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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炮灰原配逆袭手册[快穿]

正文 129、129流氓罪的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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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水房的这段插曲, 沈容回到病房里都还有点心神不宁的, 思绪总不自觉地往那个男人身上飘。m4xs.com(Www.)

    他是什么身份?当初又怎么会跟原主躺在同一张床上?原主当时喝醉了,不省人事就罢了, 他呢?是故意占原主便宜, 还是被柯兴言设计的?

    原主的这段记忆太混乱,她到死自己都没搞清楚, 就更别提沈容了。

    “沈容,你有事就去忙吧,我没事的, 过几天就能出院了。”杨红见沈容坐立难安的, 察觉到了她的心不在焉,体贴地说道。

    沈容很想查清楚那个男人的身份,搞清楚他究竟是恶意的还是跟原主一样无辜受累的, 这件事对她来说非常重要, 也决定着她下一步要对付的究竟是柯兴言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所以沈容站了起来:“我确实有点事,出去一下,待会儿就回来,你等我。”

    “嗯。”杨红含笑点头。

    沈容离开了杨红的病房,看着长长的走廊, 回忆了一下刚才那个男人打满了一暖水瓶的水之后所去的方向。

    他去了走廊另一头的第三间病房。出现在病房, 并帮忙打水的应该是那间病房里某个病人的近亲属,沈容走了过去,装作路过第三间病房的样子,眼神却不经意地往里扫了一眼。

    那个男人果然在里面, 他坐在中间那张病床上,背对着门,手里拿着一个苹果,切成小块小块地在喂那个满头银丝的病人。

    沈容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盯着他多看了几秒,那个男人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突兀地转过头,目光正好跟沈容的撞上。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沈容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带着冷意的警告眼神。

    他发现自己在暗暗留意他了!好敏锐的直觉,沈容感叹。

    下一刻,那个男人放下了水果刀和苹果,起身走了出来,直接站到沈容面前。

    面对面,沈容发现他很高,应该有180以上,身材魁梧,露在外面的小臂黑乎乎的,肌肉线条非常明显,再看他的脸,一直板着,不苟言笑,看起来就不大好相处。

    这是一个给人压迫感很强的男人,估摸着应该有三十来岁了。

    瞧沈容正大光明地打量着他,不说话。那男人拧着又粗又黑的眉毛,先开了口:“我们见过?”

    他说话的声音跟他人一样,非常的粗狂。

    沈容摇头:“没有。”

    “那你一直盯着我干什么?”男人非常直白地问道。

    沈容找了个理由:“就是看你有点面熟。”

    这个借口真是弱爆了,男人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似是不屑。

    气氛有点尴尬。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杨红的声音: “阿容……”

    沈容扭头,见她扶着门框站在病房门口,估计是把她跟这个男人的对峙场面给看见了,所以特意叫她。

    杨红可真是个贴心的小可爱。

    “我朋友叫我了。”沈容总算找到了开溜的借口。

    男人瞥了她一眼,大步返回了病房。

    沈容吐了吐舌头,心道,真是个没礼貌的家伙,如果不是想知道他是不是原主的仇人之一,沈容真不想搭理他。

    反正已经知道他是哪个病房哪个病人的家属了,回头再找小护士套套近乎,打听一下,不就知道他的来历了?有了办法,沈容也不想在病房外墨迹了,赶紧往杨红那边走去。

    刚走到杨红面前,背后就传来了铿锵有力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很沉,而且步伐非常一致,似乎步间距是一样的,非常有节奏。

    沈容扭头,就看见先前那个男人拿着两个苹果过来了。她傻眼了,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

    却见这个男人直接略过了她,朝站在门口的杨红点了点头,然后递过去两个苹果:“不知道你也在这儿,朋友寄来的苹果,尝一尝。”

    杨红似乎也没料到他会给她苹果,怔了一下才伸出双手接过苹果,扯出一抹笑说:“谢谢。”

    那男人点点头,丢下“不客气”三个字,扭头就走了。这性格可谓是非常冷漠奇怪了。

    沈容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几秒,然后把杨红拉进了病房,问道:“刚才那个男的是谁?叫什么名字,你跟他熟吗?”

