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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竹马来成婚,我亲爱的安先生

正文 第二章 出车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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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每一次秦若书来交稿见他的时候都是慌慌张张的,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还是这样,几乎没有变过。

    五年前参加完盛宸铭的婚礼,盛老爷子紧接着就告诉他:“你心爱的女孩子也已经结婚了,尘埃落定,显然人家心里并不喜欢你。”

    盛家客厅,盛老爷子拄拐坐在酒红色真皮沙发上,隔着一张玻璃茶几,盛宸铭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听他训话。

    其实说起来,盛家就是盛宸铭的家,盛宸铭是主人,完全可以为所欲为的,盛老爷子是他爷爷,爷孙俩本该亲近,可是,偏偏盛宸铭在盛家就是一副恭谨的态度,和他这个爷爷也算不上亲。

    如果说两个人非要还存在有什么关系的话,那大概就是那看不见摸不着的血缘关系了。老爷子心里头气,其实他什么都明白,可是到了他这个年纪,面对儿孙也没有年轻时候的热忱和张狂了。

    若叫他再年轻上那么几岁,就跟他爸一样的年纪的话,他一定跟这小子好好掰扯掰扯。

    他不就是介意他爸他妈感情不好吗?这小子心思沉,有时候看到了,听到也就收放在心里,谁都不说,久而久之对他这个做爷爷的也就有了看法,毕竟他爸他妈的婚事当初是他一手安排的,所以,他就以为这不幸也就由他这个爷爷间接造成的。

    可是他有什么办法,这世道就是这样,现实就是这样,盛家是名门大户,祖孙好几代拼搏才有了现在的模样。不然他盛宸铭会在何方?谁又会识得他?

    外人认识盛宸铭,贴上的标签是他是盛家的子孙,石油大王的儿子。

    盛家原先是靠石油发的家,改革开放之后才进军了地产行业,之后拓展事业版图,加入影视媒体,酒店管理,建材生产等等一系列适应社会发展需求的行业。

    盛家几代辛苦就是不愿意后世子孙再过的跟他们当时一样过苦力般的日子,所谓你进入了一个圈子就要去适应这个圈子规则,也要适当的抛弃你原来的坚持,否则你就会被这个圈子无情的淘汰。

    上流社会有上流社会的生存规则,强强联合,然后再谈情说爱。如果不能谈情说爱,那就必须强强联合。说起来,情爱这东西很珍贵,但却不是必须品。

    盛家在经商这条道路上几起几伏,盛宸铭父亲那个时候的环境是盛家刚踏入上流社会不久,根基未稳。如果想要在这个圈子里站稳脚跟,立于不败之地,那就必须寻找强者联盟。

    盛宸铭的父母就是在这种严苛的要求下结婚,他们并不爱对方,但是却需要对方的背景。当时的铁路建设工程盛家有技术,盛宸铭的母亲家里有财力,而这成功的背后,是极其丰厚的利润,如此,两个年轻人才被强行安排在一起。

    婚后他们在老爷子的要求下,为盛家诞下后代,也就是盛宸铭。

    说的好听些,盛宸铭是盛家的长子嫡孙,但其实他只是一个“家族要求之下”的产物。因为父母之间没有爱情的存在,他的母亲也没有给他多少的关心和他想要的母爱。

    但他父母之间却签署了协议,两个人要一起抚养盛宸铭到二十岁之后才可以解除夫妻关系,但如果两家有任何大型活动,两人必须以夫妻的形式出现在公众面前,直到一方再婚为止。

    盛老爷子故意拉长时间,让他们两个培养感情,可到最后还是事与愿违。儿子跟儿媳的不争气殃及到孙儿,但事已至此,他已无能为力。

    盛老爷子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孙儿,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跟佛家茹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收收心,我们找个时间去佛家一趟,把你们的婚事敲定下来。”

    最后,盛老爷子特地补充了句:“宸铭,你的婚事爷爷给过你机会让你自己做主,可结局不如你所愿。你就听爷爷的吧!”

