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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父王,娘亲被抢了

正文 父王,娘亲被抢了第4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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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福”

    破坡趾高气昂的从若薇身边走过,理都没有理会若薇一下。

    哦,好吧,她忘记了破坡的脾气了对女人毫无好感。

    若薇又行了一路,来到奕之厉邪经常办公的书房,这个时候狻猊估计已经下朝了,若薇深吸了一口气,准备推门。那门却被人从里面拉开,若薇瞪大眼:“纪云”

    “若薇你怎么来了”纪云吃惊的看着若薇,此时他满眼通红,一脸的疲惫。

    若薇皱着眉道:“纪云,才一个晚上而已,瞧你憔悴的你们陛下呢

    纪云一听到若薇提到陛下,脸上的五官全都皱在一起了,一把将若薇拉进书房,砰得关上门。

    书房内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若薇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奕之厉邪到哪里去了”

    纪云愁眉不展,压低声音道:“陛下从昨晚上就不见了”

    “不见了”若薇惊愕的眨了眨眼。

    “昨晚上是陛下要我们带着那些东西到你那去的,谁知,你一开门,陛下就用轻功跑了,等我跟何荣出去的时候,哪里还有陛下的影子。我刚刚假传了口谕给百官,说三日不上朝,祭祖。刚刚破坡将军想求见,被我拦回去了”

    若薇恍然大悟,怪不得刚刚见到破坡的时候,他脸色很不好。

    “若薇,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纪云求助的看着她:“要是三日之内找不到陛下,后果不堪设想啊”

    若薇连忙安慰道:“别急别急,现在知道狻额,奕之厉邪失踪的有多少人”

    “多少人”纪云夸张的尖叫,然后又压低了声音道:“我哪里还敢让别人知道,除了我跟何荣,没人晓得”

    若薇满意的点点头:“那便好,那便好”

    “这还好”

    “最起码,没有闹得满城风雨”若薇欣慰的看着纪云道。

    “那现在该怎么办呢”纪云愁絮万千的问道。

    “等啊”若薇很平静道。

    纪云张了张嘴巴,不敢相信。

    却听若薇不紧不慢说道:“有三个假设,第一,奕之厉邪只是出去散心,也许散完了便自己回来。第二,奕之厉邪被歹人绑架,如果是这种,不用你去找,绑架之人便会亲自来找你第三,奕之厉邪遭遇了不测”若薇说道这里,心猛地一沉,语气没了刚才的平静。

    若薇长长的舒一口气:“纪云,帮我发布一个榜文”

    “什么榜文”

    “寻人启事”若薇捏紧拳头一字一句道:“狻猊,速归”

    纪云皱起眉,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寻人启事,纪云急的嘴上都起泡了。

    “若薇,这寻人启事什么时候不能发,非得现在么”

    “对,现在马上,我要在一个时辰内,将这个榜文发遍奕国国都。”

    纪云见若薇脸色严肃,连忙问道:“其他地界不需要么”

    “不需要,如果你们陛下只是出去散散心,那他看见这个榜文便会自动回来,若今晚他没有回来,那便是第二种与第三种了”

    榜文发的很快,不用半天的功夫便发遍了整个奕国国都,无论是大街小巷还是茶楼酒肆,全部张贴满了。

    几乎整个京城的老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个叫狻猊的人与家人走失了

    榜文发出去一个下午,京郊十里外都已经贴满了,如果狻猊只是出去透透气,他一定会在日落之前回来的,可是到现在他音讯全无,如果被杀了,杀他的人不可能还将他埋好,必定暴尸荒野,可是纪云派出去的人马已经将整个奕国翻了个遍,并没有发现与狻猊相似的尸体,那么唯一的可能就只有一个。

