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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五月泠

正文 138、第一百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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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寔奇道:“你以前怎么不给老太太试”

    季泠老老实实地道:“我想着老太太年纪大了,身子弱,也不能什么都用,我对医理不过一知半解的,也不敢乱用。不过我这几日在自己膝盖上用过,还有些效果。”她自己没用过的哪儿敢给老太太用。

    “你的膝盖也疼么”楚寔问。

    自然是疼的,天气稍微凉一点儿,或者下点儿雨,季泠就觉得浑身的骨头冷痛,但她也没当回事儿,反正她的身子骨已经那样了,药流水一样的吃也不管用,她索性就将就着过了,也不知道这病弱身子能活多久。

    “怎么从没听你说过”楚寔进而追问。

    “也没多疼,我就是替老太太试试。”季泠道。

    “我夜里摸你的手脚经常都是凉的,膝盖也是。”楚寔显然是不信季泠的。

    季泠不想提自己的事儿,赶紧换了话题道:“只是生姜不是什么稀罕物,太过常见,老太太日常用的都是顶好的,也不知这样的土方她能不能适应,敷的时候膝盖会烫得有些疼。”

    既然季泠不想再说,楚寔也没追问,问出来了若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又有什么意义

    “等我休沐的时候带你去西郊的温泉庄子住住,五月中的时候皇上也要去西郊避暑,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在温泉庄子上住上一个月了。”楚寔道,“温泉对你的寒症估计能起到缓解的作用。”

    季泠点点头。

    回了屋,季泠第一件事就是想去净室,这件事她一直惦记着的,连走路都不敢跟楚寔走近了,生怕他又问道自己身上的油烟味儿。

    谁知季泠刚想转身去净室,却被楚寔一把拉住手腕,“一起洗吧。”

    季泠瞪大了双眼,的确是瞪大的,她结结巴巴地道:“什,什么”

    “已经很晚了,难道还让我等你沐浴完再用”楚寔道。

    “不不不,表哥你先用吧。”季泠赶紧退让。

    “我上了床还不是得等你。”楚寔抬手捏了捏季泠的耳垂,这动作几乎成了他们之间的暗号。

    季泠期期艾艾地道:“可是你已经很累了呀,刚才在嘉乐堂,你都睡着了。”

    楚寔道:“可我是又累又饿,你教教我,我是该睡了再吃,还是吃了再睡”

    这吃字显然另有含义,季泠倏地想起早起被楚寔痴缠的事儿,若是二者必须择一,那自然是晚上更好。

    可季泠万万想不到的是,楚寔已经饿得急不可耐地在浴盆里就行事,水溅得满地都是,等停下来喘息时,一盆水都不足半盆了。

    季泠趴在盆沿上时,着实有些不舒服,还有些疼,她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在嘉乐堂的时候就不该让楚寔打盹,让他养精蓄锐地欺负自己。

    楚寔将季泠抱上床,又叫了水晶去拿药膏。

    季泠羞得拉起被子将自己的头埋了,抱怨道:“表哥,这样水晶肯定知道咱们,咱们”

    楚寔将被子拉走,揉了揉季泠的头发,“别瞎想了,便是不拿药膏,难道她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这话一点儿也没安慰到季泠,她嘟起嘴表示自己的不满。

    可她的唇实在是太红了,不是那种口脂的不自然的红,而是天生的红里带着橙,橙里带着粉的,任何口脂都无法描摹的颜色,叫人瞧见了就想一口咬上去,吮吸唇瓣里的汁水。

    水晶的药膏自然没送进来,而是过了好一阵子才低着头把药膏送入从帐子里探出的手里。

    楚寔给季泠的手肘、膝盖都上了药,先才净室里着实有些不便,伤着她了。

    早晨用过早饭,楚寔出门前嘱咐季泠道:“今明两日你把屋子里的东西收一收,先搬到园子里的东苑精舍去住吧。”

    季泠被楚寔突如其来的吩咐给弄懵了,深深觉得男人心海底针,也不知哪里就得罪了楚寔,这算是失宠吧她心里的感觉有些复杂。

    既觉得难过,很难过,可又觉得心安。好似悬着的那只靴子终于落地了,她也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再不用东想西想了。

    楚寔一看季泠那个表情就知道她误会了,这姑娘可傻得太厉害了,她可是大少夫人,便是楚寔本人也没资格让季泠搬离主屋,如果想避开季泠,他能做的也只有自己搬走。

    “想什么呢把我的东西也一并搬过去,这里的净室需要重新翻修一下。”楚寔点了点季泠的鼻尖。

    季泠愣愣地接话道:“为什么要翻修啊”她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呢,因为先才的伤心那是真伤心,虽然现在知道楚寔不是那个意思,可那个瞬间,心如坠冰窟的感觉却让季泠为之震惊。

