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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浮生物语3

正文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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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这个怪名字,再一想老宋讲的故事,玩笑道,“那我就不开车,我从桥上走过去,跟你讲的那小媳妇一样。www.83kxs.com

    “可别乱说话”老宋严肃起来,“那桥前些日子已经被我们封了,村里人也不许再去河边。”

    “为什么封起来石桥出了安全问题”我被勾出好奇心了。

    “你一个过路的,就别老问了。”老送来了脾气,不理我了,只时不时叹口气。

    天边已现暮色,残留的几抹光线大势已去,稀疏洒在满目的青山蓬草上,远远的,些微流水的声音,顺风而来。我加快了车速。

    2

    石尤村比我想象中更陈旧潦倒,所见之处,屋舍低陋,比外头的世界晚了几个世纪般的存在。

    车刚停稳,便有几个男女迎上来,黄昏的光线下,每个人都很焦急,起码变现得很焦急,一见老宋就围上来问长问短。

    我隐隐听到老宋说:“人已请来了,说是极有本事的,放心吧,一定能把小驴子找回来。”

    极有本事的

    “姑娘你就赶紧回去吧,你的茶叶怕要到大城市才有销路。”老宋回过头,对站在车前的我说道,末了还给我鞠了个躬。

    可事实上我饿了,谁让我闻到晚饭的味道不等我委婉表达想讨块肉吃的意愿,老宋已转身而去。

    这时,拖在人群最后的文艺青年与我擦身而过,目不斜视地说了句:“你的石头热了。”

    语气姿态,好像我就是一团空气,或者他是个瞎子。

    但他说,我的石头我将那块开花的石头秘密收藏在驾驶座下的布囊里,除了我,不可能有人知道。

    快步回到车上,一去除布囊便觉出了不妥布囊竟然真是热的,捂着盆炭火似的。

    赶紧将石头抖搂出来,掉到手上的已是团淡淡的绿光,黄色的石头嵌在里面,像个漂浮的果核,再定睛一看,光源正是那个“北”字,它的每一笔画都化成了斑斓的光线,可是越来越淡,几秒之后,绿光不再,又成石头本来的模样,只是那“北”字,消失了。

    这算什么情况偏偏在我来了这个石尤村的时候

    将石头放回布囊,透过挡风玻璃,远远看那青年的背影。布囊方得隐蔽,且不透光,除非他趁我不注意时偷看。可一路上,他并无这机会。

    难道所谓的极有本事,就是隔空探物一群山野村夫,加上一个“高人”,还有老宋右肩上的那个东西是的,我很早就发现,老宋的右肩上有个“好玩”的玩意儿。

    我掂掂布囊,二中听着那见见清晰的流水声,笑笑,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去后车厢取了些东西,我大大咧咧地进了村。

    这里,妖气冲天。

    3

    对我的不请自来,老宋不太高兴,可他老婆却截然相反,一听我说想来讨口热饭,再顺便向村里乡亲们推销一下茶叶,当即点头同意,十分热情,同事还骂老宋不地道,怠慢帮了他的恩人。

    老宋看看他老婆,又看看我,无奈地出了门去。

    我就这样被当做“外宾”留了下来。老宋是村长,他老婆做主,把我安排到他家吃晚饭,还让我把车开进来,停在他家门口的空地上。

    村里人大概没见过这样的车,围在四周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另外,我真不习惯吃饭时被一帮人围观,可他们就是看得津津有味。

    闻讯跑来老宋家看热闹的,都是七大姑八大姨之类的妇女,坐在离我很近的凳子上,一边嗑着瓜子和宋大嫂唠家常,一边审视我的吃相,然后问我叫啥名打哪来去哪里。

    我友好地回答,换来一片啧啧之声,艳羡中又有些不屑。

    “大冷的天,你这么穿不冷啊”一个肤色黝黑,身材壮硕,穿着油迹斑斑的厚羽绒服的年轻女人死盯着我,那种目光足以阻止我吞下那一口炸排骨。

    吃饭前,我脱掉外头的黑色羊长大衣,里头只一件长旗袍,缎滑如脂,莲开其上,光泽流转,水色宛然,剪裁刺绣说是巧夺天空也不为过。

    千万别当这旗袍中看不中用,此物大有来历,不知看管们可还记得当年打一等一的裁缝乌衣,他与他女友一直寄居在我的屋檐下,不曾想年底时,他家远亲寻到我这儿,将两只燕妖接回了老家,临走时,那燕妖大嫂送了我这件旗袍以作感谢,说这料子非凡物,虽不及月下云锦神奇,可也由海中仙山的琉璃姽蚕吐的丝织成,有此物傍身,冬不冷,夏不热,轻薄柔韧,不易损坏。最神奇的是,它会随穿着者的提醒变化而变化,随时保持贴身合适,言下之意就算将来我肚腹渐大也能穿得毫无压力,实在是居家旅行之必备服装。