    盛宸铭提起唇角划出了一抹冷笑,爷爷从来都没有给过他自由选择的权利,一切不过是他招安的幌子罢了,道貌岸然才是他的本色。

    他亲爱的爷爷,目睹了他从小苦难的爷爷,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接受他和秦若书不是吗?

    那天后,盛宸铭私下里找过佛家茹,他问她:“你愿意嫁给一个心理从来都没有你,更别说爱上你的男人吗?”

    佛家茹一如既往的骄傲,他回盛宸铭说:“我有信心假以时日,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

    这就是一个家世背景足以支撑她骄傲的女子,字里行间带着反威胁的语气。

    佛家茹有她的骄傲,盛宸铭也有他的杀手锏。那天他们约到一家私人茶坊里喝茶,房间里内设古朴素雅,远离城市喧嚣,在这里你的心是静的,思维沉敛,一举一动,不需要多大的渲染,只要开口便有力量。

    盛宸铭端起自己眼前的茶杯,从鼻间哼出了一声不削的笑,而后转过脸看向窗外,等到他把那口茶喝完了,身体暖和了,才回头,看着佛家茹的眼神深沉而有算计,仿佛是她根本不曾认识的盛宸铭。

    他说话的声音也异常的玩味儿清冽:“女人,别拿自己的感情下赌注,时间会让你知道你根本输不起。”

    车钥匙就在盛宸铭的随手边,他说完便拿起车钥匙起身,头也不会的离开了。那天佛家茹在茶坊里做了很久,直到温茶转凉,她一小口,一小口的把那些凉茶喝到肚子里才离开。

    不久,盛家和佛家敲定婚事,商议之下,他们决定先给两个孩子订婚,然后再结婚。

    就在订婚典礼上,佛家茹当众悔婚,不承认这桩婚事,对媒体的交代是,她和盛宸铭只是好友关系,不可能订婚。事后盛老爷子大怒,便又把盛宸铭贬回了上海。

    盛宸铭在上海一呆就是五年,这五年他得到了很好的锻炼,亦然成熟了很多,比如她现在穿的一身老气的深灰色西装,但配上这一副谨慎内敛,优秀的皮囊,这西装也抬高了格调,也变成了今年最流行受追捧的款式了。

    盛宸铭把稿件往右边推了推,方便扩宽秦若书的视野范围。五年后的秦若书成熟而美丽,美丽而大方。

    遥想五年前她扎个马尾辫的模样,再看眼前,盛宸铭不禁感叹,时间真的有那样一种魔力,可以意想不到的改变一个人。

    有淡淡的微笑从盛宸铭的嘴角扩散出来,他说:“怎么这么急?”

    五年前和五年后相同的话,五年后却有不同的回答,秦若书说:“我怕你等得急所以我跑着过来了,还好你还在!”

    盛宸铭看着她,推开椅子起身,走到饮水器前,到了一杯热水给她:“给,先喝口水缓缓。”

    “谢谢。”秦若书接过水。她没有看到盛宸铭后来看她的眼神,沉静中温柔如水,只不过是想起秦若书刚才对他说的话,还好你在,其实她不知道,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她身边,只要她需要,他一定会都会陪着她。

    可是盛宸铭却不知道,秦若书早就从那段伤心的往事中解脱了出来,而停留在原地不肯醒来的人其实一直都是他自己。

    秦若书端起水杯喝水的时候,手肘活动,让盛宸铭正好看到她手臂上的擦伤,因此皱了眉。拉住她的胳膊问她:“你手臂怎么受伤了?”

    “恩?”刚才没有注意到,现在被盛宸铭一提醒,才看见原来手肘上竟有这么一大块擦伤。

    “没事。”秦若书把手臂从盛宸铭手中拉了回来,看了看,现在竟然还挺疼的。可能是事后反应过来了吧。

    她没有把来时被车撞的事情告诉盛宸铭,尽量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就无所谓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在哪儿擦伤的。”

    “你啊,就是嘴硬不说实话。”盛宸铭拿她没有办法,于是拿起桌上的钥匙走到衣架前,把外套挂在手臂上,对秦若书说:“走,我带你去医院上药。”

    “那我的稿子呢?”秦若书指着桌子上的样稿,她这样拼命就是为了交稿子的。

    盛宸铭生气,走过来抓住秦若书的手:“走吧,稿子先放在我这里,给你包扎要紧,万一一不小心得了破伤风,秦若书我告诉你,给你哭你都没机会!”

