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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回到过去爱上你0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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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柳厂长,早!”陈秋实第二天准时把车开到柳思慧家的楼下,也正式开始他的助理工作。

    “你也早。”柳思慧今天穿的是黑底,白色细条纹的西服套装,虽然难以欣赏到那一双笔直的美腿,但是柔软的西裤却能完美展贴合在浑圆翘挺的臀型上,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陈秋实并未见到周如云,按说母女二人同在一个单位,跟车一块走也违规不到哪去吧?这个年代也没人会管这种公车私用的事情,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如云不跟您一块走吗?”。

    “她呀,还跟我拗气呢!我们先走,让她自己去吧”。

    陈秋实这时心里也明白,母女俩人的隔阂其实是早就种下的,也难怪日后的关系会那么紧张,甚至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虽然没能见到周若云,但陈秋实倒并不觉得失望,因为她是财务科的会计,以后有的是机会打交道。

    回到工厂,第一项工作就是厂内的管理层会议。

    他这个厂长助理级别看着挺高,也非秘书、生活助理之流可以比拟。但他是彻头彻尾的新人,又是从比较清闲的宣传科借调而来,自然不会有人放在心上。

    于是他就低调的挨着角落坐下权且做个会议记录的角色。

    “给你们下达的文件都看了吧,从本月开始我们江南第一毛纺厂就和市财政完全脱钩,以后自负盈亏。咱们就议一议该如何拿出这个改革的方案来,好及时递交给发改委进行审批。”柳思慧坐在主位上直接讲道,女强人的气场尽显,丝毫不拖泥带水。

    “柳厂长,咱们今天的会议主题不是应该尽快敲定空缺的副厂长人选吗?这个国企改革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定下来的。但管理岗位可不能空着,多影响工作效率啊”。

    此刻说话的中年男人叫做王大年,是毛纺厂党委书记。在政府机关,书记是一把手,但在企事业单位中可就沦为了尴尬的老二,毕竟这种人除了动嘴皮子之外,对生产一事了解得并不多。

    陈秋实虽然来的时间不长,却也对他有所耳闻,此人梳着大背油头,起码抹了二斤摩丝。本人还很好色,毛纺厂不少小姑娘,老娘们都被他骚扰过,但背后关系也不弱,通着市委呢。

    “王书记,工厂的生死就在这一线之间。现在已经有两位副厂长了,各自分担一些工作也足够,没必要再继续增加了。”柳思慧冷着脸直接回绝道。

    “柳厂长,话可不能这么说啊”王大年拿着钢笔在桌上敲道,“咱们提拔副厂长是为了什么?一来可以帮助管理层分忧解难,多一个人多份力量!二来也能给更多辛苦工作的同志一些精神鼓励,就像咱们毛纺车间主任小吴,那也是工作了十多年,技术上是把能手,管理上也从不含糊,难道不该提拔吗?你们说呢。”

    会议桌上倒是有几人点头同意,但也有人嗤之以鼻,而柳思慧则是一脸不悦,不过没有接他的话而是直接向财务科长道“邱科长,麻烦你把第一季度的财务情况汇报一下”。

    “好的。”邱庆成点点头,随手便摊开了手头的一份文件。

    “慢着……”王大年打断了他的动作,坚持道“柳厂长,这个议题是咱们上次开会就定下来的,就得按照既定流程来走。我知道您的能力出众,毛主席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但也得注意劳逸结合不是,况且您家里还有两个姑娘要照顾”。

    王大年说这话的时候那束小眼神不停在柳思慧的身上打转,极其猥琐。看似说话客气,实则就是铁了心的要让她下不来台。“增加一名副厂长也能为您分分忧,又不是违规操作,这是制度的要求!一个完整的管理团队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您说呢?所以我提议现场直接表决,如果同意提拔吴主任的请举手”。

    老淫棍这番态度何止是铁了心的找麻烦,已经直接抢过主动权,越过厂长下了命令。

    话音刚落,会议桌上就有接近一半人举起了手,但没几个敢直面应对柳思慧犀利的眼神。

    “我……我弃权!”呈半举手状态的是宣传科大老刘,宣传科算是双重管辖,既负责党建宣传也要接受厂长的领导,而且他也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两边谁都不得罪。

    王大年瞪了他一眼之后,面对柳思慧露出得意的笑容道“现在是6票赞成,6票反对。根据咱们副厂长的民主选任制度,过半数就能通过决议,柳厂长您还有什么问题?”。

    “王书记,你数错了吧?”柳思慧这时不仅没有气恼,反而露出了一丝笑意“咱们这里有14个人,你怎么只统计了13张票?还有一人没举手呢。小陈,你是赞成还是反对啊”。

    陈秋实心里咯噔一下,大爷的,本来还想低调的藏着,这刚来第一天就被当枪使。但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去支持王大年,就冲那人品也知道他满肚子都是坏水。于是回道“我坚决反对”。