    杨红抱着红通通的苹果,用诡异的目光盯着沈容,有些不知所措地开了口:“阿容,熊科长去年年底结了婚,你……你是大学生,条件很好,以后我让刘叔给你留意。”

    沈容被她这话逗得哭笑不得。

    “你想哪儿去了?我就是觉得他挺面熟的,像是在哪儿见过,又记不起来了。”沈容赶紧解释,然后又问,“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跟他认识的呢?”

    杨红看沈容听说熊科长已经结了婚也一点都不失落,表情也很正常,知道她没其他心思,遂放下心来,想了想,叹气道:“其实我跟熊科长也不熟,就见过两次。他是柯兴言的初中同学和同事,我们结婚那会儿,他还来随了份子钱。后来他结婚,柯兴言也随了两块钱。”

    沈容意外了:“这么说,他跟柯兴言关系挺好的?”

    杨红摇头:“一般吧。初中的时候,柯兴言下了乡,他去参了军,两人应该很多年没有联系,也就回来之后才慢慢走动的吧。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跟柯兴言结婚那天,他也来了,不过我看柯兴言跟他关系也不是特别好,只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后来我也没听柯兴言提起过他。”

    说起这个,杨红都还有点犯愁,她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苹果,嘀咕道:“他肯定是看在柯兴言的面子上送我苹果的,我还是还给他吧!”

    这时候苹果也是寻常人家很难吃到的一种水果,因为c城并不生产苹果,需要从外地运过来。现在物流不发达,保鲜技术也还不行,从外地运送过来的苹果,价格要涨不少。

    “现在有丁点大的事就会传遍朋友圈。他跟柯兴言是同事,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肯定听说你们离婚的事了。他这苹果就是你的,你就收下吧 ,要是你过意不去的,待会儿我买点礼物还了他的人情就是。”沈容笑道,这可是个接近熊科长的好方式。

    杨红想了想,点头同意了,相较之下,她还是更愿意欠沈容人情:“那就谢谢你了,你来看我,还让你帮我还人情。”

    沈容摆手,笑着说:“小事一桩,你太客气了。对了,他兵当得好好的,怎么回来了?”

    这时候当兵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也是很受人尊敬的职业,一人当兵全家光荣可不是说着玩的。这个熊科长看起来还很年轻,不在部队里好好发展,转业回来做什么?

    杨红有些遗憾地说:“听说是腿受伤了,因公负伤的,具体的我也不知道。结婚那天听柯兴言的同学提起过,熊科长在部队里升到了连长,很受上面领导的重视,但受了伤,不得不转业。他一转业回来就去柯兴言他们厂里做了科长,柯兴言很羡慕他。”

    沈容挑眉:“我看他腿好好的,走路没什么问题啊。”

    杨红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低声说:“走慢一些没问题,如果快走或者跑就会有点瘸,听说一到阴雨天就会痛。生活是不会太受影响,但不能留在部队了。”

    原来如此,这么说他是个退伍军人了。这时候军人的思想觉悟很高,也很自律,熊科长在部队呆了那么多年,应该不至于做出迷、奸原主的事才对。原主又不是国色天香,他也才结婚不到一年,沈容更倾向于这件事是柯兴言一个人捣的鬼。因为当时熊科长也一块儿被抓住了,原主吃了木仓子,他又能好到哪儿去?依当时严峻的形势,他就是不死也要坐牢。

    身为一名军人,他应当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才对,就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和命运,也不该做这种糊涂的事。不过也难说,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杨红和她也不了解这个熊科长。

    沈容告诉自己,先不要在主观上判定一个人是有罪还是没罪,找到证据再说话。

    正好,杨红这两个苹果给了她很好的借口。

    沈容坐了一会儿,下楼去医院不远处的百货大楼买了两罐麦乳精和两斤鸡蛋糕,分装成两份。她先拎了一份到杨红的病房。

    杨红不肯要:“阿容,已经让你破费好多次了,这东西你带回去自己吃,医院里有饭菜,我拥不着。”

