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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穿越者的明末生活

正文 85.酒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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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朝鲜轻而易举的送来求和甚至于结盟的使者,而不是招抚,恐怕除了觉得自己实力不够外,另一个原因就是皮岛总兵黄龙搞的鬼,也就是大明在施压。

    至于为什么黄龙要帮他,原因很简单,那就是黄龙真的是个品德高尚到没有瑕疵的人,要么就是为了拿他济州岛顶上去,枪打出头鸟,他黄龙自己缩回去。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方凯哪知道,救了别人的命,反倒要被提前晾出来晒晒,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了。

    正面和后金女真对阵,方凯暂时还没那个心理准备。

    方凯并不打算上朝鲜君臣的当,朝鲜君臣把他当笨蛋,那自然是要反其道而行,在朝鲜使者登岛的前半个月完全是被晾在那没人搭理,方某人一天到晚陪着佳人游园培养感情,朝鲜使者的几次拜见都是无疾而终。

    憋屈归憋屈,虽然话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可在这个朝鲜使者看来他所出使充其量是群出了气候的海寇而已,若不是上国总兵遣人前来说和,在朝鲜国王李倧面前历数了说和的好处,他堂堂一介文官怎么着也不会沦落到和‘海寇’说和来?

    磨磨蹭蹭的让朝鲜使臣等了半个月,方凯才姗姗来迟的接见了这位憋屈了好一阵子的来使。

    朝鲜来使循惯例,为朝鲜国礼曹属官。

    朝鲜的六曹与大明六部别无而至,区别只在于朝鲜属于大明附属国,逾越不得,不过职能相同。

    礼曹负责的是仪式,制度,外交辞令,国葬,宴会,外宾接待,史官,科举,与大明礼部一般无二。

    这次出使的自然而然就是一任礼曹属官,由于是礼部,品级并不算低,还是宣祖时期的进士出生,历经过光海君,宣祖的三代元老。

    和大明一样,朝鲜朝堂的党争甚至比大明还要来的激烈几分,光海君、大北派就死在了目前执政的西人党及南人派的手里。

    这个出使的使者曾是大北派干将,在仁祖登位之初见风使舵,但却得不到信任,这才被当权的西人党发配作为使者出使。

    纯粹就是生死有天,未必没抱着借他人之手杀了异党之人。

    本就是不得已而出使,到了却被一直搁置在一边,管谁都会满肚子牢骚,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名大北派墙头草不愧为随风倒,倒也知道隐忍,憋了十几天硬是没什么过激的反应,甚至还有过去的同僚饮酒喝茶,表面上好不乐哉。

    “谁陪着他饮酒喝茶?”方凯皱着眉头,这个问题有点严重,若是处理不好,难免会人心浮动。

    说到底,自己手下这帮人都是临时凑起来的,林子不大什么鸟都有。

    朝鲜人,反贼,矿奴,绑来的,骗来的,未必都是人人归心。

    这阵子方凯都在陪着鲁王府的小郡主,根本没去管怎么一回事,这才半个月之久才知道消息。

    济州岛上上下下却已经人人皆知,闹的沸沸扬扬。

    但好在只在上层之间流传,诸如尚可喜、尚可义兄弟二人都有几分人心浮动,用现代的词语来说,就是有跳槽的心思了。www.83kxs.com

    “车主官。”把信息汇报上来的文吏小心翼翼的道,这个文吏是后来提拔上来的,和车晚真并无交情,暗地里又兼着商业局的秘密勾当,这才有权直接面见方凯。

    “车晚真?”方凯眉毛一挑,前阵子这家伙主动跑来关心朝鲜使者到访的事就显得过度热情,好话更是说了不少,这个时候竟然还做出这种挑动人心的事,是不是觉得他方凯的刀从来没对过自己人?

    “那家伙找死么?”方凯眯起眼睛,一瞬间有种杀人的冲动,不过随即自顾自叹了一口气。

    “唉。”

    严刑酷法不行,要是把车晚真赶走那也值不当,车晚真是政衙的主官,偏偏又常在兵衙行走,平日里独立的军费开支都是车晚真在经手。

    如果车晚真回国,那不仅仅是他一个人问题,另一个则是济州岛的兵力数量,储备将毫无一点隐秘可言,所以光是这点上,方凯就不可能让他回国。

    朝鲜人还真是和后世的韩国棒子一个风格,那就是犯贱,在济州岛待得好好的,虽说不算有权有势,但也至少是一任主官,偏偏想回去继续当自己的小吏,难道儒家的忠君就那么能蛊惑人?