    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难过,比她想象的要难过一百倍,一千倍,可她明明已经做好准备了呀,随时都准备着的。

    “不太方便。”这是楚寔的回答。他急着出门,也就没再跟季泠多说。

    而季泠呢,也愣愣地,就那么坐在榻上,半晌起不来。等她回过神来,才意识到楚寔是个什么意思。

    他说翻修净室是因为不方便是因为昨晚而不方便么就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随随便便就决定要翻修净室

    季泠觉得完全无法理解。所以整个上午,她先是在难过里游荡了一圈,不停地告诫自己不可以伤心,不可以难过,然后又在无法理解里游荡了一圈,觉得楚寔跟她想象中的越发不一样了,竟然是个那么重欲之人

    然而楚寔既然说了,季泠就没有不做的,所以下午收拾了心情,吩咐芊眠,让她领着水晶还有几个小丫头开始收拾东西。

    晚上虽然楚寔回来得很晚,可季泠也没敢在大厨房待多久,生怕他回来看不到自己又发脾气。

    昨晚虽然他口头上没说多少,但在净室的时候可没少难为她。季泠想到这儿就以手捂脸,他们的净室里还放着一面大镜子呢,那是当初剿灭义教时楚寔收的战利品,有好几面,穿衣裳的时候照一照,纤毫毕见,很是管用。

    后来楚寔让人抬了一面放到净室里,季泠当时也没多想,平日里自己也不照,昨晚方才晓得它的用处,简直让人羞得睁不开眼。

    楚寔走进屋里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东西可收拾好了”

    季泠道:“差不多了,明早再收拾一下,下午就能般到东苑精舍了。”

    楚寔点点头。

    季泠吞吞吐吐地问道:“表哥,若是别人问起来,说为什么要翻修净室可怎么回答啊”

    楚寔被季泠给逗笑了,这种事儿连说谎都不会。“直说就行了,就说用起来不方便。”

    “表哥”季泠娇嗔道,还有一丝佯怒,这是她面对楚寔时甚少有的神情。

    可什么叫美人自然是尽态极妍,任何动作做起来,在她身上都比别人更动人,哪怕是动怒、骂人也有别样风情,何况季泠还是娇嗔。

    “表哥,我是认真问的,家里其他人都没翻修房子,咱们这样翻修会不会不太好啊”没有一个正当理由是真的很不好。

    楚寔也认真地看着季泠,居高临下的,“为什么我们翻修净室要考虑别人的感受”

    季泠眨巴眨巴眼睛。

    “他们若是想翻修哪里,只需要提出来便是了。也没人会过问和阻止。”楚寔伸手点了点季泠的额头,“你啊,就是想太多。”

    季泠抬手揉了揉额心,脸上还是有些做贼心虚的神情,总觉得为了那种理由而翻修净室很奇怪。“表哥,你一定是有别的原因才翻修净室的是吧”季泠很是期盼地看着楚寔,仿佛他如果说不是,她就要哭似的。

    楚寔无可奈何地道:“嗯,我就是嫌太旧了行不行”

    这个理由季泠就完全可以接受了。

    “我去沐浴。”楚寔抬手拉了拉领口,似乎有些不舒服。

    原本这时候季泠就该跟着楚寔走进净室去伺候他的,没个通房丫头,这事儿水晶她们也做不了。

    可一想起昨晚的事儿,季泠就有些迟疑。

    楚寔回头看了季泠一眼道:“进来吧,不会动你的。”

    季泠被楚寔的“读心术”给闹得又是一阵脸红,这才跟着走了进去。

    楚寔一边脱衣裳一边道:“昨儿膝盖疼了吧”

    不止膝盖,手肘也疼,实在是楚寔力道太大,季泠双手支撑根本承受不起他的力量,到后来只能挂在浴盆沿上,让她的手也受了伤。可尽管这样,季泠也不愿意在如此狭窄又湿润温暖的空间里跟楚寔讨论这个。

    所以季泠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只想着赶紧伺候完楚寔洗澡,然后赶紧出去。

    楚寔焉能不明白季泠的意思,他却作恶地抬起手,手里里掬着一窝水,从季泠的领口里灌了进去。其实水没多少,但也足够湿润一片季泠夏日薄薄的前襟了。

    “表哥”季泠可是没想到楚寔还有这般恶劣的一面,不由得跳了开来,拉着前襟抖水。

    楚寔站起身,伸出湿漉漉的手臂将季泠捞过来,“一起洗吧,节省时间。”

    季泠被楚寔拦腰抱起,只得搂着他的脖子怕摔下去,嘴上抱怨道:“表哥,你不是说”

    楚寔贴着季泠的耳背道:“今日换我给你擦澡,如何”

