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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我欲成神之百美图 VIP未删节全本

正文 第189章下上个世纪的怨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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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东广场在东京很有名气,晚上十点我准时来到守雨亭,贺雪织户坐在亭里的圆木凳上等着我的到来。7k7k001.com看到我来后,她嫣然一笑拉着我上了路边一辆蓝色无顶跑车。

    “为什么要约我十点出来?”

    坐在车上我问道。之所以不问她找我什么事,因为我能大致猜到一点,不外乎是为了身上这宿命的死灵,她总会自己说出来的,而且今晚一定会有个了断。

    “贺雪一族,家风极严,我一般是晚上九点半睡觉,现在是偷偷从家里溜出来的,这辆车也是停在朋友家的车库里才能开出来的。”

    贺雪织户轻笑起来,没有阴鹜之气的她,才配得上那张明朗的幼颜。

    “我们这是去哪里?”

    我问道,夜间吹着寒风,让人心中没有丝毫,头脑无比的清醒。

    “带里去秋林山,从那里的山上看东京的城市,蜿若灯龙,美丽壮观。”

    贺雪织户加了油门,车子的速度飙升起来,跑车驰过,带动一条蓝色的残影。

    月是故乡明,即使东京离中国不远,但看着却没有国内的月亮那般皎洁,也许人在异地,心境变了,月亮也跟着变了。

    车子停在了半山腰的路上,下了车后,我任由贺雪织户牵着手,一直爬上了不算高的秋林山。山头有一块平地,非常干净。整个东京城的灯光像低谷里的萤火虫,隔一段距离有一段亮光,我想秋林山的位置如此高,显然是这山路本身就已到了半山吧。

    “知道我今晚为什么约你吗?”

    贺雪织户问道。

    我找了块干净平整的大石坐了下来,“因为我们是一样的人。”

    “一样的人。”

    贺雪织户点点头道,“我的时间不多了,所以今晚才这么急的把你找来。”

    “哦?”

    我不明白她所谓的时间不多,指的是什么事情。

    “因为我们是一样的人所以我才不用去向别人解释,你应该知道这种事情发生在我们身上,以当今发达的科学观来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没有人会相信。”

    贺雪织户有些痛苦地道,“别人只会把你当傻瓜,当疯子一样看待。”

    看来贺雪织户肯定对人透露过她被怨灵缠身的事情,却遭到别人的质疑与鄙弃。

    “所以我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

    我说道。

    贺雪织户坐在我旁边,山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在拉萨街头看到的那柄樱花簪她今晚并没有插,她用手拢拢散乱的秀发道,“虽然我们是一样的人,但你却比我过得开心。它一直是我的梦魇。”

    “它是谁?”

    我问道。

    “我曾经查过资料,是中国明朝的宁王。”

    贺雪织户提道宁王时,不由抓紧我的胳膊。

    “宁王,哪个宁王?”

    听她说到明朝,我的心一紧,赶紧问道。“中国历一五零五年,明正德皇帝在位时的宁王。”

    贺雪织户道。

    唐伯虎寿辰是1470年—1523年。那个宁王,果然是他,唐伯虎的死敌。宁王曾经在正德九年起兵造反,却被唐伯虎告发,后来宁王兵败身死,试想宁王怎能不对唐伯虎生出切齿之恨,难怪他的怨气能够凝结不散,原来是靠这股忿念支撑着。

    宁王与唐伯虎之间的仇恨,确是宿命之仇。

    “宁王的怨灵怎么会从中国跑到了日本?”

    我疑惑地问道。

    贺雪织户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刃来,长一尺六寸,“这把刀叫雪舞落,以前明朝的戚继光在福建围剿倭寇时,曾经抓获一个海盗头目,从他身上搜出此刀,后来戚继光把此刀献给明朝嘉靖皇帝,那位嘉靖皇帝衷爱此刀,所以在他死后此刀也成了陪葬品,埋在了明朝皇室的陵墓里。www.luanhen.com虽然宁王是个叛贼,但他终就是明朝皇室中人,所以他的坟也葬在明朝皇室园陵里,我想宁王就是那个时候找到了此刀,藏身此刀刀柄中的玉石里面。”

    我接过贺雪织户手中的雪舞落,刀柄正中镶了一颗龙眼大小的玉珠,玉珠晶莹剔透,显是一块极品玉精,其品质也许比我所戴龙玉还要好上一分。想当初,唐伯虎也是选择附身在龙玉之中,看来极品灵玉是怨灵的最佳藏身之处。

    “那这把刀又怎么落到了你的手中?”

