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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父王,娘亲被抢了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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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这种灵药只是一瓶放了糖的水,可是,没过一会竟感觉到腰侧的伤口很痒,狻猊下意识伸手想抓一抓,意外的,他触摸到一层厚厚的痂。

    不仅是腰侧那块大的伤口,就连手掌心,胸口处都开始痒起来,并以一种常人难以相信的速度愈合着。那些翻出来的伤口慢慢的向原处围拢,然后迅速闭合,你甚至可以看到你的伤口正慢慢被一层暗红的东西慢慢覆盖,越盖越厚。

    狻猊几乎是亲眼看着自己手掌那一大块的伤口脱痂的过程。他惊呆了

    当最后一块龟裂的痂掉下来的时候,梭倪身体晃了一下,觉得自己在做梦。

    若薇伸手往背后一扯,像扯树皮一样从背后扯出一块脱落的痂壳。

    “这个这个”狻猊连说话都说不稳了。

    怪不得奕之厉邪千方百计的想要扣住若薇,甚至想用感情来牵绊住她

    如果这种药水用到战场上,那便是一股可怕的力量。想统一五国,简直轻而易举

    若薇打了个嗝,这个圣水真的厉害,不仅外伤没事,就连被白泽打的内伤都好了。

    若薇试着活动了下身体,那原本动一下就痛的死去活来的身体瞬间变得灵活无比。

    太好了。她又生龙活虎了

    若薇原地跳了几下,感觉好极了。

    “狻猊你怎么样”她连忙凑到他身边关切的询问。

    狻猊甩了甩手,又将拳头来来回回握了几下,眼底绽放出一团闪亮的光辉:“真不可思议”

    若薇看着他脏污的脸上露出的惊讶表情,那样子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她忍俊不禁:“走,我们去找水喝,想喝多少就有多少”

    说完,一把牵住狻猊往外走。

    外面的风很清晰,外面的星星很亮,外面的空气十分醉人,外面的月亮很弯,像个镰刀斜挂在天边。

    镰刀弯月

    若薇猛地回头,盯着狻猊。

    他不是只有月圆才出来的么今夜好像是月缺

    若薇身体有些僵硬,狻猊却没有发现若薇的失常,走了大概三炷香时间,就看见他们之间洗澡的湖泊,狻猊迫不及待的拉着若薇跑过去,然后伏在河边捧起水使劲的拍打在脸上。

    狻猊稍微在河边整理了下自己的仪表仪容,觉得差不多了,回头看见若薇呆呆的站在那,他好奇:“你不是说很渴的么怎么不喝水”

    若薇动了动唇,抬手指了指天上,狻猊顺着她的手指往上看去,一轮明朗的弯月高高挂在头顶,倾泻着迷人的光芒,在它四周的繁星都因此失去了光彩。

    狻猊看了半天,总结道:“今夜月色不错”

    “今夜好像是月缺啊”

    这个时候他应该沉睡,醒来的是奕之厉邪

    狻猊终于明白她的意思,回给她一个安心的笑:“虽然我只有月圆之夜出来,但是,如果不睡觉,我就不消失但奕之厉邪却不能这样”

    也许是上天的眷顾,也许是命运的安排让他有这样的特权,虽然他不能完全占有这个躯壳,但他有能力拖延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时间。

    “不睡觉”若薇更加诧异了。

    狻猊指了指自己布满血丝的眼,略有些疲惫道:“我已经有两天没睡觉了”

    两天若薇抽了一口气,他居然两天没睡了

    狻猊倒没有若薇那样大惊小怪,朝她招手:“快点喝水,等下我们就要回去了”

    等两人喝饱了水,肚子忽然叫起来。

    若薇在昏睡的时候没有觉得怎么样,但一醒过来就觉得手脚乏力,走路都飘飘的,刚站起来的时候头还晕了下。

    若薇靠在一边直摆手:“不行不行,我要吃饭,不吃饭我走不了那么远的”

    她来找他的时候,骑马骑了有半个时辰,然后又徒步走了一段路,时间她忘记了,但肯定不会很短,再加上与白泽搏斗东撞西撞,路程肯定比先前要远许多。

    狻猊站起来观察四周,虽然他们身上的伤好了,但万一白泽再追上来怎么办

    若薇整个人摊在那,动都懒得动一下。

    以前锦衣玉食的日子过惯了,哪里受得了这样的饥肠辘辘。

    狻猊一咬牙,上前将若薇拉起来:“走,我们去找吃的”

