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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三十四章 仙人赌瀚海一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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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前的那场北境战事,在逍遥燊的脑海中,一直都挥之不去。究其原因,实在是太过惨烈了,天赋异禀的剑修,死伤无数。

    “女武神大人,您不能够将这场灾祸,扼杀在襁褓之中吗难道您愿意看到,北境的万千百姓再遭屠戮吗”逍遥燊卖惨道。

    “别呀逍遥燊,这里可是北境,你的地盘,卖惨也要看,对谁好吧”幽灵破军喵呵笑道。

    女武神大人,是幽灵破军喵的阴神,她还是更加喜欢幽灵破军喵的称谓,毕竟很平易近人嘛

    眼见幽灵破军喵不吃他逍遥燊卖惨的那一套,他便低头丧气的背身离去了。

    这边争吵斗嘴不停的师徒二人,哪里是真的师徒不合,剑拔弩张。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师徒二人的算计罢了。

    先前,瀚海阁主张嬲手中把玩的聚魂宝珠,早已被秦囥顺手牵羊,趁张阁主酒醉,私下里偷偷狸猫换了太子。

    再说眼前这座雪山寒铁打造的花草牢笼,虽然被金蹼主处处施加了秘法,无数冤魂枉魄附着其上。但是也不是无破裂之法,只是很难寻获生门罢了。

    先前师徒二人在众位冤魂枉魄面前的争吵斗嘴,已经让他们前世的恩怨消解大半,展露笑颜,阵阵笑声。

    如今师徒二人再合力驱动仙法,让空中的那颗聚魂宝珠发挥效用,渡化这些冤魂枉魄。

    如此一来,这花草牢笼内的生门,便被这对看似十分不着调的师徒二人找寻到了。

    既然尚邈和秦囥,这对师徒有能力破解花草牢笼,那么金蹼主就没有理由再刁难二人。

    深知自己被瀚海阁主戏耍了,师徒二人怒气冲冲的行至瀚海阁,誓要将那位满嘴谎言的阁主大卸八块。

    “瀚海一注瀚海一注”瀚海阁的阁主张嬲忙言道。

    “算你识趣我师父的这一拳,纵观天下,没有几人能够接的下。”秦囥搀扶起惊吓到失魂落魄的张阁主说道。

    “臭小子,为何挡下为师的这一拳一拳锤打死他便是,也算是造福天下了。”尚邈气愤难当道。

    “师傅,瀚海一注,他适才所言,可是那瀚海一注啊”秦囥解释道。

    “瀚海一注,又如何幽冥鬼帝要他张嬲三更死,你小子能留他到五更不成”尚邈气恼上头道。

    “努力做一个不赌的人,不埋怨谁,不嘲笑谁,也不羡慕谁。阳光下灿烂,风雨中奔跑,做自己的梦,走自己的路。这瀚海一注,是他张阁主生平第一次入赌局,您老人家难道不想知道他究竟赌了什么又是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令他堂堂瀚海阁主也要被迫入此赌局。”秦囥说道。

    “说来也是,为师刚才确实有点气昏了头,竟然忘了这一茬事儿。”尚邈回过神来说道。

    “好吧我们平生不沾染赌局半点的张大阁主,那就跟我们师徒二人,好好的说道一下瀚海一注吧”秦囥给张嬲递过一杯安神酒说道。

    一饮而尽的瀚海阁主,开始一五一十的讲述瀚海一注缘由。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从七天前讲起。那是一个漆黑的雨夜,我偷偷跟在金蹼主的身后,察觉她近来有些异样。”张嬲说道。

    “然后呢”尚邈问道。

    “然后就没有然后啦你要知道她金蹼主可是玉璞境剑修,我如今还是一个惨兮兮的洞府境剑修,又怎能够悄无声息的跟踪于她。”张嬲卖惨道。

    “哎我说,张阁主,你这说扯的有些远了吧我们现在只关心你所谓的瀚海一注,其他的琐碎事情,请勿多提”秦囥不耐烦道。

    “好吧我说重点,一抹微笑,能够释却一段情,这并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毕竟展颜消宿怨,一笑泯恩仇嘛”张嬲说道。

    “张阁主,这仿若也不是瀚海一注的重点吧别再绕弯子了,直接了当的告诉我们师徒俩,什么他娘的是瀚海一注就完事了。”尚邈比爱徒秦囥更加不耐烦道。

    “那好吧瀚海一注,就是本阁主无聊时的消遣,也就是手中正在把玩着的聚魂宝珠。”张嬲解释道。

    “不对吧张阁主,此珠非彼注也,莫非你的记忆殿堂已经崩塌不见了”尚邈像关爱孩童般望向张嬲问道。

    “并没有,可能近来年纪越来越大了,记性有些许不好罢了。你们师徒俩不会当真以为,顺手牵羊偷走的聚魂宝珠是真品吧”张嬲笑道。

    “可它发挥奇效,令我们师徒俩脱离花草牢笼了呀”尚邈诧异道。

    “师傅,莫非是那个金蹼主有意为之,故意放我们师徒俩离去”秦囥恍然大悟道。

    “张阁主,你这样就太不讲究了吧”尚邈不悦道。

    “尚宫主,这瀚海一注,与那盗圣夜流峰有关。至于你们师徒二人所求取的聚魂宝珠,也早已被他悄无声息的盗窃而去。”张嬲说道。

    “废话真多徒儿,我们走,快马加鞭赶往珞洼崖。”尚邈不耐烦道。

    什么他娘的瀚海一注,就是他张阁主剑道修行境界低下,被盗圣夜流峰捶打的服服贴贴。

    尚邈和秦囥,这对十分不着调的师徒,压根不在乎他张嬲和夜流峰之间有什么恩恩怨怨。只要能够寻获到手聚魂宝珠,刀山火海也会眼不眨一下就去。

    努力做一个不赌的人,不埋怨谁,不嘲笑谁,也不羡慕谁。阳光下灿烂,风雨中奔跑,做自己的梦,走自己的路。

    这句爱徒所言,对于他尚邈而言,实在是可笑至极赌徒所言,怎会有真。赌胜负,决输赢,定黑白,怎能通过一场赌局来判别呢张嬲,人前不染俗世尘埃,人后又当如何何人知晓

    至于张嬲所言,一抹微笑,能够释却一段情。放他娘的屁尚邈修行途中曾遇到过一个痴心女子,钟情于一位武学大家的二公子,真可谓矢志不渝。

    不久后,那位病怏怏的二公子便去了,走的是那么突然,连痴心女子见他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给下。