    狻猊被人绑架了

    但是在奕国,谁有胆子绑架一个君王呢

    若薇与纪云一同跌坐在椅子上,外面的天渐渐黑了,月亮从云层中透出来,在广阔无垠的天地间,洒下一片迷人的光辉。

    忽然,一根白羽箭破空而来,纪云首当其冲,嗖得一下窜上去将那箭接住。

    “快去查看是谁射的箭”纪云大喝。

    侍卫们纷纷涌向外面,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的行踪。

    纪云将箭交给若薇,箭身上绑着一块干净的丝帕,若薇抽下丝帕打开。

    交出圣水,换得奕之厉邪无极宫字

    “无极宫”纪云大骇。

    若薇紧了紧手里的帕子,视线落在无极宫三个字上面。

    夜色撩人,香香楼人声鼎沸,扑鼻的胭脂味道在夜里散开,绵绵不绝的欢声笑语从这里面透出来。

    若薇仰头看了看头顶上方的牌匾,扬起笑,大步朝里面迈进。

    一个女人逛青楼,这是世间少有的。一时间连一向沉着冷静的老鸨都愣住了,全场出现史无前例的安静。

    若薇一路畅通无阻走到老鸨面前,对她微笑道:“不知道老鸨有没有见过一位长相极为俊美的男子”

    老鸨愣了愣,上下打量了一下若薇,心道,这人莫不是来抓自己的丈夫吧男人寻欢作乐,被老婆抓回去是常有的事,但别人的老婆一般都只在外面堵着,并不敢进来。

    但想到俊美二字,老鸨更是连声抽气,她第一个就想到了三楼雅间的那位爷,他出手阔绰,长相俊美。

    老鸨连忙赔笑:“这位夫人,您的丈夫恐怕不在我们这”

    有哪个老板希望自己的金主早些离开呢若是被若薇带走了,她赚什么啊

    “是么”若薇微笑,忽然一晃手腕,腾地一声,旁边的桌子嗤嗤冒着烟,不一会整张桌子都被烧着了。

    “老鸨,那位爷,在哪里呢”

    老鸨脸色发白,颤抖的指了指三楼,若薇对她抱拳:“多谢”

    在使者的引领下,若薇畅通无阻的来到三楼,与下面不同的是,三楼安静而典雅,空气也没下面那么污浊。

    侍者在一扇青烟色的门前停下脚步。

    房内烛火通明,显然这房里的主人还未就寝。

    房门虚掩着,前来带路的侍者刚要敲门,却被若薇挥手制止。

    侍者疑惑的看向若薇,却见若薇挥手,示意侍者下去。

    等人走后,若薇静静的从虚掩的门缝中望向屋内。

    屋内站着一个男人。

    容恒负手傲然立在窗边,身上穿着一件精美的西秀衣袍,跳跃的烛火下,这身衣服幽幽散发着迷人的光晕,显得格外华丽。

    黑发被一根精致的玉簪高高束起,发间夹杂的银发妖冶而迷人。

    他仰望着窗外那团明月。

    志在必得的笑意从他的眉梢、他的唇角、他刀削般的完美下颚,以及他那挺拔修长的身体里满眼出来,透着一个无比残酷的答案。

    “谁”屋内,容恒出声。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没有带着严词厉色的逼问,也没有夏桀那种俯瞰众生的傲慢与凌然的气势,偏偏那淡漠上扬的语气却让人萌生出一种无法抗拒的念头。

    不得不说,容恒与夏桀一样,天生就有一股领袖的气质,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每一个眼神,都透着掌权者该有的魄力。

    若薇见被发现,也不再遮掩,掌心用力,推开了门。

    见到若薇,容恒有一瞬间的失神,却在一瞬间恢复镇定。

    若薇大步跨进屋内,反手关门。

    “若薇,果真不能小看你,这么快就找到这来了”容恒转身走到桌边,面对琳琅满目的美食,容恒挑眉:“有兴趣喝一杯么”

    若薇看着他:“可以”

    两人落座,但气氛却不似在树上那般美好,回想起当时情景,再看今夜,若薇觉得那一幕简直就是讽刺,极其的讽刺。

    容恒替若薇满上一杯,推过去。

    若薇接过,一饮而尽。

    容恒眸光中流光溢彩,有着不可一世的风华:“你就不怕我在这酒里下毒”

    若薇轻笑:“无极宫想杀人,哪里会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容恒微微一愣,眼底露出一丝危险的信号。

    “你什么意思”

    若薇伸手兀自给自己满上,又一口饮尽,然后继续说道:“明人不说暗话,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相信容国陛下应该能听得懂”