    一听到可以吃东西,若薇整个人又活力四射起来,十分带劲的跟在狻猊身后。

    两人入了树丛,天上繁星如同水洗过一般透亮,照着狻猊的侧脸,硬挺的眉毛微微上挑,勾勒出一股浑然天成的桀骜不驯,黑金色的眼眸里闪烁着一成不变的残忍阴冷,这种姿态是奕之厉邪无论如何都模仿不来的狠辣绝然,不知道怎么的,以前觉得这张脸可恶至极,现在看多了,竟觉得不那么刺眼了,就连他时常流露出的残暴神采都没先前那么恐惧了。好像狻猊就该是这个模样。

    这时,一只黑影在灌木丛中晃动,狻猊周身豁然绷紧,眼底迸发出一股嗜血的兴奋。

    他抬起手示意若薇靠后,而他却悄悄靠近。

    若薇难掩激动,那灌木丛中是一只肥硕的野猪,夜深人静正是野猪出来觅食的最佳良机,可野猪绝对想不到自己出来一趟会成为别人果腹的餐食。

    狻猊将速度发展到了极致,只见他如同野兽般弓起身体,双目在浓郁的夜色中闪闪发亮,他一眨不眨的盯着猎物,他猛地蹬腿,整个人如离弦的箭射向猎物。

    只听见灌木丛里一阵野兽的嚎叫,连带着扑打声,若薇不禁握紧拳头,有些想上去帮忙的意思,可没等她付出行动,狻猊已经拖着一坨巨大的东西出来了。

    野猪被狻猊一拳打中脑仁昏死过去。他没有再像之前那般将猎物弄的浑身血淋淋的。

    若薇冲上去,看着狻猊手里提着的庞然大物,忍不住吞咽起口水来。

    这个够他们好好吃一顿的了。

    狻猊长居深宫,对于生火这件事尤为陌生,当若薇问他,怎么烤熟的时候,狻猊露出一抹迷惑的神情,居然问了一句:“你不会么”

    若薇崩溃,不过这难不倒她,狻猊将野猪身上最精华的部分撕下后交给若薇,若薇挽起袖子,对着事先找来的干柴猛的一甩手腕上的随心铃,轰,一团巨大的火焰冒上来,干柴瞬间被点燃,狻猊在旁拍手:“有趣”

    他感觉若薇身上有数不清的秘密,每一样都那么独特,令人忍不住惊叹。每个女人都会被这种赞叹自鸣得意,若薇也不例外,她骄傲的抬起下巴,冲狻猊得意的一笑:“现在崇拜我还来得及”

    狻猊哼一声,指了指串在树杈上的肉:“等你烤熟了再说”

    若薇飞快的转动着树枝,那生嫩的肉渐渐被烤的金黄,油汪汪的往外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引得两个人垂延三尺。

    终于烤好了,若薇先捏了一块尝了尝,虽然没有作料,可是咬在口中却松软酥脆,若薇连忙招手示意狻猊过来尝尝。

    狻猊也撕下一块,送入口中咀嚼,慢慢的,他嘴角的弧度扩大。

    “怎么样”若薇满怀期待。

    狻猊看见她眼底洋溢的喜悦,情不自禁点头:“很好”

    “哈,那就多吃点”若薇将一大块撕给他,自己则吃一小块。

    狻猊接过那颇有重量的猪肉,嘴角的笑意更深,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特意弄东西给他吃呢。

    狻猊吃的极为仔细,一小口一小口,也许是从小养成的习惯,让他无论有多饿,都要细嚼慢咽。又或者他生怕吃快了辱没了若薇这份情谊。

    但若薇就不一样,她随性惯了,可顾不得那样桌上的礼仪,大口大口的吃着,鲜嫩酥脆的肉一咬下去,满嘴都是香。

    见狻猊慢条斯理,若薇有些不满:“我弄的不好吃”