    是的,那一抹微笑,尚邈得见过,却不是想要释却一段情,而是君若先死,妾身绝不独活的忠贞专一。

    瀚海一注过后,紫炎龙王现身,可吓坏了深陷回忆漩涡的尚邈。

    紫炎龙王,并不是一条龙,而是一个人,一个在无名境涯活命的人。

    无名境涯,人间炼狱地也。

    言尽于此,瀚海一注,紫炎龙王。

    若非乱花迷眼,怎会迷恋少郎。

    若非貌比潘安,那痴心女子又怎会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若非二公子的曲中意似誓约,那痴心女子又怎会回望他,眉眼弯似月衣袂翩如雪。

    那痴心女子明知,旧梦已碎解不开过往的心结。可她,不愿别离,不愿分舍,回眸一撇,苏篁仍然是那个无畏前行的俊美少年。

    在尚邈的记忆殿堂之中,自然存有很多有关那名痴心女子的故事。

    当然,尚邈那时深陷情爱泥潭,曾深爱过那名痴情女子。对于最终那名女子的选择,尚邈表示十分赞同,毕竟反对也没用,人死不能复生啊

    那一抹微笑,也曾挂在过尚邈的脸上。记得那是尚邈将二公子与痴情女子,合葬一处后露出的。那时的他,既心碎又高兴,心碎自己深情一片终被辜负,高兴她痴情女子有情人终成眷属。

    说回紫炎龙王,尚邈和秦囥师徒二人要去往那珞洼崖,要他盗圣夜流峰乖乖的交出聚魂宝珠。对于此事,紫炎龙王可是一百个不答应,那盗圣夜流峰可是他的铁哥们,试问江湖中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如今耳目下,眼看着自己的铁哥们就要被人欺辱,他紫炎龙王又怎会袖手旁观置身事外呢

    “为何拦路”秦囥手握马鞭质问道。

    “传道授业解惑,不行吗”紫炎龙王抱剑笔直站立道。

    “传他娘的什么道,老子就是天道快滚,老子暂且饶你一条狗命”马车内的尚邈怒气冲冲道。

    “师弟,为何十年不去无名境涯你总不会是害怕去吧”紫炎龙王笑问道。

    “师兄,别介大家同属一门,如此说讲,未免太过陌生了吧”尚邈走出马车帐篷笑颜道。

    “师弟,别总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师兄我觉得恶心异常。明日便是师傅的冥辰之日,你作为他生前最疼爱的徒弟,总不会不去他老人家的坟前祭拜一下吧”紫炎龙王讲明来意言说道。

    “师兄,冯唐一门,如今已为魔教旁支一派,你认为师弟我这个正道人士,去祭拜魔教中人合适吗”尚邈反问道。

    “那就是没得谈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今日你去也得去,不去师兄我押着你去”紫炎龙王手握神剑出手道。

    “师弟不必不如师兄,师傅生前所言着实有理”尚邈面色如常道。

    师兄紫炎龙王本以为师弟尚邈会接不下,自己这拼尽全力的一剑。不曾想,对方竟然已经偷摸着跻身剑道巅峰境了,只是右手双指有气无力的一捻,便接下了他这势如奔雷的一剑。

    “师弟你莫非早已忘却,当年我们师兄弟二人,在颈旭峒是如何对天击掌盟誓的”被一股强大剑气震出血迹的紫炎龙王大笑问道。

    “尊师重道师弟我一直都没有忘记,难得这么多年过去了,师兄也仍然记得。你不用再三对我劝说了,如今的我,并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以前的我,孑然一身,无所畏惧,了无牵挂。如今耳目下的我,有正阳宫的一宫百名弟子,还有我那府邸内家眷几十,实在是不允许我越那魔教的雷霆一步啊”尚邈诉说自己的难言之隐道。