    秦若书笑笑,盛学长还是没有变,不管过了多少年都是一个事儿爸的性格,以前上学的时候,大多都是他在善后。

    开车去医院的途中,车内两个人无言,会显得尴尬,五年了,他们都没有机会坐下来说说话,聊聊天。

    “咳咳,要不要听音乐?”盛宸铭主动开口。

    秦若书:“可以啊。”

    他把音乐打开,车里回想起舒缓的纯音乐,没有流行歌曲,也没有流行歌曲。来来回回就那么几首。

    当循环开始的时候,盛宸铭就显得有些不自在了,看了身旁的秦若书一眼:“对不起,平时的时候我不常在车里听歌,只有这几首,你先凑合听一下,马上就到医院了。”

    “没事。”秦若书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忍不住,转到车窗那面笑了。

    “你笑什么?”情绪被她牵动,盛宸铭也忍不住为自己苍白的解释笑了出来。

    秦若书转过来,脸上带着来不及收回的笑意,打趣他:“我笑盛学长工作狂,都不在车上听歌。”

    “真的,我没骗你,我真的不在车上听歌,这些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了,”盛宸铭真诚的解释,“平时要去哪儿都是司机开车,秦若书你珍惜一点吧,今天是你的**oss亲自开车带你去医院。”

    “是是是!”秦若书把手放在胸前,“我已经很感动了,你没看到我刚才都已经开心的笑了吗?”

    盛宸铭听着她敷衍的表达感动,瞥了她一眼,噗嗤笑了。

    鬼丫头,半点便宜都不让别人占。

    打开了话匣子之后,盛宸铭问她:“你过的还好吗?”五年了,他们之间联系少了,一个在上海,一个在北京,就算想见一面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虽然他知道,简安之不会亏待她,但是他总是莫名的想知道她这五年过得究竟怎么样。

    好吗?

    “我很好。”她把手臂放到车窗上,撑着头。提起家庭的时候,她的眼里时刻都有着化不开的情。

    盛宸铭转身看着她,发现她嘴角的那抹笑,就知道她现在过得真的很好。

    “卿卿长大了吧?”他在失落中继续寻找话题。

    “长大了,她这次想要跟我来上海看外公外婆,我没答应。”秦若书说。

    盛宸铭疑惑的看着她。

    她笑了:“因为她下午还要上学啊,今天可是星期一。”

    盛宸铭恍然大悟笑了笑:“你可真是位严厉的母亲。”遇到红灯,车子停了下来,盛宸铭趁机回忆起,秦若书上大学时候的模样,可转眼间她都已经是位母亲了。

    “我记得你上大学的时候也经常逃课呀。”

    盛宸铭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秦若书立即坐直了身子,转头看着她,事实教育我们,千万不要和熟悉你过去的人同乘一辆车子,不然你会被无情的掀老底。

    其实那个时候,盛宸铭和慕辰西都是学霸,就她落在两人的屁股后面,光顶了个虚无的校花头衔。

    秦若书一脸生无可恋的警告了盛宸铭一眼,不动声色的制住他。盛宸铭偷笑:“好了,我们不提这个话题了。”

    “你敢提!”全世界都知道她不是学霸,她哥,她老公,盛宸铭,慕辰西。可那又怎样,不是她不努力,而是他们太用功。她能怎样,难不成要和他们比个高下,把自己学成傻子?

    拜托,傻子才会那样做的好不好!

    到了医院,盛宸铭带她去挂号的时候,突然遇到了范成明。范成明老远看到她,还以为是看错了,大声吆喝了句:“弟妹!”