    容恒眯起双眼,忽然他笑了。执起酒杯送入口中,感觉到酒汁的香甜,容恒闭上眼睛,仿佛认命一般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才”

    容恒瞬间睁开眼睛,眼底的愤怒昭然若揭

    他居然被若薇摆了一道。

    若薇主动忽略容恒的愤怒,她道:“你也用不着那么生气,你的计划天衣无缝,简直无懈可击我也仅仅猜出了七成”

    容恒玩味的看着她:“哪七成”

    “从你得到那副画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在你布下的棋局之上了,首光你要白泽杀光奕之厉邪身边的所有暗卫,令奕之厉邪孤立无援,逼着我们跟夏桀同路,因为夏国与奕国只相隔一座太行山之后,你命段微假扮天机子,在,太行山,等候,假意说出我的身世,让夏桀带走我,然后由段微顶替我的位置,段微来到奕国利用天机子的威名,慢慢的吞噬奕国的朝堂,因为你知道,单单只杀一个奕之厉邪根本得不到完整的奕国,所以,你要段微慢慢的蚕食,只是没想到,段微忽然发现奕之厉邪手上有遗失已久的圣水,于是你不远千里来到类国,助段微一臂之力,这时候突然有一个名叫安唯的年轻人出现,安唯处处与你争锋相对,将段微布置在朝堂上的人全部连根拔起,你便派白泽前去刺杀安唯你想除掉任何对类之厉邪有用的人。”

    “几年前你曾派白泽刺杀过奕之厉邪,但最后以失败告终,如果没有猜错,那个时候你发现自己中了毒,那是奕之厉邪下的,于是你才撤回命令,留下奕之厉邪一条命。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寂静的沉默,容恒敲击着桌面似笑非笑,他没有否认,就是承认了

    若薇深吸一口气,呼吸带着颤抖:“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问吧”

    “你为什么要白泽刺杀我”这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烛火晃动了一下,容恒渐渐抬起眼,依旧是那似笑非笑的样子:“若真要刺杀你,你还有机会坐在这”

    “我要知道原因”若薇拍案而起。双目瞪圆,但细看,但琉璃般美丽的眼眸里,渐渐变得晶莹剔透。

    容恒邪魅道:“因为我喜欢”

    若薇捏紧拳头,愤然坐下。又倒了一杯酒,泄愤般得饮下,若薇喝的出来,这种酒就是当时在安国时喝的。但是今日的酒远远没有之前与他在树上喝的那么香甜。

    “容恒,你要圣水,还是段微”若薇抬头看他。

    容恒冷笑:“现在奕之厉邪可是在我手里,你跟我谈条件”

    “不是跟你谈条件,而是让你做选择,段微现在在奕国大牢内。”

    “那你杀了他便是”容恒无所谓道。

    “那既然这样,也请你杀了奕之厉邪吧”若薇用更冷漠的声音回答道。

    容恒有些好笑:“若你真想本王杀他,你为何会来这里”

    “我来这只是想确认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至于奕之厉邪,我对他丝毫不关心,实不相瞒,今日我本该离开这里,回夏国跟我的丈夫儿子团聚,却因他失踪被迫留下,之前,他对我下毒导致我痛不欲生,你说,这样的主上,我会管他死活”

    “也许奕之厉邪的死活你不会管,但另外一个人呢”容恒不紧不慢问道。

    若薇呼吸一滞。

    容恒笑的一脸妩媚,他伸出手勾起若薇的下颚,诱惑的在她耳边低语:“难道你也不管狻猊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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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近的距离,彼此的呼吸相互交融,容恒的呼吸中带着丝丝酒香口绝美的容颜即便凑的再近,也看不出任何瑕疵。

    豁然,容恒大手一捞,将若薇抱了起来。若薇没想到容恒会对她这般无礼,一下子愣的说不出话来。

    容恒像抱着婴儿一般在房间里猛地一转,若薇一片晕眩,连忙伸出素手抓紧他的衣服。

    容恒上下颠了颠:“这么久没见,你反而清减不少,没上次那么重了

    上次是哪一次若薇猛地放开他的衣领大叫起来:“容恒,你放开我”

