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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豪门军少宠妻无度

正文 一五九窒息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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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问乖巧而顺从的表现,似乎令郝海云十分满意。{彩虹 文 学 网 }他舒适的往沙发里靠了靠,敲起了修长的腿。

    波刚的目光时不时朝素问瞟去,开始谈话还算顺畅,之后郝海云便稍显不悦,扬起的眉峰也微微沉了下去。

    “波刚,不如谈正事吧?”他点点手上的雪茄,坐直了身子,示意。

    波刚这才回神,收回落在素问身上的目光。

    “啊……是的。这次我们的货……”

    “等等,”郝海云扬手,按灭了雪茄,对素问说,“那边有SPA和泰式按摩,你们女人最喜欢的,去按按吧。我一会儿过去找你。”

    按摩什么的都是借口,素问知道他们接下来说的话自己不适宜再听下去了。她也正想脱离郝海云,于是起身说好。

    谁知道她刚走出屏风,就有两名状似保镖的人物一前一后贴了上来,素问警惕的朝他们看去,阴冷的枪口从他们的袖口露了出来。

    察觉到素问紧张的神色,两人忙把枪背在身后:“聂小姐,别害怕,我们是代云哥保护你的。”

    是监视她吧?

    素问无奈之余,也只能装作不经意的“嗯”了声,朝着那边的按摩房走去。

    按摩房的服务人员自然将她待若上宾,安排给她的按摩师果然是地道的泰国妹子,连中文都不会说,只能通过点头和摇头来表达意思。

    素问不喜欢陌生人的碰触,于是拒绝了她的按摩,最后做了个精油敷脸。

    眯着眼躺在软床上,顶着张面具般的薄膜,看似惬意而安静,实则内心早已飞的盘算起来。陆铮和傅晓雅来这里是做什么,她又要怎么脱离郝海云的魔掌,这一切一切,都足以让她头大。

    还没等她理出个头绪来,包厢的门就被人推开了。素问没有睁眼,警惕的听着来人的脚步声。轻缓,沉稳,不是那位泰国按摩师,她心里已经隐隐有了判断。

    待那双手将要触及她的时候,素问敏锐而迅捷的睁开了眼睛,正好和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的郝海云对了个正着,一时间,四目相对,倒让郝海云愣了一下。

    素问眨了眨眼睛,状似轻松的坐了起来,顶着脸上奇怪的面膜,问:“你们的事都谈好了?”

    郝海云“嗯”了声,随意的在对面一张软床上坐下,若有所思的瞧着素问:“都说女人做脸可怕,我今儿算见识了。”

    素问不屑一顾:“能有多可怕,比你们杀人还可怕?”

    郝海云不置可否。

    对那泰国小姐下令:“帮她洗掉,我们要走了。”

    泰国小姐不通中文,以为两位顾客还在交谈,津津有味的盯着他们。

    郝海云有点毛了,他走到哪不是一呼百应,素问看出他要发作的兆头,赶忙站起来压住他的手,埋怨:“人家听不懂中文,你生哪门子气。”

    回头,冲那泰国小姐指了指自己的脸,然后又比了个洗脸的手势,那位泰国小姐立刻高兴的直点头,去为她准备毛巾去了。

    新鲜洗干净的脸如同剥了壳的鸡蛋,素问拿手指戳戳,果然五星级酒店贵是有贵的道理。

    郝海云走在前面,素问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再其后,便是他的那两个保镖。他似乎也不需要自己与他并肩行走,自己更多的看起来只像是他的附属物,但他又不肯轻易放开自己。素问其实很纳闷,这样的男人,到底要什么样的女人才能与他并肩?

    待他们四人出了酒店,素问才发现,角落里,有些装作在抽烟的,或者看报的,聊天的人,都动了起来。随着郝海云与她坐进第一辆汽车,接着那些人陆续坐进了后面的汽车,车队接踵开了出去。

    “我们去哪里?”这时候再不问就太假了。

    郝海云舒服的靠在座椅上,眯着眼如同一只休憩中的豹子,低沉的笑声传来:“怎么,怕我把你给卖了?”