    秦若书和盛宸铭同是转过头,心想医院重地,是谁这么没有礼貌,转过去一看,才知道是盛宸铭。

    只见那货上身白大褂,下身土黄色裤子,一只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另一只手举起来,晃动着手掌,朝她打招呼,笑起来的时候,脸上还有一边一个俩笑涡。

    秦若书头顶冒黑线,我勒个去,咱堂堂第一人民医院的妇产科大夫,就不能温柔点,有损医品。

    “你认识他?”盛宸铭发现秦若书的表情不太对。

    秦若书尬笑:“认识,以前是简安之的同时,妇产科的大夫。”

    也不知道为什么,盛宸铭听见妇产科这三个字不由的笑了出来。或许一个男人供职于妇产科,确实有点……。滑稽?

    范成明走过来张口就跟秦若书打招呼:“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真的是你呀弟妹!”

    还没等秦若书做出任何回应呢,范成明就眼尖的看到她身边的盛宸铭,本来两个不同领域的人见了面,中间又有秦若书当熟人,盛宸铭本想和他打招呼的,他这边刚准备开口,范成明就皱了眉,眼疾手快的把秦若书拉到人少的地方,附在耳边问她:“怎么你跟你家简大夫离婚了,这么快就找了个新的?”

    秦若书冥冥之中闭上眼睛,握紧跨侧的拳头,真的如果这不是在医院,如果这不是公众场合,要注意形象,秦若书早就一招分筋错骨手伺候着!

    “你怎么了?”偏偏这货还不知死活的问。

    秦若书深呼吸,睁开眼,尽量吐字清晰:“范大夫,我手腕上有擦伤,他是带我来医院上药的。”

    这么一说,范成明倒注意起她的胳膊了,左右两边看了一下,终于在右胳膊上发现了伤口。结果他又开口了:“他是肇事者?”

    脑洞清奇!

    “你跟我过来。”秦若书不能和他说话了,直接转过身朝盛宸铭走去。范成明在后面跟着。

    “学长,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范成明,原来简安之在这家医院工作的时候,他的同事。”秦若书给了盛宸铭一个宽慰的笑容,将左手边的货介绍给盛宸铭。

    范成明好奇的看了秦若书一眼,原来是学长,那么说刚才是他搞错了,还闹出了笑话。惭愧呀!

    介绍完盛宸铭之后,秦若书又咬着牙向范成明介绍:“范医生,这位是我的大学学长,盛宸铭!”

    秦若书故意咬重“大学学长”四个字警告范成明。

    “你好,盛宸铭。”盛宸铭先伸出手。

    范成明这下不好意思了,挠挠头,才发觉在客人面前失了礼貌,赶忙把手放下来:“你好范成明,我在这家医院上班。”

    这中间还闹出一个笑话,范成明连着值了两晚的夜班,睡眠不足,导致头发发油,刚刚又用手挠了头,一手的油腻,都不好意思和盛宸铭握手。

    伸出右手时才发现是刚刚挠了头的手,伸出去不礼貌。伸左手,人家盛宸铭伸出的是右手,又没有办法握,所以一时间,范医生陷入左右不分的困局,闹了不少笑话。最后还是盛宸铭礼貌直接不嫌弃的握住了他的左手。

    秦若书站在两人的中间,在范成明往她这里看的时候,故意用口型提示欺负他:“瞧瞧,这就是差距。”

    范成明瞪了她一眼,有什么了不起的?

    当他们说明来意的时候,范成明切了句:“还在这儿排什么队啊,医生家属来了,得走vip。”某人小手一勾:“跟我走!”

    范成明说完后,两只手插进白大褂口袋里,信步款款的走在秦若书和盛宸铭前面带路,好像医院是他家开的一样。

    盛宸铭和秦若书跟在后面,相互笑了一眼,跟上去。

    走到处理室前,范成明让秦若书进去,却伸出胳膊挡住要一起进去的盛宸铭。

    盛宸铭止步看向他,范成明却十分得意的开口:“医疗重地,闲人免进,既然受伤的不是你,你就在外面等候吧。”

    说完,范成明走进去,连带将门关上,看都不让盛宸铭看一眼的。

    秦若书在里面坐着,范成明进来的时候已经戴上了口罩和橡胶手套,全副武装,推着推车。

    “哇,你好严肃啊。”秦若书打趣,后半句是:说你是日本人的间谍都有人相信!不过藏在了心里没说罢了。

    她不说,范成明也不知道,嘻哈一笑:“看,我专业吧。”

    秦若书点头。

    范成明说:“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只有看过了伤口之后,他才能决定采用什么样的处理方法,这是每个医生的常识。

    秦若书把胳膊抬起来让他看。橡胶手套接触到微热的皮肤,这货看过之后,竟还夸张的打开手电筒,把伤口附近的区域都照了一遍。

    就连秦若书都被他的严谨给惊着了,发声:“你用不着这么夸张吧?”

