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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3章 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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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于书生被小陶书童扶回去休息,夏恒川坐在客栈的长凳上琢磨,不知不觉间,时间过去,帘外飞雪渐渐变得厚实起来。7k7k001.com

    洪鱼蕉在他身后探头看了一阵,夏恒川装作是不知道,洪鱼蕉隐秘画了一个火咒拍过来,夏恒川捏水接过,手心一片焦黑,夏恒川在衣服下摆上擦了擦手,叹气道:“前辈你好歹照顾一下我这个学生,下手这么狠。”

    洪鱼蕉阴险笑道:“那女人回去估计已经恨死我了。”

    洪鱼蕉说完这句,又纳闷道:“林途寒怎么还不回来?再不回来我就去找他去,顺便去拆了那三座什么牌坊,也积点福德。”

    夏恒川原本想劝他别去,他一个北原人要是在那边惹出什么事来,岂不是要被人挫骨扬灰了?但仔细想想,夏恒川又觉得这话说出来不仗义,于是说道:“要去还是晚上去,白天给人看见了也不太好,这可是给官府脸上贴巴掌的事。”

    洪鱼蕉琢磨着也是,道:“那你跟我说说通州怎么走。”

    夏恒川捡了一块炭,在地上画给洪鱼蕉看,从北到南有一道大运河,但是管制相对严些,最好还是去花钱弄份文书走陆路,大城不入,小城看情况进去,就差不多行了。

    洪鱼蕉听完夏恒川一番言语,问道:“你猜到我是谁了?”

    夏恒川精明一笑:“没有,我可没猜出来。”

    夏恒川腰间忽然有声,他拿下小竹筒贴在耳朵边,听到小书童抱怨道:“少爷您以后就别掐卦了,好不好都别掐卦了,我一会还要给人去写信赚银子,您就好好歇着,别摇头。”

    小书童说完了这句话,就再也没了声音,那只叫“春和”的小虫子从楼梯上跳下来,又蹦跳到夏恒川这边来,夏恒川把它跟景明重新放在一个细竹筒里,问洪鱼蕉:“前辈,这小虫子上还有没有什么秘术,能藏得好些?”

    洪鱼蕉揣手而立,缩了缩脖子:“不教了,你自己悟去吧。教会徒弟,早晚饿死师父,这还没教会呢,我这半个师父就忧心忡忡了。”

    夏恒川眯着眼,拍马屁道:“前辈,我们这叫江湖有缘来相见,既然见到了,焉有不切磋一下的道理?再说了,我这还是以练剑为主,怎么可能会饿死师父?”

    洪鱼蕉嗑着瓜子不吭气,夏恒川马屁没拍到,又提剑走到院子里,一把剑轻轻在他手上旋转,两腋之下生出细小的漩涡来,风雪到今天他才练会夏岭说不上高明的一招。

    果然以前还是看轻了夏家剑,花里胡哨也好,华而不实也罢,都不是他这个小泥鳅能摸得上的。

    夏恒川手中剑停下,把那股小小旋风托在左手掌心当中。

    黄昏时老板老板娘回到店里,小二拉着夏恒川,向解释那一晚客栈里来了名女侠跟住店的客人打起来的情况,还有那些被波及的书画,小二拿出那袋银子当着夏恒川的面交到了老板娘的手里。夏恒川打眼看去,知道那袋银子中稍少了一些,也没有揭穿,只是等老板娘臭着脸走了以后,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小二的肩膀。

    小二嘿嘿一笑,各种意味不言而喻。swisen.com

    晚上大雪已经及膝,因这突如其来的的风雪,让很多赶路的人不得不收住脚步,一时之间,客栈热闹了很多,门口一滩众人跺脚跺下来的雪水,客栈大堂当中,也不再如以往吝啬,比前日多点了几支蜡烛。

    温黄的火光摇曳之下,停在客栈当中的一些人在酒酣耳热之间互相攀谈着,很快熟络起来。

    洪鱼蕉耐不住寂寞,跑到楼下去跟人一块喝酒去了,夏恒川就呆在楼上,看林途寒给的两本秘籍。小书童过来一会,大概是受了于书生的指示,给了夏恒川两个桔子。

    夏恒川剥开一个整个塞进嘴里,问道:“给人写信回来了?赚了多少钱?”书童伸出十个手指。夏恒川道:“怎么这么少,这人也忒不地道了。”小书童认同地猛点头,夏恒川又说:“帮我也写封信吧,家书。”

    书童狐疑道:“公子,看你的样子不像是斗字不识的。”

    夏恒川伸出手指,用力点了一下他的眉心:“不写算了,有银子不赚。”

    书童听了,一拍脑袋:“公子,我糊涂了,您这一看就是斗大字都不识一个的,我马上就去拿笔墨来!”

