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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小说网 -> 侦探推理 -> 如娇似妻

正文 2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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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

    28、28关于色狼

    胡小涂抿了抿嘴,这个男人就不会好声好气地跟她说句话么,就不会跟她甜言蜜语么。如是想,胡小涂的眸子便暗了下去,怄着气别过头,一句话也不说,就像跟父母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又委屈又难受地自个儿生闷气。

    任以行的眸子亮了几分,心里也跟着蹿上几抹喜色,却仍是冷着脸一路走过去,手指点点几件衣服,“这些都包起来,她的号码。”

    服务员面楼难色,“先生,不用让您女朋友试穿一下吗?”

    胡小涂晃悠到任以行身后,冲服务生白了一眼,“我是他老婆。”说完转身,浑身就跟散了骨头一样没打采,一言不发地出了店,站在大街上暴晒。

    男人递上银行卡,“麻烦快点。噢还有,本季最新款泳装和太阳镜,谢谢。”

    任以行从某著名奢侈品店里出来时,胡小涂正在大太阳下啃冰激凌,见男人手里拎着几个大袋子,她不屑地吃光最后一口脆皮,眼神空洞地看着任以行,嚼了老半天咽下去,抹了抹嘴,冲他嘿嘿笑。

    任以行看出来,这丫头很会伪装,心里明明不高兴,却极力克制着不表露,实在忍得难受了,就躲出来自我调节。

    男人再次牵起胡小涂的手,“走,带你去别的地方转转。”

    两个人回到机场的时候,离起飞还有一个小时。任以行左右两手全是给胡小涂买的东西,从防晒霜到人字拖,一样也不少。

    胡小涂看了眼那些花花绿绿的大袋子,再看着他一件件往行李箱里装,心里突然就微微暖了起来。或许,这个男人也是对她有感情的,不然的话,哪个男人愿意把一个女人的生活必需品打理得井井有条?

    飞往马累的飞机上,胡小涂依旧靠在男人肩膀,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漫无边际的黑暗像是一种巨大的沉沦。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依偎在他的怀里呢喃,“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胡小涂的这句话说的虽极细微,却也一字不差地传进了任以行的耳,男人低眉凝视着靠在他肩膀上的小人儿,整个脸都快要皱成了包子,愁云密布。

    任以行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跟着她一起不舒服。同样的话,自己也曾问过,那个时候的他,当真的不知道她的心。所以此刻任以行很能理解胡小涂的心情,很能体会她有多困惑,多迷茫。

    其实有好多次任以行都想算了吧,这么个惩罚法儿只怕这丫头吃不消,可再转念一想,到时候给她个惊喜,倒也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她的误会越深,她最后的喜悦便也越大。

    于是大灰狼便打定了主意,话到嘴边又给咽了下去,忍掉心里的不舍和疼惜,了小白兔的脑袋,丫头,为了我们今后的幸福,只有暂时对不住你了……

    当晚二人下了机已是深夜,被男人带着进了某个小岛上的某个套房后,胡小涂便困得直打哈欠,拖着疲惫之躯准备洗洗睡了。

    只是——

    胡小涂看着套房里的唯一一张大床,面露难色,半晌,蹭到男人身边,“你就订了一个房间?”

    任以行耸肩,理所当然的表情看在胡小涂眼里,就是活脱脱的三个字,不然咧?

    胡小涂挫败地把自己扔到床上,倒也是,都是夫妻俩了哪还有订两个房间的理由,可是……可是他……他本就不喜欢自己……他们哪叫什么夫妻啊……

    一想到任以行不是对自己真心,胡小涂的心情便落进了谷底一样,在床上挺尸了好一会儿,她才她郁闷地挪下床,负着气一声不吭地打开行李箱翻衣服,他不是都给她准备好了么,那她倒真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事无巨细替她打点好了一切。

    ……

    十分钟后,胡小涂蹲在地上抬头问任以行,“睡衣呢?没买?”语气很冲,略带挑衅。

    男人俯身,勾手挑起一件,拎她眼前。

    胡小涂盯着玫红色的丝质吊带裙,脸色由惊悚变到惊愕最后变到惊吓……这,是,睡,衣?这不就是两片俗不可耐的遮羞布么……

    胡小涂恨不得咬碎一口小牙,她平复了下心里翻江倒海的愤怒,继续乜着任以行,“那换洗的内衣呢?”哼,我就不信你连小可爱和小裤裤都好意思亲自去买……

    任以行朝旅行箱努了努嘴,“夹层里。”

    胡小涂将信将疑,拉开夹层拉链,伸手进去勾出来,下一秒,她险些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到地上——

    蕾丝+镂空+透明+丁字……

    胡小涂撑住最后一口气,把手里的小裤裤揉成一团扔男人身上,起身,气哄哄地进了浴室,“咣”的一声把门摔得震天响。

    胡小涂两手撑在盥洗台上,抬头看着镜中因愤怒而发红的脸,气死了气死了,这男人简直就不是人!是狼,绝对是一头如饥似渴的色/狼!她本就不是结婚,她压就是掉进了狼窝永远见不得天日……

    任以行默默地替胡小涂整理好衣服,哪些是平时穿在外面的衣服,哪些是泳衣,哪些是睡衣……男人一样一样叠好,分门别类地放进衣柜里,最后把护肤品浴后一一摆放在梳妆台上。

    做好这一切,男人坐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等着胡小涂叫他。他不是人,这一点他和她都深信不疑——

    胡小涂撅着嘴慢吞吞地洗好关上淋浴,正欲伸手拿浴巾,却发现毛巾架上空空如也。

    三秒后,浴室的门拉开一点,蒸腾的雾气急速泄露出来,最后袅袅着消散,在空气里留下迷蒙的水汽,亦如此刻胡小涂的声线,润润的,听在耳里极是销魂。胡小涂轻唤一声,“任以行?”

    男人斜靠在床头,“叫老公。”

    “以行?”

    “叫,老,公。”

    “……”

    “……”

    “老公?”

    男人憋笑,正色道,“怎么了?”

    “帮我把浴巾递过来呗……”

    男人为难,“这……不太好吧……”

    胡小涂急得直跳脚,“你是我老公,我是你老婆,你给我递个浴巾有什么不好的!”

