寒意,隔了好几米,都能感觉到那股冰冷,尤其那双眼睛,仿若恒古不变的古井,在里面看不到一丝波澜,只有深邃的幽沉,他面无表情,嘴角微微向下,有一种厌世冷漠感,整个气场也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但一张脸却长得十分的出色,当光镀在他身上,衬得他仿若一尊金像,光彩赫赫迷人眼。

    看到那人出现,丹宗的弟子们都露出了欣喜之色。

    “靳……师兄!是……靳师兄!”

    “太好了!靳师兄……来了!我们……我们有救了!”

    “靳……靳师兄来的太……太及时了,我……我就说靳师兄肯……肯定会来……”

    丹宗弟子们欣喜,华老华珍和陆师叔见靳云枭在这危机时刻出现,也暗暗松了口气,安晨夕盯着那张熟悉的容颜,却是有一瞬的恍惚。

    “是……靳家那位公子?倒是……忘了华老还收了……这么个人物!”一个长老惊喜道。

    “这靳家少爷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出现,呵!时候还掐得真准!”有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就少说两句,这靳家少爷可不是善茬儿,若是惹了他不高兴,他真有可能不管我们这些人的死活。”

    那些掌门长老见靳云枭这个时候出现,也有人露出了惊喜之色,不过还是有反对派不合时宜的说酸话,这个时候靳云枭横空降临,且在这些人眼中是唯一没有中毒的人,又是丹宗弟子,修为还是炼气中期大圆满即将冲入炼气后期,对上那青年,也有胜算,在他们看来靳云枭可是一根救命稻草,那些说酸话的人也不敢做的太过分,小声嘀咕了几句后,便熄了声。

    半露杀出这么个程咬金,让那青年面色一黑,看向靳云枭的目光十分不善,“没想到还有一个漏网之鱼!”

    靳云枭冷冷的瞥了那青年一眼,没搭理。

    被靳云枭这么**裸的无视,那青年脸色更黑了,“既然还有漏网之鱼,那就先解决你!”

    话落,那青年作势要朝着靳云枭攻去。

    “等等!”安晨夕赶紧出声,如今这青年身上有蕴藏了仙气的法宝,而且靳师兄修为还没达到炼气后期,这青年却是炼气后期,两人真的打起来,靳师兄的胜算不算大,关键是现在靳师兄来了,那么她之前的顾虑也就没了,当务之急是先应付下青年,给众人解毒。

    安晨夕突然出声,那青年冷冷的瞥了眼她,动作倒是顿了顿。

    “这位道友,你似乎忘了你刚才说的话。”安晨夕提醒道。

    那青年皱了皱眉,继而讥讽一笑,“怎么?现在打算应战了?也行!给你们一个机会,我说过,说到做到,不似你们这些所谓的正派人士,造作虚伪!”

    “道友记得就好。”安晨夕点头,“道友称自己才是丹宗正宗传承人,说我们华氏是徒有虚名,这话想来我师父以及两位师叔和师兄师姐们都不同意,但口说无凭,到底谁才是正统传承人,必当以实力说话,看道友模样,该与我同辈,我师父和两位师叔是长辈,与你比试,传出去了还说我师父师叔欺压晚辈,落了不好的名声,你也瞧见了,这里并非人人都忠厚善良,总有那么几个道貌岸然之辈,既然是比试,自然要我们同辈之人比试才说得过去,我作为刚入门不久的小师妹,自知实力浅薄,但自认习的也是正宗炼丹术,为求不给师兄师姐丢脸,但也不能躲在师兄师姐身后,就让我来与你讨教一二如何?”

    安晨夕这一番话抑扬顿挫,可谓是将自己在丹宗的姿态放的极低了,特别是那句“我作为刚入门不久的小师妹,自知实力浅薄”,一众对安晨夕炼丹术心知肚明的弟子们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暗想,小师妹阴起人来真是一套一套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小师妹的实力是丹宗最弱的,谁曾想,他们小师妹却是丹宗实力最强的一个,强的整个丹宗的人联合起来都不是对手,丹宗众人见安晨夕一本正经的忽悠,一时都有些忍俊不禁。

    他们的小师妹真的太可爱了!

    小师妹,你说你实力浅薄,坑人也不带这么坑的!

    莫名有些同情那小青年!

    不过,小师妹也中了毒,跟那青年比试炼丹术真的没关系吗?

    丹宗众人一时又有些担忧。

    相比于丹宗众人丰富的内心活动,其他掌门长老却是忍不住汗颜又无语,应战的竟然是这个小丫头,这小丫头能行吗!就算她看起来有几分手腕和睿智,但毕竟刚入丹宗不久,怕是连炼丹术的皮毛都没学到多少吧,就敢站出来应战,这青年可是能炼制上品丹药的炼丹师,而且还是三品,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一时间,那些个掌门长老都对安晨夕不看好,有的反对派又开始嘀咕诋毁安晨夕,连站队丹宗的几位掌门长老都忍不住想向华老进言,让其换下安晨夕,让靳云枭应战,好歹靳云枭作为华老的大弟子,炼丹术应该是比那小丫头强,虽然那青年的话不一定可信,但好歹丹宗赢了,他们还有一线机会,这要是真的派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出来应战,到时大家岂不是都玩完?