    紫炎龙王不再言语,毕竟技不如人,对方说什么都是对的。

    “师傅,与他说讲如此多废话作甚你我二人还是快些赶路,莫要错过了那艘跨洲渡船的启航日期”秦囥拉扯着尚邈着急赶路道。

    斐钰梦昇的暗侍,已经默默跟踪着这对师徒多日,却一无所获,没有得到一丁点儿有关聚魂宝珠的信息。

    仍不死心的紫炎龙王,得知有人暗地里跟踪自己的师弟,便私下里解决掉了那名暗侍。毕竟只有死人才会守口如瓶,这是行走江湖之人,个个都知晓的道理。

    一日,峰潇客栈内,十桌酒菜上满后,客栈掌柜尹明哲高兴的合不拢嘴,心想今日终于可以日进斗金啦

    自然,着急赶路的师徒二人,也在这十桌客人之中。

    “师傅,您老人家明明知道,这偌大的一个江湖武林,就是一个大大的染色缸锅,又为何会毫不犹豫的纵身跃入呢”秦囥夹着菜肴咀嚼问道。

    “徒儿,如果为师担心自己会道心不稳,误入魔道,那为师又为何会坚守正阳宫三十余年呢”尚邈反问道。

    “师傅,难不成您老人家,有那江湖至宝天机石不成可遍览岁月银河,知晓自己过往和未来所有的一切”秦囥惊讶不已的问道。

    “什么天机石快拿出来否则你就见不到,明日东升之朝阳啦”一群江湖侠客齐刷刷将自己手中的刀剑,架在秦囥的脖颈上胁迫问道。

    “师傅,救命啊”秦囥大声呼救道。

    “艳阳高照,天气甚好,是一个去余梁买茶的好日子”充耳不闻的尚邈心情大好走出客栈说道。

    “小兄弟,求人不如求己啊”紫炎龙王摘下自己的紫檀斗笠,递出一把神剑说道。

    “多谢”秦囥接住不远处传来的神剑致谢道。

    说时迟,那时快客栈内眨眼间打作一团,桌椅板凳的损毁程度,已经到了简直不忍直视的地步。

    看傻眼的客栈掌柜呆傻住了,内心早已血流不止,欲哭无泪啊

    有神剑在手秦囥,勉强破解掉了豐王思嘉的秘术阵法,逃出客栈,捡了一条小命。

    有事徒儿救我,无事给我死去。

    眼见自己的师傅尚邈,果然如江湖传言那般的不靠谱,秦囥便下定决心帮助紫炎龙王,迫使自己的师傅去祭拜,那位不曾谋面的故人。

    紫炎龙王计谋得逞,大喜之余,仍然担心找寻不到自己那位不着调的师弟。

    赌,这个字,羁绊着尚邈的一生。

    正鹿宫和正阳宫的明争暗斗,始作俑者就是他尚邈。他就是一个宁为鸡首,不作牛后,争强好胜的人。

    一路走来,各大赌坊,尚邈算是逛了个遍,却不曾下注一文钱。

    因为他尚邈赌各个赌坊的老板,都在想着如何痛宰,他这位富得流油的肥猪。

    深知自己的师弟尚邈,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赌徒,紫炎龙王很快就在本地最繁华的赌坊,找寻到了他。

    闻声赶来的秦囥,心情十分不好,一脸的怒不可遏。可是他尚邈纵使有千错万错,始终是自己的恩师。

    一行三人,走

    言尽于此,紫炎龙王,长生字碑。

    对于三人而言,行至长生字碑的面前,那可不要太快。

    毕竟有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缩地符。天下虽大,何处难往

    尚邈夜里做了一个相当美丽的梦,想清醒过来的他,却抵不过对于那位绿袍女侠的心动。

    隔壁熟睡的师兄紫炎龙王,也和师弟尚邈一样,做了一个相当美丽的梦。

    “我紫炎龙王又梦见你扶摇鬼后了,梦到你突然生了一场大病。你孤身一人面色苍白的躺在病榻之上,身旁竟然无一人照顾看管。我不知道自从上次一别,你过得还好不好,也没有勇气拿起卺鋆橛,对你问上一问。他幽冥鬼帝,该是一个多么命好的人啊能够与你朝朝暮暮,生生世世在一起。师傅走的那一天,我竟然无一人哭诉,我真的好伤心难过啊真的好希望,你能够伴我左右”深情一片的紫炎龙王眼角流落一滴滴清泪熟睡道。

    生来姻缘线殁的秦囥,竟然也在梦中沉迷于俗世情爱。

    “我秦囥知道你慕容涟葭,也在苦苦的想念我。所以你才会不顾慕容府的琰圭律条,来到我的梦里,与我一见。虽然你没有说一句话,但是我心里觉得很美好。我紧握着你的双手,内心感到十分的后悔。我后悔当初没有多陪你吃饭出游,没有多陪你去看你最喜爱的紫焰螺蛳。自从上次一别,我没有拿起卺鋆橛,多跟你见上一面,嘘寒问暖一番。自然,我也从来没有认真听过你说话,从来都不知道你最需要的是什么。你总是不时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随时、随地、随缘。随心所欲惯了的我,此时此刻真的好想你,好想在梦里,在现实里见到你。我想,我有点儿梦里跟现实,分不太清楚了。可能,这就是我错过你,应该受到的惩罚吧”秦囥泪流满面的熟睡抽泣道。

    说回正阳宫的宫主尚邈,他漫漫长夜,虽然没有无心入眠,但是也没有睡的很好。起初,诚然他做的是一个相当美丽的梦,但是随着梦里时间的流逝,他不再面露笑意了。

    “不知道这是我尚邈,第几次梦见你东海龙女了。梦到你出离东海,乔迁新居,为自己亲手设计打造了一个花房书屋。梦到我还一直在偷偷关注着你,你的一颦一笑,仍然能够让我为之魂牵梦萦。”尚邈入梦太深道。

    隔壁的师兄紫炎龙王,夜深人静之时,入梦之深,比起他的不着调师弟尚邈,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曾经有一个江湖侠客,情真意切的问过我紫炎龙王。他说,思念起一个人到了极致地步,究竟会是一种什么物我两忘的感觉我如是应答他道记得有一日,我紫炎龙王含情脉脉的通过卺鋆橛,给她扶摇鬼后发去了一句无忧,勿念。那一日,我整个晚上醒来过无数次,起床查看一下自己的卺鋆橛,生怕自己会错过她的回信内容。你懂的,就是那种可怕至极的朦朦胧胧感觉,在梦境里我都能够看到,她回复我的卺鋆橛信息了。然后,鸡鸣声带我从梦境里挣扎出来,起身下床去翻看一下自己的卺鋆橛。这大概就是你所问的,那种思念到了极致地步,就连做梦都不愿放下的至痛感觉吧”紫炎龙王伤心欲绝的熟睡道。

