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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父王,娘亲被抢了第1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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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一个人

    寒光冷月,映照着一柄绝世好剑亮的人心中发寒

    第6o章

    那是一柄难得一见的好剑,银光闪闪,侧看薄的犹如一条银线,剑身隐隐泛光,令人不寒而票,但是握剑之人却是一副亭亭玉立的模样,因为湖水离岸边还有一段距离,若薇看不清那人的五官,只能依稀望见一颗耀眼的红痣烙在那人眼角下方,优雅动人。

    那人沉静的站在岸边,动也不动。

    “你朋友”若薇第一个想到的是此人会否是狻猊所认识的人,却没想过此人是来要她命的。

    相对于若薇的轻松,狻猊却如临大敌一般绷紧身体,在水下悄悄牵住若薇的手,慢慢的向后退,一边退,一边用那双幽深的眸子凝视着对岸的人,一刻也不肯放松。

    感觉到狻猊紧张的态度,若薇忍不住皱起眉:“你认识他他是你的仇人”

    狻猊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甚至连嗯一声的空档都抽不出来,他现在的心神都放在了岸边那个人的身上。

    若薇在水下拉了拉狻猊的手,狻猊动也不动,若薇只好侧头对他一阵耳语:“你别怕,我们有两个人呢”

    狻猊还是没有动,好像没听见若薇的话一般。

    到底什么样的人竟然叫狻猊表现的如此慎重

    等狻猊带着她退到湖水中央时,狻猊开口道:“你这次还要继续杀本王”

    听狻猊这么一说,若薇基本上已经明了了对方的身份杀手可是一个杀手至于让狻猊那么警戒吗别忘了,他们是两个。而对方却是孤家寡人从人数上就已经占得先机了。

    岸上的人没有回答狻猊的问题,若薇感觉到那人的眼好像正朝她看过来,有些茫然,看她做什么

    “若薇那人声音清清凉凉,宛若细细流淌的清泉,清晰而悦耳。

    若薇挺直了背,却听那人继续说道:“有人要你的命”

    他的语气十平淡轻松,就如同在说,有人叫我到这里来拿一个杯子,拿完我就走好狂妄的语气

    若薇正想问他是谁要她的命的时候,狻猊忽然破水而出,冲向那人:“快跑”

    水花溅落的声音与狻猊的呼喊声重叠,转眼狻猊已经到了对岸。

    而站在水中央的若薇只觉得岸上那人的身影模模糊糊的闪了一下便不见了,狻猊扑了一个空,那样快的速度居然扑空了,接着那半透明的影子犹如鬼魅般出现在梭倪身后,带出一阵尖锐的呼啸声,那是剑害破空气发出的声音,狻猊只觉得一股冰凉透骨的森然之气从后方袭来。

    “小心”若薇在水中央朝岸上的狻猊大喊。在喊的过程中,她下意识甩动手腕,想阻止那人的剑气伤到棱枕,可是,一个奇怪的事情却发生了,随心铃居然居然毫无反应。

    一瞬间,若薇身体像被凝固在水中一般,怎么也移动不了,随心铃罢工了

    岸上,狻猊听见若薇的喊声,立刻转身,那薄如蝉翼的剑已经到了跟前,剑锋尚未触及皮肉,而寒意却已经笼罩全身。

    若薇在水中央一点忙都帮不上,急的全身都冒火了,她一边继续甩动随心铃,一边焦急的观察岸上胶着的两人。

    庆幸的是狻猊反应极快,猛一侧身躲过一劫,可是腰间却被那凌厉的剑气划破一道口子,鲜血沿着伤口溢出来,狻猊闷哼一声,立刻捂住腰侧,一双染血的眸子射向若薇:“还不快跑”

    “她跑不掉的”持剑的白泽轻轻道,眼角的泪痣闪闪发亮,他眼中甚至连一丝杀气都没有。说完,他举剑向前准备取若薇性命,狻猊蹭的又窜上来,以拳化掌,猛的将那薄剑拍到一侧。白泽抽离利剑,睥睨着狻猊,轻轻吐出四个字:“多管闲事”

    他手腕一偏,剑锋侧向狻猊,呜得一声划过去。

    “若薇,快跑,跑啊”狻猊能说话的空档已经越来越少,因为白泽的剑锋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留有余地,而他却赤手空拳。