    夏恒川被小书童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小书童早已一溜烟地跑了,兴奋地回自己住的地方去,拿来笔墨纸砚,在夏恒川这边摆开了:“公子,说吧!”

    夏恒川零零散散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小书童一一记下了,这小书童年纪看上去虽然小了些,但字写得当真不错,连夏恒川都有些佩服他。

    等他写完了,夏恒川要给他钱,他却又不肯接过去,红着脸说:“少爷说了,不能要你的钱。”

    夏恒川硬是放在他手里,他又退回了一半,这才又带着文房四宝跑回去,过了一会,小书童又出来塞了夏恒川两个橘子,夏恒川道了声谢,继续歪头看着肘下压着的两本书。

    客栈里这四面八方来相聚的温馨是被一支羽箭划破的。

    原本老板遇上了能说得上话的人肯减几分酒价,原本老板娘笑脸醉人,也捧着一杯酒,原本小二看着一个独身女子的婀娜身段发呆,原本洪鱼蕉找人赌酒。

    羽箭射掉了一支蜡烛上的火,大堂中的吵闹声停了一瞬,落针可闻,眨眼之间,客栈当中的人都极其有默契地站了起来,没几分武艺傍身的都跑回到了房间里去。剩下几个大胆的还坐在大堂里头改干什么干什么。

    洪鱼蕉扫了一眼箭,剔着牙下了注。

    老板老板娘对视一眼,老板娘推了一下小二:“出去看看去。”

    小二哆嗦着双腿,开了门出去看,又一支箭射过来,擦着小二的脸钉到了柱子上,小二瞬间吓软了腿,瘫倒在地上。

    洪鱼蕉灌了一碗酒,拉着身边的人说:“来来来,该你了,愣着干什么?”

    那人推开洪鱼蕉的手,匆忙向楼上跑去。

    这边有那么两队的马贼出没,过路的人知道他们的规矩,一般是塞些银子了事,虽说在此地开客栈的人一般都是打点过了,但也难免出现意外,碰到这种情况,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躲起来就对了。

    洪鱼蕉见身边人已经不在,自己喝了那碗,抹了抹嘴,掀起门前挂着的厚帘子走了出去,只听到一阵发箭破空的声音响起,洪鱼蕉眨眼间又钻进来,手中握着一把箭,一用力都折断了扔在地上。

    洪鱼蕉笑着对所剩不多的人说道:“该吃吃该喝喝,小杂碎,不碍事。”

    有人已经认出了羽箭上冯家独特的标志,剩下的一些也都暗吞了口唾沫,很快端上了饭菜往上跑,脚底抹油溜了。

    夏恒川从楼上下来,见客栈里除了洪鱼蕉之外,还有一个女人,一个披狐裘的年轻人,都是独坐,女人在角落里,灯火昏暗,看不清面容,从身段上来看,应该是个美人。年轻人坐在正中间。

    洪鱼蕉起身对老板说:“各位还是早早回去歇着吧,这里有我坐镇,保证明天一大早起来啥事都没有。”

    老板倒是想走,但是怕啊,洪鱼蕉一拍屁股想去哪去哪,他这客栈可不能跟着自己想往哪搬就往哪搬。

    夏恒川捡了一个空位子坐下来,洪鱼蕉慢悠悠喝完了白蹭来的最后一滴酒,还有些意犹未尽。

    外面的人却迟迟不肯进来。

    他小声说道:“真是奇了,想要解药还不进来?”

    正说着,那狐裘年轻人脱掉了狐裘,说道:“这下我可找到你了,原本还不知道给小妹下毒的人究竟是你们当中的哪个。”

    他走到洪鱼蕉身前,说道:“在下冯程,是为小妹讨要解药而来,还请这位大侠交出解药。”

    冯程说完这句话,一刀迎面劈来,却是向着夏恒川这边,电光火石之间,夏恒川手中剑脱鞘,他以左手执刀鞘抵挡过,

    洪鱼蕉幸灾乐祸地笑着,又捧起一桌上还没开封的酒,拍开泥封正准备畅饮一番。

    角落里的年轻女人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冲着洪鱼蕉过去,她一掌摁下了洪鱼蕉的酒坛子。

    洪鱼蕉原本想骂,但看到女人的面容之后,他咽了口唾沫,也咽下几句不干净的话:“你这你这一手算什么?难道那泼辣女子也是你妹妹?”