    另一处入梦过深的秦囥,更加肝胆俱碎,伤心痛苦的一塌糊涂。

    “慕容涟葭,你就不要再出现在我的梦里了,我怕我醒来后却看不到你。”秦囥入情至深泪横流道。

    这俩如此情深,那边被永恒梦魇折磨的尚邈,也不遑多让了起来。

    “那是一个会被我尚邈终身记住的日子,我他娘的究竟是怎么啦我又在正阳宫内闲来无事,做起了梦来,再次梦见城北那个胭脂货摊,那个一身绿袍的清秀女子。梦到深处,那段时光里面的某一天,我突然收到帝君阴骘文的密令,说要我回城北拒敌万千。记得那时候,我正在书写一个战事的总结书信,那是我城北拒敌三年真正意义上的完结文章。写完之后,我再次回到城北胭脂货摊,身后跟随着一众亲朋挚友和下属心腹。大家都看得出来,我对那名绿袍女子情深一片。他们一看到我行至胭脂货摊前,假装有所需求的翻看货物,全部都在大叫吹口哨起哄起来。那名绿袍女子站在胭脂货摊的收银处,如数家珍的尴尬望着我笑。我的生死挚友贾豐,他曾在来之前对我劝说,你尚邈平时不是说你喜欢她的一颦一笑嘛那你就去追求她啊晚些时日,若她被他人所娶,你会遗憾终生的。我笑着不在乎的说,别着急嘛好饭不怕晚,日久生情便好。不曾想,我突然从梦里惊醒过来,那明明不是一个惊魂动魄的噩梦啊为什么我就不愿意继续做下去呢为什么我要匆匆的苏醒过来我实在是想不通,搞不明白。为什么我还能梦到你你别这样折磨我啊毕竟你已经身为帝君阴骘文的明妃了,你真的想要我为你难受一辈子吗慕容涟葭”尚邈回忆旧情感慨万千道。

    此时此刻,付桓旌不合时宜的出现,令三人很是诧异。

    永恒梦魇,他虽为魔道中人,此番作为并没有伤害他们三人分毫啊

    他天涯墨客付桓旌,凭什么轩辕神剑一出,便将永恒梦魇的肉身连同阴神震碎

    难道境界越高,神剑越锋利,就可以为所欲为,滥杀无辜吗

    三人只是一念而已,无一人敢去问那位,可与神帝诸葛云霆平起平坐的大剑仙,为何没来由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剑来”。

    也许,再美好的人事物件,都有失去耀眼光芒的那一天;再深刻的记忆瞬间,也有淡忘脑后的那一天;再喜爱的那个人,亦有远走他方的那一天。

    因此,再美好的梦境幻想,也终究会有苏醒忘却的那一天吧

    付桓旌对三位劝解道,该放弃的绝不挽留,该珍惜的绝不放手。如若二人不能在一起后,绝不可以再做朋友,因为彼此都被对方深深的伤害过。最后,二人也绝不可以做敌人,因为彼此都曾刻骨铭心的深爱过对方。

    “呦呵一天生姻缘线殁之人,都有资格言谈情爱了吗”付桓旌身后之人笑颜问道。

    言尽于此,长生字碑,臭名远扬。

    与此同时,时空旅者智者大师,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付桓旌的身后,捋着胡须,笑容十分灿烂。

    “哦原来是你这个老小子啊别总是揭我老底啊”付桓旌羞颜道。

    “天机石,还与我吧这个修仙世界,你做不了什么的,你终究会一如往昔那般无助彷徨的。”智者大师伸手说道。

    付桓旌不再言语,十分不情愿的掏出天机石后,便凭空消失不见了。

    面前的三人,智者大师不愿去多看一眼,毕竟都是一群痴迷修仙的生瓜牛犊罢了。

    只见智者大师浮沉权杖一挥,三人立刻重归梦乡之中。当然,无辜冤死的魔道中人永恒梦魇,也立马和阴神重聚,起死回生了过来。

    随后,正阳宫的宫主尚邈,继续做着那个情爱之梦。

    “你曾令我心塞疼痛的怀疑人生,我的膝盖和肩膀疼痛难忍,如遭雷电劈砍击打、万蚁慢慢啃咬一般。一旦我躺下,就会特别的疼,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痛。我左翻翻,右翻翻,甚至怀疑自己做了什么奇怪的梦,醒来才发现那是真的疼啊”尚邈对绿袍女子诉说着无限思念道。

    另一处的徒弟秦囥,亦辗转反侧难以入梦。

    “夜深人静之时,慕容涟葭,我又想你了。我总以为自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实则不然,我早以身在梦乡之内。可笑至极连梦乡之内的我,都对你如此情深。我在想我会以,一个什么样的方式去忘记你。在我的梦里,梦见你,这么一个再也不可能在一起的人,真的好痛苦啊慕容涟葭,你可知道”秦囥一脸惨笑道。

    那边的紫炎龙王,回想起自己和扶摇鬼后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总是怨恨太短太短。

    “我这颠倒时差的做梦,真是又爽又虐啊远在璟厭山河的你,知道吗我这儿春暖花开,你那儿秋叶遍地,我时常御剑飞行辗转于两地又如何可曾改变过你的心意分毫并没有。”紫炎龙王有些许释然道。

    曲终人散,梦终究会因,一声响彻云霄的鸡鸣而醒。

    对于口含金汤匙出生的正阳宫尚邈而言,梦里的他总是能够一帆风顺,或者逆境翻盘,犹如路边书摊的仙侠故事那般绝处逢生。哪怕会有解不开的误会绳结,和挽不回的悲惨局面,尚邈就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梦,醒来就都会好的。毕竟梦境与现实之间,总是相反的嘛

    对于獍兒天下最早跻身陆地神仙的秦囥而言,等梦醒过来,他就会想起来,梦里他最终追求得到的那名女子,早就在他的生活中消失不见了。因此,他才不会过于计较境界高低,甘心情愿的做尚邈弟子。

    最后,对于逍遥一生的紫炎龙王而言,你大可以说他贪心过重,什么都想要得到。可对他而言,他只是不甘心罢了。

    臭名远扬的懿崑刹,好巧不巧偶遇到了三人,场面一度十分的尴尬。

    “臭名远扬”四字,和懿崑刹简直就是量身打造的一般,十分的合身得体。他在羰麋天下,如同一只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这才藏身于煣亟天下苟活余生。

    想当年他懿崑刹做下的那些恶事,确实对得起他今日之悲惨境遇。小偷小摸,自然不至于臭名远扬,想必他懿崑刹就是当年那个背叛鲡国的通敌之人。

    毕竟家国本一体,何故分重轻对于鲡国百姓而言,他懿崑刹的叛国之罪,可恶至极

    四方天下,羰麋天下、煣亟天下、璟厭山河、蛹猡魔域,前三方天下还有些讲头,最后的一方天地,是无人愿意提及多言一个字的。

    毕竟蛹猡魔域,过于可怖,慑人心魄。

    师徒二人,连同紫炎龙王,齐齐拔剑相向。

    “别呀三位剑道大侠,人多欺负人少,不讲究啊”臭名远扬懿崑刹命悬一线之时掰扯道理道。

    “呦呵如今耳目下,你知道在这四方天地之下,真有那所谓的道理责规存在啦当年因你叛国通敌,致使鲡国百万民众,转瞬间沦为奴隶囚徒。不知那时的你,可否知道这四方天下的道理”秦囥怒斥逼问道。

