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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浮生物语3

正文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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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从不问父母的情况如何,每当李白顺口提到爸妈怎样时,李绯总是淡淡地“嗯”一声,便转去别的话题。

    李白至今也不太明白姐姐离开家的真正原因,记忆里,爸妈好像从来没有打过姐姐,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过她,他们与姐姐之间,客气得好像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一直住校的姐姐连周末都很少回家,只要她一回来,家里的气氛就变得特别安静,连总爱骂人的爸爸都沉默很多,一家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从一餐饭的开始到结束,可以一个字都不讲。

    但姐姐对他一直不错,每次被父母教训过之后,只要姐姐知道了,总少不了安慰几句,然后塞一些零花钱给他。每到这时候,姐姐看他的眼神就特别悲伤,但又极努力地化解。他觉得,姐姐是心疼他的,可她又无法为这个父母眼中不成器的弟弟做些什么。于是他总反过来安慰姐姐,说爸爸打得一点都不疼,他什么事儿都没有。姐姐却只是苦笑,说他什么都不懂。

    姐姐彻底离开这个家的那天,李白因为起床晚了,被父亲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姐姐听不下去,走出来冲父亲道:“够了吧不就是起晚了十分钟马他是你儿子阿,需要骂得这么难听马”

    李白缩在姐姐身后,这是他对“家人”这个概念最好的一次体验。

    父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粗重的呼吸要喷出火来似的。

    “啪”极响亮的一记耳光,响在狭窄的过道里。

    姐姐一个趔趄,差点倒在地上,一缕血迹挂在她的嘴角。

    父亲的眼睛里,愤怒的热与绝望的冷交缠在一起,攥紧的拳头上青筋暴突。

    李白生怕父亲一时失控,把姐姐打个半死,可父亲最终松开了拳头,用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对女儿说了一句:“是你把我们家的幸福毁了,丧门星。”

    姐姐捂着脸,呆呆倚在墙上。李白喊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反应。

    当天下午,姐姐就拖着行李绝然走出了家门。临走时,她回头看了看门前一脸哭意的李白,松开行李箱,转过身,搂着他的肩膀,轻声问:“李白,在这个家里,你觉得幸福吗”

    “我”李白一愣,嘴张了半晌,才结巴着说,“还还好。”

    姐姐叹了口气:“我走了,安顿下来后我再通知你,好好上学,争气些,别挨打了。”

    这一走,姐姐五年没回过家,她很成功地让自己消失在了父母的眼里,或者心里。

    “外头的雪好大,也不打把伞。”李绯抓了一条大毛巾出来,嗔怪地擦着弟弟湿漉漉的头发。

    这是李白第一次来姐姐的新家。几个月前,姐姐在短信里跟他说,她与未婚夫一起买的新房子装修好了,她有自己的家了。

    李白从摇晃的毛巾里打量着姐姐的家,两室一厅的房子,不大,但每一个细节都用心布置,每一种色调都柔和温暖。

    “姐夫呢”李白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情侣合影,照片里的男人他只见过一次。一年多前,姐姐将英武高大的男友杨岁繁带到他面前时,他高兴得很,“姐夫”脱口而出,把杨岁繁逗得哈哈大笑,李绯则羞得擂了他一拳。那次的聚会,三个人都很开心。最关键的是,李白从姐姐的每一个表情里都读出了“幸福”。

    “刚睡了呢。”李绯把果茶放到弟弟受理,“他们不知道你来我这里了吧”

    李白摇头,又问:“是不是不太方便姐夫他”

    李绯打断她:“你安心住下来,别的不要担心。”

    正说着,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杨岁繁从屋子里走出来,俊朗依然的脸孔比一年前稍许瘦了些,也苍白了些。

    “怎么啦”李绯赶忙迎上去,小心翼翼地问,“我们吵到你了吗”

    “有点渴,起来喝杯水。”杨岁繁有些不耐烦地绕过她,在看到沙发里多了一个人时,他瞪着李白,“你”

    李白站起来,很不好意思地喊了一声:“姐夫。”

    “怎么回事”他扭过头,不悦地看着李绯。

    “李白要来暂时住一段时间。”李绯解释道,“他很乖,不会添乱的。”

    杨岁繁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径直走进了厨房,十分漠然。

    奇怪,为什么姐夫跟一年前的感觉不太一样呢他明明记得姐夫是个很爱笑很温和、对姐姐也十分体贴的男人呢。

    “发什么愣呢”李绯戳了戳他的脑袋,“你姐夫工作忙,难免心情不好呢。”

    李白小心地问:“你们俩没什么事儿吧”