    转眼间,狻猊已经跟那人交手数百招,两人极快的缠在一起,又极快的分开,若薇甚至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只能听见金属在空气中舞动,带出的呜呜呜声,还伴随着一股细细的炸裂声,那是剑气打在四周的树干上产生的声音。

    若薇不知道自己的随心铃为何会突然失灵,她焦急地看着狻猊渐渐处于下风,他一边要拦住杀手,一边还要腾出时间看她,这让若薇感觉到对手确实很强大了,狻猊的武功如何,从她第一次与他交手就可以看出来,他的速度简直跟闪电一样,一下子就能将她从半空中拽下来,可现在狻猊不止一次的叫她快跑,这只能说明,狻猊已经没有信心能打败这个人

    如果再不走,自己很可能会成为狻猊的累赘。

    若薇心一横,足尖猛的在水底一蹬,身体哗啦一声跃向对岸,脚一接触到土地,若薇立刻奔跑,这里树丛太多,根本用不得轻功,只能用跑的。

    黑漆漆的树林犹如一个漩涡,若薇无法分辨方向,只是一味的朝前冲,耳边的打斗声由远而近,想来是那杀手追上来了。

    这个时候,她需要做的只有想办法从这荒芜的树林中跑出去,找到援兵前来救助,如果不这样,他们两个人只能死在杀手的剑下。

    也不知道狻猊能不能撑住。

    寒意伴着恐惧向她侵袭,若薇一边跑一边在心中默默的祈祷,狻猊无事,狻猊无事。

    忽的,一股寒风从背后冲过来,刺得脊梁骨阵阵发寒,若薇急忙回头,只瞧见一道凌厉的银光朝自己心口扑来,若薇瞪大眼,手腕下意识的朝那人甩去,奇迹出现了,那原本不知为什么罢工的随心铃竟又重新工作了,只见一团妖冶的红光顷刻间从她手腕上射出去,纷纷打在那人的剑上,叮叮叮,泉水敲击山石的声音从那剑上传来,而那剑却只是在那人手上颤动一下,并未像其他兵器那样裂开。

    随心铃再次工作了,有了能自保的东西,她已经不需要再逃。

    眼前的杀手一身深蓝色长袍,衣袂飘飘,煞有风姿。

    而若薇此时却有些狼狈,衣服被树枝划开,因为刚才泡在水里才上来,衣角还滴着水,头发散乱,紧贴在脸颊上。

    两人反差如此之大。

    “你到底是谁我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杀我“若薇看着眼前这今年轻的男子,俊美的脸上一丝杀气都没有,如果不是刚才他与狻猊激烈的打斗,她甚至会以为眼前之人只是一个普通的书生。

    “无极宫要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白泽眯起眼,注视着若薇手腕上不断变换颜色的铃铛。

    无极宫那是什么东西

    若薇豁然想起刚刚与此人交手的狻猊,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否安然无恙。

    白泽抬头看了看天,觉得时间拖延的有些长了,这不是他的风格,于是举起剑,眼底平波无恙:“我送你上路”

    若薇看着他。

    现在终于明白狻猊为何会那么残暴,段微为何会这么狠,因为很简单,不是说你不惹别人别人就不会来惹你,有的时候,你想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别人却并不想要你好过,面前这个杀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她自问出山这么久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没用真正的的罪过什么人,可是现在却已经有人买杀手来取她的性命。

    这个世道,要想活下来,就必须在危险来临之前解决掉。而不是等危险来了才去想解决的办法

    若薇平复呼吸,回给他一抹冷笑:“谁送谁上路还不一定呢”

    “哦”这个声音微微上扬,透着一股跃然。

    他显然不相信眼前这个狼狈的女子有能力从他剑下逃脱。而若薇却因不知道对方是谁,所以自信满满,果真印证一句初生牛犊不怕虎。

    随心铃悦耳的声音在这郁郁葱葱的树林中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片片紫色的花瓣由若薇手腕处倾泄出来,那花瓣越拢越多,颜色由浅变深,最后变得血红,映的若薇眼底一片火红。

    四周的树丛开始剧烈的震动起来,枯黄的树叶一层层扑卷,若薇借着随心铃的力量,肆意的操控着火焰,树叶被卷进来立刻化为灰烬。若薇眼中的光芒与燃烧的火焰相互交汇,看上去好像两团火嵌在眼窝里。