    “你别动。”他突然皱起眉头,脸凑近去观察,不久便啧啧道:“哎呀呀,不得了了,你这伤口伤到了皮下组织,伤口好了之后疤痕会很明显,估计你家简大夫要心疼了,要我打个电话,把他从北京召唤过来吗?”

    他一边说,一边回过身去打开双氧水**盖,蘸了棉签,给她消毒:“这老婆受伤了,他不在身边,步骤就少了一步,怎么想都不太对。”

    秦若书白了他一眼:“不至于吧,你别小题大做。”

    “怎么不至于了,”范成明抬起眼皮,用一种很慎重的口气道:“不是我吓唬你,今天你胆敢来晚一步,保不齐你这就发展成破伤风了。”

    “破伤风?”好像今天盛学长也这么警告过她。

    范成明继续:“啊,你不知道啊?简太太,虽然我知道你皮实,但你这进医院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光栽在我手里就两回,您下次要再这么不注意自己,医院就成您娘家了。”

    “呸。”秦若书碎了他一口,想起盛宸铭没跟进来,便知道是他的鬼主意:“你把我学长隔在外面了?”

    “嗯。孤男寡女要注意避嫌,你现在是有夫之妇。你当我看不住来啊,那小白脸长得要貌有貌,要身材有身材,要身家有身家。一看就是冲着你来的,我得替简安之多一个心眼,提防着!”

    “呸!谁想像你呀。这么多花花肠子?都把人往哪儿想呢!”秦若书抱怨了一眼,刚好,手肘也包扎好了,收回手的那一瞬,秦若书突然间发现,范成明虽然长得挺九曲十八弯的,但是做的活儿倒是挺细。

    秦若书站起来,伸出食指指着范成明的鼻子:“我警告你啊,他不仅是我的学长还是我的上司,不许你瞎yy!”

    “那你要小心办公室恋情了。”范成明补了句,反正我就是不认输。

    “你!”秦若书无语了,打开门出去了。

    盛宸铭双手环胸,脊背贴在墙上等秦若书,看到她出来之后,问她:“好了?”

    秦若书:“好了。”

    范成明紧接着跟出来:“能不好吗,也不看看我是谁!”

    锁上处理室的门他先走一步,还跟秦若书留了话:“看在我家简大夫的面子上,我就不收你医疗费了。”

    你家简大夫?

    你妈逼!简安之是我的好不好!

    勾引他,经过我同意了吗?别看你是男的,惹毛了,我也照打不误。

    “走吧。”盛宸铭开口。

    系好安全带,盛宸铭问她:“去哪里,酒店还是你家?”

    “我家。”秦若书看了盛宸铭一眼,说:“来的时候,简菲卿给我下了任务,让我去看望一下她的外公和外婆。”

    “好。”盛宸铭打转方向盘,往市中心别墅开去。

    “这五年,你哥哥的律师事务所越做越大,成为全上海第一事务所,邀请他打官司的人络绎不绝,前一段时间我还在商业宴会上看到他,他说她现在是一家跨过企业的法律顾问。”盛宸铭在车里说。没有音乐,他只能和她说话解闷了。

    秦若书也笑:“这两年,秦飞扬同志变得非常土豪,卿卿过五岁生日的时候,他就包下包下整个迪士尼,让她的小侄女尽情的玩耍。”

    “也不怪,你是抬头最心疼的妹妹,你的女儿他当然也会非常爱。”说着说着,就到家了。

    秦若书解开安全带,对盛宸铭说:“盛学长,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不客气。”车内光线暗,秦若书也没注意盛宸铭眼里的情绪,也或许是他故意隐瞒。总之,他把她送到家门口就开车离开了。

    夜色中,秦若书笑了笑,转身回家。

    当门铃响起的那一瞬,张若欣没有想到是女儿回来,于是看到她时,一脸惊讶:“这么晚了,你怎么回来了?”