    且不说众人反应各异,那青年听了安晨夕的话后,冷哼了一声,“不知所畏!你既然送上门求虐,我便成全你!”

    安晨夕对于那青年的轻蔑之意并没有理会,而是开口问道,“炼什么丹药?”

    那青年见安晨夕并没有露出忐忑之色,依然一副镇定的目光,脸上一寒,心思一转,嘲讽的哼了哼,“听说现在丹宗还没有一个正宗的四品炼丹师,那就炼四品回元丹。”

    “行。”安晨夕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

    众人听了两人的对话,却是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丹宗之中,除了华老,其他人就算知道安晨夕炼丹术了得,但此刻她毕竟中了毒,而且要比试的还是四品丹药,一时间都有些担忧,连华珍和陆师叔都向华老投去了忧心的眼神,不过华老此刻却暗松了一口气,反而镇定了下来,安丫头连五品驱毒丹都能炼制出来,且还是十成成丹率颗颗上品,更逞论这次炼制的不过是四品回元丹。

    相较于华老的镇定和丹宗其他人的担忧,在场其他掌门长老却是动起了不同心思。

    在道门之中,别说四品丹药,三品丹药如今已经算是极致,而且三品丹药产量还很少,且仅有丹宗产出,在场的掌门长老多是筑基期修士,对筑基期修士而言,低品级丹药对修炼用处不大,现阶段三四品丹药对修炼最有用,所以对他们而言,三四品的丹药需求量极大,正因如此,所以一直以来,各门各派的掌门长老都想着跟丹宗之人打好关系。

    此刻,陡然听到两人说比试炼制四品回元丹,四品啊!当今道门中,根本没有出现过真正的四品丹药,就算曾经华老炼制出过四品,但那丹药是下品,其效果不过跟三品丹药的中品差不多。

    反对派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心思开始笼络,那青年提出炼制四品回元丹,定然是有把握,今日已经跟丹宗闹了不愉快,只要他们助这青年以及他背后之人拿下丹宗,日后的好处定然少不了。

    于是,反对派的人短暂的眼神交流后,有掌门直接开口道,“这位小道友,我瞧你也是有苦衷之人,当年围攻你太奶奶之事,出力最多的是丹宗神剑宗和玄天门,我们风影门出的势力最弱,而且也没有对你太奶奶造成实际的伤害,你看这事也过去这么些年了,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找当年出力最多的世族门派,跟我们风影门也没什么关系,说起来,我们风影门对当年之事也很有愧疚,你既然是丹宗正统传承人,我们风影门今天就助你一臂之力,让你拿下丹宗,也算弥补当年之过,你看意下如何?”

    “好!”那青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说话的风影门掌门,两人目光在半空短暂交汇,有暗流涌动,但很快,他们就各自收回了目光。

    虽然青年与那风影门掌门的对视只有一瞬,但那一瞬的异样还是被安晨夕敏锐的捕捉到,安晨夕目光在说话的风影门掌门身上转悠了一圈,目光沉了沉。

    风影门的人开了口,其他反对派的人也相继开口。

    “小道友,当年我们遁空派还是小门小派,那事更是没参与,这笔账可不能算到我们头上,不过华氏一脉也的确岂有此理,鸠占鹊巢这么些年,说一句公道话,我们遁空派今天也站在你这边。”

    “如此毒瘤,我们神机门岂能坐视不理!将华氏一脉赶出道门!”

    “对!小道友,我们凌云阁也支持你!”

    还没开始比试炼丹,反对派的人就开始见风使舵的倒戈,看似风向转得太快,其实,那些反对派此时倒戈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此前对丹宗已经存了恶意揣测的心思,只是那些人出口的言语实在让气愤。

    丹宗众人气得双眸通红,丹宗弟子一向单纯,却不想人心竟能如此险恶,一时气得大骂道,“你们……你们怎么能这么无耻!”

    “是他……指使人对……对我们大家下毒,你们竟然……竟然还……”

    “你们有什么权利赶我们华氏一脉出道门!凭什么在我们丹宗指手画脚,要点脸!”

    “这才是狼狈为奸!”