    他们是来谈判的,你见过哪个人谈判谈到最后抱在一起了

    “为什么要放开你”容恒笑的勾魂夺魄,若不是若薇早已领略过他的美貌,恐怕现在早已沉沦在他的笑容中不可自拔了。

    容恒确实很美,美的令人荡漾,美的令人神魂颠倒,甚至他的一颦一笑都可以左右别人的思想。

    若薇猛地一用力,挣开了他的拥抱,身子一翻,轻飘飘的落地。

    怀抱变空,容恒并不恼怒,悠然自得的坐下,端起酒杯继续喝酒。

    若薇在他对面坐下,故意问道:“狻猊是谁”

    容恒唇边荡出一抹笑意:“你当真不知道”

    “不知道”若薇稳住情绪,一脸的淡漠。

    她现在看出来了,容恒就是一只老狐狸,跟他玩智谋,简直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她现在就是一问三不知,随便你怎么说,她都一脸的好奇与疑惑,甚至旁敲侧击的想从容恒口中套出谁是狻猊。一番周旋下来,容恒也累,若薇更累。

    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容恒率先开口:“不谈狻猊,就光奕之厉邪,本王只想得到圣水”

    “你要圣水做什么”

    容恒勾勒出一抹讽刺的笑意:“奕之厉邪想做什么,本王就想做什么”

    在权利面前没有谁比谁更清高,不单单是他,如果圣水的事被其他几国帝王发现,他们也会不折手段的得到,甚至比他还疯狂。

    “可惜的是,那是最后一瓶,而且还是奕之厉邪从我身边偷走的”若薇摆出一副遗憾的表情。

    “那真不好意思了,你已经没有跟我谈判的价码”容恒也摊开手,论智谋,容恒不必若薇差到哪里去。

    若薇眯起眼:“段微难道不是么”

    “本王与他约定期限降至,他已经快离开本王,试问,本王为何要花费心思救一个不为本王所用之人”

    听闻这话,若薇眼底绽放一丝好奇,她一直想不通段微为何听命于容恒,以段微的性格与才华,根本不可能受命于人,只是没想到,段微竟然与容恒有过一段交易。至于交易是什么,她还没有兴趣知道

    “如果段微听到这段话,估计会心凉吧,毕竟主仆一场”若薇讽刺的看过去,却没有看到任何愧疚或者失意的表情。看来容恒这颗心,已经硬如磐石了。任何人的命在他眼中都是微不足道的蝼蚁,就算是昔日常伴左右的段国师,得到的下场亦不过如此。

    “君王行事,往往以大局为重,段微会明白本王的心思”容恒笑的一脸诚然。甚至连丝毫的遗憾都不曾有。

    若换做是她,绝对做不到这点的。

    容恒,你狠若薇捏紧拳头。

    “如果我拿不出圣水,你准备对奕之厉邪怎么样呢”圣水的消息在容恒心里一定比狻猊的命重要,所以,她一天不拿出圣水,狻猊一天都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但是,奕国朝堂之上却不好解释,纪云说了,奕之厉邪闭关三日,那么也就是说,三日后奕之厉邪不出现在金殿之上,随之而来的便是哗变。

    如此的压力下,若薇只好假装退一步,试探试探容恒的反应。在她看来,容恒不过有两种反应,第一种,立刻暴跳如雷,威胁她,如果拿不出圣水就等着给奕之厉邪收尸吧,第二种,要挟奕之厉邪交出奕国江山

    “你身上的毒解了么”容恒突兀的问道。

    若薇还在琢磨着如何应对容恒即将丢下的难题,却听他问了这个问题,冷不丁抬头那黝黑的眸子流露着一种她看不懂的情愫,之前在安国他们彻夜畅谈,只恨时间太短,酒太少,如今却觉得度日如年,酒太苦涩,难以入口。

    若薇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却听容恒又问道:“你的毒,解了没有”

    “容王何来有空关心起本王的皇后来了”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传进来,若薇下意识回头看去,只见夏桀一身正气浩然的立在门边。

