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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穿越者的明末生活

正文 86.老而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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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车主官,你还真够卖力的,连岛上库存不多的酒都能被你弄一份来。m4xs.com”一阵爽朗笑声满含嘲讽的出现,突兀之极。

    随即车晚真的面色一变,就像是变脸一般,一连变换数次。

    方凯略带着笑容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轻声的道:

    “鄙人方凯,添为本岛岛主。”

    方凯的自称不伦不类,如果他以后生个女儿叫黄蓉,这座岛就成桃花岛,好在这本书不是武侠同人,他的这个自称除了有些不伦不类外,反而在朝鲜使者来看更加贴切些。

    本来就是些海寇!没称王就不错了。

    “东家怎么有空来了?”车晚真勉强压下一丝苍白,随即脸色一定,竟然有几分大义凛然的气氛烘托,孔孟附体般神圣。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东家?哼。”方凯瞪了车晚真一眼,要说真生气倒还不至于,留下不能用的人的作用尚未可知,就算车晚真不走了,那隐患迟早还是有的,方凯还不放心用一个居心叵测的人。

    “东家、、、、”车晚真顿时有些狼狈,手足无措,本以为早就准备好应对方凯的雷霆之怒,若是被杀自己也是正义的一方,如今只是刚刚说了两句,车晚真只觉得自己有大汗淋漓之感。

    “你做的好事,回头找你算账。”方凯冷冷的说道,一点都不顾忌当场还有外人在场。

    门外一阵熙熙攘攘,张五郎等几人手持兵刃,穿着盔甲齐备跟了进来,这份打扮出现在众人视线里,端的是威武非凡,杀气十足。

    车晚真被吓得两腿一软,若不是有屏风挡着,倒下去也是理所当然,那个朝鲜使者也吓得不轻,双袖不停的擦拭额头的汗水,嘴里不停的哆嗦着。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胡说、、、”张五郎眼睛一瞪就要呵斥,一身铁甲搭配的一副怒目金刚模样,杀气腾腾的绣春刀已经摸出了半截。

    “闭嘴。”方凯皱起眉头,大声喝道。

    张五郎被一吓,只得嘟囔了两句,老老实实的放回了刀柄,他的胆子不小,可方大哥对他有恩,如今身份又摆在那,尊卑有序至少还分得清。

    张五郎是个聪明人,惟独这点上有些愚不可及,但也是中华文化的传承,和车晚真的行为有异曲同工之举,那就是忠臣不侍二主,不同的是车晚真一直没把方凯当成主公,而是东家,张五郎则连东家却不喊,但也实实在在的把一身性命交给了方凯。

    车晚真认为自己是朝鲜臣子,如今有机会回去自然是积极不已,所以理所当然的把自己在济州岛当成忍辱负重,现如今有望归国,济州岛已经被弃如敝屣。

    儒家的文化传承不可谓不恐怖,它们可以感染无数人,让数不尽的学徒们慷慨赴死,但称呼儒家为儒教并不对。

    政治的影响力一向不低于宗教,即使是现代的马列,那种蛊惑力也不是宗教可以比拟的,这就好比一个是细水长流,厚积薄发,另一个则反之。

    儒家才可以理解为一种政治理念,每一个儒家学子都是理念下的俘虏,他们为了那些儒家的信念,宗旨,建立大同世界而努力奋斗。

    所以车晚真的行为无所谓对错,在张五郎等一帮人来看,自然是背叛,不道义,因为他们已经归心,而在车晚真看来,他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暂时性的遗忘掉自己的行为所会造成的后果。

    或许现在的他想到了,但却不敢去承受,事实上,大多数‘革命者’们并没有大无畏的赴死精神,儒家作为一种传承了一千多年的政治理念自然是根生地固,可要他们超越马列主义,好像还难了点,这才是车晚真大汗淋漓的原因。

    “我、、、属下告退。”车晚真狼狈告辞,甚至连称呼都未来得及更改。

    但方凯相反的并没有追出去,而是坐上了车晚真原先的位置,甚至一点都不嫌弃的拿起车晚真喝过的酒杯抿了一口。

    “金某乃朝鲜使臣、、、”