    男人的嘴角咧得更开,强制着自己掩去笑意,故作迟疑,“……那好吧。”这可是你说的啊胡脱脱……

    任以行佯装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半晌,他拎着感诱惑的小可爱和小裤裤走到浴室,敲敲门,里面的人很快把门开了个缝,小手伸出来,“太好了太好了,快给我。”

    男人拧眉,“说老公我爱你。”

    胡小涂胡乱扒拉的小手瞬时僵住,然后一点一点从门外抽回来,良久,她轻轻地合上了门,从里面淡淡地说了句,“不给拉倒,大不了我呆在这里永远不出去。”你都不喜欢我,凭什么让我说我爱你。

    任以行,我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你,可是我确定我喜欢你。但就是这样我也不能得到一份平等的婚姻,你不喜欢我,我不开心……胡小涂的声色本就暗下来,加上浴室里水汽的氤氲,听着更是闷闷的,很沉重。

    胡小涂慢慢蹲下来,两臂无助地抱着身子,湿漉漉的头发浅浅披散下来,一张素白的小脸被黑发映衬得愈发白净剔透。

    胡小涂想,也许真的是自己冲动了,跟她谈了三年恋爱的男人都可以一脚把她踹开,她怎么就敢笃定外面这个刚刚认识了十几天的男人就会守着自己过一生?

    如是一想,胡小涂更郁结,小脸再次垮下几分,下巴轻轻地抵在膝盖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湿湿的,好像哭过一样,然而满室的雾气却又极其巧妙地掩盖掉了她的悲伤。

    任以行推门进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胡小涂孤零零地蹲在地上,像只受了伤的小白兔一样,大眼睛忽闪着看向他,眸子里尽是哀愁和委屈。

    任以行心头一紧,再也顾不得什么惩罚不惩罚、惊喜不惊喜,他快步走上前,俯身把她抱起来,一路穿行在热带炙热的空气里,直到放上帷幔轻飘的大床。

    胡小涂赤/裸的身子甫一碰上微凉的床单,便一个激灵蜷了起来,弓起身子背对任以行,眼睛紧闭,似乎本不打算再理他。

    任以行站在她背后,真真的痛不欲生——胡小涂留给他一个很是寂寞的背影,他却因为这个背影而在内心掀起了一股波澜壮阔的狂潮。

    他究竟是该男人一回,还是该男人一回……胡小涂那白瓷般的皮肤似能滴出水来,暴露在温热的空气里,活像是一尊玉女雕像,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任以行咽了口口水,这是他老婆,他要碰她天经地义,哪来的那么多禁忌。可是……这丫头分明还在气头上,虽然他说不出她究竟在气什么,但是他知道,此刻碰她,或许她会从,或许她会不从,但从或不从的后果都是他婚内强/奸了她。

    任以行抚额,他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脚么,早前为何要逗她说自己不喜欢她,这丫头一路别扭闹下来,到了现在竟然这般怅然若失的,难道……她一直都在气这个?

    任以行突然意识到自己究竟是犯了多大的错,他为了自己今后的幸福以及早已寂寞难耐的子们着想,轻手轻脚地挨着胡小涂躺下来,伸手搂住她的腰,贴上她的耳呵着气,“小涂,我……我那是跟你开玩笑……其实……我不喜欢你的潜台词是……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几章,去海上吹吹风~

    第一次收到没有理由的负分,风中凌乱……难过爬走……tAt

    29

    29、29关于婚礼

    任以行软语一番,深情表白加海誓山盟,最后只差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胡小涂看,结果胡小涂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僵着身子背对他装死。

    任以行郁结,自从遇上了胡小涂,他便一次又一次地破例。第一次被女人付账买他一夜;第一次相亲;第一次出车祸;第一次被女人挑起情/欲却宁可憋死也不碰她;第一次给女人买内衣内裤;第一次哄女人……以及第一次吃女人的闭门羹。

    任以行终于气不过,还想让他怎么样,他都已经解释清楚来龙去脉了,他逗她说自己不喜欢她,是因为他想告诉她他爱她,是想到时候给她一个惊喜,可都这样说了她还是信不过他,不打算原谅他?

    任以行愤怒地眯了眯眼,胡小涂,看来我不对你男人一回你就始终不清楚自己的身份!男人揽在胡小涂腰上的手稍一使力,便将她的身子扳过来一点,他的唇顺势吻在胡小涂的唇瓣上。

    吻了一会儿,任以行却觉得不对劲,他堪堪起身,定睛,下一秒,恨不得一手掐死她——

    那熟睡到口水横流只差打鼾的女人,不是他老婆是谁?

    第二天胡小涂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十点。她翻了个身,发现自己的身旁竟没人。她撑坐起来,目光依旧呆呆地看着身侧的位置,略微褶皱的枕头和毛巾被,心下大惊,很明显,那个人睡过的痕迹。

    胡小涂无语望天,昨晚……会不会又被他奸/尸了?她支起脑袋慢慢回想——

    他从浴室把她抱出来后,她便拧过身子背对着他怄气,接着他过来跟她解释说他爱她,听到这句话之后她就像终于如愿可以瞑目了一样,早已打架的眼皮沉沉地合上,再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胡小涂撇了撇嘴,他说他爱她?再次在脑子里过了遍电影之后,胡小涂倒回床里,拽起毛巾被盖上自己的脸,良久,咯咯咯的笑声变成了狂放而又不羁的哈哈大笑……

    直到那惊悚的笑声传到一直侯在外面的服务生耳里,为首的女孩儿感叹了句“终于醒了”,然后敲了敲门闯进来,“胡小姐,任先生让我们替您梳洗打扮。”

    胡小涂顿时窝回床里,看着几个小姑娘,警觉十足道,“干嘛?”

    小姑娘们面面相觑,之后均是很识相地闭口不谈,为首的那个只好接过话茬,“胡小姐,任先生在餐厅等您一起用餐。”

    胡小涂恍悟地点点头,“哦……那为什么要打扮?”关键时刻胡小涂一点也不傻,脑子转的嗖嗖的。

    众人背后汗涔涔,开始瞎掰,“这是任先生吩咐的。”

    胡小涂忖度片刻,也好,打扮就打扮,权当是……当做他肯说出实话的奖赏。她跳下床,很长记地抓起浴巾,跑去洗了个舒爽的澡。

    胡小涂裹着浴巾出来,被一帮小姑娘按在椅子里,在她得脸上描来画去。

    直到一个清爽淡雅的妆完成,直到小姑娘们示意她可以换衣服了,胡小涂才意识到一个异常严峻的问题——是选择系带镂空,还是选择细带丁字?