    若薇眼前一亮,今夜的夏桀好像被任何时候都高大,英俊。一身剪裁合身的孔雀蓝长袍,袖口镶着华丽的狐皮,外衫罩着一层银纱,腰间一条银白色的带扣束缚,带扣上华丽的蓝色流苏直垂下来,随着步伐的移动水一般的摇曳着,漆黑如墨的长发与容恒一样束起,用一根镶玉的带子绑着,缎带柔顺的垂在胸口,刚毅俊美的脸上带着一成不变的笑意,那笑是独掌乾坤的霸气,亦是面对强敌露出的期待之色。

    容恒站起来,空气中立刻散发出一股不容忽视的气流,两厢碰撞

    一个从容不迫。

    一个俯瞰众生。

    容恒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从容淡定:“不知夏王远道而来,所谓何事呢”

    夏桀单手负后,扬起一抹冷笑:“本王只是来接本王的皇后回宫,没想到容王也在这里,但更让本王吃惊的是,容王居然想从若薇身上得知圣水的消息”

    “是啊,圣水乃是我安国的宝物,本王尚且还不知道在哪里”在夏桀背后居然探出一个脑袋,若薇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安敏

    尚且不说安敏与夏桀是如何得知她在这里的,就说现在吧,两人并肩携手的走进来,据她所知,安敏与夏桀基本上是两看生厌的主,现在怎么会突然

    安敏今日一件简单的丹青色衣袍,胸口怒放着一朵圣洁的荷花,荷花辫皆是用金线钩的,在烛火下熠熠生辉。

    夏桀与安敏不请自来,分别坐在若薇的左右边。

    若薇惊奇的问道:“哥哥怎么来了”

    “有人想欺负我小妹,我怎能坐视不管”安敏呵呵乐了,伸出手怜爱的拢了拢若薇的长发。

    这个动作要换在以前,夏桀必定怒目而瞪,但自从知道若薇的真实身份之后,夏桀慢慢的接受了安敏这种长辈的怜爱方式。

    但这一幕看在容恒眼里却是刺眼至极,容恒眯起眼,带着危险的信号。

    “安王与夏王不请自来,倒是自在”

    夏桀道:“当然与容王一样的目的,容王想得知圣水的下落,本王与安王也想知道,不如今日便将这个秘密公诸于世,若薇你看呢”

    若薇一下子明白了夏桀的意思。现在五国势均力敌,谁都无法超越谁,谁也没有办法吞下谁,所以,谁知道了圣水的下落,谁便能在这场博弈中取得先机,如果大家都知道圣水,势力又恢复到之前的平衡状态,跟不知道没有区别。

    领略到夏桀的深意之后,若薇立刻恢复镇定,她看向容恒微笑道:“可以啊我是无所谓,我一介女流知道圣水也不懂得如何去运用,最多开家医馆,以此为生,倒不如大方些,将这东西公众于世,让那些饱受战阵苦楚的士兵们减少些痛苦”

    若薇发现,在她说完这些话之后,容恒的脸上再也掩饰不住的愤怒。

    安敏道:“妹妹如此心善,哥哥真的很欣慰,自古以来双方交战,谁胜谁败,受苦的都是那些冲锋陷阵的战士,有了圣水,那些战士再也不会受那伤痛之苦,这确实是造福天下的壮举”

    “哥哥过奖了”若薇谦虚的一笑。

    夏桀轻轻颔首,似乎也同意他们两人的说法。

    若薇与安敏你来我往的滔滔不绝,容恒的脸一点一点的阴鸷,最后他怒极反笑:“好,好的很,若薇,你又摆了本王一道”

    “容王何出此言呢”若薇无辜的看着他,漆黑灵动的大眼盈盈水光惹人怜爱。

    容恒绷紧下颚,魅惑众生的眼眸狠狠的盯着若薇:“说说你刚才的第二套方案”

    “可惜你不同意啊”若薇依旧无辜,还摆出一种很无奈的表情。但她知道,此时的容恒已经在心里气的快要吐血了。

    “本王远道而来,只是想请奕王喝杯薄酒,顺便为段微求个情罢了”