    秦囥句句在理,字字诛心,臭名远扬的懿崑刹哑口无言了起来,羞愧难当的低垂下头颅。

    “只求一死”懿崑刹低语道。

    “想死没那么简单,这天大的恶业,你需要用你的余生,负重去偿还。”尚邈说道。

    “也罢何去何从,全听德高望重的紫炎龙王安排,在下绝无怨言。”懿崑刹双手合十抱拳行礼道。

    “什么这耀眼的浊日,何时从那西天升起啦他紫炎龙王,何德何能你怎可称他德高望重”尚邈脸上的面子挂不住了怒问道。

    “尚宫主,你可别忘了,第五次的屠龙大战,你可是第一个打退堂鼓的。要不是他紫炎龙王坚持认为,恶龙将要绝地重生而来,必须将其屠灭在临渊之地内,试问如今的四方天下又能有几人存活”懿崑刹解释道。

    “老兄,江湖是江湖,庙堂是庙堂,不可混淆不清。他紫炎龙王屠龙一事,功劳最大,但是他是奉帝君阴骘文的密令而为,万万不可过誉称赞。要是我尚邈当时有幸,或者有那个资格接收帝君阴骘文的密令,定然要比他紫炎龙王强上百倍,不至于让那临渊之地均为蛹猡魔域。”尚邈十分不服气道。