    季泠坐在浴盆里,浑身僵直得动也不敢动,可又觉得浑身发痒,很想躲开楚寔的手。

    楚寔说擦澡还真是在擦澡,就是擦的地方很挑剔。“阿泠,都这么些日子了,你怎么还如此害羞”

    季泠心想,不是她害羞,而是楚寔实在太不害羞了。她微微抖着,带着哀求地对楚寔道:“表哥,做那事儿,不能就在床上么”

    “为什么要局限在床上以前的人连床都没有,幕天席地,四处皆可。”楚寔的声音越说越低哑,还带着紧绷的弦,仿佛下一刻就会射出箭来。

    “那怎么可以”季泠低呼,她有种预感,楚寔能说就能做,所以赶紧反驳。

    “怎么不可以人生在世,如意之事少,欢心之事也少,若是这等欢娱还要被束缚,那又有什么滋味儿自然要怎么舒服怎么来。”楚寔的胸毫无缝隙地贴着季泠的背,手臂绕到前面替她擦洗。

    季泠抖得都快跟秋风里的落叶似的了,她左扭右摆地躲着,可浴盆的空间就那么小,躲也无处可躲,被欺负得狠了,于是乎心底也起了一点点叛逆,“那我又该怎么舒服啊”她的意思是,楚寔倒是随着心意胡来了舒服了,可她却是不喜欢这般“放荡”呢。对的,在季泠心底,就是觉得这种行为太放荡了。

    下一刻,季泠就感觉自己被人抱到了半空中,楚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威胁的意味问道:“你没舒服”

    楚寔不是听不进人劝的人,也会日三省吾身,所以他也会自问最近对季泠是不是太急躁了些,沾着了就有些情不自禁,不像第一次、第二次那般有耐心磨她。

    季泠真是欲哭无泪。她其实并没觉得楚寔有耐心是件好事儿,因为他会极大程度地逼出她的羞耻心,然后再逼着她自己去粉碎那股羞耻心。这种亲手砸碎自己心防的事儿很不好受,完全是颠覆她这近二十年来的所知所想。

    然而楚寔很满意,他深深的觉得以前太操切了,他自问不是猪八戒那般囫囵吞枣的人,不想却在季泠身上暴殄天物了。

    如今这般方才好。季泠尽管害羞,可她足够柔顺,柔顺得即便不愿意,可也只要他要求,她就会找着做。丝滑得像酥酪一样美味的肌肤,柔韧得似雪白面筋一般的腰肢,纤细而缠绵得如柳枝一般的手足,每一处给人的感受都是最完美的。

    连昔日不过才露尖尖角的荷花,也渐渐似蒸笼里的寿桃一般,粉粉嫩嫩地涨了起来。

    如斯美人,如斯尤物,真真是天生地造,床帐内的旖旎风情足以弥补她性子里所有的木讷,让人为之倾倒。

    大汗淋漓后,楚寔为季泠清理了一下,才搂着她重新入睡。她的身体依然温凉,正好慰藉他的燥热。

    “这样舒服了么”楚寔为季泠拨了拨她汗湿的发丝。

    季泠不敢说舒服,说了怕以后楚寔就又如今夜这般痴缠,可不说的话,他现在就八手八脚地想让她服气,季泠只能连连告饶地“嗯”了一声。

    “喜欢么”楚寔又问,嘴唇贴在季泠的耳根上吐气。

    季泠的脚趾都痒得蜷缩成了一团,坚决地把自己埋到了被子里。

    楚寔知道不能再逼季泠了,饭得一口一口的吃才行。她拨了拨季泠的头,让她在自己臂弯里睡得更舒服一点儿,“今日又去大厨房了”

    季泠的背立即一僵。

    楚寔的手掌上下轻轻安抚她的脊柱,才让季泠放松了下来,“我就随便问问,你就那么喜欢去厨房”

    季泠道:“也不是,表哥,我也知道在那边指手画脚的会惹人厌,可是就忍不住。她们做饭菜时,真的很暴殄天物。”明明是很好的肉,庄子上打猎送来的獐子,可她们处理不好,留了血腥气就浪费了。甚至连青菜她们都不分老弱细嫩,一锅煮。

    楚寔听得季泠抱怨,有些好笑,但也明白她的意思。一个人对自己拿手的事儿总是看不惯别人糟蹋。

    “所以你就在旁边指点她们怎么做菜”楚寔问。

    说到这儿,季泠又是叹息,“可是她们当着我的时候做得好好儿的,背着我就又恢复了原态。表哥,若是她们在外头开酒楼,我一定不去她们的酒楼吃饭。”

    “那你打算怎么办”楚寔一边养神一边问,他问这些倒不是无聊到关心厨房的事儿,只是不想让季泠睡着而已。

    “我想着根据时节和每个人的脉案、辩症,然后拟一张菜单,以后头天送到各房让大家点菜。如此既能养生,也能养嘴。”季泠道。

    “哦,怎么个养嘴法”楚寔问。

    季泠道:“我想着厨房也不用谁一家独大,菜单拟出来之后,大厨房的厨娘各自认领自己觉得自己拿手的。一应食材都自己准备,各房的主子点谁的菜多,谁的油水就多,你觉得这样可行不可行,表哥”说起厨房的事儿来,季泠果然兴奋。