    “我知道…。”方凯不客气的打断了这个朝鲜来使的话头,脸上的表情像是有些意犹未尽以及兴趣十足。

    “这个……”金姓使臣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在心里骂了两句有辱斯文,刚刚那强壮的汉子可还是挎着刀气势十足的盯着他,就算是他有心发作,那也不敢啊。

    “你是朝鲜使臣吧,那个什么礼曹参议?”方凯单刀直入的问道,让这个朝鲜使臣刚刚恢复过来的精神再次绷紧,却也松了口气,最怕的莫过于稀里糊涂的被杀了泄气,如今竟然被称呼了官职,在金姓使者看来,却是性命已无大碍。

    “金某正是朝鲜礼曹参议。”金参议感觉自己脑袋瓜上的汗水止不住的留,本就知道这次出使是件危险活,他是个弃臣,这才在朝廷里被任捏任揉,被派出来送死来的,若不是无处可去,他这副老身子骨也不用颤颤巍巍的出使。

    这才叫真正的不情愿,自古到今社会都是**x比xx来得多,这是真理,人生大多如此,即使是金参议这样的官场老油条,屹立几十年不倒,最后还是被坑在了这道坎上。

    “不知李倧让你带来什么条件?我倒是听听。”方凯此时反而变得悠闲起来,既然车晚真的事看样子不好解决,他干脆不再为这个费心思,而是关心起躲了半个月之久的朝鲜使臣到底带来了什么。

    和朝鲜和谈,这在方凯看来还真没想过,在他看来,既然朝鲜的国土都丢了一块,即使是在昏庸的君主怕是也要誓死收回国土的,这是一种根生地固的想法,一直深植在方凯的想法里。

    可偏偏方凯忘了一件事,这里是封建时代,还没有现代意义上国家的形成,或许在某些人看来割让领土是奇耻大辱,但如果是有益的,封建统治者们并不反对割让出去,因为这得到的好处比坏处来得多。

    比如,让这些海寇去抵挡住皇太极?

    这在兵法里被叫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可谁都不是笨蛋,毛文龙给后金制造了dà má烦,那也是朝鲜国将义州甚至整个平安道都让给了毛文龙这个大明总兵。

    朝鲜丢掉的是整个平安道的赋税,顺带还让女真后金用反间计杀了毛文龙后教训了一顿,可以说,朝鲜不但没得到什么,还赔了夫人又折兵,比大明还亏,也就比毛文龙本人好点。

    就凭这些海寇?满朝鲜上下恐怕若不是年初水师被打的溃不成军,再加上朝鲜本国国小兵弱,连倭寇都抵挡不来,更别说这只已经成了势力的海寇,所以这才有了招抚的心思,最多是将济州岛划拨给这些海寇做驻地而已,反正也打不回头,至少大义上,济州岛还是朝鲜国国土,本就无可厚非。

    “听说你王带来的册封的诏书,拿给我看看?”方凯伸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可这副模样在金参议这个老学究看来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诏书金某不便随身携带,岛主若是要,还请移至里屋。”金参议心中不满,脸上也不敢表现出来。

    化外之民!

    金参议显然属于那种上不了朝堂的人,连这次出使对象的来历都没搞清楚,还以为哪里来的化外之民,再搭配上方凯有几分普通话口音的大明官话,更是在金参议看来不伦不类,也就一概而论归述到化外之民里。

    “就这个意思?”方凯捏着手上朝鲜国王李倧的诏书,一脸的怪异,但话说的还算中规中矩,至少让金参议本人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答道:“金某只是使臣,并不知我王有何旨意。”

    “你也不用知道。”方凯似笑非笑的看了金参议,让金参议屁股沟微微一缩,莫不是此人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不成?

    想着想着,金参议忍不住出了一身的冷汗,若是真是如此,怕是老夫牺牲了后臀菊花,至少还是能将小命保住。

    少不得要壮士断腕了!