    看一看,这就是他尚邈的本性,万事不甘心,只会去怪责那些天大的气运机缘,从来都没有降临到自己的身上过。

    一旁快要笑岔了气的秦囥,乐的合不拢嘴,这可是他第一次见到师傅尚邈如此的气急败坏。

    林嫱一路跟随秦囥至此,见他今日心情大好,便从暗处慢慢的走了出来。

    “秦囥,做我师傅可好”林嫱仿若失忆了一般问道。

    “林嫱,你莫不是得了风寒,在说胡话呢吧”秦囥连忙伸手摸了摸林嫱的额头担忧问道。

    “秦囥,男女授受不亲,大庭广目之下,你这是在干什么呀”林嫱往后一躲质问道。

    “好吧我答应你啦你以后记得,一定要按时吃药哦”秦囥无奈应允道。

    “好吧你们四人慢慢闲聊,我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啦”懿崑刹岔开话题道。

    “别呀一行五人,有何不可”紫炎龙王建言道。

    五人心在一处,走

    言尽于此,臭名远扬,起死回生。

    平起平坐,谈何容易

    可是,一旦平起平坐,剑破轩辕,付桓旌还是那个青衫剑客吗

    没有一个人,愿意做那棋盘里的一尾鱼,紫轩阳自然也不愿意。

    一路走来,付桓旌的仙侠故事,理应走到了尽头。

    可是,时空行者智者大师的一句“紫阳易老”,却让好不容易修成正果的付桓旌,十分不情愿闯进了紫轩阳的修仙世界。

    紫轩阳,身为正鹿宫的宫主紫檀独生子,生来便肩负着正鹿宫香火传承的重担。

    却不曾想,无忧无虑的紫轩阳不知不觉间,竟然成为了一个偌大棋局内的一尾鱼。

    正阳宫的宫主尚邈,眼馋正鹿宫内的至宝“紫云霞雾裳”久矣,终日寻那由头,好将其据为己有。

    一日,十岁年纪的紫轩阳,正在无忧溪中捉鱼逮虾。

    突然,时空行者智者大师凭空出现,缓缓飘落在了无忧溪水边。

    起初,智者大师无意打扰那稚嫩孩童的嬉戏玩耍,毕竟不久之后那个孩子就要阴神出窍了。

    但是,久而久之,智者大师发现紫轩阳正在,如同猫捉老鼠般捉放草鱼,乐此不疲。

    智者大师脸色一沉,面露不悦之色,决定要对这位孩童说教一番,便右手驱动仙法,将那尾快要被紫轩阳玩弄致死的鱼,握于掌心。

    孩子气的紫轩阳,眼见无忧溪水里的那尾鱼,仿若瞧见了自己主人般飞身出水,被溪边老头握于掌心,气愤不已的双手拍打溪水叫骂起来。

    “老头,快把本少宫主的那尾鱼,还与我。不然的话,有你好果子吃”正鹿宫的少宫主紫轩阳握紧右拳,对溪边的智者大师威吓道。

    “小兄弟,你可愿做那棋盘里的一尾鱼啊”智者大师没来由的浅笑问道。

    “自然不愿那梦魇珍馐局,已百年无人可破,我一小小孩童,自然不愿去掺合。毕竟去了也会徒劳无功的,您说呢”紫轩阳指着恒殇峰的顶部说道。

    智者大师没有应答紫轩阳,他掌心中的那尾鱼,不知不觉间幻化出了真身,原来就是他腰际间别着的那壶仙人酿。

    至此,智者大师获悉了那个偌大棋局的名字,叫做梦魇珍馐局。

    没有理会紫轩阳的一脸惊愕,智者大师凭空消失不见了。

    就在智者大师去往恒殇峰的刹那,惊愕不已的紫轩阳晕死在了无忧溪中。

    随着溪水的流淌,紫轩阳被冲刷到了临軒谷,方才停靠在了溪水边上。

    那边的付桓旌,本就十分不乐意应允智者大师,闯进这个世界,当什么紫轩阳的修仙护道人。

    眼见紫轩阳命在旦夕,付桓旌自然乐见其成,不会伸手去帮扶一下的。

    可是,剑下轩辕过后的付桓旌,又想亲眼见证一个平凡的修仙人,能够有朝一日剑破轩缘,便将溪水边性命垂危的紫轩阳救了起来。

    “紫阳易老”,这四字谶言,是智者大师这位怪老头,留给付桓旌唯一的信息。

    至于其中奥理,只得他付桓旌自己去参透破解,那位忙碌不已的智者大师可没有闲工夫,去为他解释阐明。

    付桓旌修成正果后,神帝诸葛云霆为嘉奖他的丰功伟绩,便私下里将天机石赠予他,永世不再收回。

    因此,付桓旌通过天机石,早知知晓“紫阳易老”,这四字谶言的奥理。

    “紫阳”,是正鹿宫的宫主紫檀生父,这是万万不可能有错的,毕竟有那紫氏族谱可查。

    “易老”,所指并不是那位已经仙逝多年的紫阳真君容易老去,而是暗示正鹿宫的气运福泽,将要被他人所窃夺。

    故此,紫阳暗指正鹿宫的百年气运福泽,易老寓意在不久的将来,那些气运福泽都会被他人窃夺个干干净净。

    如此一来,付桓旌也就明白,智者大师恳求自己至此的目的了。

    所谓“护道”,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一路陪伴,亦不是当紫轩阳呼喊在否时的一句“在的”,而是传道授业解惑。

    简而言之,付桓旌的此次远游,绝对不可能三年五载就返程回家了。

    说回那盘“梦魇珍馐局”,智者大师行至棋局中央,仿若自己瞬间被万千兵马包围,窒息的厉害。

    没等他动弹一下黑白棋子,智者大师便被神帝诸葛云霆搭救出来了。

    “不要命啦那盘棋局,也是你能下子操盘的”神帝诸葛云霆对气喘吁吁的智者大师怒斥道。

    “属下知罪”智者大师认错道。

    毕竟神帝诸葛云霆身边没有几位值得信赖的属下,便不再责罚智者大师,令其退下了。

    正鹿宫和正阳宫,一直都不怎么对付,明里暗里较劲了百年之久。身为正阳宫的宫主,尚邈无意间听闻正鹿宫少宫主紫轩阳走失的消息,自然乐开了花。

    如此一来,他尚邈的“发财大计”,终于可以一步一个脚印的去行动起来了。

    “紫云霞雾裳”,他尚邈志在必得,就算是凌云阁的阁主东方竡来了,也不好使。

    翌日,尚邈黄鼠狼给鸡拜年,竟然孤身一人来到了正鹿宫的宫门前。

    与紫檀一阵寒暄过后,尚邈应允紫檀,自己将会亲率正阳宫的亲信,在全天下搜寻少宫主紫轩阳的下落。如若自己寻获少宫主紫轩阳,他尚邈要拿他正鹿宫的至宝“紫云霞雾裳”来作交换。

    起初,紫檀没有搭理尚邈的疯言疯语,权当眼前人在痴人说梦罢了。

    可是,眼见紫檀一脸的不以为然,尚邈从自己的拂袖内抽出一张帛巾。

    眼见帛巾之上,是凌云阁主东方竡的字迹,紫檀无可奈何之下,应允了此事。

    平起平坐,说的是正鹿宫和正阳宫,凌云阁自古以来就要比这两宫高上那么一级。

    天下人总是小看这小小的一级,认为其可有可无,殊不知“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

    虽然尚邈一直以来都不把凌云阁主东方竡放在眼里,认为自己的正阳宫没有一处比他凌云阁差,自己才应该被帝君封为右熵晏。但是尚邈深知紫檀恪守帝国礼法,可能紫檀会对自己的言语充耳不闻,东方竡的命令,他紫檀断然不可能视若无睹的。

    因此,尚邈私下里诱骗东方竡的稚子东方阆服下蛊虫,以此来要挟东方竡写下眼前紫檀手中的那份帛巾命令。

    午后,正当尚邈准备妥当,骑马出门之时,帝国传令使宓鲂却突然驾临到了正阳宫的门前。

    言尽于此,紫阳易老,尚邈难行。

    帝国的传令使宓鲂,此番必定要让尚邈难行了。

    “尚宫主,如此匆忙,去往何处啊”宓鲂怀抱帝国的仿佷剑笔直站立道。

    “宓鲂大人,您说笑了,本宫主听闻大人您大驾光临,故此亲率虎涯骑,前来恭迎您”尚邈小嘴瞬间抹了蜜道。

    “别如此兴师动众,莫非尚宫主在帝都内的谍者,已经告知你帝君下令要你去找寻正鹿宫的少宫主紫轩阳了吗”宓鲂斜眼问道。

    “宓鲂大人,您这就说笑了,属下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那帝都内安插自己的亲信谍者啊”尚邈立马跪地惶恐不安道。

    “如此便好帝君特别交代下官,尚宫主此行不可携带一兵一卒,至多可带一位弟子前行。”宓鲂将自己拂袖中的一张帛巾交与尚邈说道。

    帝君的密令,尚邈还是不能违抗的,只得遵从,眨眼间散去了自己身后的百名虎涯骑。

    帝国传令使宓鲂,此行的要事已然完成,便驱车回帝都交差去了。

    之所以说尚邈难行,是因为他如今耳目下尚未有一名弟子,这也是宓鲂刁难他的地方。

    那边被付桓旌救起的紫轩阳,由于体质较弱,仍然在卧床静养中。

    秦囥在尚邈擦肩而过的刹那,感觉一道生死剑气贯穿自己的灵体力骨,疼痛难当。

    身为幻界的一员,秦囥自幼酷爱山巅境的剑仙付桓旌,总是在憧憬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如他一般持笔六界,墨涌众生。