    “这谁啊?”王大年见现场出了变数,立刻铁青着脸阴阳怪气地说道“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上会议桌了么?”。

    “王书记,你都能在这,为什么厂长助理就不能在这。论行政级别,那也是和副厂长同等待遇!”柳思慧毫不含糊地回击道,这官场也不是白混的,都撕破脸皮了还有什么好遮掩的。

    “什么助理,我怎么不知道?”王大年气急败坏道,“不会是某人养的小白脸吧”。

    “王大年,你放肆!”柳思慧怒道,“身为党组委书记,就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

    “呵呵,说到痛处了吗?”王大年也是破罐子破摔,直接把笔记本合上就起身道“这会没法开了,一个面首都能投票了,看来我得找轻工局的领导好好谈谈了”。

    说罢一摆手,大步流星故作潇洒地走出了会议室。

    “散会!!”柳思慧面色铁青的一拍桌子,也走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下热闹就大咯,不少人将意味深长的目光投向刚升任助理的陈秋实。厂长是女强人不错,可还不到40,要风情有风情,要身段有身段,又是丰腴的熟妇,就算在全市的企事业单位内也是有名的一朵娇艳的牡丹花。

    要不是她家男人是市政府办公室主任,恐怕这打主意的男人得排到长江边了。

    王大年居然敢在这么重要的场合说这种花边,要么是有了十足把握能把柳思慧拉下马,要么就是掌握了十足的证据。而这个昨天才刚下了调令,新来的小哥看起来倒是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没想到背后还能和这强势的女厂长有一腿,只是不知道少年老妻是什么感觉,不过光想象起来还是挺带劲的。

    陈秋实心里那个郁闷,要是老子做了这事,你t随便说我都无所谓。关键是根本没影的,就直接被扣了屎盆子,显然是有备而来,不仅被自己人当枪使,也被对手拿来做攻讦的对象,真是欲哭无泪的。

    本着低调的原则,陈秋实夹着记录本低着头回去,柳思慧正坐在办公桌后正气得大喘气呢,见他回来就立刻开始发泄道“这个王八蛋,平时在厂里乱搞男女关系就算了,我是给他留面子没点破。今天就为了把他小舅子提拔到副厂长不顾那么多工人的死活,连这种造谣的话都能说得出口”。

    “您消消气。”陈秋实适时地倒上一杯茶端到她面前,道“我觉得此事不简单,虽然我来的时间短。但也听说过王大年这人就是个笑面虎,今天在会议上敢直接叫板,而且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造谣生事,背后必然有所倚仗”。

    “你的意思是?”。

    “可能恐怖的还在后面,他既然有了撕破脸的打算,就不可能只有这一招。”

    陈秋实冷静地分析道。

    “我还就不信他能怎么着我了!”柳思慧眉毛一挑,厌恶地道。

    “那个,柳厂长。我听说他的关系在市委,您不妨打听一下,是不是上头有了什么变动?”。

    柳思慧皱着眉头略一沉思,立刻拿起了办公桌的电话,等了许久才接通“喂,老周。最近市委有什么动作没有?……什么?怎么会这样!……哦……我知道了…………你天天不着家,我怎么会知道这些事!现在跟我说这些有用吗……”。

    “小陈,你料想得没错,我也知道他的倚仗是什么了。”柳思慧放下电话之后,那种女强人自信傲然的神色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落寞与忧虑“市长这两天被秘密双规,政府班长牵连甚广,人人自危,就连老周也不稳。所以这次代市长可能直接由市委组织部长接任,他和王大年是没出五服的堂兄弟”。

    第五章。

    “现在这种情况下,恐怕我也呆不了多久了。”柳思慧叹了口气道,“如果我昨天不把你调过来,或许你就不会被牵扯,你还是走吧,到一个能发挥你长处的地方,在国企没有上面的关系是混不下去的”。

    “柳厂长,昨天您还对我谆谆教诲,要我努力做好工作,盘活毛纺厂!现在我还没打退堂鼓,您倒是主动放弃了!”陈秋实劝慰道,他不可能走的。

    “难道你觉得还有希望?王大年一心想着党政一把抓,毛纺厂落到他手里会是什么下场你知道吗?”。

    “我知道,这种人来把持大局无非是两种情况。要么把厂子贱卖甚至玩死,大部分工人下岗丢失工作,他吃香的喝辣的。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毛纺厂再亏也是咱们市的知名企业,动动脑子还能盘活。就怕他是和上头一块串通好,来个吃里扒外,通过改制进行私有化,以低廉的价格将整个厂子都收入囊中”。