    沈容按住她的手,说道:“你就别跟我客气了。你的腿上有伤,上下楼很不方便,我没空天天过来看你,你干妈要看着小婉,也没时间一天三顿准时给你送饭,我买点东西在这里,要是你干妈送饭晚了或者晚上饿了,你就冲点麦乳精,吃个鸡蛋糕填填肚子。你现在是病人,得补充营养,早点把伤养好,才能早点出院把小婉接回家,听我的,这个钱不能省。”

    杨红被沈容说服,握住沈容的手,感激地说:“谢谢。”除了谢谢,她似乎也不知道跟沈容说什么了。

    沈容拍了拍她的手,笑着说:“熊科长的亲戚好像也在这一层楼住院,我送点东西过去。”

    杨红知道,沈容这是帮她还那两个苹果的人情,不过两个苹果换一罐麦乳精和一斤鸡蛋糕,是不是太夸张了点?别人恐怕不会收,因为这时候的人大多比较耿直,会回相应的礼,这对经济不宽裕的人家而言,回礼是个不小的负担。因为那一罐麦乳精就要11块钱,顶得上不少人一个星期的工资了。

    “阿容,你不是要考试了吗?最近学习辛苦了,把麦乳精留下给你晚上喝,补身体。”杨红委婉地建议。

    沈容没领会到她的用意,摇头笑道:“不用,我不喜欢喝这个,我们学校食堂的伙食不错,不用补了。”

    于是,杨红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沈容拎着那袋昂贵的礼品出门了。

    沈容其实也不是不懂,麦乳精现在是奢侈品,一罐的价格顶得上一二十斤猪肉价格,普通人家,除非逢年过节走亲戚,不然肯定舍不得买。

    她之所以送这样贵重的礼物也是有缘由的。

    这礼物远远超过了两个苹果的价格,由她这个陌生人送出去,熊科长要是若无其事地接受了,说明他这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耿直,也是可以买通的。如果他不接,沈容就说买都买了,退不了,当着病人的面,他肯定不好意思不要。

    但他事后肯定会觉得过意不去,要么想办法把钱给沈容,要么回同样价格的礼物。不管是哪一种,沈容都能跟他进一步接触,进而了解他的为人处世,并打探一下他跟柯兴言的关系到底怎么样。

    轻轻推开了病房门,沈容却没看见熊科长,第三间病房里住着两个病人,中间那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婆睁着一对浑浊的眼睛,有些意外地看着沈容。

    沈容勾起唇一笑,缓缓走到老人身边,把带来的礼物放到了病床旁边的桌子上,微笑着说:“婆婆你好,我是熊科长的朋友,也在医院里探望病人,刚才无意中遇到熊科长,听说你在这儿住院,我就顺便过来看看你。”

    老婆婆轻轻摇头笑了笑,说道:“丫头,你跟小熊不熟吧!”

    口吻笃定,搞得沈容有些尴尬了。沈容将垂到脸颊上的头发拨到耳朵后面,笑眯眯的问道:“婆婆为什么这么说?”

    老婆婆看了一眼桌上的麦乳精和鸡蛋糕,温和地说:“把东西带回去吧,我这个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棺材里的老婆子不是小熊的亲人,只是他的邻居而已。”

    沈容愕然,她刚才亲眼看见熊科长这么一个牛高马大的大男人,坐在病床边,细心地喂老人苹果。结果不是他妈,也不是他奶奶外婆之类的,而是一个没什么亲缘关系的邻居?

    这太出乎她的预料了。

    沈容的反应跟其他第一次听说这件事的人反应差不多。老婆婆见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笑着解释道:“我丈夫和儿子都死在了战场上,留下了我一个人。小熊一直很照顾我,我在家的时候,他经常来帮我买煤挑水,我生病住院了,他也三天两头来看我,不知道的都以为他是我亲儿子。”

    这个“不知道的”当中也包括了她。沈容的心情非常复杂,这个熊科长外表凶巴巴的,看起来不好相处,实际上却有颗温柔的心,真是出乎人的预料。

    知道老婆婆的身份之后,沈容笑着承认了:“你说得没错,我跟他不熟,也就一面之缘。婆婆,你是烈属,我钦佩你,这礼物是我买来看你的,跟熊科长没有关系,你收下。”

    老婆婆不肯:“丫头,这些东西太贵了,你拿回去。”

    沈容反过来握住她如老树皮一样的手,笑道:“婆婆,你太客气了,老吾老以及人之老,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也希望,有一天我的父母老了,我自己老了,能得到旁人的善待,将孝道和善意一代又一代地传承下去。你说是不是?”

