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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我,会算命,不好惹[穿书]

正文 77.好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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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会在一天半后恢复正常, 给宝贝们带来不便请谅解啊。  惊讶过后, 刘勃心中升起一股隐秘的兴奋, 静等着陆启说话。

    陆启可不是傻子, 杨准的话疑点太多,很难让他相信。他皱眉道:“你且详细说来。”

    杨准道:“小人会做如此猜测, 是因为无意中听白指挥使提及, 今天上午他曾与王大人、谢侯爷发生不快, 结果王大人从白府上出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实在让人不能不多心。”

    陆启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说道:“这些都只是你的推测, 毫无凭据, 就敢随便指证上级吗?”

    杨准道:“小人有证据。”

    他从怀里拿出来一个荷包,恭恭敬敬双手呈上:“小人负责审问王大人的小厮, 据他所言, 这个荷包是在王大人下轿的时候从他身上掉出来的。小厮捡起来之后,见王大人正在和谢侯爷说话,不敢打扰, 就先收了起来,没想到接下来王大人便出事了。这荷包正是白指挥使的东西, 他前一阵子曾经佩过,相信泽安卫的其他人也认得。”

    白亦陵并不认识杨准手里的荷包——他向来不喜欢在身上挂这么多鸡零狗碎的东西,太妨碍行动。

    但刚要开口否认, 白亦陵便发现, 在杨准这样说过之后, 不但同在大厅里面的常彦博没有反驳,就连陆启都淡淡瞥了他一眼。

    这说明他们两个应该也见过自己带这个荷包,得了,又是韩宪搞的鬼没跑。

    陆启身边的亲随把荷包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块毫无花哨的白色绢布,在上面用血写了一个“情”字。

    他的瞳孔又是微微一缩。

    刘勃实在忍不住自己的幸灾乐祸,向常彦博说道:“敢问常领卫,这个荷包真的是白指挥使的东西吗?”

    他又添了几句:“都说我姐夫是撞了厉鬼才会变成这样,我本来就在奇怪,姐夫一生为官清廉,一身正气,又怎么可能沾惹邪祟之物呢?这东西古里古怪的,不会是用来诅咒的吧?”

    常彦博的确在白亦陵身上见过,而且也不止他一个人见过,就算想帮着隐瞒也没有办法。

    他向陆启说道:“王爷,虽然荷包的确跟白指挥使佩戴过的一个很像,但案发当时,臣也见到了那个小厮,却不曾听他说过什么。”

    杨准道:“因为我认出那个荷包之后,叮嘱他不要提起了。”

    常彦博怒目而视:“你——”

    倒不是他执意包庇白亦陵,而是大家同在北巡检司,朝夕相处,情同兄弟,谁都清楚白亦陵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退一万步讲,他自己本来就是当做死士培养起来的,就算真的想杀一个人,又哪里用得着这样的方法?

    杨准发现问题之后私自瞒下,此刻又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口咬定凶手就是白亦陵,这一手玩的实在太阴。

    白亦陵在旁边叹了口气。

    他这叹气的声音实在有点大,不像是抒发忧愁,反倒刻意的有点像是在玩笑了。

    陆启道:“白指挥使,你有什么话要说?”

    白亦陵道:“王爷,王大人不是臣杀的。臣虽然不知道真凶是谁,却已经明白了王大人身上究竟为什么会突然着火。”

    杨准猛地抬起头,正好对上了白亦陵瞥过来的一眼,他一怔,心头忽然有些发凉。

    这案子如此诡异,又是刚刚发生,怎么可能有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找到端倪呢?

    可他毕竟是白亦陵……

    他已经有些慌神了,却不能冲上去把白亦陵的嘴捂上,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说话。

    刘勃坐的离王大人的尸体很远,皱眉说道:“恕我直言,就算是知道了我姐夫身上为何突然着火,也未必就能证明这事与白指挥使无关。”

    白亦陵目光向他身后一扫,眼见时机已到,便笑着说:“可以的。刘公子,你回一下头。”

    刘勃疑惑道:“回头干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转头去看,眼角余光赫然瞥见一小簇不祥的火光骤然亮起!

    婢女们惊叫起来。

    火,又是火!