    “我王这次安排了武职,应当能让岛主满意。”金参议并不知道诏书里是什么内容,只能凭着临行前打听来的消息尽心拉扯关系,但这话他刚说完,却惊出了一声冷汗。

    “捕盗厅?这是什么衙门?”方凯一脸的疑问,这个衙门怎么听都像是衙役和业余的代名词,怎么着都不应该和武职扯上关系。

    这趟朝鲜国王李倧确实是很有‘诚心’的招抚的,金参议虽然无法进入朝鲜君臣的决策层,可四处打听,武职确实没错,捕盗厅也的的确确是武职,就是显得不伦不类了点,负责的和名字相符,捕盗,专司治安,和行军打仗无一丝的干系所在。

    “正是武职,乃是本朝特定。”金参议吓得两颊直冒冷汗,他哪料得到王上封的竟然是这么个官职,武职?怕是只能算得上吏,连官都不是。

    “李倧当我是弼马温不成?”方凯瞪了金参议一眼,可这在金参议看来,那就是对他贼心未死,自然是更惊恐几分。

    “捕盗厅平日司职治安,捕捉盗贼犯罪者,别以为人人都和孙猴子一样没文化。”

    西游记是明朝中期的产物,虽是通俗小说,却也在朝鲜国人人皆知,里面的人物更是各有特色,金参议哪能不知晓,顿时心知自己瞒不住。

    如此一想,这位‘壮士’更是打定了主意,就差直接肯让出菊花算了,这等年纪大的最是惜命,远没有年轻人那般慷慨赴死的jī qíng,反而是能拖得一日是一日,活着就是最好。

    大儒们最喜mài guó,最是声名卓著着在做了一件阴暗的事后,往往和之前的自己就是两个极端。

    即使这些大儒年轻时候也曾意气风发过,比如mín guó王某人,年轻时候那等人杰,甚至写出一首:“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的豪迈诗句来,年纪大了却沦为汉奸走狗,人人得而诛之。

    mín guó思想开放尚且如此,更别说古代更加保守了的儒家思想,王某人被儒家思想所影响的,怕也不是一点半点。

    mín guó四大公子,王某人凭的就是一身儒气,比起开国太祖的首席副手那也不惶几分。

    扯远了,话归本题,此书毕竟不是讲的清史mín guó,而是明末清初,只不过后面那清初的改个字而已。不外如是。

    “我王怕是安排有失妥当,这……这……”金参议却是吓得大汗淋漓,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怕的下一课被眼前的化外之民拖出去给剥皮抽筋了。

    “拖出去。。”方凯淡淡说了一半,将金参议唬的两腿一软,这就要软倒地上。

    “好生伺候着,呵呵,可不能怠慢了金特使。”

    金参议只觉得自己在生死关头走了一回,抬起头一看,只见方凯眼中满是戏谑,毫无一丝在意的成分,他也不敢多想,颤颤巍巍的告辞,这才像是逃难似的掉头就跑,只是去向却不是驿站里屋,而是屋外。

    想来是吓糊涂了。

    “老而无用,不外如是。”方凯淡然的道,将手上朝鲜国王李倧发来的诏书扔给了张五郎。

    捕盗厅是什么东西,他自然知道,虽然也是武职,却是属于朝鲜六曹刑曹下面,等同于大明刑部的狱卒和衙役的变种,只是朝鲜国小,官职弄得并不是繁琐,一个小小的衙役和狱卒干脆统一规划为捕盗厅,各有左右捕盗将军,说是武职并不为过,却是个比弼马温没好哪去的武职。

    若是方凯真是个山大王,恐怕不是杀了朝鲜来使这么简单的,到时候非出兵雪了此奇耻大辱不可,可方凯不是,所以他才会放了金参议,还是一脸淡然。

    只是细细想想,朝鲜君臣也是里外不是人,如今朝鲜的宗主国已不是大明,而是那个dá zǐ国家,可朝鲜君臣上下却一直心怀大明,既不敢明目张胆的分封胆敢攻打‘宗主国’的‘海寇’的官职,又不能不讨好着,毕竟真正的上国总兵可是知会过一声的,只是朝鲜君臣不知道的,这个上国总兵纯粹就是给方凯方某人添堵去的而已,可没好心思。

    朝鲜安排的这么个武职不外是为了避险,却也的确是棒子国的传统,再在正常不过,哈哈。

    方凯如此一想,却是一脑子通畅,不由大笑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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