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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结局篇(1)【1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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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局篇(1)【15000+】

    想了很久,乐乐选择了告诉顾暖,那个孩子是个混血,只当无妨的一句。swisen.com

    如果,换做事情发生在向启身上,乐乐想了想,自己多半会认为这就是向启的私生女。再如果,自己已经是向启的妻子或女朋友,在爱着他的情况下,遇见这事定会大闹,闹得不知如何收场,进退都不得,彼此肝肠寸断。

    可是,左琛与顾暖的情况,到底是不同的。不认得左琛的人,会觉得,左琛是在顾暖身上花的心思特别多。认识左琛的人,会知道,左琛在顾暖身上,何止是花心思,是曾压上了身家性命。

    谁又转身,还能记得住?

    顾暖能……

    乐乐知道顾暖和左琛的感情深,顾暖也曾说过,这感情越深,便越害怕,尤其对方是左琛,一个比她看过这世界风花雪月多上几个年头的男人,想他没有过复杂经历都难。

    这感情里,它必然是藏着太多的发现与包容,发现需要勇气,包容亦是。

    比如,左琛突然认了一个混血小丫头这件事,顾暖心里,此刻存在的不是信任不信任左琛的问题,是有没有勇气去较真儿的问题。较真儿后的结果,好与坏,几率各占一半,新年在即,也怀着身孕,较真儿后,能否有勇气面对?

    遇事,多数习惯在内心沉淀片刻,直到不会偏激为止。但毕竟是人,有过冲动,有过脾气。有些事情和道理,你不会是立刻就明白。多数都是思考后,亦或是突然的,就明白了。而这明白,需要一个过程和时间。在明白之前,顾暖不想让事情恶化到某种无法挽回的程度……

    珍惜身边值得珍惜的人,一如小心翼翼呵护自己活在这个世上一样。

    左琛未回来时,顾暖打给了他。

    她说想吃火锅了。

    左琛不清楚火锅对孩子和孕妇好不好,他固执地认为除了家里的正餐,外面的东西怕是都不健康。

    顾暖说,‘酸儿辣女,我要吃辣火锅。’

    如此,左琛便带她去了。

    难得她怀孕后爱吃点什么……

    这家火锅店,是顾暖带左琛找到的,服务员热情招待,扑鼻的火锅味,刺激着食欲。炭火和锅底上来后,顾暖问他,“你估一下,这顿饭吃下来多少钱?”

    “有难度。”左琛着实估不出来,不是他点的东西。

    左琛思考了一分钟多,说,“五百。”

    很认真地想猜对,尽量往便宜了猜,时不时地瞥向旁边服务员搁着的打印单子,可他却望不见上面细小的数字是多少。只好乱猜。

    “二百左右吧。”顾暖来过这里很多次,和乐乐不管怎么狂吃,都没有超过二百的,便宜又好吃的一家老火锅店。

    鸳鸯锅,红彤彤的麻辣锅底这头儿是顾暖伸筷子最多的一边,但不见得有多么辣,她吃的很开心,左琛吃了点,便开始用漏勺给她往出挑熟了的东西。

    顾暖恍惚着,不知吃的这么开心的同时,为何心里一慌,孕妇的症状么?她抬头,见左琛似乎觉得菜上辣的实在太多,他用另一边清汤锅底涮了涮菜,辣的褪去一大半,他再把菜放到她旁边的盘子中。

    样子,那么认真。

    不厌其烦的,重复着。

    不到七点时,外面的天,黑的像个大洞,周围繁华建筑太少,顾暖站在车外,望着这样的黑色,觉得这像极了左琛的黑色瞳仁,望不见底,感到不安,又那么好看。

    左琛打开车门,回头让她上车,却见她痴痴地望着别处,他的手在她的腰上轻放,也循着她的目光看向远处,除了黑色,没有其他。

    “上车了。”他说,外面的天儿多冷,看什么呢。

    她只笑笑,然后上了车。

    他的烟吸得渐渐少了,从前怎么都控制不了,他的女儿,让他有了自控力。

    车经过繁华的市中心,街道又宽又弯曲,道路两旁灯火通明,快要驶离市中心时,顾暖从倒车镜中看后面的景色,城市灯火变换成璀璨汇集的小光亮,她收回视线,看认真开车的左琛,城市的灯火,在她眼中,是左琛的湛黑眼眸,在最伤感时,隐现过泪光的样子。

    快到家时,顾暖让左琛停车,在外面走走吧,雪地上有点薄雪,天气冷,存住了在地面上,没有融化。

    想下车,踩踩雪地,听听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声响。

    她穿的真不太厚,左琛要脱下大衣给她,那他一定感冒,顾暖说不冷。

    左琛敞开衣襟,站在她身后,整个人,包裹着她的身体。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头,顾暖被他挺拔的身躯压得低着头,看地面和鞋子。