    周围没有可燃物,火花只是稍稍一爆,很快便熄灭了,距离刘勃更是还有一段距离,但王畅刚刚被大火烧死,尸体还在眼前摆着,人人都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刘勃吓得蹦了起来,退后了好几步。

    白亦陵笑了一声:“刘公子不必惊慌,这火可不是冲着你去的。m4xs.com”

    他走到刚才火焰燃烧的地方,看着地面上的痕迹说道:“刚才你和王爷还没过来的时候,我把王大人衣服上的一粒扣子放在了这个火盆旁边,没想到会吓着你,真是太抱歉了。”

    王夫人不喜欢炭,这是屋子里最远角落处的唯一一个火盆,要不是刘勃因为想躲离王尚书的尸体远一点,也不会站到那里去。

    刘勃惊魂未定,一肚子话想骂白亦陵,就是哆嗦着说不出来。白亦陵示意仵作将刚才扣子燃烧过后的残渣收集到了一个托盘里,又让常彦博从外面拿进来了另外一个托盘,一件披风,呈到陆启面前。

    陆启目光一扫,已经看出端底:“刚才起火的东西,就是这披风上的扣子?”

    他微微一顿,又道:“你的意思是,王大人的死因也在于身上的衣扣。”

    白亦陵道:“是。”

    他拿起王尚书的披风,向陆启展示,这披风的式样是上宽下窄,胸前缝着扣子,可以系上。

    白亦陵道:“方才王尚书的小厮说过一句话,他说‘王大人身上的火是从他胸口处冒出来的’,所以臣特意检查了一下尸体的胸口处,发现那里原本应该缝有扣子的地方已经化成了灰烬,尸体胸口对应的地方,皮肉被烧伤的程度明显要重于他处。”

    他说到这里,众人都下意识地看了那尸体一眼,又都以最快的速度移开了目光。

    他们实在无法想象,白亦陵这样一个秀美清逸的翩翩公子,究竟是如何仔仔细细检查这样一具恐怖的尸体的。

    白亦陵根本不当一回事,对于他来说,一动不动的死人最起码要比会杀人的活人可爱的多。

    他道:“王大人的这件披风,是我在检查他轿子的时候发现的,跟他身上所穿衣服的花纹、用料全部相同,应该是本来是同一身,臣推测可能中午阳光充足,并不算太冷,王大人就脱下来放在轿子里没穿。而他披风上这些完好无损的扣子中,便藏有玄机!”

    白亦陵一边说一边拿起一颗扣子和旁边的一柄小银刀,他用刀将那枚扣子外层的布料划开,里面的粉末顿时洒了出来。

    陆启知道这肯定不是白亦陵划开的第一颗扣子了:“这里面包的是什么?”

    白亦陵道:“什么都有。可以认出的有铜粉、碳粉、鱼骨末,剩下的尚待仔细分辨,但还有一点让臣在意——王府上目前所见的主子和下人,身上衣服均使用铜扣,唯有王大人这件衣服的扣子是丝绸制成的,十分少见。”

    铜末无法燃烧,火熄灭之后就沾在了王尚书的身上,炭末在生活中常见,同样容易分辨。

    白亦陵从韩宪的记忆中得知,鱼骨中有一种叫做“磷”的物质,极易燃烧,在现代也发生过有渔民将贝壳放在口袋里而身体起火的事情。

    只不过那是意外,现在遇到的情况却显然是人为。

    他头脑聪明,被韩宪压制的那段时间里,做不了别的事情,就翻看他记忆中的现代知识,现在虽然不能具体向在场的人解释,不过刚刚扣子起火的事情也已经足可以证明这一点了。

    白亦陵说道:“王大人和谢侯爷是站在一间铁铺外面说话的,旁边便是火烧正旺的炉子,那么……会不会也是由于炉火高温引燃了王大人身上的扣子,这几天天气干燥,他的衣料偏偏又是极容易燃烧的丝绸,才会让人连救的时间都没有呢?”

    这一连串的推断环环相扣,惊奇莫测,偏偏又与证据、案情完全吻合,白亦陵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在大厅中扫过,最起码所有的人在表面上都是一副很惊奇的样子。

    陆启抓住重点:“也就是说,这桩案子的关键点在于衣服。”

    白亦陵道:“是。”

    他踱了两步,走到杨准身边,冷不防将手放在他的肩上,杨准还跪着,身体一颤。

    白亦陵微笑道:“诚如这位指证臣的杨从事所言,在王大人出事之前,臣曾经见过他,这衣服已经没有穿在他的身上,这一点谢侯应可证明。因此臣实属无辜,请王爷明鉴。”

    他说的话很有道理,不过王畅的死法也太古怪了一些,究竟是什么人恨极了他,竟然要让他死的这样惨?