    白泽眼底终于有了一丝颤动,那是吃惊,他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力量,可是很快,他眼底的吃惊消弭下去,恢复到之前的淡然,他紧了紧手中的长剑,眼眸一暗,以雷霆之势朝若薇俯冲过去,寒剑一触碰到围绕在她四周的火炼立刻迸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平常的兵器根本进不了这个火圈,就算接近了也坚持不了多久便会融化,可是这柄剑却异常的尖锐,直挺梃的刺过来,竟然没有丝毫的停顿,若薇倒抽一口气,尚不能明白这把剑到底是什么来头,只是这一瞬间,她已经给了敌人有机可乘的空隙,眼看那夺人命的剑朝她刺来,而她再也躲不过去,眼前却一团红影闪过,狻猊已经挡在若薇身前。

    长剑离若薇心口一寸之遥,若薇瞪大眼,看见一双手,一双满是鲜血的手紧紧握住剑身,而他身上已经负伤,后背裂开一道深深的口子,腰侧更是血肉模糊,血浸透了他刚刚洗干净的衣袍,血沿着衣摆一滴一滴的往下滴。

    白泽眼底没有动容,他眯起眼,正准备转动手中长剑,却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

    “狻猊快放开”若薇要死死得咬住唇才能强忍住不哭出来,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这样责无旁贷的保护过她,也从没有一个人为她伤的这么重

    就是这千钧一发一秒,若薇使出全身的力气从狻猊背后冲出了,用力翻起手腕,随心铃立刻颤动出一种迷人的声音,随着它节奏的不停变化,那声音像咒语一样将白泽包裹起来,原本平静无波的眼眸渐渐变得迷离,变得涣散。若薇一边晃一边叨念:“放下剑,放下剑”

    哐当,那剑从白泽手中脱离,插入泥土中。

    若薇趁着这个机会,一把抓起狻猊的手往回跑,狻猊受伤太重,跑的跌跌碰碰,而他的手却滑腻的不得了,若薇显些抓不住他,几次都脱离开来。

    而被摄魂咒控制的白泽很快就清醒过来,他重新提起剑不紧不慢的追过去。

    “他追上来了”狻猊咬着牙道。

    若薇心间漏跳一拍,想不到那个该死的杀手竟然这么快从摄魂咒中摆脱出来,这个人,真的可以跟段微一较高下了。

    “你在这等着,我去解决他”狻猊忽然一转身抱着若薇猛的一跃,将她稳稳的放在一棵粗大的树干上。

    若薇大惊,狻猊已经身负重伤,如果再不救治,他很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你想找死么”若薇一把拉住他,却触到了他掌心的伤口,那柄剑差点废了他的手,通红的肉翻卷开来,深可见骨。

    这令狻猊意识到自己这样去跟人搏斗有些不妥。

    “恩”

    只见他随意的撕开袖子,咬着一端将自己的手包扎起来,那动作又快又娴熟,根本不像一个处在深宫中的帝王会干的事。

    忽然,狻猊敏锐的感觉有人靠近,狻猊猛的瞪大眼睛,眉眼中擦过一丝绝杀的戾气。

    若薇陡然间感觉到狻猊身上的杀气,不由得微微绷紧身体,对上狻猊的眼,那里面寒气浓重,让四周的空气瞬间下降,如同寒冬。

    而就在此时,树下传来树枝被踩踏断裂的声音。这声音不大,却听的人骨头发冷。

    不一会,白泽已经站在树下,右手持剑,剑尖掠地。

    狻猊准备冲下去,却被若薇一把按住。

    “你一年付我五万两黄金,这钱,我不是白拿的”

    说完,她翩然俯冲下去,白泽立刻提剑迎战。

    半空中,若薇双腕交叉,颤动出一串串深红的花瓣,那花瓣如蛟龙般朝白泽席卷而去。

    这一次若薇没有像刚才那样把所有的力量集中在一个点,现在她将杀人的花瓣分散开来,不一会,那深红色花瓣如雨落下,若薇足尖一点,刚落地的身子如燕子一般再次窜上半空中。

    随心铃无形无态,从天而降,使得白泽整个身体都被火红的花瓣包围着,这一次,他没有像之前那么轻松了,因为正面攻击他能分辨出薄弱,但这从天而降的杀人花瓣却飘渺不定,稍有山神,就会被其所伤。