    我问道。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你们国内的盗墓贼偷出此刀,后来辗转卖到香港,在我还只有十岁的时候,父亲便把这把刀送给了我,我对这把刀很是喜欢,曾经问过他这把刀的来历,他只告诉我这把刀名叫雪舞落,曾经是明朝皇室的陪葬品,他从香港一个田姓富商手中买回来的,关于此刀其它的消息,他也不清楚。”

    贺雪织户道。

    “那个田姓富商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我心头一动问道。贺雪织户想了想后摇头道,“事隔太久,那个名字有些想不起来了,我当时只听父亲说过一遍,印象也不深。”

    “是不是叫田伯山?”

    我问道。

    “田伯山,田伯山?”

    贺雪织户轻念两遍后点头道,“是了。”

    田伯山你这个文物走私贩,真是害人不浅。

    知道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反而心静下来,对那个宁王的怨灵也不再害怕起来,我拔出雪舞落来,在月色下闪出幽幽寒光,即使经历了五百多历的红尘,整个刀刃却是没有丝毫卷口,不由让人心生感叹,真是一把宝刀,难怪连嘉靖皇帝这种见惯了各式稀奇珍玩的人,只对这把短刃情有独衷。

    看着脚下的一颗人头大小的石头,我起身运气狂劈而下,只见石头从中分成两半分裂开来,切割得如此整齐,我心有所感,问道,“布达拉宫菩提道次第殿里宗喀巴的舍利子是不是你偷的?”

    贺雪织户点头承认道,“当时我在杂志上见到一幅喇嘛的相片时,刚好身上的怨灵跑了出来,闹得我惶惶不安,牵引着我前往拉萨一行。父亲在知道我在大赛前去拉萨散心时,便交给我一个任务,让我去布达拉宫里拿一颗舍利子回来。”

    “那个巡夜之人是不是你杀的?”

    我低沉地问道。

    贺雪织户面色一紧,慌乱地道,“我没有杀人。我当时去的时候整个殿里没有一个人,我在拿了舍利子后丝毫没有停留便走了。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杀过人的。”

    看着贺雪织户的表情不似作假,何况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如果人真是她杀的,她也没有理由会瞒着我。我问道,“当时与你一起去偷舍利子的是不是还有贺雪忍者?”

    贺雪织户摇头道,“我是只身前往的。”

    然后又面色一黯地道,“我刚拿了舍利出来,跃到布达拉宫的楼顶时,碰到了前来接应的贺雪忍者,我当时把舍利让他带回去,便走了。巡夜之人也许是他……”

    “巡夜之人已逝,多究无益,你把我叫出来,说时间不多是什么意思?”

    我问道。

    “在我十三岁那年,我在一次考核家族贺雪中忍时,当时的考官太厉害,我心有不甘,希望自己能便得强大起来,才甘愿被宁王的怨灵附了身,轻易地击败了考官,通过中忍的考核。后来我逐渐倚仗宁王的次数多了,在我十六岁那年,也是靠着宁王的怨灵通过了贺雪上忍的考核,在那一次考核中我被宁王附身后,失去自我意识最后把考官的手砍了下来,那个考官是我最尊敬的一个老师,我心有内疚发现灵王的怨灵有让人逐渐失去意识的副作用,便决定以后不再找他帮忙。可是事情悔之晚矣,他现在已经不受控制,也从雪舞落的玉珠中直接附到了我的体内,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现。只是最近因为这次武术大赛,他出现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每次我对他的控制也越来越弱,我想他再出来几次,我的心神就会完全被他掠夺了。”

    贺雪织户心有余悸地道。

    “我要如何帮你?”

    我皱眉问道。

    贺雪织户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见你能完全控制住自己身上的那个怨灵,还以为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我体内的怨灵一直很安分,从来不乱跑出来跟我捣乱。”

    我说道。他除了自己跑出来画过几幅画后,便再也没有出来过。

    贺雪织户侧过头去,然后面色一喜地转过头来对我道,“我有办法了,把刀给我。”

    我把雪舞落递过去,贺雪织户眼睛里闪过一丝邪芒,她拔出刀来一刀朝我身上劈了过来。我在见到她眼睛的那丝邪芒时已有所警觉,外衣只是被她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否则如此近的距离,怕是要被劈成两半。

    “宁王?”