    这样真的很暖。

    左琛点了支烟,在这不封闭的空间内,烟雾吐向旁处,偶尔变成烟圈儿……

    顾暖第一次见他能吐出那么好玩儿的烟圈儿,左琛见她高兴,执她手,“伸出食指。”顾暖听他的,伸出食指。

    左琛蹙眉深吸了一口烟,对着她的食指,吐出一个烟圈儿,她的指,穿在烟圈儿里,虽破坏了烟圈儿,倒也觉得真是好玩。

    烟圈儿散尽时,顾暖往他怀里缩了缩,他说,‘上车?’,她摇头,就那么低头,看着地上,却听她突兀地开口,也像是准备了很久,“别人都在猜,那个孩子跟你有血缘关系,左琛,谣言始终是谣言,对不对……”

    她终于问出了口。

    左琛眉头再度蹙起,将她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双手摸着她后脑,她呈抬头看他的角度,四目相接,左琛认真,“谣言始终是谣言,我只有一个儿子,你生的。仅有的一个女儿,还未出生。”

    如此便好,顾暖轻喘了一口气,独自望着别处低语,“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变得心事不重。”

    视线,是放在他手腕上的。

    “女儿出生时,我们,一切都已经好了起来。”很有力量,很有希望。

    回到家中。

    顾暖一边找感冒药一边糊涂了,到底感冒这东西跟人身体强壮虚弱有多大关系?为什么她身体这么不好,倒是没感冒,左琛那么强壮的人,反而有些咳。

    左琛不爱吃药,腿伤的消炎药也是时吃时不吃,顾暖拿了药,让他吃,他倒是不吃。顾暖眼巴巴的瞅着他,他就吃了。这男人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晚上休息的很早,顾暖看了两页书,就关了灯。

    左琛伸臂把她搂过来,她背上的伤痕,结痂了,不疼,有些痒,是要好的表现。左琛坚决不同意分房睡,以前习惯抱着她裸睡,现在,穿了睡衣。

    顾暖感觉着他的双手抚上自己的胸,他的身体从后贴着自己的身体,他的反应,清晰。

    他闷哼了一声,从她身体上撤了手。

    “怎么了。”

    左琛感觉自己好像已经一年没有碰她了,到了这种程度。备受折磨,今天晚上尤为明显。他反扣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放在他的男性特征上,很疼。

    他的身体热的发烫。

    左琛的身体本就强壮,不该多吃羊肉这东西,会有很明显的上火症状,顾暖在吃火锅时,不停地给他夹羊肉吃。顾暖只知道冬天吃羊肉对身体好,哪想的了那么多别的。

    顾暖尴尬了,那怎么办。

    医生叮嘱,这阶段,禁止那个什么的生活。

    顾暖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低头埋在被子里。

    左琛担心孩子,怀孕时间的确太短,两个月还不到,他进入她的身体里,稍一控制不住,怕她受不了。

    所以,左琛没有进入她的身体,跟她完成了一次,折腾了小半宿。早上左琛走时,顾暖还在睡梦中,睁开眼嘀咕了两声,便接着睡了。

    恒科。

    再次接到顾莱的电话,顾莱说,“妹夫!不是真要让暖暖跟她妈断绝关系吧?我婶儿也是控制不住,求您高抬贵手,我婶儿现在是真病了,您跟一个精神病人计较什么?”

    “下午在说此事。”左琛不温不火,挂断了电话。

    马上要去市政府一趟,到了公司处理了秘书送过来的审核文件,签了字,便出了办公室。

    刚走出几步,又返回了办公室。

    小楠惊讶的睁大眼睛……

    左琛几分钟之后再次出来,换了衬衫,小楠不敢主动跟左琛说话,左琛严肃的身影消失时,打给了顾暖。

    顾暖还在睡觉,起床到客厅接听座机。怀孕后,手机不常放在身边……

    小楠在电话中说,“顾姐,左总是不是病了?”

    “嗯,是,怎么了?”昨天火锅回来后,左琛感冒了。

    “左总流鼻血了……左总今天的日程上很忙,早上要去市政府,刚走出来,流鼻血了,不多,然后回去办公室换了衣服,又走了。”小楠小声说。

    流鼻血……顾暖真是无奈了……

    不是已经那个什么了么,怎么还流鼻血,唉,羊肉惹的祸。

    乐乐来看顾暖,带来了某家水果店特别甜脆的苹果,特意给顾暖送来十个。闲着没事就逗顾暖,怀孕后那个啥的生活过不过啊?之类的八卦。

    顾暖深呼吸,说,过了,不过不是正常的那种。

    顾暖服了,乐乐没有真正恋爱过,不是别人看不上她,就是她看不上别人。乐乐这人很挑,各方面都挑,但坚信相信爱情人总有一天会和爱情相遇,然后碰撞的彭烈刺激。

    她虽然没有过那个经验,但对那个的知识,可别顾暖这个人妻了解的多上许多倍。

    说起左琛流鼻血这件事,顾暖皱眉,“别的男人也吃羊肉,陆展平单身,张栋健也单身,他们怎么没事?”