    “没事儿阿”李绯的声音提高了些,生怕弟弟布相信似的,“我俩挺好的,计划下个月结婚呢。www.luanhen.com

    “那就好。”李白握住姐姐的手,认真地说,“你是我唯一的姐姐,一定要幸福”

    “会的。”李绯的笑容在淡黄的灯下显得特别安静从容,而正是这份平静,让李白的心里不平静了,因为他无法从这样的笑容里找到丝毫与“幸福”有关的东西。

    他又下意识地看着墙上的合影,纵然只是一张照片,可里头的两个人,那份明明白白的甜蜜都快溢出相框来了。

    哪里不对呢

    窗外的雪花越来越大,要把整个世界都埋掉一般。

    5

    李白又梦见了那个房间,朱红的柱子,檀木的家具,雕梁画栋的装饰,一切都很陈旧,熟悉的窗外,月色如水,照一地红墙黄瓦,宫殿绵延。

    他下意识地朝窗户前走去,想将外头的景色看得更清楚些。

    突然,一张五官扭曲的怪脸从窗下钻出来,猛地贴到他面前,问:“你不幸福,对不对”

    他满心惶恐,张口结舌,想退又不能退。

    “回答我”怪脸不依不饶。

    “我我不知道。”他扭过头,不敢看。

    “你一直是这么想的吧,你只是一个令人厌恶的丧门星。”怪脸嘿嘿地笑。

    “你走开我不认识你”李白拼命地往后退。

    “你该怎么办呢可怜的家伙。”怪脸越发咄咄逼人地靠过来。

    “唰”雪一样白的光从头上劈下来,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四分五裂的怪脸背后,一个瘦瘦长长的影子,裹在云朵般的白色衣裳里,一把闪亮如弯月的物体,很美很美地握在那影子的手中。

    李白松了一口气,定睛一看,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那看起来很美很美的“弯月”,却是一把冷光闪烁,锋利无比的镰刀。

    “别过来”

    幽暗的卧室里,满脸冷汗的李白猛地睁开眼睛。

    天花板,吊灯,空气里还残留着洗发水的淡淡香味,这是姐姐专门给他收拾出来的临时卧室。一切都很正常,刚刚不过十个怪梦。

    李白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翻了个身,但旋即又将那口气生生地吸了回去床边,那高而瘦的男人,焊在地里似的站着,连身上的白色衣衫都纹丝不动,窗外的幽光斜进来,在男人的脸上以及他露出的每一寸肌肤上打出一层又冷又润、细腻却毫无生命力的光。如果他就这么静默着,会被所有人认为是一座雕塑,一座以羊脂白玉精雕细琢出来的人像。除了那双眼睛是黑的,在他身上找不出其他的颜色,也正因为如此,那双眼睛才显得尤为孤绝,甚至骇人。可是,如果再多看一眼,那双黑眼睛里又有一层隐晦的彩虹般的颜色。而那把握在他手中的弯月镰刀,就算在如此黯淡的光线下,也闪烁着能刺透人心的光。

    面对这样一个浑身不带善意的不速之客,李白的心脏骤然停跳了瞬间,连惊叫都忘记了,只是将身体紧靠在床头,并本能地抓了一个枕头挡在身前,微颤着问:“你你是什么”

    “我看见,你做了一场噩梦。”镰刀怪人的声音倒不像他的外表那么惊悚,轻轻细细的,“你是谁回答我。”

    李白完全混乱了,这是又一场梦吗他抱着枕头,上下嘴唇不停的哆嗦着:“我我叫李白,17岁,高二学生地地球人。”

    镰刀怪人摇摇头,手中的镰刀,微微转了转方向。

    坏了要被砍李白心知不妙,慌忙拿枕头遮住自己的头,紧闭双眼喊道:“不要”

    一分钟过去,没有冰冷的刀锋落下来,也没有任何被攻击的迹象,李白的耳朵里只剩下墙上挂钟的嘀嗒声。

    他慢慢睁开眼,试着从枕头后探出脑袋,才发现床边已经空空如也,镰刀怪人就像一场突发的噩梦一样,把你真是地吓一大跳后,又突然消失了。

    李白擦去额头上密集的冷汗,一把拧亮台灯,努力地安慰着自己,你在做梦,是噩梦,一定是

    6

    一周时间很快过去,李白终于勉强说服了自己,把那晚发生的事当成一场梦。镰刀怪人什么的,见鬼去吧

    另外,他没打算白吃白住。他满着李绯在一家超市找了个兼职工作,每天从晚上八点干到凌晨一点,虽然有点辛苦,但一想到可以自立,也是一阵欣慰。

    在家时,他也勤快地帮姐姐收拾屋子。而杨岁繁多数时候都是在自己房间里待着,也没见他出去上班,几乎是一幅赋闲在家的状态,对李白的态度也始终是不冷不热,几乎没有交流。

    不过,李白在收拾客厅的时候,发现电视机柜下层唯一的抽屉被上了锁,不禁奇怪起来。因为姐姐从来没有“上锁”这个习惯,在家时,她房间的任何地方都是开放而透明的,就连被大多数女生视为禁地的书桌抽屉,也从不上锁。在李白的印象里,姐姐李绯是一个完全没有秘密的女子。