    前苏联解体没两年,俄罗斯的私有化浪潮中养肥了多少寡头?国内的政局虽然平稳,但改制过程中仍不免会被钻空子,这是必然的结果。

    “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那么傻?”。

    “因为我答应了你啊。”陈秋实总不能说我是穿越过来找你闺女的吧,八成会被骂神经病,剩下两成会被打。“古人尚且重诚信,既然您这么赏识我,士为知己者死,我可不能做逃兵,只希望您也要振作起来。您是毛纺厂的厂长,在没有新的任命下来,谁都不能赶你走”。

    好一句,士为知己者死!柳思慧感觉被一股暖流所层层包围,这个相识不过24小时的年轻人,却带来了太多意外,也带来了感动。

    “只要我在这一天,就会保你一天,让那些流言蜚语都去死吧,我才是这里的厂长!”柳思慧深吸一口气,铿锵有力道。

    “这才对嘛。”陈秋实不禁欣慰道,不然我还怎么接触到周若云啊,但这狗头军师还得继续做下去,又献上恶毒良策“我觉得这事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现在市长只是双规,还没有正式立案调查。代市长就不可能这么快上任,王大年这么心急无非是想提前邀功,表忠心,安插自己的势力。所以现在还有很多可操作的空间”。

    “快说,该怎么办??”。

    “有阳谋和阴谋。您要听哪个?”。

    “都这个时候了,还卖什么关子啊!”柳思慧急道。

    “好,阳谋就是舆论,发动群众的力量。哪个当官的屁股底下干净?散布些谣言,再往纪检委送几封匿名信,就算没事也能打草惊蛇,让他不敢妄动。阴谋嘛,就得利诱了,王大年好说,酒色财气就搞定,但那个组织部长我就不知道是什么货色了,实在不行就给他栽赃,让他没屎也能沾上屎”。

    “你这是从哪学来的?”柳思慧白了他一眼,但没有责怪他,只是道“这个组织部长王瑞山,以前是轻工局的副手,所以才能把王大年安排进来。他们兄弟俩是一个德行,就好玩弄女性。王大年是荤素不忌,他最喜欢搞别人的老婆……”。

    说到这时,她的脸上还有点不自然,莫不是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故事?面对陈秋实怀疑的眼神,柳思慧赶紧澄清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可别乱猜”。

    “我什么都没想啊,不过您最好把知道的都说清楚,这样我才能做出更有利的判断。”陈秋实借机套话道。

    “他就是那想法,我也得能看上他那熊样的才行!”柳思慧扭捏着满脸羞红的说了出来,敢情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哦……”陈秋实琢磨了会儿,道“我想到了个好主意”。

    “快说,快说”。

    “你去约王瑞山出来吃饭,顺便暗示一下,再把他带到宾馆啊,小河边什么地方,我再冲出去拍点香艳露骨的照片。给他贴到满大街都是,你说他还能不能?”。

    “小混蛋,你是拿我当诱饵啊!”柳思慧立刻埋怨道,“这事我做不来”。

    “那就只能从他老婆那下手了,应该有所突破。”陈秋实知道她做不出来,也只是逗逗她,这年头送礼基本都会经过家里黄脸婆的手,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飘飘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我可没钱行贿,你得给我批点才行”。

    “要多少?我给你批个条子你先到财务科支取。”柳思慧并不含糊。

    “先来5万吧”。

    “什么?5万!!”柳思慧惊讶道,一个普通工人月薪也就300,5万块够在市区买两套房子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换一个厂值了”。

    “那好吧。”柳思慧面对困境靠山山倒,靠水水流,她现在只能靠这个临危还不跑的千里马。

    陈秋实兴冲冲地跑到财务科,一来为了取钱,二来顺便看下周若云。虽然这误会是消解,可再见到他时也是不咸不淡,为了以后能常来看周若云,他也只能暂时放下这段不伦的思恋,还是先保住了柳思慧的职务重要。

    大树一倒,世态炎凉,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李清冉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里的无聊节目,翻来覆去也就十几个频道,看着电视中靓丽的女明星,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有种时间是把杀猪刀的挫败感。

    愤懑地关掉电视,翻开手中的《读者》杂志,又无限感慨那些优美文笔下叙述的社会百态,或者是家恨,或者是情仇,都让她这个中年女人为之神往。

    “笃笃笃”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这种敲门声对她来说是陌生的。

    因为她是极注意生活细节的人。亲朋好友的敲门声,间隔短,节奏强。有求于人的来敲门,必然是唯唯诺诺,心生不安,节奏自然比较缓。要是她男人回来,拍门是代表喝多了,直接掏出钥匙那才代表他今天没有酒局,不过这样的情况是越来越少。

