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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浮生物语3

正文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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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打量着这个小战俘,居然忍不住笑了,因为它长得实在太幽默了

    在我见过以及知道的妖怪里,从来没有这一款的存在。浑身海蓝,明明是一条肥嘟嘟的鱼,可鱼头上却偏又长着一张圆口圆眼哪儿都圆的人脸,鱼腹之下还长着两只白胖的人腿,难怪能在陆地上蹦得那么欢脱。

    “叽叽叽叽”它挥舞着两条鱼鳍,模仿着人类作揖的模样,可能是在求饶

    “你是什么玩意儿”我厉声道。

    “叽叽叽叽”

    “说人话”

    蓝鱼身子一颤,赶紧拿鱼鳍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开口道:“啊啊一二三四四三二一”

    敢情这怪物还有“语言切换”功能以及“调试”功能在

    “调试”完毕后,蓝鱼放下鱼鳍,第一句话就是:“我失败了,但是请你不要杀我。”

    “刚刚的无望海真是你制造出的幻想”我弯下身子,用目光杀死它

    “那是你自己折射出的地方”它赶紧辩白,“我只是等在你身边而已。”

    “等在我身边想干吗”我加重脚下的力气。

    “等我的食物。”它痛的眼泪汪汪,“不能再踩了,尾巴会断”

    “断了活该”我拿手指狠狠戳了戳它的鱼头,“想吃我也不怕崩掉你的牙”

    “不是吃你”它慌忙摇动鱼鳍,“是吃循环。”

    怎么又有点理解困难了,循环

    “让你说人话”我呵斥,“还有,这是什么地方是藏在那个白玉盒子里的空间”

    蓝鱼一副被欺负的委屈模样,鱼鳍擦着眼睛,说:“这里是烬弯,悲伤蔓延,永无止境的世界。”

    我听得糊涂,一把将这个家伙抓到手里,戳着它的肥肚子追问:“其他人呢跟我一起进来的那些人”

    “我发誓我不知道啊”蓝鱼举起鳍做投降状,“也许是开始了循环,也许像你一样保持着清醒,游荡在某个地方。”

    它的意思是,我跟我的小伙伴们失散了在这个搞不清是幻境还是另一重空间的鬼地方还有,那个姓岳的有没有被我的垂死一拽给拽进来

    “你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我打量着手中这个肥硕的蓝肉球,横竖都不像是个能当坏人的材料。

    它踢着腿道:“我是烬弯的居民与这个地方共生的精灵”

    “没有长得这么肥腻的精灵。”我诚实地说,“不管你是什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私人物品,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得啰嗦不得撒谎,否则我就切掉你的脚。你应该看得出来我脾气不好。”

    “不要”它的眼泪终于飚出来,“不要切断我任何肢体我上次骨折过一回,一年才康复。我听你的,我跟你走,我愿意做你的宠物”

    “拉倒吧你,谁要养你这种毫无萌点的丑八怪”我嫌弃地瞥它一眼,顺手拔了一根头发下来化成一根细绳子,牢牢绑在它的腰上,“最多做个阶下囚”

    “这个能不能栓得松一些,我腰粗。”

    “”

    这时,一直阳光浅淡的天空突然阴沉下来,身后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我猛回过头,远远地,一道高瘦的人影,白衣飞舞,怀中似乎横抱着另一个人,慢慢地朝我这边走来。

    我闪身藏到身旁的青石后头,眼见着那个人影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面熟。

    还是那张无可挑剔的精细的脸,只是多了几分沧桑;还是那个高挑的身躯,只是背脊不像我记忆中那么挺直;还是那双颠倒众生的眼睛,只是没了光彩,空留倦意。如果将他逆风飞扬的白袍子涂成黄色,这个男人就是一片随意飘过的寥落的枯叶。

    我到现在都深刻记得坐在玻璃桌后的、那个连眼神都无懈可击的男人,明明是同一张脸、同样的身躯,这迎面而来的男人却那么清楚地变成了另一个人

    花月佳期的岳先生,葵颜口中的月老定言,把我们一家大小塞进匣子里的凶手,就在离我咫尺之外的地方,得来全不费功夫。看来,我最后的一拽达到了目的,对这个罪魁祸首我只有一句话可说我若来了地狱,你也休想留在天堂。谁让你惹毛了老板娘

    但是,他好像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一路都很专注地横抱着怀里的人。

    我自石头缝中窥视,依靠在他怀中的,应该是个女人,身形娇小,被一件披风裹住,只露出一截淡青色的罗裙,一双微微晃动的穿着白色绣鞋的小脚在裙下若隐若现,轻风一过,一缕发丝从扣下的帽檐里飘出来,白如霜雪。www.luanhen.com