    剑气与铃声相互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击打声。

    若薇灵巧的像燕子一般,在白泽四周布满了红光,铃声不歇,每一下都是要人命的狠绝。

    手腕翩飞,一道道红光卷着枯树叶叠加着袭向白泽。

    白泽手中的剑舞的密不透风,却一时间抵不过若薇这拼命的玩法。周身的衣服被花瓣擦过,立刻变成一团焦黑。

    若薇趁机,扬起一掌击过去,白泽眼眸一缩,连忙抽手格挡,双掌抨击,四周的树叶草木顷刻被这股强大的冲击力吹的到处飞散。

    “若薇”狻猊在树上失措的大喊。

    白泽因为分神抵抗若薇偷袭,而无心顾及身边能取人性命的透明花瓣,可当他一接触到若薇的掌心时就知道上当了。

    若薇一点内力的都没有,而他却用了十成力来抵抗,从而无法分心抵抗四周侵袭的花瓣,若薇被震飞出去,而白泽则被那些花瓣层层击打,无数的花瓣侵入他的身体,犹如利剑般将他贯穿。

    白泽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胸口,那被灼伤的痕迹如此明显,那疼痛是如此的清晰

    他再也想不到这个看上去柔弱的女子会一下子爆发这令人惊讶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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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野看着纪云一会回来一会出去,忙的不亦乐乎,而此刻,在他身后的大帐内,正在上演一场父子大战。

    “我要娘亲,你把娘亲还给我”果果拽着夏桀的领口使劲扯,夏桀纹丝不动的任他扯,眼睛始终盯着面前的公文。

    “臭夏桀,烂夏桀,你还我娘亲,你还我娘亲”果果见这么扯没什么意思,立刻爬上夏桀坐的椅子,小手圈着他的脖子使劲的勒。

    夏桀终于有了反映,他冷声:“夏桀是你叫的”

    “臭夏桀,你不给我娘亲,我天天这么叫你,夏桀,夏桀,夏桀”

    “夏凌轩”夏桀啪的一声将手中的公文拍在桌子上,回头瞪着儿子。

    “我不叫夏凌轩,我叫果果,我叫安果果”

    “你才认识你娘亲几天就换名换姓了”夏桀一把将果果从背后捞出来,按在怀里端详。

    果果躺在夏桀怀里,蹬掉鞋子,将小脚翘着使劲的踹夏桀的脸,一边踹一边恶狠狠的叫:“你管我,你管我跟娘亲认识几天,如果今天你不把娘亲带回来,我就天天这么烦你”

    夏桀来回左右的躲闪着果果的无影脚,冷不丁被踹到一脚也是正常,可就在夏桀将果果的反抗不当一回事的时候,他的心口豁然涌来一阵撕扯的疼痛,痛的他闷哼一声,那疼痛来的如此突然,又如此清晰熟悉

    夏桀整个人伏在桌子上,痛苦的喘息着。果果连忙滑下他的膝盖,脸色惊魂不定:“父王,父王你怎么了”

    他刚才一直踹他的脸,没有踹胸口啊

    伏在案子上的夏桀猛的抬起脸,双手屈起仿佛在压抑什么。

    他的心悸又犯了么

    这时,斐野在外面说话:“陛下,奕国的纪将军有事求见陛下”

    夏桀按住桌子,抬手抚摸了下果果的脑袋:“叫他进来”

    果果见夏桀没事了,小嘴轻轻一厥:“父王你真阴险”

    等纪云进来的时候,夏桀已经恢复到正常,果果在一边乖巧的玩自己的,纪云一见到夏桀立刻单膝跪地。

    夏桀见状,脸色有片刻的惊讶:“纪云将军为何行此大礼”

    五国并驾齐驱统治着整个中原,但是各国与各国之间的朝臣却不会轻易跪拜他国帝王,而纪云是奕之厉邪身边的得意爱将,以他的身份地位更不会屈膝于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纪云猛一抬头,眼底血丝乍现:“夏王,纪云恳求您出兵找寻我家陛下”

    如果不是真的没有办法,纪云又怎会将奕之厉邪失踪的事说给夏桀听呢如果若薇在起码他还有个人商量,现在连若薇都一去不复返了,这怎叫他不担心没有办法,他才会前来寻求夏桀的帮助,想借他的力量去寻找奕之厉邪。