    这次的敲门声是不疾不徐,四平八稳,好像料定你在家,也料定你在听到之后会过来开门。

    李清冉忽然有种隐隐的期待,猜想门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又有什么样的故事?这么想的时候,她已经来到了门口,不禁被自己刚才的想法所逗乐,看来《读者》看多了是会害人的。

    “美丽的夫人下午好,请问这是王副局长的家吗?”。

    房门打开,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位绅士。没错,用绅士来形容绝对不为过,笔挺的双排扣格子西装,雪白衬衣下是一条丝质暗红色领带,胸口插着叠得整齐的口巾,绝对不是那种低廉西装刻意做出来的装饰物。

    男人身材修长,五官清秀,嘴角扬起的微笑就像春天的阳光一般迷人。

    在这一刻,李清冉忽然觉得《读者》里写的故事又是那般真实与贴切。

    “不知道你要找的是哪个单位的王副局长呢?”李清冉谨慎地问道。

    “就是轻工局的王副局啦,非常和蔼可爱的那一位!”年轻男子的口音里有一点台湾腔,就像是铺面而来的清淡海风,令喜欢看台湾琼瑶剧的李清冉深感愉悦。

    “哦,那就是我们家老王啊。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在轻工局,去了市委组织部任职”。

    “对,对。我找的就是他,早听说他升了官,还没来得及道贺。上次他帮了我不少忙,这次到内地出差,专程路过来表示感谢,这是我的名片和一点小礼物,还请夫人笑纳”。

    随手递过来的是一张印刷精美的卡片,上书“香港环球贸易公司总裁:陈博然”,还有一个粉红色的礼盒,看起来就很高档的样子,印的全都是外文。

    “这怎么好意思,陈先生还请进来喝杯茶歇一歇。”李清冉赶忙将他让了进来,甚至都没有让他换上拖鞋,这对于有些许洁癖的她来说是完全不可想象的。

    “您的家里布置得如此温馨,也只有像您这样有知性、美丽的女性才有这样的格调。”陈博然端坐在沙发中,简单打量了几眼便不吝溢美之词地恭维道。

    “先生说笑了,哪有那么夸张。”李清冉沏上一杯茶端过来放到茶几上,便在对面坐下,也学着电视里的台词叫着“先生”,这可是个新鲜词儿,现在的称呼还是同志。

    “不,夫人您实在太谦虚了。我去过很多人家里,都没有这里令人感到舒适。

    您一定是位非常懂生活的艺术家吧?”。

    “咯咯,先生真幽默,我哪是艺术家啊。我就是个家庭主妇,以前在医院工作,自从有了孩子便相夫教子。现在孩子在外地读书上学,我也就清闲下来,没事呢摆弄点花草,收拾下屋内屋外,或者看看书,就这么单调”。

    花花轿子众人抬,陈博然的恭维让她很受用,便卸下防备打开了话匣子。

    “怎么会单调,书籍是精神食粮,爱看书的女性都充满着知性与感性。自古江南出美女,夫人不仅肤若凝脂,还驻颜有方,更兼具内在的涵养,已经无法用美女、才女这等普通词汇来形容了”。

    “那该怎么形容呢?”陈博然的话虽然听起来肉麻,但神情专注不似作伪,反而还很真诚,李清冉不禁飘飘然起来。

    “女神,缪斯女神”。

    “咯咯,陈先生是不是经常这么恭维女人啊?”。

    “您是第二位”。

    “那第一位呢?”李清然的话里有些吃味道。

    “我的母亲,她温柔、美丽、大方,就像夫人您这般,都代表着古老东方的典雅,就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那我真的很荣幸呢”。

    陈博然毫不吝啬的赞美,再加上博闻广记,世界诸多趣闻轶事皆是信手捻来。

    逗得李清冉银铃般的笑声不绝于耳,两人相谈甚欢,一时间觉得相见恨晚,直到临走时都有些恋恋不舍。

    不过好在陈博然这次时间充裕,会滞留本地几天,李清冉自告奋勇的要给他做向导,相约第二天再见面。

    第六章。

    “砰砰砰”,这次的敲门声令李清冉有些烦闷,一听就知道那醉鬼回来了。

    “这是喝了多少马尿啊,怎么都这副德性,你们也不拉着他点!”李清冉打开房门,果不其然是王瑞山,如同死狗一样的被两个下属架着,浑身酒气熏天不说,嘴里还流着浓涎,甚至令她有些恶心。