    这的确是个问题,关于死与……死的问题。

    胡小涂一边在心里把任以行的祖宗八代问候了个遍,一边鄙夷着捏起“娇柔纤细”的丁字裤琢磨了半天,最后还是立在一旁的小姑娘告诉她哪是前哪是后,她才硬着头皮套了上去。

    不选择系带的,主要还是因为胡小涂对那两形同虚设的带子很是不放心,就如同不放心那个男人一样,不敢彻底地敞开自己的心扉。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胡小涂看到了任以行为她准备的小洋装。狠狠收腹,背后拉链一拉到顶,她欲哭无泪,吃个饭至于穿得像要跳小天鹅似的么……纯白色小抹加超短超翘的蓬松下摆……

    而直到她们为胡小涂披上头纱,直到她们递过来一小束花捧塞到胡小涂手里,胡小涂才有种不祥的预感,黑云压城般汹涌着漫过她的头顶。

    可惜为时已晚。

    胡小涂发誓,在今后的日子里,在今后的每一个三百六十五天里,如果她胡小涂能让任以行有一天好日子过,她就不姓胡——

    被几个彪形大汉“请”去所谓的见面地点时,胡小涂再次怀疑起自己这桩荒诞至极的婚事来,自己对这个男人的了解,是不是真的太少了点?

    他开豪车,他喝好酒,他被人叫“任处”,他去民政局登记结婚可以走后门,他一晚上的时间可以搞定旅游签证,现在他还请来几个泰森级人物逼着她穿着一身致蚊帐去见他……

    胡小涂郁结,至于么,不就是见个面吃个饭么,就算是举行婚礼她也不至于当逃兵啊。在几双眼的紧盯之下,胡小涂在水上木桥上七拐八拐,最后站到了拉古娜岛的纯白色沙滩上。

    胡小涂狐疑着问身后的黑衣人,“确定是这儿?”

    男人不语,只是微颔首,伸手做“请”的手势。胡小涂暗自吐了吐舌头,职业素养也忒高了……

    胡小涂往前走了几步,看着眼前湛蓝色的海,闻着空气里的椰香,笼罩在马尔代夫澄澈透亮的天空之下,以及……看着不远处黑压压的人群,她真真的有点傻了眼。

    胡小涂快步走近,看仇人一样地看看衣冠楚楚的任以行,再偏头看看不远处笑得一脸诡秘的苏蜜,以及立在她身旁的许久未见的廖之予,还有平日里以压榨她为乐的林姐姐,还有十分好男人严序和他的暧昧女伴,还有林嘉和莫茉吴,还有……好多她压就不认识的面孔。

    胡小涂的目光回到任以行身上,向来后知后觉的她终于反应过来,真真的一语成谶。胡小涂一字一顿道,“任以行,你这回真的玩大了……”

    男人轻勾唇,抬手打了个响指,片刻后,乐队奏响婚礼进行曲。

    胡小涂急了,比划了个“停”的手势,乐队指挥左右为难,犹豫半晌,见新娘子黑着脸颦着眉,便收了,庄重又神圣的音乐戛然而止。

    胡小涂凑近男人一些,“不是,你真要现在就办婚礼?在这?没有双方父母到场?”

    “回国后会补办酒宴,到时候会请双方父母。”

    胡小涂继续跺脚,“可是……那也不能就在这儿这么随便的就结了啊……”婚礼是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大事之一好不好……

    男人握住胡小涂已经开始沁冷汗的手,“相信我,这个婚礼不是随随便便办的,而且你不是说过,你一直都渴望可以在这里举办自己的婚礼吗?”

    胡小涂依旧郁结,“我是说过……可我……我还没准备好……”虽然你已经跟我表白了说你爱我,可是我又突然间怕你是黑社会老大什么的……我真的没准备好做压寨夫人……

    胡小涂开始犹豫,当初那股骗来户口本偷偷登记结婚的冲动,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开始怀疑,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跟她隐瞒些什么,她嫁给他,究竟会不会得到应该有的幸福……

    胡小涂拧眉,如果她现在反悔,还可以在彻底错得不可救药之前及时终止这场闪电般的婚姻,总比婚礼办过之后再草草结束要强得多。

    胡小涂着实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抬眼,看着任以行的眸子,灼灼发光。她轻咬下唇,终于鼓起勇气说出来,“任以行,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任以行显然没有料到胡小涂会来这一出,他眯了眯眼,颔首,“问吧。”

    胡小涂偏头看了看来参加婚礼的众同事及好友,定了定神色,一字一顿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不得不说,这是本年度婚姻史上最为荒诞的一幕,婚礼现场新娘子问新郎是做什么的?姐姐,别闹了好不好,gAgA都不敢像你这么雷……

    任以行好脾气道,“小涂,你都已经嫁给我了,现在只不过办个婚礼而已,不要畏首畏尾的,乖,听话。”

    胡小涂摆摆手,“不行,今天你必须把话说清楚了,这事关我用不用再去趟民政局。”她当真的被那几个保镖吓坏了,什么样的人物能请动那般打手兼盾?

    一只邪恶的黑天使突然从胡小涂的领空飞过,扑扇着黑黝黝的小翅膀,手里挥舞着凌厉又闪亮的三叉戟,口中森森地喊着激昂的号子,黑社会,黑社会!离婚,离婚!

    胡小涂一咬牙一跺脚,开始恶言逼供,“你现在有两条路,要么,说实话,要么,离婚。”说罢胡小涂翻白眼望天,马尔代夫纯蓝色的天空像是被洗礼过一样,清爽又澄明,看得人心里也跟着舒爽。

    胡小涂忙收回视线,不对,情绪不对,她现在明明应该是愤恨的,面对敌人守口如瓶时的狠辣与威胁。

    任以行见这事态已经严峻到婚姻就快要不保了,只好全招,“我是外交部北美大洋洲司副处长兼一秘。”

    胡小涂眨眨眼,“私,秘?”