    素问差不多就是这样想的。

    “卖了我也值不了多少钱。何况云哥你不差这点儿。”

    “知道就好。”郝海云闲闲的回了一句,又眯着眼假寐。

    素问知道从他那问不出什么了,只好专心的看着窗外,认不得路,起码能记住路边的标志建筑物,到时候求救也方便点。

    车子越开越偏僻,眼见着已经开过了高速公路,进入偏僻的山区,看不见几户人家了。汽车终于减速慢行的时候,幽静的道路尽头,倏的豁然开朗,两名身着少数民族异服的黑皮肤男人站在路边,对着车子行了个奇怪的礼仪。

    坐在前面的司机摇开车窗,亦是回了一句叽里呱啦的语言,对方连连点头,司机摇上车窗,再次启动车子。车队扬长而去。

    这一切,对郝海云来说似乎早已熟捻,他连眼皮都没睁开过。

    车子开进一处类似私人庄园的地方,道路两侧是茂密的葡萄园,只是这个季节显得萧索。

    终于,眼前出现了一片绿色,却与先前的萧索截然不同,就像沙漠中的绿洲,有草有树有池塘,甚至还有冒着烟的温泉池。一些漂亮的别墅散落其中,周围的庭院里盛开着鲜花。乍一看见,还以为是太虚幻境,完全不真实。

    绿草山坡的四处都有望哨,哨口早已看见了他们,并通知了别墅内的人。当郝海云一行四辆车驶近时,戒备森严的大门处已经打开了铁门,轰然洞开的复古欧式铁艺门如同开启了童话里的未知大门,迈过这道门,是幸福还是危险,无人可知。

    身旁的郝海云还是没什么表示,车子一直往里开。

    一路的守卫都是少数民族人,并且都与司机相熟,并没有像起初那两位停下盘查。他们只是看到礼貌的行礼。

    车在一处喷泉前停下,盛大的装饰,如同要办庄园派对似的,停好了车,立刻就有两名侍者来为他们开车门,虽是少数民族服饰,素问却敏锐的看到了他们腰间的枪,不是低调的手枪,是电视里常看到的地方武装分子的枪械。

    素问跟在郝海云身后下车,环视周围恢弘的气势,再加上这样的排场,恐怕不用问,她已知他们此行的目的。

    然而最令素问惊讶的是,迎接他们的人,竟然是傅晓雅!

    此时她穿着紫色的裙子,与喷泉旁点缀的花海几乎一个颜色,异族风情的服饰显得泼辣而热情,极好的衬托出她高耸的胸脯,纤细的腰肢,即使这个纬度的冬天不会很冷,但她膝部以下完全光着的小腿还是让素问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的双足踩在一双红色软底类似木屐的鞋子上,亭亭玉立,笑容可掬。//全文字//

    “!”

    她一张口,就是一句缅甸语,素问又是一惊。

    她现在总算明白顾队长为什么说这个任务非傅晓雅不可了,她竟然会说缅甸语!

    很难想象现在站在自己眼前野性张扬的女子,竟然是那个娇气不可一世的司令千金傅晓雅!

    她咧嘴一笑,又用纯正的普通话清晰的吐字道:“欢迎来到凭祥庄园。”

    原来昨晚她口中的凭祥,不是凭祥酒店。

    傅晓雅的目光,一一略过他们,在经过素问的时候,似乎闪烁了一下,极的便掠过,仿佛完全没看见她一样,拍了拍手:“郝先生,恭候您很久了。”

    她身后还跟着几个人,全都清一色提着最新型的属于美国M16系列的M4A9卡宾枪。他们都穿着白色长袍,表情轻慢的看着站在车前的几个人,枪口均朝着地上。显然,他们都认识郝海云,知道他是友非敌。

    郝海云走过去,朝她点了点头,算作回礼。

    傅晓雅坦然的伸出手,与每一个经过的人握手:“旅途辛苦了。”

    郝海云之后,便是紧跟着他的素问。

    素问抬头看了傅晓雅一眼,这才勉强伸出手来,意味深长的与她握了一握,正待放开,忽觉一股大力袭来,傅晓雅的裙摆一动,显然下一招就要将她绊倒。

    没有练家子的素问显然不是她的对手,但好在以前跟过郝海云,反应上还不算慢。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抬脚一跳,避开了她迅疾的一脚横扫,但这一跳却失去了平衡,身子倾斜着向后倒去,原以为要与大地亲密接触了,适时伸出来的一只手却拦在了她的腰部,止住了她下坠的趋势。