    我当然是一眼就爱上了这件衣裳,同时也知道,它的精致美丽,能吸引几乎每个女人的目光。

    “不冷,我大多时候都在车上,有空调暖着。”我打了个饱嗝。

    随后又是不同的妇女扔来更多不同的问题,你结婚了吗,丈夫干什么的,越问越**。

    敷衍一阵,我问坐在旁边的宋大嫂:“宋大叔还没回来他们今天可真忙。”

    “没一天不忙。”宋大嫂一脸埋怨,“整个村都忙,烧不完的碗盘杯子,牛羊猪马,起早贪黑的忙,就是不见赚多少钱回来。”说着说着,她略显浑浊的目光落在我的左手腕上,那里挂着几个纤秀的实心光圈千足金镯子,敖炽不久前送的,说这是平安镯,多带几个。

    “平安健康就好,钱够花就行。”我笑笑。

    黑姑娘不屑地哼了一声:“总得是你这样好身段好模样,不缺吃穿不缺钱的人才能讲得这样轻巧。这里的人都苦命,莫说钱,连个平安健康都求不来”

    “这话怎么讲”我看她的模样,很健硕嘛。

    “不就是冯寡妇么。”

    黑姑娘白眼一翻,竹筒倒豆子般讲了件匪夷所思的事来。说石尤村那姓冯的寡妇,好不容易养大小名小驴子的儿子,眼见着还考上了北京的大学,那可是村里头一份儿,飞出去的金凤凰呢可哪知回来过寒假的小驴子,前些天莫名其妙就不见了,遍寻不着,报了警,也没个下文。怪就怪在没过几天,冯寡妇天天夜里都梦见自己儿子坐在石尤桥上哭,说河里真冷想回家,一连七天都做同样的梦。急疯了的冯寡妇将这事与村长一讲,大家一合计,决定去找个高人回来看看。

    黑姑娘嘴快,口无遮拦,越说越来劲:“我就说冯寡妇家要出事吧,让她给石尤奶奶上供,她却说那钱要给儿子做学费,把奶奶惹怒了吧,这不就把小驴子收了去么现在她信了吧还指望着儿子将来带她去城里过好日子呢”

    “积点口的吧,别瞎说”宋大嫂打断她,“我跟玉清自小玩到大,比亲姐妹还亲,她儿子等于我儿子,你们以后谁再拿她说事,我第一个不饶他别让客人笑话了”

    话音刚落,一个看起来二十岁的圆胖男子从里屋蹦出来,扯着自己的裤子,口齿不清地对宋大嫂哭喊:“娘,裤子,尿”

    “哎呦祖宗,咋又尿裤子了”宋大嫂赶紧将他带到里屋,半晌才拿着脏裤子出来,不大好意思地对我说:“我儿子,小时候被撞了下头。”

    “撞啥头呀,天生的傻子。”黑姑娘趁宋大嫂走开的时候,讥笑几声,“谁让他家眼红村长的位置,还把人老何活活气死了。这不现世报嘛。当了村长又咋样。”

    在场众人皆是心照不宣,幸灾乐祸。

    我不发表任何意见,只看了看她们的右肩,默默吃饭。

    很快,宋大嫂从厨房走了出来,边问我吃饱没,边将一大碗热汤端了上来,还没放定,门外进来一个人。

    十六七岁的清秀少年,肤色白腻得像我面前这碗汤,宽大厚实的深蓝色工装像要把他压垮似的。五官是真的精致,很不似风吹雨打的山里人,倒像个落了难的公子少爷,不得已才委身于此。只可惜右眼出一片朱红的胎印,像五根碍事的手指,故意要挡住视线一般。好好一个少年郎,白玉微瑕,委实遗憾。

    不过,我看见的不止这些,他的身后,似乎还“贴”着一个看不太清的影子。

    “宋嫂子,麻烦借些当归,我家的刚好用完了,赶着给我哥熬汤呢。”少年声音清亮,跟众人一一打招呼,很热络。

    “呦,春炉啊,你等着,我马上给你拿去。”宋大嫂赶紧去了里屋,抓了一把药味浓重的当归出来给他。

    “谢了,回头就还你。”被称为春炉的少年,欢欢喜喜地接过来,忽然吸了吸鼻子,说,“好香的茶味。”

    一屋子人里,只有他闻到了我带出来的一小罐“浮生”。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你喜欢喝茶”

    “我哥哥喜欢。”春炉打量着我,“你是”

    “我刚好是买茶叶的。”我指指门口,“看见那辆车了吧那是我的茶叶店。”

    “可以给我一些带回去,让我哥哥尝尝么”他认真问,“如果他喜欢,我就找你买。”