    任以行抚额,他就知道说了她也听不懂,所以一直不告诉她,她又偏要他说……任以行痛苦万分,他怎么就找了个这么少筋的女人当老婆……

    胡小涂装模作样地思索了会儿,外交部的……怪不得办签证这么容易,可是……胡小涂提起十二分的神回瞪他,“那你为什么会认识民政局的?又为什么会请动那么些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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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30关于攻防

    任以行瞄了眼围观群众,大家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男人恨不得揪着胡小涂的耳朵拖回家武力解决——她在干什么?质疑他,不信任他!

    任以行忍下去怒火,为了终身幸福以及八字还没一撇儿的小包子,继续好脾气道,“民政局的不是我认识,是我爸认识,这些保镖跟我没关系,都是严序那小子请来的。”

    胡小涂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也就是说严序是黑社会的……你跟他又是朋友……那……”那我不还是跟黑社会的有关系么。

    胡小涂皱起眉,“要不……你让我再想想……”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任以行,眸子里尽是期盼和惧惮。男人看在眼里,当真的欲哭无泪。

    任以行觉得自己平生所有的耐几乎都在今天花光了,全部都花在了这个叫胡小涂的女人身上,他低眉细瞄身着短款限量版婚纱的女人,怎么就……怎么就这么无法沟通……

    任以行抚平自己心里褶皱不堪的纹路,更压下去一波一波往上蹿的怒火,眸子微凛了那么一下,凑近胡小涂身侧,贴着她的耳朵吹气,“老婆,你找了这么多的理由,无非说明了一点……你胆怯了。”

    胡小涂身子一僵,眸子瞬时紧了起来,被人戳中痛处的感觉……真不好。没错,她是胆怯了,不是因为什么黑社会,而是因为他口中的那什么外交部什么私什么秘的。

    那是多大的官儿啊,手握多少大权啊,头衔上冠名“中央”啊,岂是她这等平民能够染指的啊……

    胡小涂本以为自己老公顶多是某个工厂里的小领导,要么就是某个政府机关里的小人物,可当真相来到她面前的时候,她还真的有点吃不消。

    五星红旗在她的面前迎风招展,他是祖国的栋梁,她……她当真的不敢任意糟蹋啊……

    任以行看着胡小涂越来越皱的脸,只好出下策,勾着唇不屑道,“胡小胆儿,原来你不过如此啊,我随便编个身份都能把你吓成这样,我若说我爸是外交部部长,就新闻联播里经常露面的那个,你还不得吓尿裤子了?”

    胡小涂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前一句讽刺她可以忍,这后一句挖苦她怎么都不能忍了。我说哥们,不知道骂人不带人身攻击的么!

    胡小涂把头颅一扬,就跟即将上战场的战士一样,“我怕?开玩笑!结就结,姐姐我还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任以行舒了口气,冲乐队使了个眼色,音乐再次响起来时,众人才发出轻微的一声叹息。史上最纠结婚礼,总算步入正轨了。

    后来?

    后来过程很冗长,结局很俗套,无非是王子吻了公主,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胡小涂无语凝噎,扯淡,上述说法纯属扯谈,全是特么骗小孩子玩的。

    话说马尔代夫碧水蓝天椰香暖风齐上阵的奢华婚礼结束后,胡小涂本想拉上苏蜜一起下个水玩玩,或者躺在凉下喝喝椰汁聊聊贴己话,结果却被某人强势又霸道地拎回了套房。

    胡小涂郁闷不已,带着哭腔皱着鼻子道,“外面那么多人,我们不应该好好招待一下的么……”

    任以行脱了西装扔床上,“别去打扰他们了,没咱俩人家玩的更惬意。再说,还有那么多官场上的朋友,你愿意一个个去应付?”

    胡小涂果然乖顺噤了声,无趣地挪到窗前,看着阳台外的碧波荡漾,心下一动,回过头来对着男人道,“要不……你陪我玩?”

    任以行假装思索了一会儿,勉为其难道,“好吧,就听老婆大人的。”

    胡小涂瞬间恢复了活力,跑到衣柜旁翻泳衣,半天,竟然寻不见一丝半点的痕迹。她扭头,“哎,泳衣你买没啊?”

    任以行挑眉,“右手边,第三个格子。”

    “哦——”胡小涂应了一声,回头伸手翻……

    三秒后,胡小涂手指颤抖地拎着三点式来到任以行面前,“你想整死我?”

    男人不屑,“你又不是没三点过。”

    胡小涂噎住,的确啊……她的确不是没三点过……恶狠狠地白了任以行一眼,胡小涂气呼呼地准备跑去卫生间换衣服,结果却被男人一手拦了下来,“就在这换吧,我又不是没看过。”

    胡小涂盯着任以行看了又看,最后不怀好意地点点头,好啊,是你让我在这换的哦,到时候再欲火焚身憋闷至死可不关我事哦……

    胡小涂肚里憋着坏水,轻巧转身,“帮我把拉链拉下来。”

    男人起身,“吱啦”一声拉到底,胡小涂故意动了动肩膀,“老公……还有裹……”

    任以行应声动手继续拉拉链,卸下裹的一刻,胡小涂光洁白皙的背瞬时一览无遗。胡小涂一脸奸笑,旋过身来搂上男人脖子,“剩下的你也帮我换吧……”

    任以行的眸子略微紧了紧,半晌,他勾唇淡笑,“好啊,我很乐意。”说着大手覆上胡小涂的前,轻轻一扒拉,婚纱和裹齐齐下落,只剩小可爱和小丁字独撑大局。

    胡小涂美滋滋地盯着任以行的眸子,里面的欲火分明已经愈烧愈烈,可他却还是一副努力隐忍的模样。胡小涂故作扭捏地挺了挺,眉眼微弯带着一股媚,着实是诱惑不已。

    任以行,我让你几次三番戏猴一样的耍我,说不喜欢我故意让我气,逼我穿不遮风不挡雨的惊悚丁字裤,派保镖来押送我,现在还让我穿三点……

    任以行,我胡小涂已经暗暗发誓了你懂不懂,你不是身处什么高官要职么,国家机要部门么,忙起来要死人,闲起来更是要死人的么,好啊,我余生的唯一任务就是陪着你往死里整……