    “好吃啊”狻猊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她怎么会那么问呢

    “那就吃快点,要大口吃肉这才香”若薇信誓旦旦,还自己示范了一下,咬下一大口,小嘴一张一合,当着狻猊的面,口中的肉咽下去,然后露出一副满足的表情。

    狻猊忍俊不禁,他从未试过这样的吃法,他仿佛被这样的吃法勾起了好奇心,学者若薇的样子张大嘴巴狠狠地咬下一块肉,然后大口大口的咀嚼,两个腮帮子鼓鼓的,就连眼睛都好像要凸出来一样。

    若薇被他的吃样弄得哭笑不得,最后竟忍不住大笑起来。

    她发现狻猊好可爱。

    若薇竟有种想上去捏一下的感觉,而她却真的那么做了。

    “好可爱,跟果果一样了”果果往嘴巴里塞东西的时候也会把嘴巴塞成一个鼓鼓的包。

    发觉若薇的动作,狻猊眼眸一暗,像是下意识的反应,眼底立刻迸发一股阴冷的暴戾。而他这样表情已经不能够再将若薇吓住了,像捏果果那样,若薇一边笑一边捏住他腮边的肉肉。

    狻猊其实一点都没有生气,若薇是第一个敢这样对待他的人,若换做其他人,看见他表情稍有不悦,老早都吓的屁滚尿流了。

    狻猊好不容易咽下食物,若薇赶忙收手,然后若无其事的背着他吃自己手边的食物。

    “若薇”狻猊伸出手指点着她的肩膀。

    若薇回头,只见狻猊忽然对她露出一抹醉人的笑,可那笑容却在一瞬间消失,紧接着,狻猊伸手学着她的样子,也想捏她这叫以牙还牙。

    若薇意识到他的心思,连忙闪躲,狻猊哪里容她占了便宜就跑的,他顺手将肉咬在口中腾出两只手朝她扑过去。

    若薇夸张的尖叫一声,抓紧手里的肉使劲的朝一边跑去。

    这里的湖泊是一个圆。两人就围着这个湖相互追赶,狻猊每次在快要追上她的时候又放慢速度,刻意让她逃脱。

    他不需要真的抓到她,因为他觉得看她奔跑也会很开心。

    若薇跑了一会发现身后没人追来,有些泄气,真是不好玩,都不追了。

    若薇嘟着嘴回去,可就那一瞬间,她脚步一顿,脸色一点一点变得苍白,她踉踉跄跄的往前走两步,然后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她蜷缩着身子在地上翻滚。

    狻猊看见若薇摔倒在地上,心跳猛地一惊,他用轻功掠到她身边,紧紧抱住她:“若薇怎么了”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若薇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整张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她哆嗦着唇突出几个字:“毒毒发作了”

    那是狻猊喂给她的毒。

    “奕之厉邪不是给过你解药解药呢”狻猊焦急万分的问道。

    若薇痛苦的摇头,解药被她留在了包袱里。

    看她的表情,想必解药并未带在身上。

    狻猊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他傻掉了

    第o62章

    原本放松的心又被拧紧,但这一次跟上一次不同,上次的威胁是来源于白泽,而这次却是他一手促成。

    他与奕之厉邪心意相通,奕之厉邪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在与若薇第一次见面时,喂下她一颗永远摆脱不掉的毒药,用来牵制着她,如果他当时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喂她那颗毒药。

    荒山野岭,他要到哪里去找解药给她

    而若薇已经在他怀里痛的翻滚起来,双唇都咬出血了,这种如万虫钻心的痛让若薇彻底失去了理智,她像一只发了疯的小兽胡乱的撕扯,小手狠狠掐进梭槐的手臂。

    狻猊吃痛,一把抄起她就往回去的方向跑。

    “若薇,你忍一忍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这种毒并不会一下子要了她的命,只会不断的加剧疼痛,让一个人活生生的被疼死,若薇小脸发白,鼻翼颤动,指甲已经完全陷进狻猊的皮肉中。

    这不比身上的裂口,有处可寻,忍一忍就过去了,现如今,她身体里好像钻进无数只蜜蜂,对着她的五脏六腑剧烈的蜇,又好像无数把小刀来回的在体内翻滚,即使她再坚强,再强悍也挡不住这样的折腾。她想痛晕过去,可每次即将面临黑暗时,那撕扯的痛楚又将她拉回现实。