    “啊,可能跟需求度有关,你的左总是不是身体功能强大到变态了?我真担心你这小身板儿……”乐乐逮着机会没了正行。

    说笑了半天,顾暖的心情好了不少,左琛虽然保证和那个小女孩没特殊关系,但顾暖心里有点小阴影,挥散不去,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m4xs.com跟乐乐聊一会儿,整个人都好了起来。

    乐乐不光是来送苹果,八卦人家夫妻间**的,还说,“乔东城看了那篇报道,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

    “说什么?”顾暖明白乐乐指的是左琛领养脑瘤儿童的报道。

    “乔东城说,他以人格和性命担保,左琛跟这孩子没关系。”乐乐说完撇了撇嘴,“什么时候左琛和乔东城这个情敌的交情进展到这种程度了?都把他那不值钱的人格拿出来说事儿了……”

    顾暖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自从左琛第一次进去被放出来,乔东城格外佩服左琛。”

    “对!就是从那次左琛出来后。”乐乐眯着眼睛,开始手指鼓捣着,掐指一算,算出来了,“我知道了,是不是左琛跟乔东城说,‘等我百年以后归了黄土,妻儿老小都给你照顾!’乔东城是奔着未来有机会照顾你才对左琛感恩戴德?”

    顾暖白了乐乐一眼。

    以人格和性命担保……

    顾暖看着袋子中的十个苹果,发呆。

    还有六天,就是除夕夜。

    乐乐给顾暖送完苹果,今晚的机票,就回家过年了。往年,是非要在单位熬到差一两天过年领导才让她走的,今年,居然可以提前走,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领导突然这么好说话。

    顾暖让乐乐上车后给她来了电话,好不担心。

    乐乐晚上打完电话给顾暖,就接到了向启的电话,向启有事在外地,要二十八=九才能回来。派人跟乐乐单位的领导打了招呼,让乐乐早点放假回家陪妈妈。

    向启不认为这是值得邀功的事,便不提,只在电话中说,“身上钱够么。”

    “啊?”乐乐反应了半天,点头,“够,卡在身上带着。”够不够关他毛事儿,乐乐怀疑向启打错了电话,是不是要给某个小情人打,打错了打到她这里来了,主要是,语气好暧昧地说。

    “手机开机,别关机,过年时也别关。”向启说。

    乐乐还处在发懵状态,也没工夫深想什么的,就说,“哦……”

    张栋健不想回家过年的原因很多,自身情况和家庭逼迫的问题诸多,乔奶奶打算让美啬跟乔家这边一起过年,是要飞去国外的,跟乔东城他爸爸汇合。乔东城从去北京,到回来,一直没有和小气度联系,马上过年了,小气度居然带着行李箱,站在乔东城家门口。

    小气度本意是在等乔东城给她道歉,主动找她,但乔东城迟迟未找,她便主动找上门来。

    当天美啬也在乔家,小气度的样子,好像是美啬勾搭了乔东城一样,说话的语气,就好像因为美啬乔东城才对她变心了。

    当日乔奶奶急了,老太太受不了年轻人唧唧歪歪的这个那个的,动不动就甩脸色,老太太自己的宝贝孙子,自己一把年纪都没舍得甩过脸色,这个小丫头片子真是踩了乔奶奶底线,老太太问,“你们什么关系?”

    老太太容不得谁对她宝贝孙子横眉竖眼,乔奶奶用拐杖点着地,说,我这辈子!就是为我孙子活的!要不早变成一把灰儿了!

    宝贝孙子惹事儿,老太太兜着,乔东城越是气人,乔奶奶身体越是健康。

    乔东城当时看了美啬一眼,跟奶奶说,“朋友。”

    “什么朋友!”乔奶奶继续发问。

    “……”乔东城。

    小气度微笑着冷哼,很带感的小摸样,“奶奶,乔东城追求我,拉过手,亲过我,我照顾过生病的他没日没夜留宿他家,他把我当娃娃抱着睡,这是朋友吗?”

    乔东城记得自己的确干过这些混蛋事,可是,他也拉过乐乐的手,亲过顾暖,美啬也照顾过他没日没夜,至于抱着睡的,还有小时候抱过妈妈……

    可是,现在,把所有的事情,对一个小气度做了。

    美啬表现的没什么,表面上真的看不出什么,没有参与乔家过年怎么过的事情,至于小七度后来是被乔东城送去了火车站,机场,还是带到了国外跟乔家过年,不得而知。

    美啬今年跟去年一样,准备去乐乐家里,带上一个同样没地方过年的张栋健,都是朋友,在同一屋檐下生活过,挺好的三人行。

    乐乐妈妈很开朗的性格,老顽童一个,欢迎自己女儿往回带朋友,不过关心的是,是不是男朋友。

    左琛让人订了美啬的机票,美啬不去,不想去,左琛没有勉强,出去跟朋友玩,自由无拘束,这样的新年也不错。

    1月29日。

    早上起床。

    突然的,顾暖不知身边的朋友们什么时候,都已经想好了新年的去处,也都一瞬间已经离开了海城。

    自己这边,母亲怎么办,成了问题。

    左琛的意思,是去国外过年,这件事左琛没有正面跟顾暖细谈过,过去左父那边吃饭,左茵跟顾暖细谈了这件事。

    左茵说,今年是结婚第一年,去法国那边是一定要去的,很多人等着见阿琛的老婆。顾暖明白,第一年,不去是不大好的。

    母亲的情况,似乎只能是留在海城过年,跟谁过年,顾莱么。左茵和美啬有联系,美啬在乐乐家中,听说了顾暖过年没办法安排的事,打算阴历二十九那天返回海城,跟董琴过年。顾暖挨打,美啬心里不舒服,但董琴到底是照顾过她,美啬忘不了董琴当初在医院照顾喉咙管儿破了的自己那些日子。

    顾暖很感激美啬,保证,就一年,明年就不会了。美啬在电话中挑理,“跟我你客气什么,以前是朋友,现在是朋友加嫂子,这也不是帮忙,去你家蹭饭而已啊!”