    “呵,你这是把咱们府里的大厨房当酒楼来经营啦”楚寔问。

    “不好么”季泠半抬起身子有些紧张。

    “倒不妨试试,便是不济也还可以恢复以前的样子。”楚寔觉得这种小事儿季泠想尝试也未尝不可。

    连楚寔都赞同,季泠心里就有底儿了,脸上也就跟着露出了笑容。

    “只是你刚才说根据各房的脉案来拟菜单,这么说你要把老太太还有母亲她们的脉案都拿到手”楚寔又问。

    “嗯,老太太和母亲都给我了,三弟和三弟妹她们也给了,就差二婶和二弟妹的了。”季泠道。

    楚寔眯了眯眼睛,“三弟妹如今月份已经颇大了吧”

    “是呢。”季泠道。

    “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前闯,一点儿闪失就能要人命。”楚寔道。

    季泠抬头狐疑地看着楚寔,不知他在暗示什么。

    “季乐那边最近有动静儿么”

    季泠“嘶”的一声,“你该不会是怀疑二弟妹她会”为了对付自己,转而拿吴琪的孩子当工具季泠甩了甩头,觉得自己把人心想得太险恶了。

    楚寔不屑地道:“不是我怀疑,而是季乐如果想一锤弄死你,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三弟妹身上动手脚。”

    “可是我没有动机啊。”季泠反驳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譬如她说你嫉妒三弟妹一进门就怀了孩子,你便是反驳,别人心里也会存疑的。”楚寔道。对于后宅女人能用的那几种手段,他随便一想就知道。

    季泠不说话了,别的事儿她都能反驳,但楚寔说得对,对这一点她没办法理直气壮地回话。因为她心底确实存着那一丁点儿羡慕和随之而升起的嫉妒。

    季泠捂起了自己的脸,为她心底的恶念而羞愧。

    楚寔将季泠的手拿掉,“别自惭了,这是人之常情。”

    “什么人之常情”季泠不懂。

    “羡慕和嫉妒别人有的很正常,这也是咱们不停努力的原因。”楚寔道。

    “表哥也会有吗”季泠问。

    “有啊。”楚寔回答得很自然。

    季泠想了想,摇了摇头,“我实在想不出来表哥怎会嫉妒别人。”因为楚寔才该是那个被嫉妒的人。“难道表哥也是嫉妒别人有孩子么”

    楚寔好笑地揉了揉季泠的脑袋,“这还不至于。人总是嫉妒别人有而自己得不到的。”

    季泠在心底点了点头,所以楚寔的心里一直是有底的对么他知道他会有孩子的。她的心有些难过,又为自己居然难过而感到愧疚。

    “那表哥还能有什么可嫉妒的”季泠低声道。

    “譬如我嫉妒皇上坐拥天下,却不好好治理。”楚寔低声道。

    季泠倒吸一口气,她再无知也晓得这种话不能讲的,赶紧道:“表哥。”

    楚寔安慰地亲了亲季泠的额头,捉起她的手放在胸口,“我也就是跟你才这么说的。”这是夫妻的交心话。

    季泠担忧地道:“表哥,天下真的很不太平么”季泠跟着楚寔去任上,在蜀地也是镇压,到山东也是如此,所以才有此担心。

    “别担心,你的日子会太平的。”楚寔将季泠的手指放到唇边亲了亲。她的手指妍嫩得好似春日的白玉兰,叫人爱不释手。“如果季乐真出手对付你,你有应对的法子了么”

    季泠摇摇头,她的脑子压根儿就没转到那上面去。“可是我觉得二弟妹不至于这样的,那可是三弟妹的身子呢,一个不小心孩子就没了。”

    “你以为你会嫉妒,她就不会么”楚寔问。

    季泠不说话了,季乐的好强性子她是知道的,容不得其他人有丝毫比她强,可显然吴琪在生孩子上比季乐强太多了。

    然后季泠还是不愿把季乐往那么坏的方向去想,“表哥,二弟妹不会的。”为了佐证自己的话,季泠很自然就提起了当年去章懿家做客,鹅黄衣裙的事儿。“那时候她都会于心不忍地跟我承认错了呢。”

    “那她是在你去章家之前承认的还是之后”楚寔一针见血地道,“可见人真是从小看到老。”

    季泠不说话了。

    “阿泠,人无害人之心却不能无防人之心。你也不必等着季乐真动手的那天,若你真为她好,就该一丝机会也不给她,否则她做的事儿被人发现了的话,只会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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