    也许,那时姐夫的习惯李白这么想了想。

    今天的气温比之前更麻烦,死也不停的雨绵绵不绝地拽着零星的雪花往下落,把寒彻入骨的冬天狠狠送到每个人的身体里。

    超市里的时钟,指向深夜十一点,正擦货架的李白突然听到仓储室里传来一声大叫,然后是噼里啪啦的货物崩塌的声音。

    当李白扶着头破血流的同事老徐赶到离超市最近的医院时,刚零点整,被前后脚送进急诊室的,还有一个十**岁的年轻姑娘,面无血色,浑身发抖,整条右臂都不见了,左手上还少了三根手指。而把这个姑娘送进来的,居然是李绯。

    姐弟俩在见到彼此的时候,都很诧异。

    “你怎么在这儿”李绯质问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回家”

    “我一个朋友受伤了,我就送他来了最近的医院。”李白搪塞过去,“我刚才听到急诊室里的医生跟你打招呼,你们是同事可你不是在第二人民医院上班吗那姑娘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

    “我半年前辞职来了这里,忘了跟你说。”李绯简单带过,“今天我出去办事,回来晚了,路过医院附近一个僻静处时,看到了这个受伤昏迷的姑娘,就赶紧把她送进来了,我不知道她遭遇了什么。你朋友没事吧”

    “希望没事吧。”李白说道。

    约摸一小时后,老徐被送到了普通病房,医生说皮外伤,休息一晚,明天就能出院。而那个姑娘就比较麻烦了,听说手术完毕后被直接送到了加护病房。

    李绯对李白嘱咐了几句,便去了加护病房,似乎十分关心那个姑娘的伤势。

    他目送姐姐匆忙的背影消失在走廊里后,回到了病房。房间里一共四张床,除了老徐,还躺着一个跟李白差不多年纪的少年,面色苍白,正了无睡意地看着窗外,床边坐着他满面倦容的母亲。她什么都没做,就是死死地看着儿子,并且一直将儿子的一只手握住,生怕他下一秒就消失似的。

    很快,一个中年男人粉尘仆仆跑进病房,直奔少年的病床前,又急又怒却又得忍着不敢发作的样子。少年的母亲一见了他,顿时站起来,一把拉住男人,泣不成声。

    “医生怎么说”男人闻她。

    “已经洗了胃,说没有大碍。”女人擦着红肿的眼睛,“胡老师打来电话,说儿子最近几次的测验成绩都不好,我不过是说了他几句,要他少玩点游戏,用功读书。他他就吞了一****。”

    “胡闹”男人皱眉看着对他的到来毫无反应的儿子,“我们就连说你一句的权利都没有了”

    少年一言不发,只把被子拉高了些。

    “你就少说两句吧。等他身体好些了再说。”女人用力拽了拽丈夫,生怕他的言行再刺激到儿子。

    “为什么不能说我们在外头辛苦奔波这么多年,不就为了能多赚些钱回来,让他吃好穿好上好学校吗我们在外头受气挨白眼,吭都不吭一声,他倒好,说两句就闹自杀,丢人现眼”男人的双眼里布满了血丝与无奈的愤怒。

    李白默默地缩在他的角落里,这一幕对他而言,简直太熟悉了。

    “跟你们在一起,一点幸福都没有。”长时间的沉默之后,少年用这样一句淡淡的话,突然截断了父母的所有言语。

    两个饱经风霜的中年男女怔在那里。

    良久,男人才对妻子说了一句:“还有一批货等着发出去,我这就得赶回去。你在这里,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妻子点点头,又拽住他:“你两天没休息了,路上小心些。”

    男人“嗯”了一声,转身出了病房,微微佝偻的身躯像是突然老了十岁。

    李白突然不太想留在这样的一个气氛里,不如去看看那姑娘怎样了吧。

    可是,还没走到加护病房前,他就看到李绯红着眼睛从前面走出来,失魂落魄地钻进了电梯,连他喊她都没听见。

    他追过去,电梯却已经下了底楼。满腹疑惑的他正想给李绯打电话,又发现手机刚落在老徐病房里了。

    李白刚刚走回病房门口,还没进去,就吓得退了回来

    病床上的少年已昏昏入睡,身旁的母亲正呆呆看着他,而少年的床头,一个浑身白色的男人,正高高举起手中寒光凛冽的弯月镰刀,猛然朝下一挥,锋利的刀尖呼啸着砍向那少年的心口