    胡小涂贴近任以行的身子,“老公,你愣着干嘛,我还要下水玩呢……”

    任以行低眉看进胡小涂的眼,这丫头的三脚猫功夫使得倒不赖,着实瞬间挑起了男人所有的情/欲。任以行搂紧怀里的小人儿,一手轻巧解开小可爱的搭扣,下一秒,疯狂的吻如桎梏一般锁紧胡小涂的唇。

    胡小涂明显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惊了一惊,来不及反应,只好随着男人的节奏回应。四瓣唇紧密地贴在一起,密不透风。

    这已经不是胡小涂第一次体会任以行的吻技了,她已经渐渐适应了他的技巧,在他的带领下也慢慢学会了不少。

    要吻不是么,我也会!胡小涂顿时就决定反守为攻一回,都说新婚时女方要抢先占据主导地位,掌管财权以及决定权。

    胡小涂深知,财权她没兴趣管,让她管也是白管,向来对数字生理厌恶的她既不会赚钱更不会花钱,钱这东西够花就行,给她那么多她也没用。

    既然放弃了财权,就必须要争夺决定权。大事小事的决定权,当然也包括什么时候接吻、

    怎么接吻和什么时候结束接吻的决定权。

    口随心动,胡小涂当即踮起脚,学着任以行以前的样子,小舌钻进男人的嘴,在他的牙齿上反复刮几下,再趁着他喘息的空当,直直探进他的口。

    任以行的嘴里一直都有种薄荷味道,这一直都让胡小涂喜欢不已。她的舌头在他的嘴里如同兴风作浪的鱼儿,翻腾搅合,最后缠住他那温软的舌,变着法儿地折腾。

    任以行的眸子晶晶亮,这丫头,学以致用,倒的确是悟十足。胡小涂也越吻越来劲儿,她怎么能不来劲,头一回反守为攻就占尽了风头,她成就感十足。

    胡小涂用力地吮,似乎想要吸光他嘴里的空气,只是她吻得太投入,浑身早就轻飘飘软绵绵的,本就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逼近。

    任以行在胡小涂背后不断游走的大手一路煽风点火,这让本就一身酥软的她更加柔了下来,待到胡小涂彻底认清战况之时,正是他的大手覆上她的两团火热之时。

    胡小涂的舌还停留在任以行的嘴里,感觉到自己的部又一次被人袭了,她大惊,迷离的眸子瞬时紧起来,瞪圆,不可思议地盯着男人,嘴里也开始“唔”出声。

    胡小涂开始扭着挣脱任以行的怀,更想要从他的嘴里撤出来,结果自己竟像是被男人死死钳住了一样,丝毫动弹不得。

    胡小涂这才开始后悔,漫天悔意如同她体内不断燃起的欲火一般,烧得熊熊而又旺盛,势头凶猛。胡小涂难过,更难受,这种悔恨和酥痒交加的感觉实在是太难熬。

    我们的女战士胡脱脱同志在被敌军囚困了长达数分钟后,在被敌军的舌头以及大手猥/亵了不下数轮之后,决定进行绝地反击。

    胡小涂忍住从前传至全身的过了电一样的酥麻,眸子变得清明起来,被箍在男人怀里的手使了使力,腿超前迈了几步,下一瞬,两个人齐齐倒向面前的宽大大床。

    胡小涂本以为他们会保持着原来的方向,这样一来她便会压在男人身上,结果她却始终算计不过那只大灰狼,倒下的瞬间,任以行轻巧翻了个身,胡小涂顺利地被他压在了身下。

    胡小涂的背直接触在丝质床单上,微凉,跟自己浑身的火热格格不入。胡小涂眨了眨眼,战势怎么……转眼就颠倒了?

    胡小涂心有不甘,想要挣扎出来扭转大局,却被任以行瞬间钳住了两手牢牢握在一起,他的身子,更是不由分说地紧紧压住她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是今晚继续捏还是明天再继续捏……

    是睁眼见天亮捏还是长镜头全角度拍摄捏……

    对手指……我最喜欢数花花呦~

    话说,码章jq戏就感冒地银森森郁闷鸟……星星眼,给点小h帝重出江湖的动力吧~揩鼻涕ing……

    31

    31、31关于初夜

    淡粉色帷幔里,被男人压在身下的女人两颊绯红,眼睛躲闪着四处乱瞄,最后却被男人身上的低气压骇住,乖乖地收了神色,看进男人的眼。

    战局已然稳定下来,胜负已分。任以行狠狠地啄了啄胡小涂的唇,“还敢不敢废我了?”

    胡小涂故作羞赧地歪过头,面露惧色,心里却忿忿不平地画着圈,斤斤计较,小肚肠,心狭隘,睚眦必报,腹黑冷血,淡漠无情……

    胡小涂恨不得扎个小人捅死他,她不就是穿着小可爱和小裤裤在他面前挑/逗了么,她不就是在他的小帐篷上磨蹭了几下么,至于说一句“谁说我喜欢你了”让她难过一整天不说,还让她在大老远赶来参加婚礼的各路熟人面前丢人现眼么,更重要的是,他逼着她穿得像个夜店女一样是为哪般?

    胡小涂一想就来气,她活了二十多年,奇耻大辱之事有二。

    第一,去民政局登个记结个婚都不知道表格长什么样程序是什么;第二,到梦寐已久的人间天堂办婚礼结果她却状况百出,先是怄气后是被押送,到了最后连个afterparty都不让她参加,直接被拎回来对着这张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的脸喘气。

    的确是气。

    胡小涂像是被任以行眼里的两团火烧了起来一样,口起伏地喘着,这气氛……太诡异了。屋子里很静,静到只能听到她自己微重的喘息声,还有自己上方的男人的均匀呼吸。

    胡小涂吞了口口水,难道这就是常说的暴风雨前的最后宁静,片刻的静谧是为了更长久的喧嚣?