    我试探地叫道。贺雪织户脸上的笑容诡魅没有生气,肯定不是她的本体,如今她正被宁王侵入了意识之中。贺雪织户露出“桀桀”之声来,举刀向我劈来。

    我脖子上的龙玉,此时也一闪一闪地亮了起来,从龙玉里飘出一个青色的人雾来。一尺多长的须身,飘然独立,衣襟猎猎,与唐伯虎自画像中人物形象气质无二。

    宁王头戴王室七寸金冠,军甲束身,青面肃容,显得桀然杀啸,一半的魂体飘荡在贺雪织户的头顶。此时阴风骤起,邪气弥漫,黑雾化身的宁王也如墨黑般陡然一亮,化作烟尘附入贺雪织户体内。

    贺雪织户重新举刀向我砍来,她的忍者刀法,刁钻狠辣,若不是有唐伯虎时不时地掣住她的手脚,我身上已经被砍中几刀。此时的贺雪织户已被宁王完全附体,其身法之快,直若鬼魅,不是我能用肉眼所能观察到的。

    宁王见我有唐伯虎相助,一时之间也奈何我不得,看到我脖子上晶光莹莹的龙玉后,催动刀气向龙玉砍来。宁王的功力深不可测,仅是催动的刀气便有四尺多长,不说我不舍得龙玉被他刀气所毁,光是我的脖子不小气沾上刀气,便会身首异处,也使我全神贯注起来。

    宁王如今虽然寄附的是贺雪织户的身体,我猜测只要把贺雪织户打晕,没了贺雪织户的本体做依托,宁王也是无计可施,将会再度沉寂下来。

    打定主意后,我全力朝着贺雪织户的身体攻去。尽管我的速度够快,但与宁王的怨灵相比起来,还是山羊与狼的区别。何况贺雪织户如今有雪舞落在手,我是空叹奈何。

    外衣被划成条条碎布,有几处已割到里面的肌肤。刺痛与冰冷,让我更加冷静下来,想着最初在夜街上手指别人心脏时的感觉,还有与张飞疯狂一战时,自己那鬼魅的身法,恐怕只有那种速度才能与宁王一较高下吧。

    月夜之下,我对空啸啸,仰声狼嘷起来。

    黑色的头发慢慢变成银灰,指尖在逐渐变长,漆黑的眸子也变成了嗜血的胭红。

    风动,我在风中飘舞。草木吐纳,自然和谐。

    即使宁王的怨灵速度再快,它纵的也是贺雪织户的这具肉身,是人的便有迹可循,在我感官放大数倍后,空气中除了山风徐徐,一草一木的呼纳外,剩下的便是贺雪织户移动时所带动的空气中的气流。

    把握着贺雪织户每一次移动时所带动的微妙气涡,感受得多了,脑海中便自然而然的浮现出她移动的轨迹来,我嘴角浮出了笑意。预先把我好贺雪织户落脚的地方,我挥爪扑去,眼见爪子刺破贺雪织户的心口时,连忙改爪成拳,一拳把她轰倒在地。

    贺雪织户嘴角被这来势汹涌的一拳砸得渗出血丝来,即使她会感觉到痛,但整个身体也由不得她畏缩。贺雪织户从地上一跃而起,在空中挥刀朝我直直劈来。我在地上顺势一滚,刀气划空我先前的空地,地面像裂谷一样划裂开来。

    我们之间对决的速度太快,已经超出了肉眼的极限,唐伯虎自知也帮不上什么忙,悄然隐进龙玉之中。宁王见唐伯虎欲逃,急迫之下,刀气爆涨,生生催动有一丈之长。眼见如此锋厉的刀气,我是无论如何也躲不开的,连忙几个纵跃向林间逃去。

    贺雪织户拿着爆涨着一丈开来的雪舞落,轻盈跃在树顶上,连劈带挑,银色的刀芒不断在我身边闪现,周遭的树枝也“咔咔”般一截一截地掉落。

    我就这样倚靠着错综旁杂的树枝躲避着贺雪织户手中雪舞落的刀芒锋光,丝毫不敢跑到路上,要是被路人所见,造成惊世骇俗,那我以后也出不了门。

    一逃一追,隐有半个小时,秋林山里一小片树林,像刚被园艺人大碌碌修剪过一般,整齐的谢顶迎风而立。贺雪织户手中的刀芒也缩短了一半,宁王见我停在前面喘歇下来,加速横冲上来,吓得我连忙又纵身前奔,宁王见追我不上,始终离我将近两丈的距离,突然之间将贺雪织户手中的雪舞落朝我抛射过来,雪舞落势如流星,突然间涨起银色的刀芒,刀芒在朝我笔直身来的过程中不断变长,已接超过一丈长的刀芒迫我越来越近,刀芒却像没个停止般,见风狂长。