    左琛定的,2月2日,离开海城,2月4日,是新年。

    29日这天。

    下午,林路在医院里,照顾妈妈。

    她的手机响了,看了一眼号码,出去接的。

    “姐,嗯,好……晚上见面。”林路拧着眉头说。

    合上手机,林路心情非常复杂,这个新年,没有喜悦,没有像往年一样,跟妈妈说,“我又长了一岁,要老了,真不开心……”

    其实开心的不得了,新年,气氛总是在的。

    今年,特殊的压抑。

    晚上,林路去见了高利贷方的人。

    高利贷方的二当家说,林铮今天上午被她们派去的人追债了,教训了。

    从高利贷方老大知道林铮报警这件事为真实的事情之后,就吩咐高利贷方的二把手,也就是跟林路联系的那个女人,去处置教训一下林铮,狠狠的。

    高利贷方老大这个人,见林铮都不会见,林铮的身份还不够级别。这中间,林铮是否真的报警,那么,还不都是高利贷方二把手说了算?

    林路承诺了法国那栋空着的大楼。

    马上过年的这些天,高利贷方的二把手也想过个清净年,能拿到手的也都尽量拿到手,比如那栋楼。她们高利贷这边本就一直掌握着林铮的行踪,找到林铮并不难。

    林铮在上午出门遇到她派去的这些人时,心惊胆战的问了,‘有什么事’,那些人拿出了刀,吓得林铮立刻上了车,开车逃走。

    没到追债的日子,这些人就找上门来,又拿着家伙,来者不善。

    那些高利贷的人教训人,从来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林铮不上车,他们还要求着他上车,他上车主动逃跑,正是他们想看到的。

    高利贷方那些男人随后上了车,车在后面紧随林铮,林铮开车的技术很一般,根本甩不开这些人。足有一个半小时,这些辆车总算是把林铮逼入了死角,无人的地方,圈在了中间。

    与上次惊人的相似。

    林铮不敢下车,吓得坐在车里瑟瑟发抖,那些人见四处无人,便下车走了过来,手中的铁棍用力砸碎了车玻璃,骂了一句‘妈的!’根本没工夫让他开车门。

    林铮一声惨叫,闪着寒光的刀子朝他伸过来!那种刀,挺长的,多见于林铮年轻时,过去跟朋友打群架,在沙子堆里随手就能拔出来那种刀。

    现在,市面上有卖,但极少。

    高利贷的人教训了林铮之后,便开车走了。

    林铮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哪怕失血过多。他喊不出救命,手机也被扔了,动,更是动不了。当天下午,他看到有几辆车经过,私家车中的人,没人敢报警,眼见着驾驶室的人倒在车座上,手捂着腹部,满身是血。

    死了,还是还活着,不知道。

    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黄昏时,经过的一辆旅游大巴,停了下来。

    车上人多,有多数游客,两个导游。这样的情况下报警,不会惹事上身,毕竟这车上的游客和导游都可以互相作证。

    警察到了之后,封锁了现场。

    林铮被送到医院,抢救了几个小时,总算是活了过来。人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腹部被刺了五刀,深浅不一,不至于死的伤。腿和脚没事,双手的手筋,却被挑断了。

    从此以后,废手一双,基本,废人一个。

    林路问她,“警方调查,你们那边能保证不被调查处蛛丝马迹吗?”

    “不能保证,不过我们是干什么的,放地下高利贷的,这种事情每年都会发生在各地几件,好处理。”

    二把手放话,林路放心了。

    当时左琛对付林铮公司时,选择这家地下高利贷合作,也是看中了这家高利贷办事利落,不会连累人,后台也硬。

    走时,林路还是不放心的问,“不会把我说出去吧?”