    奕之厉邪失踪了

    夏桀眯起眼:“奕王身边不是还有位无所不能的军师么为何不求她帮忙”

    纪云身体微微颤了一下,眼底沉痛:“不瞒夏王,若薇也不见了”

    这四周都是茂密的丛林,猛兽群集,若是单身一人,极可能凶多吉少。

    搁置在桌上的手豁然收紧,夏桀猛站起来:“若薇也不见了”

    果果一听到若薇两个字,两只耳朵嗖的竖起来,细听他们的谈话。

    “是的,她本是去找陛下,可走到现在都没见到”纪云如实说道。

    “斐野”夏桀厉喝一声。

    斐野立刻闪进来,站定,双手抱拳:“陛下有何吩咐”

    “集结三队人马,随本王出去其他人留在这保护小殿下”

    “是”斐野对于夏桀的命令从来不反驳,也不问为什么,他总是按照夏桀的要求做到最好

    吩咐完毕,夏桀绕过桌子托住纪云的胳膊,纪云只觉得臂膀间一股巨大的力量,那是一种无法忽视的强悍力道。

    “起来”

    纪云被夏桀扶起来后,夏桀立刻转身,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楞在那做什么,还不跟上来”

    纪云死死的咬住唇,看着夏桀坚毅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见了希望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这闪闪璀璨的繁星,让人不由得沉醉。

    夜初静,人已寐,一片静谧祥和中,那飘落的树叶缓缓自天空坠下,落入一人手中,离樱将叶子在手中把玩了一会,轻轻扔在一旁,他走到天机算身旁,跟着他一同仰头看向天空,望着闪烁的繁星,离樱叹息:“良辰美景奈何天,今夜星罗满布,却是一个杀气冲天的夜晚”

    天机算抬头看了看天,满是皱纹的眼荡滋出一抹疑惑:“陛下终于相信星象了”

    离樱摇摇头:“本王只相信手中可靠的情报”

    “陛下得到什么消息了”

    “无极宫已经派出杀手取一人性命,那个人你也见过,就是奕之厉邪身边的那个丫头你师弟的爱徒之一”

    天机算冷笑:“天机子那个老东西教出的徒儿各个飞扬跋扈,也不怪刚出山就惹上仇家若她真的惹上无极宫,那也是命中注定有一劫,逃的掉,便逢凶化吉,逃不掉,那也是命运使然”

    离楼叹口气,摇摇头;“本王看未必”

    跟天机算久了,也学会一些观天象之说,虽然不信,可拿它当做一种娱乐也是很有意思的。

    “所谓天道有乾坤,若薇命不该绝”离樱扬起唇,自信说道。

    天机算连忙抬头观察星象所示,天空星罗满布,靠北边的帝王星旁边竟无缘无故出现一颗光芒四射的小点。那一点星光不仅没有因为身边帝王星而暗淡,反而出奇的光亮。

    北边,那是属于奕之厉邪

    而在另一边的山涧边,一顶超级大的帐蓬内,容恒斜躺在兽皮软榻上,手边摆放着一只精美的杯子,赵甜儿衣衫半露的为他添酒:“容王请喝酒

    容恒看也没有看赵甜儿一眼,直接端起酒杯将酒液吞入腹中,这壶酒是上次与若薇一起对饮时留下的一点。今夜不知为何他烦躁至极,便将此酒取出来解一解闷,可谁想到,当日入口香甜的酒如今喝下去却苦涩难咽。

    容恒冷下脸,望着酒杯。

    赵甜儿以为自己伺候不周到,惹了容恒,连忙爬过去用胸口蹭着容恒的手臂,嗲声嗲气道:“容王今夜有心事不妨跟妾身说一说”

    容恒半眯着双眼,薄唇一张一合道:“滚出去”

    赵甜儿脸色一僵,却在此时,段微掀起帘子进来,他直接越过赵甜儿,对她火辣性感的身体视而不见。

    一连被两个男人忽视,赵甜儿有些不满,但见容恒脸色有些微怒,她不敢再逗留,连忙裹了衣服退出去。

    容恒推开酒壶,懒散问道:“你什么时候出发”