    话说到这里,若薇知道,容恒已经妥协了,被夏桀与安敏逼得妥协。

    不过她也佩服夏桀,居然想到这个法子来逼迫容恒退步,世人皆知一件事,物以稀为贵,就好比人参无价,那便是因为少,如果随便哪个地方都能挖到人参,那这人参跟萝卜差不多了。

    容恒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

    尤其是这里面还有一个夏桀,夏桀是五国之首,若给他知道圣水的下落,只怕他会更强。

    “容王既然亲自为段微求情,奕王一定不会为难段微”若薇连忙道。

    “为难不为难本王不在意,不如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容恒因为被若薇连续阴了两次,语气不觉骤冷下来,连刚刚的轻佻都不见了。只剩下那无边无际的冷漠与阴险。

    这才是真正的容恒。

    世人皆说不喜欢带着面具过活,但是当有一天别人摘下面具,以真面目应对你的时候,大多数人是不习惯的。

    若薇也一样,听着容恒淡漠疏离的语气,她突然觉得一股失落感,尚不知这感觉是从何而来,只是骤然间,与他的距离越拉越远

    容恒审视着若薇冷笑:“素闻天机子高徒皆是君主首选之谋士,奕之厉邪能得到若薇的帮助,那是他三生有幸,不过本王向来敬重有情有义的人,尚不知若薇觉得以段微一人换得奕之厉邪,是否有些便宜了”

    容恒的意思是说,段微的命比奕之厉邪值钱。变相的来说,便是容恒想加大筹码。

    若薇有些紧张,忽然,桌下的手被抓住,若薇下意识的看向夏桀,表面上他八风不动,但是在桌下,他紧紧的握住她汗湿的小手,不断的给她力量。

    若薇在桌下握着夏桀的手,大胆的问道:“不知容王想如何”

    “答应本王三件事”

    若薇愣了一下,不晓得容恒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隐隐觉得,这三件事肯定不简单,若是答应了,万一他要她立马一刀捅死夏桀与安敏怎么办或者是别的什么,总之,这有点像一个无底洞。

    知道若薇不敢轻易答应,容恒率先说出了第一件:“我要你永生永世不得将圣水之事告知任何人”

    这绝对是一个阴险的条件。

    跟绝大多数君主一样,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又怕别人得到,所以,不惜毁灭。容恒亦然,晓得若薇不会轻而易举的将圣水告知,但是又怕她告诉其他人。那么只有用这个法子阻止别人从她口中得知,这样以来,大家都不会知道圣水的下落。

    若薇听了,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因为圣水不是她一个人的,是安国的,而且安国的皇帝正是她的哥哥,圣水之事她老早就想告知,但因为有赵德那个害群之马,所以才保留到现在。

    而且更主要的是,安国弱小,若不是靠圣水,他们早就被其他国家吞噬了。但是容恒现在提出这样的条件,无疑是列夺了安敏的利益,万一日后打起仗,安国没有圣水,后果是她无法预知的。

    “怎么样呢”容恒恢复到往常的邪魅,带着点轻浮的语气问道。

    若薇恨得牙痒痒的,情不自禁的看向哥哥,仿佛想征得他的同意。

    安敏一时间也很纠结,他过来只是怕容恒欺负自己妹妹,但是圣水关乎到国家未来,他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奕之厉邪,放弃寻找圣水呢

    这时沉默不语的夏桀开口道:“安王,请听本王一言”

    安敏连忙收起思绪,道:“你说”

    “若是奕之厉邪知道安王为了营救他而放弃寻得圣水,那日后奕国与安国之间的友谊便更加牢不可破,他日若有人侵犯安国,奕国定不会做事不管,区区一个圣水只能在战争上取得先机,可是要一个国家强大,则需要强硬的手腕,与钢铁般的盟友,战争只是一种自保的方式,却不是治国之本安王,你觉得呢”

    夏桀这一番话说的入木三分,他仿佛是一个局外人,洞悉一切事物,他变相的告诉安敏,圣水固然很重要,但是得到一个强硬的盟友,远远比圣水重要的多,容恒再强大,也不可能以一敌二。

    安敏前思后想,却想不出夏桀这番话有什么瑕疵。

    安敏叹口气道:“好吧,就按容王的意思去做”