    这一切都发生得迅雷不及掩耳,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直到三人都变得静止,这时才有人看清形势。只见郝海云暧昧的揽着素问的腰,素问柳腰半垂,倚在他怀里,而傅晓雅早已收腿站好,微笑看着这一幕。

    郝海云的脸已经不复轻松,骤然间如同山河变色,阴狠冷戾的逼视着傅晓雅。

    傅晓雅的脸上也没有半分惧色,反而赞赏的看着倒在郝海云怀中的素问,啧啧称赞:“郝先生的女人,果然反应灵敏。”

    闻言,素问松了松腰,从郝海云怀里站直,漠然的笑笑。

    “过奖了,我这人很笨的,总是后知后觉。希望这位小姐以后不要再开类似的玩笑了。”

    素问一语双关,同时并没有道出她的名字。因为她不确定傅晓雅现在的身份,还是不是姓傅。

    这时,身后传来“啪啪”的响亮掌声,傅晓雅优雅的转身,脸上的笑容就如身旁盛放的花朵,她垂身,做了个跟刚才庄园外的异族男人一样的礼仪,然后抬起头来,对着拍掌的人又说了一句缅甸语。

    从来人的声势和他被簇拥着的情形,素问判定,此人一定身份非凡,多半是这个庄园的主人了。

    只是,她的目光却被另一处吸引了,如同吸铁石般牢牢的附在了上面。

    因为,她看见混在人群中的陆铮——

    拍掌之人一路大笑着走来,张开双臂,朗声说了一句:“欢迎来到我的庄园!”

    来人大约十六七,里面混杂着当地的少数民族人,缅甸人,和零星的汉族人。脱下军装,穿上西装的陆铮,在这群人当中仍显得卓尔不凡,这一路上,他一直看似自如而又警惕的扫视着周边情况,将自己的表情伪装得无懈可击。这样完美的伪装,只有当目光落在素问身上时,才出现了片刻的裂缝。

    他惊讶的眼神和素问料想的一样,恢复神色之也没有出乎她的意料。

    从看到傅晓雅那一刻,素问就明白了什么。如果这一刻,害他露出马脚,那便是置他于死地了。

    来人笑着与郝海云握了握手:“郝先生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

    郝海云笑着点了点头,弯下腰与对方握手:“路过谭先生的地盘,要是不来拜访一下,岂不是显得我不懂礼貌?”

    素问听着二人寒暄,心中微微吃惊。郝海云这个人一向桀骜不驯,眼高于顶,从不轻易把谁放在眼里,能让他这么客气对待的人,在道上地位必然不低!

    此时的素问还不知道,这位凭祥庄园的主人,便是境内最大的跨国贩毒集团的首脑——谭晓林。亦是广西、云南两省公安联合狼牙特种大队打击边境贩毒活动的最大目标。

    素问看到的,只是一个身材高瘦头发花白的男人。他有一把极威严的大胡子,眉宇间满是刚硬,果然有雄霸一方令两国政府束手无策的枭雄气质。

    还没等素问反应过来,谭晓林的话题已经转到她身上:“郝,你的女朋友从刚才起就一直盯着我的人看,莫非里面有她认识的人?”

    一句话,令他身后跟着的人都面面相觑。

    这样的场合下,任何一句话都可能暗含着杀机。

    素问心头一紧,暗骂自己看到陆铮一时失态,没有控制好情绪,同时也惊叹谭晓林敏锐的观察力。能坐到这个位置的人,果然不同凡响。

    因这一句话,郝海云也朝人群里打量去,素问立刻捏了把汗。因为郝海云是认识陆铮的。果然,他在人群里看到陆铮后,眉毛一挑,若有所思的朝素问看过来。

    素问不安的迎接着他的视线,绞尽脑汁思索着敷衍的借口。

    就在这时,人群里有一人“哈哈”憨笑,摸着脑袋站了出来:“是我。没想到聂小姐还记得我,真是荣幸荣幸。”

    素问一看,是穿着白袍的缅甸人波刚!