    老婆婆被她的伶牙俐齿弄得没话说,过了几秒才叹气道:“你这丫头古灵精怪的,我就没见过你这样会说话的。”

    “婆婆谬赞了。”沈容嬉皮笑脸地接了老人的夸奖,话音接着一转,很直白地问道,“婆婆,既然你跟熊科长是邻居,那肯定很了解他,能不能跟我说说他的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婆婆脸上的笑容淡了:“丫头,小熊去年已经结婚了。虽然他那老婆不咋滴,但他也不能犯原则性的错误。你就别问他了!”

    沈容无语,听他们这么说,熊科长的为人是不错,可天下为人不错的男人多了去,难道她要每个都盯上吗?

    “婆婆,你误会了,我儿子都有了,怎么可能对熊科长有其他想法呢?不瞒你说,我是c城大学的学生,我们学校在搞校报,最近一期的主题是关于退伍军人的,我听说熊科长是一名优秀的退伍军人,就想了解了解他的情况,看能不能把他写进校报里。”为了具有说服力,沈容还把自己的学生证掏了出来给老婆婆看。

    这时候的大学生还是很有说服力的。老婆婆一看到学生证就打消了所有的怀疑,这姑娘穿着打扮都不错,一看就出身良好,还是大学生,又结了婚生了孩子,怎么可能会跟小熊有什么。

    于是老婆婆像倒豆子一样,把熊科长的事全告诉了沈容,还着重夸了熊科长一番,差点把他说成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是不是大英雄沈容不知道,但熊科长确实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他十六岁就入了伍,在部队里呆了八年,79年的时候还上了战场,被木仓打中了腿,后来虽然把子弹取出来了,但还是留下了后遗症。

    伤好后,第二年他就退了伍,回到了c城,被安排到了柯兴言所在的塑料厂,担任生产科的科长。工作后,他也一直兢兢业业,非常认真负责,领导和同事们对他的印象都非常好。

    回家的次年,其母开始给他安排相亲,最后娶了纺织厂的一名女工,结婚不到一年,目前还没有孩子。

    不过听老婆婆的口气,熊科长他们夫妻关系不是很和睦。因为熊科长工作太认真,平时又乐于助人,因而花在家庭上的时间比较少,他的妻子不大高兴。

    这也可以理解,每天只有24个小时,花在工作和旁人身上的多了,花在老婆身上的就少了。新婚燕尔,哪个女人没对爱情憧憬过,希望丈夫多陪陪自己,浓情蜜意,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这得需要男人去平衡好工作与家庭的关系,掌握好其中的度。

    但瞧熊科长的样子,他恐怕没这种意识,而且在这个崇尚奉献的年代,社会的主流价值观也不认为他做得有什么不对的。

    不过这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沈容也不好多问。

    大致了解了熊科长的情况后,沈容越发觉得,他应该跟柯兴言不是一类人,上回的事,很可能是柯兴言陷害他和原主的。

    原主怎么中招的已经很清楚了,但熊科长这样一个警觉性极高的退伍军人又是怎么中计的呢?他那么敏感,而且武力值非常高,要让他中招,可不容易。

    沈容百思不得其解,考试的时候都一直在想这件事。

    等考完快放暑假的时候,学校里又来了个不速之客,而且出人意料的竟然是熊科长。

    沈容诧异地望着他:“你找我?”

    熊科长从口袋里掏出15块钱,递给了沈容:“谢谢你上次去看望王婆婆,无功不受禄,不能让你破费。”

    敢情是还那一袋麦乳精和鸡蛋糕的钱来着。

    沈容站着不动,拒绝了他:“你又不是王婆婆的亲属,有什么立场把钱给我?我去看她,关你什么事?”