    “今夜就动身”段微眯起银色的瞳孔,冷冷回答道

    “呵呵呵”容恒低笑,仿佛已经看见奕之厉邪痛苦难当的表情,他拿起酒杯倒满,对段微敬了敬:“那本王祝你一路顺风”说完,将那苦涩的酒咽下去。

    第o61章

    看着若薇被白泽一掌震飞,在数上的狻猊几乎忘记了呼吸,他呆愣的看着那抹纤细的人轻飘飘的飞出去好像秋天凋零的树叶,总是无法避免落下的命运。

    砰十成的功力震的若薇五脏六脏皆已经移位,后背狠狠地砸向身后粗壮的树干,巨大的冲击力将树干毫不费力的击断,巨大的树干即将要倾倒,而若薇却已经完全没有力气逃过这一劫。她所有的力气都在刚刚的一场搏命中用光了。

    而就在此时,狻猊犹如一头旭日待发的猛兽,刚才的沉默仿佛是他正在积聚力量,在那巨大的数歪倒的瞬间,狻猊从树下俯冲下来,用身体使劲撞上那颗巨大的松树,坚硬的树皮与人类的肌肤相互接触,狻猊发出一声闷闷的吼声,而那原本要砸向若薇的树干轻轻在半空中颤动一下,以一种缓慢的姿态朝另一边倾斜,那里,白泽单膝跪地,手捂着心口,那丝丝鲜血正从他的指缝中溢出来。

    伟岸的苍天古树迎面压来,白泽被若薇伤了个彻底,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想躲过去定然也不可能。再说他也没那么好命,有一个可以为自己舍身相救的朋友或者伙伴帮他,眼看着灭顶的大树即将要把他淹没,只见白泽豁然抽出手边的长剑,只听得一阵连贯的呼啸声之后,那棵大树在半空中稍微停顿了一下之后,便轰得一声四分五裂开来。木屑四溅,松针因这巨大的剑气纷纷扬扬的坠落,白泽一身傲人的承接着这些碎片,落英之间,白泽眯起了眼,那原本受了伤歪倒在树下的若薇却不知何时已经消失的无形无踪了。只留下一片血印子印在断裂的树干之上。

    他闭了闭眼睛,已经接近极限的身体再也受不住的跌坐在一边,手里的长剑脱离掌心。

    以他这样的状态再去杀一个人显然不可能。

    白泽背靠着树干剧烈的喘息,他的身体已经被随心铃贯穿,已经是血肉模糊一片,此时,他却从胸口掏出一方绢丝手帕,吃力的弯腰捡起地上的长剑,细心的擦拭着上面残留的血迹,每一下都是那么认真温柔。

    这时,天空传来一阵鹰隼的鸣叫,白泽豁然仰望天空,那巨大的鹰隼精准的捕捉到白泽的方向,翅膀轻轻一扇,立刻俯冲下来不偏不倚的落在白泽脚边。

    白泽毫不费力的从鹰隼脚上取下那个用来传递消息的铜管,他借着月光缓缓打开,上面写着一排铿锵有力的字体。

    杀若薇之事停止,速归

    那一瞬,白泽嘴角竟然泛起一抹轻笑,他爱惜的抚着纸张上的字迹。尤其那“速归”二字。

    白泽调整了下呼吸,将手中的纸一撕两半,留下“速归”二字,其余的内容在他掌心瞬间化为粉末。做完这一切,他从怀里掏出一只精致的锦囊,将手里的纸张折叠好,投入锦囊中。

    这里面,已经有三张类似内容的纸张残片

    既然已经取消了这次任务,那他也不必再继续追杀那个叫做若薇的人。

    他舒展了下胫骨,感觉到心口被灼伤的地方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白泽不禁皱起眉,暗道,那古怪的铃铛可真厉害,若不是内力深厚,恐怕这里便是我白泽的葬身之地了。

    想到这,白泽有些庆幸,还好主公已经取消了这次任务,要不然要不然他就没命回去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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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受伤之时往往是脆弱的,不管你有多强大,在身体渐渐衰竭时,都会产生一种无法抵抗的恐惧。

    可对狻猊来说,他现在所有的恐惧都聚集在背上的那个女人身上,原本嚣张跋扈,坚强不屈的小脸软软的搭在他肩膀上,手腕软绵绵的环着他的脖子,狻猊一低头就能看见她手腕上的铃铛,可是刚才还刺眼的红色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浅灰色,他尚且不明白浅灰色代表什么,但这暗淡的颜色却将他的心紧紧揪紧。