    即使我有意让树枝替我阻挡丝毫,却不起任何作用,刀芒直接划破长空中的任何阻碍之物,死死追迫着我的后背,有不刺穿它便不会停止的顽强。

    我暗叹,看来这穿胸之刀是躲不过了,已经做好承受这一刀之威的准备。

    当我再回头时,雪舞落的刀芒已经黯淡下去,雪舞落也在离我几尺之遥坠落地上,与雪舞落同时掉在地上的是贺雪织户的,在寂静的夜空中,嘭然有声。

    鸠罗从贺雪织户胸口捡起一串佛珠,递到觉远大法师手中,觉远大法师把它挂在胸口。原来是觉远大法师危急之时,抛出佛珠把宁王的怨灵击回贺雪织户的体内,因而救了我一命。我此时心头松懈,身体受到狼变的反噬,双腿一软从树顶栽倒下来,随即晕了过去。

    当我再醒过来时,我先行对觉远大法师谢过后,看到躺在一旁不醒人世的贺雪织户,问道,“她怎么样了?”

    鸠罗代言道,“怨灵已经完全侵入了她的体内,就算把她救醒了,她的意识怕是也不会再醒过来了。”

    “难道就没有解救的办法了吗?”

    我问道。鸠罗摇摇头,觉远大法师盘腿而坐,犹自捻动着佛珠,双眉紧蹙,微闭着眼,似乎一直在沉思着解救之法。

    看着贺雪织户面呈死灰的惨白,我问道,“你们怎么赶到的?”

    鸠罗道,“师父赶应到西北方向,邪气冲天,知道是怨灵做怪,所以我们连忙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赶过去。”

    此时觉远法师双目明睁,射出神光,满脸含笑的望着红。我不解地问鸠罗,“大法师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快告诉我。”

    只见鸠罗面色潮红地道,“师父想到一法可救此女。”

    “什么法子?”

    我问鸠罗。

    鸠罗突然笑道,“此法说易也易,说难也难,全在你一念之间,但我想恐怕你不会答应。”

    “你先说什么法子,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救她。”

    经过今晚与贺雪织户的一席长谈,对她有了一定的了解,她也是个清苦之人,生长环境不同,付出的代价也不一样,让我对她的遭遇不由有些同情。

    “师父说此女是灵玉之体,所以怨灵才能弃了金玉之物能够直接附体在她身上,只要她不再是处子之身,她这灵玉之体之说自然也不存在了。”

    鸠罗看着我道,眼间隐含笑意。

    我听后心头无比震惊,靠,难怪鸠罗这小喇嘛说这救人之法,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破了贺雪织户的处子之身,这算什么,算是便宜我,还是为难我?

    虽然贺雪织户长得漂亮诱人,但我也不是那种见猎心喜,直接就上的男人。何况我跟她之间毫无感情基础可言,这以后的日子还长,若是将来她与我之间再生出什么事情来,可就有些后悔莫及了。

    我想了一会儿道,“我们可以想办法调查一下,看她有没有男朋友,或者是她平时有没有心仪的对象,然后找人来帮忙,这样就算她醒了以后对我们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鸠罗摇头道,“师父说,此事除了你,别人还真帮不上忙,必须是像你一样身有怨灵之人,才能突破她的屏障。否则,其他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据我所知,这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你是符合条件的男人。”

    鸠罗刚说完,觉远大法师便率先走了出去,鸠罗赶紧跟上,走到门口时鸠罗回头道,“你如今心绪不宁,师父说传你一段静气的口诀。色无边处定,是在光景无边,得到身心静。空无边处定,是在空灵无际,得到宁静。识无边处定,是在从未尝境,得到宁静。非想非非想处定,是为超越普通感知境,得到宁静。阿罗汉灭尽定,天人浑合,无边无相虚空合一之静。”

    唉,既然我是她唯一的救世主,心头少了许多负罪感,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佳人在前,此时怎能守得心头宁静。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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