    她怎么那么倒霎

    狻猊将若薇勒紧几分,他没有办法帮她缓解痛苦,但是,他愿意陪她一起痛。

    他现在连自责都暂时想不起来,他只有一个目的,回去,马上回去

    夏桀与纪云也在不分昼夜的寻找他们,也已经两天两夜没有睡了,两人皆是双目血红,而随着搜索的范围越来越大,夏桀的脸色也跟着变得阴霾。

    “陛下,您也休息一下吧,找人的事让属下去办吧”从来都没有反驳过夏桀命令的斐野忍不住道。

    他们的陛下向来对什么事都稳操胜券,再棘手的问题到他这里皆是游刃有余,他从小跟着他,还真没见过陛下像现在这样。

    夏桀双眼阴霾的注视着漆黑的丛林,冷冷道:“将所有的火把都点起来,分散搜寻”

    斐野瞪大眼,陛下的身份尊贵,他们一路行来皆是低调行事,如果这时候将所有的火把点起来,万一四周有不轨之徒,那他们不是主动暴露目标么

    “陛下”

    “按本王说的去做”夏桀不给斐野任何解释,下完命令,他毅然跨上马,猛一勒紧缰绳,马儿撤开蹄子便再次冲向那黑漆漆的森林。他的身后则跟着夏国最高武装力量组成的护卫队,马蹄声比起彼伏,掀起一团巨大的灰尘。

    火把被人66续续的点燃,手持火把的侍卫一子排开,远远看去仿佛是一条火光四溢的巨龙盘旋在森林里。

    无数的光亮将漆黑驱散,他们所到之处亮如白昼。

    狻猊的身体已经接近到了极限,就在他快要被若薇叫痛的声音折磨的毫无希望的时候,他看见一匹马朝他飞驰而来。

    夏桀策马而来,跟在他身后的是夏国最精锐的部队,他们一路搜寻,不断的扩大范围,不断的加派人手,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他找到了。

    只是他没想过只隔了三天时间,再见到若薇时,他会是这个样子。

    那小小的人在奕之厉邪怀里奋力的挣扎,哭闹,身体像被火燃烧一般剧烈的扭动,小脸苍白的连一丝血色都没有。

    而奕之厉邪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狼狈

    夏桀拧紧眉,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味道,他翻身下马,大步走到狻猊面前,不由分说的从狻猊手中夺回若薇。

    若薇没有因为换了一个怀抱而停止哭闹,夏桀尚且不明白若薇为何会变成这样,刚一分神,手臂被咬住,疼的他再次凝眉。

    夏桀伸手撬开她的牙关,扯出被她咬紧的皮肉,顺势将若薇拦腰扣在马背上,若薇痛苦的在马背上扭动,夏桀注意到,她整个后背都是湿的。

    “她怎么了”夏桀眯起精锐的眸子射向狻猊。

    狻猊摇摇晃晃的走到夏桀面前,有气无力道:“她中毒了,必须要马上赶回去,若不然”

    没等狻猊那个“若不然”说完,夏桀已经翻身上马,抱着若薇绝尘而去了。

    狻猊身体一晃,再也受不住的倒在地上,他太累了,这三天来,他从未闭上过眼睛,他生怕自己闭上了,再想睁开就要等二十七天。

    倒在地上的狻猊用手狠狠的掐住自己的手臂,他在用疼痛来驱赶睡意。

    跟随而来的纪云见到狻猊时险些认不出来,他噗通从马上跌下来,爬到狻猊身边,嗓音颤抖着:“陛下”

    狻猊一双眼紧紧的盯住夏桀消失的方向,对纪云道:“别让本王睡着,听见没有”

    纪云不明白狻猊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认真的点头,扶着狻猊上马。

    夏桀一回到营帐立刻唤来随行的御医前来查看。

    御医被夏桀从被窝里拽出来还有些睡意朦胧,但看见夏桀阴沉的脸色,睡意一下子消散的干干净净,连忙上前帮若薇把脉。

    时间一点一滴的溜过,夏桀忍不住捏了捏鼻梁,略有些疲惫的催促:“怎么样了”

    若薇之前在马上闹腾不休,被夏桀一个手刀劈晕,估计他下手太重,导致若薇到现在都没醒过来。

    老御医跟随夏桀多年,所以并无隐瞒道:“这位姑娘身体无大碍,只是体内毒药作祟”