    “你打着我朋友的名义。”熊科长板着脸说。

    沈容听了,嗤笑了一声:“我后来都跟王婆婆解释清楚了,她没告诉你吗?这跟你没关系,你把钱拿回去吧。”

    熊科长似乎很少欠人人情,很不习惯,站在那儿不动。

    沈容也不管他。这样刻板的人定然是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她拉拉扯扯的,所以他不会把钱硬塞给她,只要自己不接,他就没办法。

    摆了摆手,沈容转身回宿舍了。

    熊科长看着沈容的背影,吐了口气,郁闷地说:“同样是前妻,怎么差这么大!”

    这个女人刁钻古怪,跟老实本分的杨红截然相反,也不知道柯兴言怎么会娶性子差这么远的两任妻子。

    摇摇头,熊科长转身准备出校门,刚走两步,他就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他脚步一转,飞快地走到路边的那棵水桶粗的香樟树下,看着树后面的那道人影,拧起了眉头:“柯兴言,你是在盯着我,还是在盯着沈容?”

    见被他发现,柯兴言只好从树后面走出来,瘪了瘪嘴,酸溜溜地说:“你跟沈容很熟?”

    熊科长这个大直男没听出来柯兴言的小心思,摇头说道:“不熟,就见过两回而已。”

    柯兴言不信,别以为他刚才没看见,熊科长明明拿钱给沈容,沈容没睬他而已。

    只是这也没什么好高兴的,沈容虽然没接熊科长的钱,但好歹还和和气气地跟熊科长说话了。反观自己,沈容连见都不见。

    柯兴言已经逐渐认清楚了一个事实,不管他怎么努力,沈容恐怕都不会跟他复婚了。

    他瞥了熊科长一眼,哼道:“老同学,你可是有家室的人,别辱没了你军人的身份。”

    被人这么污蔑,熊科长很不高兴:“你胡说什么?我跟沈容不熟。”

    “呵呵,希望如此吧。”柯兴言明显不信,丢下这句话,他就气冲冲地走了。

    沈容知道这段插曲,还是杨红告诉她的。

    杨红出院后,继续带着小婉出来摆摊卖面,沈容要回老家的时候,去跟她道别。

    杨红把这件事告诉了她:“上次碰到熊科长,他让我转告你,柯兴言很可能在盯着你,让你小心点。”

    “谢谢,我知道了。”沈容点头。就是熊科长不说,她也知道,柯兴言一直贼心不死。就是不知道,这一回他还会不会对她动手。

    他之所以对原主下黑手,是为了名正言顺地获得豆豆的抚养权。而今,自己不上他的当,没把豆豆带进城里,他就算把自己折腾进了监狱,到了乡下也抢不过沈父,豆豆还是姓沈,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没了利益,他还会下黑手吗?

    沈容很好奇,不过她也不急。原主是在九月出的事,现在已经七月了,再等两个月不就知晓了吗?

    沈容带着给全家人买的礼物,回到了乡下,陪沈父、沈母和豆豆过了一个愉快的暑假。沈家二哥倒腾了几次皮鞋卖,尝到了甜头,现在连庄稼都不种了,天天在县里面折腾,他还租了个房子,开了一家店面。

    沈容回去的时候,他野心勃勃地表示,再攒点钱,然后去沿海的厂里偷偷取经,准备回家乡开一个小的皮鞋厂,问沈容行不行。

    沈容当然是全力支持他,他有这干劲和想法非常好,年轻不怕失败,失败了重头来过就是,成功本就是无次数失败经验的积累。

    兄妹俩折腾了一个夏天,沈容都跟着晒黑了。

    九月如期而至,沈容拎着行李返校继续念书,而那场席卷全国的严、打也开始了。

    开学后,沈容的神经一直绷得紧紧的,可整整一个月过去了,柯兴言竟然都没再出现过。

    莫非他真的放弃了打她主意的算盘?