    “嫂子,今天不光市委书记在,还有省里来的领导,王部长马上就要提市长了,一高兴就喝多了点”。

    “管他市长还是省长呢,就算是主席也不能喝成这熊样啊,你们快把他架进去吧,我可扶不动他。”李清冉一脸嫌弃,做副局时也没那么多应酬,到了组织部之后整天的喝。

    男人应酬可以理解,但你总是喝多让人架回来那就丢人了,丢人也不怕,更可恨的是这王八蛋还偷人。这让自命清高的李清冉早就心生厌倦,但又舍不得官太太这份虚荣与清闲,还有那收不完的礼。

    王瑞山躺到床上犹如死猪,直接打起震天的鼾声,李清冉只是把外套、鞋子给他除下,便不再搭理。兀自坐在梳妆台前打开那份精美的礼盒,竟是一套价格不菲的化妆品。

    她去市委书记家做客时也发现过这个牌子,就那么一小瓶,好几百块!关键是你有钱还买不到,只能从国外捎带,市长夫人都当宝贝疙瘩一样,当时令她羡慕不已,没想到今天这位陈博然却送了一整套,又如何不欣喜。

    简单沐浴之后,便涂抹在脸上和身上,仿佛瞬间就年轻了几岁,令她的心都要飞了起来。

    “老婆,你擦得什么?这么香啊!”翌日一早,王瑞山嗅着李清冉身上的味道便醒了过来,心神一荡,不由好奇地问道。

    “要你管?喝死你算了!”李清冉当然不会给他好脸色,转过头去背对他而卧。

    这下不打紧,王瑞山本来还有些迷糊,这会儿全醒了。望着裹在真丝睡裙下的优美曲线咽了咽口水,平时老在外面搞别人老婆,却忽略家里还有块都要荒废的地。

    一只大手直接摸上那丰满的翘臀,另一只手从李清冉的肋下穿过去,握住丰腴的乳房就开始揉捏起来。

    “大清早的,你讨不讨厌,让不让人睡了啊!”李清冉对他这份主动的示好却不领情,如果在以前的话早就主动呻吟起来,但现在只觉得被这个男人多碰一下就恶心。“出去找你那些破鞋去吧,还回家干什么”。

    李清冉愤怒地爬起来,将枕头砸了过去,作为对他的惩罚。

    王瑞山被泼了一盆冷水浇熄了刚燃起来的欲望,悻悻地到卫生间去洗漱,家对他来说就是个旅馆。反正女人他不缺,这会儿正琢磨着当上市长之后先找个由头把办公室主任换掉,再逼柳思慧那个女人就范,想想全市都闻名的娇艳牡丹花在他的胯下承欢,不比搞这个黄脸婆刺激?。

    离婚?他没想过,除非他别想做官了。风纪可是大问题,反正李清冉也就是闹一闹,还不是得老实的做饭、洗衣、带孩子。马上就升市长夫人了,还不够她炫耀的?。

    “砰”地一声传来,这表示着王瑞山又开始了一天声色犬马的日头。

    精心沐浴之后的李清冉,裹着浴巾站在穿衣镜前,她已经好久没用勇气直面自己的胴体。随着浴巾从身体上缓缓滑落,镜子里的女人也呈现在她的眼前,两颗原本丰挺的乳房已经渐有下垂之势,紫黑色的奶头也不复当年的嫣红。

    小腹使劲一捏,还有些赘肉,唯一让她感到骄傲的也就只有两条光洁的大腿,还是那样的匀称和细直。

    精心打扮化上淡淡的妆容,试过了数套衣服之后,才选中一条无袖的红色连衣裙,这样能显得她年轻而又衬托白皙的皮肤,再搭配一双漆皮的白色高跟鞋,将乌黑长发甩到肩头一侧,头戴宽沿女士帽,再加一副太阳镜俨然就成了挂历中的时髦女郎。

    叮铃铃的电话铃声响起,李清冉踩着轻快的步伐拿起了话筒。

    “美丽的夫人准备好了吗?我在楼下等你!”雌性的男中音在电话里响起,直接击打在她的心房之上,抓起小坤包便哒哒哒地往楼下小跑。

    刚走出单元门,便见到陈博然已经站在黑色的桑塔纳车旁,白色背带休闲裤,丝质印花衬衫,头戴圆顶软毡帽。这可不就是电视里那富家公子哥的打扮么,一手拿着大哥大,一手捧着艳红的玫瑰花,正在冲她招手微笑,这瞬间令她的心都醉了。