    秦若书没忍住笑了,这要是放在没结婚之前,她一定会以为这一定是个后妈。低头时,耳边的发掉了下来,秦若书用手把遮住视线的头发别到耳后,进来说:“想你们了,所以就来看你们。”

    “什么时候来的?”张若欣问。

    “今天下午。”秦若书说。

    在书房里看书的秦湛,好像听到了女儿的声音,立马看书的心思就没有了,站起来出去,就看到女儿在客厅里。

    “宝贝回来啦!”秦湛同志晃着一口大白牙,跑过来。

    她妈赶紧让路,害怕秦湛那股妖劲儿把她给吓着。

    “爸爸。”秦若书喊。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卿卿呢,没带她过来吗?”以前刚结婚的那会儿,秦湛看到她一个人回来的时候,会问她:安之呢,怎么没有两个人一起回来,现在有了卿卿,简安之自然而然的靠后。

    “今天星期一,我没有让她请假。但是她特别吩咐我说,一定要告诉外公外婆,说她想你们了。”

    秦湛遗憾:“那你怎么不把孩子带过来。”人老了就喜欢儿孙成群的,热闹,秦湛得知情况之后,没有看到宝贝卿卿,连着看女儿都没有刚才那股亲热劲儿了,甚至看她的眼神都有点埋怨。

    她妈看了她爸一眼,翻白眼笑了。

    “爸,从小您不是教育我和哥哥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吗?您也不许我跟哥在上学的时候请假,耽误学习,怎么到卿卿这里就变了?”秦若书歪着头看向老爸,好像在控诉他的不公平待遇。

    她爸急忙改口:“卿卿现在不还是在幼儿园嘛,幼儿园的小朋友只负责玩儿,没什么重要的课,跟你们那个时候不一样。”

    她妈听不下去了,直接用手戳了戳她爸的脑袋:“你呀,就是偏心。”

    转过脸对秦若书说:“你吃饭了吗?我正在做,等你哥和嫂子回来之后一起吃。”

    “好啊。”秦若书把包放到沙发上,跟着她妈一起进厨房,剩下她爸一个人在客厅,默默的看了眼老婆和女儿的背影:“就这么把我丢下来了?”

    秦湛回到书房,关上门,嘴里碎碎念:“没良心的,养了两只白眼狼!”

    秦若书跟进厨房之后,她妈把西红柿给她:“先把西红柿洗了,咱们今晚做西红柿顿牛肉汤。”

    “恩。”秦若书接过西红柿,放到水池里面洗。

    她过来切菜的时候,她妈问:“小姐,结婚五年,你在家里做饭吗?”

    “做呀。”秦若书把西红柿切成块,“我在家里做,但是卿卿总嫌我做的味道不如她爸爸做的好吃,所以父女俩一致协议把我轰出厨房了。”

    张若欣同志了然:这就对了,要不然西红柿怎么切的跟头一样大?

    切菜需要手腕用力,自然整个手臂也会跟着调动起来,以保持协调。她妈也是在这个时候看到她手肘上包扎的纱布,瞪大眼睛:“呀,你这是怎么了!”

    一声“呀”把秦若书吓了一大跳,捂着胸口:“妈,你吓死我了!”

    她妈现在在乎的不是这丫头嘴中受了惊吓,而是她胳膊肘好好的怎么就包了纱布。

    “秦若书你给我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同样的事件,她妈可没有盛宸铭那样好糊弄,一个是大学学长,一个是血脉相连的母亲,前者出于情意,后者嘛……。你要不老实交代她保管能打卷你一层皮!

    暴力程度非同一般。

    秦若书只好老实交代:“就是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了一下。”

    她已经尽量的用一种安抚的声音,让她妈放心,以为现在已经没事儿了。可是她妈却炸开了锅,回报她以哼哈二将的肺活量,气沉丹田,然后一跃而出:“什么,秦若书,你竟然被车撞了!你操的什么心啊,万一撞出个好歹来,卿卿就没妈了,你都是拖家带口的人了,还不知道给自己操心吗?”