    “若薇,若薇,你说话,你跟我说话”狻猊深一脚浅一脚的奔跑,可是背上的那个人却毫无生气,就如同这茂密的树林只有他一个人一样。

    背上的重量如此清晰,可是他却感觉不到她的心跳,她的呼吸。

    他从未尝过这样的滋味,身上的伤痛不及看见她被白泽打的那一掌,那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慌乱与恐惧。

    他怕他真的怕啊。

    秋风连带着树叶在他走过的地方掀起一阵小小的马蚤动,四周黑压压的分不清星辰,他没有方向的到处乱冲乱撞,甚至一头撞上面前的粗树干,身体一晃,若薇从他背后被甩下来,滚到一边,狻猊连忙扑过去,抱住她,这一刻帝王该有的威仪他都没了,他就像一个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的孩童般无助滴答。滴答,滴答,带着回音的水滴声传入耳中,像生命的时钟正在倒计时。

    那紧闭的双眼轻轻颤抖了下,勉强睁开一条缝,四周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鼻尖充斥这一股泥土与血交杂的味道,这是哪里她是否还活着

    若薇不能动,全身像是被一条无形的绳索紧紧绑缚住一样,能活动的只有眼珠。

    她咬着唇想挣开身上的束缚,可是一动,全身的伤跟着疼痛起来,令她难受的倒抽气。

    而等她完全被身上传来的疼痛弄的清醒无比的时候,她惊愕的发现,自己竟躺在狻猊的怀中,看到他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的唇,心底仿佛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若薇想推推他告诉他自己已经醒了,可她却发现整个身体都被狻猊死死的扣住,连一点缝隙都没有。

    原来梦中的压迫感是被他这样圈住才产生的。

    稍微转动了下眼球,发现他们正蹲在一个湿润的山洞里。是狻猊带她来的

    她在昏迷前,只模模糊糊的记得狻猊发了疯似的背着她,有好几次还把她从背上摔下来了,现在身上大小伤痕估计有一小半是拜他所赐了。可是他也受了重伤,他一个人居然背着她跑到这个山洞

    想到这,若薇心间一暖,沙哑着嗓子,颤抖的出声:“狻猊,狻猊”

    她几乎喊了好几声,狻猊才有反应,目光呆滞的低下头,盯着她看了半晌,仿佛在看一样他从未见过的生物一般。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感觉喉咙里好像堵了一团火,每咽一口口水嗓子都好像要被黏住似的。

    若薇嘶哑道:“给我点水渴死了”

    狻猊动了,那原本充满血腥暴戾的眸子突然跳动起两团喜悦,狻猊一把抓住她的手:“若薇,真的是你你没死还是还是我在做梦”

    若薇头昏脑胀有种想抽他的冲动,她都快渴死了,一个死人会渴么

    但当她借着外面射进来的月色看清楚眼前狻猊的脸庞时,她想说出口的话却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此时的狻猊哪里还有一点帝王的威仪满脸的胡茬,双眼血红透着浮肿,嘴角干涸的血渍已经变成了黑色,头发蓬乱,衣衫褴褛这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狻猊么

    心口停顿,一股酸酸的感觉从那里蔓延,若薇呆呆的看着他,好想摸摸他,可是她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若薇只能呆呆的看着他,而眼中的容颜却越来越模糊,美丽的眼帘轻轻一颤,两颗晶莹的泪珠滑下脸庞,吧嗒掉在狻猊的胸口。

    狻猊楞了一下,那透着血腥的眸子渐渐深邃起来,他抬起冰凉的手指抚上若薇眼泪婆娑的眼,嗓音沙哑的仿佛含着一团沙子:“若薇,你真的醒了,”

    泪水再也止不住往下掉,她不知道这个满身带着杀戮的灵魂石如何触动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或许是他在最危急的时刻,不顾一切的让她跑。或许是在千钧一发的为难之前,他义无反顾的挡在她面前

    她开始怜惜他了

    怜惜他的冷漠,怜惜他的残忍,怜惜他的小心翼翼,怜惜他的好奇与霸道怜惜他偶尔露出的温柔。

    狻猊见若薇默默的流泪,以为是她身上的伤开始发难,连忙松开她,却并没有完全放开,他看着她发白的脸,用一种他从未用过的温柔口吻道:“不哭,若薇不哭,等天亮我们就回去我为你请最好的御医帮你治伤你不要怕”