    “送给你,我的缪斯女神!”陈博然大方地走上前来,将花束递到她面前。

    妈呀,除了小时候过家家,收到过小野花,在那之后谁会想到还有这浪漫的一刻?。

    “谢……谢。”李清冉捧着花束,轻轻嗅了一口,芳香扑鼻。但她也没忘记这里可还有街坊四邻,羞涩地低下头压低帽檐跟在男人身后钻进了车厢内。

    “喜欢吗?夫人”。

    “不要叫我夫人,叫我清冉好了”。

    “博然,清冉!为什么我们两个人的名字都这么顺口?”。

    “为什么?”。

    “这就是命运”。

    李清冉只感觉自己的小鹿乱撞,这是多少年都没有过的感觉,即便是听从父母之命嫁给王瑞川的那个初夜,也没有这般紧张,美好的心情从一早就开始。

    二人先是去了美丽的莫愁湖,在湖边畅游漫步,或者租一条小船荡漾在湖心深处。陈博然果真就像电视里的男主人公一样,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温柔浪漫的话时不时的在她心头抓啊挠啊。

    尽管两个人近在迟尺,那种男性的优雅气息让她分外迷醉,却是发乎情止乎礼,从没有半分逾越,陈博然的好感度在她心里也在蹭蹭地坐着火箭一样往上飞涨。

    陈博然带着相机,一路上给她留下不少美妙的倩影,也让她仿佛回到了纯真的少女时代。

    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之时,二人又来到市区内新开张的星级酒店,享用了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红酒、西餐、轻柔的爵士乐,一切都是那么迷幻。

    两个人聊音乐、聊文学,聊人生,聊理想。似乎总有找不完的交集,也有说不完的话。

    陈博然在早上接她出门,晚上又绅士地将她送回来。人品没得说,出手也是极为阔绰,一连数天时间,两个人像极了热恋中的情侣,如胶似漆。

    “谢谢你,清冉。让我度过了这么美好的一段时光!”陈博然在晚餐之后又将她送了回来,楼下的停放的桑塔纳车厢中,气氛愈发地暧昧,俩人都没有拉开车门而是选择坐在车内互诉衷肠。

    “说谢的那个应该是我,没尽到导游的责任,反而是你一直在照顾我。”李清冉柔声道。

    “我是男人,为女士效劳是理所应当的,尤其还是这么优秀的女性,这是我的荣幸。”陈博然的微笑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迷人。

    “博然,你这么出众,怎么到现在都没结婚呢?”李清冉的眼里却是无限的柔情。

    “我……哎……”陈博然长叹一口气道,“我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是父母所安排的一个我不爱的女人……”。

    话不长,很简单的逻辑。但李清冉却不这么想,从他的行为举止来看必然是个大家族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孩子,但也无法选择自己所爱的人。和她自己的情况,又是何其相似,父母之命便是最大的天理,她又何尝对王瑞山有过爱,只是在尽妻子的义务罢了。

    想到这,突然生出莫名的感伤。

    “时间不早,你该回去休息了”。

    陈博然挑起了她的情绪,却没有选择继续,直接从驾驶座俯身过去就要打开另一边的车门。

    “要不……到楼上……去喝杯茶吧?”。

    “不方便吧?”。

    “老王他不到12点不会回来的……”李清冉饱满的胸脯起伏不定,心里在做着激烈的斗争,而且他俯身过来之后两个人是离得那么近,近到只要她主动靠近一点就能吻上那男人的双唇。

    “算了……”陈博然摇摇头,露出一丝苦笑。

    “那……我就……先回去了。”话音刚落,李清冉红着脸快速地钻到车外。

    陈博然此时一个箭步也冲了出去,在她即将踏入单元门的黑暗之中,从身后将她一把抱住,在耳畔道“清冉!对不起,我只是一个过客,你还有自己的家庭和生活。我很害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会害了你。楼上那房子就是你的牢笼,我也怕我忍不住想带你走”。

    “博然……我……”李清冉已经陷落了,陷落在男人的柔情蜜语中,陷落在他宽厚温暖的胸膛,这一抱让她心有所归,多想回转过头来,捧着男人的脸用力的亲吻,抚慰他那颗受伤的心。“我们还能再见吗?”。

    “我后天就会离开这了……”陈博然轻声道,下一秒就放开了双手,“你回去吧,回到你的生活中,我不该打搅你的”。

    没等她反应过来,身后的男人就转身钻到车里,走得那样决绝。

    第七章。

    李清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打开灯之后便重重地倚在门上,捂着扑通扑通乱跳的心。

    难道我就不该拥有爱情吗?就要守着那个令他厌恶的王瑞山过吗?从如花似玉的少女到现在半老徐娘,为了他放弃抛头露面的工作相夫教子,为了他,围着锅碗瓢盆,过着单调的生活。这种日子她已经过够了。