    沈容可不允许他放弃。他要什么都不做,怎么收拾他,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呢?她有的是办法挑起他的恨意和不甘,进而对她出手。

    琢磨出了办法,沈容去找杨红,开门见山地说:“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杨红当然答应:“你说。”

    “你跟柯兴言见过面吗?”沈容又问。

    杨红点头,有点苦恼:“他一般隔一个星期的周末会过来一次,打着看小婉的名义,我也不能赶他走。”

    毕竟在外人眼中,柯家对杨红还算厚道,离婚了都还给杨红和女儿买了房子。当爹的来看女儿,天经地义的事。

    沈容了然:“他是想温水煮青蛙,跟你复婚吧!”

    难怪没来找她了,原来是知道她油盐不进,没了指望,所以又把主意打到了杨红头上。

    杨红苦笑着说:“我看他是有那个意思,不过我都装傻,他一来,我就把门大敞开着,将小婉丢给他,自己在外面忙菜地里的活,不跟他说话,也免得旁人误会。”

    “放心,他很快就没有空来骚扰你了。”沈容浅浅一笑,问道,“他这周末会来找你吗?”

    杨红算了一下:“他上周末没来,这周末应该会来。他一般是下午两三点的时候过来,傍晚离开。”

    “行,我明白了。”沈容点头。

    到了周末那天,中午吃过饭,沈容就去了杨红家。

    杨红打开门,很诧异:“阿容,你……怎么来了?你想见柯兴言?”

    沈容摇头:“不是,待会儿陪我演场戏,你就装作不知道柯兴言要过来,也不知道他过来了。”

    杨红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基于对她的信任点了点头。

    下午两点多快三点的时候,柯兴言拎着一小兜青枣走到了杨红家。

    他本来不大想跟杨红复婚,不过听说杨红夏天卖凉面的时候蛮挣钱的。既然跟沈容复婚无望,那跟杨红复婚也不错,至少他家的债务能稍微轻松一些。

    因为上次没法让沈容掏钱,最后他和父母东拼西凑,把能借的都借了个遍,总算凑齐了六百块。虽然解决了燃眉之急,让柳斌他们俩闭了嘴,可他们家又增加了一笔沉重的债务。

    而且这笔债务短期内还没办法还,因为他向厂里面借的钱还要从他每个月的工资里面扣,他爸上回就预支了三个月的工资,这几个月也没收入,他妈现在没工作,相当于这几个月他们家里一点收入都没有,连生活费都成问题,上哪儿拿钱还亲戚朋友去?

    为了还债,他妈拉下老脸,求了厂里面的领导,回去做临时工了。家里现在搞得穷兮兮的,一个月连肉都吃不上一回,被生活教训了一番,柯兴言也熄了好高骛远的心思,变得务实多了。

    他想跟杨红复婚后,每个月家里至少能多好几十块钱的收入,一年就好几百块,两年下来光杨红挣的就能欠下的债还清,还能有一套房子。怎么看怎么划算。

    所以他变得积极多了,这不,今天还花五毛钱买了一斤多青枣过来看杨红母女,献殷勤。

    走到门口,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打扮,黑皮鞋,黑西装,头发梳到脑后,整整齐齐的,扔到人群中也是一亮眼的帅小伙子,就不信杨红能拒绝得了这样的他。

    他嘴角往两边一扯,露出一个自以为帅气的微笑,然后抬起手准备敲门。

    就在这时,门里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女声:“柯兴言那东西蠢爆了!”

    柯兴言嘴角的笑意凝住了。

    他听出来了,这是沈容的声音。

    沈容怎么会在杨红这儿,还说出刚才那种话?他倒要看看这两个女人在背后怎么说他!

    柯兴言的手垂了下去,往门侧的墙边一贴,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屋子里,杨红看了沈容一眼,在她的指示下,好奇地问:“怎么说?”