    “当然不会!”那女人说。

    林路也开玩笑地说,“姐,你要是把我说出去,我就让你们老大知道你干私活儿,从我这儿得了一栋那么有价值的楼。”

    “……”

    林路回了医院,先是觉得身心舒畅,又忽然觉得心里堵得难受,蹲在医院的走廊里,妈妈的病房外,门口,蹲了二十几分钟,头埋在膝盖里。

    痛苦,这感觉太痛苦了。

    身体流淌着一样的血液,所以才如同这个从不愿承认的父亲那样残忍吗,林路不懂自己,不懂父亲。只知道,就是这么做了。

    然后,心慌,蹲着不想起来。

    林路先左琛一步接触林铮,为的是在林铮进去之前,给林铮教训。教训完了,在没两天就新年的今天,29日,林铮重伤躺在医院中。

    新年过后,林铮大抵是要接受调查的,从他身上调查高利贷方的事情,会说不会说,都无关紧要,高利贷方没有给林铮留下任何证据可拿出去给警方。

    法国那边被林铮骗过的合作伙伴,早已起诉了林铮,这样的林铮,在警方的监控下接受治疗,治疗后,要接受法律的制裁,没有别的路了。

    ……

    林路在妈妈睡了后,去了那家医院。

    林路装作是别的病房患者的家人,八卦的问了一下那个病房怎么了,还有警察呢。凑巧这位护士也挺八卦的,描述,据说是个欠了高利贷的。护士嘟囔了好些句,说什么‘社会上在高利贷身上吃亏的比比皆是,怎么还有傻瓜去碰那东西?偏偏去碰的,都不是人们眼中的傻瓜……’

    林路附和,‘是啊,傻瓜一般没机会去碰,都是那些往日人们眼中聪明的人,看着很有本事的人,才不知怎么脑子一热就去碰了。’

    护士点头,说,那个姓林的伤患,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整个人像是从血泊中捞出来的,手筋也断了,这样的人,活着,也是生不如死的受尽折磨,还犯了法,这辈子就这么地了,翻不了身。

    林路要在医院中陪妈妈,数着手指,还有几天就是新年,给顾暖打了电话,让顾暖在跟左琛去国外过年之前,把顾博带回家,跟他妈妈一起过年。

    顾博的脸伤完全好了,中间也给董琴打过电话,用的不是海城地方的手机卡,林路说自己是顾博的同学,我们很快就回去。

    考虑到顾暖近日没跟母亲联系,林路只好这样做,大家都不为难。

    左琛准备和顾暖去接顾博,顾莱一直说董琴病了,如果真的是病了,应该回去看看,顺便商量安排一下过年的事,左琛要陪在身边,否则担心董琴的言辞,一不小心,已经不再是伤了她女儿的心,是刺穿了她女儿的心。

    人的心,一次两次可以称作是伤,伤若多了,那么小的心脏,就刺穿了,刺穿后,离死还远吗?心若死了,人会变成什么样子?

    难以想象的是,亲人怎么想都不理解,却固执地要去想的苦。

    顾博出国的行程一直在被耽搁,手续也就还没办完,如果年后就要动身,起码年前要把出国的手续都办完。

    吴哥要来别墅里取顾博的证件,别墅里的人都被放假回家了,只有顾暖一个人,刚好左琛不希望她跟着他去,坐在车上也辛苦。

    错不开时间,林路今天只有这个时间,稍后还有事情要办。

    左琛开车去接顾博……

    到了林路家的楼下,左琛没有下车,林路打开车门,跟左琛打了照顾,让顾博上车。

    左琛没有询问林路妈妈的事,没有询问林铮的事。

    林路望着左琛车开走的方向,今日有风,车经过的道路,卷起一阵阵清风和着白雪……转身,林路的鞋子踩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想,左琛已经知道了这事是她做的吧,只是不说破,毕竟,是不好的事情。

    女儿伤害了父亲,做的再无痕无迹,也不是值得骄傲的事。

    左琛是给她留了面子,不想戳穿林路做的这事,毕竟,林路是顾暖的朋友,日后,是否会成为顾暖的亲人,都是未知,也不无可能。

    ……

    乔东城31日才会离开海城,在接完顾博回去的路上,乔东城的电话打了过来。

    左琛很少会接到乔东城的电话,除非有特别的事。

    “乔东城?”左琛扶了扶蓝牙耳机。

    顾博坐在副驾驶,左琛从不避讳顾博,起初认识顾暖,他便在帮助顾博,也经常在无奈时,跟顾博讲讲心里话。顾博以前,是顾暖生活重心里的一个压力,现在,不是。

    乔东城说,“黎我在里面跟人发生口角,打了起来,她把人差点打死。”

    “什么时候的事?”左琛蹙眉,红灯了前方。

    黎我在里面跟人发生了口角是事实,但是跟一个人发生口角,还是跟几个人发生口角,没人清楚。黎我是新进去的,其余的都是在里面呆了很久的犯人。除非别人是眼看着黎我打人从头至尾不帮忙拉下来,否则黎我是没机会和条件把人打得半死的。

    乔东城讲述完,想问的是,“我以为是你派人这么做的……”

    “不是。”左琛跟乔东城不避谈这类事情,也许乔东城会以为是左琛想斩草除根,可他若是想除,早在黎我威胁他收养那个孩子时,就除了。况且,那份录像带还在黎我狱外亲戚的手中,左琛怎么会敢下手除掉黎我呢?

    乔东城又问左琛,“那你了解吗,黎我还有什么仇人?”

    左琛更是不清楚了,“黎我这个人,我以前只听过名字。在我对付林铮时,需要安全员董国盛的帮忙,董国盛出国前,三番五次进去警察局,都是因为董国盛身边被我的人安排了给他惹事的女人,就是这个黎我。但在小胡同那次之前,我从没见过黎我这个人,黎我也不知道我这个人,甚至名字都不知道。那是第一次见面,我怎么会知道黎我还的罪过什么人?”