    几天时间的相处,陈博然仿佛为她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也叩开了她的心房。

    听到他要走的时候,李清冉感觉心内空落落的,胸口仿佛咚咚咚的在被敲击,那种沉闷是痛苦,是思念,是感伤。

    不,我不能再这么被动。我要和命运抗争,我要寻找自己的幸福,哪怕只有短短的一天也好。

    李清冉在心内打定了主意,与其自怨自艾不如主动出击,?陈博然的绅士风度已经牢牢地在她心里占据,他是喜欢自己的,否则不会总约她出去玩,用那么多甜言蜜语来哄她开心,更不会担心破坏她的家庭。

    他越是这么说,反而越是让她愧疚,她已经是个已婚妇女了,还怕什么呢?

    她早已被陈博的柔情中沉沦,甚至忽略了两个人的年龄差。

    一门心思思绪情郎的李清冉哪里还有心思考虑王瑞山做不做市长,即便他难得没有奔赴酒场,也仍然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看,更是再度拒绝了他的主动求欢,在床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待第二天一早,王瑞山走后,经过一番精心打扮方才出门。直奔那间市区内最豪华的酒店,刻意压低帽檐急匆匆地从大堂穿过来到那扇令她激动不已的套房门口。

    她只知道他住在这,却是第一次来,按捺住悸动的心情终于伸出了青葱玉手把门敲响。

    片刻之后,便听到把手扭动的声音,迎接她的是那张令她彻夜难眠的男性面孔,在看到她时的表情是惊讶的,是不可思议又是殷切而炙热的。李清冉一个闪身便溜了进去,像是做贼一般,现在的情况可不就是如此?偷偷背着家里的丈夫却来酒店私会另一个男人。

    房门关上之后,李清冉便直接抱住了身前的男人,喃喃道“博然,博然……我知道你不愿破坏我的家庭,我知道你都是对我好,但我却始终忘不了……我给不了什么承诺,但让我们度过美好的一天可好?”。

    陈博然还未答话,温热的双唇便主动递了过来,一对深陷情网中的男女紧紧地抱在一起,就这么迎来了积蓄已久的爆发。

    李清冉是典型的江南女子,身材娇小,体态轻盈,要踮起脚尖才能够得着男人的嘴。

    陈博然也放开了那些顾虑,捧起那张娇媚的脸来,变被动为主动,激烈地回吻着身前的女人来。两张热唇紧紧贴合在一切,不是你中有我,就是我中有你,灵活的舌尖伸了出来互相在对方的口腔中无尽的索取,在一起纠缠索取……。

    将娇小的李清冉直接抱到身上,反倒成了她在上,陈博然需要仰着头才能亲吻到她的局面,两人以这种超乎寻常的接吻方式,走向了宽敞的卧室之内。

    “啊……呼……”李清冉被甩到了柔软的大床上,窒息的亲吻也让她得以难得的喘息机会。

    这个时候她的眼里只有身前的男人,哪里还想到其他,半坐起身来再次迎接那湿热的亲吻,她爱极了这种感觉,胳膊紧搂着男人的脖颈,双手抱着男人的头,仿佛要在纯熟而热烈的吻中所融化。

    “嗯……”吻到动情之中,那粗壮的喘息也变成了预约的呻吟,从鼻腔之中所释放。

    一双大手隔着薄薄的丝质连衣裙,抚摸上她软成一滩烂泥的躯体,香肩、脊背、小蛮腰,一会儿的功夫就攀到了裹在胸罩之中的柔软乳房,他的抚摸和揉捏是那么的温柔,这与王瑞山那种粗暴的对待是完全不同的。

    只觉得娇躯在这爱抚之中也变得燥热起来,小腹升起汩汩暖流,化作潺潺地春水直往下体蹿去,不由夹起双腿不断摩擦,以解决洞穴内的空虚与瘙痒。

    “嗯……嗯……”李清冉已经不再满足与接吻,双手已经解开了陈博然衬衣的扣子,湿热的双唇从他的脖颈处一直往下亲过,在他的结实的胸膛上爱抚、亲吻……。

    而陈博然也趁机将手伸到她的后背,精准的找到裙装的拉链从上到下像是剥开鲜美的柚子,又引导着她的臂弯绕过袖口,上身的衣衫此时仅剩下白色乳罩下的两颗乳房。

    一个欺身上去,把动情的女人压到了身下,刚才是李清冉爱抚他的胸口,这会儿却是换成了他,灵活的舌头在白花花的乳肉上来回扫弄,吮吸着柔嫩的肌肤,一双大手从弱到强不断地揉搓着这对柔软的乳房。