    他向谭晓林解释着:“刚才在酒店与郝谈事的时候,见过聂小姐。”

    谭晓林满意的点点头。

    有人站出来承认,替她和陆铮解了这趟危机,她自然求之不得。在向波刚投去感激的目光同时,也不忘戒备的扫向郝海云。

    她真的很怕郝海云一句话,就令陆铮身份暴露。

    幸好,从始至终,他只是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并没有说话。

    “郝先生远道而来,旅途一定辛苦了。玛殊,带客人先回房休息。”转而又对郝海云笑道,“今晚咱们可得不醉无归。”

    郝海云哈哈大笑:“正有此意。”

    别墅是法式风格,充满浪漫的气息。可走进去一看,却是截然不同的热带风格。客厅时深色木质的墙,到处贴满了金箔装饰,一旁有深色的柚木会议桌,一溜高背椅绕桌摆放,地面铺着印度红的大理石,整个气氛静穆耳森严。

    待谭晓林一行人走后,留下来带他们上楼的,竟然是傅晓雅。

    素问疑惑的问:“玛殊?”

    走在前面的傅晓雅停下来,又恢复了清浅温婉的态度,转身说:“有事吗?”

    看来这是她现在的名字了。

    郝海云似乎也对她起了兴趣,淡淡问:“你也是缅甸人?”

    傅晓雅用标准的普通话如实回道:“我不是。我是汉族人,只是出生时在缅甸境内,我父母为了入乡随俗,就为我取了缅甸人的名字。”

    缅甸人有名无姓,“玛”是对女青年的统称。

    别墅二楼没有多余的人。

    当傅晓雅推开房门,素问看到偌大的房间正中,摆着的那张宽阔的KING,SIZE大床时,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她来到这里的身份,是郝海云的女人。所以对方理所当然的只为他们准备了一间房。

    傅晓雅率先走进去,并未觉得丝毫不拖,为他们介绍着房间内的设置。

    郝海云顺着她的手势,坐在落地窗前的紫檀木雕花椅子上,不一会儿,就有佣人端上茶来,那是用上好的青花瓷茶杯冲泡的雨前龙井。

    室内很安静,完全的中式仿古设计,可以看得出,这座别墅的主人,虽然生活在中缅边境,靠境内外的“生意”来赚钱,骨子里却是很地道的中国人。

    优良木质的仿古家具将室内外隔成两个世界,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静静的环视四周。

    窗外似乎有人在窥探,片刻之后便离开了,直到茶烟散尽,天边已布满夕阳,傅晓雅终于欠了欠身,站起,说:“差不多到晚宴时间了,我去佛堂请谭先生出来。二位稍事休息后,也一起过去吧。”

    郝海云点头应允。待傅晓雅离去后,他便也站起身,忽然间只剩下两人的空旷房间,让素问觉得尴尬。

    他经过自己身边,丢下句:“晚宴你若不感兴趣,可以不去。”便径直进了浴室。

    哗哗的水声接着响起。

    素问怔愣片刻,这样的安排,正和她意。

    只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已经知道了陆铮和傅晓雅在执行什么样的任务,也亲眼见到了陆铮,她却变得茫然了,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走下去。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对陆铮最大的威胁,仿佛她再待下去一秒,他都随时有可能会暴露。而郝海云方才的缄默,也是一颗定时炸弹。他为什么没有拆穿陆铮?是另有想法还是根本不屑多管闲事?

    以郝海云的性格,后者也不是没有可能。

    郝海云很洗完出来,换上了新的一套衣服,看她百无聊赖的坐在他刚才坐过的地方,出神的望着窗外。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他用干毛巾擦着头发,走到她身后。

    素问并没有回头,只是喃喃的说:“这里风景很美,令我着迷。”

    “哦,是吗?”郝海云似乎对风景什么的并不感兴趣,“你要是一个人无聊,可以出去走走,不过别走得太远。”

    素问猝然回头,然后极的换上笑脸:“怕我迷路?”