    尚邈已经跻身剑道金身境,自然知晓适才擦肩而过的秦囥是幻界中人,瞧看着他挺适合当自己第一位弟子的。

    “秦囥,这陋趾巷,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林嫱仗剑腾空而起道。

    “林嫱,你下的去手吗”秦囥邪魅一笑道。

    说时迟,那时快,林嫱仗剑腾空而起后,双脚踩踏着陋趾巷的墙壁,疾步前冲。

    与此同时,秦囥背对着林嫱,丝毫不惧的打着哈欠。

    就在林嫱的卺妪剑,将要刺穿秦囥的头颅之时,他右手背后,双指紧紧的捻住利剑,动弹不得。

    眼见刺杀失败,林嫱右手松开卺妪剑,瘫坐在地上哭闹了起来。

    “林嫱,这柄卺妪剑,我就暂时替你保管一下。待你可以伤我分毫之时,我自然会归还于你。”秦囥将自己双指捻住的利剑收进浮尘袋中说道。

    “秦囥,你若是不愿将那柄宝剑还与本姑娘,直说便是。”林嫱嘟嘴无奈道。

    此话不假,甚至还要比那阵风楼内的花魁豐妍甯曼妙身材还要真确,毕竟陆地神仙境的秦囥,是她林嫱终身都不能望其项背的。

    阴神出窍久矣的秦囥,孤苦无助良久了,幸得林嫱近年来的不断刺杀,令其枯燥乏味的生活,多了些乐趣颜色。

    入夜,秦囥如期而至,令尚邈很是惊讶,竟然呆愣住了。

    “堂堂正阳宫的宫主尚邈,想要收下一名弟子,竟然需要如此偷偷摸摸了”秦囥大笑道。

    “秦囥,这块溧阳令,你到底还想不想要了不想要的话,本宫主可要丢弃到眼前的污沟脏渠里去了。”尚邈手握溧阳令浅笑道。

    “别有话好好说嘛”秦囥连忙低声下气道。

    “早这样不就好了,一位阴神出窍的陆地神仙,真当自己本领通天,无敌于天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比那绿地神仙逍遥燊还要厉害三分。”尚邈如施舍行乞般将手中那块溧阳令扔与秦囥说道。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秦囥不能够不信这个邪。

    毕竟那块溧阳令,是由帝都内的帝君阴骘文签发,允许幻界中人在人界逗留居住。

    没有这块溧阳令的幻灵,其下场惨不忍睹的程度,不堪想象。

    于是,师傅尚邈和弟子秦囥,一对师徒便轻装上路了。

    梓垣崖的山贼,这下可要遭大难了,一对师徒要途径此地。

    风雨过后,梓垣崖的山贼难得有空出来一趟,却不曾想偶遇到了这么一对难缠透顶的师徒,想死的心都有了。

    “大胆毛贼,见到正阳宫的宫主,就这么路过离去,有点儿不合适吧”尚邈持剑拦路道。

    “宫主大人,我们才是山贼啊你这整的都是哪一出啊”山贼粱雀泶白眼道。

    “师傅,让他们过去吧我们不是着急去往瀚海阁嘛”秦囥对师傅劝解道。

    “说来也是,只不过你们需要留下那件至宝,给我留作念想。”尚邈伸手说道。

    “别呀宫主大人,我们这小山头,就这么一件宝贝能够拿的出手了,你这是杀人诛心呐”贼首付韫艨可怜巴巴道。

    “别他娘的废话了,你到底给不给”秦囥手握虎焰靈对贼首威吓道。

    “给,给,给,给还不行嘛”贼首付韫艨从自己的拂袖内十分不情愿掏出鲻源靈求饶道。

    手握至宝的尚邈,一脸满足的继续前往瀚海阁。

    鲻源靈,这件至宝单独一件,无甚用处,需要搭配聚魂宝珠,方能显现神通异能。

    师徒二人有了这件见面礼,到时见到瀚海阁主,也不会显得过于寒酸。

    一日,路途坎坷曲折,师徒二人决定进入路旁的茶馆歇息一下。

    一对师徒,对立而坐,茶水满饮,旁人无关。

    “师傅,此行如若您老人家,没能够找寻到那位正鹿宫的少宫主紫轩阳,又当如何”秦囥没话找话说的闲聊问道。

    “徒儿,为师又能怎样帝君阴骘文的密令,放眼全天下,有谁胆敢违抗,怕不是嫌自己的舒坦日子过活太久。”尚邈十分无奈的摊手说道。

    秦囥心知肚明,千里之外的帝君阴骘文,其狠辣手段,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

    师徒二人,一路无聊,便拿绿地神仙逍遥燊说笑了起来。

    说起绿地神仙逍遥燊,郭鑫也自是不能不谈的,那可是一位神人啊

    东郭鑫也,北逍遥燊,西姚赫巭,南齐霓裳。

    三位武道巅峰人物,和一位剑道女仙,总扰人清梦,魂压星河。

    剑道女仙齐霓裳,从东陆的郭鑫也胜任武林盟主之时,便对其产生了巨大的好感。

    迷恋齐霓裳久矣的北境逍遥燊,纵使千方百计终获美人。可是齐霓裳仍然心系东陆的郭鑫也,数次御剑东渡约见郭鑫也,诉说心中的万千苦闷。

    久而久之,绿地神仙的称号,他北境逍遥燊算是摘舍不掉了。

    师徒二人,一路上只是窃窃私语,不曾对他人言。

    言尽于此,尚邈难行,北境无忧。

    有逍遥燊镇守的北境,自是铜墙铁壁,固若金汤,可百年无忧。

    东郭鑫也,北逍遥燊,西姚赫巭,南齐霓裳。

    这四方天下,果真属于他们这三位武道巅峰人物,和一位剑道女仙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纵观天下众生,试问谁的权力臂膀有他帝君阴骘文粗大