    没有人知道他这孤单无依的日子是如何度过的,他想带她回去,却害怕再遇见白泽,他想自己回去搬救兵,却怕等他回来之时,她已经香消玉殒,他从未这么举棋不定过,怕这个怕那个,最后只得将她带到这无人得山洞暂时藏匿起来。

    若薇抽噎着,小手紧紧的抓着狻猊的领口,泪水洒在他胸口上。

    她受了内伤,背后撞上大树的时候更是伤上加伤,狻猊比她好不了多少,全身都是与白泽搏斗时留下的斑斓伤口,因为没有处理,上面还沾着一层枯树叶。若薇哆嗦了一下,看着他发黑的伤口,竟忘记哭泣,眼睛发直的盯着他的胸口。

    已经确定若薇清醒,狻猊见她唇瓣干裂,连忙轻轻将她放在一边的草垛上,转身取水,在他身后有个滴水的钟乳石,上面不停的滴水下来,所谓水滴石穿,正好形成一个碗口大小的水洼。

    狻猊手边没有可以承装的容器,想用手,但他的手又脏又黑,指甲里还残留着泥土。

    若薇的喉咙正在痛苦的煎熬,她虚弱的靠在石壁上假寐,冷不丁被人托着脖子,一张冰凉的唇覆上来,若薇惊的瞪大双眼,望见头顶上方的是狻猊,随即,一股冰凉甘甜的液体从他口中哺入她口中,若薇来不及想其他,舌尖一接触到那清冽的水,立刻想渴了好久的沙漠旅人般大口大口的吮吸起来,水很快没有了,若薇死死的勾住狻猊的衣领,似乎还没喝够。

    狻猊再次转身重新吸一大口回到她身边,一点点的喂给她。

    每次喝完,若薇都会将狻猊唇瓣上残留的水渍吸干净,一点不留,她太渴了,甚至没有察觉到这样的动作对狻猊来说,简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狻猊全身僵硬,唇瓣上清晰的感觉到一条湿软的小舌急切的舔吮,一股陌生的电流充斥四肢。

    “我还要”

    若薇急切的声音将他的心猿意马生生打断,狻猊忽然觉得自己好卑鄙,居然在这个时候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他连忙转身继续吸水,却看见那碗口大的地方已经干了。

    “若薇没有了”他有些失望。

    若薇捂着心口大力的喘气:“不是吧”

    狻猊见她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有些动容:“我去外面找”

    “等等”若薇忽然叫住他,狻猊身体顿住,转身疑惑的看她。

    若薇的双眼紧紧的盯着狻猊腰侧那一大块撕裂的伤口,这家伙伤的那么重像个没事人似的,感情不是自己的身体就这么糟蹋

    她豁然想起自己怀里还放着从安国带来的“圣水”,一拍脑袋,她直骂自己缺心眼,怎么现在才想起来。

    若薇连忙从怀里掏出三个小瓶子。

    当初装上来是一个大瓶,她将它们分别装在三个小瓶子里方便携带。

    若薇招手让狻猊过来。

    “喝了它你身上的伤就好了”

    “这是什么”狻猊好奇的过来蹲下。将若薇递过来的瓶子捏在手里仔细的端详。

    若薇刚想跟他说这是从安国取来的圣水,但一想到狻猊与奕之厉邪共用一个身体,他们是否思想也相通呢

    她不怕将这个秘密告诉狻猊,却不想让奕之厉邪知道。

    “我师父给我的药”若薇回给他一抹微笑。

    狻猊半信半疑,看这瓶子也只是装了一点点药水,会像若薇所说的那样,喝了身上的伤就会好么

    若薇见狻猊一脸的质疑,连忙道:“你别小看这玩意,它很厉害的,你喝了就知道了”

    若薇说完,自己迫不及待的打开一瓶,咕噜咕噜喝起来,香甜的液体充斥着整个口腔,沿着喉咙缓缓下滑到胃里。

    狻猊学着她的样子,一扬脖子,将瓶子里的水喝了干净,临了,还砸砸嘴,回味了一下,嗯,蛮甜的。

    曾一度觉得若薇跟他说br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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