    我笑道:“尝尝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这茶得由我亲手来沏,才能尽显真味。当然,如果你肯买,我自会教你沏这种茶的独门方法。可是,我这茶不是什么人都卖,得看心情,看缘分。”

    春炉微皱着眉头:“没见过你这样的生意人,难道有钱也不赚我一定要买呢”

    “在我这儿,没什么事是一定的,我不卖,你拿我如何”我诚心不遂他的意,看见长得不错的人就想逗一逗是我的臭毛病,反正敖炽又不在。

    “如果别人有你没有但又很想要的东西,你会如何”春炉反问我。

    我擦擦嘴,说:“能拥有我想要的东西,说明他很厉害嘛。”

    春炉眨眨眼睛,花蕾般嫩红的嘴唇向上一翘:“出门往北走,看见一棵大槐树,旁边就是我家。得空你来,替我哥哥沏杯茶,滋味好不好,茶叶卖不卖,到时再讲。”

    “啧啧,品茶这种事,我看全村也就只有春炉家有这个雅兴。”送大嫂看着春炉的背影,又对我讲,“你算是来对了,我们都差点忘了,春炉他哥哥是个什么都不喜欢,只爱喝茶的怪人,人又是个残疾。难为春炉这孩子一直照顾他,家里大事小事一把抓,他哥哥想吃什么喝什么,春炉想方设法也要弄回来。”她叹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我讲:“也猜你卖的东西不便宜,不过要是那孩子真想要,能不能看在我的老脸上,稍许便宜些给他”

    简单一件事,即刻勾勒出一幅兄弟情深、乡邻友好的图画来,我对着一脸憨直的宋大嫂道:“我有数,就冲您跟宋叔这一顿好饭菜,我也要知恩图报呢。”

    得了这面子,宋大嫂十分高兴,连声道:“喝汤喝汤,好姑娘。”

    盛情难却,咕噜咕噜,我将那一碗热乎乎、美滋滋的鸡汤一饮而尽,就算它里头,已不知混进了多少**。

    4

    “大师你并没说需要人牲啊”

    “是你夫人主动提出来的,她觉得这样可能更有帮助。”

    “这”

    无星无月的夜空下,这条叫妒津的河,流淌得似乎比任何时候都快一些,河上的石桥横跨两岸,灰白的颜色像一把入土已久的枯骨,在黑发般的流水中赫然醒目。

    桥头前面的空地上,篝火熊熊,一大群人前,老宋气急败坏地指着自己的老婆:“你都干了什么好事那是一条人命哪好心好意送我们回来,却被你们下了药五花大绑扔进河里说都是谁想的主意”

    宋大嫂咬紧了牙,死都不吭声。

    “你个糊涂婆子”老宋扬起手,巴掌眼看就要落到她脸上。

    “宋哥你要打便打我,嫂子做着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了小驴子”两只纤瘦苍白的手用力抓住他的胳膊,手的主人,是那个与宋大嫂年纪相仿的妇人。

    “玉清你”老宋看着这妇人坚决的脸,慢慢放下了手,攥起拳头,狠狠敲了自己脑袋几下,无力回天地看着河水,大声道,“对不起了姑娘,来世投个好人家去”

    他转过身,对那一直默立于人群之外的文艺青年道:“大师,丑时已到,能作法了不”

    青年慢吞吞走过来,蹲下,静静看着流过眼前的河水。

    “你肯定你儿子是站在这座桥上,同你讲他在河底”

    “千真万确,一连七日,他夜夜都在我梦里哭诉。”玉清嫂忍不住大哭起来。

    青年从脚边拾起一个石子,扔进河里,“最后一次见你儿子,是在哪里”

    “家里,他说要趁着寒假,去买些防水的材料回来把家里的屋顶修一修。那天早上,我送他出家门,便再也没有消息。去问过卖建材的人,都说他根本没来过。”玉清嫂拿出一个寻常的背包,哽咽道,“那天他就背着这个包出了门。去买建材的地方,从石尤桥上过是最快的这个包,后来发现就漂在妒津的河面上都说那桥邪门,可从来都是对女人不利,怎么会让我儿子我只有小驴子一个儿子,一个呀好不容易上了城里的大学,我不该让他出门的呀”玉清嫂泣不成声。

    见一个女人凄凉至此,在场者都沉默不语,好些人还亦真亦假地擦了擦眼睛。

    宋大嫂赶紧扶住她,劝慰道:“都知石尤奶奶是个烈货,大约是年岁越高,脾气越大,这几年咱们上的供奉太微薄,说不定就因此迁怒了咱们,才拿小驴子开到。妹子你先不要急,既然已经请来了高人,若小驴子真是被石尤奶奶给收了,会有下落的。再说,我们刚刚已经向石尤奶奶进献了这么个大活人当祭品,真有什么怒气,也该熄了。”