    陆启看着白亦陵暗自估量,却不禁被他带跑了注意力。

    他突然觉得,白亦陵此时的笑容很漂亮,自信从容,这使得他原本就异常秀美的眉眼也因为这笑而显得愈发光华夺目,比起前一阵那副憔悴软弱的样子要讨人喜欢许多。

    陆启不由道:“白指挥使的解释确实合情合理。”

    就在这时,系统提示音再一次冒了出来。

    白亦陵:“???”

    什么玩意?

    “你有没有爱上我”——这个礼包的名字实在……独特,白亦陵想了一下,记起那好像是他达成“改变王谢联姻”成就之后,系统赠送的。

    所以说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不要随便打开啊!

    白亦陵刚刚要和系统说话,另一边的陆启已经开口道:“白指挥使的解释合情合理,但本王仍剩下一个疑问——你的荷包会落在王大人手里,这件事你要如何解释?”

    白亦陵顺着他的目光,看了地上跪着的杨准一眼,与此同时,杨准也正好抬头看他。

    四目相对,杨准浑身一颤,目光中闪烁出异样的光芒!

    白亦陵觉得似乎要发生什么:“……”

    杨准素来知道白亦陵容貌出众,但与之相对的,还是他雷厉风行的手段与行事风格,他对于这个上级敬畏还来不及,更没有心情去欣赏一个强硬男人的脸蛋。

    但此时此刻,他忽然觉得对方的眼神是如此蛊惑,他的声音是如此温柔,那俊美绝伦的外表,让杨准在迷恋的同时,升起了一股难言的痛苦和悔恨。

    ——他怎么可以诬陷这样一个完美、善良、纯洁美好的人儿呢!

    “王爷!指挥使!小人有罪,小人知错!”

    “你收了我们那么多的钱,怎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莫不是个骗子吧!”

    白亦陵的意识刚刚彻底控制了自己的身体,就听见了这么一句叫骂。

    他睁开眼睛,头顶树叶的罅隙之间有阳光落下来,有些刺目。

    “大伙来评评理,这小子牛皮都快吹到天上去了,号称‘上问苍天,下卜黄泉’,跟我说这世上就没有他算不出来的事。”

    面前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不少的百姓,一个大汉满脸愤怒,正冲着百姓们说道:

    “我老婆已经瘫痪在床十年了,最近突然昏迷不醒,全身生出血斑,眼看就要不行了,我这才砸锅卖铁凑了十两银子给他,求这位神算大爷想办法救救人,可是他拿了钱,现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指着白亦陵:“什么狗屁神算,我老婆要是因为你的拖延有个三长两短,我打死你!”

    听了这话,白亦陵在心里叹了口气。

    ——收钱的人不是自己,挨骂的时候他倒是一句都没被落下,这黑锅背的,真冤!

    就在半年之前,他被一个名叫韩宪的神棍给穿越了。这小子神神道道,热爱算命,没事就在寺庙门口摆个摊子,给京都的百姓解决疑难杂症。

    提前收费,一次十两,准不准都要钱,自称韩先生。

    这半年来,白亦陵的意识一直被他压制着,好处是接收了穿越者所有关于现代人的记忆,长见识;坏处是身体被别人抢走了,他不爽。

    终于,就在刚才对方算命算到一半的时候,他总算成功地用自我意识挤走了穿越者的意识,夺回身体……然后挨了这顿臭骂。

    周围的百姓们听到大汉血泪的控诉,群情激愤,都催促着白亦陵给个说法,其中一个贼眉鼠眼的瘦高个叫嚷的最凶。

    “韩先生,你说话啊!”

    “怎么,算不出来了?没本事别收这个钱!”

    白亦陵一顿,迅速搜索了一下脑海中的记忆,做高深状说道:“安静!”

    他语音清朗,气度威严,这一开口,周围的人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

    白亦陵这才冲着那名大汉说道:“我问你,前几天你的妻子是不是刚刚换过被褥?”

    大汉一愣,脸上的恼怒之色收了收:“是……是又怎么样?”

    白亦陵道:“怎么样?出大问题了!她三天前新换的被褥是寿衣翻新的布料制成,毁人生气,现在立刻拿出来烧掉,一炷香的时辰之内病没痊愈,我倒找你一百两银子。”

    人群中,刚才叫喊最凶的那个瘦子凉凉地说:“看看,又吹上了。”

    大汉也吓了一跳,呐呐道:“真、真的?”