    “仲明,你说儒家学说这么就能传承这么多代,影响这么多人呢?”

    方凯在练刀,对象则是耿仲明,两把木刀互相劈砍,却是方凯这个高个子被击打的多,身上已经被打出多个白点。

    “那些事读书人的事,属下可不清楚了。”耿仲明下手有分寸,虽然击打到方凯的身上,但也都没伤到要害,也不重。

    本来就是陪着练武而已,再重也不会重到哪去。

    至于为什么找耿仲明来陪着方凯练刀,原因就在于更加亲近的刘四、李焦都是野把式,赵孟不在岛上,在了也和前两人无二,有机会学习系统武技除了大明的武将之外只有江湖人士。

    这两下一综合,麾下可以选择的寥寥无几,找上耿仲明也是因为两人足够熟了,不会有什么尴尬和意外发生。

    “忠君报国的,怎么都是文人。”方凯自言自语道,可即使如此,这句话还是让耿仲明听的分明,自然是脸色难看起来。

    武人又怎么了?难不成都会叛乱不成?

    还是只是他耿仲明等数人而已!

    “咳咳,仲明,我可不是说你。”方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一拍后脑勺笑着道:“看我这张破嘴,我的意思是文人最过迂腐,这不是出了祸事了?”

    “也对。”耿仲明略微苦笑的摇摇头,心知方凯确实是无心,岂还会放在心上,只能干笑笑了事。

    “这世间最迂腐的本就是文人。”耿仲明把话题一扯,扯到原先的上面,他可不想和方凯继续讨论为什么反叛的都是武人这个原因,那纯粹是自己没事找抽了。

    “原因呢?”方凯眯着眼睛,不像是在问耿仲明,更像是问自己。

    可他也知道,儒家能传承自然有它的道理,不管是前朝的朱程理学,又或者是今朝盛行王明阳心学,其中的道理不是他一个后人一句话可以否定的。

    儒这个东西,在后世被彻底的理解为一种宗教,但那只是片面的,儒家说到底还只是百家之一,注重的是学理学说,而不是宗教信仰。

    信者则为信仰,不信而去研究那就是学说。

    “车主官在哪?”方凯拉过一个政衙属吏问道。

    “方主将,车主官在陪朝鲜使臣饮酒。”那个属吏被突然抓出有些一吓,眼看是方凯,这才赶紧利索的道,临结束还不忘自我介绍:“属下是政衙五品副官崔尚志。”

    “好好干,干得好给你升官。”方凯随意的道,却让崔尚志受宠若惊,赶紧感激流涕的道:“谢谢方主将。”

    只是等此人抬起头,视线里已经没了方凯的影子,他已经拉着耿仲明一起去找车晚真。

    听说这个时候车晚真还在陪着那个朝鲜使臣,方凯没来由的一阵窝火,这个车晚真,太不知分寸了。

    如今已经被这个家伙弄得岛上人心浮动,若是再怎么下去,恐怕造chéng rén心不稳,方凯就要后悔的肠子都悔掉。

    “属下去换套戎装。”耿仲明道。

    方凯虽然奇怪一个大男人换什么衣服,不过既然耿仲明要求,方凯自然也只得等会,过了半刻,耿仲明穿着一身盔甲出了屋子,方凯才搞明白他的意思。

    “属下这就去召集兵马,给车主官治罪。”耿仲明继续道,看样子在得到指示之后就回去召集人手把车晚真抓起来任方凯的处罚。

    方某人翻翻白眼,有气无力的道:“那还不至于,还是我一个人去吧,你这身打扮,车晚真莫不以为我是去杀人的,别忘了那还有朝鲜来使。”

    这个耿仲明,怎么这种时候变得蠢了,竟然能想到那边去,他方凯难道就是个嗜杀的人?

    耿仲明微微一怔,道:“啊?”