    若薇听了,感激的看向安敏,为了她,安敏居然放弃了圣水,但是对于夏桀来说,他何尝不是放弃了统一天下的宏伟大志,不过夏桀自负,他不觉得靠圣水便能取天下。

    “好,这个条件我答应你第二个呢”

    容恒的眉梢染上一层得意:“第二,放段微之前,你要保证本王的安全”,

    这让若薇十分诧异,容恒乃是无极宫的主人,他麾下有无数高手护航别的不说,就说那白泽,以一敌十不成问题,哪里轮得到她来保护

    但是,能把奕之厉邪尽快弄出来是关键,哪里还管的那么多。

    “好我一定保证你们安全回国”若薇答应的很爽快:“那第三个呢”,

    “第三个”容恒喃喃,眼眸忽然变得迷离起来。他的视线在若薇身上轻轻一跳:“以后再说吧”

    若薇急了,居然跳起来指着容恒的脸大声道:“怎么可以以后再说我怎么知道你以后会想出什么花招来”

    若薇这一举动叫夏桀与安敏都愣住了,安敏是见过若薇泼辣一面的,但是他没想到自家妹子这么泼辣,居然敢指着容恒的鼻子质问。

    夏桀与安敏一样,容恒此人他最了解,阴险狡诈深不可测,与段微不分伯仲。此人心思深沉,便说明多数不会大度,若薇这么对他,日后必定记恨于心。

    但容恒的反应倒是出乎人的预料:“你觉得本王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么”

    “谁知道你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万一叫我抛夫弃子怎么办”说实话,容恒的报复心里绝对强悍,她阴了他两次,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前两件事是公事,那么最后一件必定是私事,以容恒的性格,他想报复一个人,肯定会打击一个人薄弱,现在她的薄弱便是夏桀与果果。

    容恒笑容扩大:“抛夫弃子这倒是个好主意”

    他的目光扫向夏桀,带着一丝挑衅。

    “那你还是杀了奕之厉邪吧”若薇不由分说道。

    估计奕之厉邪要是听见了这番对话,会吐血而死吧安敏在心里闷闷的想。

    “若薇你就这般无情”容恒挑眉。

    “帮助一个人也要看自己的能力,你的要求已经超出了我能承受的范围,我只能望洋兴叹,再说,我也已经尽力了,相信奕之厉邪在九泉之下也不会怪罪于我,倒是你,杀了奕之厉邪有什么好处奕国群龙无首,你想趁乱取得奕国岂会那么容易,别忘了,你惦记奕国的同时,别人也会惦记喏,这里就有为野心极重的大爷”若薇再次把夏桀掇出去当了挡箭牌。

    此举被夏桀狠狠瞪了一眼。

    “哈哈哈,本王怎么会做出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来”容恒笑道,只是那笑过于冰冷,纵使有着倾国之色,看起来依旧骇然。

    “那你就快说啊”若薇咬着牙,把拳头敲在桌子上邦邦邦直响。

    相对于容恒,看见若薇着急的样子好像是一种享受。她越急,他笑的便越开心。

    “可第三个本王真的没有想好”容恒坦言。眉眼带笑的看着若薇着急的面孔,可是仔细看,他那笑却透着一股冰凉与妒忌。

    他想知道,奕之厉邪何时在她心中变得那么重要

    若薇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逼迫自己冷静,她想了想,如果逼着容恒说出第三个条件,保不住他会意气用事,弄出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来。为了避免这种不着调的事发生,若薇决定先发制人

    “容恒,既然你没想起来,那便不再勉强,前两件我答应你一定会做到,至于最后一件我有几个要求”

    “说”容恒颔首道。

    “第一,不能违背伦理之常”恍如让她光着身子围着奕国跑一圈。

    “嗯”

    “第二,不能超出我能承受的范围”比如,要她一下子拿出一千万两银子,或者伤害自己的亲人朋友爱人。

    “没问题”

    “第三,这条件不可能是无限期,你定个期限,过了这个期限,这条件就自动作废”这第三件事无疑像一座山压下来,容恒一天不说出来,她就一天不得安生,万一他贵人多忘事,弄个十年八载的,她还不累死。