    夏桀猛地睁开眼睛,盯着床上苍白的容颜,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她中了什么毒”

    “蚀骨丸”御医说出口的时候,尾音都在颤抖。

    这种毒药药性十分强烈,一般用于皇家卫队或者是死士身上,作用是牵制死士为其效命,有的时候也用于囚犯身上,用来严刑逼供,因为毒药发作起来令人痛不欲生,到最后生生的疼死,有的人甚至将自己的身体抓的残破不堪,而后肠穿肚烂的死去,所以,在十几年前,这种毒药就已经在夏国绝迹了。

    “如何解的”夏桀问道。

    “这便要问一问下毒这人用的是哪几种毒药”御医面露难色。

    每个月吃下去的解药只能缓解,却不能根治,若想彻底祛除体内的毒,必须要知道毒药的制作顺序,然后将数序颠倒过来便是真正的解药。

    可是蚀骨丸里所参杂的毒药共有十七种,只要颠倒任何一种,所配置出来的蚀骨丸都是独一无二的,若没有先前配置的药单,根本无法真正解除毒素。

    听着御医的说明,夏桀绷紧脸,掌心狠狠的握紧,到底是谁给她下这么阴毒的毒药

    如果让他知道

    这时候,若薇已经被疼痛折磨醒了,她开始在床上不停的翻滚,嘴里发出压抑的呜呜声,好像是受不了痛楚而发出的哭泣声。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缓解么”夏桀沉声问道。

    这个女人曾经多次的忤逆他,冲撞他,甚至差点与他兵戎相见,普天之下,还真的没有第二个人敢这样对他,就连她的主子奕之厉邪看见他也要卖几分薄面。

    这样不知好歹的人,或许根本不该去管她那么多。

    但此刻见她如此痛苦,心底竟泛起一丝不舍。

    夏桀将这种不舍规划为若薇的长相。因为她实在长得太像果果的娘亲了。

    御医摇摇头:“这都是要事先知道毒药的配置方子,臣无能,暂且只能看出里面的前面七道,后面的臣再也猜不出了”

    若薇的痛苦越演越烈,夏桀不经意回头,看见若薇竟然将手指放入口中,他大惊,连忙飞扑过去按住她。

    这妮子居然想自残。

    彻底失去理智的若薇浑身是劲,若夏桀是个文弱书生,估计早被她撂倒了,夏桀一把扣住她的双腕,当目光注意到她手上的铃铛渐渐变为青色的时候,他大声冲御医吼道:“去弄些令人麻醉的药来”

    他想不到别的方式来缓解她的痛楚,只能让她睡着。

    药很快的熬好了,被送上来的时候热气腾腾,夏桀一手按住她不停翻滚的身子,一手端着药碗来回晃荡,想尽快散尽热气。

    等差不多能入口了,夏桀一把捞过她,将她摁在怀中,粗鲁的抬起她的下巴,御医怕若薇伤到夏桀,连忙上去帮忙按住。

    可是若薇不肯合作,一边挣扎,一边的往外吐,不一会夏桀胸口处已经被若薇弄的脏污不堪,御医大惊,连忙想唤人前来帮忙,却被夏桀叫住。

    他冷眸森然的看着怀里不肯乖乖就范的小女人,这辈子,他还从未被一个女人弄得如此狼狈不堪过。他就不信,治不了她

    夏桀一把扣住若薇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张开嘴,下巴上的牵制令若薇挣扎的更加厉害,她不停的用两只手用力的撕扯,却无法撼动夏桀一丝一毫。

    御医瞪大眼,见他们的陛下竟将那碗药灌入自己口中,然后双手扣紧怀中之人,那凉薄的唇就这样大刺刺的附上去,温热苦涩的汤药在两人口中翻滚,夏桀狠狠的压着若薇的脑袋,不让她有任何移动,他不似狻猊那般细腻小心,此时的夏桀只是一心想让她把药给喝下去,其他的,他不管