    这四位人界传说,也只是替帝君阴骘文管理疆土罢了。

    东郭鑫也,所指的是,郭鑫也掌管的东陆地界。

    北逍遥燊,所指的是,逍遥燊统领的北境守夜人大军。

    西姚赫巭,所指的是,姚赫巭脚踏的西疆幽冥渊海。

    南齐霓裳,所指的是,齐霓裳剑指的南街锣鼓巷。

    付桓旌为确保紫轩阳一生无虞,不会阴神出窍,神游九天,竟然擅自利用手中的天机石,将其封印进一方小天地中十年之久。

    故此,尚邈和秦囥这对师徒,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寻获紫轩阳的了。

    尚邈和秦囥,师徒二人尽管刻意走的极其缓慢,终究还是到了瀚海阁。

    “听说梦见一个人三次,那意味着她将会,彻底的把你给忘了。”瀚海阁主张嬲把玩着手中的聚魂宝珠喃喃自语道。

    “未必吧听说一个人一直打喷嚏,那意味着她总是在思念着你。听说不可信,可信不听说。”尚邈上前说道。

    “师傅,这里可是瀚海阁,不是您老人家的正阳宫,怎可如此反客为主呢”秦囥不解的问道。

    “呦呵你这个孤家寡人,脑袋莫不是被野驴子给踢坏,竟然也学起正鹿宫的紫檀宫主收起徒弟来了。”张嬲不敢相信的大笑起来说道。

    “别劝你休要再提及,正鹿宫的闲杂人等,真的不熟。”尚邈不悦道。

    “你我兄弟,你要是需要我手中的聚魂宝珠,张口说一声便是,何须如此直勾勾的盯瞧此物。”张嬲递出宝珠于尚邈眼前说道。

    “亲兄弟,尚且明算帐,我堂堂正阳宫的宫主,又怎会白白拿你这瀚海阁的镇阁之宝。好兄弟,出个条件吧”尚邈说道。

    “好吧希望尚邈大哥能够替弟弟我,斩除掉这一段孽缘”张嬲双手抱拳拜托道。

    “师傅,清官尚且难断家务事,何况您老人家有要事在身,您可要三思而后行啊”秦囥一旁低语提醒道。

    “滚大人们言谈要事,孩童站立一旁做甚”张嬲对秦囥下逐客令怒吼道。

    “滚就滚”秦囥很有骨气的背身离去道。

    “贤弟,这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为兄自然深谙此理。可是她若此生非你不嫁,又当何如啊”尚邈略有所思道。

    “大哥,不瞒你说,我余生必以修仙大道为重,绝对不会再拿起俗世情缘了。”张嬲眼神坚毅道。

    既然尚邈没有言说拒绝,张嬲便当其应允此事,便挥袖而去了。

    尚邈起初就知道自己着了贤弟道了,碍于情面没有说出口罢了。他张嬲离去的很是潇洒,可苦了他的大哥尚邈。

    张嬲说他余生不会再次拿起俗世情缘了,这就说明他拿起过放不下,因此恳求尚邈替其斩断情丝。

    尚邈不一会儿便找寻到了,在瀚海阁周遭闲逛的秦囥,拉着他前往钰翎蹼。

    “师傅,您老人家莫非真的应允张阁主,替其斩断俗世情缘”秦囥问道。

    “乖徒儿,人心不古,世态炎凉,冷暖自知,冷暖自知便好。”尚邈悔不当初道。

    “懂了,师傅您说您有苦衷不就得了嘛跟徒儿还拽什么文啊”秦囥噗嗤一笑道。

    “赶紧赶路莫要再耍贫嘴了,你个臭小子又想吃脑瓜崩了吗”尚邈右手食指弯曲指向爱徒笑问道。

    秦囥深知“脑瓜崩”的威力强大,便不再言语,大力驱车前行。

    不愧为日行千里的良驹,师徒二人很快行至钰翎蹼,瞧见了这里的女主人。

    “二位是替张阁主来的吧”金鳳夤修剪着苗圃内的花朵问道。

    “正是不知金蹼主思虑如何了”尚邈问道。

    “笑话本蹼主需要思虑什么定是那张阁主哄骗了你们俩,一直都是他张阁主暗自神伤于我,何来本蹼主非他不嫁的谎言缪语。”金鳳夤以心湖对尚邈说道。

    “多有冒犯,失敬失敬”尚邈躬身致歉道。

    “听说梦见一个人三次,那意味着他将会,彻底的把你给忘了。不知金蹼主,心里有无那个他呢”秦囥没事找事的问道。

    “江湖晚辈,竟敢如此无礼”金鳳夤手握花蕊兒向秦囥怒刺道。

    “金蹼主,如此一件神兵,折断了怪可惜的。”秦囥右手双指紧紧捻住花蕊兒笑颜道。

    话音未落,雪山玄铁打造而成的花蕊兒,就已经被轻易的折断成了两截。

    “陆地神仙,又如何花笼草狱”金鳳夤念动咒语轻笑道。

    一间花草满圃的牢笼,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将师徒二人困于其中。

    “得瑟啊你个臭小子,再他娘的瞎逼嘚瑟呀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刚才不是挺嚣张跋扈的嘛”尚邈对身旁被冻瑟瑟发抖的爱徒怒斥道。

    “师傅,您老人家先前也没跟徒儿说,她金蹼主有如此通天的本领啊”秦囥十分委屈的嘟嘴抱怨道。

    “为师恨不得一脑瓜崩,崩死你这个没长眼的孽徒。一天天的就知道闯祸,偷鸡摸狗,你说你还能干出啥像样的事情。啥啥都要为师教你吗不懂得察言观色吗难不成日后,你如厕路边,还要为师替你宽解衣物不成”尚邈越想越气道。

    “师傅,这倒不用,徒儿有手。”秦囥脑袋如榆木疙瘩般不开窍傻笑道。

    “你个臭小子,今日莫非要气死为师不成为师所言,是问你有手没手的事吗”尚邈这下可气坏了说道。

    秦囥不再言语,如今耳目下,再憨傻的他也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

    只不过,在师徒二人争吵斗嘴的时候,寒铁打造的花草牢笼,仿若有了生命般,不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北境无忧”逍遥燊以心湖自问道。

    “并不是的呀”幽灵破军喵垂头丧气的应答道。

    “何出此言呐我可爱的小猫咪。”逍遥燊神色肃穆的追问道。

    “一对师徒,如今被我关押在钰翎蹼的花草牢笼内。他们未来会对北境不利,那个所谓的寒铁牢笼,只能够困住他们一时罢了。”幽灵破军喵解释道。

    逍遥燊面色苍白,心痛。

    言尽于此,北境无忧,瀚海一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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