    胡小涂胆怯地回视着任以行,刚欲开口打破沉默,却被一声大力的吮吸声惊了回去。胡小涂低眉定睛,这才意识到男人的唇已经剑走偏锋,转移到了以前从来没有碰触过的地方。

    任以行一路疯狂而又缠绵地吻着,从胡小涂细嫩的脖颈到圆润的肩头,从纤巧的锁骨到莲藕般的手臂,最后终于来到那条饱胀着欲望的沟/壑,埋头身陷,辗转索取,却终是欲壑难填。

    胡小涂终于抵不住愈演愈烈的难耐,皱着眉哼了一声出来,虽然她已极力控制,却仍是无孔不入地钻进自己的耳。

    胡脱脱战士顿时觉得自己的行为简直是有辱军风,她怎么……她怎么能颇具满足感地叫出来呢!

    胡小涂平日被没少苏狐狸那丫按在岛国录像片前观摩加学习过,每次她都装模作样地草草瞄几眼,本不往心里去,真真的如过往云烟一样,在她貌似纯洁实则闷骚的大脑里留不下半点痕迹。

    但什么东西看久了也就相当于见过猪跑了,那些嗯嗯啊啊的东西早就潜进她的意识里无师自通了。胡小涂绞眉,刚才自己发出那声音和苍老师的比起来……还真是相差无几。

    胡小涂悔恨万分,心跳因为羞愧而跳得更加猛烈,咚咚咚地打着鼓点,那些个邪恶的黑天使仿佛又侵占了胡战士的领空,群情激昂地嗤笑着她的假正经:瞧瞧,瞧瞧,都这般媚态百出了,其实你还可以叫得更放/荡一些的!胡小涂,你骨子里就是个不正经的女人,装什么白莲花?!

    冷冰冰的水自脑顶灌下来,仿佛刺醒了胡小涂的最后一丝理智。女战士胡脱脱同志当即决定狠下心来,虽然战局已难扭转,但丢什么不能丢了气节,就算被嗜心的娇痒折磨死,她也不能再发出任何声音了!

    从小就被党和国家进行过深刻思想教育的胡战士,立马想到了在熊熊烈火中纹丝不动的邱前辈,胡小涂顿时觉得,此刻的自己当真的与他别无两样。

    ——都是在敌军点起的火舌里煎熬。一个是残忍的烈火,另一个,则是挖骨噬心的欲火。

    纵使欲火焚身,仍要舍生取义。胡小涂暗自定神,她绝对不能再放纵自己了。如是想,胡小涂咬紧了下唇,任凭身子再难受,都不再吭出一声来。

    任以行从襦软的深/沟间抬起头,见着身下的小人儿慷慨就义般的凛然,眉间袭过一层褶皱,这丫头,真就能忍得住?

    胡小涂不怕死一样直勾勾地看着任以行的眼,原本海一样深邃的眸子里,此刻却燃满了火。胡小涂心头动了一下,心慌的感觉瞬时烈起来,她险些撑不住。最后只好堪堪别过头,不再去招惹那团火。

    任以行轻勾唇,他当真的没想到,酒醉后的她和清醒时的她,竟是天壤之别。看她此刻乖顺如小白兔般的样,谁人能想到那不堪回首的“初夜”,会有多么的惊悚?

    不提“初夜”倒罢,一提任以行就口憋闷来气——他一个万花丛中千帆过的大男人,竟被个小丫头片子给上了。

    当真的被她给上了,别不信。

    话说那一晚胡小涂及时止住了任以行脱衣服的喷鼻血行径之后,颠颠地跑过去拿了两瓶酒,窝回沙发里拉着男人跟她一起喝。

    喝就喝呗,他任以行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话说酒后乱行什么的最有爱了不是?于是两个人就碰碰杯干一干,一眨眼的功夫几瓶酒便见了底。

    这本来很正常,借酒浇愁嘛,谁人不曾有个伤心过往什么的,喝喝酒睡一觉天亮了就又是一条好汉。但胡小涂不是,胡小涂不是好汉。

    她是女流氓。

    喝到第四瓶的时候,胡小涂捏着瓶子爬到任以行身侧来,开始发挥从涂女士那真传来的唠叨神功,“我爱了他三年啊BABA……他要结婚了啊BABA……”此处省略三千字。

    任以行耐心听,胡小涂认真讲,从大学时林嘉如何把她追到手,到毕业时林嘉如何给她一脚踹飞,声情并茂生动传神,到了最后胡小涂倏地从沙发里站起来,晃晃悠悠地拿着酒瓶子四处指,“不就是男人么,姐不屑!”

    胡小涂自个儿发够了疯,转而蹦进任以行的怀,双眼已然迷离到分不清东南西北。她突然头一低埋进任以行的颈窝,喃喃自语道,“林嘉……你怎么不爱我了……我可是还爱你啊……林嘉……”

    胡小涂嘴上呢喃着,手也不闲着——她开始乱。

    任以行凛起眸子,向来不轻易被女人牵着走的他被这疯丫头一,瞬间便——硬了。

    任以行的喘越来越严重,而胡小涂则因为奋力抚也喘得更厉害,几番搏斗下来,她已经微微冒了层汗却不自知。

    胡小涂只知道,她热了,于是她开始动手脱衣服。

    任以行一见苗头不对,再这么下去,这丫头必将裸睡于此间夜总会,在漫漫长夜里顾影自怜。

    不知是被胡小涂时常泛滥的恻隐之心传染了还是怎么着,总之任以行顾不得想那么多,拆了领带轻轻绑住胡小涂四处作乱一通乱的手,然后一个打横抱起,塞进卡宴,轰到了她家门口。

    再接下来,任以行便抱着胡小涂敲开了之前跟他聊过几句的王家的门。

    不得不说,任以行当真的是个老少通杀的货色,就连一把年纪声称早已不近男色的王都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几个小时前,也就是在胡小涂回到家看着邮箱里的婚礼请柬发愣的时候,也就是在胡小涂跟苏狐狸讨论出不出去嗨的时候,任以行正在王家的玄关处浅聊。

    “小伙子,你是小涂的……男朋友?”

    任以行淡笑,“,您误会了,我只是她的朋友。”原来她叫小涂啊……

    王心里不相信,嘴上却不戳破,“哦哦,朋友啊,朋友怎么不跟着她一起上去,在外面候着做什么?”