    “咳咳咳”被迫吞下一股苦涩难当的药水,因为喝的太急,若薇猛烈的咳嗽着,双眼氤氲出一团红雾。

    夏桀满意的看着他的劳动成果,再次饮下一口,如法炮制的喂她。

    而这一次,夏桀没那么好运,他在顶开她紧咬的牙关时,若薇竟狠狠的张口一咬,顿时血腥味弥漫在口中,夏桀眼眸一凉,扣在她下巴上的手用力的收紧,若薇痛的大叫,夏桀强硬的将混合着他血液的药汁顶入她喉咙里。

    药水发挥的很快,若薇在喝下第二口的时候已经全身无力,身上的痛楚也从一开始的尖锐转变为痛麻的感觉。

    这时狻猊已经跟上大部队回来了,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若薇带来的包袱翻了个底朝天,什么吃的,玩的,甚至还有一块纯黄金制作的令牌,但狻猊没有功夫查看这令牌到底出自何处,终于在包袱的最底层发现一瓶子药丸,他打开闻了闻,果真是解药。

    “陛下你去哪”纪云跟在梭倪身后呼唤,却见他的身影已经飘到十仗开外了。

    当狻猊不顾斐野的阻拦闯进夏桀下榻的营帐时,看见眼前的这一幕,双眼顿时翻涌起一层惊涛骇浪。

    “你是什么人”御医见猛犹满身杀气腾腾,尤其是那双阴鸷的双眼透着一股夺人性命的狠辣,虽然衣衫褴褛,但一身戾气毫无掩饰的透出来,能随意进出这里的,除了斐野之外,恐怕只有一人。

    奕之厉邪

    夏桀听见声音,慢慢的从若薇唇瓣上离开,侧头迎上狻猊暴怒的眸子,他有些不悦,就算奕之厉邪是奕国的君主,但这里是他扎营的地方,他要想进来也必须得到他的同意,再说,他的大帐岂容的别人擅闯

    夏桀冲御医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御医不敢停留,连忙躬身退下。

    等帐篷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的时候,夏桀冷笑。

    “奕之厉邪,你是否忘记这是本王的地盘”

    狻猊下巴绷紧,没有说话,只见他大步跨到若薇床边,迅速掏出药丸喂她吃下,等确定她已经吞下药丸的时候。

    狻猊从床边站起来,缓缓转身。

    只见他双眼血红,凌乱的发丝将他勾勒的野性十足,仿佛一只旭日待发的野兽,正准备攻击面前的人。

    夏桀意识到狻猊身上散发的危险,但他却不相信狻猊会对他做什么,毕竟,这里还是他的地盘不是么

    但是

    狻猊猛地掠到他面前,对着夏桀的下巴狠狠就是一拳,这一拳不用说,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夏桀被狻猊一拳击中,狼狈的倒退好几步,好不容易站稳,狻猊又上来给了他一脚。

    但是这一次,夏桀没有再给狻猊机会,刚刚那一拳是他没有想到的。任谁都不会想到,五国中心思缜密的奕之厉邪会有一天跟人动粗,这里不参杂任何武功,只是纯粹的男人之间的搏斗。

    夏桀双手撑地,一个鲤鱼翻身从地上腾空而起,让狻猊扑了个空。

    等夏桀站定,狻猊又上来了,没有任何言语,直接的开打。

    君王与君王之间的斗阵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可是却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激烈直接。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交手数百招,最后以狻猊体力不支败下阵来。夏桀一脚将狻猊踹翻在地上,他抬起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动作邪肆而狂狼。

    “奕之厉邪,想不到你如此重情重义”夏桀讽刺道。

    楼槐单膝跪地,不停的粗喘,双眼依旧阴狠的瞪着他。

    夏桀冷哼:“你既然这么看重若薇,又为何要喂下她毒药”

    刚才他看的很清楚,奕之厉邪手上所拿的正是令若薇痛不欲生的解药。

    狻猊努力的平复气息,缓缓从地上站起来,然后走到若薇身边,俯身抱起她。

    当他走到夏桀面前时,狻猊侧头,与夏桀对视,他道:“夏桀,我警告你,她是我的女人,你以后少碰她”

    说罢,狻猊大步的跨出去,头也不回

    等狻猊走后,斐野进来,刚进帐篷吓了一跳,因为他看见他们的陛下好像被人打了似得。

    “陛下,要不要叫御医”斐野尚不确定刚才他不在的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夏桀的表情,感觉不太乐观。

    夏桀揉着被狻猊击中的下颚,摇头:“不用,你去好好看着小殿下,尽量不要让他出来,还有,今日之事不可传出去”