    她却不言语,又一记手刀招呼过来,劈碎了洪鱼蕉手上的酒坛,一坛子好酒尽数摔在地上。

    洪鱼蕉心疼得龇牙咧嘴。

    夏恒川在持了一阵守势后,变守为攻,最后掂量了一下冯程的境界,干脆收剑入鞘,徒手跟冯程厮杀,也好练练手上功夫。冯程见对手这样看轻自己,恼怒至极,寻了一个间隙跳窗出去,很快就听见楼下响动声。年轻女子跟洪鱼蕉打了一阵,见冯程离开,她也从另一边跳了出去。

    这回轮到夏恒川幸灾乐祸:“前辈,没想到来了两个人吧?”

    洪鱼蕉却显得遗憾,他搓了搓手:“恨不得跟她再打一阵,老林回来了,我得跟他好好说说,今天碰上仙女了,比画上的还要美。”

    夏恒川没由来地想起秋鹿月牙湖上的女仙人来,正准备跟洪鱼蕉吹嘘自己见过女仙人。

    门外冯府私家兵大动,一大片羽箭射来,被洪鱼蕉捡起冯程的狐狸袍子一挥揽住,箭势余劲未消,洪鱼蕉一转手,袍中剑刷地一声又从还了回去。

    夏恒川盯着女子跳窗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他在一张桌子前坐下来,就这温酒的小炉子暖了暖手,洪鱼蕉不断接箭还箭,夏恒川目不转睛地看着外面私家兵攻势颓败下去。过了一会,追来的箭雨已经只剩一半。这一半箭雨过后,外面是死一般的寂静。

    洪鱼蕉大步踏前,直接扯下了帘子,竟也是目瞪口呆,自言自语道:“就这么死了?”

    外面横尸一片,只剩一个佩刀的冯程勒马在原地旋转,仰头慌急问道:“阁下是何人?”

    空中掠过一道青白影之后,冯程头发被削去半截,那名女子截去半截头发的瞬间,柔声在他耳边说道:“小女子谁都不是,只是看见多对一,委实不公平。”

    冯程身上汗毛倒立,胆子彻底被吓得没有了,哆嗦着双腿,大叫了一声,跌下马来,跑到客栈当中,洪鱼蕉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也没伸手拦着。

    冯程进了客栈,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夏恒川洪鱼蕉只当这里没他这个人,他也再不敢提给小妹报仇的事情。

    夏恒川想起那一夜雀楼上的女人,如临大敌。

    一直警觉着的洪鱼蕉又挂上了半片暖帘,坐回桌子旁边自斟自饮,那行动如鬼魅的女子果然再也不曾出现过。夏恒川见洪鱼蕉这么悠闲,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不由猜想这女子是不是洪鱼蕉的仇人,于是一直盯着洪鱼蕉,想看出些端倪来。

    冯程也不自觉地一直看着洪鱼蕉,似乎是想要打破这份尴尬。

    洪鱼蕉见二人都盯着自己,说道:“老子倒是想认识那个仙女,可老子也不知道她到底从哪来的,有仇也行啊,可惜我没能想起有哪个仇家有这么个漂亮闺女。”

    青白影去不再复返之后,冯程散着一头乱发,反而厚着脸皮,低声问夏恒川:“这位壮士,能否将小妹的解药交给我,我愿用重金购买。”

    夏恒川笑着继续嘲讽道:“说不定你拿到解药之后一出门就被那女人杀了呢?这样岂不是我解药银子两空?”

    冯程撕了衣服一角,勉勉强强在头顶扎起一个滑稽的发髻,他正色道:“那位女侠只是想让我们两人一对一打斗一番,既然我自知打不过壮士,跟您做交易如何?”

    冯程见夏恒川没什么表情,又继续说道:“外面我带来的冯家私兵也已经死绝了,对壮士造不成威胁。”

    夏恒川瞥瞥洪鱼蕉:“他杀的不是我杀的。”

    洪鱼蕉推卸道:“那女人杀的,不是我杀的,怎地随便诬陷好人?”

    冯程这下子听两人推卸到那女人身上,着急了一些,他来回踱步:“那就先请壮士赐我解药,小妹也知道自己错了,不该随意诬陷好人,她年纪还小,不懂这么多江湖规矩,我回家一定将此事告知家父,对她严加管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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