    “那姑娘到底与我们无冤无仇,万一被发现”玉清嫂捂着心口。

    “我们也是被逼无奈。不这样做,如何能帮到你你以为我的心就好过吗”宋大嫂红了眼睛,又道,“这里都是自己人。那姑娘孤身一个,又是外来者,不会有人追查到咱们这里。回头每年多烧些纸钱给她就是了。”

    文艺青年站起来,转过身,火光在他的墨镜上跳动:“宋大嫂,你与他们母子二人关系如何”

    “我跟嫂子自小就玩在一起,胜似亲姐妹。我丈夫病死后,家计困难,全是靠她与宋哥一路接济,她对小驴子比对自己的亲儿女还好。”玉清嫂主动答道。

    “哦。”青年点点头,从挎包里陆续拿出些东西,不过是些石头雕成的男女小人。

    宋大嫂见他并不像要开坛作法的样子,揉了揉眼睛,问:“大师,你看了半天,怎么说”

    “不是看我怎么说,是看你们怎么说。”文艺青年拿起一个石人,微微一笑,“这些,是会讲真话的石头。”

    宋大嫂一愣。

    瘦小的春炉也挤在人群里,看了一会,似乎又觉得没什么看头,转身离开了。

    5

    石尤村里,除了人住的房子,最多的便是陶窑。路旁,树下,随便一个人家的后院,都可见这些新旧不一、大大小小的陶窑。不开工时,它们便是村子里最沉默冰凉的地方,千万年的灰烬,好似都积在了里头。

    什么东西都怕个累积,长久不清理,便会出问题。

    从桥头回来,春炉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转去了老宋家。

    不多时,老槐树前走来了披着霜露的孤独身影,径直往树旁那间不高不大的房子而去。

    “哥哥,我回”

    房门被打开,春炉眉飞色舞地迈进来,一脸笑容在看到他哥哥旁边的我时,凝固了很久。

    “看一个神棍在河边胡来,你我都觉得没什么意思吧。”我笑嘻嘻地看他,指了指面前的茶几。三杯冒着热气的茶,在我特意带来的白瓷杯里微微荡漾,“我等不及明天再来找你们,既然你这么诚意邀请,我又这么期待做成一笔生意,不如早来早了。”

    春炉从错愕中恢复过来,几步走到那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身边,摸了摸他的手,又将盖在他膝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十分细心。

    如果这男人能站起来,如果他脸上能有一点表情、能开口说一句话,我都能肯定地说,这是一位十分顺眼、十分爷们儿的男人。很少见到这么浓眉大眼端方英俊的人物了,那种气质,无端端让人想起那种经过各种扎实的工序,再自千度烈焰中翻滚烧造出来的陶器,虽不及陶瓷细腻鲜亮,但自有一股难得的沉稳踏实。

    可惜,这男人这辈子,不,是生生世世也别想站起来。我已看透他的底细。

    将他与春炉放在一起,看不出一丝亲兄弟的痕迹。

    “请吧,不是要让令兄试茶么”我看着春炉,“趁热。”

    “好。”春炉镇定地端起一杯,吹了吹放到男人的唇边,低声说,“哥哥,尝尝吧。”

    男人听话地张开口,茶水缓缓淌进去,机械地咽下。春炉只给他喝了一口便放下茶杯,小心拭去他嘴边的水渍,轻声问:“如何”

    然后将耳朵贴近他的嘴边,半晌,点点头:“明白了。”

    我根本没听到那男人说半个字,他不可能说话。

    “你哥哥怎么说”我很配合春炉的表演。

    春炉不答话,将剩下的茶,一股脑倒进了口里,舔了舔嘴。

    我笑看着这个家伙,能一口气将整杯浮生都咽下去且没有任何表情的人,要么没有舌头,要么没有味觉,要么,不是人。

    “我猜你跟你哥哥都很喜欢这种茶。”我盯着春炉胀鼓鼓的衣兜,“不然你不会去我的车上,顺手牵羊了好几罐。”

    春炉微微一怔,慢吞吞地掏出兜里的小瓷罐,放到茶几上,坐下,揉了揉右眼:“老人们总说,眼皮跳,有事到。我说这两天怎么眼皮跳个不住。”他顿了顿,投向我的眼神并不犀利,相反还有些迟钝,问:“你是妖”

    这个问题倒让我意外了,我笑:“我以为,你一见到我的时候,就该知道你我算是同类。”

    春炉摇头,很老实地说:“我没有这种能力。”说完,他眼睛里有光闪过,突然问:“你是很厉害的妖怪”

    该怎么回答呢我这只在人间混迹了这么久的老妖怪,算是厉害吧。不然,不会对人类提供的任何不怀好意的迷药免疫,也不会在他们将装晕的我五花大绑时,轻轻松松用个障眼法,用一根无辜的筷子做了我的替身。在老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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