    不过,少年的母亲,似乎对这一幕懵然不知。

    “住手”

    李白惊愕地冲过去,把那女人吓了一大跳,一连茫然地看着他。

    也就在这时,镰刀怪人消失了。

    李白无法解释自己的失态,他下意识地走上前,看着那少年过分沉静的睡脸,怎么想都不对劲,不禁伸出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旋即变了脸色,呆呆地对女人道:“你儿子没有呼吸了”

    女人的脸色,瞬间一片死灰。

    凌晨的医院,因为这个突然失去了呼吸的少年,变得忙碌起来。

    抢救室外头,李白很想上去安慰一下那个六神无主的母亲,可他实在又不知该说点什么,难道要告诉她,一个幽灵般的拿着镰刀的怪人刚刚杀了她儿子

    不知所措的李白悄悄走开,也许应该把这件事告诉给姐姐她会相信自己吗

    李白掏出手机拨李绯的电话,却被告之对方已关机。

    李绯是一个随时会在包里放两块备用电池的人,关机这种事从来不会在她身上发生。于是,强烈的不安彻底笼罩住了李白。他又问了好几个人有没有看见李绯,一个小护士说,看到李绯匆匆出了医院大门。

    他果断跳上一辆出租车,往李绯家里赶去。

    同一时间,抢救室里的少年依然没有复苏的迹象,门外的母亲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哀求着天地神佛,求他们救儿子一命。

    另外,本该躺在加护病房里的断臂姑娘却消失在了病房里,病床上,只有一小块捏成人性的泥巴,且少了一条右胳膊

    7

    出租车在渐渐亮起的天色下,一路飞驰。李白不断拨打李绯的电话,始终关机。

    当他气喘吁吁地回到李绯家事,发现家中空无一人。李绯不在,杨岁繁也不再,奇怪的是,客厅里的电视却是开着的,没有信号,只有一片片雪花,电视柜下头的一台老式dvd机也在运作中,指示灯一闪一闪的。

    李白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发生在昨夜的各种看似毫无关联的事件,突然让他实实在在地恐惧起来。看看时间,已是早晨八点,在还是联络不到李绯、手里又没有杨岁繁电话的情况下,他急中生智,撒腿跑出门去。

    他不知道杨岁繁的电话,可他知道杨岁繁在哪个银行上班。

    一个多小时后,李白出现在某某银行支行的大厅里,他冲到最近的柜台前,张口就问:“不好意思,请问杨岁繁在吗要是他不在,麻烦把他的手机号码给我好吗我有急事”

    正在里头点钞的年轻女子手一抖,抬头看怪物似的看着李白:“你找杨岁繁”

    “嗯嗯我不是坏人,我真有急事要找他”李白急急说道。

    女子上下打量他一番:“杨岁繁不再了啊。”

    “不在”李白一愣,“是调走了吗”

    “大半年前,他出车祸死了啊。”女子冲他摇摇头,“你还不知道”

    李白的脑袋“嗡”一声响,眼前的一切,包括那女子的脸孔,都四分五裂飞溅开去。

    死了杨岁繁死了他昨天早上还跟这个男人在一张餐桌上吃早餐呀

    李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银行的,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杨岁繁大半年前就死了,那家里这个活生生的又是什么还有姐姐,明明在那家大医院里干得好好的,为什么会在半年前突然转去另一家医院在联想到杨岁繁的种种异常,以及两次出现的镰刀怪人,李白心里一沉,不详的预感铺天盖地而来。

    胡思乱想中,李白回到家里,加中依然无人归来,闪烁的电视机里发出“哗哗”的噪声。

    他无力地坐在电视柜前,冷不丁发现那个被上了锁的抽屉是打开的,他上前一看,里头只有一本旧相册,还有个装影碟的盒子,封面很喜庆,大红的“福”字挂在一扇古色古香的朱漆大门前,旁边印着一排“幸福售卖处”的字样,不过盒子里是空的,里头的影碟不知去向。

    真是奇怪的电影名字,李白放下盒子,拿起那本相册,感觉这本相册跟家里妈妈常看但又总是不许他看得拿一本很像,难道是姐姐离家时带出来的

    他翻开那本相册,映入眼帘的第一张照片,就是一家四口的全家福,他看看照片右下角的日期,应该是他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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