    她妈连骂带打:“秦若书,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生了你这么个女儿!”

    “哎呀妈,别打了疼。”秦若书皱了眉,喊冤枉:“我被车撞得时候都没觉得疼,现在被你打疼了。”

    “你还有脸说啊!”张若欣怕自己一个人教育不了这丫头,把她爸叫出来:“秦湛出来,看看你女儿都做什么事儿了!”

    秦若书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妈这样,又不得安宁了,提前掏掏耳朵,为待会儿的思想政治教育课做好准备。

    五年前,他老婆经常发火儿,五年来,他老婆没有再发过火儿,五年后,这天晚上,即将吃晚饭期间,秦湛又非常荣幸的听到她老婆失传已久的狮吼功,放下书,火急火燎的冲了出来:“怎么了老婆?是飞扬又惹你不高兴了?别急,等他回来我非好好教训教训那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能让你生气呢?”秦湛说话就撸起袖子,对着门,做出一副非常生气的模样。

    秦若书在一旁偷偷地笑。从小到大好像每一次只要她一闯祸,她爸就把责任怪罪到她哥身上。这些年,她……。习惯了!

    张若欣差点就被他糊弄了,还好及时反应过来,抬手糊了他一巴掌:“关飞扬什么事儿啊,我说的罪魁祸首在那儿!”

    张若欣用手指着秦若书。秦若书被点名之后,立刻抬起头,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看着她爸。

    女儿奴的爸爸立刻就心软了:“老婆,我女儿这么乖,她能做出什么事儿啊,再说,她都已经是当妈的人了,你要给她点面子,不能再像她没结婚之前那样训斥她。”

    秦若书点点头,看向她妈,听到了吗?爸爸说,你不能那样训斥我。

    “你还有理了?”张若欣瞪了她一眼,转过去跟秦湛说:“你看看她那右手的胳膊肘,为什么缠着纱布!”

    她爸一听她缠着纱布,脸立刻就黑了,不再替她说话,叫她过来问了:“秦若书,你过来,给我老实交代清楚!”

    秦若书没戏唱了,只好认命的低着头走过去:“爸爸。”

    秦湛看了眼女儿的手肘,妈的,贴了那么厚的一层纱布,这得伤到什么地步了?想当初,秦若书剩下来的时候,他就是舍不得让孩子磕着碰着,天天的抱在怀里,想不到,到最后还是给磕着了。

    老天这是算好了怎么着,非得让他闺女磕一回。小的时候他护得紧,没有下手的机会,就一直记着,等她长大,磕她一回。

    “来闺女,坐下来说。”秦湛嫌女儿站着不方便,现在又受了伤,身体虚弱,有什么先坐下来再说。

    沙发上,秦若书跟父亲说了当时的情况。遭来张若欣的斥责:“是工作重要还是你重要啊,以前熬夜,现在撞车,老毛病还是不改。”

    她爸摆摆手让她妈先不要说话,插一句嘴问秦若书:“那个撞你的人送你去的医院?”

    秦若书摇头:“不是,我当时没注意到胳膊肘擦破,以为没事,就让他走了。”

    她爸这时候也生气了:“你这孩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交通正当的手续,既然是她撞了你,在她没有逃逸的情况之下,你就应该让他陪你去医院挂个诊,检查一下,这样大家都放心了。”

    “爸,我那个时候很急的。”秦若书说,“我跟盛学长约好了,今天下午交稿,也没有想过会发生那样的意外,现在我的样稿都还在人家办公室的桌子上呢!”

    秦湛可以听得出秦若书字里行间的遗憾,他只是心疼女儿太过要强了,远不知道自己才是最珍贵的。

    秦飞扬和张琳紫回来了,秦若书听见玄关响,立即转过头去,看到秦飞扬和张琳紫的那一瞬笑了:“哥,嫂子你们回来了!”

    秦飞扬和张琳紫也是一脸惊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张琳紫走过去给秦若书一个大大的拥抱。

    “刚刚。”秦若书说。

    秦飞扬本来满眼宠溺的看着这一幕,想着,张琳紫抱完之后,他再上去给妹妹一个拥抱,毕竟好久不见了。可是无意间看到她手肘上缠着的纱布时,嘴角的那抹笑,就僵住了。

    走过去,先将两人分开,问秦若书:“你的手怎么了?”