    斐野连忙低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回到自己的地盘,狻猊连忙将若薇放在床上,并亲自为她盖好被子,然后他搬了一个小凳子,就坐在她床边撑着手看。

    他想等她醒来。

    渐渐的他有些困,很想睡。

    狻猊眼皮不停的往下坠,似乎要睡着了,每当他快要睡着时,他都狠狠的掐一下自己的手臂,疼痛会令他再次清醒。

    “陛下,您是否去休息一下,若薇这边臣来照看就好了”纪云连忙道。这都快要天亮了,看他们身上风尘仆仆的,估计是遇到什么事了,但纪云也知道,这个时候询问,无疑问不出什么,反而会令陛下反感,可是陛下这样不眠不休的蹲在这,也不是办法啊

    他们在这里已经耽误了三天,明日必须要启程离开,若不休息好,怎么有精力上路呢

    见狻猊不为所动,纪云又换了一面站,苦口婆心:“陛下,我已经命人准备了热水,陛下要不要先梳洗一下,若薇要是醒来见陛下这个样子”

    狻猊抬头,血红的双眼搜的扫向纪云,将他后面的话生生瞪了回去。

    “你若再多说一个字,本王就将你的舌头剪掉拿去喂狗”

    纪云猛的一缩脖子,不敢再多嘴。

    若薇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她幽幽的转动着酸涩的脖子,睁开眼睛,而令她吃惊的是,眼前居然竖着一张疲惫的大脸。

    见若薇醒来,狻猊连忙探身上前:“你感觉好些没有”

    若薇晃动了两下脖子,感觉有点酸,隐隐约约记得有人给了她一下子,然后她就晕倒了,想到这,若薇斜视着狻猊:“是不是你打我的”

    狻猊连忙摇头:“不是我,不是我。是夏桀是他”

    若薇忍不住笑起来,看他紧张的样子,她又没有生气。

    可当若薇注意到狻猊血红的双眼时,她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豁然想起来,他已经有三夜没有睡了。

    “你个傻鸟啊,都熬了这么多天,你怎么不去睡”若薇有些心疼的看着他,这个人,怎么会那么叫人担心呢

    “若薇,你恨不恨我”狻猊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期盼的看着她的双眼,轻轻问道。

    他对她下毒,让她痛的死去活来,还差点死掉。

    若薇愣了愣,垂下头,好像在回忆什么,狻猊焦虑不安的等待着她的回答,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越来越不安,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但是又怕她说,恨他。

    若薇重新抬起头,看着他道:“狻猊,你这不修边幅的样子,还真粗犷”

    若薇没有正面回答狻猊的问题,而是用另外一种方式告诉他,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不需要再提。她不是那种什么事都斤斤计较的人,当初被喂下毒药确实恨的牙根痒痒的,恨的做梦都想摆脱这个残暴的男人,可是在经过那么多事之后,他们之间已经建立的信任与依靠,她甚至觉得,她与奕之厉邪是相互合作的关系,但是对于狻猊,他们是朋友,是一个可以在危难时相互帮助的朋友,再说了,人生谁无过她不是想着日后如何报复他么只是没有赋予行动而已。

    狻猊情不自禁露出一抹笑,紧紧抓着若薇的手,紧贴在胸口:“你不生气就好了”

    “搞的像我很喜欢生气一样”若薇板起脸来。

    狻猊抿着唇低笑,然后从怀里掏出那瓶药慎重的放在她手边:“这个你可要保存好了,等回到奕国,我立刻叫人把方子给你”

    若薇点点头,把药跟圣水贴身放在怀里,还拍了拍。

    “嗯,你快些去洗漱,然后睡一觉,这样熬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

    狻猊满满的答应了,可是,但可是

    “你疯了,怎么还不睡”第二天一大早,若薇的帐篷里爆发出一阵排山蹈海的怒吼。

    若薇看着眼前已经整理的人模狗样的梭犹,她的太阳岤在突突突的跳,狻猊一身清爽,胡子刮了,头发已经被束起来,一身干净的墨绿色袍子将他勾勒的尤为高挑,只是他双眼血红,脸上虽然洋溢着少有的笑容,但是看起来还是疲惫居多。