    郝海云笑了声,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回答道:“在这座凭祥庄园,人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消失,然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素问再次抬头,脸上已不见笑颜。握紧的手心里凝结出汗,这是否意味着,如果她和陆铮,任何一个人暴露了,就会永远的消失在这座凭祥庄园里?

    郝海云拍拍她僵硬的肩:“记得我的话,玩玩就早点回来,别让我派人出去找你。”

    说完,便丢开毛巾,正了正领间的领结,去找吹风了。

    郝海云走后,素问仍旧讷讷的坐在椅子里。她坐在这里的原因,是因为方才惊鸿一瞥,在楼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即使只是一个背面,但她认得那影子,如同铭刻在心一般,她不会看错,是陆铮!

    他来了!就在这座别墅里!

    夜幕降临时,花园里亮起了缤纷的彩灯,盛大的晚宴才刚开始。与外面的喧嚣精彩不同,别墅里显得静悄悄的,漆黑空旷如同一座死宅。

    素问推门而出,在木质门被阖上的一瞬间,无限可能性在她的心里略过,沉淀,再沉淀,最终压下一切冲动,望着走廊尽头的黯淡光线,仿佛曙光的召唤,脚下却越行越慢,眯着眼轻嗅着在鼻息下流窜的熟悉味道,心头荡漾。

    她说不清自己是迷恋潜伏在暗处的危险,还是渴望撞见更多的刺激用来缓解胡思乱想,她明知道这一刻的相遇对他们来说是多么的危险,然脚下仍是不假思索的又走了几步。

    当第五步迈出的时候,一只手从黑暗处深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拉进手脚。

    素问有所准备的看着黑暗中那个陷进死角里的男人,冷静的提醒他:“你疯了,你知道来这里被人撞见的后果!”

    陆铮的手臂紧紧的缠在她腰上:“那么你呢?明知道有多危险还来?”

    素问沉默了半晌,淡淡的说:“我只是不甘心……”

    “果然……昨晚跟在我身后的人是你。”陆铮的身体略略前倾,凝视着她说。

    素问吃了一惊。

    昨晚他察觉了?那为什么还追随傅晓雅而去?

    这个问题一冒出来,聂素问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愚蠢。自然是在他的心中,任务比她更重要些。

    她甩头,身子一扭,溜出他的怀抱。

    不妨下一秒,人又被扯了回去。

    两具身体再度牢而紧密的贴合着,瞬间散满了狭小的空间。

    素问的腰被他紧紧箍向自己,整个腰线形成一个夸张的弧度,柔软而有力的承受着侵略者的不断施压,前胸嵌入他的胸膛里,在她再一次要发声警告时,两片冰冷的唇侵袭进来,肆意狂妄的汲取,制造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在这空无一人的寂静别墅里,显得格外的清晰和暧昧。

    这样的声音让素问的脸立刻红得滚烫,就像是小猫喝水的声音,亦或是婴儿咬着奶嘴津津有味的吸吮声,不,比这些声音都更加暧昧。

    让人一听就会勾出记忆深处最旖旎的桥段。

    素问气喘吁吁的撑开距离:“会有人来……”

    她气若游丝的声音更显诱惑,陆铮意犹未尽的在她嘴边舔了一圈。

    “你怎么认识郝海云的?还成了……他的女人?”

    陆铮放开素问,有点懊恼的闭着眼将头靠在墙上。

    素问盯着他上下吞咽的喉结,以及下身抵着自己的冲动,微微一笑,将身子往他怀里缩了缩。

    原来男男女女的爱情,便如跷跷板,一人在一边,谁的爱多一分,谁就会沉一分。

    你就永远,处于下方。

    曾经在那间屋子里暗无天日的等待着他归来的自己,在下方。

    而现在,他在下方。

    而自己,在上方。

    一声轻笑作答,素问贴着他的嘴角,仿佛每吐出一个字,气息都会窜入他的口腔。

    “那你和傅军医呢?或者说……玛殊?”

    陆铮愣了一下,片刻之后,回过神来,搂着她的腰:“你吃醋了?”