    沈容声音带着笑,眼神却分外冷静,眼角的余光一直留意着门外的情况。

    “我没跟你讲吧?上回,他冒充我家里人给我发电报,说我爸生病了,大晚上的把我骗到了火车站。我开始还信以为真了,到了火车站等了好半天,都没接到人,那时候车子都没了,到处黑漆漆的。我觉得很奇怪就留了个心眼,去了候车室,打算在那儿窝一晚上。本来我还没猜出是柯兴言干的好事,结果他竟然蠢兮兮的自己跑出来了……他邀请我跟他一起回去。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儿,找了个上厕所的借口糊弄住他,去找了在火车站里值守的公安,把电报给他们看了,并把……他不知道,公安一直跟在我们后面,把他那两个朋友给抓了个正着。你是没看见,他那两个朋友被抓之后,他吓得浑身发抖,像只病鸡……”

    柯兴言在外面听到沈容讲述怎么坑他,气得牙痒痒的。好个沈容,害得他提心吊胆,还平白损失了六百块,她还在背后笑他蠢。

    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他真想弄死她!

    就在这时,里面又传来了杨红的声音:“阿容,你真聪明,幸亏我听了你的,咬着1500不松口,不然我跟小婉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原来离婚这件事也是沈容怂恿杨红的,而且她还指使杨红狮子大开口,要1500块。

    他就说嘛,杨红这样软弱没脾气的,没人给她支招,她怎么敢提出离婚!

    沈容冷笑着说:“他活该!柯兴言对我始乱弃终,丢下我和豆豆不管,让我们娘俩受尽了村里人的嘲讽,我怎么可能让他好过!看着吧,等毕业了,我就打申请,去他们厂里,当他的领导,把他压得死死的,一辈子都翻不了身,只能做个最底层的工人,干最累的活,拿最少的工资。”

    杨红听得解气,举起酒杯,对沈容说:“阿容,你太厉害了,我敬你一杯。这是上次我请干爹干娘吃饭,剩下的酒,可好喝了,你喝一口。”

    沈容接过杯子,仰头喝了一口,然后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杨红忙去搀着她:“哎呀,你不能喝就别喝啊!”

    “不,好喝,我还要喝……”沈容抱着她不松手。

    杨红被逗笑了,嘟囔着抱怨道:“你这酒量也太差劲儿了,半杯就醉成这样了。哎,我扶你到床上去休息吧!”

    柯兴言在外面听说沈容喝醉了,有一瞬的冲动想踢门进去,趁机给沈容一顿教训。

    但他克制住了这种冲动。今天是周末,因为太阳大,天气热,左邻右舍都在屋子里睡觉,他要硬闯进去,杨红随便一嗓子,就会把邻居叫来,打草惊蛇不说,若是被扣上一顶闹事的帽子,恐怕还要坐牢。

    柯兴言强忍住心里的怒火,死死攥紧装着青枣的小兜走了。

    他走后没多久,杨红轻轻走到门外,趴在门缝里往外看了一圈,见没人,她走回了房里,低声对沈容说:“他走了。阿容,你要做什么?他听到那些话,肯定恨死你了。”

    沈容轻轻拍着她的手说:“没事的,我自有打算,你别替我担心了。这段时间防着点柯兴言,别跟他独处,他约你见面,你也千万别去。”

    杨红嗔了她一眼:“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他现在肯定恨死你了,这个人心眼小得很。”

    沈容笑了笑,没有说话,她巴不得柯兴言小心眼,否则怎么有借口名正言顺地弄死他呢?

    不出沈容的预料,过了两天,柯兴言就找上门来了。

    他这次也穿得西装革履的,不过脸上带着一股阴郁,瞧见沈容惨笑了一下,说道:“阿容,我申请了去支援边疆,下周就出发,这次一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咱们夫妻一场,我对不起你和豆豆,临走前,我想跟你吃顿饭,你看可以吗?”

    果然来了,又是吃饭!

    沈容心里激动不已,面上却不大情愿,将信将疑地说:“就一顿饭?”

    柯兴言卖惨:“我的调令已经下来了,下周一就出发,没两天了,除了找你吃顿饭,我还能做什么?我承认,我不甘心,我想追回你,但这不是没机会了吗?”

    他这副样子,很难让人拒绝。

    沈容假装犹豫了几秒,勉为其难地说:“好吧,看在你要走的份上,就吃一顿饭吧!”

    成了,柯兴言心里激动不已,嘴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住。

    沈容瞧了,敛目不语,重头戏来了,鹿死谁手,就在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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