    “啊……”情郎的口舌刺激,让她陷入了疯狂之中,慌乱中抓住男人的头便用力的按在胸口,闲下来的娇唇直接舔弄起男人的耳垂……。

    陈博然已经在两个人缠绵之时,悄悄伸到背后,快速的解开了胸罩扣,随手一拽,那层束缚的胸衣便扔到视线之外。两颗紫黑色的奶头挺立在空气之中,虽然不再有少女的嫣红,去也没有影响观感,温热的大嘴直接就含了上去,裹到嘴中快速地舔弄起来。

    感到敏感的奶头被人含住,李清冉再次忍不住娇声呼喊“啊……”悠长的呻吟就在陈博然的耳畔边响起,更是刺激得他加了把力气。

    尽管已经生育,但这对乳房却不干瘪,握在手里却是刚刚好。由轻到重,由浅及深的被身前的男人所玩弄着,不断地刺激着她的娇躯愈发地灼热而疯狂。

    李清冉已经隔着裤子抚上了陈博然挺立的肉棒,在不断被侵袭乳房的同时伸出双手急不可耐的解开了男人的腰带,拉下了男人的内裤,粗壮有力,坚挺火烫的肉棒就这么被她攥在了手心之中抚摸着……。

    这是年轻人的肉棒,雄性的象征,李清冉此刻哪还有半端庄贤淑的官太太模样,一心想要这根迷人的东西插进自己的躯体,以解决下体的空虚与寂寞。

    陈博然已经配合著除掉了衣衫,毫无赘肉还有腹肌的男性裸体就这样呈现在李清冉的面前,令她羞得满脸通红,却又爱不释手。中年熟妇也被剥了个干净,就像是煮熟的鸡蛋一样白白净净,隐隐透着红晕,这是动情的象征。

    “博然……爱我!”李清冉嘟着嘴唇,像是索取礼物的小女孩,用撒娇的口吻轻轻呼唤着,“今天我就是你的新娘,请来爱我吧……”。

    雪白的双腿被陈博然两条有力的胳膊给架了起来,肥厚的两瓣阴唇早已湿润得一塌糊涂,闪着淫水的光泽,这个时候的任何爱抚都比不上一场痛痛快快的插入。

    李清冉主动的拽着那根烫手的肉棒向她幽深的洞穴引去,硕大的龟头就抵在穴口,欲女一般的扭动着屁股,催促着在她身上的男人,娇媚的呼喊着“快一点给我嘛……”。

    “啊…………”李清冉只觉得一根巨物挤开两片阴唇,瞬间就充实了整个阴道,那种舒爽、愉悦、满足之感随之袭来,她等到了!她做到了!她终于和这深情的男人合二为一。

    粗壮的肉棒在湿热泥泞的洞穴内温柔的抽动,李清冉轻声呻吟着,只感觉天地交融,满身愉悦,这才是真正的做爱啊,对比王瑞山那只能叫做性交。

    “啪啪啪”之声不绝于耳,陈博然已经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嗯嗯啊啊”的呻吟此起彼伏,李清冉享受着婚外情带来的快感。

    前戏虽然温柔,可真正做起来,每个女人到最后还是喜欢似野兽一般的男人,陈博然就是如此。由浅入深,由慢到快,和身下的美熟妇水乳交融。

    第一场大战只这一个姿势就已经让李清冉感到再世为人。

    “快一点……快一点……再快一点……啊…………嗯嗯……博然……都给我……都给我吧…………”在声嘶力竭的叫喊之中,陈博然将攒了许久的精液一滴不露的全都射到李清冉的肉穴深处。

    这一天,两个人基本全是在床上度过的,饿了、渴了自然有服务员前来送餐。

    什么观音坐莲、老汉推车、六九式挨个的尝试了个遍,如狼似虎的李清冉无度的索求似乎想要在陈博然离开之前将他榨个干净。

    无论怎么做,男人都会走,但这一天却是李清冉感到最满足,最幸福的一天。

    第二天,她没有选择去送别情郎,因为离别的伤感,她害怕会忍不住做什么傻事,毕竟她还有家庭的牵绊。

    坐在电视机前暗自神伤的她又听到了“笃笃笃”的敲门声,这回是急切的,兴许是哪个乡下的穷亲戚吧,皱着眉头开了门,却看到意外之喜。

    “博然”。

    “嘘”。

    李清冉被推到了门内,撕掉了衣衫,在沙发、在厨房、在她和王瑞三的大床,被年轻的情郎干了个身心通透,满足的睡去,在醒来时已经空空荡荡,只剩下美好的回忆。

    “喏,这是王瑞山收受贿赂的账本。”陈秋实双眼发黑,将一个笔记本甩到了柳思慧的面前,为这账本他可是牺牲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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