    “我怎么忘了这茬。”乔东城开腔,“先这样,我的朋友刚才通知了我,我想着先问问你,没事就好,有事我这边好想办法。对了,我明天准备出国去过年,你也要走了吧……董阿姨那边,你费心了。”

    顾暖再次挨打这件事,乔东城始终担心左琛太过气愤,会让顾暖出于两难境地。

    路过奶茶店,左琛只是眼神一晃,看到了。

    停了车,让顾暖在车里等,他下车去买了一杯奶茶,许是他这样的男人在奶茶店门口站立显得特别奇怪,不过无妨,很快,奶茶做好了。

    这种东西左琛不敢让顾暖经常喝,冬天她却喜欢这东西。

    这么多年,没这样买过东西,拿出一张一百元的,找零回来九十二块,放进大衣口袋里。

    左琛走向路边的车,手机响了,他仍是戴着蓝牙耳机,手中拎着一个小塑料袋子,里面是一杯奶茶。他接听,“妈。”

    “顾莱给你打电话不管用是不是?”董琴的声音有气无力,“你非要看着我哪天死了,才让顾暖回一趟家?”

    “妈……今天带顾暖回家,她的身体不好,这几天在养身体。她后背上的伤,愈合需要时间。”真的面对董琴的质问,左琛还是选择了压抑着情绪,缓和的语气。

    董琴在那头冷笑,这会儿没了刚才那会儿的虚弱声音,对左琛说,“你对我这个当妈的有意见,朝我这个当妈的来!你扣着顾暖不让她回家是什么意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相中的是我们家顾暖,表面上对我和我儿子好,其实心里巴不得我们都死了干净,就剩下我女儿顾暖一个人儿你才高兴!”

    左琛蹙起眉头,望着车里的顾博,不想上车后跟董琴通话让顾博听见。

    “妈。”左琛瞥了一眼远处,顾博在看过来,他侧了身,不愿让顾博看到他这时愤怒的五官,他面朝东而站,“您的自私,有意或是无意,我不深究,也没有权利。从前您对暖暖做的,您是她母亲,我无话可说。现在……她是我妻子……我是她的丈夫,是否有权利护她?”

    董琴半晌答不上来半句话,不是她觉得自己没理,是认为,现在左琛和顾暖完全统一战线,左琛不待见她董琴,亲女儿就也一样不待见自己亲妈了!

    左琛站在街上,那边没人说话,被挂断了。

    顾博的微笑,到何时,都是好看的。左琛,真羡慕他,那世界太干净。

    ……

    左琛开车,顾暖和顾博在车上,回去董琴那边的路上,顾暖很紧张,不知道心里是怎么了,不可思议的,恐惧着。

    左琛问她,“怎么了?”

    顾暖看向左琛,摇头,“没事。”

    其实,右眼皮,一直在不停地跳……

    顾莱不在,回家了,晚上还会来陪董琴,顾暖不知道,顾莱这么献殷勤,图的是什么?母亲身上,有什么是值得她这样做的?如果说是顾莱护着婶婶,这是不可能的,整个顾家上下,都知道,顾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

    到了好些日子没回过的家里,顾暖攥紧了左琛的手指,左琛深呼吸,攥住了她的手,除了给她力量,任何事任何话,都多余。

    很想转身让她们母女聊聊,他在一旁,又怕董琴认为他是摆架子。左琛没有应付过长辈,父母也不是这样的。最艰难的,不是董琴为难他,而是,他自己为难自己。

    董琴差点就哭了,顾暖见母亲这样,所有的怨,都消散了一多半,扶住向她扑来差点摔倒的母亲,扶起来说,“妈……”

    “妈对不起,对不起……妈真是该死!”董琴闭着眼睛,万千忏悔在口中重复,伸手要打自己巴掌,却被顾暖抓住。

    顾暖扶着董琴,左琛要护着顾暖,董琴劲儿大,一推,顾暖很容易跌倒。左琛实在是怕董琴一个寸劲儿就把弯着腰的顾暖拖在地上,伸手去扶起董琴,“妈,坐下说吧。”

    顾暖也说,坐下说。就和左琛,还有顾博,一起把董琴扶向了沙发那边。

    顾博如同以前一样,回到家中,不见得跟母亲亲近,转身,进了他住过的那间卧室。

    董琴口中一再重复的,无外乎就是对不起顾暖,那天不该控制不住打了她。又要看看顾暖的背上伤好了没有。今天回来,顾暖是来看看母亲的身体状况,还有安排一下过年的事情。对于母亲清醒的情况下对自己殴打,顾暖恨不到彻底,毕竟是母亲,可是要说一点怨恨没有,那也是不完全的,也许有一天会一点都不恨了,但一定,不是现在能百分百做到的。

    说到要和左琛去国外,认识他家中的亲戚们,董琴的表情,似乎是太意外,问顾暖,“不在海城过年?”