    弟子们一个个气得不轻,这时,连一只没开口说什么的华珍都看不下去,怒道,“各位这样的做法实在让人心寒,我们丹宗待你们不薄,不想你们竟与虎谋皮,如此诋毁我华氏一脉,实在让老夫……”

    “二师兄,何必跟他们多说,只怪我们识人不清,今日之后,我们丹宗与他们断绝一切往来!我陆某代替陆氏,以后与他们断绝任何合作,在此立誓,绝不反悔!”说着,陆师叔拿起桌上的茶杯,啪的仍在地上,以示决心。

    华老双眸冰冷,看向以风影门为首的反对派,此时也表态道,“我丹宗势弱,但也不惧威胁,诸弟子听令,今日起,谢绝任何与风影门、神机门、遁空派、凌云阁的往来!若有违背,逐出师门!”华老一席话说的决绝,完全不留余地,代表日后风影门等四个门派再想跟丹宗交好,绝无可能。

    “是!弟子接命!”丹宗众弟子齐声回。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无回转余地,这次丹宗做事如此决绝,风影门等四个门派的掌门长老在决定跟丹宗翻脸后,就已经料到,但不知道为什么,想着这次是彻底将丹宗得罪了,他们隐隐有些不安,再想到日后所需的丹药,他们只能期望丹宗这次必输,只有丹宗输了,将那青年推上丹宗之位,他们日后所需的丹药才能解决,风影门等四个门派的掌门长老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那青年身上。

    相比与风影门等四个门派的掌门长老的倒戈,以神剑宗为首的其他门派却选择了沉默,本来他们之前也是站队丹宗的,这青年还出现的突然,且今日之事,又与这青年脱不了干系,这场所谓的正统继承人之争,谁输谁赢还未知,而且现如今靳云枭又出现,就算是那青年赢了,能不能拿下丹宗还另说,毕竟丹宗屹立上千年不倒,没点能耐,怎能存留至今,因而,此时,以神剑宗为首的站队丹宗的世族门派自然不会贸贸然做得罪丹宗的事,他们选择静观其变。

    对于倒戈的风影门等四个门派,安晨夕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师父等人已经表达的很明确,她也不用在给出多余的言语,安晨夕将目光落在了靳云枭身上。

    彼时,靳云枭也看着安晨夕,面上依然没什么表情,或许是第一次见这位小师妹,靳云枭并没有太热络,表现得也很冷淡,见此情况,安晨夕心里多少有一点失落,不过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她前世心心念念的靖师叔,安晨夕吸了一口气,很快收敛了情绪,仰头,温声对靳云枭道,“靳师兄,你能否帮我一个忙?”

    靳云枭点了点头,依然表情冷淡。

    “能否帮我去取一下炼丹所需的药材?”安晨夕继续道。

    靳云枭瞥了眼一旁的青年,没吭声。

    安晨夕明白他的顾虑,此刻靳云枭是唯一能稳住那青年的人,若是他走了,担心那青年又像之前一样,对现场的人下毒手。

    其实这倒不用担心,毕竟她已经应下了这青年的挑战,而且,有她在,也不会任由这青年肆意妄为,加之,风影门等四个门派恰好在这时倒戈青年,这青年也适时表了态,双方眼神暗涌,显然这青年跟风影门等四个门派有什么牵扯,现在已经到这份上,相信这青年一时半会也不会在动手。

    但显然其他人都不这么想,靳云枭在看了眼那青年后,目光落在华老身上,似在征求华老的意见。

    华老心中思量了好一会儿,不过他想,自家这小徒弟让大徒弟去取药材,肯定有她的原因,遂,对靳云枭点了点头,道,“枭儿,你去取。”

    华老开了口,其他人想说什么,也只能将话咽下。

    得了华老之言,靳云枭这才应下了安晨夕的请求。

    见此,风影门掌门突然对那青年道,“小道友,你炼丹所需的药材不如让他一并给你取来?”

    那青年摆了摆手,一脸轻狂的说道,“不用!他们用的那些低等药材,我还看不上眼!”

    那想借机讨好的风影门掌门见马屁没拍成,一脸讪讪,干笑了两声,没再多言。

    其他人愤愤的看了眼青年和风影门掌门,不想说话。

    而安晨夕压根就没理青年等人,而是趁他们说话时,悄无声息的给靳云枭传递了几句密语。

    靳云枭接收到安晨夕传递的密语,目光闪了闪,看向安晨夕的目光,冷淡之色才收了几分。

    靳云枭离开后,正厅顿时又陷入了沉寂且有几分压抑的气氛中。

    那青年翘着二郎腿,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那眼神,仿佛是在看自己的新府邸。

    安晨夕微微垂着眸,落在其他人眼里,只以为她是在为接下来要应战的事有些忐忑,实际上安晨夕却是暗戳戳的跟体内的时运讨论,那青年身上蕴藏了仙气的宝贝到底是什么。

    “有没有发现宝贝是什么?”安晨夕问。

    “宝贝在储物袋里。”时运有点郁闷。

    “一会儿炼丹时,我看有没有机会近他的身,你有没有把握一次成功,把那宝贝里面的仙气全部汲取?”

    “主人,你要相信我,我可是极品仙物,就算那宝贝里有仙气,也不是我对手!只要主人有办法接近那小子,我就能把宝贝里的仙气吸得一干二净,渣都不给他剩!”

    “可有感知到仙气量如何?”

    “还不错,中品仙器,勉强能吃个半饱。”

    “……”

    ------题外话------

    美人们,看完别急着走哇,看景景的小眼神,五星好评走一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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