    “那你呢?难道不是在吃醋?”素问不依不饶。

    陆铮箍在她腰间的手忽的下滑,托住她的臀将她高高举起,直到双脚都离了地,一手托住她后脑勺,狠狠的咬了上去。

    “是的,我吃醋了,很重很重的醋。现在我要你告诉我,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素问费力的用两只手指挡在他们之间。

    “没有。没有关系。”

    这样的答案显然不能令他满意。

    惩罚的吻从唇的位置,游离到脖子,拂在耳边,又一寸寸的往下,陆铮用牙齿咬住她衬衫的领子,撕扯,纽扣应声落地。

    报复性的挑拨能达到这个目的,已令她十分满意。

    素问的手环着他的脖子,搂紧,再紧一点。

    脸藏在各自的颈侧,这样谁也看不到谁的表情。昏暗的光线迷离难测,大胆的激情,说不清的纠葛。

    素问忘记了身在何处,用力的抚摸他,摩擦的身体仿佛要燃烧,然后一起变成一堆灰烬。

    陆铮的喘息愈浓,不论后果,不顾一切的撕扯着她的衣服。

    理智,早已被抛至了一边,有时候,不妨让**做主。

    在寂静的别墅里被无限放大的喘息声里逐渐掺进了另一种不和谐的声音。

    啪,啪,清晰的,清脆的,明显的,脚步声。

    两人同时停了下来。

    屏住了呼吸。

    这个时候被人发现,后果会是什么,他们比谁都心知肚明。

    脚步声越来越近,素问还被陆铮抱在怀中,衣衫不整的与他一起挤在狭小的角落里。她看的出黑暗中陆铮脸上的焦虑。

    也许,她就要和陆铮一起,永远的消失在这座庄园里了。

    她突然有点释然,生不同裘死同穴,本来就是她的期望。于是扬起眉毛,冲他淡淡一笑。

    这一笑,显得莫名而诡异。

    陆铮依旧死死的盯着她,同时,那脚步声已来到了他们身边。

    显然,不是路过,是冲着他们来的。

    素问和陆铮不约而同的转头向外看去,与此同时,是陆铮松了口气的声音。

    来人是傅晓雅。

    素问的腿还盘在陆铮腰侧,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在看到傅晓雅扭曲纠结的脸色时,素问唇角一勾,似笑非笑的迎着她的注视。

    看,这么就扯平了。

    傅晓雅让她不好过一次,素问也让她难堪了一次。

    傅晓雅站在他们面前,容色惨白。

    她的五指并在一起,指节已攥得咯咯作响,面上的表情却依然优雅如故,执着的,一眼不眨的看着他们。

    素问亦坦然的回望着她,眼角扫过陆铮的表情:并没有被抓(蟹)奸的慌乱,反而沉静异常。

    他弓下身,轻轻的放下素问的身体,垂在身侧的手,却紧紧的抓着素问的,手指扣紧,抓牢,仿佛稍微一松,她便会不见似的。另一手仔细的替她拢好衣领,整理鬓发。

    直到陆铮全部整理妥当后,傅晓雅才深吸一口气,平静的说:“你不要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是我的男人。”

    她是在提醒陆铮,又似在提醒自己。

    “那只是作戏。”陆铮沉吟片刻,然后淡淡的回答:“可素素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现在她卷了进来,我必须保护她的安全。”

    傅晓雅的脸色更白了一分,在狰狞的夜色下,看着像一只鬼。

    而饶是如此,她的容色依然冷静而执拗,没有生气,也没有愤怒。

    宠辱不惊,她果然很适合当卧底。

    过了好久,她才再次开口:“就算做戏,你也做全套。谭晓林不是泛泛之辈,他从来就没真正的相信过你我。而且他身边的得力助手,警方通缉的二号目标杨宗贤今晚也会回来了,这种时候,你怎么能冒这种险?”

    她说完,目光冷冷的扫向素问。

    “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是为了害他死?”

    素问没有搭话,只是懒懒的靠在陆铮身上,与他交握的手,搁在身前。

    俨然这件事,与她无关。

    “是我放不下素素,主动来找她的。”陆铮坦言。

    “放不下也得放。”傅晓雅很的接了一句,“没错,缅甸男人是可以三妻四妾,不过也要看这女人是谁的对象。郝海云你惹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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