    可能抱得久了,也有些沉重,他停住脚步,将怀中女子往上抬了抬。正是这个小动作,令女子藏于披风之下的手臂滑落了下来。飞起的大袖之下,不见玉手,只留白骨。

    我的心“咯噔”一下,这混蛋竟然抱着一具白骨

    些许停顿之后,他继续往前,踩着一地绿草与斑斓野花,一路走上前方的斜坡。

    在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斜坡顶端时,我赶紧蹑手蹑脚地跟过去,三两步蹿上这片将草地一分为二的绵长斜坡,还没站定,一阵舒心的凉意便迎面而来,仿佛空气中的含氧量突然高了十倍堪比西湖大小的湖泊,静静躺在斜坡下的世界,靛蓝色的荷花均匀铺于粼粼波光之中,将清可见底的湖水都映成了相同的颜色,远处半隐于云雾中的山峦若隐若现,正是风过花轻动,远山映丽水,绝对是一幅美不胜收的天然画卷。都说映日荷花别样红,偏偏这里的荷花却是这样沉静又华丽的靛蓝色,着实罕见。

    那家伙已经走到山坡下,径直朝湖泊一侧的小渡头上而去,一叶扁舟拴在那里,微微摇荡。

    这是要带一具白骨乘舟赏花的意思

    果然,他将怀中枯骨小心放到舟上,自己也跳了上去,解开了船绳,小舟顺着水流,缓缓漂去。

    我赶紧追下去,飞速计算着我游泳的速度能不能快过那只看似缓慢的小船。

    这家伙到底是想做什么呢看他深情那么专注,仿佛抱着的不是白骨,而是他在意的整个世界。

    可是,当我刚刚追到湖岸,那只在花与水中荡漾向前的小舟突然化成了一道细细的圆形蓝光,他跟他的白骨,包括这只小舟,就这样瞬间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只留一块黑色的眼泪形状的半透明晶体,“挂”在水面之上。

    不会是发现我在跟踪,所以跑路了吧

    刚这么一想,空无一人的平静湖面突然“咕嘟咕嘟”冒起了水泡。

    我的阶下囚猛地抱住我的腿,惊恐地上牙打下牙:“大个子来了大个子来了女英雄你快带我躲起来快”

    湖水的动静越来越大,像烧开了一样翻动起来,快赶上当年敖炽在断湖里搞出来的规模了,莫非,湖水里藏着一只跟东海龙族不相上下的怪物

    蓝鱼急得脸都涨红了,鱼鳍死死抱住我的小腿:“求你了快躲起来躲起来别让大个子看到我”

    好吧,看样子,蓝鱼的恐惧已经到了极限,我左右环顾,随便找了一块能遮住我的大石头藏起来。

    湖水的翻滚越来越厉害,突然,一阵水花激起半天高,一头泛着蓝光的油腻怪物从水面下一跃而出,一口吞下了那块泪状的晶体。

    从石头后露出一只眼睛的我,诧异地看着这头比非洲象还大一圈的怪物,再看看抱着我小腿瑟瑟发抖的蓝鱼,这这两个家伙除了体积差异之外,哪里都一模一样嘛

    不过,个子变大之后,好像就没那么多幽默感了,起码,我没有自信可以用一根头发绑住这么大的家伙,也不敢随便戳它的肚子了

    吞下晶体之后,大个子满意地打了个饱嗝,胖胖的腿站在两片荷叶之上,举起鱼鳍伸了个懒腰,已经很庞大的身躯居然又大了一圈,吃猪饲料也长不了这么快啊那块黑晶太高端了

    蓝鱼看都不敢往石头外看一眼,一直哆嗦,还用鱼鳍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呼吸声被人听到似的。

    鼻子突然有点痒,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大怪鱼的脑袋顿时“呼”一下转过来,人脸上的五官变得异常警觉与狰狞。

    我赶紧缩到时候后面。

    还好,它仅仅是望了一眼,并没有过来,而是在湖面上打了几个滚,便又“咕嘟咕嘟”地沉了下去。

    很快,湖水恢复了之前的宁静。蓝鱼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从我的小腿上“吧唧”掉下来,一屁股坐到草地上,鱼鳍拍着心口,直说:“好险好险总算没有被吃掉。”

    “那是什么”我也拍了拍心口,刚刚我多怕跟那个黏糊糊的家伙打起来啊。

    “烬弯里最厉害的大个子啊。”蓝鱼心有余悸,“它抢到了铸造者的循环,餐餐不愁,所以越长越大,还把同类也当作零食,见一个吃一个,烬弯里的居民差不多都被吃尽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循环,可那个人没多久就受不了自尽了,我都没吃一口,唉,好不容易又碰到女英雄你,以为能饱肚子了,谁知你连个渣都不留给我”

    它话里的的一大半我都听不懂,什么铸造者,什么循环,听得我火大,狠狠一拽绳子说:“铸造者是什么创造这个空间的人吗”