    王买菜回来的时候便见胡小涂和这个男人脚前脚后地回来,只是这个小伙子一直在楼外踱着不进去,见他面善,最主要的还是太帅,所以就热心肠地上前问了几句。谁知这一问,便给人家问到了家里去。

    任以行忖度片刻,纯良无害地一笑,“,您知道……有时候女孩子的心思……很难捉……”

    王立即会意,小涂这丫头她不是第一天见了,马大哈不说,格也是憨憨的,哪句话多说了少说了本不在意,岂不知听在男人耳里却不透。

    想必这小伙子定是吃了小涂那丫头的闭门羹,想追她却又不清门路,于是好心相告,“这丫头啊只身一人来北京,说起来也怪辛苦的……”

    王巴拉巴拉一通,最后任以行总结了一下,大致意思无非是胡小涂这个丫头虽然子憨傻了点,但总体来说还是个勤俭上进的好姑娘。

    在那之前,任以行对胡小涂还仅是好奇而已,但当听了王讲述之后,他对这个丫头更多起了一份保护欲。

    任以行听到门外轰隆隆的下楼梯声,猫着身子看了眼门镜,发现是胡小涂后忙道了声谢,急急出门跟了出去。

    而当任以行大半夜的横抱着胡小涂敲开王家门的时候,王不禁对这个小伙子报以羡慕钦佩的目光——几个小时便搞定了这个又傻又撅的丫头,果真是后生可畏。

    王告诉他胡小涂家住几楼几号之后,顺便嘱咐了句,“年轻人,要三思后行啊……”

    任以行喘着气把胡小涂抱上楼,放进小床里,暗自笑出声来,三思后行,恐怕该三思后行的人是这个女人吧。

    此刻的胡小涂已经醉的不成样子,但却依旧神很亢奋,而且还有愈演愈烈之势。她的身子刚被放进床里,便蹭的一下蹿起来,钻进任以行的怀,“林嘉……不要丢下我嘛……嗯……好热……”

    说罢,胡小涂开始继续未完成的脱衣服事业。任以行悔意蔓延,他就不该怜悯她而松了一直绑着她双手的领带。

    胡小涂胡乱地卸光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开始黏到任以行身上,动手脱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胡脱脱这个名字,绝对是有前科的……下一章,战事继续~

    本文终于上鸟首页月榜,暗自祈祷不要太快地掉下来……还是那句话,在榜一天我就双更一天,每天12点和19点整准时更新。

    而不掉榜的方法除了我奋力的双更外,还有→_→你是风儿我是沙的背景乐响起,且听我穷摇式深情呼唤:花花!花花!!亲爱的花花!!!你在哪~~~~~~~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的好辛辛苦~~~~~~~~~~

    32

    32、32关于翻滚

    河蟹爬过

    胡小涂的爪拉扯着任以行的衣服往下脱,嘴里还念念有词,“林嘉……你知不知道我多么想你……我爱你……林嘉……”

    她的声音柔得都能滴出水来,然而任以行却直觉到,这不是娇滴滴的魅惑之声,而是带着哭腔的委屈和难过。

    任以行心生同情,这丫头虽然看起来少筋,但内心却细腻不已,能对一个男人用情如此之深,也算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女孩儿。

    更何况,那王话的意思是……这丫头只身一人来北京就是为了那个狗屁前男友?俗称的不见棺材不落泪?或者说企图让他回心转意?

    任以行在心里暗啐了一口,傻妞儿啊傻妞儿,十个男人里有九个是以玩女人为乐的,还有一个不光以玩女人为乐,还要女人主动往身上贴才满意。

    嗯,那十分之一就是他任以行自己。

    任以行摇了摇头,不是,这会儿他该想的本不是自己花不花玩不玩女人的问题,而是该好好骂一骂这个缺心眼的女人。想让一个男人彻底迷上你,靠的不是身体,而是心懂不懂?

    任以行看着胡小涂在跟自己的衬衫纽扣鏖战,不禁眯了眯眼,这个丫头……还真挺有意思的……跟他以前见过的女人完全不一样。说哪不一样,他却又说不出来。当然了,她二这一点,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暂且不表。

    任以行觉得这个叫小涂的女孩儿值得他多花点心思,或许……是上天注定的也说不定……任以行勾了勾唇,他低眉轻瞄,却险些暗呼出声——仅是一个思索的功夫,胡战士便以迅雷加30m光纤之速脱光了男人的衣服,开始动手解皮带……

    任以行不无愤怒,难不成这傻丫头是想……把他当做那个什么前男友给上了?很好,她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

    男人刚感叹完,稍一不留神,便被胡小涂一个使力压在了身下。胡脱脱战士开始毫无章法地在任以行身上乱乱啃,像只小猫一样,软趴趴地蹭在男人身上,黏糊糊的口水沾满了他的每一寸皮肤……

    战火经久不息,到了最后任以行终是恨不过,一把揪起胡小涂,厉声道,“别闹了,你看清我是谁,我不是你那个什么林什么嘉什么狗屁前男友!”

    任以行男人了一回,胡小涂也很配合地瞬间停下了所有的不和谐动作,呆呆地看着任以行。

    胡小涂足足盯了任以行一分钟,之后,她突然开始伸手往他的身上挠,嘴里还口齿不清道,“你特么谁啊来教训我!你凭什么骂我的林嘉啊!你BABA……你%¥#&@……”

    胡小涂“你”了很多句,大概意思就是强烈谴责任以行对她前男友的诽谤和污蔑,同时进行惨绝人寰的非人道攻击。

    比如,用指甲挠,用拳头砸,用脚踢。

    大男人任以行在被胡小涂摧残了几轮之后,终于决定不再忍这个疯婆子,两手用力箍住她的爪子,头一低,微带愤怒的唇准地攫住了她的唇。

    伟大的胡战士终于偃旗息鼓了。

    ……

    任以行的神游渐渐回笼,定睛看着此刻躺在自己身下温顺又乖巧的刚娶到手的妻子,不禁失笑,看来从此以后要对她禁酒了,她的酒品,还真是差强人意。

    胡小涂见男人半晌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便大着胆子回过头来,凌厉起眸子瞪着任以行,却又在瞬间被他眼里弥漫的深情和缠绵给退了回来,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悻悻地继续偏过头。