    顾暖就知道母亲会不高兴。

    左琛目视董琴,说道,“妈,四月,是我们的婚礼,婚礼之前,我要带她见见左家的亲戚朋友。”

    这是左琛的单纯目的,如果不是必要,他会不带顾暖出国过年,就留在海城,这样,免除了董琴找话题做文章。但是,见亲戚朋友,很必要。

    “……”董琴坐在沙发上,松开了顾暖的手,也不看左琛,转头看向了别处,要哭了,“我养大了女儿,头一年,不在我身边过年。”

    顾暖听这话,以为母亲是不舍得,说,“妈,很快就回来海城。”

    董琴还是没有转过来,也不说话。

    左琛心中叹息,做出了最大的让步,“妈,如果您方便,可以跟我们一起去法国玩玩。”

    “明知道我这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董琴不客气地说。

    左琛无言。

    若是以前,会去顾暖的卧室,或者是出去到楼下车里等,现在不行,顾暖怀孕,经历了上次进门看到的一幕,再也不敢单独扔下顾暖一个人。

    顾暖看了左琛一眼,眼神安抚他的情绪。顾暖印象中,母亲对于左琛的提议,从来都表示赞同。以前,左琛说有机会安排母亲出国去玩儿,董琴当时笑呵呵的说,‘我这女婿就是有能耐!行,妈借了女婿的光儿了,必须得出去到处走一走,看一看。’

    现在,完全是两种态度。难道,只是不舍得女儿出国过年,情绪不好么。应该也不是的,很久之前,母亲和左琛就有了各种意见上的分歧。

    最后董琴同意了,不同意能怎么样?

    送左琛和顾暖下楼的时候,董琴说,“妈那天是太生气了,左左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妈都不知道那是亲外孙。一时间接受不了,都是妈的错。”

    纵使心里有恨意,听着亲妈一口一个认错,也是受不起的。

    怎么好说,不原谅的话?

    到了楼下,左琛打开车门,让顾暖上车,顾暖说,“妈,美啬二十九白天回来。”

    “好了,妈知道了……”董琴让她上车,别冻着了。

    董琴挥手,一直目送左琛的车开远了。

    到了家中,左琛让顾暖回楼上休息休息,他从车里拿下一个大的空行李箱,放在一楼客厅中。

    顾暖在楼上,脱了外衣,蜷缩在暖暖的厚地毯上,望着门口的方向,担忧的,是怎么让母亲不再针对左琛。

    楼下,左琛坐在沙发中。十指交叉,搁在额头前,两拇指按着太阳穴处。闭着眼眸,深呼吸,看着沙发下的地毯。

    晚上,左琛开车将顾暖送去了左茵家中,左茵做了菜饭,要顾暖过去吃饭。当然都是骗婷婷的。左茵今晚要加班,当妈的知道女儿处了男朋友,左茵反对女儿婷婷跟这个不正经的男孩子来往,怕婷婷今晚会出去,左茵让顾暖过来。

    刚好今晚左茵有酒局应酬,便可以把顾暖送过去,等到左茵晚上忙完回家,左琛也忙完了,也可以接顾暖回家。

    左琛走后,左茵和顾暖开饭,婷婷下来吃,吃晚饭左茵就走了,婷婷跟顾暖聊天,问,“小舅妈,早恋的感觉你知道吗?”

    顾暖点了点头,“大概,能感受到一点,不过感觉不浓了。”

    “小舅妈,我喜欢小我一届的人。”婷婷嘴角弯弯的说,“我一直梦寐以求的,是找一个像我舅舅那样的成熟男人,我发誓好好学习,做个各方面都很强的女人。可是恋爱的感觉来了,我控制不住,我想出去约会比未来想当个很强的女人感觉强烈了……”

    17岁,心思很不稳的小年纪。

    顾暖不知道该怎么说服婷婷别出去,就跟婷婷在楼上聊了起来。听着婷婷说她的事情,顾暖又说自己的事情,还有身边朋友的,包括初中高中大学的同学,那些失败的恋爱。她们当初是怎么爱的死去活来,后来是怎么分手的。

    男人是用什么方法欺骗的可以同时跟好几个女生交往的。乐乐上铺的那个女孩,大一那年堕胎了,大学毕业后结婚,才得知不能生育。

    “那她是跟谁结婚的?”婷婷问。

    “堕胎的是谁的孩子,就跟谁结婚了。”顾暖说,“这是唯一的,我认识的,听说成功结婚了的,但这个男的很穷,工作也不好,长得一般,在海城混了两年还是什么都没有。后来和为他堕胎的女孩结婚了,婚后生活平淡,不过就是有个帮他洗衣做饭的女人,但得知我这个女同学不能怀孕后,家暴多次,最终离婚收场……”

    顾暖只捡着吓唬人的说,婷婷后来跟顾暖聊,去哪里留学好。聊完留学的事情,又聊自己的妈妈,左茵,婷婷说,我很希望我妈妈能找一个人。

    七点半多一点,顾暖有点困了,想睡觉。

    手机响了起来。

    婷婷在旁边叫她,“小舅妈小舅妈,你的电话,是你妈妈找你。”

    顾暖勉强睁开眼睛,拿过婷婷递来的手机接了起来,“喂?”

