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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11楼心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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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三十五岁的周小楼把十五岁的曹月迎回了自己家了。这些年,他的爷爷奶奶父亲都先后离世,哥哥终于也趁着新社会分到了属于自己的天地,盖上了属于自己的房子另立门户了,这个老院就落在周小楼的手里,不过它已经很衰败了。

    周小楼还是幸福地把这个衰败地家拾掇了一遍,周母盼了多年的媳妇终于上门,也十分兴奋,但她实在太兴奋了,尽然脚下一滑,重重摔倒在门前的台阶上,竟然落了偏瘫,再也站不起来!

    出师不利,但周小楼还是很快重整旗鼓,他的眼中正焕发出新的图景。他和母亲曹月三人还有分到了六亩田地,只要用心经营,日子很快就会变好。再努力几年,把房子换成新房不成问题。

    幸福的是,他的眼前还有一份未曾开垦的黑土地等待他好好发掘。安心如是个美人,她的女儿曹月貌如其母。在这片年轻的土地上,包含着他们当年多少的青春和激情,如今,他有在这片年轻的土地上幸福地耕耘着,播下新的梦想和希望。

    每个夜晚悄悄来临的时候,他总是早早把母亲安顿好,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回到西厢房,经过多日的调教,曹月已经褪去了当初的羞涩,不错寸缕地回归原始状态,静静迎候着周小楼的冲刺和搏杀。当激情被点燃的时候,曹月一如母亲一样的疯狂!

    安心如就这样斩断了和周小楼的联系。她不允许周小楼在到她家,甚至不允许曹月擅自回家,她就这样心如止水地生活着,照料者曹大有父子,曹大有身板渐渐挺直了一些!

    第二年,周小楼的勤奋播种结出了果实,曹月顺利产下一子,周小楼很是兴奋,但不久后,他的兴奋开始衰退,一年之后,很多新生儿都会新生儿都在牙牙学语,他的儿子竟然傻乎乎地什么也不会表达,再后来经大夫断定,他是个傻孩!

    周小楼一下子懵了,他不相信。他的儿子怎么会傻呢?曹月是这样美丽可爱,曹元也健壮聪明,他的儿子怎么会傻呢?

    于是他再度发力,继续在曹月身上努力播种,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孩子相继出生,竟然都是男孩,竟然一样地傻!后来来了县里巡诊的医生,他们得知了情况,就告诉了他们优生优育的原理,告诫他们不要再生了。他们还是听从的大夫的建议,曹月第一个上了环。

    周小楼却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曹月这时候却焕发出母性的力量,她毅然决然地走出曾经深藏的大门,和周小楼成双成对地下地干活,尽心伺候躺在病床上的婆婆,照顾这三个日益长大的疯疯癫癫的儿子。当然,她对儿子的照料收效甚微,他们出门的时候还穿着衣服,回来的时候早已浑身泥巴,衣服也不知到丢在那里?再后来她放弃给他们穿衣的想法,任凭他们整日在村子里疯玩,只是晚上回来的时候给他们洗洗身子。等到生产队的时候,曹月因为要照顾瘫痪在床的婆婆,再次离开大家的视线,也是他们相对轻松的时光,这三个傻小子不必干活,就可以享受生产队的照顾的口粮。

    这些傻小子其实才是真正的大地之子,衣服这些纯粹是一种多余,他们吃了就玩,累了就睡,真正无忧无虑。

    但后来再次联产承包之后,他们的日子开始变得艰难。周小楼开始衰老,曹月因为照顾婆婆很少下地干活,而他的三个傻儿子吃的越来越多,虽然不至于饿着,但是一直没有能力翻盖新房。周围邻居家里早已焕然一新,他们家还是住在越来越破旧的老宅里,好像巍巍欲坠!

    后来,瘫痪的婆婆去世了,他们的三个傻儿子也相继死去。在最后一个傻儿子死去不久,周小楼也死了,曹月本来还年轻,不想竟得了怪病,很快追随而去。

    老屋彻底地空了。每当夜晚的时候,风穿过破旧的房子,呜呜作响,像是诉说一个忧伤的故事。

    安心如倔强地活着,她后来活到98岁,才飘然离去。

    人生有许多故事让人悲叹往复嘘唏不已,有诗曰:“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影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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