    等他继续说什么,方凯却已经掉头就走,独自一人去找车晚真去了。

    接待朝鲜来使的驿站离方凯所在并不算太远,走了小半柱香的时间就到了地方,方凯身边跟着的是十几个亲卫。

    张五郎就站在一边,气势汹汹的穿着齐备的盔甲,腰间陪着绣春刀,微风凛凛的不可一世。

    “方大哥,我和你一起去。”张五郎跟上方凯,牵过一匹马兴奋得道。

    方凯彻底没辙了,看来车晚真这几天做的举动不小,怕是除了他方凯之外,其他人都被他惹了,这叫众怒难犯,连张五郎都以为他这趟去杀人的,杀的还是个‘反叛’。

    方凯的猜测并不错,车晚真这几日的举动被有心人看在眼里,惹得那些还没真心归附的自然是心神摇晃,但张五郎这类真心投奔的,耿仲明也是无处可去,都恨得车晚真牙痒痒。

    即使是做出来看看的,那也要对车晚真这类吃里爬外的东西扒皮抽筋的模样,要不然才是意外,才是不应该。

    所以如今所有人都对车晚真杀之而后快,倒不是存心揣测方凯的心思,而是各自的真实想法而已。

    “一起去可以,但要把盔甲脱了,配件可以带,以用不时之需。”方凯一句话打断张五郎手舞足蹈的模样。

    张五郎一怔,随即就听明白了方凯的意思,颇为不甘心的扭捏道:“方大哥,那个车晚真得好好教训一顿,太不知分寸了。”

    “我教训你还差不多。”方凯一脚不客气的踹在张五郎盔甲之间的软布上,这个白痴,还真以为他是去杀人的?

    耿仲明以为这点事就值得方凯去杀人,可张五郎也能误会,那不是大多数人都这么认为了?

    如此一想,方凯突然觉得车晚真这厮确实是杀了了事,至少方凯他不用去烦心到底怎么去处置这么一个被儒家思想教坏脑子的家伙了!

    张五郎被踢到没有盔甲的地方,虽然不至于抱着腿蹲下去,但特疼的吸气,偏偏方大哥在面前,还不敢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只得忍着龇牙咧嘴道:“方、、、方大哥、、、就、、就算我错了,也不用、、、这样吧。”

    “还敢反嘴?”方凯眉头一挑,瞪着道,面上一副不痛快的模样。

    张五郎腿一缩,果然又是一脚踹了过来,不过这次他早有准备,自然躲了过去,然后嘿嘿的笑道:“方大哥,我还以为你去杀人的。”

    “我杀你还不多。”方凯跨上马,留下这句话就一骑而去,让十几个亲卫吃了一肚子的灰。

    “方大哥。。方大哥。”张五郎在后面急的叫唤,这要是让方大哥走丢了,那可不是一件小事,他们可是亲卫,那就是贴身护卫的意思,主将不管在哪,可都不能少了他们亲卫的。

    方凯一骑而去,张五郎等人就是想追也追不上,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家的方大哥消失在视线里,只是吃了一肚子的灰。

    济州岛的驿站,两个文人分席而坐,旁边离得是驿站的小厮,只是这小厮竖起的耳朵,甚至是倒完了酒都不肯走,显然不想让这两个文人独处。

    “金大人,这酒如何?”其中一个轻声问道,正是车晚真,正是一脸的得意,好若那杯中物才是令他如此开心的缘由。

    “却是好酒,清而不浊,爽而不辣,好酒,好酒。”被唤作金大人的文士轻抚胡须,哈哈的笑道。

    “此酒乃是岛上科研局所研制,虽用的是普通材料,但法子却异于其他,过程繁琐,这才能酿的出好酒。”车晚真不遗余力的解释道,至于这酒的真正来历,却是方凯随口说出来的现代酿酒配方被孙和京知晓,然后琢磨出这么个产物来。

    好在产量并不多,济州岛的粮草尚需要向外采购,能拿来酿酒更是少之又少,这才有了佳酿来之不易,车晚真有如献宝一般拿出来和人共饮。

    古人酿酒的方法大多是私人自酿,各有各的风味,却也良莠不齐,科研局的配方没什么大不了的地方,主要的反而是在酿酒的程序上,只是车晚真自然不知道,只能随口说出句过程繁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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