    那边却传来顾莱的声音。

    “暖暖啊……快点回来看看吧!你妈中风了,别……你别回家了,先到医院吧,去医院,快点啊……”顾莱的声音急促。

    是真的很急促。

    顾暖,一瞬的,整个人,都开始不好了……

    好像中了一种毒,从拿着手机的手指,开始疼痛,溃烂,然后一点点的,蔓延至手腕,胳膊,全身都疼痛的溃烂了一片。

    因为顾莱说,“暖暖,你妈中风都是因为左琛,就是被他气中风的!我都看见了!”

    下楼时,顾暖有些站不稳,中风,脑海里只有这两个字,拿着手机,忘了穿上外衣,婷婷跟在身后,见顾暖腿软的差点摔倒在楼梯口,孩子急了,要吓哭了,“小舅妈,你慢点,我跟你一起去医院。”

    钥匙都忘了拿,就记得扶着小舅妈往外面走。

    见了外面的冷风,顾暖的眼泪就出来了,怎么拦出租车都没有停下的,婷婷扯着顾暖,安慰着,然后先拦车,终于来了车,扶着顾暖上车,说了地方。

    车行驶在路上,顾暖眼中全是晶莹的泪水,拿出手机按着号码,左琛的号码很简单,却总是手发抖的拨打不对。

    “小舅妈,我给小舅打。”婷婷拿出手机,打左琛的号码,无法接通。

    海城市某酒店中。

    左琛喝了几杯,应酬的酒桌上,有女人,不多时,又进来一个女人,往抽着烟的左琛身边走来,手刚搭在左琛宽阔的肩上,手指准备沿着他的胸膛向下滑去,应该是要趴在他的肩膀上,喂他喝酒。

    左琛交叠的双腿放下,捻了一支烟对准正要抽完的那支,对着了,烟蒂扔了,眯眼起身拿了大衣。转身时,深邃地双眸死死地盯着手搭在他肩膀上的陌生女人,蓦地,手指轻轻一堆,将这女人推向远处。

    险些摔倒,好像,他用了特别大的力气!

    喝了几杯酒,开了快车,最快的速度,抵达恒科楼下,他的车,停在恒科楼下,人,上了顶层,办公室的灯开着,左琛揉着眉心,坐下,一边脸上刺痛。

    第一次,挨了长辈的巴掌。

    母亲父亲,不曾打过的这张脸,被董琴,狠狠地打了下去,猝不及防。

    他说,“妈——那个名字,写在了和我的结婚证上,这辈子——妄想抹除。”

    如果,当着他的面,要求他跟顾暖离婚的人,是另外的其他人,下场,会很惨。可是,这个人是顾暖的母亲,如何报复?不能,只能为难着自己。

    董琴给左琛的是重重的一巴掌。

    “跟暖暖离婚吧!从此姓顾的姑娘恨你姓左的没关系,桥归桥路归路,你在海城,我们就搬走!你这样的女婿,我们高攀你不起,在墓地,我不管你是不是听见了我和她爸说的话,都不重要。暖暖现在怀孕了,我谅你也不敢跟暖暖说出来,除非你想把她刺激疯!她没父爱,就我这么一个妈,流血流泪的忍了我一辈子,你忍心看着她再受打击?”董琴明白自己自私了,她希望未来的二三十年,女儿跟自己生活,而不是因为左琛的关系,跟她疏远了,陪在姓左的身边。左琛来到这世上32个年头,大风大浪经过了,从没有唾手可得的东西。公司,妻子,儿女,今时发现,最狂妄的对手,是妻子的母亲。

    动,动不得,讲理,讲不通。

    “听见了,全部听见了,不是在墓地那日,是更早的时候便知。”齿寒唇冷,眸光悲凉,嗓子中嘶喊出的声音,“妈——别再故意给她制造梦魔了!!我为了您母亲的形象,为了您不至于有牢狱之灾……我,只求您放过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给她安静的生活。”

    左琛忘记了疼,指,没有温度,头疼地转身。

    本是去参加酒局,董琴来电,要户口薄,在他办公室中,便送了去,本想对于顾暖出国过年之事安慰这位母亲几句,可董琴见他的目的,并非在户口薄上。

    应酬酒局上,几杯酒下去,头疼厉害,手机在车上,没电了。休息了几分钟,准备去接顾暖,吴哥却上了恒科顶层,联系不上左琛,来公司碰碰运气,就看到左琛的车在楼下。

    “什么事。”左琛俯首,疲惫的浑身都越发难受,腿部更是。

    吴哥声音发颤,“左总,您去见过顾小姐的母亲?”

    左琛不明所以,抬头,双眸中血丝隐现。

    吴哥缓慢地说,“左总,顾小姐的母亲,中风……在医院里抢救。那个叫做顾莱的,把中风的因由……全都推卸到了您身上。”

    (一万五字,加更完毕,艾玛~亲们信任俺滴还是比较多,么么哒O(∩_∩)O~别把脑补出的情节当现实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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