    白亦陵道:“你要是还在这里耽搁,人没了可不关我的事。”

    大汉恍然大悟,扭头就跑。

    这时已经有人认出来,他就是家住在街后小巷子里的李大贵。眼见李大贵回家烧被子去了,当下就有好事的跟在他后面看热闹。

    过了没多久,看热闹的几个人就回来了。

    白亦陵还在最前面给其他付了钱的人解决问题,有人悄声问道:“怎么样?他老婆的病好了吗?”

    “我的娘哎,本来快死的人,竟然真的好了!”

    看热闹回来的人一拍大腿,满脸惊愕之色:“你说神奇不神奇,李大贵一把那被子扔进火里,他婆娘满头满脸的血点子就都褪下去了,被子烧完了,人也痊愈了,现在刚刚睁开眼睛,居然就一口气连喝了两碗稀粥!”

    讨人厌的瘦子又道:“哟,说的这么神?这俩人是托儿吧?”

    他话音没落,人群中就是一阵小小的骚乱,满脸激动的李大贵自己跑了回来,给白亦陵连着磕了三个响头。

    “韩先生,您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刚才的事是小人得罪了,先生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这下原本半信半疑的人也意识到了,韩先生没有骗人,韩先生他,真的是个神算!

    人们纷纷挤了上去,手里拿着钱袋,都想求上一卦,就连刚才满脸不屑的瘦子都听傻了。

    他的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下,奋力挤出人群,蛮横地把一个本来排到了白亦陵面前的人硬是推到了一边,上前道:“喂,算命的,我也要算一卦!”

    被他推开的那个人不满道:“我先来的,你怎么回事?后面排去!”

    瘦子一瞪眼睛:“老子乐意!”

    他凶神恶煞的的样子把别人吓得退开几步,瘦子不再搭理别人,理直气壮地冲着白亦陵说道:“喂,算命的,我在这京都里面待腻歪了,想换个旺我的地方。你给算算,算好了,爷多给你三倍的价钱。”

    “这位兄台好爽快啊。”

    白亦陵没有生气,唇角微微一挑,反倒站起身来说:“那我可得离近点,看仔细些。”

    他说着话,向瘦子走了过去。

    瘦子警惕地退了两步,说道:“你要干什么?”

    白亦陵装模作样地上下打量对方一番,挑了挑眉:“我看你留在京都,就是风水最旺的地方,还是别走了。”

    瘦子怔了怔,一时忘了害怕:“怎么看出来的?”

    白亦陵诚恳地说:“这位壮士,你名叫张诚,是个衙役,心肠歹毒,行事无耻,打从娘胎生下来,就没干过一件好事,却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挨雷劈,难道不是福地保佑吗?”

    张诚:“……”

    没有给他思考的余地,白亦陵继续说道:“直到一个月之前,你杀死生父,强/暴亲妹,被邻居发现之后畏罪潜逃,今天居然跑到了我的面前,有幸跟我说上几句话,这种福气,世上更是没几个人能享受的到啊!”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纷纷看向张诚,怎么也想不到这竟然是个杀人犯。

    张诚目瞪口呆,面上变色,哑声呵斥道:“你胡说八道!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张诚!”

    “不是吗?”

    白亦陵摸了摸下巴,似笑非笑道:“唔,那么张诚的胸前长着一块圆形的胎记,你身上也应该不会有喽?”

    张诚张口结舌,僵硬片刻,忽然转身就跑,白亦陵也不着急,施施然说道:“前排左起第五第六两位兄台,身为官差,该抓人了吧?”

    张诚跑过的地方,人群一阵慌乱,两个被点名的官差这才反应过来,冲上去将张诚按倒在地。

    其中一个人惊疑不定,抬头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我们的身份?”

    虽然心里已经相信了韩公子的神奇之处,但作为官府的人,他们也不得不把话问清楚。

    白亦陵哼了一声,抬手取下面具,随手往地上一扔,反问道:“你说我是什么人?”

    这是他第一次露出脸来,面具之下竟是一张俊美绝伦的容颜。

    只见他眉目如画,五官精致,唇似海棠,不笑亦是含情,眼带星辰,顾盼朗然生辉,实在是位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阳光透过头顶青松的罅隙筛在他的身上,一瞬间,竟如同珠玉生光,透着一种让人无法逼视的璀璨。

    嘈杂的人群陡然一静,就连问话的侍卫都愣住了。

    他看看对方的脸,再看看地上的面具,不太明白那个问题的含义。

    他试探道:“你是……好看的人?”

    而就在此时,穿越者遗留下来的系统忽然响起了提示声:

    白亦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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