    秦若书一副“我知错”的模样,看着她哥:“被车撞了,擦地上了。”

    “秦若书!”她哥不顾场合的大吼一声,显然忘了旁边还坐着着父母和妻子,张琳紫却被他这一声吼,突然弹了起来。

    她哥站在她面前,双手叉腰,烦躁的解了解脖子上的领带,问她:“多大了,多大了哈!你走路都不看路的吗?那个肇事者呢,逃逸了还是把你送去医院了?车牌号是多少你还记得吗?”

    她哥一看就是职业病犯了,秦若书摇头:“哥,我不要紧。”

    秦飞扬一看她这不负责任的态度,火气更大了:“什么才是要紧,秦若书对你来说!”

    秦飞扬这么一训,秦若书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不用吧,被宠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挨批。

    她爸看不下去了,出声制止:“好了,她现在受伤了,本来情绪就不太好,你就别吓唬她了。”

    张琳紫把秦若书抱在怀里,也劝秦飞扬:“好了,若书现在没事就是最大的好事。你别冲她发脾气了。”

    秦若书把头靠在张琳紫肩上,还是紫紫心疼她。臭哥哥,呸!

    她爸对她妈说:“今天晚上晚饭丰盛一点,多做些有营养的东西,给这丫头补补。”

    她妈看了眼欠揍的女儿,无奈开口:“好。”

    “妈,我去厨房帮你。”张琳紫也起来了,交代秦若书,“你好好的坐在这里休息,饭好了叫你。”

    张若欣进厨房之后拿出鸡腿,准备再加一个鸡汤,转瞬间,她的眼睛就红红的,眼泪伴随着下来了。

    “妈,你怎么哭了?”张琳紫赶紧跑过去,从篓子里抽了几张纸巾过来。

    天下间所有的母亲都是一样的心情,当他们的孩子受到伤害的时候。张若欣虽然一直训斥秦若书,但是,想一想就在今天下午,她被车撞,差一点,她就看不到她了。

    她害怕,所以眼泪就掉出来了,张琳紫抱着她安慰:“妈,没事的,书儿不是好好的吗?您别哭了,待会儿让她看见了,恐怕又要难过了。”

    “你说她怎么就这么马虎呢。小时候马虎,长大了还马虎,在她心里,难道就没有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吗?”张若欣握着面巾恨恨的道。

    当初慕辰西车祸身亡的时候她就是这样,丢下爱她的爸爸妈妈哥哥嫂子,所有人都不要了,一门心思的想要逼死她自己。现在又是这样,做起事情来不计后果。

    张若欣擦去了眼泪,顺带把纸巾丢到了垃圾桶里,让张琳紫看看自己:“怎样,看不出来我哭过吧?”

    张琳紫微微一笑:“看不出来。”

    客厅:秦飞扬拿起手机给律师事务所打电话,交代秘书明天去交通局调录像,要把那个撞她妹妹的车给找出来,然后跟他没完!

    当然这件事情他避开了秦若书,她完全不知情。

    晚饭开始,餐厅里只有她爸妈,兄嫂还有一个她。秦爱紫和秦艾之,住宿学校,不在。

    她用手夹菜的时候,想吃的菜已经被她妈提前送到碗里:“你胳膊有伤不要乱动。”

    “妈,我没事。”她逞强。

    “叫你不要乱动就不要乱动!”这话是她哥说的,她现在惹不起她哥,只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秦飞扬夹了一个鸡腿放到她碗里,并带着命令的口气:“吃了它。”

    秦若书趁她哥不注意的时候,送了她哥一个大大的白眼,越来越霸道了!

    不巧,这个眼神她哥没看到,倒是被身旁的张琳紫看到了,摸摸她的头,“好了,你哥也是关心你!”

    她刚咬下一口鸡腿肉,就听她哥满不在乎的说了句:“谁在乎她啊!”

    鸡肉噎住,皱起眉,这还是亲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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