    “算是也不算是。”蓝鱼一摊鱼鳍,“刚刚消失的那个男人,就是铸造者。”

    我还是糊涂,拎起蓝鱼斥道:“整理清楚思路,用我能听懂的方式再阐述一次”

    蓝鱼很为难地看着我,说:“我的语言功能天生不好,要怎么说你才懂呢”

    “怎么说”我又忍不住戳它的肥肚子,一只脚跺了跺地面,“那就从这个湖泊开始说”

    “啊,从秋山湖岸开始说吗”

    “这个地方还有名字”

    “有啊,这个地方,在烬弯之外的世界里也是存在的。换句话说,铸造者把他的记忆里的一切,都复制到了烬弯。”

    “好吧,那就说说这个秋山湖岸。”

    7

    “七色石,三生约,长相守,永欢喜。待到靛荷展笑颜,再执手,醉秋山。”

    再寻常的字句,从她嫣红的唇中读出来,都有三分灵气,令人遐想无限。

    “如何”隐芳庐的院中,沈子居望着静坐在秋千上的她,月色之下玲珑剔透的侧脸,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你教的很用心。”她将写着词句的宣纸细细叠好,放回他手里,“端午这样的粗人,如今能写出这样的句子,也算到极致了。”

    他摇头一笑:“也不知这小子起了什么心思,毫无天赋,却缠着我教他作诗赋词。”

    “自然是有了心上人。”她不禁掩口轻笑,青色罗裙下的小脚往地上一点,藤蔓做成的秋千便微微荡漾起来,长过腰间的青丝与裙上的薄纱画出了曼妙的线条,轻风席过,竹篱之外的湖水上,靛蓝的荷花随风而动,与她的风情交相辉映。

    “是吗”他笑,“那我可要找个机会仔细拷问一下。”

    她转过脸,秀长明媚的眼睛总像是浮着一层迷离的磷光,只是一个眼神,就能把你看醉过去:“一些人表达爱意的方式,是挑战力所不能及之事。”她顿了顿,白如凝脂又透出淡淡红晕的脸孔上,拂过一丝轻蔑,“可惜,这些人往往太愚顿,难以得偿所愿。”

    “为何”他不解。

    她仰头看天上的半轮明月,说:“惟有爱情,是不能用努力得来的东西。”

    一句话,他无端端地失落,举起桌上的酒杯,一口喝尽。

    “万一可以呢”他说。

    她侧过身子,伸出青葱般白嫩修长的手指,轻抚着他好看的脸庞,微笑:“没有万一呢,傻瓜。”

    她总是这样,不论身处何人面前,不论面对怎样境况,都如这般波澜不惊,连笑容都使凉凉淡淡,真是配极了微澜这个名字。

    相识三载,秋山湖岸深处的隐芳庐里,留下他们几多花前月下、缱绻缠绵的好时光,即便她从未对他说过半个“爱”字,仍不妨碍他疯了般要留在她身边的念头。

    第一年,他鼓足所有勇气跟他的老祖母说,要娶一个女人。沈老夫人文:何方人氏父母作何营生年岁几多他一个都答不上来。他将所有精力与时间都沉迷于她的美貌与才情,若即若离的吸引,哪里顾得上这些俗气的问题。所以,他的请求自然以沈老夫人的坚决反对告终。被拒绝那天,他醉倒在隐芳庐里,将脸靠在她的膝盖上,委屈得像个受了气的孩子。她没有责怪,也没有安慰,只是一杯又一杯给他斟酒,直到他不省人事。

    第二年,沈老夫人将家中更多的生意交给他打理,他越来越忙,但依然要挤出尽可能多的时间去她的身边,看她一颦一笑泛舟采莲,听她在千年古琴上娓娓拨弄,时不时仍要抓住她的手,说无论如何会说服老祖母,娶她过门。

    第三年,他娶了岳如意。但是,依然把隐芳庐当成他的家。他新婚后的第三天,又在她面前酩酊大醉,反复说着:身不由己。

    他最大的承诺没能变成现实,但是,说好的春江花月夜的曲谱,他在迎娶岳如意的头一天大功告成。微澜最大的爱好便是抚琴,她总嫌弃古人留下的春江曲谱不够优美婉转,而他熟知音律,费心修改一支完美的曲子总比说服老祖母容易,所以他做得特别认真。她看曲谱时,也万分满意,揽着他的脖子高兴地转了几个圈儿。

    可是,曲谱带来的欢愉并没有持续太久,那天,她微皱眉头,对这眼前那把千年历史名琴长吁短叹,说它始终未到最好,奏不出最完美的曲调。他知道她对于这唯一爱好的执着,这把琴已经是他所能找到的最好。他说,那就再找名匠制琴,做到她满意为止。她却摇头,说世间最好的琴,可遇不可求。看她略略失望的神情,制一把绝世好琴瞬间成了他最在意的心事。