    耻辱啊……仅仅就被他一个眼神退却了回去,真真的奇耻大辱啊……胡小涂心里面哼哼唧唧,嘴上却一个字都不敢说,她是真的怕自己一张嘴,又漏出什么岛国教育片的配音……

    男人仔仔细细欣赏着胡小涂堪称完美的曲线,不得不说,她的确是他见过的女人中堪称极品的那一个。美却不俗,媚却不妖。身子娇小,该丰满的地方却一点料都不少,该平坦的地方一丝赘都不舍得给……

    任以行顿感自己腹间烧起来一样,不禁再次欺下了身子,薄唇吻上高耸处的樱桃,含在舌头的翻搅中,辗转而又痴狂。

    胡小涂只觉得自己像是被过了电,从某一点传至四肢百阖的极度酥痒,她痛苦不已,却又咬着下唇不敢做声,于是……她只好拼了命地扭动身子试图化解口处的憋闷和慌乱。

    任以行不无惊讶地感受着身下人热情似火的扭动,那白瓷样的肌肤似有似无地蹭在他的小腹,任以行心惊,含着樱桃的舌愈发用力,眉眼间染进笑意,这丫头,或许天生就是一身的媚骨而不自知……

    胡小涂多么想哼哼出声来,她多么想早点结束这莫名其妙的心慌和酥麻感,但是潜意识里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继续,不要停……

    胡小涂轻轻扭着身子,睁着大眼睛看着被风吹得轻轻飘动的帷幔,果真就跟仙境一样的浪漫又温馨。她深知此刻自己的处境,也很明白这个男人在做什么。都说了,A片她看过,所以对于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她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胡小涂不矫情,相反,她是个极其明事理的豪爽妹子。初夜都给了这个男人了,新婚入洞房,难道还有推辞的理由?

    虽然此刻入洞房早了点,大太阳照的足了点,但人都说择时不如撞时,感觉对了就大胆地去做。胡小涂顿时身体一阵颤,做……做什么……爱?

    胡小涂的大脑开始快速运转,极力回想当初跟狐狸一起看教育片时狐狸对她的揪耳朵吼,比如说要戴套套。

    胡小涂心下大惊,坏了坏了忘准备套套了……胡小涂终于再一次地开了口,想要问问他准没准备套套,结果甫一张口,便痛苦地吟出一声来,“哼嗯……套……嗯……套套……嗯……”

    胡小涂情动之时发自内心的娇喘格外诱惑,那带着尾音的调子被风吹得愈发飘渺而又迷离,听起来韵味十足,春/意盎然。

    胡小涂恨不得咬死自己,她终于还是辜负了祖国人民的厚望,在欲火刚刚燃到她心口的时候,便很没出息地……叫了……

    胡小涂老脸通红,只好紧紧闭上眼,一边安慰自己,套不套的暂时考虑不了了,当下首先应该考虑的,是她如何撑过这一关——她浑身如同被千万只虫子啃咬着,一点点噬掉她的理智,腐蚀尽她的忍耐。

    胡小涂脑子里不断企图着编织起记忆的碎片,渴望能够从自己的初夜那里寻来一些似曾相识的感触,好让她撑过去这一回。

    然而胡小涂想破了脑袋,也想不起自己的初夜究竟是怎样的场景。胡小涂又叹了一声出来,声音又柔又妖,果然酒太害人,连支离破碎的记忆都不给她留下来。

    胡小涂痛苦地掀开眼帘,近似哀求着抓紧正在自己身上不断亲吻的男人,“不要……了……不……要……哼嗯……”

    胡小涂难过到想哭,这种巨大的莫名的慌乱和颤抖,是她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她害怕,恐惧,却又在潜意识里不舍得彻底放开,就像她在误以为任以行不喜欢自己的时候一样,明明很难受,却又想继续走下去。

    诱惑,这就是诱惑,来自男人的诱惑。

    都说急中生智,一点也不假。我们坚强而又伟大的革命战士胡脱脱同志,在绝境中顿时灵光一闪,找到了自救的法子。

    因为她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她一直都在被这个男人诱惑着,于是被他牵着鼻子走,于是被他压在身下受尽百般折磨。

    胡小涂咬了咬牙,抵住早已蔓延至全身的酥软和火热,使劲所有的力气用力一翻,一声闷响后,男人倒在了她的身下。

    胡小涂喘着压在任以行身上,方才被他挑弄抚的余温依旧残留在她体内,像时时刻刻作怪的魍魉,每一秒都在挑战着她忍耐的极限。

    胡小涂隐忍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身下的人,眼睛学着他习惯的样子微微眯起来,你我?挑/逗我?很好,当我就不会你不会挑/逗你了?

    胡脱脱勇士顿时卯足了劲儿,不做片刻停留,小脑袋一低,嫩唇袭上了任以行的肩头,与此同时,她的两只小手还不忘凑热闹地上那壁垒分明的膛。

    被压在身下的任以行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那悲催而又沾满了血泪的初夜……似乎有卷土重来的预兆……

    胡小涂果然不负众望,开始了她惨绝人寰的啃咬外加手指猥/亵,她的唇从男人的肌一直吻上那颗小粉红,觉得好玩,便迟迟停留在那里不肯移开。手也格外配合地一路下探,直抵小腹。

    任以行不禁低吼出声,挫败感漫过头顶,他果真是逃不过被这个丫头给制服的命运么……

    胡小涂在那颗粉嫩上玩够了,便换了阵营,小嫩唇爬格子一样从一块腹肌吻到另一块,不亦乐乎。到了最后,她的头越吻越低,终于,她来到了火热的源头。

    胡小涂很好奇,她的确是第一次见到长得这么诡异的东西,不禁又盯着瞧了几眼,后来觉得不过瘾,又伸出手指戳了几下。

    末了,胡小涂看着被自己戳过的小家伙愈发红肿,便抬起头看着任以行,无辜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求知的欲望,“它一直都这样么……”

    任以行觉得,如果不在五秒钟内解决掉这丫头,那么他将极容易地被这个丫头解决掉,顺带搭上自己一辈子的福。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速速解决问题……

    有姑娘问我怎么才能不掉榜,简单地说,自然榜是靠积分上的,而留言量及留言字数直接影响到积分,so,当然是越多越好鸟~~晚上19:00见~~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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