    “三年吧”容恒几乎没有思考,便说出了这个期限。

    如果三年之内本王忘了你,这第三个条件便对本王不再重要,若三年之后,本王还是忘不掉

    容恒深深望一眼若薇,起身道:“既然已经谈妥,两日后本王要看见段微”

    “那么奕王呢容王何时放人”

    “自然是本王想放的时候就放”容恒笑容扩大,带着一股算计后的嚣张。

    “容恒你”若薇啪得一声拍案而起。手腕上的随心铃豁然变得血红。这个时候,再好的脾气也会被容恒消磨干净。

    “若薇”夏桀沉稳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带着丝丝冷凝。“坐下”

    安敏连忙将若薇狠狠的按在凳子上,这个小妮子,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么,容恒这个人自负到极点,曾经就听闻,容恒身边有一个很得宠的妃子,可是那妃子仗着自己得宠便得意忘形,对容恒抱怨了几句,谁知第二天,这妃子的尸体便被人从河岸边挖出来了。容恒就如同一只毒蛇,看似不动声色,咬你一口便顷刻毙命。

    “容王大可不必这样为难若薇,她一介女流,容王贵为一国之主,不用与她一般见识才是”夏桀不紧不慢道。

    “本王根本没想过与她一般见识”容恒撇了一眼夏桀,冷笑。

    “既然如此,为何不退一步海阔天空呢”夏桀好脾气的问道。

    “退一步夏王要本王如何退”容恒一脸好笑的看着他。

    安敏有些坐不住了,他站起来道:“容王你贵为一国之主,便不该如此小肚鸡肠”

    不料,此话迎来容恒冷哼:“你们刚刚推门而入的时候,有当本王是一国之主么”

    此话一出,安敏不由得愣了愣,若薇则是倒抽一口气,没想到容恒的小心眼竟到了这种地步

    “奕之厉邪之事是本王与若薇详谈,于你二人何干”容恒丝毫没有将夏桀与安敏放在眼里,他就是这样的人,惹到他的人,不管是谁,他都绝不留情。

    起伏的胸膛告诉若薇,夏桀此时有多生气,但是他面色上却保持着常态,居高临下道:“既然容王发话,那本王便告辞了”

    若薇诧异,啊他就这么走了不帮她啦

    安敏本来疑惑,但见夏桀如此,连忙站起来:“多有叨扰”

    若薇的脸有些挂不住了,不是这么欺弱怕强吧容恒就几句话的功夫,就叫这两人就这么走了

    若薇望着紧闭的门扉,心沉到了谷底。

    其实夏桀这么做也不存在什么道义不道义,奕之厉邪根本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他没有任何理由来委屈自己营救他。

    而且,容国与奕国发生冲突,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两蚌相争,他可以作用渔翁之利。

    如果有必要,他甚至还会推波助澜。

    若薇苦笑回身,却发现容恒在发呆,那不是平日里的沉思,因为此时容恒的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凝重、深沉、与落寞。

    “若薇”容恒没有抬头,声音低沉而冰凉:“如果本王真的杀了奕之厉邪”

    “容恒”若薇猛地打断他。

    容恒的手一直按在腰间的锦囊上,抬起头看向她,颠倒众生的脸上呈现出淡淡的疲倦与无奈,他低声道:“老实话,你恨本王么”

    若薇不懂他到底玩的什么花招,但她的耐心已经用到了极致,她还能站在这里跟他说话已经将不容易了。

    “若说恨,我只恨我自己”

    容恒料峭的俊颜微微凝滞,缓缓的扯出一抹微笑,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一道危险的弧度,眼底闪烁着耐人寻味的光芒,他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若薇身边。

    他的笑容依旧是那般从容不迫,眉眼摄人心魄,几乎让若薇觉得,刚才他露出的落寞不过是错觉。

    “若薇,你在生气”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笃定。

    她当然生气,不过她是气自己,为什么当初会与这种人把酒言欢到天明,欢乐之后,只恨时光太匆匆。

    “我确实很生气”若薇捏紧掌心,语气颤抖:“我只气我自己太天真,像个傻瓜一样把你这种人当朋友一般看待”

    “朋友”没想到</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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