    “微澜,你究竟是何许人”酒杯又见底,他微醺的目光随着她的秋千荡来荡去,说的话也迷乱起来,“有时候,我觉得你是一只妖,从来就不属于人间,没有过去也不谈未来。”

    秋千慢下来,她笑望着他:“为何是妖莫非我当不起九天仙女”

    他答不上来,仙女也美啊,恐怕还不及她的容貌,但他就是觉得她像一只魅惑众生的妖,明知不可接近,偏又欲罢不能。

    她走下秋千,款款坐到他的腿上,亲昵地在他耳畔道:“傻瓜,我不是妖,也不是仙,我是人呢。”

    他将她搂进:“微澜,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行不行”

    她笑,轻轻推开他:“夜深了,你该回家了,莫让你家夫人独守空房才是。”

    他用力摇头:“不,不想回去。为何要我回去”

    “她才是你的夫人。”

    “她才当不了我的夫人”酒气蹿上了头,他的眼睛涨得通红,怒道,“阎罗市那帮蠢材,该杀的不杀,连有没有活口剩下都不知道,我的银两不如拿去喂猪”

    “咦当初黑狐岭的祸事,是你出的手”她轻掩朱唇,故意做出惊讶的表情,可旋即又“扑哧”一笑,“这又何必呢再说,阎罗市里那帮赏金杀手已经一代不如一代,你找他们,不过浪费钱财。可这一回我倒是惊讶呢,凭这几个小角色,居然杀了岳家十口,啧啧”

    “该死的却还活着如此凶险,她都活着。”他继续生气,“可我奶奶喜欢她,很喜欢。”

    “嗯。”她笑着轻抚着他的头,“来,起来,我送你上船。”

    一叶扁舟从芳隐庐前缓缓而出,她端立船头,手执竹篙,沐着一身月色,穿过层层靛荷,将这半醉的男人送到秋山湖岸的渡头。

    自她寻到这块隐于湖水深处的僻静地时,便再欣喜不过。她喜欢一切美好新鲜的东西,不论人还是景,她不长期停留在同一个地方,也不在同一个男子身边逗留太久。她享受不断“更新”的喜悦,隐芳庐建成之后,她的计划是最多在这里住上五年,五年时间,景也看腻了,人也看腻了。

    沈子居一直以为是自己的茫茫人海中发现了她这颗明珠,三年前的夏日,他在回家的路上,从三个流氓手里救下独自出行的她,一抹含羞的眼神,一声娇弱的“谢谢”,还有发自她身上的馥郁的花香,轻易便让他落入了再也逃不开的温柔乡,说是为她着魔也不为过。他一度发自内心地感谢上苍,让他遇到了这样的女子,生命仿佛注入了鲜花一样的颜色,不再只有做不完的生意、听不完的唠叨,以及一个面容都不记得的未婚妻。

    每每想到他为自己挨了流氓一拳头的模样,微澜就会笑,这个男人真是天生的斯文,连几个用薄纸化成的流氓都打不过。

    沈子居,应是她来到西安城后遇到的第一个令她喜欢的男子。她不图钱,不图名,也不太在意外表是否足够俊朗,这个男人一时兴起在楼台上抚的一曲凤求凰,是她选中他的首要原因,她总是偏爱善音律的男子。不过也不一定,有时候她又中意舞刀弄枪、英姿飒爽的赳赳武夫,所以说,挑怎样的男子来相爱,也是看她心情的。

    她给了他“英雄救美”的机会,她早已习惯用不同的“偶遇”将自己送到不同的男子的生命里,在漫长的时间里,享受着“爱与被爱”的欢愉。

    小舟靠岸,她温柔地搀扶他下船,再将一支灯笼交给他:“更深露重,留神脚下。”

    “再陪我走一段如何”他拽住她的衣袖,半醉着嗔怪,“每次都只送我到岸边,荒山野地的,就不怕我出事”

    “懂得去阎罗市雇杀手的人,不会出事。”

    她娇笑着拉下他的手,轻巧地跳回船上,竹篙一撑,佳人远去,空留了一个丢了魂魄、舍不得离开的沈子居。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这片靛蓝色中,沈子居才略略失落地往回走,边走边想,等他为她准备的礼物完成,她是否会开心到一生一世都不离开他呢

    夜风吹过他发烫的脸颊,酒意醒了大半,他裹了裹外衣,快步朝山坡地另一端而去,心情也从飘摇迷离回归到平静正常。家中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奶奶说,马上又要再开一间酒楼,要他更上心更努力;再想到岳如意,颇少言语,每当奶奶急不可耐地说想抱孙子时,她也只会害羞地转过头去。这样的妻子,远比他预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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