    狻猊毫不在乎的耸耸肩:“床太硬,就没睡了”

    “那你想什么时候睡”马上就要出发了,他们没有马车,全都骑马,难道他想骑在马上睡觉

    “那就等今天晚上安营扎寨的时候再睡”狻猊满脸的不在乎。

    “你胡说八道”这个怪胎,真想锤死他

    但是她绝对不会知道,狻猊这么硬撑着,只是怕白泽会半途追过来,因为他知道奕之厉邪绝不会像他这样义无反顾的保全一个人。

    狻猊的一番苦心若薇是不会知道的,但是若薇对他的关怀与在乎他却是看在眼里,狻猊看若薇的眸子变得灼热起来他一向形式单调,不像奕之厉邪有那么多心思,他喜欢直来直往,用最简单的方式解决问题。

    但是不知何时起,他懂得凡事要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因为那样,很可能会把事情弄的更糟。

    他放软语气道:“你不是说过曾经跟天机子走遍五国名山大川么从这里再走上十里就到了安国边境的别云间了,我在奕国早已听闻安国的别云间如何如何的气派,如何如何的壮大秀美,却从未见过,所以我想去看看,若是这次错过,估计我这辈子都不会看见这样的美景了”

    别云间一听到这三个字,若薇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虚无缥缈的山峰,每当傍晚,山脚下的雾气升起来,融合着霞光,犹如一片七彩的祥云凝聚在脚下,仿佛站在云端,那名字就是如此得来的。

    若薇的神情稍微有些松懈,被狻猊这番说辞弄的心意不定,他说的没错,如果他现在不去看,估计以后就没机会再去了,因为奕国琐事繁忙,他根本抽不出时间,就算他能抽得出时间,也不够他来回往返。别忘了,他只有三天的时间,就算不睡觉,来回安国与奕国也要半个月。

    可是可是他已经整整三天三夜没睡了啊,再加上今天一天,他能撑得住么

    若薇低下头,咬住唇,唇瓣上传来一阵阵压迫的痛,那是她昨晚上咬破皮导致的。她思索了好久,再抬起头的时候,她对狻猊露出一抹坚定的微笑:“好,我带你去看”

    这种做法其实是极度危险的,狻猊使用的是奕之厉邪的身体,如果他有什么不测,影响的是整个奕国,她根本不该放任狻猊如此挥霍,可是,当她听到狻猊那个要求的时候,她竟没有勇气是拒绝。

    他不是她,她想去哪里,随时随地都可以去,不需要计算时间,不需要衡量路程,更不用死命的熬着不睡觉。

    但是狻猊不一样,他能去的地方很少很少几乎没有。他居住的这个躯壳不是他的,而是属于一个叫奕之厉邪的君王,就算他走出来了,也会在某一天撑不住睡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会发现,他还是回到了最初的那个点。

    “太好了,我们马上就出发”

    听见若薇答应了,狻猊脸上再次浮出一丝雀跃,其实他是真的想去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罢了。

    一行人简单的吃过早饭,便上路了。

    夏桀的队伍在前面开路。他们远远的跟在后面,狻猊一开始神气活现的骑在马上跟若薇逗乐,可走到了中午,他就开始显露出疲态,中午的太阳很大,狻猊被晒的头晕眼花,险些栽倒。要不是若薇扶着,估计他真的会从马上栽下去。

    纪云大骇道:“难道陛下中暑了”

    可这秋高气爽的,怎会中暑呢

    若薇心里知道狻猊为何会如此,但是她又不能跟纪云解释,现在她迫切的需要一辆马车。

    可这里荒无人烟,要找一辆马车谈何容易现在唯一有马车的就只有夏桀了。

    那是为果果跟小河准备的。

    若薇暗自思索下,转身对纪云道:“扶好你们的陛下,我去去就回”

    若薇一路策马来到夏桀面前,斐野下意识横剑:“大胆”

    夏桀优哉游哉的骑在马上,瞥见若薇,便挥手让斐野退下。

    若薇骑着马靠近夏桀,思索着如何将借车的事说出口,却听夏桀说道:“你怎有空跑到本王这里来”

    若薇没意识到夏桀语气里的冷淡,思索好一切之后,只听她缓缓说道:“不知夏王可曾听闻一个叫无极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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